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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身愛心補習使的魔都妹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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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會有暧昧這種東西?

如今這個問題早已不可考據,對於暧昧的定義也是多種多樣。暧昧可能只是一些習慣、一些話語乃至一些動作,說到底,暧昧不過是一種心情。有時候暧昧會化身為一種氣氛,那也不過是由心而生。

往往處於暧昧中的人雙眼所見的都是片面的,他們開始流連於一些無關緊要的細節,這些細節被蓋上了“含蓄”的標簽,同時被賦予了與其本身背道而馳或是與本意偏離的含義,當然也可能是言不由衷的顧左右而言他。

暧昧是醉人的甜蜜,亦是殺人不見血的兇器。

當然,現在對於N小姐來說,這些東西還是太過模糊,她所清晰的事情其實很少、很少。當二次元與三次元交疊的時候,人往往會產生一種空間的無助感——當然,這個“往往”並不可考,自然是沒有前去二次元的同胞們傳過來的只言片語當佐證。

但是N小姐確確實實的感覺到了。

她無法確定對眼前這個人莫名的感覺是否源自於二次元的喜愛——他們是同一個人,他們有著相同的容貌、相同的個性乃至相同的喜好,生活中的點點細節也全都不盡相同。但是眼前的人卻是有血有肉而真實存在的,他的喜怒哀樂與悲喜深深地刻在這個世界裏,是可感的,對於她來說不再是浮躍於漫畫書的紙張或者是電腦屏幕上的人。

他是真實存在的。

他的溫柔、他的強大全都是真實而可感的。

可是同時她又感到了某種無力感,某種無法確定的懷疑。

“喏,找到了,你的背包真亂。”

“……”

——別、別這樣,太直白了,能委婉一點嗎?

N小姐有些局促地笑了,她擡起頭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幸村的表情,微笑著卻好像帶著幾分無奈,心裏微微舒了口氣——想來幸村也不可能會讀心術才對,自己剛才想的那些小心思不可能會被窺見吧。

這麽想著,N小姐拿過幸村手上的零錢。

然而——

“你確定你可以自己買票?”看著對方一臉淡定地搶過自己手上拿著的零錢,幸村不禁覺得好笑,連嘴角都不自覺上揚起來——好像剛才雙眼含淚地暗示自己她不會買票的並不是眼前這個人。

N小姐看了看幸村,又望了望手中的零錢,隨後堅定

地,搖了搖頭。

“……”

——你不會買票搶什麽啊餵。

“我幫你去買的吧。”幸村將N小姐手的零錢抽出來,朝著她笑著揮了揮,隨後便轉身朝售票處走去。

為什麽明明是男人卻可以笑得那麽絕代風華啊!——如果忽略那笑意中諷刺和嘲笑的意味就更好了……

N小姐望著背影默默感嘆道。

有時候不得不說N小姐確實是,蠢爆了。蠢與萌之間只有一線之隔,恰當就是萌,過了就是蠢,N小姐某些方面可謂是蠢過了頭。按理說頭一次在日本坐地鐵應該有著全新的感覺,再不濟也可以看看沿途的風景——神奈川的景色自然是旖旎,但是N小姐卻把全程的時間放在了玩弄那張地鐵票上!

魔都的地鐵票是類似於硬卡紙的磁卡,而日本的地鐵票卻完全不同,據說是環保材料制成的軟的紙片。

——摸起來很舒服的樣子。

望著身邊人不停擺弄著地鐵票的模樣,幸村不禁有些好奇地托腮:難道她的地鐵票和常人有什麽不一樣?唔……或者上面畫著秘密地圖?——夠了,幸村君,不覺得擁有這樣想法的你已經崩壞了麽。

正處於青春期的少年通常好奇心旺盛。

“你幹嘛總是玩那張地鐵票。”

“咦?很軟不是嗎?超舒服的欸。”

“……”

