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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2補完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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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晚點再來看你。”

露琪亞卻在葛力姆喬要離開的那一刻,抓住了葛力姆喬的手。

“我只是一直放不下那件事!你,就不能偏袒我一下麽?!我現在這樣子躺在床上,說不定就是因為那個女人!你別說你不知道!就是那個和我在酒吧裏鬧起來的女人!”露琪亞靠著枕頭,盯著葛力姆喬,臉上是恨恨的表情。“你就這樣子讓我被人欺負麽?”

“不是安娜。”

“什麽?”

“我問過齊巴,不是安娜。”

露琪亞“哼”一聲扭過腦袋,“齊巴,這名字怎麽聽著就像齊老八!你最好查查這個齊巴是不是有什麽瞞著你!”

葛力姆喬搖搖頭,又走回露琪亞床邊,安撫地拍著她的手背。“齊巴還不至於為了這麽一個女人對我說謊。”

露琪亞眼裏的冷光一閃。“那如果不只是一個女人那麽簡單呢?”

☆、Chapter 20

葛力姆喬還記得那天離開醫院的時候,露琪亞對自己說的那句話。“如果不只是一個女人那麽簡單呢?”

露琪亞說這句話的時候,葛力姆喬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他們這種出來混的,最最重要的就是兄弟情義,萬不是一個女人可以挑撥的。他雖然不知道安娜有沒有挑撥齊巴,但是露琪亞卻在他面前這麽做了。

他一時覺得諾爾派人跟著露琪亞是有原因的。

這個女人真的是太過於精明。即使他這樣對她,恐怕她心裏也不會有半分感情留給他的。

原本就是別人安插在他身邊的棋子,遲早是要暴露野心的。

只是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女人,為何現在居然連自己的野心都不好好藏住?是有什麽事情讓她被緊逼至此,連平時的冷靜都保持不了了麽?

葛力姆喬惴惴地走在路上,一個勁兒地勸慰自己。那些都是有的沒的,還不坐實。露琪亞只是心裏恨安娜而已,所以,沒什麽好擔心的。一切只是這樣子而已。

葛力姆喬也想好好地相信露琪亞。

只願這裏的事情立馬over,自己好和露琪亞就此退隱,不理道上的事。

他想得倒好,但是還沒記起一個理。

你活在世上,哪有不被人算計的。

他原本是想去找齊巴的,但是沒想到先是諾爾打了他的電話。葛力姆喬有點疑惑地接了電話。“諾爾,你不是去接安琪了麽?怎麽現在給我打電話?”

電話一端相當安靜,過了許久,諾爾疲累的聲音才響起。“諾爾,安琪死了,被人殺死了。她手裏的鑰匙也被人拿走了。”

葛力姆喬完全傻了。

安琪居然被人殺死了。

像安琪那樣子厲害的女人怎麽可能會輕易被人解決掉?!

“她身邊的人呢?”他繼續問諾爾。

“他們是在屋子外面聽到槍聲,跑進來看的時候,安娜已經死了。”

葛力姆喬只覺得自己的手一抖,連聲音都把握不住了。“你,你來一趟醫院。我在醫院等你。”

諾爾沒有質疑葛力姆喬的話。在這個時候,他們彼此都已經習慣相信對方的判斷。

葛力姆喬匆匆趕去了醫院,恰好碰到護士從露琪亞的病房中出來。

“先生,裏面的女士正在睡覺。”

葛力姆喬點點頭,退了幾步,在病房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他從口袋裏摸索了許久,都沒能找到什麽東西來排解自己現在的憂愁。他真惱恨自己,為什麽平時不戴包煙。

醫院的冷氣開得很大,大的沒多久,葛力姆喬就開始瑟瑟發抖。他望著露琪亞的病房,猶豫不定。

他問自己,為什麽出事了立馬懷疑的會是露琪亞?

難道,內心深處的自己從來都沒有相信過露琪亞麽?

