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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壓疼了嗎? (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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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這有什麽奇怪的,彈揚琴的劉大爺告訴我的,說這胎兒最怕輻射了!對了遲兒,你以後少用點手機電腦這樣的東西,讓清兒給你買一件防輻射的衣服穿上!”白父很內行的對白遲遲說。

白遲遲聽得哭笑不得,看來父母平時真的對自己和寶寶很認真,四處打聽有關懷孕的各種經驗和知識。

只不過,他們沒有辨別的能力,因為現在的說法太多了。

即便如此,白遲遲和司徒清都是乖乖的點頭答應下來,不忍心去辯駁,因為父母的這些舉動都充滿了濃濃的愛意。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得去廚房把魚煎好,一會兒就該吃午飯了!”白母擡頭感覺了一下光線的強度,然後站起來朝著廚房走去。

現在她已經對這個小院子非常熟悉了,走得很輕快,不用拐杖也很自如。

“我來幫您擇菜!清,你陪著爸爸喝茶就行了!”白遲遲也跟在媽媽身後。

司徒清趕緊扶著她說:“我把你送到廚房去再過來。”

“對,清兒你扶著她去!”白父連連點頭,白遲遲無語的看著他們,覺得自己現在真的成了被監控的對象,不過都是愛的監控。

兩個人跟在白母身後走向廚房。

“胎心記錄儀可以買,防輻射的衣服就算了吧,輻射無所不在,太陽光裏都有,可醫生不是還讓我多曬太陽,說是補鈣!”白遲遲偷偷的跟司徒清說。

“爸爸說買就買吧,反正一件衣服而已。”司徒清覺得老人一片好心,不忍拒絕。

白遲遲笑著說:“你跟爸爸媽媽統一戰線?算了,我不跟你說,反正你也不懂!”

“我是個男人,從哪裏來的經驗?老婆,你說了算。”司徒清知道白遲遲自己也研究了不少關於懷孕的知識,而且她是個醫生,應該有分寸。

把白遲遲送到廚房,司徒清讓她坐下,把菜和工具拿到她面前,又看著她收拾了一會兒菜以後才放心的離開了。

“遲兒,清對你真好!”白母微笑著給魚身上碼料。

白遲遲點點頭:“是啊,他對我很好,媽,就跟爸爸對你一樣!”

“遲兒,能夠遇到你爸爸確實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我很珍惜。你也要懂得惜福,不要捕風捉影無事生非,要做一個心胸開闊能夠懂得包容的女人!”白母意味深長的說。

白遲遲心想,看來父母很了解自己的狀況,所以她現在更加不能跟陳媛正面開戰,讓愛自己的人操心。

“媽,我會的。”

白母點點頭:“夫妻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互相信任。你看你跟清的孩子就要出生了,以後你們就是一個完美的三口之家,多幸福多快樂啊!”

“是啊,我也知道,所以我會讓我的寶寶享受最完整的愛,絕對要給他一個最好最快樂的童年,就跟我小時候一樣!”

