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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壓疼了嗎? (2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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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站在醫護人員身後觀望。

“辛苦您了!”老院長熱情地握住司徒清的手,久久不放開。

“您別客氣!您更辛苦。”司徒清說道,他從內心裏是感激這位老院長的。

能想象的出白遲遲當年來的時候還是連實習經驗都幾乎沒有的沒有拿到畢業證的大學生,幾年來就在這裏當上副院長,院長是沒少照顧她的。

只是公眾場合,他不好為白遲遲的事說出感謝他的話。

“我們醫院的情況,不知道俞副院長都說清楚了吧?”

“說的很清楚,不過我還想親眼看看,大概需要一個星期的時間,如果沒問題,我回去以後資金就會到位了。”

“好好!多謝!”老院長眼睛都笑彎了,反覆跟白遲遲說:“俞副院長,這幾天可要辛苦你多陪陪司徒總裁了。”

這話本來也沒什麽問題,只是司徒清含義覆雜的眼光看向她,同時嘴裏還說著:“是啊,能有俞副院長全程陪同,我感覺非常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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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遲遲真想狠狠瞪他一眼,礙於那麽多人在場,就只好跟著假笑。

“哪裏哪裏,能跟司徒總裁交流才是我的榮幸。”

司徒清旁若無人地接口:“我也是這樣想,還盼著跟俞副院長有更深入的交流。”

聽來全部都是套話,旁人自然不明白這裏面的意思,白遲遲可是對他“深入”兩個字領會頗深的。

當年在機場,他不就深入檢查過一次嗎?

想起那臉紅心跳的一幕,白遲遲的臉有些不自然,正好這時院長張羅道:“差不多要吃午飯了,司徒總裁,我們地方小沒什麽好東西可以招待,如果不嫌棄的話我和醫院的領導班子一起請您吃頓便飯吧。”

司徒清握了握老院長的手,很真誠地說道:“不用這麽麻煩,我還沒跟俞副院長單獨吃過一頓飯呢。今天中午我請她吃飯,感謝她一路給我做的詳細介紹。”

老院長這下子才覺得,恐怕這家夥醉翁之意不在酒,難道是看上白遲遲了?

看起來不像是那種衣冠禽獸,可惜人不可貌相。

他可不能讓白遲遲為了醫院的事做出個人犧牲,他得攔著點兒。

白遲遲也看出老院長是這個心思,其他人雖不說什麽,好像心裏也在嘀咕,拉到這麽一大筆資金,她肯定是有所犧牲的,不然人家怎麽就單獨要找漂亮的俞副院長吃飯呢?

其實在司徒清來說,他是知道這些人怕招待不周,他就不給錢。可他不想興師動眾的,要是醫院有錢,還需要找他嗎?請他吃頓飯,他們要多大的花銷?留下這筆費用給沒錢看病的病人減免些醫藥費,不是更好嗎?

白遲遲自然也明白他的心意,就笑著解釋了一句:“司徒先生是希望我們醫院不要破費,把更多的錢留下來搞建設,他的樸實精神我是非常佩服的。這頓飯不該是司徒先生請我,而是我一定要代表醫院請您,就簡單吃一點兒,您一定不要拒絕了我們的好意。”

他的心思,她知道,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了一下,那種心意相通的感覺一度讓兩人心暖暖的。

“好!客隨主便。”司徒清沈穩地說道,在一眾人等的歡送下離開醫院去了附近一家菜館。

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了,早在他們到了鎮上的時候,白遲遲就讓游雨澤回家去了,畢竟醫院的事跟他沒什麽關系,而司徒清也叫羅會安把車開回去了。

“司徒總裁,這裏的飯菜都很簡單……”白遲遲在菜館落座後對他說道。

“就我們兩個了,還要說這些客氣話嗎?”司徒清眉頭微皺,他最不喜歡白癡跟他說客氣話,故意把兩個人距離拉遠。

“吃什麽,自己點!”她氣呼呼地把菜單往他面前一甩,丫的,以為我願意跟你說客氣話啊。

我現在簡直就是騎虎難下,你趕緊給我考察完了走人,咱倆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你說這黑臉的家夥是不是犯賤,她氣呼呼把菜單甩到他面前,他卻還咧嘴一笑。

最讓人氣憤的是,他再頹廢,笑起來還是他妹的那麽傾國傾城。

司徒清隨便點了兩三個菜,參照前一晚白遲遲點的,想必是她愛吃的吧。

剛點完菜,就聽到游雨澤在菜館外叫:“俞靜!”

