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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壓疼了嗎? (3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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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深的依賴?”羅會安一向都很老成,他覺得陳媛不是一個輕易接受陌生環境的人。

“別問了,可能是她和羅毅去了一趟歐洲之後,兩個人的心走得更近了一些吧。”司徒清不想說得太多,他怎麽能讓人對白遲遲產生什麽不好的感覺。

羅會安馬上就住了口。

“好的總裁。”

“行了你先去忙吧,記住,這件事情不能洩露出去,否則我們公司的安保系統會被人恥笑的!”司徒清叮囑羅會安。

羅會安點點頭:“確實如此,看來我們需要好好加強一下死角的管理才是。”

“沒錯,你倒是提醒了我,現在你就去跟負責安保的主管開個會,下不為例,否則我就全部換人!”司徒清很強硬的說。

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事,要是被人知道了,不是會笑掉大牙的嗎?

司徒清,這個出身紀律部隊的人,手下人竟然會犯了這種低等級的錯誤,可恥!

“是。”羅會安轉身準備出去了。

司徒清叫住他:“陳媛休息兩天,你暫時代管一下她的工作。”

“放心,總裁。”

看著辦公室的大門緩緩關上,司徒清又拿出一支煙,走到落地玻璃窗前點燃了放進嘴裏。

窗外有著暖洋洋的秋日,天空澄清,碧藍如洗,可是如此漂亮怡人的好天氣,還有這陽光下的罪惡在發生。

一想到陳媛本來就可憐的身世,加上剛才她被劫持時蒼白的臉色,司徒清就覺得很內疚。

不管是司徒清把吳德勇帶回到公司,還是白遲遲指使吳德勇綁架,這兩個原因都讓司徒清覺得是自己對不起陳媛。

他並沒有怪罪白遲遲,只是覺得她不應該在事後嘴硬不承認自己的錯誤。

敢作敢當,一向都是司徒清的做人準則。

身為他的妻子,白遲遲怎麽都不能夠如此執迷不悟,就算是不喜歡陳媛,討厭陳媛,也不能綁架她了之後還當做跟自己沒什麽關系似的那麽冷漠。

司徒清隨手拿了個煙灰缸,讓自己靜下心來。

就給你一點時間,一天,兩天,再多的話,我也會受不了和你冷戰的。

遲遲,你就好好看看自己的過錯,希望你盡早醒悟過來,不要再這樣倔強,你難道就不會覺得心痛嗎?

司徒清的心裏有著白遲遲同樣的感悟,他也不想因為陳媛或者別的什麽人來破壞自己穩定的婚姻和家庭生活。

但是,即便如此,也不能去傷害別人,尤其是陳媛。

她在地震中救過自己的命,在工地上擋過砸向自己的鋼筋,這些難道都不能抵消她的那一絲絲微妙的偏離了道德的對自己的愛慕之心嗎?

司徒清覺得白遲遲現在為了自己的利益開始有些偏執,這可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曾經那麽善良溫柔的白遲遲,居然也會做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來,太令人遺憾了。

不過司徒清也知道,不管白遲遲做什麽,犯了什麽錯,他依然是深深的愛著她的。

實在不忍心苛責她,就請她好好想清楚。

司徒清怕自己熬不過這種冷戰的痛苦,他又不能隨隨便便就求和示好,所以才給自己定了兩天的時間,也是他的極限了。

“媛媛,你臉色怎麽這麽難看?”羅夫人一打開門,看到陳媛正靠著羅毅的肩膀,整個人都很虛弱的樣子。

“媽,進去再說。”羅毅扶著陳媛,帶著她來到客廳坐下。

羅夫人很茫然的說:“你剛才打電話說和陳媛一起到我們家吃午飯,沒頭沒腦的,怎麽回事?”

因為中午羅毅和羅會安都是在公司的餐廳吃飯,很少會回家來,所以羅夫人正在悠閑的做瑜伽,聽到羅毅的電話之後很是吃驚。

不光是羅毅要回來,陳媛也會一起來,這有點違反常理。

但是羅毅並沒有在電話裏多說就掛斷了,所以羅夫人也是趕緊跑去附近超市買了一堆菜,才剛剛回到家中門鈴就響起來。

沒想到一開門,就看到陳媛那種樣子。

這是生病了嗎?

