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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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幕盡是懵逼。
【？？？林寂野這就是你安慰的方式嗎！？】
【我以前只覺得青藏高原廢嗓子, 今天徹底體會到青藏高原的威力了。（吸氧）】
【加一，現在就是，靈魂得到了升華。】
【此時此刻, 我明白了什麽叫做幻想美, 沒有青藏高原，我還能腦補, 這讓我腦補什麽？林寂野騎馬嗎？還是給許又當馬騎？】
【突然興奮，我不是不可以腦補浴室play。】
【救命我不想腦補這個。（痛苦面具）】
【各位姐妹穿條褲子吧, 都沒地方下腳了。】
【歌停了, 請問我可以點歌嗎？】
…
林寂野進浴室時, 說的是“想抱抱你”。
等他進來後。
許又當然沒那麽容易如他所願, 壞心眼的問，“你想要抱抱呀？”
林寂野耳尖微微泛紅, 點了點頭。
跟個被逼良為娼的清純男大學生似的。
許又看的好笑，和他講條件，“那你得付出點什麽呀。”
林寂野若有所思。
然後唱了一曲青藏高原。
許又現在的心情就和彈幕一樣。
靈魂都得到了升華。
這種感覺怎麽形容呢？
就像是一個漂亮的清純大學生說好了要來勾引你, 你滿心期待, 然後等到了一曲青藏高原。
差點沒把她給送走。
林寂野還天真的問：“還要聽別的歌嗎？”
許又：“……”
沈默了會兒，她也天真的問，“還有別的歌嗎？”
林寂野張嘴就要來。
許又忙去捂他的嘴巴。
距離一下子就拉近了。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手背, 宛如羽毛掃過, 許又指尖不自覺蜷縮了下，餘光見林寂野擡手，像被踩到尾巴，炸毛的貓猛地後退一步。
然後看清了。
林寂野拿了張面巾紙，擡手幫她擦幹凈臉上的水珠。
他眼神很專註。
認真的有幾分深情。
靜謐的氣氛持續了幾秒鐘，暧昧稍稍探出頭——
許又：“那可以順便幫我凃了水乳嗎？”
林寂野這手法有點點舒服。
林寂野又好笑又無語。
看著許又微微仰起的漂亮小臉蛋, 還是體貼的給她凃好了水乳。
許又得寸進尺，“那你能告訴我，剩下的兩個秘密是什麽嗎？”
林寂野：“……”
在他張嘴要說話的時候。
許又立刻阻止，“算啦，還是要保留點小驚喜。”
林寂野：“……”
許又見林寂野一言難盡就莫名很爽。
我真是太壞了。
怎麽總是欺負老實人呢！
她擰著浴室門把手，“走啦，去吃……”
話音未落。
就落入了個奶乎乎的懷抱。
許又眨眨眼，掛掉電話想要哭的沖動卷土重來。
她心想。
可惡。
林寂野又偷用她沐浴露。
·
午飯吃的有幾分安靜。
蘇景琛和向晚意的關系有幾分尷尬，互動沒有前兩期多。
如果是往常。
向晚意是會誇蘇景琛做的松餅，即便再難吃，她也會高高興興吃下去。
但今天她實在沒胃口。
降智光環沒有一點用。
也許有用。
不過那可能是在浴室裏面的談話了，網友們也看不到。
最重要的是。
許又和江鏡的通話。
不管怎麽說，許又都憑借這通電話成功讓粉絲和路人們心疼，還借機秀了一次恩愛。
向晚意有一搭沒一搭戳著松餅。
在心裏和系統商量：這次不算，降智光環根本沒有成功發送。
系統沒有回應。
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向晚意沒察覺到異樣，只覺系統是心虛，惱怒道：你是不是根本就沒發送降智光環？
系統這才出聲：【發送了。】
向晚意：可她看起來根本不像是中了降智光環的樣子。
系統：【嗯。】
嗯？
嗯是什麽答案？
向晚意一陣火大：你這是什麽態度？
系統：【我這會兒有事。】
向晚意：你能有什麽事？你不就是為宿主服務的嗎？你是不是找好下家了？
向晚意：我告訴你，一仆二主是很不厚道的！
系統冷冷問：【誰是仆人？】
向晚意的火焰滅了大半。
她也只敢逞口舌之快。
系統：【你現在還是先關註一下蘇景琛吧。】
都說了等會聊。
非得這會兒計較。
有病病。
它冷哼了聲。
繼續在網絡中，甚至自己能夠查到的所有地方開始調查江鏡。
為什麽剛剛在直播間看到江鏡。
它會湧出一種難以言說的情感？
…
“是松餅做的不合胃口嗎？”
蘇景琛溫聲問。
語氣拿捏的恰到好處，沒有往常的溫柔，但也不顯太過疏離。
更像是克制之後。
無意之中流露出的餘情未了。
向晚意回神就見被她戳到亂七八糟的松餅，臉色一白，連忙說：“不是的不是的。”
她立刻吃了口。
表情管理都沒做好，五官都有點扭曲。
——確實不好吃。
不知道是牛奶還是雞蛋沒處理好，有一股腥氣，向晚意差點都要吐出來。
蘇景琛把松餅拿走。
面色不見惱怒，依舊溫聲說，“不好吃的話，就算了。”
向晚意聞言就去扯盤子。
爭執之下，“啪”的一聲，盤子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她身體僵住。
