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關燈
小
中
大
中午吃完飯，蔣煜澤和簡墨呆在宿舍裏休息。
“下午就要上體育課了，希望能碰到個好相處的老師。”簡墨關掉電腦，爬到上鋪，躺在床上輕舒一口氣，“睡了覺才有精神上課啊。”
蔣煜澤還坐在電腦面前敲敲打打，聽到簡墨的話頭也不擡，“大三過去就好了，再不用受到體育課的荼毒了。”
“這倒是。你怎麽還不休息，都快一點了。”
“馬上馬上！”
一覺醒來，腦袋還是迷迷糊糊的，蔣煜澤打開水龍頭，潑了些涼水到臉上，一個激靈，馬上清醒了。拿著毛巾擦臉，擡頭看到簡墨還沒起身，三兩步踩在梯子上，一手扶著欄桿，一手使勁推了他一把。
“怎麽了怎麽了？”簡墨一瞬間坐起身左右看看。
“什麽怎麽了，你快點起來，我可不想最後去集合，對於體育課，能降低存在感就盡量降低！”
簡墨揉著眼睛問：“幾點了？”
“還差十五分鐘就兩點了！快點，我看隔壁宿舍的早就走了，籃球課，大家都很積極。”
果然，等到了操場，其他男生幾乎人手一個籃球，或是在運球，或是在投籃。
蔣煜澤和簡墨跑到器材室，各自拿了一個籃球抱在手上坐在一旁看別人玩。
簡墨把球放在地上，兩手不停滾動著籃球，問旁邊坐著的蔣煜澤，“你會嗎？”
“怎麽可能會……我又不是天賦異稟，初中高中都沒怎麽碰過籃球，大學就更別說了。”蔣煜澤把球放在膝蓋上兩手抱著，下巴放在籃球上，等待上課的鈴聲。
不知道誰說了一聲老師來了，操場上剛剛還像散沙一般的學生都快速集合在一起。蔣煜澤拉著簡墨盡量朝人群中間站。
沒多久，一個身高快一米九身穿運動裝的男人慢慢走到他們隊伍前面，吵鬧的隊伍馬上安靜下來。
“大家好，我叫賀禹，這個學期呢，就由我擔任你們的體育老師。我年齡和你們也就差個八.九歲，大家也不要覺得太拘束。其實我自認為我的脾氣還是不錯的。”賀禹輕笑一聲，從隊伍的開頭，慢慢踱步到隊伍的結尾，“其實我帶的學生，對於期末考試，要求也不高，畢竟你們是中文系的，出去又不是當運動員的。但是，在我的課堂上，必須遵守一點，就是不能曠課，我這個學期會點三次名，如果不小心讓我抓住一次了，別怪我不客氣喲。”
“沒問題老師！”人群中突然傳出來一個學生的應答，把所有人的註意力都集中過去。
現在蔣煜澤算是後悔死了，那個說話的學生好死不死站在他旁邊，蔣煜澤用眼神稍微朝前方看了一眼，就掃到老師的目光也順著聲音朝這邊看過來，嚇的蔣煜澤馬上低下頭。
不過賀禹並沒有把目光放在這邊太長時間，匆匆看過一眼就挪開視線，笑著稱：“看來大家並沒什麽意見，那好，現在我們就來講講這學期學習內容。主要學習籃球大家應該都知道吧，籃球，我相信對大家來說都不陌生，對於籃球的起源和發展我也就不多說了。來，讓我先看看大家的水平，不過在此之前請大家先熱熱身，圍著操場跑三圈。”
一聽這話，蔣煜澤眉頭馬上皺起來了，三圈啊！一千二百米啊。
“為什麽體育老師都喜歡讓我們先跑步呢！”蔣煜澤小聲抱怨。
“行了，你快點！”簡墨從後面推了他一把。
“知道了！”
一圈之後，人群有明顯的分散，開始還有隊形，到後來三兩個跑在最前面，後面陸陸續續跟著一些，最後面的人連跑帶走，而蔣煜澤和簡墨就不幸成為這其中的一員。
