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呢，大家都看著，別鬧的太難看了。”林辭笑著打圓場。

陸今澤放開了手，“玩夠了早點回來。”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江歲抱歉的餘落道，“我先走了，你玩的開心點。”

“我送你。”

江歲擺擺手表示不用，直接從派對上離開了。

一出門就看到了陸今澤的車，他開著車窗在抽煙。

江歲只看了一眼就移開目光，上了停在一旁他們的車。

車子上暖氣開的足，霓漫倒了一杯紅糖水給她，她喝完以後昏昏欲睡。

“霓小姐，後面一直有輛車跟著我們。”司機有些擔心的提醒。

霓漫回頭看了一眼，是陸今澤的車。

她看一眼已經睡著的江歲輕聲道，“不管，讓他跟著。”

一個多小時的路程，陸今澤始終保持著一點距離跟著他們的車。

到了大門外，霓漫輕輕搖了江歲一下，“歲歲醒醒，我們到了。”

江歲迷糊的“嗯”了一聲，很快醒來。

下了車，外面的雪越發的大了。江歲一眼就看到站在大雪裏看著她的陸今澤。

她眨了眨眼睛，不明白他現在這是在幹什麽。

是後悔了，還是在表演遲來的深情？

不管是什麽，她都覺得有些好笑。

她忍不住諷刺一笑，轉頭對霓漫道，“我們進去吧。”

兩人很快消失在夜色裏，沒有再多給陸今澤一個眼神。

陸今澤在大雪裏站的筆直，“原來你也有這麽無情的時候？”

空曠的夜色裏，只有他凜冽的聲音，寂寞的響起，顯得有幾分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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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過後，陸今澤沒繼續來找她。

她重新露面的消息和她和陸今澤的那場爭執，一起以飛一般的速度傳了出去。

江歲忍不住猜，誰會先沈不住氣？

沒想到最先接到江家的電話，江愉說想見她，有些事情要談關於遺產方面。

江歲冷笑，確實該回去了。

聽說江晚的手術非常成功，上個月剛剛回國。

江歲和她約了兩天後，回去吃晚飯。

程以南明日的飛機到京都，他說等他一起去。

去之前，兄妹倆圍繞“江家”展開了短暫的討論。

江歲對江家表現的極其厭惡，程以南征求她的意見以後也不準備客氣。

“江錦承至今在國外沒有回來，不然我早收拾他了。”程以南眼裏閃過戾氣，“我要他們明白你的骨髓不是那麽好用的。”

他們到江家的時候，出來迎接的傭人忍不住多看了程以南兩眼，又對江歲道，“晚飯已經好了，就等小姐回來了。”

“張媽，江晚她在嗎？”江歲問。

提到這個張媽臉上揚起了笑意，“二小姐她總算是苦盡甘來了，現在已經可以自已走了。知道你要來，特別推了聚會等你呢。”

兩人曾經關系也好過，張媽以為兩人還是好姐妹，興奮的和她分享好消息。

江歲沒什麽表情的垂下眼眸，看來用要她半條命換來的骨髓過的很開心。

江歲和程以南並肩而行，安溯和程以南跟在身後。

明亮的燈光下，四人站在那裏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江愉看著程以南滿臉詫異，江針神色也變了變。

不清楚情況的江夫人，上下掃了程以南一眼，“呦，這是帶新男人回來了？不會是真的和傳聞一樣，被陸今澤甩了吧？”

程以南看了過去，江夫人被震懾了一下，很快理直氣壯的開始陰陽怪氣，“長的挺不錯一人，怎麽挑女朋友眼光不行？”

一旁打扮的小公主似的江晚，也滿眼的過奇。

心裏非常的開心，要是江歲真和陸今澤鬧翻了，那她也可以放心了，不用忌諱了。

倒是可以顧南風眼神晦澀，欲言又止。

程以南並沒有馬上發火，而是輕笑了一聲，“江夫人倒是說說我怎麽眼光不好了？”

“她就是個不安分的…和不少男的不清不楚…”

“你給我閉嘴！”

江震厲聲打斷了江夫人的話，瞪了她一眼。

江夫人不明所以，礙於江震到底沒多說。

“程總，你怎麽突然上門了？”江震語氣溫和的試探。

作為商場上的人，程以南的名字他自然聽過，對於他的出現也是一半詫異一半不解。

一旁的江愉嘆息了一聲，“看來程先生是準備認下歲歲這個妹妹了？”

程以南挑眉，“她本來就是我妹妹。”

“你們什麽意思，江歲怎麽會是他的妹妹？”江震因為太過震驚，語調高了不少。

江愉神色覆雜，“當年清洛懷的是程彥之的孩子，歲歲自然是程總的妹妹。”

為了兩家的名聲，也因為江清洛當年倔強的要這個孩子，這件事情做了冷處理。知道的人並不多，就連江震都不知道孩子父親是誰。

江震的臉色一瞬間難看了下來，忍不住道，“這件事情，您為什麽不早說？”

他一直以為江歲是孤女，就算有父親也拿不出手，不然也不會對她這麽肆無忌憚了。

程以南是私生子上位，江歲說起來也是私生女，其中關系太覆雜了。

江愉是真沒想到，程以南會願意認這個妹妹，所以江歲之前問她生父的事情，她沒說實話。

江晚敏銳的感覺到了氣氛的變化，忍不住看了程以南幾眼，心裏忍不住想這個人很厲害嗎？

江晚扯了扯顧南風的衣袖，“他是誰？”

顧南風低聲道，“南城程家的掌權人，人稱程先生。”

“他很厲害嗎？”江晚知道南城，依然對程以南的身份沒什麽概念。

“這麽說吧，他不會比陸今澤差，只會比他更強。”顧南風用了最簡單的方法，舉例說明。

江晚也忍不住臉白了一下，人沒死平安回來已經讓她很詫異了，沒想到還帶回來一個這麽厲害的哥哥。

“歲歲還真是命好。”江晚忍不住道。

顧南風沒說話，只是看江晚的眼神很覆雜也很糾結，可惜她完全沒有察覺到。

江震到底是混跡商場的老狐貍，很快換上了笑臉，“沒想到歲歲竟然是程家的女兒，真是緣分。”

可惜對於江震的示好，程以南並不買賬，“我程以南的妹妹，不是誰都能欺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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