老公太兇猛1166

陳媛離開白遲遲她們以後,獨自順著院子裏的碎石子路來到了房屋後面的小花園。

“真享受啊,你們!”陳媛看到眼前的一切,冷冷的從嘴裏蹦出一句話。

因為這個小花園確實太精致漂亮了,地上有著一層細密的小草,而且看得出來是精心打理過的,陳媛有理由相信,這是秦雪松請人來處理的,因為太專業。

草坪青翠欲滴,中間有一個水池,是不規則的造型,好像一個天然形成的水潭一樣。

水池中的那座假山就是一塊巖石鑿成的,上面有條瀑布正歡快的沖下來,水池邊緣還有一條小溪,泉水叮咚。

瀑布和小溪應該是循環的,小溪裏面的鵝卵石一顆顆被沖刷得閃閃發亮,在陽光下有著魚鱗般的碎光。

草坪四周種著一些陳媛叫不出名字的小花,淡紫色的迎風搖曳,有著淡淡的清香。

水池邊上有石凳子石桌子,都是天然的石頭,淳樸自然,坐在石凳上喝茶,瀑布的細微水花會隨著風撲到臉上身上,有種天然的清新感覺。

陳媛圍著假山轉了一圈,沒有發現有什麽特別,白遲遲還說有什麽竅門,一定是在故弄玄虛。

後院特別適合一個人,或者兩個知己好友,靜靜的喝茶賞月,跟前院的石榴花,大磁缸比起來顯得更加的清幽。

一動一靜的組合,確實是別具匠心。

秦雪松到底花了多少錢買下這個院子的?他還那麽大方借給白遲遲的父母居住!

陳媛越想越憋屈,為什麽白遲遲就可以得到這麽多人的喜愛,她究竟有什麽地方好?

傻乎乎的,總是那麽容易輕信別人,不但不聰明,性格也大大咧咧,根本就不是一個精致的女人。

陳媛覺得白遲遲的運氣實在是太好,她不過是個私生女,可是卻能夠得到白父的細心呵護,被捧在手心裏長大,窮則窮,可是有關愛在身邊,白遲遲依然是幸福的。

而自己呢,盡管生活在親生父母身邊,可是哪有一天安寧過?爸爸沈默不語,媽媽暴跳如雷,這種日子現在陳媛想起來都有些後怕。

都是一個父親的血脈,白遲遲卻處處都比自己優越!陳媛每時每刻都要把白遲遲跟自己比較,越是比較越是讓她心裏不平衡。

不但如此,看到白母之後,她還要想到自己的母親,那個幾近瘋狂的崩潰的可憐的媽媽。

白母瞎了,本來陳媛以為是上天對她的懲罰,可是沒想到她還那麽樂觀,現在跟白父甚至還恩恩愛愛的生活在這樣一個美麗的小院子裏,越來越快樂!

而且白遲遲即將生下孩子,到時候他們一家人不是更加幸福了嗎?

陳媛心裏就跟火燒一樣的痛苦,白遲遲一家人的笑聲隱隱的傳到她的耳朵裏。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陳媛努力鎮定了下來,她坐在冰冷的石凳子上,思考著要怎樣讓白遲遲跟司徒清分開。

抽煙事件失敗了,媲美事件也失敗了,甚至剛才那個魚檔摔倒事件也失敗了,這是怎麽搞的,難道上天也在跟自己作對?

白遲遲現在似乎學精了,或許她知道在魚檔滑到不是意外,可是她就是不跟司徒清說。

陳媛心想,如果白遲遲說了就好了,到時候自己也可以裝作百般委屈,萬般可憐,讓司徒清心生憐憫,那麽就又可以讓他對白遲遲的狹隘失去耐心,大吵一架。

可惜啊可惜,白遲遲卻沒有那麽做,她難道真是以為這是一次意外?

陳媛想來想去,覺得左右都不對,她現在也猜不透白遲遲的想法了。

這個念頭讓陳媛有些沮喪,她站起來走到小溪邊掬了一捧水,這才發現這水居然是清涼的地下水,而那個源頭就在假山下面。

陳媛走近假山,看到巖石上有一層絨絨的蒼苔,仔細一看,還有一條細細的裂縫。

在苔蘚上,有一株非常小的矮子松,陳媛好奇的去撥動了一下這袖珍松樹,假山上的那條縫竟然慢慢的張開了。

原來這棵小松樹是一個門把手,假山裏面是空心的,是一個小小的房間!