路過賀禹身邊時，還能聽到這個體育老師說：“跟上了跟上了，現在的小孩體力怎麽這麽差……”
簡墨跑到蔣煜澤身邊憤憤不平道：“這老師就站著說話不腰疼，有本事跟著我們一起跑啊！”
“行……行了，你……你別讓我說話，越說……越難受……”蔣煜澤擺擺手，示意自己嗓子真的不行了，呼哧呼哧努力追上前面的隊伍。一扭頭看到剛剛跑在隊伍第一的人從他身邊經過，蔣煜澤好奇發問：“咦，你怎麽跑到我後面去了？”
那人特別無語地看了他一眼說：“兄弟，我已經領先你一圈了……”
蔣煜澤：“……”
簡墨：“……”
等那人跑遠，蔣煜澤靈光一閃，拉著簡墨磨磨蹭蹭。
簡墨甩了下手臂，沒掙脫，“餵……餵……你放開我啊，再慢就追不上了。本來就夠累了，還拖著你。”
“我有主意了，我們慢點跑等著大隊伍，現在他們已經在跑第三圈了，我們只需等著他們一起跑到終點就行了。”
簡墨想想同意了。
後面的隊伍馬上就追上了他們，最終，蔣煜澤和簡墨混著大部隊回到了終點。
賀禹等著學生站好隊，沒有說話，只是掃了他們一眼，目光在蔣煜澤和簡墨身上停留了兩秒中，帶著隊伍回到籃球場。
“休息好了沒？”賀禹拿著籃球，看著一個個都大喘著氣，無奈道，“你們這身體素質不行。”
“休息好了……”下面稀稀拉拉響起回應聲。
“好，那麽現在，大家分開站，對，分開一點。”賀禹自己也朝後面站了一點，繼續指揮著，“再分開一點，一會方便運動。”
見學生之間距離已經有兩臂寬，賀禹示意他們停下了，“大家現在手中都抱有籃球，如果基本功你們都會，那麽我相信我們接下來的課程一定會輕松而有趣。現在大家先原地運球，第一個是低手控球，我看看你們的水平。”
話音剛落，操場上就傳來不停地籃球撞擊地面的聲音。
蔣煜澤躲在人群中間，周圍的男生都開始不停用手向下壓球，連簡墨也特別不熟練地拍打起來。擡頭看向賀禹，他正圍著隊伍走來走去，觀察每個人的動作。
沒辦法，只有硬著頭皮還是拍球，天知道，蔣煜澤碰籃球的次數屈指可數。當年上高中的時候，因為在文科班，男生很少，學校組織籃球賽，全班男生都拼著上了，蔣煜澤也被拉去湊人數。比賽場上，別人都爭著去搶籃球，只有蔣煜澤跑在最外圍，見球朝自己這邊飛過來，馬上扭頭就跑遠了。所以對於運球，他真的不會！
為什麽老師你第一節課不講講籃球的發展史啊！！！
蔣煜澤心裏犯嘀咕，手下也不敢停，反正就不停的拍打籃球，不讓球跑掉就行了，還沈迷於自己的腦內回想中時，一個黑影站在他面前，只聽他低聲說：“同學，你在拍皮球嗎？”
不知旁邊誰先發出一聲“噗嗤”，不到五秒鐘，周圍人都哄笑起來。
籃球從蔣煜澤手下滾走，蔣煜澤呆呆看著面前的身影，是賀禹，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他面前了。
反應過來之後，蔣煜澤臉上立馬充血一樣，傻傻站在那裏一時不知所措。
賀禹把球撿起來還給他，轉身走到隊伍前面，拿著一個球做示範。
“大部分人做的不錯，但我還是要說一下，運球，不是單純的拍球，而是用手向下壓，要去感受籃球，在籃球還沒有反彈到最高點時，就要用手朝下壓，不能讓球高於腰部。”賀禹又示範了一遍，“你們繼續練習。”
