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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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陷入了尷尬的沈默。
兩人面上都浮現出一層熱氣。
許又順勢抽回手, 磕磕巴巴，“我先，清理一下程序。”
得禁黃。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林寂野今晚是脆弱的美人：“你會離婚嗎？”
許又：“怎麽突然說這個？”
林寂野湊近她了些, 眼神晦澀：“你喜歡我嗎？”
許又眨眨眼。
冷不丁遭受到林先生直白詢問，那層薄到不堪一擊的窗戶紙搖搖欲墜，卻又堅韌強撐。
“怎麽突然問這個問題？”
林寂野：“我想知道。”
許又心想。
這得是什麽夢啊。
看看受了多大刺激。
系統：【他在學你說話。】
這任性的語氣簡直一模一樣。
許又沒理會系統。
安撫她家小乖，畢竟也沒什麽不好承認的, “喜歡。”
林寂野貼著她躺下。
沒有想象中的喜悅，反而面色蒼白，更顯脆弱。
他想到了夢境裏。
許又腦袋抵在他懷中時說的那句含糊不清的話語，他當時沒聽清, 夢醒了, 反而清晰起來——
“我不喜歡蘇景琛。”
“我喜歡你。”
林寂野喉嚨滾燙，胸腔燒著一股火, 猶如即將噴發的火山，巖漿咕嘟咕嘟冒泡。
超自然現象。
他默念這五個字。
想到了所謂的教母。
想到許又曾經在夢中哭泣。
還有現在許又身上的秘密。
會不會……
會不會夢境其實是已經發生過的。
林寂野脊背發涼。
難道許又真的死過一次了嗎？
“我知道啦。”她突然說。
林寂野從驚懼中回神, “？”
許又：“我知道你夢到什麽了。”
林寂野心想，這也是超自然現象嗎？
可能窺探到夢境。
他抿抿唇, “所以……”
夢裏是真的嗎？
話未出口。
許又振奮說, “你夢到我只覬覦你的肉_體, 和你在一起只是追求……咳，對你沒有任何感情。”
林寂野：“……”
許又摸了摸林寂野腦袋, “放心啦，我不會的。”
林寂野順著她的話，“真的嗎？”
許又捂住電腦的話筒。
防止小精靈聽到。
她說：“當然！如果只是為了放縱快樂，那可選擇的就很多了。”
“但只選擇你，肯定是因為喜歡。”
“夢都是反的, 你別害怕。”
系統感嘆：【好經典的霸總語錄。】
【又渣又……渣。】
林寂野沈默了兩秒，“夢確實是反的。”
許又在A市有房子。
夢裏她就住在自己的房子裏。
而現實。
他不僅沒有鑰匙，甚至都沒有去過許又的小屋。
林寂野郁悶。
許又合上筆記本，摸了摸臉：“你是不是不開心了？”
林寂野：“沒。”
分明就是不開心。
難道真的被系統說中了？
仔細一想，語錄是挺渣的。
“那要不我們做點深夜應該做的事？”
林寂野瞳孔微顫。
許又，“……”
也不必嚇的這麽狠吧。
“算啦。”
林寂野輕輕說：“也不是不可以。”
他心想。
夢確實可以是反的。
許又：“……”
“那好。”她說，“我想讓你幫我看看小精靈的程序。”
林寂野面無表情：“……”
我在期待什麽？
系統鼓勵他們。
【我們深夜偷偷學習，卷死他們！】
·
翌日。
許晟見兩人一副精神萎靡的模樣。
眼皮跳了跳，委婉暗示，“晚上還是要保證充足的睡眠。”
許又頭一次感受到被催睡覺，頗有幾分新奇，應的歡快，“好的好的。”
林寂野難得沒有晨跑。
和許又一同坐下吃雞蛋羹，眼神微亮，望向許晟，“我可以學這個雞蛋羹嗎，爸？”
許晟微笑，“當然可以。”
許又：“？”
系統：【霸總家的男人都是通過廚藝交流呢。】
許又無語。
系統：
【叮～
獎勵發布中……
恭喜崽崽獲得降智光環*2。
ps.只能攻擊壞蛋！】
原本攔截的那個降智光環已經被吳醫生用掉了，他交代的相當詳細。
幫江鏡抹去了江雅生孩子的記錄。
或者說，直接將江雅的名字換成江鏡。
也刪掉了蘇景琛的出生記錄。
江鏡做這些事。
前者是為了抹掉江雅存在的痕跡，後者是算是為了保護蘇景琛。
許又是從陸譯口中聽到這件事。
此時。
她正坐在沙發寫代碼。