小鎮不大,他找過來估計也沒花多久的時間,白遲遲答應著出來,看他頭上還是跑出了一點兒汗。

“俞靜,我剛接到了醫院的電話,明天一早必須報道。我走了,我會尊重你的選擇。你要記住,如果你不喜歡他,不要勉強。你還有我呢,我會等著你的。”

還沒等白遲遲說完那句,你別等,他就突然抱住了她的肩膀,在她額頭上飛快地親了一下,轉身又大步走了。

他很擔心白遲遲會跟司徒清在這一個星期的考察中走近了,不過那不是他能阻攔的了的事。

羅會安的那句話說到了他心裏,是他的,總不會跑,不是他的,也不是他能勉強來的,順其自然的耐心等待吧,反正他還年輕。

菜館裏司徒清臉色鐵青,手中的茶杯差點被他捏碎。

白遲遲看著游雨澤的背影,默默地說,你一定要早點把我忘了,我不需要任何人等我。

重新回到菜館,菜已經上齊了,白遲遲不說話,也不招待司徒清,只悶頭吃她的。

一頓飯兩個人誰都沒說一句話,吃的差不多了,司徒清借故去衛生間,搶著把帳結了。

白遲遲也不跟他客氣,不想跟他說那麽多話。

“下午去我們醫院看看?”她問,他點頭。

在院方一些骨幹的陪同下,司徒清把整個醫院的情況全看了一遍。他看的很認真,每一個科室,甚至每一張桌子,每一把椅子都仔細地看過。

無論走到哪個病房,都有人親熱地跟白遲遲打招呼,他默默的看在心裏。

這裏條件的確是不好,就算白遲遲不求他,他也會投資。

此時想著這裏的每一寸地方都留下過白癡的足跡,留下了她無數的歡笑和酸楚,他甚至連她坐過的椅子都要嫉妒了。

錯過了,一錯過就是六年,他多希望時間能夠倒流。可惜就算倒流了,他也依然不會放下文若追上她的腳步,那是他永遠都沒法兒後悔的選擇。

下午五點多的時候,他離開醫院,只剩下他和白遲遲的時候,他才輕聲跟她說:“我想去看看你父母。”

“他們不想看你。”白遲遲的態度還是很冷淡的。

“他們都好嗎?我想去跟他們聊聊天,親自去跟他們賠罪。”

“沒必要。”

“你還是趕緊找地方住下吧,晚上飯我就不奉陪了。我爸媽還擔心我呢,我得早點回去。”

這狠心的丫頭,要把他一個人扔下。

好吧,只要她高興,他還有六天的時間能看到她呢。

“你們鎮上的旅店在哪個方向,你告訴我一下,我去找。”

這混蛋,她把他扔下了,他也不抗議,也不強行跟著她,這也不像是他霸道的風格啊。

以為自己可以多狠心,在他問完這句話時,她還是很沒骨氣地對他說:“我帶你去。”

這個鎮比較小,鎮上的旅店只有兩三家,白遲遲和司徒清一一問過去,全部都住滿了。

且讓司徒清意外的是,很多住在裏面的是要到鎮醫院看病的人,大部分是從外地聞訊而來的。

“還有旅店嗎?”走完最後一家,司徒清問白遲遲,見她搖了搖頭。

“沒有了。真想不到現在旅店這麽緊張了,也是怪我們醫院沒有足夠的住院病房,患者和家屬沒地方住,把這幾家旅店全占了。他們看病本來就不容易,錢又花在這上面……”

“知道了,盡快解決你們醫院的住院問題還不行嗎?”司徒清停下來,抹平她皺著的秀眉,輕聲哄慰道。

“你這白癡,你就想著你那些病人,家屬,我今晚要露宿街頭了,你都不管?”

他溫柔的態度和調侃的語氣讓白遲遲心裏熱熱的,真想還好好給他甩個臉子,硬是狠心不起來。

“我們家有地方!跟我去吧!”她心是軟了,嘴還硬著。

小白癡,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呢,不過腹黑的司徒某人還是故作深沈地說道:“不好吧?你還說叔叔阿姨不想見我,而且你現在也不是我女朋友,不怎麽方便吧?”