簡墨悄悄挪到蔣煜澤旁邊，一邊拍球一遍問：“你怎麽被老師註意到了？”
蔣煜澤想死的心都有了，看著簡墨的拍球動作表情無比苦逼，“明明你的動作比我好不了多少，為什麽老師非到我面前說我在拍皮球！！！”
“那是因為你的動作太誇張了，佝著腰一下一下拍著籃球，相比較來，我的動作就要正常多了。”簡墨毫無同情心，甚至還趁老師不註意將胳膊搭在蔣煜澤的肩膀上，“多虧了旁邊有你，要不然老師那句話就是對著我說了。”
“滾滾滾！！你離我遠點！！”盯著手裏的籃球，蔣煜澤再沒理會簡墨的話語，埋頭使勁拍球。
原地運球了十分鐘，賀禹走到隊伍的面前示意大家停下來，“接下來，大家就練習運球，如果覺得自己運球已經不錯的，可以自由組隊打籃球。”
解散之後，蔣煜澤松了一口氣，抱著籃球和簡墨坐在角落，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聊到興頭上，突然聽到背後的輕咳聲，蔣煜澤扭頭一看，嚇得一下直挺挺地站起來。
簡墨後知後覺地站起來，看清來人，也緊張地站直身體。
“咳咳，那個，我又那麽可怕嗎？”賀禹站在離他們五步之遙的空地上，一只手插.在口袋裏，另一只手隨意垂下，隨性又帥氣。
兩人低著頭沒有說話。
賀禹朝前走了兩步，站在蔣煜澤面前問：“叫什麽名字？”
“蔣煜澤……”蔣煜澤低聲回答。
“嗯？大點聲。”賀禹身體微微朝前傾了一點，低著頭側耳又問了一遍。
“蔣煜澤！”沒辦法，提高了聲音。
“蔣煜澤啊，那麽你呢？”賀禹扭頭看向一旁的簡墨。
“簡墨。”
賀禹點點頭，在他們面前悠閑地走來走去，“運球的基本要領掌握沒？”
兩人依然低著頭，像做錯事的孩子在老師面前，一動沒動。
“做一遍我看看。”賀禹把腳邊的籃球拿起來，遞給蔣煜澤。蔣煜澤慢吞吞挪著步子小心地接過球。
“那個，我真沒那麽可怕，不要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做不好沒事，我本來就是教導你們的，若你們都會了，還要我這個老師幹嘛。”賀禹安慰道，“試一下，嗯？”
蔣煜澤點點頭，開始原地拍打籃球。
賀禹走到他身邊，一手放在他肩膀上，微微用力朝下按，“腿別繃那麽緊，兩腿間的距離和肩膀齊寬。放松一點，別那麽緊張。”
短短的兩分鐘像過了兩個小時，等賀禹的手終於離開他的肩膀，蔣煜澤在心裏重重松了口氣，連帶著緊繃的神經都放松了。要知道，他對於體育老師從來都是畏懼的，誰讓他從來都在體育上拖後腿。
“簡墨吧，你也試一下？”見蔣煜澤的動作終於沒那麽慘不忍睹，賀禹這才把註意力放在另一個人身上。
單獨教導兩人半節課，總算是有進步了，雖然進步不是很明顯。
“下節課繼續練習，運球就是要多練習才能找到感覺。”
等賀禹身影走遠，蔣煜澤松了一口氣，坐在一旁的臺階上感嘆：“老師不會以後都像那樣給我們單獨開小竈吧……”
“不是吧……”
“但願不是……要不然這學期的體育課會上得更加痛苦了，拍了一節課球，胳膊都酸了，還不敢偷懶，真倒黴……”