隨著假山上的門被打開,裏面的燈也亮了起來。

真是構思巧妙,陳媛不禁佩服起這假山的設計者,這不是阿裏巴巴的那個藏寶洞嗎,如果真的有寶可以藏的話。

燈光亮起來之後,假山裏面亮如白晝,可以看到裏面放了一些雜物,應該是個儲藏室。

陳媛站在門口看了看,覺得裏面不過是些白父白母閑置的東西,恐怕都有蜘蛛網了吧,看那些木頭箱子都是年代久遠的模樣。

怕儲藏室裏的灰塵多,陳媛用手在眼前扇了扇,又想去扳動矮子松,把這門給關上。

就在陳媛準備伸手的時候,突然看到那些箱子上面還有個小箱子,她停止了關門的動作。

那個小箱子裏面裝的什麽?會不會有什麽秘密?

陳媛本能的覺得白母年輕時既然敢做出破壞別人家庭的事情來,又大膽生下私生子,她肯定是掩藏著許多秘密的。

或者白母以為時間過去了這麽久,很多事情肯定都被遺忘了,也就隨隨便便把她的秘密放在這裏蒙塵。

不過她哪裏會想到,自己情敵的女兒有朝一日會找上門來跟她算賬!陳媛咬咬牙,決定進去看看。

走到那個小箱子前面,陳媛伸手拿起來,發現這個小箱子做得還挺精致的,雕刻著小小的梅花,聞起來還有一股香氣。

本來這個箱子是應該上鎖的,不過現在就那麽隨意的躺在陳媛的手裏,根本就不設防。

箱子很輕,陳媛覺得裏面好像沒有什麽東西似的,她有點失望,不過既然都拿起來了,還是看看吧。

陳媛打開箱子的蓋,發現裏面真的是空的,什麽都沒有,她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想錯了。

既然要藏寶,肯定就會藏在自己放心的地方,怎麽會隨便的丟在儲藏室呢。

看來這裏的確只是用來堆放雜物的地方,陳媛看到地上那些木頭箱子也是多年前父母結婚時使用的那種,笨笨的又大又重。

算了還是出去吧,陳媛把小箱子放回到大木箱上面的時候,突然覺得小箱子裏面有沙沙的聲音。

陳媛趕緊又拿起來,仔細的檢查了一下,發現小箱子的底部是一個小抽屜,只不過不容易被發現。

拉開一看,裏面只有一張照片孤零零的躺在那裏。

陳媛拿起來一看,照片上是一個女人,從眉眼來看應該是白母年輕的時候。

那時候的白母還沒有失明,而且還很年輕,不過二十出頭的模樣,非常的清純漂亮。

照片上,白母皮膚光潔,兩彎細長的眉毛,大大的眼睛,雙眼皮上面都能看到睫毛的影子。高挺小巧的鼻梁,豐滿圓潤的嘴唇,兩條粗粗的辮子垂在胸前。

白母穿著一條碎花圓領的連衣裙,腰肢細細的,一條腿放在另一條腿的後面,雙手俏皮的卡在腰間。

果真是個美人啊!

陳媛拿著白母的照片,微微的顫抖起來。

是啊,她比起自己的媽媽可是漂亮多了,難怪白遲遲會在容貌外形上勝自己一籌。

想到當時的媽媽,她遇到一個這樣有著強大競爭力的對手該是多麽無助,多麽淒惶!

陳媛看了看照片的背面,寫著幾個娟秀的小字“贈給我親愛的海”。

海?哪個海,肯定是我的父親於振海!陳媛都要抓狂了,這個女人她怎麽能這樣不要臉,怎麽能這樣稱呼別人的丈夫,她如此不知廉恥造成了多少人的痛苦?

陳媛恨不得立刻就把這張照片給撕掉,可是她沒有,還是決定放回去,不要讓白母發現。

但是陳媛轉念一想,或者白母自己都忘記這張照片了吧,不然也不會丟在這裏。

那好吧,既然你都不要了,就讓我拿走,我一定會經常拿出來看看,提醒自己不能忘記了那刻骨的仇恨!