那這幾天來的改變和對這個女人的寵愛,只不過是閑來無事找的消遣?

不!

他都想著退隱了!他都想著為她改變了!

自己只是怕了,只是怕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想,不切實際。而殘酷的真相,卻只是露琪亞一個人在偷笑,看著自己的愚蠢。

葛力姆喬沒辦法再往下想了。他捧著自己的腦袋,深深地吸氣,整個身子都有點乏力。

他累了。

青幫這麽幾年的事兒把他壓得疲憊,但是露琪亞這幾天就削去了他這二十幾年的鋒芒與對生命的熱情。他茫然了,他是輸給了露琪亞,還是輸給了老天爺?

他居然開始害怕了。

露琪亞,你真是一個厲害的女人。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想要利用我,你都是那個能傷害我的人。

這時,突然有人拍了他的肩膀。

葛力姆喬仰起腦袋來,看到的是氣喘籲籲的諾爾。諾爾在他身邊坐了下來,一邊捋著自己的頭發,一邊對葛力姆喬說了句:“對不起,沒能照顧好安娜。”

葛力姆喬垂著腦袋搖了搖。“也不能把事全安在你身上,你本來也是今天才收到我的消息的。不過,我在想,安娜是那麽精明的女兒,怎麽會輕易暴露自己?“

諾爾聞言又道:“除了你和我,還有誰知道他的下落?”

“沒有人了。”而後是一聲重重的嘆息。“無論如何,銀行裏的東西我都不會交出去的。那是九爺拼著命爭來的。那東西就是在九爺墳前燒了,我也不會把東西交給別人的。”

諾爾瞟了那扇白色的房門,他也發現了有人在那裏偷聽。

故事需要繼續,那麽就將計就計。

他問葛力姆喬:“你打算怎麽辦?”

“我明天會去布拉格。”

“你……可是你沒有鑰匙!”

葛力姆喬忽然露出那桀驁的笑容,眼裏帶著危險的氣息。“總有什麽辦法的,畢竟我們幹這一行這麽久了,從銀行裏偷點東西出來,也是行的,何況我們手裏還是有三把鑰匙了。”

這個時候,在房門另一端聽墻角的露琪亞才明白這些個鑰匙是用來做什麽的。

是去銀行領東西的必需品啊。

那麽他們在銀行裏又藏了什麽?害得青幫那幾位大佬為此拼盡了性命,一個人都沒能活下來?

露琪亞正思索不通的時候,忽地聽到葛力姆喬說要進來看看自己。

此刻露琪亞正踮著腳,用自己那條沒有受傷的腿站著。葛力姆喬已經往這裏走來,露琪亞要是想在他進門之前趕到床上,那必須得有速度。但是她現在是瘸子啊!單腳跳過去,速度可以增加,但是,一定會發出很大的聲響,會讓葛力姆喬察覺。

露琪亞越想越慌,整個人都亂了。

葛力姆喬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每一次響動都應和著露琪亞的心跳。

混蛋!

她沒有辦法,只得壓低身子,整個人在地上一滾。只希望來得及!

“吱~”一聲,房門被慢悠悠地推開了。

葛力姆喬面無表情地站在房門口,他身後的諾爾則是一臉看戲的表情。葛力姆喬四顧房間,卻沒有找到露琪亞。

露琪亞憑空消失了?

這時,廁所的門被人拉開,露琪亞從裏面單腳跳了出來。她見到葛力姆喬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怎麽又來了?你很閑麽?”