“那你就別去。”白遲遲涼涼地甩出這幾個字,前面走了……

不可一世的司徒清,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敗給一個丫頭片子,他大踏步追上她,連忙說道:“誰說我不去了?我就是跟你討論一下。”

白遲遲沒好氣地瞟了他一眼,心想,你想討論,我還不想跟你說話呢。

她繼續疾走,他不緊不慢地跟著,怎麽想怎麽覺得自己像是犯了錯跟著媳婦的丈夫,不過這個想法確實讓他很高興。

原來她不是回家,而是去了菜市場,和從前不一樣,他沒有聽到有人跟她打招呼。

白遲遲也想起從前有一次他跟她去菜市場的事,他還見人就跟人說,她是他未婚妻。那時候她嘴上說不想讓他那麽說,其實心裏是甜蜜的。

時過境遷啊,什麽都變了。

她快速地買了幾樣菜,回家之前,她特意叮囑司徒清:“我爸我媽對你恨的厲害,你這回去絕對不能被他們發現是你,否則我爸那根拐棍非要把你打廢了。”

司徒清沈聲說道:“只要他們肯原諒我,打廢了我也願意。就是不原諒,讓他們出出氣也好。”

“沒必要!”白遲遲冷漠地說:“你給我記著,聽我的話,我說什麽你照做就行,你要不聽我的……”她還沒說完,就見他停下腳步,很鄭重地看著她,輕聲說:“我聽你的。”

我以後都聽你的也行,只要你能真正過的快樂。

他的眼神再次讓她心裏有了小小的動搖,狠了狠心不再看他,帶他進了家門。

現在父母在她的勸說下,終於不再出去拉二胡了,何況小鎮上人口固定,也不會有誰天天去施舍錢的。

白遲遲要給他們買一臺彩電,他們不肯,說不管是什麽顏色,反正他們也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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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們來說,廣播還來的更實在些。

兩位老人在家裏也是沒事做,白遲遲不肯讓他們摸著黑做飯,怕燙著,怕傷著的。

他們就只聽廣播,兩個人聊聊天。

實在是悶了,也拿著竹棍出去走兩圈。

白遲遲和司徒清進門的時候,他們正豎著耳朵盼著女兒回來。

“靜兒,你回來了?”為了讓女兒忘掉過去,連他們都跟著改了口,一律叫她靜兒,對這點白遲遲還是很過意不去的。

“爸媽,我回來了。”

司徒清走到兩位老人面前,剛要開腔,白遲遲搖了搖頭。

他發現兩位老人鬢角的白發更多了,真是蒼老了不少。他的一個悔婚,恐怕傷害的不只是白遲遲一個人,還有她的父母。他們一家本來就夠可憐的了,他實在是太混蛋了。

“還有一個人,兩個人的腳步聲啊。不是雨澤吧?他說他坐晚上的火車走啊。”老白歪了歪頭,奇怪地問。

“不是,爸,媽,我這次去洛城不是去找捐資的嗎?那個公司的老板今天跟我和雨澤來了,可是旅店全部都住滿了,我實在沒辦法就把老板給帶家裏來了。”

“啊,是這麽回事。”老白忙站起身,輕聲問:“這位要怎麽稱呼啊?多謝你肯為鎮醫院捐資,你真是個好人。”

司徒清又要開口說話,白遲遲又搖搖頭,對父母說道:“他不太方便說話,他是一個……”她貼近父親耳邊很小聲很小聲地說:“他是個啞巴。”

司徒清眉頭直抽搐,這丫頭,虧她想的出來。

不過他很快就知道為什麽白遲遲就是不肯讓他說話的原因了。

“啊?那他能聽見我們說話嗎?”白父小聲問她。

“能。”

“您請坐,請坐,我們家裏小,不好意思。”白父和白母殷勤地招待他。

他們的熱情讓司徒清更慚愧,他向他們承諾過要一生一世照顧好他們的女兒,結果他們的女兒卻在小鎮上這麽艱苦的生活了六年。

對白父白母來說,招待一個“啞巴”的確是很有難度。

他們又看不見,他又不說話,幾乎完全是零交流。

司徒清寧願他們雷霆萬鈞地罵他一頓,狠狠地揍他一頓,也不想這樣欺騙他們。可惜他現在是真的不敢得罪那小白癡,只能這麽忍著,當啞巴。

只要她高興,別說是當啞巴,讓他幹什麽他都願意。

“靜兒,你去給客人泡茶吧。”

“你喝茶嗎?禽總裁?”白遲遲問他。

白父不明所以地問:“這位老板是姓秦啊?”