陸譯四處張望，心想林寂野也不在，這件事顯然挺需要人來陪伴的：“你準備怎麽做？”
許又：“發微博斷絕關系。”
不能讓江鏡占據江雅的身份。
陸譯說可以。
“我會做好公關。”
“不過有一點，你爸那邊呢？”
許又支著下巴。
有一搭沒一搭的戳著小精靈，它挺配合的摔倒爬起來，不屈的還怪熱血。
“讓我想想。”
畢竟曾經是姐妹。
哪怕沒有血緣關系也是一起長大的姐妹，倆姐妹嫁給同一個男人，不管怎麽公關都會被罵。
許又呵了聲，“江鏡真是，沾上了就惡心了，臭的像坨屎。”
陸譯擡頭看她。
“姑奶奶，這話在我面前說說就行了，別人面前千萬別說。”
被錄下來發出去就一個黑點。
畢竟有養恩。
斷絕關系已經是極限，就這發表聲明，都可能有聖母狗吠。
許又：“再等等。”
等一個一擊斃命的時機。
應該也快了。
江鏡馬上就能體會到沒錢是什麽滋味了。
她花的是許晟的錢，花錢也大手大腳，如今卡已經凍結了。
至於蘇鶴，他的遺囑，錢全留給蘇景琛了，還特意註明不可以給江鏡一分。
這些都是寫進了他最後的日記裏。
之所以知道這些。
還是蘇景琛為了示好，將日記主動寄過來的，美其名曰“不想讓母女因此吵架，希望看完以後完整歸還。”
當然蘇景琛語氣溫和，說話也委婉，不過大致意思就是這些。
許又若有所思。
可以約一下蘇景琛呀。
小精靈忽然震聲：“你別戳我啦！”
“你摸摸我，萬一我還會撒嬌呢？”
許又：“……”
這小家夥的性格像誰啊？
陸譯一驚，“你在和人視頻？”
許又最近對小精靈的熱情高漲，興奮的和陸譯分享起來：“這是我做出來的桌面精靈……”
系統哼了聲。
【萬一我也會撒嬌呢？】
“……”
·
向晚意這兩天過的很不好。
吃飯會被噎。
喝水可能被嗆。
連走路都會平地摔。
短短兩天就消瘦了一圈。
向紹明心疼壞了，他和章容商量，“一一現在中午不能吃外賣，也不能天天吃面包速食，你中午和下午早點回來幫她做頓飯吧？”
向晚意超過六點就不會吃飯了。
但向紹明夫妻六點才剛下班。
中午都是只有一個小時休息時間，平常都在公司了。
章容：“我還要上班。”
向紹明溫聲說，“你上班不是為了打發時間嗎？我們就辛苦這幾天，等一一緩過來就好了。”
章容挑眉。
我們？
是，向紹明也辛苦，但向紹明可沒放棄工作。
她淡淡說：“我是後媽，不知道一一的口味，你請假一段時間吧，就算失業也沒關系，反正我可以養你。”
向紹明楞住。
旋即臉色漲紅，被冒犯到，氣的，什麽叫“她可以養他”，他堂堂一個大男人，怎麽能讓女人養？
“別開玩笑了，這不合適。”
“我這個是正經工作。”
章容：“誰不是呢？”
她輕飄飄的說，“我掙得還比你多呢。”
“反正你也就是請個假而已。”章容說。
向紹明深吸幾口氣，盡量平靜的講道理，“我們單位有小道消息，老員工最近能再升一升。”
章容：“會漲工資嗎？”
她溫柔笑笑，“反正就那麽點工資，比不得孩子重要，再說了，一一是你親女兒，還得是親爸照顧的面面俱到，我可做不到那麽貼心。”
向晚意是個事兒精。
茶不能太燙不能太涼，飯也是，還不能吃面不能吃魚，不能切塊，切絲不能切的太長，還要蛋白質蔬菜營養均衡。
吃雞蛋必須是蛋羹，煮雞蛋是不吃的。
章容瘋了才去伺候她。
她語氣柔柔給了向紹明最後一擊。
“你該不會為了工作放棄女兒吧？”
——向清如果在這裏，絕對是毛骨悚然的，他最害怕的就是章容溫柔起來，溫柔一刀可不是說著玩的，誅心的很。
向紹明憋了好久，憋出了句。
“那是我的事業。”
他失望的看了眼章容，“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章容平靜說：“受不了可以換老婆。”
向紹明滿腔怒火都卡了下，發洩也發洩不出來，壓也壓不下去。
不上不下的，難受極了。
見章容的表情不似玩笑，匆匆丟下了句。
“別開這種玩笑，今天周末，我答應帶一一出門轉轉透氣，我先走了。”
章容嗤笑了聲。
向晚意對家庭情況並非一無所知。
但她此時自顧不暇。
昨天還說是小道消息。
今天徐導就發了微博說無限期延期拍攝電影，理由是生病靜養，言語之間暗示自己眼光不行了，做不了導演了，也拍不出好片。
向晚意氣的不輕。
捏著降智光環無可奈何。