葛力姆喬又是一笑,快步走到露琪亞身邊,將人抱了起來。

床很寬大。葛力姆喬瞅了眼露琪亞的床單,將人放下,轉身就走。

露琪亞當時因為太在意明天葛力姆喬要去銀行的事了,所以幾乎都沒有反應過來葛力姆喬對自己的態度。她要是在這個時候對葛力姆喬上點心,就能在葛力姆喬情緒失控的當口找到些許的蛛絲馬跡,發現這裏是有一個坑等著自己跳的。

只不過,露琪亞心裏太急了。

她只想葛力姆喬和諾爾盡快離開。

等那扇房門被關上的時候,露琪亞就開始部署自己的計劃。

想了一會兒,她覺得自己缺少一部手機,或者電話什麽的都成。

於是,她按了病房的鈴,把護士給叫了過來。

“我有什麽能幫您嗎?女士。”

“是的,我需要給人打個電話,你能給我弄部手機來麽?”

護士對她微微一笑,甜得很。她指著露琪亞的櫃子說:“您的櫃子裏是有電話機的,可以用的。”

“哦~謝謝。”

護士一走,露琪亞連忙去翻櫃子,把那臺電話機給扯了出來。

她想了一會兒,扒拉著自己的頭發,果斷地撥通了電話。

電話的嘟音串聯起一個又一個的盲點,好似之前葛力姆喬的腳步聲一樣叫她心慌。

算了,還是算了。

露琪亞心裏亂得一塌糊塗,剛想要掛了電話,那邊的人卻接了。

“誰?”那清爽的聲音回響。

露琪亞握著話筒,覺得這話明明這麽簡單,卻不容易開口。她深深吸了口氣,說道:“一護,葛力姆喬明天要去布拉格的銀行取一樣東西,很重要的東西。不過,我不知道是哪家銀行。還有,我現在在意大利。我受了點傷,不能幫你盯著葛力姆喬,你得安排人跟著他。”露琪亞頓了頓,想還是要交代一下諾爾和齊巴的事情,告誡一護,葛力姆喬在這裏的勢力也是不容小視的。

可是她還沒有開口,餘光中就瞥見門開了。

露琪亞的心猛地一震。

不對。

她的心愈加快速地跳動的。

房間裏極其的安靜,話筒裏一護的詢問聲都很清晰。

露琪亞低著頭,這時實在不敢擡頭了。

因為她聽到了那粗重的呼吸聲,一聲又一聲,在安靜得詭異的房間蔓延開來。

她左手立馬掛了電話,右手捏緊了被單。

混蛋!

她慢慢地擡起頭,眼睛望見一雙冰藍色的眸子。

露琪亞倒吸了一口冷氣,心裏有點苦。這時候,她倒是想起點蛛絲馬跡來了,不過已經都是馬後炮了。

她看著葛力姆喬慢慢靠近的身子,反而在臉上掛了一幅不屑的神情。她盯著葛力姆喬,笑問:“我早就說過要殺了你,從未變過,你這樣子看我,好像是我出賣了你。別這樣看得起自己,你根本都不值得我付出忠誠。”

葛力姆喬聽到此處,心裏又是一陣刺痛。

那種感覺一沖上他的心裏,他的腦子就混亂了。他從來沒有這麽惱羞成怒過,不過一個女人,不過是一個女人。

自己付出的真心,原來一切都是他一開始的自欺欺人。

理智的那根弦被崩斷,原本的暴虐因子立馬占據了葛力姆喬的整個腦子。他快速地沖到露琪亞床邊,突然手擡起來’啪啪啪’三個巴掌甩在露琪亞臉上。露琪亞整個人都被打懵了,別著頭,完全不敢相信葛力姆喬對自己的行為。

葛力姆喬冷冷地笑著,擡起露琪亞的下巴,單手撫著開始滲血的嘴角。他冰冷的眼眸裏閃著寒光:“不過是個玩物,倒是不乖起來了。我早就說過了,不乖的話,可以慢慢調教的。”說著,他異常妖魅地笑了起來。

“你知道麽,你不該殺了安琪的。就算我現在寵著你,但是你也不過是一個暖床的。安娜怎麽說都你多了許多用處。”

原來女人在他眼裏只分有用處和沒有用處的。

“你這樣的蠢女人,我真的見過不少啊。”