——當然,好奇心驅使下的行為通常沒有好的結果。

最終,由於N小姐一開始在地鐵站耗費了太多時間在“買票”這件瑣事上,導致了當她與幸村手忙腳亂地感到市立圖書館門口時,真田與柳早已等待在門口。柳那個常年閉著眼睛的人暫且不說,完全看不出他有什麽多餘的表情,至於真田那張本來就夠黑的臉,變得更加黑了。

——怎麽說呢,常年被幸村折磨的人,再怎麽純良的正太都會進化大叔吧。

果然,真田那張尚且顯得有些稚嫩的臉已經頗具威嚴,聲音中隱約有些怒氣:“太松懈了,幸村,你遲到了。”

N小姐想起這多半是自己的責任,不禁羞愧地低下了頭 。

幸村並沒有在意,上前一步自然的勾過真田的肩:“嘛,真田真是對不起了,我們現在就進去了。”

——沒有提到我的過錯欸。

N小姐望著前面的人尚且不算挺拔的背影,映照在圖書館的玻璃大門上,心裏騰升起一絲微妙的感覺。

大概是覺得有那麽一點溫暖。

大概。

由於是周末圖書館的人並不少,但是幾乎每個人都幾乎遵從著某種無言的規則一般,靜默而又有序,真田和柳找了一張四人桌的位置,幸村則是先去書架上找書,而N小姐則是按照之前所列的書單飛快地找到幾本輔導書。

覆習這種事情,是要講究方法和效率的。

說一句老生常談的話,所謂的學習方法決定了學習效率,好的學習方法足以讓人事半功倍。

所謂覆習,必須要抓住重點,倘若沒有一身抓重點的能力,作為一個魔都的初三生,想從那雪花片一般的講義中存活?——親,夢醒了沒?不消說那四年以來的書本,就算是考綱,那也分重點與非重點,熱門考點與非熱門考點,誰說考綱上說的就是字字璣珠?那也分精華與糟粕。

據說著名詩人舒婷中學時代就曾練就這一身功夫,並靠著這身功夫混過了大大小小的考試,並同時翹課看電影兩頭不耽誤。

N小姐把那幾本輔導書一字攤開,將與這次考試有關的內容找了出來,並按照各個科目排列在一起。日本的初一已經有語數英物化五門課,就這一點而言似乎比魔都更為先進——當然,內容也相對淺顯得多。

這五門課畢竟在魔都的時候已經學過,現在只不過是把以前學過的內容再回顧一遍,覆習一下之前學習時所遇到的難點,再加上身處魔都時就已經覆習透了,這五門課過得相對較快。

對於N小姐來說相對麻煩的是日本史。

盡管之前因為本身就愛好歷史以及一些日本游戲動漫的關系,對於日本史有著淺顯的了解——可是淺顯的了解就是淺顯的了解,日本史的要求明顯要比“淺顯的了解”這一點要高許多,對於她這個非土生土長的家夥來說著實不利。

但是N小姐並不喜歡“弱點”這個詞。

憑借著對於歷史這種東西的熱情以及穿越附贈的語言兼容系統,N小姐決定攻下日本史這座山!

爬山的過程是艱苦的……

同時,爬山的過程也是催眠的。

正當她正與書中的德川家康、織田信長等人做著長期孜孜不倦的戰鬥之時,瞌睡蟲

決定助這些戰國將領們一臂之力,恍惚之間N小姐只覺得視線越發模糊,困意如同潮汐一般陣陣襲來。

然後?

然後她就不知道了。

然後她恍惚之間仿佛看見了德川家康對著織田信長的棺木跪著嚎啕大哭道:吉法師,我暗地裏愛著你很久了……

一般來說會來圖書館好好覆習功課的人都不會再圖書館睡著。

當然,這個指的是“一般”。

總有那麽一些“一般”以外的人,她們以觸犯常規為己任,更為可恨當她們觸犯常規之時,她們甚至會一臉無知地望著你——欸?那麽做的人是我嗎?