滿腦子都是“怎麽辦”“怎麽辦”，大腦一片空白，連一句圓場的話都說不出來。
蘇景琛拿了掃帚收拾碎片。
向晚意：“我來吧。”
蘇景琛躲開了，“坐下吃飯吧，除了松餅還有其他的食物。”
向晚意語無倫次的解釋：“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想吃的，這個松餅很好吃，我剛剛擡手只是想要拿回松餅，我想吃的……”
蘇景琛盯著她看了兩秒，笑了：“不用強求，向小姐，選擇自己喜歡的就好。”
向晚意唇瓣哆嗦著：“你什麽意思？”
蘇景琛沒再回話。
認真打掃碎掉的盤子，免得留下碎片傷到別人。
【替人尷尬的毛病都犯了，向晚意到底想不想挽回了？】
【看出來了，這段感情，一直都是蘇總在付出，他知道向晚意喜歡什麽討厭什麽，向晚意享受慣了蘇總的付出，這會兒想挽回也是高高在上的姿態。】
【盤子碎的那一刻，我心也跟著碎了。】
【蘇總這話意有所指啊，像是在說“別強迫自己喜歡不喜歡的，去愛自己喜歡的吧”。】
【細品之下，還有幾分寵溺。】
【唉怎麽就走到這種地步了，我太難過了。】
【我覺得挺正常的，從向清來到九分糖開始，向晚意就因為向清忽視過蘇總好幾次，也沒怎麽維護過蘇總，肯定是累積到了失望線。】
【剛剛破碎那瞬間，向清的表情我他媽要笑死。[圖片]】
【眼神蹭的一亮。（狗頭）】
【才不是，哥哥是在聽瞿澤和薛知凝的求婚笑起來的！和向晚意沒有關系！！！】
【天，向清還有粉絲呢？？我以為都掉完了。（狗頭）】
瞿澤剛把求婚這件事講完。
就是很平常的一天。
他在旁邊刮胡子。
薛知凝刷著牙，突然含糊不清的問，“想結婚嗎？”
瞿澤懵了。
“你還沒睡醒嗎？”
薛知凝一只手刷牙，擡起另一只手伸到他面前：“你不是準備戒指了嗎？給我戴上。”
瞿澤楞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她是看到熱搜了，熱搜裏有片段錄屏，也有他在蘇景琛浴室外說的話。
他再三確認，“你想好了嗎？”
薛知凝冷冷看他。
“我數三個數。”
瞿澤放下刮胡刀就朝臥室跑，氣喘籲籲回來，手裏拿著枚戒指。
薛知凝沒繃住就笑了。
瞿澤也傻笑。
沒有鮮花，沒有小提琴演奏，也並不浩大，只有濃濃的生活氣息。
卻也異常溫馨。
…
重新提起求婚這件事。
瞿澤後知後覺意識到什麽，幽怨說，“你求婚好簡陋啊，連朵花都沒有。”
薛知凝隨口說，“那下次吧，下次我記得準備花。”
瞿澤猛地搖頭，“都成功了，哪裏來的下次。”
他還呸了好幾聲。
“不吉利。”
向清就是這個時候笑著說，“也太迷信了吧？”
然後就聽到了盤子落地的清脆聲響。
猛地擡頭看過去。
臉上的笑還沒來得及收。
就挺讓人誤會的。
這場景，他們也沒辦法插話，彼此都有幾分尷尬。
向清抿抿唇，幾經猶豫。
“蘇總下午要做什麽？”
蘇景琛眉眼溫和：“工作。”
向清：“不準備小驚喜了嗎？”
蘇景琛笑笑：“已經沒有驚喜了。”
向清皺眉。
見他這種擺爛心態，甚至忍不住開口勸勸，“不再努力努力了嗎？”
蘇景琛：“……”
其他嘉賓：“……”
向晚意震驚又無語的看著向清。
向清勸了第一句第二句就容易多了，“你這樣，也太輕易放棄了。”
蘇景琛：“那怎麽辦，要不你報警？”
向清楞了下。
沒想到蘇景琛的回答這麽幼稚。
後知後覺才意識到許又第二期的時候拿這句話懟過他。
他冷哼了聲，嘟囔說，“一點都不真心。”
向清每一期錄制結束都會被父母狠狠訓斥。
當然。
那種狠不是熊熊怒火的狠，而是溫溫柔柔給了他一刀，每句話都誅心。
因為掉崖留下心理陰影。
錄制結束就被押著去看了心理醫生。
用處不大。
向清拒絕和醫生交流。
出了咨詢室。
回家路上，他爸開車，他媽坐在旁邊。
向爸爸：“你這個癥狀，那位向小姐都沒有發現呢。”
向晚意和章容關系尷尬。
這個話題章容沒有開口。
向爸爸透過後視鏡看了向清眼，不鹹不淡的講：“你在樓梯上差點被撞下去，向小姐也沒註意到。”
“說實話。”他淡淡說，“我不介意你喜歡誰，我也不介意你大張旗鼓的去追哪位女士。”
“但最起碼那個人值得你如此大張旗鼓。”
向爸爸說，“最起碼，你也得有道德底線。”
向清猛地一怔。
擡頭不可置信的看向他爸，似乎是沒想到向來寵愛他的父親會說這麽嚴重的話。
道德底線。
向爸爸說的更直白了點，“別打著當弟弟的旗號去做小三。”
向清臉色難堪。
想反駁甚至都不知道從哪裏開始反駁，嘴巴張了又合，竟然發現他爸說的是對的。
他惱羞成怒，“你管我這些做什麽？當初你為了生意不顧家庭，現在又有什麽資格管我？！”
向爸爸：“這件事是我理虧。”
“所以從現在開始，我會讓你體會一下父愛的關懷。”他勾了個笑，“對了，你小時候見別人的爸爸揍小孩，你羨慕嗎？”
向清倍感屈辱：“誰會羨慕挨打？？”
那不是有病嗎？
向爸爸：“你看，你連羨慕的都是美化過的東西。”
章容順勢接過話語，另辟蹊徑，“所以，清清喜歡向小姐，是因為想從她身上找到缺失的父愛？”