所以,在遇到露琪亞之前,葛力姆喬的床伴很少,一般都是固定的幾個。他不願意和女人牽扯,因為他就是煩那些女人。

原本以為露琪亞會有點不同吧,但是這個女人的不同叫他吃不消。

“對你好,你不要是吧。賤貨,你就是不要別人對你好是不是!”葛力姆喬此時整個眼睛都紅了,目眥欲裂。露琪亞驚嚇之餘還是找回了點力氣,雙手一推把葛力姆喬給推開了。

她一邊去按鈴,一邊從從床上跳了下來,想從葛力姆喬的魔爪中逃離開去。

但是她現在瘸了一條腿。原本就不一定逃得過,現在肯定逃不掉了。

葛力姆喬的手臂一伸,就把人給攔腰截住了。

露琪亞反射性地掃腿。

用得是她那條打石膏的腿。

葛力姆喬得逞一般的笑,毫不費力的抓住了露琪亞沒有攻擊力的腿,然後一甩,把人給扔到了床邊。

露琪亞直直地砸在床腳下,痛得直咬牙。

她才擡起頭來,葛力姆喬的腳已經踹了過來。露琪亞忙往後一退,背脊直接撞上了床架。她“唔”地弓起身子,又是迎上了葛力姆喬狠心的一腳。

這一腳下去就只聽露琪亞慘叫一聲,緊接著觸電一樣緊緊縮成一團,捂著腹部一抽一抽的。

葛力姆喬原本的暴躁火氣一下子就消了下去。

露琪亞靠著床,整個身體完全弓了起來,雙手緊緊按在胃部的位置上,一個字也說不出,只能發出咯咯的咬牙聲。她臉色完全灰白了,豆大的冷汗從額角上流下來,讓人看得心驚膽戰。

葛力姆喬一下子慌了,想把露琪亞抱起來看一下情況,可是手抖了半天就是沒能把露琪亞縮成團的身體打開。他想她怕是疼死了。

幸好這個時候,醫務人員已經沖了進來。

露琪亞剛才按得呼叫鈴聲救了她一命。

門外的諾爾原本是攔著那群人,不讓他們進來的。但是當病房裏的動靜大到諾爾連謊都扯不了的時候,他也沒有辦法再攔著他們了。

但是,他們救得了這個女人一次,卻救不了她一輩子。

第二天,諾爾的人就把露琪亞從醫院帶走了。

以後是好是壞,還得看命運吧。

那天晚上太過瘋狂了,等到兩人終於覺得精疲力盡的時候,天已經黑得看不見墻上掛鐘的時間了。兩個人疲憊得連稍微清洗一下都懶得去做,露琪亞乏力地咬著葛力姆喬的耳朵,含混不清的問:“我有件事求你。”

說到這個話題上來,葛力姆喬又不開心了。但是他想聽露琪亞說說到底是什麽事情。他捏著露琪亞的下巴,“吧唧”了一口:“說說看。”

“明天是我哥的忌日,我想回去上香。”

葛力姆喬想到那次處在幺叔那裏,露琪亞突然摔了筷子跑出來的原因,好像就是幺叔說了句“還有十天,就是你哥的祭日”把露琪亞惹毛了。

葛力姆喬仔細想了想,輕輕地說了聲“好。”

黑暗中,他也看不清露琪亞的表情。露琪亞一歪頭,貌似是睡過去了。

葛力姆喬又親親他的臉,心滿意足的睡著了。

臥室裏隱約還有些麝香的味道,聞著格外暧昧。很快葛力姆喬低沈而規律的呼吸響起來,打著微微的鼾。

第二天,葛力姆喬就讓人買了回國的機票,帶著露琪亞回去給白哉上墳。

露琪亞也猜到了那什麽到布拉格銀行把東西去偷出來,也只不過是葛力姆喬騙她的。先不說葛力姆喬對自己防得這麽厲害,就單說這麽明顯的漏洞,自己居然沒有看出來。

要是這麽容易能偷出來,之前他們這麽拼命找鑰匙是為了什麽!