“是,姓秦,就是禽獸的禽——那個發音。”

這孩子說話怎麽還大喘氣呢。

司徒清眉頭都要抽筋了,死丫頭你倒真會整人啊。

我怎麽禽獸了,昨晚把你壓身底下了都沒禽獸,你這不是惹我的火嗎?

“這位老板是男老板還是女老板?”他只站在那兒,又不說話,他們又看不見人,走路的聲音也不重,根本就判斷不出性別。

白遲遲掃視了一眼司徒清,怕爸媽不放心,順口說了句:“女的。”

他們也覺得女兒不大可能帶個陌生的男人來家裏,這六年除了游雨澤,她從沒帶過異性出現了。

“女的要方便些,晚上就跟你睡一個房間吧。”白母說道。

白遲遲再次差點咬住自己的舌頭,她說他是女的時候,好像就沒想到要睡覺的事。

這下子輪到司徒清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心想,小樣的,看我晚上怎麽收拾你。

白遲遲狠狠剜了他一眼,心說,你別得意的太早,你以為跟我睡一間房就能發生什麽事?你敢!

“我去做飯,爸媽,你們聽你們的廣播吧,禽老板累了,我帶他到我房間先去休息一會兒。”

“好!秦老板,你去休息吧。”老白說。

要去白遲遲的香閨了,司徒清還是很充滿期待的,誰知道一進門就被他看見裏面竟然掛著男人的衣服。

不光男人的衣服,房間裏有兩張單人床,好在不是雙人大床。不過往地上看,有一雙大號的男性拖鞋,難不成她真的跟那小子同居了?

他死盯住白遲遲的小臉兒,渴望她給他一個解釋,她卻覺得壓根沒有解釋的必要。

他誤會才好,如果有可能她倒希望他能認為他們已經結婚了。

“我去做飯,禽總您自便。”

白遲遲面無表情的說完,直接出門,還把門給他關上了。

司徒清在她電腦桌的椅子上坐下來,眼睛還像個偵探似的在探究房間的細節。

綜合結論:她的的確確是跟一個男人住在這兒,很可能是游雨澤,唯一解釋不通的,只是為什麽要分成兩張床。

白遲遲準備好了晚飯,扭開門,還看到他在怔怔地看著游雨澤的那張床。

“禽老板,吃飯吧,沒有什麽好菜,您將就著吃一點兒。”她極客氣地說完,不給他發問的機會,轉身就走。

司徒清只得跟上她的腳步,這套房子沒有客廳和飯廳,吃飯的地點在白遲遲父母的房間裏。

桌上的飯菜做的色香俱全,司徒清是吃過白遲遲做的菜的,味道也肯定好。

不過他實在沒什麽食欲,昨晚在她門外坐了一夜,現在又親眼看到她房間有男人的衣物鞋子,他哪兒還有吃飯的心情。

“秦老板,您坐,不要客氣。”老白殷勤地招待他。

司徒清知道白遲遲不想讓她爸媽知道他是個男人,所以行動很輕。

四個人分別坐在小桌子的四角,白遲遲只象征性地叫司徒清吃菜,就低頭自顧自地吃飯了。

她也沒什麽胃口,就是不想他看出來她還受他的影響。

老白一邊兒摸索著吃飯,一邊小心翼翼地問白遲遲:“你這次去洛城,有沒有碰到不該碰到的人?”

還沒等白遲遲答話,白母就搶著說了一句:“你幹什麽不直接問?我們就是想問你有沒有碰到姓司徒的混蛋。”

姓司徒的混蛋聽到兩老點他的名字,頓時停止了咀嚼。

“爸媽,禽老板在這兒,不要說我的私事吧?”