想到這裏陳媛把照片放到了自己的口袋裏,然後把小箱子原樣放好,走了出來然後關上門。

用手沾了一些泉水擦了一下臉,陳媛恢覆了自如的表情,然後回到了前面的院子。

“清姐夫,白叔叔,遲遲姐呢?”陳媛看到司徒清正在跟白父一起喝茶聊天。

“在廚房做飯。”司徒清看了看廚房的方向。

陳媛哎呀了一聲說:“怎麽能讓遲遲姐去做,都怪我一時貪玩,忘記了時間!”

“怎麽,媛媛你發現了那個假山的秘密?”白父微笑著說。

“是啊白叔叔,我知道那假山是個儲藏室!真不錯,又漂亮又利用了空間!”陳媛一邊說一邊觀察白父的表情。

白父點點頭:“對,那個設計真巧妙,也是點睛之筆!”

“對,以後我要是有錢買個帶花園的房子,也弄一個這樣的假山!”陳媛說完,覺得白父應該不知道假山裏有白母的那張照片,於是就走到廚房幫忙去了。

司徒清看到大家都很喜歡這個院子,心裏就更加不高興秦雪松了,他那麽故作姿態有什麽意思?

既然你的房子是買來賣高價的,我也出得起,可是你卻這樣矯情!

“爸爸,您能不能跟雪松說說,把這房子賣給我們。”司徒清對白父說。

“不用買下來,我聽遲兒說起過這事,花那麽大一筆錢沒有必要!”

老公太兇猛1167

司徒清沒有想到,白遲遲早就跟父母打過招呼了,說這房子一定不能買,否則會給司徒清增添很重的負擔。

“清兒,我知道你的好意,也很欣慰。可是,如果你真的為了我們買下這房子,我們是接受不了的!”白父看著司徒清,心裏還是挺高興的。

只是,就好像白遲遲說的一樣,這房子的價錢太貴了,絕對不能讓司徒清做出沖動的事情。

“爸爸,既然住得舒服,那就買個安心。”司徒清的想法不一樣,他覺得錢只要花在刀刃上,那就值得。

而且這個刀刃還有可能變成秦雪松的武器,所以他就更加願意花這筆錢。

“不,清兒,你之前給我們買的那個一樓的小套間真的很不錯,樓層矮,地方幹凈,附近的生活配套設施也完善,只可惜被人搞破壞了!但是,只要是那個壞人被抓住,我們就可以回去住,不再攪擾雪松,所以你就更不用買下來了!”白父大概是覺得司徒清很有誠意,才會說這麽多話來打消他的念頭。

司徒清覺得岳父母真的很愛他們的女兒,處處為了女兒著想,不會只是貪圖一時的享受就胡亂浪費女兒女婿的錢。

這樣一來,司徒清想要抓住那個壞人的心就更加迫切了。

“放心吧爸爸,我會盡快找到那個人的。”司徒清也不再提買房子的事情,免得白父白母心裏著急。

“好,我其實覺得住在那小房子裏更舒服呢,打掃起來也方便!這裏的院子都是雪松定時帶人來收拾,多麻煩啊!”白父的話讓司徒清很吃驚。

看樣子秦雪松來得還挺勤,否則是不會將小院子裏面的環境保持得這樣好的。

這小子是在打著清理院子的旗號借故討好岳父母,想要近水樓臺先得月。

“雪松經常來?”司徒清問道。

白父點點頭:“他會過來看看我們,安排人收拾草坪和院子,然後說說話也就走了。”

“對,這地方也需要人時刻整理著。在國外,那些古堡可以一塊錢買到,但是每年的維修費用要上百萬。”司徒清跟白父討論著古跡的維修養護,很自然隨意的說著話。

他心裏對秦雪松很不滿,可是沒有再表現出來。

上次在這院子裏打架讓司徒清很懊悔,覺得自己像個不成熟的毛頭小夥子,舉動的確太幼稚可笑了。

從那以後,司徒清就告誡自己,絕對不能發生第二次這種有失身份的事情。

就在兩翁婿說話的時候,小院的門環被叩響了。

“白叔叔,阿姨,在家嗎?”