“媽,媛媛剛才在公司地下停車場被綁架了。”羅毅心疼的伸手摸了一下陳媛的額頭,擔心她受到驚嚇之後會發燒心悸。

“綁架!”羅夫人嚇了一跳,趕緊坐在陳媛旁邊,握住她的手。

陳媛虛弱的笑了笑:“阿姨別害怕,我都已經沒事了。”

“怎麽會不害怕,綁架!多恐怖啊,那個壞人呢,被抓走了嗎?看看你的臉,可憐的孩子!”羅夫人很善良,說著話都要哭了。

羅毅趕緊說:“媽,媽,別激動,人也被抓了,陳媛也好好的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羅夫人輕輕抱著陳媛,在她背上拍了拍。

這個動作讓陳媛的眼睛都紅了。

“媛媛,你做一下,我去給你做碗定魂湯!”羅夫人站起來走向廚房。

陳媛訝異的看了看羅毅:“什麽湯?”

“定魂湯!我小時候受到驚嚇,我媽就給我做,其實就是紅糖荷包蛋,吃了以後心裏甜甜的。”

“真有意思,你們家很有愛。”陳媛羨慕的說。

羅毅點點頭:“是的,不過,你以後也可以享受我媽媽的愛,我不會吃醋的。”

“你真是大方!”陳媛終於露出笑容。

羅毅看著她嘆了一口氣說:“媛媛,你的身世本來就夠叫人心疼的了,可是居然還有人想來傷害你!”

“我又有什麽辦法呢?”陳媛的眼神黯淡下去,看起來真的很無奈很叫人心生憐憫。

“我真的沒想到,那個綁匪竟然是收了遲遲姐的錢......”羅毅的口氣透著失望和憤怒。

陳媛趕緊打斷他的話:“你別這麽說,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我們不能隨便懷疑遲遲姐的!”

“可是你都聽到了,吳德勇不是都跟你說過了嗎?”

“不不不,我沒有聽到,我當時是嚇傻了胡說八道的!”陳媛擺著手,一個勁搖頭。

羅毅看著她:“你太善良了,如果真是聽到了什麽,你還是應該跟警方說實話的。”

“我會的,別說這個了,你媽媽過來了!”陳媛輕輕推了一下羅毅,使了一個眼色。

陳媛此刻在羅毅心中又多了幾分光彩,這個受到如此大的痛苦的女孩在關鍵時候還想要保護別人。

怎麽會有人忍心對她下手的?

羅毅很喜歡白遲遲,覺得她好像大姐姐一樣親切,而且又是他和陳媛最初認識的媒介,可他又相信陳媛在那種時候脫口而出的話不會是在撒謊。

這種糾結的心情讓人很不舒服。

到底是不是白遲遲?

“媛媛,快點把這定魂湯吃掉,不然你晚上做噩夢就糟糕了!”羅夫人手裏是一碗香香的荷包蛋。

老公太兇猛1254

陳媛楞楞的看著那碗荷包蛋,眼淚劈裏啪啦的掉了下來,嚇得羅夫人和羅毅都慌了神。

“怎麽了媛媛,是不是吳德勇傷到你哪裏了?”

“媛媛,你給阿姨看看!”

母子兩人的關心讓陳媛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哭得酣暢淋漓,她哭得很痛快,卻讓羅毅心裏對白遲遲的疑惑又加深了幾分。

難道是因為陳媛想到此次事件跟白遲遲有關系,所以她才會覺得特別委屈嗎?

怎麽和白遲遲接觸的時候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她居然是一個如此有心計的女人?

“好了好了,別哭了,你看,定魂湯都涼了呢!”看到陳媛並沒有什麽傷,羅夫人以為她是在後怕。

其實羅毅和羅夫人都不知道,陳媛是感動於這種被人呵護的感覺而已。

她從小受到的冷遇和白眼都很多,司徒清和白遲遲雖然對她很好,可是她自己心裏有芥蒂,總覺得白遲遲在演戲,哪裏會真心接受這個外來者。

而且陳媛自己的目的就不單純,所以也不可能認為白遲遲是毫無防備的跟她接觸。

現在羅夫人和羅毅對陳媛的關心,當然不會真的打動她,她只是享受這種感覺而已。

如果不是羅毅想要跟她成為一對情侶,羅夫人會這麽熱心嗎?陳媛才不這麽認為,在她的眼裏,什麽都是虛偽的。

不過,這場淚雨卻取得了羅毅和羅夫人的同情和真切的關愛。

哭的人很假,看著她哭的人卻很真,其實也很諷刺。

陳媛哭完了之後心情很好,她乖乖的喝完吃完了羅夫人做的定魂湯,在客房安頓下來。

“毅兒,媛媛真的要在我們家住?”羅夫人把兒子拉到一邊小聲的問道。

羅毅看了看客房虛掩的房門,點點頭:“是,不過只是在我們家住幾天而已。”