“哎呀,那怕什麽啊,秦老板也是個女人,讓她聽聽也好評評理。你看你這麽多年你都不跟任何人提這個事,你不提,你就忘不了。爸媽等著你早點兒結婚呢,你不結婚,我們是死都不上眼睛。”白母越說越傷心,白遲遲只好放下筷子,起身去安撫母親。

“媽,我這次去,沒有碰到那混蛋。我不提不是忘不了他,我是覺得都過去了,沒必要提。”

白遲遲的話讓司徒清的心再次一沈,看向她的時候,她根本就沒回視他。

“真過去了嗎?你這孩子就是不說實話,要是真過去,你這幾年怎麽一個男朋友都不交?你還等著他?那個混蛋太無情無義了,當年是他要跟你結婚的。結果他為了別的女人說不要你就不要你,你要是有一點兒自尊心,你就不該對他有一丁點兒的想法。反正我們是死都不會同意你們兩個人在一起,死都不會!”老白一提起司徒清就氣的沒辦法平靜,忍不住拿筷子往桌子上敲。

司徒清凝視著白遲遲的小臉兒,滿心的愧疚和懊悔。

他心疼地看著她,真想把她摟在懷裏好好的安慰一番。

他用眼神詢問她的意思,讓我承認吧,讓他們打我一頓出出氣,行嗎?算我求你了。

白遲遲回答他的依然是搖頭,她太明白父母對司徒清的成見了。

打他一頓倒沒什麽,他們不可能下死手,她只是怕他的忽然出現讓他們過於生氣,氣壞了身體。

司徒清也明白她的顧慮,所以不敢貿然承認他就是司徒清。

“爸,我沒說要跟他在一起,我也沒等他。您消消氣吃飯吧,我這裏還有客人,別讓人家禽老板見笑了。”白遲遲柔聲勸慰他,老白強壓住火氣,對司徒清說道:“真不好意思,我一想起那男的當時對我們靜兒始亂終棄,我都恨不得能把他殺了。你說我們家靜兒這麽死心眼兒的孩子,人家都不要她了,她還……哎,你要是有孩子你就能明白我們的心情了。不說了不說了,說了她也不會聽。”

“爸,媽,我聽你們的,你們別傷心了。我沒有想著他,真的,我這幾年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工作上了,你看我什麽時候提過他啊?我早就忘了。”

司徒清的心是沈痛的,此時此刻他忽然希望她真的能忘了他,假如那樣不讓她傷心的話。

“靜兒,趁今天雨澤不在家,我們想問問你,你和他……你們兩個在一起住了六年,到底有沒有過……就是那方面的事,有沒有過?”白母問起那樣的事難免會吞吞吐吐,一句話問的白遲遲是又羞又囧。

她不自覺地看了一眼司徒清,他也正在看她,她知道,他同樣想聽這個答案。

你們可是我的親爹親娘啊,怎麽在這個時候問我這個?你們讓我怎麽說?

白遲遲糾結死了,要是單獨跟司徒清說起這個,她死活都會咬定他們早就有了那種關系。

現在是父母發問,她如果說跟他有過,不用說,他們非要逼她嫁給游雨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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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沒有過呢?司徒清那混蛋就會得意死了。

她咬了咬唇,想了下,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我不想談這事,爸媽,我們吃飯好嗎?”

“唉!你不想談,爸媽想談。雨澤這孩子比你小是小了幾歲,可我們能看出來他對你是真心好。年紀大的男人想法多,對你不會誠心實意。你可是雨澤第一個喜歡上的人,他對你一輩子都不會變心的。你答應爸媽,好好考慮,行嗎?”

白遲遲心很酸,明白父母為自己操心的心情。

但感情的事沒法兒勉強,她若是答應了考慮,父母就看到了希望。到時候又說不行,他們就會失望。

即使她不想當著司徒清的面告訴他們自己的真實感受,此時也不得不說了。

她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下,誠懇地說道:“爸,媽,你們的心情我能理解。我現在都了,你們肯定著急把我嫁出去。我答應你們,如果有合適的,我一定考慮。但是雨澤他還小,我對他從來都是姐弟之情。我們是住在一起六年了,不過我們真沒發生過什麽,你們說要是我對他有一點兒那方面的意思,能不發生點兒什麽嗎?再說我比他大五歲呢,就算他再成熟,我也不想找一個比我小那麽多的人。雨澤是跟我說了他喜歡我,我拒絕了他。你們也不要支持他追我,不要誤了他。我只希望他盡早找一個年齡相當的人談戀愛,結婚生子。”

老白父母沒正面接她的話,而是扭頭沖著司徒清的方向說:“秦老板,您要多吃菜。”