作者有話要說： 網絡現實同步，第一次這樣寫，不知道你們習不習慣……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下午就要上體育課了，希望能碰到個好相處的老師。”簡墨關掉電腦，爬到上鋪，躺在床上輕舒一口氣，“睡了覺才有精神上課啊。”
蔣煜澤還坐在電腦面前敲敲打打，聽到簡墨的話頭也不擡，“大三過去就好了，再不用受到體育課的荼毒了。”
“這倒是。你怎麽還不休息，都快一點了。”
“馬上馬上！”
一覺醒來，腦袋還是迷迷糊糊的，蔣煜澤打開水龍頭，潑了些涼水到臉上，一個激靈，馬上清醒了。拿著毛巾擦臉，擡頭看到簡墨還沒起身，三兩步踩在梯子上，一手扶著欄桿，一手使勁推了他一把。
“怎麽了怎麽了？”簡墨一瞬間坐起身左右看看。
“什麽怎麽了，你快點起來，我可不想最後去集合，對於體育課，能降低存在感就盡量降低！”
簡墨揉著眼睛問：“幾點了？”
“還差十五分鐘就兩點了！快點，我看隔壁宿舍的早就走了，籃球課，大家都很積極。”
果然，等到了操場，其他男生幾乎人手一個籃球，或是在運球，或是在投籃。
蔣煜澤和簡墨跑到器材室，各自拿了一個籃球抱在手上坐在一旁看別人玩。
簡墨把球放在地上，兩手不停滾動著籃球，問旁邊坐著的蔣煜澤，“你會嗎？”
“怎麽可能會……我又不是天賦異稟，初中高中都沒怎麽碰過籃球，大學就更別說了。”蔣煜澤把球放在膝蓋上兩手抱著，下巴放在籃球上，等待上課的鈴聲。
不知道誰說了一聲老師來了，操場上剛剛還像散沙一般的學生都快速集合在一起。蔣煜澤拉著簡墨盡量朝人群中間站。
沒多久，一個身高快一米九身穿運動裝的男人慢慢走到他們隊伍前面，吵鬧的隊伍馬上安靜下來。
“大家好，我叫賀禹，這個學期呢，就由我擔任你們的體育老師。我年齡和你們也就差個八.九歲，大家也不要覺得太拘束。其實我自認為我的脾氣還是不錯的。”賀禹輕笑一聲，從隊伍的開頭，慢慢踱步到隊伍的結尾，“其實我帶的學生，對於期末考試，要求也不高，畢竟你們是中文系的，出去又不是當運動員的。但是，在我的課堂上，必須遵守一點，就是不能曠課，我這個學期會點三次名，如果不小心讓我抓住一次了，別怪我不客氣喲。”
“沒問題老師！”人群中突然傳出來一個學生的應答，把所有人的註意力都集中過去。
現在蔣煜澤算是後悔死了，那個說話的學生好死不死站在他旁邊，蔣煜澤用眼神稍微朝前方看了一眼，就掃到老師的目光也順著聲音朝這邊看過來，嚇的蔣煜澤馬上低下頭。
不過賀禹並沒有把目光放在這邊太長時間，匆匆看過一眼就挪開視線，笑著稱：“看來大家並沒什麽意見，那好，現在我們就來講講這學期學習內容。主要學習籃球大家應該都知道吧，籃球，我相信對大家來說都不陌生，對於籃球的起源和發展我也就不多說了。來，讓我先看看大家的水平，不過在此之前請大家先熱熱身，圍著操場跑三圈。”
一聽這話，蔣煜澤眉頭馬上皺起來了，三圈啊！一千二百米啊。
“為什麽體育老師都喜歡讓我們先跑步呢！”蔣煜澤小聲抱怨。
“行了，你快點！”簡墨從後面推了他一把。
“知道了！”
一圈之後，人群有明顯的分散，開始還有隊形，到後來三兩個跑在最前面，後面陸陸續續跟著一些，最後面的人連跑帶走，而蔣煜澤和簡墨就不幸成為這其中的一員。