司徒清的眉頭情不自禁的跳了一下,這不是秦雪松的聲音嗎?怎麽會這麽巧,他也跑來了。

“哦,是雪松。在,在家的!”白父高聲的答應了一聲,準備去開門,司徒清輕聲說:“爸爸,還是我來吧!”

走到小院,司徒清的臉色就變得沈沈的了。

“司徒清?你們回來了?”秦雪松看到司徒清的臉也有點驚訝。

“是,我們回來看爸爸媽媽。”司徒清微微的擡起下巴,看著秦雪松說。

“是嗎,你可真是有口福,我剛好也來看看叔叔阿姨,這是今天上午剛剛從大涼山空運來的松茸!”秦雪松拿著一個木制的盒子,從司徒清身邊走到院子裏。

看到白父,秦雪松很有禮貌的打招呼,然後問司徒清:“遲遲在廚房幫忙?”

“對,遲遲在給媽媽打下手。”司徒清坐下來,喝了一口茶。

秦雪松笑著說:“我有好些時候都沒有看到遲遲了,正好,我把松茸拿到廚房去。”

司徒清笑了笑,沒有說話。

白父對秦雪松說:“雪松,你剛剛進屋,休息一下喝口茶。”

“白叔叔不用這樣客氣,我又不是外人!”秦雪松一邊說一邊拿著松茸盒子進了廚房。

司徒清聽著就來氣,你不是外人誰是外人?

不能因為你是這個院子的主人就真的以主人自居,你也不過只是個房東而已。

“爸爸,您說需要一張蛇皮做二胡面,我找到合適的了。”司徒清不願意跟著秦雪松去廚房,那樣顯得特別的小家子氣,他不想給白遲遲留下這種印象。

“是嗎,那太好了!我這二胡的音色已經開始出現問題,拉京劇的時候,西皮還行,二黃就不對頭!”白父高興的跟司徒清講起自己心愛的樂器。

司徒清陪著白父說話,盡管心裏還是惦記著廚房裏的情形,可是他卻絕不容許自己跟一個愛吃醋的小男人一樣貼在白遲遲的身邊。

過了一會兒,陳媛倒是從廚房裏出來了,她走到司徒清的面前,臉上的表情有點奇怪:“清姐夫,遲遲姐讓你去一下。”

“我去廚房?我正陪爸爸說話。”司徒清有點小小的心思,他不想跟秦雪松共處一室。

“去吧,清姐夫,遲遲姐說了讓你去拿一下剛烤好的松茸出來,跟白叔叔一起品嘗一下。”陳媛推了推司徒清。

司徒清沒辦法:“好吧,我去。爸爸,您等一下,我回來跟您說那張蛇皮的來歷!”

大踏步的走在陳媛的前面,司徒清一邁進廚房的門就看到秦雪松正蹲在那個老式竈臺前用一根柴火烤著切成片的松茸,廚房裏彌漫著奇異的香味。

“清,你來嘗嘗看,這個是雪松帶來的松茸,好香!”白遲遲和白母坐在桌子前,面前擺著一個盤子,裏面是烤好的松茸片。

“好。”司徒清爽快的答應,然後走到白遲遲跟前,把她用筷子夾著的一片松茸吃到了嘴裏。

白遲遲充滿期待的看著他:“怎麽樣?”

“不錯,很香!”司徒清點點頭。

秦雪松笑著點點頭:“我就說你有口福!這新鮮松茸就得用柴火烤著才能吃出原滋原味。”

白遲遲又讓陳媛吃,陳媛也覺得還不錯,不過她看了看司徒清,沒有表現得太過驚喜。

“好了,清,你把這個拿去給爸爸吃。”白遲遲用一個小盤子裝了幾片,遞給司徒清。

就在司徒清走出廚房門的時候,陳媛也跟在他身後出來了。

“媛媛你出來幹嘛?你沒看到秦雪松還在烤嗎,你去吃吧,松茸確實是好東西!”司徒清對陳媛說。

陳媛嘟著嘴,有點不高興的說:“清姐夫,你還是陪著遲遲姐吧!那個秦雪松,趁著你不在,老是在跟遲遲姐套近乎!”