這東西是有時效性的，用一次之後不及時加強，徐導就會恢覆意識。
而且看他的意思，只要再“中邪”，就永不拍電影。
向晚意理解不了他這種對電影，寧願自絕後路也不玷汙藝術的崇高追求。
這時。
江導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他的離婚官司要開庭了。
而且，百分百輸。
江導：“出來見一面。”
“別耍花招，除非你想身敗名裂。”
向晚意咬牙。
“你就不害怕……”
江導全然沒有當初的溫文爾雅：“老子都快一無所有了，還怕什麽？”
“我已經找好人了。”
“但凡我出現一點點和平常不一樣的，他就會把我和你所有的對話錄音，交易都發送出。”
向晚意眼神微暗，“行，我們見一面。”
至於見一面。
會發生什麽，就不好說了。
今天是周末，向紹明原本是想和她一起出去走走，如今直接充當了她的司機。
不過向晚意也謹慎。
中間和經紀人聯系了下，換了輛車，確定沒人跟著才到了約定地點。
向晚意：“我有個工作，你在外面等我。”
向紹明：“好。”
助理看的嘖嘖稱奇。
現實版的把爹當司機。
但她還有工作職責，連忙說，“我跟著您吧。”
向晚意：“行，你到時候在門口等我。”
兩人要進包廂的時候。
助理驚呼了聲。
向晚意皺眉：“大驚小怪什麽？”
助理：“是許又。”
向晚意眉頭皺的更緊了，只覺得厭惡，但還是看了過去。
是許又。
旁邊的男人，是蘇景琛。
他很紳士的拉開了包廂門，讓許又先走進去。
許又腳步停了下。
按著門，精準看向了向晚意，摘下墨鏡笑著打招呼，“好久不見。”
蘇景琛回頭，也笑。
“好巧。”
向晚意指甲陷進掌心。
助理哢哢吃瓜。
我的天啊。
這不得氣瘋了？
太刺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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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又：“怎麽突然說這個？”
林寂野湊近她了些, 眼神晦澀：“你喜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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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突然問這個問題？”
林寂野：“我想知道。”
許又心想。
這得是什麽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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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任性的語氣簡直一模一樣。
許又沒理會系統。
安撫她家小乖，畢竟也沒什麽不好承認的, “喜歡。”
林寂野貼著她躺下。
沒有想象中的喜悅，反而面色蒼白，更顯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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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又腦袋抵在他懷中時說的那句含糊不清的話語，他當時沒聽清, 夢醒了, 反而清晰起來——
“我不喜歡蘇景琛。”
“我喜歡你。”
林寂野喉嚨滾燙，胸腔燒著一股火, 猶如即將噴發的火山，巖漿咕嘟咕嘟冒泡。
超自然現象。
他默念這五個字。
想到了所謂的教母。
想到許又曾經在夢中哭泣。
還有現在許又身上的秘密。
會不會……
會不會夢境其實是已經發生過的。
林寂野脊背發涼。
難道許又真的死過一次了嗎？
“我知道啦。”她突然說。
林寂野從驚懼中回神, “？”
許又：“我知道你夢到什麽了。”