向清：“？？？”
什麽鬼？
父愛？？？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啊？！”
章容：“那是母愛？”
她看著向清的表情，恍然，“也許只是當年孤獨，所以找到的一個玩伴，久而久之習慣了這種感情，又分不清友誼和愛情，只知道占有？”
向清：“不是！”
他扭過頭，拒絕和母親交流，“你們不會懂我的！”
章容溫柔問：“你怎麽會覺得這世上，真心愛子女的父母不懂得孩子在想什麽呢？”
向清：“你當初都沒有爭過撫養權！”
向爸爸：“她爭取了，沒贏。”
向清楞住。
向爸爸：“睜開眼睛看看吧，這個家，誰對你的愛都不少，用得著你在外面尋找母愛父愛？”
向清哆嗦著唇瓣，最終選擇閉嘴裝睡。
事情到這裏還沒完。
他這一周沒有任何通告。
每天雷打不動去看心理醫生。
雖然沒什麽作用，但睡眠質量得到了顯著提高。
有一天傍晚。
向清做完心理咨詢回家。
家裏的司機臨時有事，說自己沒辦法來接他。
向清也不在意。
反正離家也不遠，正巧，這幾天心理醫生說讓他多散散步，呼吸新鮮空氣，他想著反正也沒事，散散步挺好的。
抄近路，穿過一條小巷子。
越走越感覺不對，後面好像有人在跟著他，不用回頭，都能感受到那人陰惻惻的目光。
一開始他以為是私生飯。
沒忍住回頭看了眼，那人眼中的狠厲像極了亡命之徒。
向清加快腳步。
那人也追了上來。
向清開始奔跑。
但沒跑多久就被人按在了地上，脖子抵上了冰涼的水果刀，他從小到大哪裏遇到過這種情況，“大哥，我有錢，我，我可以給你錢……”
那人搶走了他身上的所有錢。
臨走之前又說，“你挺眼熟啊，是不是那個……那個娘們唧唧的小鮮肉？”
向清搖頭否認：“不，不是！”
那人踹了他一腳。
“化成灰老子都認識你！那娘們還拿你和老子比，就你這樣子，我他媽一拳能打三個……”
他說著又要動手。
向清被踹的蜷縮起來。
本能的護著頭，可卻遲遲沒等來下一腳。
他小心擡起頭。
卻見那人被一個女孩打倒在地，“不是挺能打的嗎？來啊！”
很老套卻又不是很俗套的英雄救美……不，美救英雄。
女孩拿回來他的錢，手伸到他面前，“還好嗎？還能起來嗎？”
向清怔怔望著她。
只覺得她的眼睛真好看，灼灼其華，好像會發光一樣。
他呆呆的伸出手放在她手心。
“謝謝你。”
“我肚子，被踹了一腳。”
後面熟悉起來就很順理成章。
那個女孩像是為他量身定制似的，和他有同樣的愛好，三觀幾乎一樣，簡直無比契合。
他們的遭遇甚至都很相似。
都是父母離異，她跟著父親，父親同樣再婚了。
向清度過了愉快而又充實的三天。
他甚至覺得，每天起床時呼吸的空氣都是那麽新鮮。
直到。
在第四天。
向清等到了女孩被警察帶走的消息。
他還被警察叫到警局做筆錄。
原因是。
這女孩和搶劫的那個男人是一夥的。
兩人專門盯他這種傻乎乎的富二代，收集資料，制定計劃，在吊橋效應下，很少有人不上鉤。
等到情根深種。
根據家庭狀況，騙個幾萬十萬幾十萬的，對於有些富二代來講，就是個零花錢，一般是不會報警的，經典詮釋了什麽叫做人傻錢多。
至於向清。
他們關註很久了，向清又是公眾人物，又參加了九分糖，有些資料收集起來太過容易，甚至連人設都能立的清新脫俗。
本來是準備趁他晨跑的時候動手的。
——晨跑是當初體力輸給蘇景琛後加的運動。
沒想到向清會傍晚散步。
擇日不如撞日，索性就動手了。
向清失魂落魄的回到家。
他爸坐在沙發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章容溫柔笑著。
如果他小媽沒出來，他都生出一種他們還沒有離婚的錯覺。
但電光火石之間。
他懂了！
向清大聲質問，“這是你們設計的對不對？！”
向爸爸緩緩說，“仙人跳的騙局很多，她只是出現的剛剛好，而我又推波助瀾而已。”
“他們查到的資料，都是我們想讓他們知道的。”
向爸爸好奇的很真誠。
“你怎麽像偶像劇的女主似的，就等著被真命天子救？”
向清臉色漲紅，氣的。
“向晚意不是懷揣著目的接觸我的呀。”
他蹬蹬蹬跑上樓。
可這幾天的相處，還有之前和向晚意的相處……
他愛上向晚意之前。
和她的相處也只有暑假的相見，每次也只有匆匆的那麽一個月。
那時候。
他期待暑假的感覺，就和他最近期待和這個騙子見面的心情一樣。
左思右想了一會。
竟然發現，那個騙子女孩就像是向晚意的精華版！
而他竟然愛上了這個精華版！
向清難受的很。
這時，章容敲了敲門，走進來。
向清鉆進被子裏，背對著章容，悶聲說，“你來幹嘛？”
章容坐在床邊。
“我給你榨了橙汁。”
向清：“我早就不愛喝橙汁了。”
章容依舊笑著。
“媽媽知道那種期待。”
“每次到了暑假，媽媽也充滿期待的等著你過來，給你布置房間，準備你愛吃的零食，還咨詢和你同齡的男孩子們喜歡什麽，想要哪個型號的游戲機……”
向清頗有點不適。
他嘟囔，“說這些幹嘛？當初也沒讓我玩多久游戲，還還總是逼我學習。”