“是嗎,他是怎麽做的?”司徒清微微一笑。

陳媛皺起眉:“你還笑,人家可是在討好你的老婆和丈母娘呢!”

“無所謂,媛媛。對於遲遲我是很放心的!再說了,我的岳母本來就行動不方便,秦雪松動手烤我覺得更好。”司徒清的思路根本就不在陳媛一個頻道,氣得她狠狠的咬著牙。

“清姐夫,你就這樣不在乎?”陳媛故意用言語去挑撥,只可惜司徒清現在已經不再輕易去做破壞自己跟白遲遲感情的事情了。

就算是對秦雪松有很多不滿,司徒清也不會再次莽撞出手,他冷靜客觀的分析,覺得還是要做好自己,然後才有理由來譴責別人。

如今對於白遲遲,司徒清覺得還是要放寬松一些才好,她本來就不是一只容易被束縛的小鳥。

“不是我不在乎,是根本就沒有必要在乎!遲遲是我的老婆,秦雪松占不了什麽便宜!”司徒清笑著端著個松茸盤子朝著白父走了過去。

“清姐夫,我這是替你著急!”陳媛追在他身後小聲而急促的說。

司徒清回頭說:“不用替我著急,媛媛,難道你還不相信我的實力嗎?”

“我相信。”陳媛也被司徒清的話弄得開不了口,如果再繼續下去,就是在輕視他了。

司徒清這才笑著說:“快,回去繼續吃!”

說完,他就跟白父一起津津有味的品嘗起這大山深處的美味來,還吃得挺高興。

陳媛氣得跺了跺腳,這人怎麽回事?上次為了白遲遲跟秦雪松打得不可開交,現在竟然又這樣心平氣和,怎麽攛掇都沒有用。

不過陳媛也不敢再繼續下去,否則很容易就被看出來,這不是在關心,而是在離間了。

於是她只好悻悻的回到了廚房裏。

“媛媛,來吃啊!”白遲遲還是很開心的在那裏享受著秦雪松的服務,一點都看不出有什麽羞愧,難堪,或者心裏有鬼。

這樣的情況下,陳媛也只好暫時打消了想法,坐著吃起來。

“雪松,你這是從哪裏弄來的?”白母覺得這樣吃松茸真的很美味,她跟秦雪松現在說話也非常的自然。

陳媛註意觀察著白母跟秦雪松,白遲遲跟秦雪松的互動,希望可以發現一些蛛絲馬跡,到時候又可以在司徒清面前說些不利於白遲遲的話了。

只不過她看了半天,覺得白遲遲跟秦雪松相處得就跟兄妹似的,很大方很坦然,開個玩笑都聽不出有任何的暧昧之處。

“好了,雪松,我的魚也燒得差不多了,遲兒涼拌的菜也好了,對了,還有媛媛買了很多熟食,我們這就去院子裏吃飯吧!”白母揭開鍋以後魚香四溢。

秦雪松站起來拍拍手說:“行啊,今天司徒清也來了,正好我車上有瓶好酒,喝一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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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遲遲笑著對秦雪松說:“還是不要了,你們都開車來的!”

“這有什麽關系,請代駕不就行了?”秦雪松覺得這根本就不是問題。

“代駕?”白母不是很明白。

白遲遲跟媽媽解釋了一下,白母這才恍然大悟:“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喝一杯好了!”