而且,她居然相信了葛力姆喬的話!

是她太過相信葛力姆喬了,是她太自以為是了!她居然愚笨得以為葛力姆喬被自己深深地蠱惑住了。可是,姜永遠是老的辣。葛力姆喬混了這麽久的道,這麽點虛情假意怎麽裝不出來?!

下了飛機,有青幫的專車接送。

她想逃都逃不掉。

但是這一回,她從沒有想過要逃。

她真的只是去見白哉的。

同時,把這個人帶去見他。

看著葛力姆喬防範得一絲不落,全部安檢措施都上了,露琪亞心裏就覺得有點冷。

隔著車窗,她指著外面的風景說:“你說,什麽時候才能停下來好好看看風景?”

葛力姆喬沒說話,拉著她的手指,印上輕輕的吻。露琪亞卻厭惡至極地將自己的手從葛力姆喬的手掌中抽了回來。

停車的時候,露琪亞看見了幺叔的身影。他拎著一袋子東西,一步一步地沿著山路往下走。露琪亞攔住了要下車的葛力姆喬,在車子裏等到幺叔離去,才松開了抓著葛力姆喬的手。

葛力姆喬問了句:“為什麽?”

“不要去打擾那些可以安心生活的人。”

葛力姆喬望著幺叔遠處的方向沈思了一會兒,又看了眼站在一邊等自己的露琪亞。“走吧。”他走到露琪亞身邊,想要去攬著她的肩,卻被露琪亞憤憤地打掉了。

葛力姆喬明白露琪亞的意思。他向身後的人招招手,“在這裏等著吧。”

他覺得這個時候,應該給露琪亞一點空間。

兩個人沿著山路慢慢地行走。

早上,下了一場大雨,整個山裏都冒著寒氣。不過放在這麽炎熱的日子裏,倒是讓人解暑不少。

葛力姆喬執意要牽著露琪亞的手。

露琪亞想,也是,這麽大的地方,要是貓跑掉了,可不好找。

白哉的墳坐落在一塊平坦的綠地上,附近也有幾座墳。這個地方是個風水寶地,也是幺叔花了許多錢給白哉找的好地兒。山風吹過來,涼涼的。遠遠地從山上望下去,能看到很遠很遠處的城市,另一邊則是一望無際的海。

露琪亞在白哉的墳頭站了許久,一言不發。

涼風吹過來,叫她一個哆嗦。

身後的葛力姆喬突然靠近,在她的勁邊喃喃道:“現在可以說了吧。你帶我到這來做什麽?”

露琪亞笑了。“帶你來見一個人啊,我哥哥,朽木白哉。”

朽木白哉,曾經在業界如雷貫耳的名字。不過早些年,這個名字早就消失在人流之中。原因無他,就是因為朽木白哉事業失敗,被人逼上了絕路。

而葛力姆喬印象中記得,這人和青幫確實是有關系的。

“你是來覆仇的?”太搞笑了吧!這種碰上ET的幾率的狗血事件居然發生在他身上了。

露琪亞搖搖頭,她身後的樹也搖動起來。

葛力姆喬幾年來養成的明銳聽力,讓他發現有人在靠近。果然,露琪亞身後的那棵樹抖動了一下,緩緩地走出一個人來。那人溫潤的模樣,眼神卻冷厲地看著他。

露琪亞面無表情地對葛力姆喬說:“我說了,我是帶你來見我哥哥的。”

那人往前一步,擁住了露琪亞的肩頭,如若端視瑰寶一般俯首親吻了露琪亞的額頭。而後,他擡起頭來,依舊是無甚表情。“你好,初次見面,我是朽木白哉。”

☆、Chapter 21(補全)

朽木白哉的執著和露琪亞一樣,也是漫天的恨意累積起來的。

那時的他,怎麽都想不到,背叛自己的人居然是自己那麽相信的人----幺叔。可是,敗了就是敗了。

他害死了戀次,身上又中了幾槍。

連他自己都以為自己會死去。

可是,那微弱的生命力註入滿腔的恨意和對露琪亞的擔憂之後,他還是沒有這樣孤零零地死去。

露琪亞還被幺叔蒙騙著,他怎麽能放下心來呢?