章容笑了笑：“總要勞逸結合嘛。”
向清：“反正就是你有理。”
章容：“媽媽只是想告訴你，不管是我還是你爸爸，我們都很愛你，如果你在小巷子遇到被搶劫的，告訴我們，我們也會像那個女孩那樣去保護你。”
向清覺得這實在是太肉麻了。
可不得不否認，心裏是觸動的。
章容忽然問：“你喜歡做第三者嗎？”
向清感到冒犯，叫喊道：“當然不！”
章容輕輕摸了下他腦袋，“那就不要做，好嗎？”
向清抿唇。
經歷了這一件事，他現在就是想去做，對自己的感情也有了幾分審視。
沖擊感也太大了。
錄制九分糖之前。
向爸爸親自送他來，他說，“你可以多和其他嘉賓們接觸接觸，比如許又，她當時不是還揪你上樓嗎？”
向清悲憤：“你不要說這件事！”
簡直是黑歷史！
“而且，許又也結婚了！”
向爸爸呵呵一笑，“但如果是她，她會直截了當的拒絕你，和你拉開距離，不會扭扭捏捏的吊著你，也不會給任何模棱兩可的暧昧答案。”
向清氣勢弱了些：“她拒絕了。”
向爸爸：“然後呢？然後又在你面前裝柔弱扮可憐？”
向清不說話了。
總之。
這一期的九分糖，向清錄制的，心情很覆雜。
…
午餐草草的結束了。
蘇景琛說了去工作就真的是在工作。
向晚意坐在他旁邊都不知道要做什麽。
她有種直覺。
這段感情，是沒法挽回了。
思來想去。
向晚意說：“我去給蘇先生泡杯咖啡。”
蘇景琛：“謝謝。”
“但很抱歉，我不喜歡喝咖啡。”
向晚意：“……”
她艱難笑了笑，“是嗎？”
“也許我們應該重新了解一下。”
蘇景琛：“我要工作了，向小姐。”
言下之意。
別來打擾他了。
【真尷尬，這一對真尷尬。】
【別挽回了，我已經在等be呢，連不喜歡喝咖啡都不知道，這婚結的是娶了個太後吧。】
向晚意下樓給自己泡了杯咖啡，苦澀的味道漫延在舌尖，腦袋才清醒了一點。
她問系統：現在可以聊聊了嗎？
系統：【降智光環發送了。】
向晚意：但沒有成功。
系統也煩躁了：【和我沒關系。】
它去查江鏡。
越查越煩躁，江鏡很少在公眾露面，它根本查不到有用消息。
唯一能知道的就是。
許晟很愛江鏡。
愛到願意放棄家產，放棄事業，愛到絕食鬧自殺也要娶江鏡。
系統：【解綁吧，我累了。】
向晚意震驚：你胡說八道什麽？你一個程序寫出來的系統，哪裏有情緒？
系統給出一個冷漠答案：【經過評估，判定你無法成功贏過許又，所以解綁是最好的選擇。】
【這一期結束後，你就和蘇景琛離婚。】
向晚意：可是那個降智光環沒有成功，你是不是根本就沒發送？
系統說，【就是發送了，才推算出，你贏不過許又。】
向晚意臉色難看。
她心氣高，從來都不願承認自己比別人差。
被系統這麽說。
甚至激發出了一股鬥志，想做給它看看。
這時。
忽然聽到下樓梯的聲音。
擡頭看過去。
是向清。
四目相對。
向清轉身就原路返回。
向晚意：“？？”
她一時生生氣笑了。
竟然連向清都開始躲她了？
向清剛上樓就碰到了許又。
他想到他爸的交代，遲疑了下，打招呼，“你好。”
許又禮貌回應：“你好。”
向清跟在她身邊，“你要做什麽？”
許又：“下樓榨個果汁。”
向清眼神一亮，“我也喜歡喝果汁。”
許又唔了聲，“那你和林先生的口味還挺像。”
向清：“……林老師喜歡喝啊。”
許又：“嗯。”
【哈哈哈哈哈笑死，是什麽讓向清對向晚意的態度完成了從貓見耗子到耗子見貓的進化？】
【為了躲避向晚意，都開始和崽崽尬聊了，再次心疼崽崽。（狗頭）】
——因為江鏡的事件，粉絲們自發稱呼許又為崽崽，做一位優秀的仙女教母。（絕對沒有占便宜的意思）
許又一邊榨果汁一邊回想劇情。
在劇情前期，向清就和第二期剛來那樣，總要懟她幾句。
但只來了兩期。
因為了解了蘇景琛和向晚意的神仙愛情，所以選擇退出。
現在看來。
這也有隱藏劇情？
系統：【是他爸媽。】
【他爸媽進行了一番教育後，成功把他勸退。】
許又：哦。
她清洗了榨汁機，端著水杯上樓。
向清跟在她身後，“你今天不去做任務嗎？”
許又：“沒想好做什麽。”
路過向晚意的時候。
兩人都很有禮貌的和人打了招呼。
向晚意：“……”
她開口，“向清老師今天下午要做什麽？”
向清拿了一大兜零食還有水果：“和溫老師看劇吐槽。”
許又：“挺適合你的。”
向清：“？為什麽？”
許又：“你很有做評論家的資質。”
向清被誇的甚至還有一瞬間的開心。
直到他意識到許又是在罵他。
【低情商：你不會說話。
高情商：你很有做評論家的資質。】
【向清不做舔狗了，我的青春也結束了。（嘆氣）】
【向晚意好像很失落的樣子？？】
【有一說一，我早就覺得向晚意又當又立。】
彈幕的紛擾他們並不知道。
各自道別之後。
許又回自己的房間。
系統滄桑說：【得沖業績了，我的寶兒。】
許又站在門口遲疑。
太久沒有社死，竟然有幾分抵觸。
【霸總臺詞發布中……
臺詞：男人，你裏裏外外都是屬於我的！
獎勵：隨機抽取。】
許又生無可戀：“……”