“看,阿姨都同意了。”秦雪松挺高興。

“那好吧,我問問清。”白遲遲站起來,她現在走路的時候已經很有孕婦的味道了,時不時的會把手撐在腰上。

看著白遲遲慢慢走出去的背影,秦雪松感覺有點悵然若失,這一切都被陳媛看在了眼裏。

“清,今天高興,你陪爸爸喝一點吧!”白遲遲走到司徒清身邊,把手放在他的肩上,很自然的說。

司徒清看著白遲遲說:“這一定不是你的意思,老婆。”

“呵呵,被你看出來了?對啊,是雪松說的。他有一瓶好酒,而且今天的下酒菜也挺多的,你放心,他說了會請代駕!”

“行啊,那就讓他把好酒拿來孝敬爸爸!”

白遲遲答應了一聲,轉身朝著廚房走去,走了幾步路發現司徒清剛才這句話的意思有些不對勁,她回頭看了眼,可是司徒清還在跟白父討論蛇皮,一點都沒有在意。

什麽叫把好酒拿來孝敬爸爸?白遲遲覺得司徒清這樣一個錚錚鐵骨的男子,有時候說話竟然也藏著一些促狹,不過這也是他可愛的地方。

又好氣又好笑的白遲遲走進廚房,對秦雪松說:“雪松,請你去車上把你的私人珍藏拿出來吧!”

“好,遲遲,你怎麽又進來了,有什麽話讓司徒清來說嘛,你大著肚子多不方便!”秦雪松不滿的說。

陳媛忙進忙出的把各式各樣的菜肴端到外面的桌子上去,她的耳朵和眼睛卻時時刻刻都在註意著白遲遲和秦雪松。

“我雖然懷著孕,可是身子並不沈重,多走走也是有好處的!”白遲遲拿起一盤菜,可是卻被秦雪松給搶下來了。

“這盤菜剛剛才出鍋,太燙了!”

白遲遲又想伸手去拿一盤涼拌菜,秦雪松又說盤子太冰,怕她受了寒氣。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到底還能拿些什麽?”白遲遲攤開雙手看著秦雪松。

“這樣這樣,你就拿這個好了!”秦雪松抓起一個什麽東西放在白遲遲的手上。

定睛一看,白遲遲覺得哭笑不得。

原來秦雪松放在她手上的竟然是一個裝著紙巾的盒子,輕飄飄,就算是讓嬰兒拿著也是很安全的。

“雪松,你是不是把我看得太嬌氣了?我現在就算是抓賊也是可以的!”白遲遲搖著頭。

“不是你嬌氣,是我們這些人要多註意!萬一有個什麽閃失怎麽辦?所以,防範於未然,未雨綢繆才是最好的!”秦雪松輕輕推了推白遲遲的背。

“快去吧,省得你站在這裏的時間長了司徒清會不高興的!”

白遲遲沒辦法,只得拿著那包紙巾和一把湯匙走了出去,不過她出門的時候還是回頭沖著秦雪松說:“我們家司徒清才不是這樣小氣的人呢!”

“是啊是啊,就算是我說錯了吧!”

陳媛從外面走進來,對白遲遲說:“遲遲姐,白叔叔讓拿酒杯,不知道在哪裏?”

“哦,就在那邊的櫃子裏。媛媛,你要不要喝一點?如果你不想喝酒,冰箱裏有飲料。”

“我不用了,上次我已經跟清姐夫保證過了,不再碰煙啊酒啊這些東西。”陳媛在觀察白遲遲的臉色。

白遲遲知道她是什麽意思,就是故意引出司徒清關心愛護她的話題,可是白遲遲自然不會那麽容易就上鉤,她笑著點點頭:“很好啊,女孩子最好是別沾染這樣的習慣。”