白遲遲明白他們是一時接受不了她這種說法,慢慢的就好了,這件事總會有一個讓他們難受的過程,雖然她也不想。

她再沒看一眼司徒清,今天的局面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她不想看他。

爸媽的話讓她再次想起當天被他從家裏趕出來的時候狼狽的心情,那種徹頭徹尾的無力和委屈的感覺再次縈繞心頭。

默默地吃完飯,她讓司徒清繼續到她房間去休息,自己起身把桌子收拾了,把碗洗了。

只有幾個碗碟,她卻洗了很久很久。

她低著頭一邊洗,一邊在鄙視自己。她是多沒有出息,看到他沒地方住就心軟地把他帶回家。

要不是爸媽今晚說那些話提醒了她,她會跟他一起睡在她的房間。

這時想起來,她不免有些後悔,這無疑是給他制造了一次機會,讓他覺得她是想跟他有些特別接觸的。

既然她不想,就要斷絕了他的想法。

洗完碗,白遲遲回了房間,司徒清依然坐在她電腦桌前的椅子上,什麽都沒幹,只是在出神的想事情。

他很想很想在她的小床上坐一會兒,那樣能感覺離她近一些。

不過沒經過她的允許,他沒那麽做。

此時此刻,他要把自己當成一個從來沒有跟她有過接觸的男人。他要耐心地重新追回她,讓她感覺到浪漫,感覺到溫暖,這樣才能讓她那六年的苦不白受。

“你在這裏休息吧,我去醫院看看。”白遲遲冷淡地說完,也沒等他同意就出了門,他忙追了出去。

出了院子白遲遲才問他:“你跟出來幹什麽?我去醫院值班室睡,你就在我房間睡,睡雨澤那張床吧。”

她的態度極其疏遠,一定又想起當年的傷心事了。

“遲遲,我就算是跟你同處一室,只要你不想,我絕對不勉強你。你要是還不放心,不想跟我睡一起,你也不要去值班室。你回去睡吧,我去我一個戰友的家裏。”

他哪兒又冒出一個戰友了?開始怎麽沒聽到他說?

他悄悄觀察了一下她的臉色,解釋道:“我是想跟你拉近距離,特意沒說我有個戰友在這裏的。你回去吧,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他從口袋中掏出手機,隨便撥了一個號,跟對方說道:“餵,是我,司徒清,你在家嗎?我到你們鎮出差了,沒地方住,去你家裏住一晚上方便嗎?”

“方便!你過來吧!”他的好朋友還真是機靈,話接的正好到位。

“我十分鐘以後到。”他說完,掛了電話。

白遲遲也分不清他說的到底是真是假,總覺得這個鎮上不會那麽碰巧有他的戰友。

“你快回去吧,我也馬上走了,我看你進去就走。”司徒清對白遲遲說道。

“那我真不管你了。”她涼涼地說。

“進去吧!”

見她還是不肯進去,他又說:“你不進去,我可走了。”說完,他就邁開了腳步,往正街上去了。

白遲遲看他真走遠了,嘆息了一聲回了自己院落。

司徒清走了一會兒才返回頭,走到她的院外,看著她房間亮著燈。

燈光拉長了她的影子,她枯坐在電腦桌前的椅子上,托著腮想事情。

小白癡,你是在想我嗎?想我這個大壞蛋?

我真的很想接近你,以你喜歡的方式。

你告訴我,要我怎麽做,你才能高興?

白遲遲一直盯著墻壁看,看的她眼睛都痛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從前從來不哭,後來忽然哭了,又不哭了,眼睛受不了,才會偶爾痛個不停。

也或許是父母眼睛都不好,她有一定的遺傳。

只要稍微熬了一點夜,她眼睛就會布滿血絲,比一般人要嚴重些。而且看電腦久了,眼睛也會模糊的厲害。

這麽多年忙的她只顧著給別人看眼疾,從沒在意過自己的眼睛。

她閉上眼休息了一會兒,從椅子上下來去擦了個澡才關燈躺下。

一直躺在那兒,完全沒有睡意,她腦袋裏總忍不住在想,那個混蛋到底是去哪裏了?

要是沒有戰友,他就露宿街頭?

他體力那麽好,就讓他去街上晃蕩吧,不用管他!不要心軟!