嗯，依舊是熟悉的社死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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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寂野這就是你安慰的方式嗎！？】
【我以前只覺得青藏高原廢嗓子, 今天徹底體會到青藏高原的威力了。（吸氧）】
【加一，現在就是，靈魂得到了升華。】
【此時此刻, 我明白了什麽叫做幻想美, 沒有青藏高原，我還能腦補, 這讓我腦補什麽？林寂野騎馬嗎？還是給許又當馬騎？】
【突然興奮，我不是不可以腦補浴室play。】
【救命我不想腦補這個。（痛苦面具）】
【各位姐妹穿條褲子吧, 都沒地方下腳了。】
【歌停了, 請問我可以點歌嗎？】
…
林寂野進浴室時, 說的是“想抱抱你”。
等他進來後。
許又當然沒那麽容易如他所願, 壞心眼的問，“你想要抱抱呀？”
林寂野耳尖微微泛紅, 點了點頭。
跟個被逼良為娼的清純男大學生似的。
許又看的好笑，和他講條件，“那你得付出點什麽呀。”
林寂野若有所思。
然後唱了一曲青藏高原。
許又現在的心情就和彈幕一樣。
靈魂都得到了升華。
這種感覺怎麽形容呢？
就像是一個漂亮的清純大學生說好了要來勾引你, 你滿心期待, 然後等到了一曲青藏高原。
差點沒把她給送走。
林寂野還天真的問：“還要聽別的歌嗎？”
許又：“……”
沈默了會兒，她也天真的問，“還有別的歌嗎？”
林寂野張嘴就要來。
許又忙去捂他的嘴巴。
距離一下子就拉近了。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手背, 宛如羽毛掃過, 許又指尖不自覺蜷縮了下，餘光見林寂野擡手，像被踩到尾巴，炸毛的貓猛地後退一步。
然後看清了。
林寂野拿了張面巾紙，擡手幫她擦幹凈臉上的水珠。
他眼神很專註。
認真的有幾分深情。
靜謐的氣氛持續了幾秒鐘，暧昧稍稍探出頭——
許又：“那可以順便幫我凃了水乳嗎？”
林寂野這手法有點點舒服。
林寂野又好笑又無語。
看著許又微微仰起的漂亮小臉蛋, 還是體貼的給她凃好了水乳。
許又得寸進尺，“那你能告訴我，剩下的兩個秘密是什麽嗎？”
林寂野：“……”
在他張嘴要說話的時候。
許又立刻阻止，“算啦，還是要保留點小驚喜。”
林寂野：“……”
許又見林寂野一言難盡就莫名很爽。
我真是太壞了。
怎麽總是欺負老實人呢！
她擰著浴室門把手，“走啦，去吃……”
話音未落。
就落入了個奶乎乎的懷抱。
許又眨眨眼，掛掉電話想要哭的沖動卷土重來。
她心想。
可惡。
林寂野又偷用她沐浴露。
·
午飯吃的有幾分安靜。
蘇景琛和向晚意的關系有幾分尷尬，互動沒有前兩期多。
如果是往常。
向晚意是會誇蘇景琛做的松餅，即便再難吃，她也會高高興興吃下去。
但今天她實在沒胃口。
降智光環沒有一點用。
也許有用。
不過那可能是在浴室裏面的談話了，網友們也看不到。
最重要的是。
許又和江鏡的通話。
不管怎麽說，許又都憑借這通電話成功讓粉絲和路人們心疼，還借機秀了一次恩愛。
向晚意有一搭沒一搭戳著松餅。
在心裏和系統商量：這次不算，降智光環根本沒有成功發送。
系統沒有回應。
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向晚意沒察覺到異樣，只覺系統是心虛，惱怒道：你是不是根本就沒發送降智光環？
系統這才出聲：【發送了。】
向晚意：可她看起來根本不像是中了降智光環的樣子。
系統：【嗯。】
嗯？
嗯是什麽答案？
向晚意一陣火大：你這是什麽態度？
系統：【我這會兒有事。】
向晚意：你能有什麽事？你不就是為宿主服務的嗎？你是不是找好下家了？
向晚意：我告訴你，一仆二主是很不厚道的！
系統冷冷問：【誰是仆人？】
向晚意的火焰滅了大半。
她也只敢逞口舌之快。
系統：【你現在還是先關註一下蘇景琛吧。】
都說了等會聊。
非得這會兒計較。
有病病。
它冷哼了聲。
繼續在網絡中，甚至自己能夠查到的所有地方開始調查江鏡。
為什麽剛剛在直播間看到江鏡。
它會湧出一種難以言說的情感？
…
“是松餅做的不合胃口嗎？”
蘇景琛溫聲問。
語氣拿捏的恰到好處，沒有往常的溫柔，但也不顯太過疏離。
更像是克制之後。
無意之中流露出的餘情未了。
向晚意回神就見被她戳到亂七八糟的松餅，臉色一白，連忙說：“不是的不是的。”
她立刻吃了口。
表情管理都沒做好，五官都有點扭曲。
——確實不好吃。
不知道是牛奶還是雞蛋沒處理好，有一股腥氣，向晚意差點都要吐出來。
蘇景琛把松餅拿走。
面色不見惱怒，依舊溫聲說，“不好吃的話，就算了。”
向晚意聞言就去扯盤子。
爭執之下，“啪”的一聲，盤子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她身體僵住。
滿腦子都是“怎麽辦”“怎麽辦”，大腦一片空白，連一句圓場的話都說不出來。