“為什麽?”羅夫人的疑問跟羅會安是一樣的,陳媛在司徒清家裏一直都住得好好的,而且她幾乎就是司徒清的家人,怎麽出了事反而不回去了?

羅毅當然不會說陳媛跟白遲遲之間有什麽矛盾,他不是那種沒有真憑實據就胡亂推測的人。

只好對羅夫人說:“司徒總裁說,他夫人肚子大了也需要有人照顧,陳媛也不想驚擾到夫人肚子裏的寶寶,所以在我們這裏暫住一段時間,我們可以好好安慰她。”

“倒也是,一個孕婦,陪著陳媛擔驚受怕確實不妥。那好吧,既然如此,我們就對陳媛好一點,別讓她覺得拘束。”羅夫人清楚白遲遲目前的狀況,所以也很理解。

當陳媛獨自一人呆在羅夫人為她準備好的客房之時,她的腦子裏也在想著司徒清離開時的神色。

他是回家去找白遲遲算賬了嗎?

看他著急,生氣而又陰沈的臉,想必一定是這樣的。

太好了,本來陳媛就在擔心最近白遲遲總是那麽鎮定自如的應對自己的挑釁,如今這個好機會很適時的來臨了。

吳德勇,你這個白癡,你以為你替白遲遲說好話是因為良心發現嗎?不是正好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越想越覺得開心,陳媛微笑著檢查著自己,除了被吳德勇用刀柄敲擊的背部有點疼以外,可以說是毫發無損。

置之死地而後生,這是陳媛的寫照。

最為特別的是這次經歷不是她導演的,而是無意中跌落到了吳德勇的手中。

可是不但沒有什麽損失,反而可以成為栽贓陷害白遲遲的工具,想想都覺得挺痛快!

憑著對白遲遲的了解,她一定會對司徒清的質問很反感,越是這樣她就越是不會輕易承認和道歉。

而因為她的倔強,司徒清也會生氣和失望,他們之間一定會產生矛盾的,只不過不知道這種矛盾有多深。

陳媛決定找個合適的時候再去刺激一下司徒清,加深他對白遲遲的誤解。

你不是想著用不變應萬變嗎?如今可以嗎,白遲遲?

陳媛在心裏譏諷著白遲遲,因為她覺得自己最近運氣真的是很不錯,連那個本來有點忌憚的吳德勇都可以成為利用的工具,而且還不是刻意為之。

送上門來的一次意外,成就了陳媛的陰險。

“總裁,您要不要去警察局親眼看看審問吳德勇的現場?”羅會安對司徒清說。

剛才已經有警方的人打來電話,因為陳媛不在,所以羅會安暫時處理司徒清的日常。

吳德勇被抓住之後,警察下午就開始對他進行審問,因為司徒清和上頭的關系不錯,加上又是本地重要的人物,所以才會邀請他一起去。

“去。”司徒清的心情很是不爽,他也想親耳聽到吳德勇怎麽說有關白遲遲的事情。

因為早上發生的一切,司徒清連午飯都沒有吃,別說他了,白遲遲也是一樣沒有胃口。

只不過,想到肚子裏的寶寶,白遲遲才在張媽的勸慰下,勉強自己隨便吃了一些。

羅會安開車,載著司徒清一起來到警察局。

當看到吳德勇的時候,司徒清的眼睛裏幾乎冒出火花來。

他覺得自己之前的那些善舉簡直就是一種恥辱,怎麽會容忍這樣的人到自己的身邊?

而且這次吳德勇不但綁架了陳媛,竟然還把白遲遲牽扯進去,這是司徒清最不能忍受的。

“總裁,您就在這裏旁觀好了。”羅會安覺得司徒清的情緒很不好,如果讓他親自審問的話可能效果並不好,還是全權交給警察好了,如果有什麽疑問再說。

司徒清鐵青著臉,坐在了單面鏡的後面。

警察開始對吳德勇進行一些例行的簡單問題,姓名住址之類的,吳德勇看著老老實實的回答,可是卻讓司徒清十分不屑,這些都是假的啊!