路過賀禹身邊時，還能聽到這個體育老師說：“跟上了跟上了，現在的小孩體力怎麽這麽差……”
簡墨跑到蔣煜澤身邊憤憤不平道：“這老師就站著說話不腰疼，有本事跟著我們一起跑啊！”
“行……行了，你……你別讓我說話，越說……越難受……”蔣煜澤擺擺手，示意自己嗓子真的不行了，呼哧呼哧努力追上前面的隊伍。一扭頭看到剛剛跑在隊伍第一的人從他身邊經過，蔣煜澤好奇發問：“咦，你怎麽跑到我後面去了？”
那人特別無語地看了他一眼說：“兄弟，我已經領先你一圈了……”
蔣煜澤：“……”
簡墨：“……”
等那人跑遠，蔣煜澤靈光一閃，拉著簡墨磨磨蹭蹭。
簡墨甩了下手臂，沒掙脫，“餵……餵……你放開我啊，再慢就追不上了。本來就夠累了，還拖著你。”
“我有主意了，我們慢點跑等著大隊伍，現在他們已經在跑第三圈了，我們只需等著他們一起跑到終點就行了。”
簡墨想想同意了。
後面的隊伍馬上就追上了他們，最終，蔣煜澤和簡墨混著大部隊回到了終點。
賀禹等著學生站好隊，沒有說話，只是掃了他們一眼，目光在蔣煜澤和簡墨身上停留了兩秒中，帶著隊伍回到籃球場。
“休息好了沒？”賀禹拿著籃球，看著一個個都大喘著氣，無奈道，“你們這身體素質不行。”
“休息好了……”下面稀稀拉拉響起回應聲。
“好，那麽現在，大家分開站，對，分開一點。”賀禹自己也朝後面站了一點，繼續指揮著，“再分開一點，一會方便運動。”
見學生之間距離已經有兩臂寬，賀禹示意他們停下了，“大家現在手中都抱有籃球，如果基本功你們都會，那麽我相信我們接下來的課程一定會輕松而有趣。現在大家先原地運球，第一個是低手控球，我看看你們的水平。”
話音剛落，操場上就傳來不停地籃球撞擊地面的聲音。
蔣煜澤躲在人群中間，周圍的男生都開始不停用手向下壓球，連簡墨也特別不熟練地拍打起來。擡頭看向賀禹，他正圍著隊伍走來走去，觀察每個人的動作。
沒辦法，只有硬著頭皮還是拍球，天知道，蔣煜澤碰籃球的次數屈指可數。當年上高中的時候，因為在文科班，男生很少，學校組織籃球賽，全班男生都拼著上了，蔣煜澤也被拉去湊人數。比賽場上，別人都爭著去搶籃球，只有蔣煜澤跑在最外圍，見球朝自己這邊飛過來，馬上扭頭就跑遠了。所以對於運球，他真的不會！
為什麽老師你第一節課不講講籃球的發展史啊！！！
蔣煜澤心裏犯嘀咕，手下也不敢停，反正就不停的拍打籃球，不讓球跑掉就行了，還沈迷於自己的腦內回想中時，一個黑影站在他面前，只聽他低聲說：“同學，你在拍皮球嗎？”
不知旁邊誰先發出一聲“噗嗤”，不到五秒鐘，周圍人都哄笑起來。
籃球從蔣煜澤手下滾走，蔣煜澤呆呆看著面前的身影，是賀禹，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他面前了。
反應過來之後，蔣煜澤臉上立馬充血一樣，傻傻站在那裏一時不知所措。
賀禹把球撿起來還給他，轉身走到隊伍前面，拿著一個球做示範。
“大部分人做的不錯，但我還是要說一下，運球，不是單純的拍球，而是用手向下壓，要去感受籃球，在籃球還沒有反彈到最高點時，就要用手朝下壓，不能讓球高於腰部。”賀禹又示範了一遍，“你們繼續練習。”
簡墨悄悄挪到蔣煜澤旁邊，一邊拍球一遍問：“你怎麽被老師註意到了？”