蘇景琛拿了掃帚收拾碎片。
向晚意：“我來吧。”
蘇景琛躲開了，“坐下吃飯吧，除了松餅還有其他的食物。”
向晚意語無倫次的解釋：“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想吃的，這個松餅很好吃，我剛剛擡手只是想要拿回松餅，我想吃的……”
蘇景琛盯著她看了兩秒，笑了：“不用強求，向小姐，選擇自己喜歡的就好。”
向晚意唇瓣哆嗦著：“你什麽意思？”
蘇景琛沒再回話。
認真打掃碎掉的盤子，免得留下碎片傷到別人。
【替人尷尬的毛病都犯了，向晚意到底想不想挽回了？】
【看出來了，這段感情，一直都是蘇總在付出，他知道向晚意喜歡什麽討厭什麽，向晚意享受慣了蘇總的付出，這會兒想挽回也是高高在上的姿態。】
【盤子碎的那一刻，我心也跟著碎了。】
【蘇總這話意有所指啊，像是在說“別強迫自己喜歡不喜歡的，去愛自己喜歡的吧”。】
【細品之下，還有幾分寵溺。】
【唉怎麽就走到這種地步了，我太難過了。】
【我覺得挺正常的，從向清來到九分糖開始，向晚意就因為向清忽視過蘇總好幾次，也沒怎麽維護過蘇總，肯定是累積到了失望線。】
【剛剛破碎那瞬間，向清的表情我他媽要笑死。[圖片]】
【眼神蹭的一亮。（狗頭）】
【才不是，哥哥是在聽瞿澤和薛知凝的求婚笑起來的！和向晚意沒有關系！！！】
【天，向清還有粉絲呢？？我以為都掉完了。（狗頭）】
瞿澤剛把求婚這件事講完。
就是很平常的一天。
他在旁邊刮胡子。
薛知凝刷著牙，突然含糊不清的問，“想結婚嗎？”
瞿澤懵了。
“你還沒睡醒嗎？”
薛知凝一只手刷牙，擡起另一只手伸到他面前：“你不是準備戒指了嗎？給我戴上。”
瞿澤楞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她是看到熱搜了，熱搜裏有片段錄屏，也有他在蘇景琛浴室外說的話。
他再三確認，“你想好了嗎？”
薛知凝冷冷看他。
“我數三個數。”
瞿澤放下刮胡刀就朝臥室跑，氣喘籲籲回來，手裏拿著枚戒指。
薛知凝沒繃住就笑了。
瞿澤也傻笑。
沒有鮮花，沒有小提琴演奏，也並不浩大，只有濃濃的生活氣息。
卻也異常溫馨。
…
重新提起求婚這件事。
瞿澤後知後覺意識到什麽，幽怨說，“你求婚好簡陋啊，連朵花都沒有。”
薛知凝隨口說，“那下次吧，下次我記得準備花。”
瞿澤猛地搖頭，“都成功了，哪裏來的下次。”
他還呸了好幾聲。
“不吉利。”
向清就是這個時候笑著說，“也太迷信了吧？”
然後就聽到了盤子落地的清脆聲響。
猛地擡頭看過去。
臉上的笑還沒來得及收。
就挺讓人誤會的。
這場景，他們也沒辦法插話，彼此都有幾分尷尬。
向清抿抿唇，幾經猶豫。
“蘇總下午要做什麽？”
蘇景琛眉眼溫和：“工作。”
向清：“不準備小驚喜了嗎？”
蘇景琛笑笑：“已經沒有驚喜了。”
向清皺眉。
見他這種擺爛心態，甚至忍不住開口勸勸，“不再努力努力了嗎？”
蘇景琛：“……”
其他嘉賓：“……”
向晚意震驚又無語的看著向清。
向清勸了第一句第二句就容易多了，“你這樣，也太輕易放棄了。”
蘇景琛：“那怎麽辦，要不你報警？”
向清楞了下。
沒想到蘇景琛的回答這麽幼稚。
後知後覺才意識到許又第二期的時候拿這句話懟過他。
他冷哼了聲，嘟囔說，“一點都不真心。”
向清每一期錄制結束都會被父母狠狠訓斥。
當然。
那種狠不是熊熊怒火的狠，而是溫溫柔柔給了他一刀，每句話都誅心。
因為掉崖留下心理陰影。
錄制結束就被押著去看了心理醫生。
用處不大。
向清拒絕和醫生交流。
出了咨詢室。
回家路上，他爸開車，他媽坐在旁邊。
向爸爸：“你這個癥狀，那位向小姐都沒有發現呢。”
向晚意和章容關系尷尬。
這個話題章容沒有開口。
向爸爸透過後視鏡看了向清眼，不鹹不淡的講：“你在樓梯上差點被撞下去，向小姐也沒註意到。”
“說實話。”他淡淡說，“我不介意你喜歡誰，我也不介意你大張旗鼓的去追哪位女士。”
“但最起碼那個人值得你如此大張旗鼓。”
向爸爸說，“最起碼，你也得有道德底線。”
向清猛地一怔。
擡頭不可置信的看向他爸，似乎是沒想到向來寵愛他的父親會說這麽嚴重的話。
道德底線。
向爸爸說的更直白了點，“別打著當弟弟的旗號去做小三。”
向清臉色難堪。
想反駁甚至都不知道從哪裏開始反駁，嘴巴張了又合，竟然發現他爸說的是對的。
他惱羞成怒，“你管我這些做什麽？當初你為了生意不顧家庭，現在又有什麽資格管我？！”
向爸爸：“這件事是我理虧。”
“所以從現在開始，我會讓你體會一下父愛的關懷。”他勾了個笑，“對了，你小時候見別人的爸爸揍小孩，你羨慕嗎？”
向清倍感屈辱：“誰會羨慕挨打？？”
那不是有病嗎？
向爸爸：“你看，你連羨慕的都是美化過的東西。”
章容順勢接過話語，另辟蹊徑，“所以，清清喜歡向小姐，是因為想從她身上找到缺失的父愛？”
向清：“？？？”
什麽鬼？
