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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造假小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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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二娘眼珠子一轉,讓徐大把家裏黃冊拿出來看看,見到上面只有文字記錄的戶籍地和一家五口的個人大概信息、外貌特征描寫,狡黠一笑。

“或許咱們可以偽造一本黃冊。”徐二娘提議道。

眾人聞言,眼睛一亮。

老實本分的王大有驚慌提醒:“這要是被人發現可是要殺頭的!”

徐二娘一臉無所謂,“怕什麽,不被發現不就行了?”

王大有目露遲疑,“這、這樣能行嗎?”

“怎麽不行?”她可是最厲害的煉金術士,做個以假亂真的黃冊再簡單不過。

就是……徐二娘猛然想起,自己現在啥工具也沒有!

這就很尷尬了。

面對家人們期待的目光,徐二娘不自在的“輕咳”兩聲,佯裝淡定的沖徐月一招手,示意家人們在原地等待片刻,領著徐月單獨來到一旁的大樹後。

徐大郎謹慎的跟了上來,他絕不會讓徐月離開他的視線範圍。

只要不是王大有一家跟上來就行,徐二娘並不在意徐大郎的跟隨,眼見躲開了王大有一家的視線,立馬問徐月她那研究室裏有沒有工具。

徐月靈體進入研究室轉了一圈,蘋果樹上結了半個紅蘋果,不久前她又解鎖了工作臺。

所以現在研究室內的空間已經解鎖了三分之一,有成品藥箱,還有一張超大的工作臺。

在工作臺上有很多玻璃器皿和測試儀器,以及一些調配試劑,和一些半成品的培養細菌。

看起來能用的東西挺多的,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徐二娘能用上的。

徐月幹脆把自己研究室裏有的東西都說了出來,徐二娘聽得一頭霧水,懶得繼續聽這種全新的知識點,急切追問:

“有沒有什麽藥水可以把黃冊上的墨跡抹除掉?”

徐月立馬想到了有機溶劑,酒精!

“有!”

徐二娘一喜,讓她拿出來給自己試試。

徐月便用試管從一大瓶的酒精瓶子裏吸了一管出來。

不是她摳門,而是她還沒有可以制造酒精的器具,研究室裏就只有兩瓶500毫升的酒精,用一點少一點,能節約就節約,堅決不能浪費。

姊妹兩找了個平整的大石塊,把折疊的黃冊展開。

徐月不太確定的問:“弄壞了怎麽辦?”

這可沒辦法覆原啊!

徐二娘自信一笑,只說了“信我”兩個字,徐月就毫不猶豫的把手裏的酒精試管遞了過去。

有機溶劑可以溶解墨跡,滴上酒精靜置片刻,用手帕擦拭,墨跡就一點點被擦了下來。

徐二娘擦掉了徐青陽後面的陽字,又擦掉了容貌特征上的“面黑”中的“黑”字。

緊接著還擦了戶籍住址,以及王氏、兄妹幾人的名字。

待到紙張恢覆幹爽後,她從懷裏掏出她的寶貝,一個小瓷瓶,一支羽毛筆。

瓷瓶裏是墨,羽毛筆沾上墨,開始在擦除的地方填寫。

徐青陽變成“徐青大”,徐幼娘變成徐月,王氏變成王萍萍,徐二娘變成徐琳,徐大郎……

徐二娘擡頭看向望風的徐大郎,“叫你徐末怎麽樣?”

徐末?末世的末嗎?

徐大郎微怔,而後點了點頭。

徐二娘便在紙上寫下了徐末兩個字,一筆一劃,用的是羽毛筆,卻畫出了毛筆的筆鋒,且字跡和原本的一模一樣,不仔細去盯著看墨跡的新舊,根本看不出來差別。

但這還不算完,徐二娘非常註重細節,各種信息改寫完畢後,她又問徐月要了其他試劑,把墨痕調整了一下。

最後點燃一根小木棍,在黃冊上細細的烤。

這一通操作下來,一個時辰就過去了,一本以假亂真的嶄新黃冊出現在徐月眼前。

徐月嘖嘖點頭,佩服的豎起大拇指。

徐二娘又遞給徐大郎看,徐大郎無話可說,因為沒有一點缺陷。

可徐二娘還不是很滿意,皺著臉嘆道:“先這樣吧,工具有限,不然我可以重新造一本黃冊。”

畢竟在她看來,官府印章是能用大蘿蔔雕刻出來的。

兄妹三人拿著嶄新的黃冊回來了,徐大、王氏、王大有一一看過去,目瞪口呆。

徐月暗暗的想,得虧這年代還沒用鈔票,不然她家阿姊絕對能把假鈔也造出來。

而且以古人現在的科技水平,鑒別出假鈔的可能性幾乎為零,想想都可怕。

拿著煥然一新的黃冊,又瞄了一眼公告欄上那張抽象的本人畫像,徐大自信滿滿的邁著步子,領著一大家子來到城門下。

“黃冊!”城下官差操著一口地道天津口音,不耐的伸出手。

徐月發現,入城隊伍中還有很多拿不出黃冊的流民,不管他們如何哭求,在沒有收容流民的政策前提下,官差會直接將他們驅逐。

這時,就會有早早在一旁等待的豪強大族家丁出面,詢問這些人是否願意賣身為奴。

大多數流民都會選擇同意,這樣他們就能有個去處,暫時安定下來。

徐月不太理解,為什麽官府不要這些丁口,人是一切的基礎,有人才有未來,就這樣把到手的人口轉送到世家豪強手中,這天下還能不亂?

不過現在這些事似乎不是她要操心的,徐大和王大有把黃冊遞了上去,眾人屏息以待。

官差不識字,把黃冊遞給旁邊識字的同伴,那人拿著徐家的黃冊一邊低念一邊觀察面前的人。

“徐青大,慶靈三年生人,身高七尺半(約175),面黃,冀州河間郡橋縣五裏村人士。”

“王萍萍,徐王氏,慶靈四年生人,身高七尺(約162),面黃,左額有小痣……”

“冀州河間來的,來此作何?”那人合上黃冊,嚴肅問道。

徐大一看這小動作,心知假黃冊過關了,立馬松了一口氣,指著身後拉得滿滿當當的牛車,一臉哀傷的說:

“遠嫁姑母從幽州來信,傳來堂祖父逝世的消息,家父已亡無法前往,我身為其子侄,自當前往吊唁,送堂祖父最後一程,特此攜帶家中兄弟、家眷,前去盡孝。”

那人看了王大有一眼,冷冷問:“你二人既不同村也不同縣,亦不同姓,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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