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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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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功夫,也比我強;當然還有大爺爺的『踏月無痕』和他自己的『天外飛仙』這兩門功夫,光聽名字就知道,沒得比。

翻天鬥?追風燕?哪路英雄?沒聽過,沒興趣。

他又講,這『天外飛仙』倒不是他不肯教我,而是我沒法學,原來學功夫也分男女的。幸好這大不動明王心法倒沒提,那是不是男女皆宜呢?我不知道,不過既然我能練,自然這女是宜的。

大爺爺也講了,這『踏月無痕』也不是他不肯教,而是我也是沒法學的,原來學功夫也得對門對路,一旦起了頭,那就不是你想換就能換得了的。

起頭那時候他沒教我,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師傅趕在他前面,收了我這徒弟,起了個不對路的頭。既然不對了路,教裏的幾門絕學大爺爺也都沒法教了,那我想在功夫上指點無極也就沒戲了,手癢的時候看來也只能練字抄書了。

至於『開屏舞』和『梵音天吟』就更不提了,一個教跳舞一個教唱歌的,就差沒教人彈琴吹簫、撫箏弄弦的了,老賊頭就說,“彈琴吹簫,想學讓阿南教你啊。”阿南深得她阿娘阿爹真傳,不但彈得一手好箏琴,還吹簫、撫笛、擊磬樣樣都精通,非但精通,還簡直叫絕。

可惜我手笨口拙,彈不來吹不好,幹脆拉倒,就唱啊跳啊的學學得了。

我那教主老爹要知道我學的都是這些藝妓把戲,估計他也會說“不上臺面”的,所以我哪兒敢當著他面現啊。

我於是也就娛樂一下小眾,對著大爺爺和老賊頭跳過、唱過那麽幾回。

老賊頭讓我照書練,還搬出阿南的例子,對我說,“跳舞唱歌其實跟彈琴什麽的學法差不多,你看阿南都是拿著譜子就成歌的,你怎麽就不行,何況我給你的書裏還帶插圖呢。師傅帶進門,領悟靠個人,自己多琢磨琢磨去。”

被他這麽一講,倒還真是。不過,阿南隨隨便便拿本琴譜,彈個幾遍就溜的本事,我恐怕是不行,磕磕巴巴,拖拖拉拉,不過兩樣東西,居然也練了好幾年,看來我真是如師傅說的那樣資質一般,馬馬虎虎過得去。

練了沒譜時問他,他不是說“你跳一個來看看。”就是說“你唱一段來聽聽。”他和大爺爺泡壺茶,於是往太師椅上那麽一坐,我就練上了。

開頭反應還不錯,他們還拿書比照比照,我也跟著感覺不錯,不錯不錯的也就練的勤快了點,於是兩老男人有一天就把我踢了出去,以後再也不讓跳了。

“你那小身板,最好還是等發育好了再跳。”老賊頭說。

“會要小命的。”大爺爺說。

還說,這麽不上臺面的東西,不許我當著男人的面再跳,老的小的、親戚的、斷袖的都不許,只要是男人就不許。

也不許再唱,說話吐字也不許帶著那調調,反正對他們不許。

唱唱跳跳那更是不許中的不許。

他們說的時候神情嚴肅,很有那麽點鄭重其事的味道。

男人不許,那女人呢,不然我不白練了?

抱著探索的精神,我不怕死的跳了一個給阿南看,甩著袖子還唱了一段。

阿南的反應出人意料,她倒沒把我踢出去。

她熟了。

這一熟,熟的我是豁然開朗,大感有趣。心想,不知她還會不會焦啊、糊啊的。

於是我抖擻精神,調整角度,載歌載舞,全套的給她練了一路。

月光下,阿南的面色紅到發紫,淚水與鼻血並流,終於半途不支的倒了。

頭一回我竟然放倒了她,著實讓我興奮了好一陣子。

以前我倒是沒少被阿南用琴弦彈的求饒,這回可全回本啦。

我現在想想竟又覺得好笑,不知道為什麽,對那種事竟然還記得這麽清楚,而我總是覺得仿佛有一個聲音,始終盤旋在耳邊揮之不去,“不喜歡你的人,那就努力讓她喜歡你呀,討厭你的人,那就想辦法讓她愛上你唄”。

再看手中抄的這書,關於『開屏舞』和『梵音天吟』,旁邊有兩句中土文註解,是這麽寫的:

『孔雀開屏,意在求偶,見者傾之』;

『梵音攝心,天吟惑智,蕩人肺腑,勾魂奪魄』

我想我大概能明白是個什麽意思了,但究竟是不是這個意思,我吃不太準。

我同樣的也吃不準自己是不是已練成了『中三重天』“不用心”的境界。

『上三重天』的功夫『明王九重變』練的也還是心法。又是心法,怎麽老是心法。

那句蚯蚓梵文介紹的時候,是這麽寫的:『易經洗髓,經脈可變,最大潛能可得也』

若說『不動心』內功心法練的是氣,那以此為基礎的『明王九重變』練的就是心。

也盡是些經絡運行、行氣法門,我抄的時候就在想,這書都是內功心法,沒什麽管用的狠招,難怪老賊頭不讓我人前現。

總之,先練氣再練心,沒氣哪兒能有心啊。

所以,有心無心,這關鍵還得靠氣!