父愛？？？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啊？！”
章容：“那是母愛？”
她看著向清的表情，恍然，“也許只是當年孤獨，所以找到的一個玩伴，久而久之習慣了這種感情，又分不清友誼和愛情，只知道占有？”
向清：“不是！”
他扭過頭，拒絕和母親交流，“你們不會懂我的！”
章容溫柔問：“你怎麽會覺得這世上，真心愛子女的父母不懂得孩子在想什麽呢？”
向清：“你當初都沒有爭過撫養權！”
向爸爸：“她爭取了，沒贏。”
向清楞住。
向爸爸：“睜開眼睛看看吧，這個家，誰對你的愛都不少，用得著你在外面尋找母愛父愛？”
向清哆嗦著唇瓣，最終選擇閉嘴裝睡。
事情到這裏還沒完。
他這一周沒有任何通告。
每天雷打不動去看心理醫生。
雖然沒什麽作用，但睡眠質量得到了顯著提高。
有一天傍晚。
向清做完心理咨詢回家。
家裏的司機臨時有事，說自己沒辦法來接他。
向清也不在意。
反正離家也不遠，正巧，這幾天心理醫生說讓他多散散步，呼吸新鮮空氣，他想著反正也沒事，散散步挺好的。
抄近路，穿過一條小巷子。
越走越感覺不對，後面好像有人在跟著他，不用回頭，都能感受到那人陰惻惻的目光。
一開始他以為是私生飯。
沒忍住回頭看了眼，那人眼中的狠厲像極了亡命之徒。
向清加快腳步。
那人也追了上來。
向清開始奔跑。
但沒跑多久就被人按在了地上，脖子抵上了冰涼的水果刀，他從小到大哪裏遇到過這種情況，“大哥，我有錢，我，我可以給你錢……”
那人搶走了他身上的所有錢。
臨走之前又說，“你挺眼熟啊，是不是那個……那個娘們唧唧的小鮮肉？”
向清搖頭否認：“不，不是！”
那人踹了他一腳。
“化成灰老子都認識你！那娘們還拿你和老子比，就你這樣子，我他媽一拳能打三個……”
他說著又要動手。
向清被踹的蜷縮起來。
本能的護著頭，可卻遲遲沒等來下一腳。
他小心擡起頭。
卻見那人被一個女孩打倒在地，“不是挺能打的嗎？來啊！”
很老套卻又不是很俗套的英雄救美……不，美救英雄。
女孩拿回來他的錢，手伸到他面前，“還好嗎？還能起來嗎？”
向清怔怔望著她。
只覺得她的眼睛真好看，灼灼其華，好像會發光一樣。
他呆呆的伸出手放在她手心。
“謝謝你。”
“我肚子，被踹了一腳。”
後面熟悉起來就很順理成章。
那個女孩像是為他量身定制似的，和他有同樣的愛好，三觀幾乎一樣，簡直無比契合。
他們的遭遇甚至都很相似。
都是父母離異，她跟著父親，父親同樣再婚了。
向清度過了愉快而又充實的三天。
他甚至覺得，每天起床時呼吸的空氣都是那麽新鮮。
直到。
在第四天。
向清等到了女孩被警察帶走的消息。
他還被警察叫到警局做筆錄。
原因是。
這女孩和搶劫的那個男人是一夥的。
兩人專門盯他這種傻乎乎的富二代，收集資料，制定計劃，在吊橋效應下，很少有人不上鉤。
等到情根深種。
根據家庭狀況，騙個幾萬十萬幾十萬的，對於有些富二代來講，就是個零花錢，一般是不會報警的，經典詮釋了什麽叫做人傻錢多。
至於向清。
他們關註很久了，向清又是公眾人物，又參加了九分糖，有些資料收集起來太過容易，甚至連人設都能立的清新脫俗。
本來是準備趁他晨跑的時候動手的。
——晨跑是當初體力輸給蘇景琛後加的運動。
沒想到向清會傍晚散步。
擇日不如撞日，索性就動手了。
向清失魂落魄的回到家。
他爸坐在沙發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章容溫柔笑著。
如果他小媽沒出來，他都生出一種他們還沒有離婚的錯覺。
但電光火石之間。
他懂了！
向清大聲質問，“這是你們設計的對不對？！”
向爸爸緩緩說，“仙人跳的騙局很多，她只是出現的剛剛好，而我又推波助瀾而已。”
“他們查到的資料，都是我們想讓他們知道的。”
向爸爸好奇的很真誠。
“你怎麽像偶像劇的女主似的，就等著被真命天子救？”
向清臉色漲紅，氣的。
“向晚意不是懷揣著目的接觸我的呀。”
他蹬蹬蹬跑上樓。
可這幾天的相處，還有之前和向晚意的相處……
他愛上向晚意之前。
和她的相處也只有暑假的相見，每次也只有匆匆的那麽一個月。
那時候。
他期待暑假的感覺，就和他最近期待和這個騙子見面的心情一樣。
左思右想了一會。
竟然發現，那個騙子女孩就像是向晚意的精華版！
而他竟然愛上了這個精華版！
向清難受的很。
這時，章容敲了敲門，走進來。
向清鉆進被子裏，背對著章容，悶聲說，“你來幹嘛？”
章容坐在床邊。
“我給你榨了橙汁。”
向清：“我早就不愛喝橙汁了。”
章容依舊笑著。
“媽媽知道那種期待。”
“每次到了暑假，媽媽也充滿期待的等著你過來，給你布置房間，準備你愛吃的零食，還咨詢和你同齡的男孩子們喜歡什麽，想要哪個型號的游戲機……”
向清頗有點不適。
他嘟囔，“說這些幹嘛？當初也沒讓我玩多久游戲，還還總是逼我學習。”
章容笑了笑：“總要勞逸結合嘛。”
向清：“反正就是你有理。”