為了躲避青幫的勢力,再度謀求自己的發展,他跑到了國外。不論再辛苦,他都沒有怨言,只求有一天,能夠卷土重來。

那樣的恨,那樣的仇是勢必要報的。

沒有誰能夠阻止他心裏的血。

即使他放心不下露琪亞,但是他心裏明白,幺叔對自己的歉意會讓他善待露琪亞的。只是,他沒有想到,露琪亞是這樣倔強的女子。

居然想到要為自己報仇,為此荒廢了自己的學業、事業,甚至是人生。

所以,再次見到露琪亞的時候,白哉心底深處那最炙熱的情感差點就要洶湧而出。

可惜,他是一個自制力很好的人。

眼底的那份情感被他用一份冰冷掩飾。

露琪亞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他楞楞地倒退幾步後,方才想起要對露琪亞解釋。

可是,他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怎麽辦?怎麽辦?

他們之間缺失的這幾年,怎麽能用語言來彌補。

他再也追不上了,再也抓不住了。

世界從來都不會為他而改變什麽的。

他再次看了眼身前的露琪亞,心裏幽幽地覺得,此生恐怕是再也握不住她了。

那雙如星光燦爛的眸子,那玲瓏乖巧的性子,以後的以後,怕是會如流水逝去。

沒有人來陪伴他的苦澀了。

白哉瞅了眼不遠處的葛力姆喬。他眼裏露出兇狠的光,緊緊地盯著露琪亞。但是露琪亞卻從始至終都沒有把目光放在葛力姆喬身上。

她在思索。

想著那天如果白哉沒有開車撞她。

她買了紅酒之後,帶著巧克力,會不會對葛力姆喬下手。

那個臭男人,暴力分子,是不是會死在她的手裏。

露琪亞的手有點戰抖。

因為,她心底裏對於葛力姆喬死去的畫面有所抗拒,而這種抗拒叫她心顫。

或許那一天,她買了酒回去,從來都沒有真的動過要給葛力姆喬下藥的心思。即使她已經買了毒藥,但是她卻不會動手。

因為……

葛力姆喬是對自己那樣好的人。

連白哉都在欺騙自己。

可是,葛力姆喬卻是那樣的顧惜她。

他這樣子一個大男人,一個黑幫大佬,卻會抱著她坐在浴缸裏,給她洗澡,給她捏腳。他對她那樣的好。

可是那份好,她卻分不清楚。

到底只是對所謂“女人”的暫時性寵愛,還是真正的愛呢?

她低著頭認真地考慮著這個問題,完全沒有發現葛力姆喬已經到達了爆發的邊緣。

在葛力姆喬掏出槍來的一剎那,白哉立刻把露琪亞扯到自己身後。

葛力姆喬的眼眸子恢覆成以往的冰冷嗜血。他冷冷地說道:“就這樣子了麽?!你帶我到這裏來,就是想和這個人一起死在我手裏麽?”

白哉冷笑,不置可否。

而不遠處傳來的警笛聲和山下的槍擊聲卻回答了葛力姆喬。

他狠狠地瞪著露琪亞,希望從她的臉上看到一絲惶恐無措。那樣,至少他可以騙自己說,露琪亞並不知情。

可是,事實卻告訴他,就是這個女人騙了你。

她想要殺死你。

遠遠地聽到有人跑過來弄出的聲響,葛力姆喬回頭一看,居然是之前在幺叔那裏見到的那個黑崎一護。那個男人此刻套著一件防彈衣,上邊標著警察的標志。

葛力姆喬此刻覺得自己的心都冷了。

他沒有再回頭去看露琪亞,而是往一邊的小路上跑去。

白哉站在原地,眼裏一片默然。他慢慢地抽出了槍,對準葛力姆喬的背影。

“砰”的一槍,驚起樹林裏的一群飛鳥。

☆、Chapter 22(終章)

葛力姆喬聽到槍聲之後,立刻躲到了暗處。他嘴裏罵著露琪亞不念舊情,心裏卻低落地想著他們之間曾經有過情義麽?