嘛,扯遠了。

大約N小姐便是處於如斯的狀況,盡管她沒有糟糕到在圖書館一邊流口水一邊打呼嚕地睡覺,當然,那也未免太過不雅觀了。

但是在圖書館睡覺這種事情……

意識到身邊的人已經會周公的時候,幸村已經看完一本輔導書上的內容了,雖然N小姐並沒有發出異樣的響聲,然而在幸村類似於“啊,看完一本了,稍稍放松一下”的心態下,朝著周圍看去的時候,他便發現身邊的那個女生的意識早已雲游四方了。

心裏升起的第一個念頭是好笑。

——會在圖書館睡覺這種事情……

隨後幸村便看到N小姐身旁堆疊地整整齊齊的書和筆記,幸村突然腦子裏有了一個不那麽正大光明的念頭。

乘著柳和真田都在認真地覆習的空檔,幸村輕輕地將堆疊在N小姐身邊的書移了過來,並翻起最上面的那本筆記——他現在的行為可以稱為偷窺隱私嗎?哦,請原諒就算是神之子也有一種名為“好奇心”的東西。

令人驚訝的是除了《日本史》之外的科目N小姐已經全部覆習完畢並留下了詳盡的覆習筆記——包括幸村不擅長的化學。

幸村有些後悔了,他的字典裏大概沒有“手賤”這個詞,如果有的話相信神之子很樂意用這個詞來形容自己現在的行為。

本來抱著前後桌之誼的幸村打算把N小姐叫醒,畢竟嘛,在圖書館睡覺這種事情還是有些丟臉,圖書館人也不少,來來往往這一幕全都盡收眼底了,這臉大概就丟大了。但是看了N小姐筆記的幸村決定——就這麽讓她睡覺去吧。

幸村少年淡然地笑著,又輕

輕地把那一摞書推了回去

——咦?幸村少年你壞掉了哦!壞掉了!完全壞掉了啊!

幸村少年如此不厚道的舉措所造成的後果就是:當N小姐醒來的時候,她很榮幸地發現傳說中的黑面神正黑著一張臉看著自己。

“那個……真田同學……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

“太松懈了!”

“……”

對著黑面神愈加發黑的臉色,N小姐再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看到了——手臂上紅色的牙印,然後她瞬間就明白了,原來自己又睡著了……

N小姐下意識地將眼神拋向身邊的少年,只見此君一臉玩味地笑容看著她——哦!幸村君的笑容還真是散發著皮卡皮卡的光芒。

——夠了,這不是重點!

“川口同學睡得還真是香呢。”不得不說,幸村的笑容一向是無懈可擊。

N小姐盯著幸村看了半晌,仿佛是明白了什麽一般,用著恍然大悟的語氣說道:“啊,幸村君原來早就看到了嗎?”

是或不是,這是個問題。

作為一個古老的哲學命題,這也相應增添了思考的難度,意料之中得沈重,如果回答“是”,幸村將光榮地被扣上“偷窺狂且沒有同學愛”的帽子,如果回答“不是”——那未免也太假了一點,誰相信啊!

於是幸村很明智地選擇了答非所問:“在圖書館睡覺似乎並不太好。”

“……”

偏題了啊幸村少年!

窗外的太陽已經在西方沈沈欲落,霞光瞬間便溢滿天空,使得整個圖書館都顯得有些昏昏沈沈,天花板上的等逐一亮起。

“要不今天先到這裏吧。”幸村整理了一下桌上的輔導書,笑著提出了這個提議。

N小姐看了一眼自己的筆記,日本史其實也覆習地差不多了,月考拿80分以上應該是沒問題了才對……

於是她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真田和柳與幸村和N小姐在地鐵站告別,兩人接著走一段一千米的路。一千米的路其實很短,開車或許只是一晃而過的時間——尤其是時速一百千米以上的時候,就算悶頭騎車,不一會軟也發現到了目的地。

那麽,走路呢?