林寂野心想，這也是超自然現象嗎？
可能窺探到夢境。
他抿抿唇, “所以……”
夢裏是真的嗎？
話未出口。
許又振奮說, “你夢到我只覬覦你的肉_體, 和你在一起只是追求……咳，對你沒有任何感情。”
林寂野：“……”
許又摸了摸林寂野腦袋, “放心啦，我不會的。”
林寂野順著她的話，“真的嗎？”
許又捂住電腦的話筒。
防止小精靈聽到。
她說：“當然！如果只是為了放縱快樂，那可選擇的就很多了。”
“但只選擇你，肯定是因為喜歡。”
“夢都是反的, 你別害怕。”
系統感嘆：【好經典的霸總語錄。】
【又渣又……渣。】
林寂野沈默了兩秒，“夢確實是反的。”
許又在A市有房子。
夢裏她就住在自己的房子裏。
而現實。
他不僅沒有鑰匙，甚至都沒有去過許又的小屋。
林寂野郁悶。
許又合上筆記本，摸了摸臉：“你是不是不開心了？”
林寂野：“沒。”
分明就是不開心。
難道真的被系統說中了？
仔細一想，語錄是挺渣的。
“那要不我們做點深夜應該做的事？”
林寂野瞳孔微顫。
許又，“……”
也不必嚇的這麽狠吧。
“算啦。”
林寂野輕輕說：“也不是不可以。”
他心想。
夢確實可以是反的。
許又：“……”
“那好。”她說，“我想讓你幫我看看小精靈的程序。”
林寂野面無表情：“……”
我在期待什麽？
系統鼓勵他們。
【我們深夜偷偷學習，卷死他們！】
·
翌日。
許晟見兩人一副精神萎靡的模樣。
眼皮跳了跳，委婉暗示，“晚上還是要保證充足的睡眠。”
許又頭一次感受到被催睡覺，頗有幾分新奇，應的歡快，“好的好的。”
林寂野難得沒有晨跑。
和許又一同坐下吃雞蛋羹，眼神微亮，望向許晟，“我可以學這個雞蛋羹嗎，爸？”
許晟微笑，“當然可以。”
許又：“？”
系統：【霸總家的男人都是通過廚藝交流呢。】
許又無語。
系統：
【叮～
獎勵發布中……
恭喜崽崽獲得降智光環*2。
ps.只能攻擊壞蛋！】
原本攔截的那個降智光環已經被吳醫生用掉了，他交代的相當詳細。
幫江鏡抹去了江雅生孩子的記錄。
或者說，直接將江雅的名字換成江鏡。
也刪掉了蘇景琛的出生記錄。
江鏡做這些事。
前者是為了抹掉江雅存在的痕跡，後者是算是為了保護蘇景琛。
許又是從陸譯口中聽到這件事。
此時。
她正坐在沙發寫代碼。
陸譯四處張望，心想林寂野也不在，這件事顯然挺需要人來陪伴的：“你準備怎麽做？”
許又：“發微博斷絕關系。”
不能讓江鏡占據江雅的身份。
陸譯說可以。
“我會做好公關。”
“不過有一點，你爸那邊呢？”
許又支著下巴。
有一搭沒一搭的戳著小精靈，它挺配合的摔倒爬起來，不屈的還怪熱血。
“讓我想想。”
畢竟曾經是姐妹。
哪怕沒有血緣關系也是一起長大的姐妹，倆姐妹嫁給同一個男人，不管怎麽公關都會被罵。
許又呵了聲，“江鏡真是，沾上了就惡心了，臭的像坨屎。”
陸譯擡頭看她。
“姑奶奶，這話在我面前說說就行了，別人面前千萬別說。”
被錄下來發出去就一個黑點。
畢竟有養恩。
斷絕關系已經是極限，就這發表聲明，都可能有聖母狗吠。
許又：“再等等。”
等一個一擊斃命的時機。
應該也快了。
江鏡馬上就能體會到沒錢是什麽滋味了。
她花的是許晟的錢，花錢也大手大腳，如今卡已經凍結了。
至於蘇鶴，他的遺囑，錢全留給蘇景琛了，還特意註明不可以給江鏡一分。
這些都是寫進了他最後的日記裏。
之所以知道這些。
還是蘇景琛為了示好，將日記主動寄過來的，美其名曰“不想讓母女因此吵架，希望看完以後完整歸還。”
當然蘇景琛語氣溫和，說話也委婉，不過大致意思就是這些。
許又若有所思。
可以約一下蘇景琛呀。
小精靈忽然震聲：“你別戳我啦！”
“你摸摸我，萬一我還會撒嬌呢？”
許又：“……”
這小家夥的性格像誰啊？
陸譯一驚，“你在和人視頻？”
許又最近對小精靈的熱情高漲，興奮的和陸譯分享起來：“這是我做出來的桌面精靈……”
系統哼了聲。
【萬一我也會撒嬌呢？】
“……”
·
向晚意這兩天過的很不好。
吃飯會被噎。
喝水可能被嗆。
連走路都會平地摔。
短短兩天就消瘦了一圈。
向紹明心疼壞了，他和章容商量，“一一現在中午不能吃外賣，也不能天天吃面包速食，你中午和下午早點回來幫她做頓飯吧？”