他從蒼翠的樹枝縫隙間往白哉方向望過去,只瞧見露琪亞奪去了白哉手裏的槍,正與白哉對峙著。

他那顆冷卻的心頓時又湧上一股渾濁的熱氣。

一時都有點難以置信了。

剛才是露琪亞出手救了他?

葛利姆喬沒能多想,因為緊隨其後的警察沒有給他過多考慮的時間。葛力姆喬被迫在這個時間點選擇離開,匆匆地錯失了這個可以讓他和露琪亞解開彼此心結的機會。

葛力姆喬逃了,沿著山麓的小徑,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躲避警察的追緝。

他為著自己的狼狽形象,算是把黑崎一護和朽木白哉都給記恨上了。

這山上的小路多,一個山頭接著另一個山頭。

葛利姆喬越過一叢矮灌木,身手敏捷地藏在了一株柏樹後。他給諾爾打了個電話。這個時間段,他唯一可以相信的就是自己的兄弟了。

而諾爾也是相應地對葛力姆喬給出了自己的幫助。

他派了人過來,將葛力姆喬帶回了意大利。

起先,葛力姆喬是不願意的,但是諾爾在電話中勸說他“你的那個女人已經知道了銀行的事情,若是國際刑警先一步將那些東西拿到手,我們怎麽辦?”

葛力姆喬想了想銀行裏的東西,又想起了露琪亞對自己的心狠手辣,最終還是選擇了回意大利。

諾爾的人幫他訂了第二天的機票。

臨走的時候,葛力姆喬望著飛機場的天空,久久佇立著。

他想,如果可以簡單一點,如果他和露琪亞的相遇再平凡一點該有多好。

帶著點怨念的心,卻又唯恐心底深處最期盼的記憶覆蘇,再沾染上那不該染上的毒藥。他還是在對露琪亞攔下朽木白哉的那一槍耿耿於懷。

她到底是……

那種琢磨不透的感覺,壓抑著葛力姆喬,叫他另一邊的神經叫囂著脆弱的瘋狂。

飛機抵達意大利的時候,那裏居然下了雨。

葛力姆喬看著陰霾的天空,胸口也是悶得透不過氣來。

不久之前,他還擁著露琪亞一起上了飛機。那時候,是兩個人啊。

他渾渾噩噩地走出了飛機場,諾爾的車子已經候在門外了。葛力姆喬把自己的行李甩給其中一個人,又把司機從車子裏拉了出來。那兩個來接葛力姆喬的人都是呆楞楞地看著氣勢洶洶的葛力姆喬,完全不知道葛力姆喬是要幹什麽。

葛力姆喬瞅著兩個人傻瞪著眼盯著自己看,只是一笑。他自己上了車,也不管兩個來接他的人,開著車子呼嘯而去。

那個被搶了車子的人立馬反應過來,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有點顫巍巍地給自己老大報告:“人跑了,行李扔下了。”

接到電話的諾爾也了解葛力姆喬的脾性,知曉葛力姆喬不過是沒處發火而已。他沒多加責怪:“不用急,他會打電話給我的。既然他已經回意大利來了,就是相信我的。而他在意大利,沒有比我更親近的人了。”

手機被合上。

諾爾慢慢地從沙發中站了起來,走到一旁的落地窗邊。

他瞧著對面的齊巴,禮貌性地一笑:“我是說真的哦,連你和葛力姆喬都比不過我和葛力姆喬之間的情義。”