“胡說,老實點!”警察通過網上查詢,青山鄉的吳德勇早就已經死在了地震中,撫恤金都已經被領走多年了。

“報告政府,我說的絕對是真實的,都到了這裏我還敢撒謊嗎?”吳德勇堅持著。

“你說的人名和地址都沒錯,可是不會是你的!”警察只相信自己的系統。

因為肖爺動了手腳,所以吳德勇的資料真的被一筆抹去了,他現在成了一個特殊的奇怪的游離人。

“我要怎麽說你們才肯相信?”吳德勇委屈的樣子讓司徒清反感極了,都到了這個地步,這個人還在信口雌黃。

警察啪的一下打在桌子上:“你最好是配合一點,否則後果自負!”

“配合配合,怎麽不配合,我是雙手雙腳都在配合!”吳德勇賭咒發誓。

一個有經驗的老警察對那個做記錄的說:“暫時把他當做盲流處理,先問案子!”

年輕警察很不滿的瞪了一眼吳德勇,又問道:“你這次潛伏在司徒集團的地下停車場,是預謀已久的吧?”

“也不是很久,自從我被開除之後心裏就一直不服氣!對了,報告政府,為什麽你說我是冒充的?陳媛那個死丫頭才是冒充的,她到底是什麽人,可以把你們都騙了?”

司徒清氣得一下就站了起來。

事到如今,吳德勇絲毫都沒有後悔之意,還在狡辯,而且他還在說陳媛的壞話。

旁邊的羅會安拉住了司徒清,示意他繼續聽下去。

“你說的我們知道去調查,現在好好回答問題!”老警察看著吳德勇,淡定的說。

這種負隅頑抗的人見得多了,他們總是可以找出各種各樣的理由來逃避打擊。

胡扯得沒有一點邏輯的人有的是,吳德勇還算不了什麽。

“我只是覺得奇怪,為什麽你們也是這樣說,明明我就是青山鄉的人!而且我雖然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但是爹媽辛辛苦苦給我起的名字我也不會隨便亂說,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是我們這些江湖人士......”

吳德勇還在誇誇其談,被老警察的一聲怒斥嚇得噤了聲。

“說,你到底是怎麽做的!”

“我,我就是不服氣,明明陳媛才是撒謊,她叫做於貝貝,不是青山鄉的人!”

老警察哭笑不得的說:“讓你說,你是怎麽潛入停車場的!”

“因為在那裏上過一段時間的班,我知道哪裏是攝像頭的死角,也知道交班的時候沒有人,所以我就躲進去了。”吳德勇這次總算是認真回答了警察的問題。

不過在外面,司徒清卻咬著牙,捏緊了拳頭。

看來還是自己制度上的疏忽,才會導致了吳德勇可以順利溜進停車場去潛伏著等待著陳媛。

“然後呢?”警察繼續問道。

吳德勇歪著腦袋想了想說:“本來我也是碰碰運氣,誰知道那丫頭竟然真的來到停車場,我就抓住了她。”

“你抓住她是只想單純的圖財還是另有別的什麽計劃?”

“當然是圖財了,我對她沒什麽興趣,她是司徒清的女人,我可不想把事情鬧大!”

司徒清氣憤的低聲道:“一派胡言!”

“總裁,別激動,這只不過是他齷齪的猜測。”羅會安最了解司徒清,知道他是不會跟陳媛產生什麽暧昧的關系的。

“你這麽做,有沒有人指使?”

警察的話讓司徒清突然有點緊張,他很怕吳德勇會說出白遲遲的名字來。

雖然相信白遲遲不會那麽做,但是眼前這個男人一貫是都謊話連篇,他會不會編造出對白遲遲不利的供詞?

幸好,吳德勇馬上就否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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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誰指使?我在這個城市裏一無親二無故的,好不容易碰到個老鄉,還他媽居然耍我,說我不是青山鄉的人!”吳德勇突然激動起來。

或者是想到自己孤零零一個人在這裏漂泊,或者是想到從今以後身陷囹圄,所以他變得很急躁。

“去查一下於貝貝吧,這個名字肯定有什麽貓膩!”吳德勇沖著警察喊道。

“坐下!怎麽做事不用你來教我們!”