蔣煜澤想死的心都有了，看著簡墨的拍球動作表情無比苦逼，“明明你的動作比我好不了多少，為什麽老師非到我面前說我在拍皮球！！！”
“那是因為你的動作太誇張了，佝著腰一下一下拍著籃球，相比較來，我的動作就要正常多了。”簡墨毫無同情心，甚至還趁老師不註意將胳膊搭在蔣煜澤的肩膀上，“多虧了旁邊有你，要不然老師那句話就是對著我說了。”
“滾滾滾！！你離我遠點！！”盯著手裏的籃球，蔣煜澤再沒理會簡墨的話語，埋頭使勁拍球。
原地運球了十分鐘，賀禹走到隊伍的面前示意大家停下來，“接下來，大家就練習運球，如果覺得自己運球已經不錯的，可以自由組隊打籃球。”
解散之後，蔣煜澤松了一口氣，抱著籃球和簡墨坐在角落，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聊到興頭上，突然聽到背後的輕咳聲，蔣煜澤扭頭一看，嚇得一下直挺挺地站起來。
簡墨後知後覺地站起來，看清來人，也緊張地站直身體。
“咳咳，那個，我又那麽可怕嗎？”賀禹站在離他們五步之遙的空地上，一只手插.在口袋裏，另一只手隨意垂下，隨性又帥氣。
兩人低著頭沒有說話。
賀禹朝前走了兩步，站在蔣煜澤面前問：“叫什麽名字？”
“蔣煜澤……”蔣煜澤低聲回答。
“嗯？大點聲。”賀禹身體微微朝前傾了一點，低著頭側耳又問了一遍。
“蔣煜澤！”沒辦法，提高了聲音。
“蔣煜澤啊，那麽你呢？”賀禹扭頭看向一旁的簡墨。
“簡墨。”
賀禹點點頭，在他們面前悠閑地走來走去，“運球的基本要領掌握沒？”
兩人依然低著頭，像做錯事的孩子在老師面前，一動沒動。
“做一遍我看看。”賀禹把腳邊的籃球拿起來，遞給蔣煜澤。蔣煜澤慢吞吞挪著步子小心地接過球。
“那個，我真沒那麽可怕，不要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做不好沒事，我本來就是教導你們的，若你們都會了，還要我這個老師幹嘛。”賀禹安慰道，“試一下，嗯？”
蔣煜澤點點頭，開始原地拍打籃球。
賀禹走到他身邊，一手放在他肩膀上，微微用力朝下按，“腿別繃那麽緊，兩腿間的距離和肩膀齊寬。放松一點，別那麽緊張。”
短短的兩分鐘像過了兩個小時，等賀禹的手終於離開他的肩膀，蔣煜澤在心裏重重松了口氣，連帶著緊繃的神經都放松了。要知道，他對於體育老師從來都是畏懼的，誰讓他從來都在體育上拖後腿。
“簡墨吧，你也試一下？”見蔣煜澤的動作終於沒那麽慘不忍睹，賀禹這才把註意力放在另一個人身上。
單獨教導兩人半節課，總算是有進步了，雖然進步不是很明顯。
“下節課繼續練習，運球就是要多練習才能找到感覺。”
等賀禹身影走遠，蔣煜澤松了一口氣，坐在一旁的臺階上感嘆：“老師不會以後都像那樣給我們單獨開小竈吧……”
“不是吧……”
“但願不是……要不然這學期的體育課會上得更加痛苦了，拍了一節課球，胳膊都酸了，還不敢偷懶，真倒黴……”
作者有話要說： 網絡現實同步，第一次這樣寫，不知道你們習不習慣……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