對面的齊巴一時語塞,心想我一個大男人還和你計較這些?你又是解釋什麽!他這麽想著,心裏就是覺得怪,難道這點情分還能分斤兩稱出來的麽!於是,他就給葛力姆喬打了個電話。

不過葛力姆喬沒有接。

這倒是在齊巴的預料之中的,他只不過想葛力姆喬要是給諾爾打電話,看見自己的未接電話之後,一定會先給自己打電話的。到時候,看諾爾是怎麽一副鬼臉。

說這齊巴和諾爾之間,也就因為這個葛力姆喬所以才開始有些接觸。他都不知道,這個叫諾爾的家夥為什麽現在突然跑他酒吧來了?他可是個惹禍體啊,到時候把麻煩帶自己酒吧來了那可就損失慘重了。

幸好諾爾就是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而這個諾爾一走,葛力姆喬的電話就來了。

葛力姆喬是開著車子跑了幾圈之後,心裏憋著的氣算是發洩了。他就想給諾爾打了個電話,沒想到就看到了齊巴的未接電話。他心裏疑惑,就給齊巴打了個電話。

齊巴一瞧是葛力姆喬,立馬樂開了花。他拿著手機,從沙發裏跳了起來,在房間裏轉了一圈之後,才發現諾爾已經離開了。他拿著那只震動著的手裏,心裏直罵,以至於一接葛力姆喬的電話,也是一句臟話開頭。

葛力姆喬不快地咳嗽了一聲,沈著聲音問:“怎麽了?這麽大火?”

“這不都你惹得?”

“我都不知道我怎麽惹的這麽大火?挖你家墳頭,還是把你家給燒了?”

齊巴笑笑,算是賠禮:“那個叫諾爾的,到我這裏,惹得我。”

“諾爾?”

“嗯,他現在走了。”

“去哪兒了?”

“應該是去他的公寓了,他剛才接電話的時候,我好像是這麽聽說的。”

“行,那我先去找他了。”

“……”

“等事情辦好了,再找你嘗嘗我藏了好久的葡萄酒。”

他聽得齊巴“嘿嘿”的笑,便把電話給掛了。

諾爾的公寓,葛力姆喬是知道路的。之前去過一次,他還是依稀記得路的。葛力姆喬憑著自己的那點自負,沒有打電話給諾爾。可是,就是這一通沒有打出去的電話,再一次給他增加了一個‘驚喜’。

殘酷的驚喜。

第一次,是站在門外偷聽露琪亞給那個叫‘黑崎一護’的家夥通風報信。這次,是站在門外聽到了諾爾和另外一個男人的‘交流’。

門縫中透露出來的光芒很柔和,照在紅色的地毯上,卻是另一種詭異的顏色。

葛力姆喬想,自己怎麽就這麽相信這麽狗屁道義呢?

九爺的例子不是擺在眼前麽?

他和蘇爺、陳叔等人之間的恩怨情仇,不是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麽?

他怎麽就這麽笨?就信了諾爾呢?

重蹈覆轍,重蹈覆轍啊!

屋子裏人的聲音不斷在葛力姆喬的腦海中放大。諾爾囂張地說著:“我從安琪手中拿到了一把鑰匙,葛力姆喬手中的鑰匙,也即將到手。到時候,到銀行拿到股票,我只要拿6成就行。”

葛力姆喬的手攥成了拳頭,他恨不得就這麽砸下去。

坐在諾爾對面的人“呵呵”地笑:“真是個好聽的笑話。你不過是一只委曲求全的螻蟻,連命都保不住的人呢,現在居然想偷這麽大的骨頭吃。那時候那些股票的市值就有幾個億了,現在你就是眼紅這塊骨頭,也吞不下去!”

屋子裏一陣響動,然後是一聲槍響。

葛力姆喬不知道是誰被誰殺死了。但是他期望,最好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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