章容：“媽媽只是想告訴你，不管是我還是你爸爸，我們都很愛你，如果你在小巷子遇到被搶劫的，告訴我們，我們也會像那個女孩那樣去保護你。”
向清覺得這實在是太肉麻了。
可不得不否認，心裏是觸動的。
章容忽然問：“你喜歡做第三者嗎？”
向清感到冒犯，叫喊道：“當然不！”
章容輕輕摸了下他腦袋，“那就不要做，好嗎？”
向清抿唇。
經歷了這一件事，他現在就是想去做，對自己的感情也有了幾分審視。
沖擊感也太大了。
錄制九分糖之前。
向爸爸親自送他來，他說，“你可以多和其他嘉賓們接觸接觸，比如許又，她當時不是還揪你上樓嗎？”
向清悲憤：“你不要說這件事！”
簡直是黑歷史！
“而且，許又也結婚了！”
向爸爸呵呵一笑，“但如果是她，她會直截了當的拒絕你，和你拉開距離，不會扭扭捏捏的吊著你，也不會給任何模棱兩可的暧昧答案。”
向清氣勢弱了些：“她拒絕了。”
向爸爸：“然後呢？然後又在你面前裝柔弱扮可憐？”
向清不說話了。
總之。
這一期的九分糖，向清錄制的，心情很覆雜。
…
午餐草草的結束了。
蘇景琛說了去工作就真的是在工作。
向晚意坐在他旁邊都不知道要做什麽。
她有種直覺。
這段感情，是沒法挽回了。
思來想去。
向晚意說：“我去給蘇先生泡杯咖啡。”
蘇景琛：“謝謝。”
“但很抱歉，我不喜歡喝咖啡。”
向晚意：“……”
她艱難笑了笑，“是嗎？”
“也許我們應該重新了解一下。”
蘇景琛：“我要工作了，向小姐。”
言下之意。
別來打擾他了。
【真尷尬，這一對真尷尬。】
【別挽回了，我已經在等be呢，連不喜歡喝咖啡都不知道，這婚結的是娶了個太後吧。】
向晚意下樓給自己泡了杯咖啡，苦澀的味道漫延在舌尖，腦袋才清醒了一點。
她問系統：現在可以聊聊了嗎？
系統：【降智光環發送了。】
向晚意：但沒有成功。
系統也煩躁了：【和我沒關系。】
它去查江鏡。
越查越煩躁，江鏡很少在公眾露面，它根本查不到有用消息。
唯一能知道的就是。
許晟很愛江鏡。
愛到願意放棄家產，放棄事業，愛到絕食鬧自殺也要娶江鏡。
系統：【解綁吧，我累了。】
向晚意震驚：你胡說八道什麽？你一個程序寫出來的系統，哪裏有情緒？
系統給出一個冷漠答案：【經過評估，判定你無法成功贏過許又，所以解綁是最好的選擇。】
【這一期結束後，你就和蘇景琛離婚。】
向晚意：可是那個降智光環沒有成功，你是不是根本就沒發送？
系統說，【就是發送了，才推算出，你贏不過許又。】
向晚意臉色難看。
她心氣高，從來都不願承認自己比別人差。
被系統這麽說。
甚至激發出了一股鬥志，想做給它看看。
這時。
忽然聽到下樓梯的聲音。
擡頭看過去。
是向清。
四目相對。
向清轉身就原路返回。
向晚意：“？？”
她一時生生氣笑了。
竟然連向清都開始躲她了？
向清剛上樓就碰到了許又。
他想到他爸的交代，遲疑了下，打招呼，“你好。”
許又禮貌回應：“你好。”
向清跟在她身邊，“你要做什麽？”
許又：“下樓榨個果汁。”
向清眼神一亮，“我也喜歡喝果汁。”
許又唔了聲，“那你和林先生的口味還挺像。”
向清：“……林老師喜歡喝啊。”
許又：“嗯。”
【哈哈哈哈哈笑死，是什麽讓向清對向晚意的態度完成了從貓見耗子到耗子見貓的進化？】
【為了躲避向晚意，都開始和崽崽尬聊了，再次心疼崽崽。（狗頭）】
——因為江鏡的事件，粉絲們自發稱呼許又為崽崽，做一位優秀的仙女教母。（絕對沒有占便宜的意思）
許又一邊榨果汁一邊回想劇情。
在劇情前期，向清就和第二期剛來那樣，總要懟她幾句。
但只來了兩期。
因為了解了蘇景琛和向晚意的神仙愛情，所以選擇退出。
現在看來。
這也有隱藏劇情？
系統：【是他爸媽。】
【他爸媽進行了一番教育後，成功把他勸退。】
許又：哦。
她清洗了榨汁機，端著水杯上樓。
向清跟在她身後，“你今天不去做任務嗎？”
許又：“沒想好做什麽。”
路過向晚意的時候。
兩人都很有禮貌的和人打了招呼。
向晚意：“……”
她開口，“向清老師今天下午要做什麽？”
向清拿了一大兜零食還有水果：“和溫老師看劇吐槽。”
許又：“挺適合你的。”
向清：“？為什麽？”
許又：“你很有做評論家的資質。”
向清被誇的甚至還有一瞬間的開心。
直到他意識到許又是在罵他。
【低情商：你不會說話。
高情商：你很有做評論家的資質。】
【向清不做舔狗了，我的青春也結束了。（嘆氣）】
【向晚意好像很失落的樣子？？】
【有一說一，我早就覺得向晚意又當又立。】
彈幕的紛擾他們並不知道。
各自道別之後。
許又回自己的房間。
系統滄桑說：【得沖業績了，我的寶兒。】
許又站在門口遲疑。
太久沒有社死，竟然有幾分抵觸。
【霸總臺詞發布中……
臺詞：男人，你裏裏外外都是屬於我的！
獎勵：隨機抽取。】
許又生無可戀：“……”
嗯，依舊是熟悉的社死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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