“遲遲,你們把桌子擺好,我一會兒就回來了!”秦雪松洗了洗手,對白遲遲說。

“好,你去吧。”白遲遲拿著紙巾盒子跟秦雪松一起向院子裏走去,陳媛看著他們的背影莫名的很生氣。

酒果然是好酒,秦雪松給白父,司徒清和白母都斟上。

“媛媛,你真的不喝一點?”白遲遲問陳媛。

“清姐夫準許的話,我就喝!”陳媛乖巧的說,一邊看著司徒清,很謹慎的模樣。

大男子主義的男人如果看到這樣一個柔順的女子,一定會覺得心裏很滿足很舒服的。

陳媛深知司徒清就是一個大男人,他肯定很喜歡自己這樣柔情的感覺,所以表現得更加的溫順。

“司徒,想不到你管得還挺仔細!”秦雪松揶揄道。

“媛媛,你喝點吧,今天高興。”司徒清也懶得理會秦雪松,對陳媛說。

“那好吧。”陳媛又拿了一個杯子,然後讓秦雪松給自己也倒了一點。

白遲遲笑嘻嘻的看著,覺得現在陳媛就好像一個從前的那種小妾似的,當著外人的面裝得聽話老實,結果背後卻總是做一些陰險狡詐的事情。

“遲遲你喝牛奶吧?”秦雪松最關心的人自然是白遲遲。

陳媛偷眼看了一下司徒清,發現他卻很大方的在吃著烤好的松茸,而且還挺高興的跟白父碰杯,又在給白母奉菜,根本就沒有在意秦雪松對她的關心。

“嗯,好。”白遲遲點點頭,秦雪松趕緊去廚房給白遲遲熱牛奶去了,怕她涼著了胃。

陳媛故意大聲的對白遲遲說:“遲遲姐,你可真幸福啊,有爸爸媽媽疼愛,清姐夫又這樣寵著你,還有秦大哥這樣的朋友對你無微不至的關心!”

她其實就是故意說給司徒清聽的,而且重點就在最後這一句話上。

白遲遲笑著拍拍身邊司徒清的胳膊說:“你聽到了嗎,清,我可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哦!”

“是啊,老婆,我都有些嫉妒你了!”司徒清笑著捏了捏白遲遲的鼻子。

陳媛有點楞住了,他們怎麽都沒有註意自己這句話裏面的中心思想呢?而且司徒清這是怎麽了,他難道真的不介意秦雪松跟白遲遲之間的互動嗎?

“清姐夫,你怎麽能嫉妒遲遲姐呢,你應該去給她熱牛奶才是嘛!”

“不用我去了,你看秦雪松跑來跑去的,我也省事!”司徒清笑著說。

白遲遲推了推他的胳膊:“你很過分哦,我得讓雪松多長個心眼,不然總是被你利用!”

“老婆,你到底是不是跟我一夥的?”、

白父和白母都樂呵呵的聽著他們說話,覺得現在的白遲遲和司徒清才算是一對真正的老夫老妻,不再那麽斤斤計較,而是把任何事情都看得開,談得也開,沒有隔閡。

“遲遲,喝牛奶!”秦雪松從廚房出來,手裏端著一大杯牛奶,輕輕放在白遲遲的面前。

司徒清對秦雪松說:“你知道我老婆其實更需要補充維生素的吧,光是牛奶怎麽行,再去弄點新鮮果汁怎麽樣?”

這一下秦雪松也有點楞住了,他看著司徒清,過了一會兒,兩個男人突然大笑起來。

陳媛覺得簡直是莫名其妙,他們兩個不是應該互相看不順眼,一見面就跟鬥雞一樣劍拔弩張的嗎?

可是現在他們竟然還能夠默契的笑出聲來,這是一個什麽樣的世界啊!

“清姐夫,秦大哥,你們笑什麽?”陳媛假裝天真的樣子。

秦雪松指了指司徒清:“這位司徒總裁真是會算計!他知道我對遲遲很關心,所以利用我跑腿!”

“胡說,怎麽會叫做跑腿,我這是給你機會,讓你可以伺候伺候遲遲!你要是不願意,好,那就別再做這些事情了,走得遠遠的,少讓我看到你!”司徒清的笑容稍稍收了收。

“行,你厲害!”秦雪松沖著司徒清舉起杯來,兩人碰了一下,喝光了杯中的酒。

“你們兩個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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