司徒清看著吳德勇,心裏總算是放下一塊石頭,不管怎麽說,這件事情應該和白遲遲沒有什麽關系。

“警官,沒人指使我,我就是覺得憋屈!我以為到了司徒集團就不用再回到以前那種生活,可是卻沒有想到被人掃地出門了,罪名還莫名其妙!”吳德勇委屈得像個受了欺負的小媳婦。

其實總的說來,雖然他確實不是什麽好人,但是這次被開除卻真的不關陳媛的事。

如果不是白遲遲懷疑,司徒清也不會去調查他,而且陳媛沒有做過什麽,就坐收漁利。

“就是因為你所說的陳媛沒有認你這個老鄉,所以你就失去了工作和住所?”警察看著他。

吳德勇點點頭:“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她不認也就算了,可是卻說我在騙人什麽的,我想不通!”

“想不通你就去綁架人家?”

“是啊,是她害得我什麽都沒有了,我得從她身上找補回來吧?再說了,十萬塊對她來說也不算多。”吳德勇扁著嘴,好像挺不服氣似的。

“十萬塊錢對她來說不算多,對你的罪名來說可不算小!”警官接著又詳細問了具體的那些過程。

吳德勇這一次沒有再東扯西拉,全部交代得清清楚楚。

“行了,帶他下去吧。”老警察點點頭,走出了審訊室。

司徒清和羅會安也站起來,走出房間的時候司徒清回頭看了一下,吳德勇正好看著他。

其實在審訊室裏,吳德勇看到的不過是一塊鏡子而已,可是現在司徒清卻端端正正的對上了他的眼神。

不知道怎麽回事,司徒清心裏有點驚訝,因為吳德勇的目光居然顯得很是悲涼。

這是一個被抹煞了身份的人,而且他自己都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明明就是青山鄉人,明明從出生開始就叫做吳德勇,現在怎麽百口莫辯了呢?

當然司徒清是看不到他內心的想法的,只是覺得他看起來很茫然很可憐。

“總裁,我們走吧。”羅會安對司徒清說。

司徒清沈吟了一下,把心裏的那一絲憐憫收了起來,吳德勇本來就是個無賴,靠著碰瓷為生,何必對他動什麽惻隱之心!

要不是之前自己一時心軟,也不會導致陳媛被綁架,受到了那麽大的驚嚇,也不至於讓自己跟白遲遲產生矛盾。

這個男人不值得再看他一眼!

“總裁,現在回公司嗎?”羅會安請示。

司徒清沒有說話,而是向著出可審訊室的那個警察走過去。

“老李,這個案子請你好好偵辦,因為當事人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得還給她一個公道。”

“放心吧,我一定會認真查清楚。”老李笑著說。

回公司的路上,羅會安從後視鏡裏看到了司徒清的臉色很不好,就對他說:“總裁,要不要我送你回家去。”

“我沒事,就是覺得這個吳德勇太可惡了,恩將仇報。”

“固然是這樣,不過他怎麽口口聲聲說自己並非完全撒謊,還說他絕對是青山鄉的人呢?於貝貝又是誰?”羅會安剛才也聽得很認真,覺得有些疑問在心裏不吐不快。

司徒清搖著頭說:“不知道。”

“需要我去查一下嗎?”羅會安只是擔心司徒清,他對吳德勇這個人一點興趣都沒有。

司徒清看著窗外,眉頭皺起來說:“不用了,我已經派人去查過了,他確實不是青山鄉的人,說媛媛叫做於貝貝,可能也是無中生有,想要栽贓罷了。”

“那好,這個案子我會跟進的,相信他一定會被法律嚴懲。”羅會安一向尊重司徒清的意願。

他當然應該被嚴懲,被抓起來之後還在滿口胡言亂語,都不知道是怎麽想的,說出那些毫無根據的話來。

司徒清甩掉腦子裏的念頭,對羅會安說:“媛媛暫時在你們家裏住幾天,希望你不會覺得被打擾。”

“怎麽會,我想羅毅應該是很樂意接待陳媛的,我和我夫人肯定也會好好照顧她。”

“那就好。”司徒清把頭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過了一會兒,車子到了公司,司徒清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可是一開始工作就想到了白遲遲。

從剛才吳德勇的話裏,司徒清也聽到了綁架陳媛的事情不是白遲遲在幕後指使他。

可是為什麽白遲遲給他錢呢?