其實走路的人未必可

以放緩了腳步,可是一千米就是可以很漫長。

走過那青灰色的磚石路時,五月的晚風開始變得輕柔,夕陽在天與海交接的地方,被染紅的海水散發著熠熠的光芒,漁船在一片絳紅色中緩緩駛來。天空最美的魔法,就是夕陽啊。夕陽的光是最為柔和的,它輕快地打去時間一切事物的棱角,因為一切事物在夕陽下都美得別具風采。

那麽,人也是一樣的。

“動心”這件事情其實需要很多因素,天氣,風,景色,人,古時所雲“天時、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

有時候也可能不過是驚鴻一瞥。

N小姐下意識地朝那個少年看去,夕陽的光把他的臉都變得柔和,這一刻的他露出著圓滑的溫柔。

少女的註視,往往就是動心的開始。

一千米的路一點都不常,可是現在就好像是望不到盡頭一樣,如果踏出一步是四十厘米,那麽他們需要走兩千五百步。

這樣想的話,路程會不會變得漫長?

N小姐其實骨子裏也有些懶,還在魔都的時候最討厭走路,能夠做出租車或者公交車是再好不過,然後今天她頭一次,莫名其妙地期待這條路再長一些。

周末過去就是令人焦頭爛額的月考。

哦,這個“焦頭爛額”當然是針對大眾而言,對於N小姐這種本身條件不錯還開了掛的家夥來說,月考簡直就是增添自信值的利器。這就好比藍染那個本身就外掛的斬魄刀,還加了一重崩玉的外掛。

那天晚上回去之後N小姐又溫習了一下日本史,直到有把握考到九十分之後再滾進被窩裏睡覺。

因而月考當天N小姐覺得自己答得特別順——每科都是,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打著掛打游戲一樣,有種“爾等眾生弱爆了!”的錯覺。月考這天基本上全天都在考試,上午考語數英下午理化日本史,N小姐過得跟完似的,格外輕松。

中午的時候N小姐望著全班——除了她和幸村少年,一副癱倒的模樣心裏就快叉腰笑了。至於幸村,N小姐偶然轉過去看他的時候大多時候都是淡然地在做題,正好視線對上了就朝她笑了笑。

一擊必殺……

東野今天倒是沒有拉N小姐去天臺吹冷風,不然N小姐覺得自己下午會因為感冒而發揮失常。大概是今天的考試的關系,東野的臉色格外不

好,嗯,打個比方吧,就好像幹裂的土壤一樣的土黃色。

“要死了……考完之後我覺得我都靈魂出竅了!”東野無力地戳著碗裏的米飯,“食欲這種東西早就飛到外層空間去了!”

“不吃下午更發揮不好吧……”

“息子你心態真好……”

“不不,這和心態沒關系。”

“……”

是的,這和心態半毛錢關系都沒有,這全都源自於N小姐那超乎常人的自信,當然,還得歸功於她的外掛……

“話說息子平時應該比我更怕應付考試才對啊……”東野放棄了硬而無味的米飯轉而去攻略便當盒裏的雞腿。

N小姐正喝著湯,被她這麽一句話差點嚇得把湯噴出來——這就應該是另一樁慘案了,然而N小姐的腦子停滯了數秒,空白的大腦中浮上幾個字:咦,該不會被看穿吧……N小姐發現中午喝湯絕逼是個不明智的選擇,因為她現在不僅差點噴出來,而且嗆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我又半更了。

今天很久不見的朋友來我家住宿,沒時間也沒靈感。突然變得正經好多。

內容簡介是鬼扯……

明天畢業典禮,今天大概會熬夜弄出點存稿出來,毆

6.25

最近萌上黑藍了……如果我爬墻會不會怪我TuT

明天又要去游泳了……保佑我別再發燒了……

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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