向晚意超過六點就不會吃飯了。
但向紹明夫妻六點才剛下班。
中午都是只有一個小時休息時間，平常都在公司了。
章容：“我還要上班。”
向紹明溫聲說，“你上班不是為了打發時間嗎？我們就辛苦這幾天，等一一緩過來就好了。”
章容挑眉。
我們？
是，向紹明也辛苦，但向紹明可沒放棄工作。
她淡淡說：“我是後媽，不知道一一的口味，你請假一段時間吧，就算失業也沒關系，反正我可以養你。”
向紹明楞住。
旋即臉色漲紅，被冒犯到，氣的，什麽叫“她可以養他”，他堂堂一個大男人，怎麽能讓女人養？
“別開玩笑了，這不合適。”
“我這個是正經工作。”
章容：“誰不是呢？”
她輕飄飄的說，“我掙得還比你多呢。”
“反正你也就是請個假而已。”章容說。
向紹明深吸幾口氣，盡量平靜的講道理，“我們單位有小道消息，老員工最近能再升一升。”
章容：“會漲工資嗎？”
她溫柔笑笑，“反正就那麽點工資，比不得孩子重要，再說了，一一是你親女兒，還得是親爸照顧的面面俱到，我可做不到那麽貼心。”
向晚意是個事兒精。
茶不能太燙不能太涼，飯也是，還不能吃面不能吃魚，不能切塊，切絲不能切的太長，還要蛋白質蔬菜營養均衡。
吃雞蛋必須是蛋羹，煮雞蛋是不吃的。
章容瘋了才去伺候她。
她語氣柔柔給了向紹明最後一擊。
“你該不會為了工作放棄女兒吧？”
——向清如果在這裏，絕對是毛骨悚然的，他最害怕的就是章容溫柔起來，溫柔一刀可不是說著玩的，誅心的很。
向紹明憋了好久，憋出了句。
“那是我的事業。”
他失望的看了眼章容，“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章容平靜說：“受不了可以換老婆。”
向紹明滿腔怒火都卡了下，發洩也發洩不出來，壓也壓不下去。
不上不下的，難受極了。
見章容的表情不似玩笑，匆匆丟下了句。
“別開這種玩笑，今天周末，我答應帶一一出門轉轉透氣，我先走了。”
章容嗤笑了聲。
向晚意對家庭情況並非一無所知。
但她此時自顧不暇。
昨天還說是小道消息。
今天徐導就發了微博說無限期延期拍攝電影，理由是生病靜養，言語之間暗示自己眼光不行了，做不了導演了，也拍不出好片。
向晚意氣的不輕。
捏著降智光環無可奈何。
這東西是有時效性的，用一次之後不及時加強，徐導就會恢覆意識。
而且看他的意思，只要再“中邪”，就永不拍電影。
向晚意理解不了他這種對電影，寧願自絕後路也不玷汙藝術的崇高追求。
這時。
江導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他的離婚官司要開庭了。
而且，百分百輸。
江導：“出來見一面。”
“別耍花招，除非你想身敗名裂。”
向晚意咬牙。
“你就不害怕……”
江導全然沒有當初的溫文爾雅：“老子都快一無所有了，還怕什麽？”
“我已經找好人了。”
“但凡我出現一點點和平常不一樣的，他就會把我和你所有的對話錄音，交易都發送出。”
向晚意眼神微暗，“行，我們見一面。”
至於見一面。
會發生什麽，就不好說了。
今天是周末，向紹明原本是想和她一起出去走走，如今直接充當了她的司機。
不過向晚意也謹慎。
中間和經紀人聯系了下，換了輛車，確定沒人跟著才到了約定地點。
向晚意：“我有個工作，你在外面等我。”
向紹明：“好。”
助理看的嘖嘖稱奇。
現實版的把爹當司機。
但她還有工作職責，連忙說，“我跟著您吧。”
向晚意：“行，你到時候在門口等我。”
兩人要進包廂的時候。
助理驚呼了聲。
向晚意皺眉：“大驚小怪什麽？”
助理：“是許又。”
向晚意眉頭皺的更緊了，只覺得厭惡，但還是看了過去。
是許又。
旁邊的男人，是蘇景琛。
他很紳士的拉開了包廂門，讓許又先走進去。
許又腳步停了下。
按著門，精準看向了向晚意，摘下墨鏡笑著打招呼，“好久不見。”
蘇景琛回頭，也笑。
“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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