依照白遲遲的那個性子,是不會解釋的,她已經覺得他是對她不信任的了。

這下子該怎麽辦,難道這麽快就去道歉求得她的原諒嗎?

司徒清覺得白遲遲也太耍小性子了,到底怎麽回事好好說清楚不行嗎,非得那麽執拗。

女人的心,真的很難捉摸。

司徒清和司徒遠,從小就能坦白相對,他們都不喜歡猜來猜去,也不喜歡掩飾自己的情感。

如今白遲遲因為司徒清對她的誤解,根本就不想繼續說下去,所以才會導致司徒清憤而離開。

現在司徒清有心跟她和好,但是又有點顧忌。

再怎麽說,司徒清也是一個非常霸氣的男人,對白遲遲已經是千依百順呵護備至的了。

現在急不可耐的跑去跟她和解,不是顯得太沒有原則了嗎?

白遲遲也不是絕對正確,她本來就不應該跟吳德勇接觸,而且還嘴硬不肯解釋。

想來想去,司徒清覺得還是先去看看陳媛,一來可以安慰一下她,再來就可以跟她說,這次的事情和白遲遲是無關的,請她不要隨意去揣測吳德勇的話。

“羅哥,下班之後我跟你去一趟你家。”司徒清撥通內線。

羅會安笑著說:“歡迎歡迎。”

“行,那就這麽定了。”司徒清可笑不出來,他還在跟白遲遲鬧別扭呢,心情怎麽都好不起來。

到了羅會安家裏之後,羅夫人和羅毅都趕緊熱情招呼他。

“媛媛呢?”司徒清坐下來之後,沒有看到陳媛的身影。

羅毅說:“還在客房休息,這次受到了這麽大的驚嚇,我想她一定很害怕。”

“是嗎,我可以去看看她嗎?”司徒清禮貌的問道。

這裏畢竟是別人家裏,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到處亂闖的地方。

即便是在家裏,司徒清要跟陳媛說話,也都盡量選擇在客廳人多的地方,而不是她睡覺的臥室。

“我先去看看她起來沒有。”羅夫人是個女人,自然懂得女人的心思,她得征求一下陳媛的意思。

推開客房的門,果然陳媛還在床上躺著。

“媛媛,清總裁來看你了。”羅夫人溫柔的說。

陳媛睜開眼:“清姐夫?他怎麽來了,他下班之後不是應該回家去陪著遲遲姐的嗎?”

“你這孩子,別說那麽照顧你的清總裁了,就算是我們聽到你遭遇這種事情,也會趕緊來看望你嘛!”

陳媛這才淺淺的笑了笑說:“那我馬上起來。”

“清總裁說,想進來看看你。”羅夫人覺得司徒清可能不想讓陳媛被打擾。

“那,那好吧。”陳媛起身披上一件衣服,卻沒有下床。

羅夫人陪著司徒清進來之後就轉身出去了,門,卻是虛掩著。

“媛媛,你好點了嗎?”司徒清一開口,陳媛的眼眶就紅了,委屈的樣子令人看了以後很是心疼。

“別哭,事情都過去了,吳德勇也已經被抓,你就安心修養。”司徒清安慰陳媛。

但是陳媛的淚水卻還是不聽話的掉了下來。

司徒清嘆了一口氣說:“這次其實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帶他進公司,你也不會受到傷害。”

“怎麽能怪你呢,清姐夫,你又無法預測未來的事情。”陳媛趕緊搖了搖頭。

“媛媛,你聽我說,剛才我和羅會安去看吳德勇受審,他說並沒有人指使他。”司徒清看著陳媛,希望她不要誤會白遲遲。

可是聽了他的話之後,陳媛心裏卻在冷笑。

這就是要把白遲遲撇幹凈對不對?她就那麽受不得半點委屈嗎?可是我呢!

“遲遲給他錢,是看在他跟你是老鄉的份上想要幫幫他。”司徒清解釋道。

陳媛低著頭說:“我跟他不是老鄉。”

“我知道,可是那小子到了警察局還不老實,非要說他是青山鄉的人,還讓警察去調查於貝貝,實在是有些可笑!”

“什麽?”陳媛心裏一驚。

“夠愚蠢的,對不對?行了,你也別想太多,如今他是跑不掉的,警察當然也不會聽他胡說八道。”

真是很愚蠢,你老老實實承認不就完了嗎?幹嘛一定要逼著我找人封住你的嘴?