真不曉得要達到這『上三重天』“無心”的境地是何時了。

抄的無趣,擱了筆,隨手拈起幾上裝滿茶水的釉彩茶壺,忽然瞟見『大明王身法』裏的那句“掌至著體方吐勁”,掌力隨心意發動,輕輕一掌,竟將頗重的滿水茶壺打飛了出去,甩得茶壺旋轉如飛鬥,帶起一陣嗚嗚低鳴!

恰巧對面那門這時開了,露出一人影來。巧了,專程來撞姐姐我的槍口不成?

我心叫一聲不好,茶壺剛一脫手,整個人連忙和身撲上,正是那“身如影來隨形至”,伸手一撈將茶壺抓在了手裏!

抓的是壺身,螺旋勁力十分強橫,幾乎震開我的手指;我一個形隨風動恰似柳,順著茶壺旋轉的方向轉至前方,穩穩將壺抱在懷裏,滴水不漏,又順勢飛退幾步,腳跟抵住實木書架,將壺上傳來的沖力都化到書架上,頓時便踢了個架散書飛。

“你這自然而然使將出來的兩招,看似腕若無力,卻在轉身脫手之際驟然吐勁,力道渾不下於丟擲數十斤的石磨。普通人就算是沒被砸個腦漿迸流、橫屍當場的,也得被嚇掉半條去。好在送飯的是你師傅我,連眼皮子都不帶擡一下的處變不驚啊”師傅拎著個食盒,慢慢悠悠往桌上一放,跟著負手進來的還有大爺爺。

我自己也是一怔,就師傅你?橫豎看著也不是普通人吶。

於是我就閉起了眼睛,將方才的每一招、每一個動作在腦海中細細又回想一遍。

剛才我在擲壺剎那間施展出了“不用心”的境界,使得其實還是『下三重天』的“不動心”心法!

我大概明白師傅讓我閉關的意思了,這『下三重天』不動心法的深湛與『中三重天』大明王身法的精妙,若想引而結合、使之圓通,即非一朝一夕能成,也非數年苦練而就。

這“不動心”和“不用心”的融會貫通,其實是在坐臥行走呼吸等日常作息之中無意成就的。

至於這無意麽……

就比方講吧,我是才那下子,在擲出茶壺、千鈞一發的瞬間,之前練的『下三重天』內勁就發在意先了?

於是乎,我也就借著“不動心”心法,小小顯了一下?偷偷威了一把?

所以就追上了那把茶壺,化消了附於其上的勁力,再穩穩接住,滴水不漏。

這也就是“有意”與“無意”之間的區別,所謂『中三重天』的至高訣竅,“不用心”!

再回想『大明王身法』,其中之精要種種,當下也就覺得廓然無隱、歷歷在目。

我想,或許也有那麽一天,我也能將這『大明王身法』練到發在意先,身形快逾擲物;

到那時,我出手應該也能輕若鵝毛、重如洪波,隨手便可化去茶壺上的勁力。

『止於當止之處』,自然我也就無須再依靠什麽……書架,大概。

覆又念及中三重天記載的功夫,此番見其原文旁註,也就頓覺對這『孔雀迷蹤步』、『開屏舞』、『梵音天吟』又多了不少領悟。

大爺爺用腳撥了撥那片狼藉,看看書都還在,說了句:“你小姑姑今日走,抄書的事要不要先擱一下?”

我聽了搖搖頭,擺上食盒開動,再看這菜色,我知道阿南應該還是沒回來。

開小竈哥們的飽則思淫

小姑姑走的時候唯獨見不著我來送行,她一定失望透頂。

平素最疼的那個,最寶貝的那個,也是最後她代了嫁的那個,她走,竟然連臉都沒來露一下。

豈不失望,她會恨麽?恨誰呢?我?我爹?還是那個南詔王爺呢?亦或是……她自己,恨她自己的命。

而我,突然也就被這秋風吹得應景一涼。

周圍眾人雖然沒怎麽淒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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