她心裏是這麽想的,還是忍不住的關註著外面的動靜。

你這個混蛋,你走累了應該知道回來敲門吧?平時臉皮那麽厚,總不會在這個時候不好意思了吧?

這晚悶熱,她忽然聽到窗外起了風,刮的很大,沒多久聽到雨嘩嘩的下來了。

很大的雨,不斷地敲打著玻璃窗,劈啪作響。

她爬起來往窗外看,外面是漆黑的,看不清,只能從聲音上判斷出雨勢很大很急。

想到司徒清的血肉之軀就在狂風驟雨中被肆虐,她再也受不了了,在門口摸了一把傘就沖了出去。

雨還沒下多久,室外的地上就已經有一層水了,她又夜盲,深一腳淺一腳地踩著水。

她怕父母聽到又不敢叫司徒清的名字,就在黑暗中摸索著往前奔。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罵她下賤沒出息,她也必須要去把那混蛋找回來,她不要他在她家外面淋雨。

司徒清!你這個混蛋!你去了哪裏?

她踉蹌地跑著,差一點就摔倒在地,這時一只溫熱的大手穩穩地抓住了她的手臂,緊接著她整個人被一副潮濕而溫熱的胸膛緊緊抱住。

她聽到耳邊他壓的極低極低的磁性嗓音:“傻瓜,你跑出來幹什麽?我淋點兒雨沒什麽要緊。像這樣的雨就算淋一個月,我也不會生病的。”

他滾熱的氣息讓白遲遲全身俱是一顫,她真恨自己,為什麽她就是會被他迷惑。

哪怕知道他對她是無情的,她還是在他接近的這一剎那心裏就像是煙火在盛放,美妙的讓她心碎。

她閉上了眼,強迫自己冷漠著些。

司徒清一手攬著她的腰身,另一手接過她手中的傘,把傘嚴嚴實實地遮在她頭頂上方,他雖然抱著她,自己卻還是在雨中。

“不是恨我嗎?就讓我在外面淋雨,我希望這雨能一直下,讓我淋到你解氣為止。你快進去!”他攬著她的肩膀,半推著她,摸黑打開門,收起傘,把她塞回了屋中。

她看不到他眼睛的濕潤,看不到一個大男人為了她剛才這樣的舉動流了下了感動的淚水。

是,他感動,而又慚愧。

他曾經的女人,在他背叛了承諾以後依然舍不得他淋雨,這是怎樣的一份愛心?

就在這一刻,他對她的愛意又一次升華了。

他的愛不該以占有為目的,他要看著她幸福,只要她幸福,就讓他像現在這樣永遠活在某個角落,默默的註視著就好。

白遲遲的手在黑暗中抓住他淋的濕透了的手臂,執著地拉住他。

“我不要你淋雨,我不要!就算你淋一年,淋一輩子我心裏也不會好受,我要你進來!我就是要你永遠愧疚著!”她輕聲說著聽起來冷酷,實則飽含著她對這個男人心疼的話。

門重新關上了,他的手臂還攥在白遲遲的手中,她好像生怕她一撒手,他就跑出去繼續淋雨一樣。

回了房間,她摸索著打開燈,看那黑臉的家夥從頭到腳都濕透了。

她關上門,對他氣呼呼地說了句:“你別在這兒博同情,你淋死了我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真是個言不由衷的傻瓜,你眼睛都不眨一下,你還要出去找我。

你是真不知道,我能在你家門外淋雨,對我來說也是一種享受,我心裏能好受些。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她,還好她撐了雨傘,頭和上半身都沒淋濕,只是腿腳上濺上了水,有些汙漬,想必也會涼吧。

老公太兇猛895

司徒清把自己身上的T恤利落地從頭上擼下去,把白遲遲嚇的往後退了一步,戒備地看著他,壓低聲音問他:“你幹什麽?我……”我可不是為了引狼入室才把你弄進來的啊。

司徒清沒回話,只是默默的蹲下來,用T恤把她腳上的汙泥小心翼翼地擦去。

他的這個動作就像在照顧一個孩子,雖然她明知道他有可能是故意在她面前表現,想要求得她的原諒,她還是忍不住的有點兒感動。

“我去打些水,你去洗個澡吧,淋成這樣,別把我家床給弄臟了。”白遲遲壓抑住那份感動,撤了一步輕聲說道。

說完她就出去了,他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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