陳媛心想,如果吳德勇堅持說她是於貝貝,可能會有麻煩。

看來還要麻煩一下肖爺,最好是讓吳德勇不能再提關於於貝貝的一個字!

“清姐夫,這個人真的太可怕了!我一想到他的臉,我,我就.....”陳媛驚恐的表情十分逼真。

“別怕,等你冷靜了我就和你遲遲姐來接你回家!她真的很擔心你。”

老公太兇猛1256

“清姐夫,我錯了,我不該錯怪遲遲姐,你幫我跟她說一說,我到羅毅家裏來是不想讓遲遲姐也受到驚擾。”陳媛話鋒一轉,又跟以前一樣乖巧懂事了。

司徒清看著她,搖搖頭:“你沒錯,在那種情況下聽到吳德勇的話,懷疑遲遲也是可以原諒的。”

“真的嗎?”陳媛楚楚可憐的眼睛裏含著真誠的淚水。

“真的,連我都差點相信這件事情跟遲遲有關系,畢竟你們曾經有過一些誤會。”司徒清正視的是他自己的錯誤,卻根本就沒有發現陳媛的臉上有一絲驚喜掠過。

很好很好,原來你真的以為白遲遲是幕後指使,那麽你接著怎麽做了?

“清姐夫,對不起,都是因為我胡亂猜疑,你才會被我誤導!你不會去找遲遲姐求證了吧?糟糕了,她該多麽委屈和難過啊,這都是我造成的!”陳媛焦急的看著司徒清。

“這些你就不用管了。”司徒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現在他也很是後悔之前的莽撞。

雖然沒有聽到司徒清親口說出來,但是陳媛已經猜到了八九分,看這樣子,司徒清肯定是和白遲遲鬧翻了!

因為他並沒有否認。

“清姐夫,既然你都跟遲遲姐說了,我暫時也沒有臉去見她,一切都要靠你了。”陳媛一副做錯事的樣子。

“別胡說,什麽叫做沒有臉?你好好將息自己的身體,一切都有我。”司徒清覺得陳媛在這一點上,比起白遲遲要大度得多,錯了就要承認,誤解了就要把話說開。

雖然他覺得確實也是委屈了白遲遲,可是白遲遲也不應該固執得連一句話都不肯說。

算了,還是慢慢來吧,等到白遲遲氣消了也就好了。

“我會的,清姐夫,你還是趕緊回家去吧,我想遲遲姐更加需要你,她還懷著寶寶呢!”陳媛假意催促司徒清離開。

司徒清點了點頭:“那好吧,你安心住著,我看羅夫人和羅毅對你挺好的。”

“是啊,他們真的是好人!其實我算是很幸運的了,生活中總是可以遇到善良的人,只是我自己沒有福氣,老是出狀況!”陳媛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司徒清這句話既是對陳媛說,也是對自己說的。

走出客房,司徒清又交代了羅毅幾句話就走了。

聽到羅夫人送客的聲音,陳媛的臉色一下就變得陰冷起來。

白遲遲,我就先大方一回,讓司徒清回去陪著你,如果你自己不知道好歹要跟他鬧,可不能怪我!

陳媛心裏當然更加希望結局如此,只不過她也不敢肯定,因為這段時間白遲遲已經不再像以前那麽容易受影響了。

還有,對吳德勇必須要盡快做出行動,不能讓他再開口說什麽於貝貝的事情。

陳媛咬著牙,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吳德勇雖然不是什麽十惡不赦的人,可是也不是什麽正人君子,犯不著同情他,因為這都是他自找的!

如果他再多嘴,說不定真的會引起警察或者司徒清的懷疑,如果查出於貝貝的消息那就真的是惹出大麻煩了。

陳媛絕對不能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對白遲遲的報覆還沒有結果,而且肖爺也很不滿意,要是半途而廢,不但會被司徒清發現真相,還會被肖爺責罰她辦事不力。

可怕的是肖爺,陳媛見識過他的本事,別的不說,就憑他讓青山鄉的人把吳德勇除名就可見一斑了。

那麽多人啊,明察暗訪都沒有人肯承認吳德勇這個人,可見肖爺動用了多少關系。

如果得罪了他,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

陳媛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媛媛,你要不要起床吃飯?或者我給你送進來?”羅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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