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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壓疼了嗎? (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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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子裏又加了少許遞給白遲遲。

辛小紫一看,倒的太少了,藥都被她用完了,這兩個人的好事可怎麽成全呢?

必須得讓他們喝酒,尤其是白遲遲,她酒量不行,只要稍微多喝一點兒就摸不著北了。

“白遲,我今天可是到你們家做客來了,你要是不多喝一些我是不會高興的。杯子得倒滿,這樣一點點也太沒誠意了。你家的清同學心疼你,不舍得給你倒,我來。”說著,又把司徒清已經放到桌上的酒瓶拿起來,咕咚咚給白遲遲倒滿了。

司徒清還想攔一下,白遲遲自己倒豪爽地把酒杯拿起來了。

“好,我就陪你們喝個夠,今天大家都要喝盡興。”

“這就對了,我們這些年輕人聚在一起多難得,必須得不醉不歸。就算真醉了,大不了都不走,我看這裏客房還是很多的。”辛小紫也把酒杯拿起來,晃了晃。

真正的主人司徒清只好順著大家的意了,反正他酒量好,這些人都由他來照顧也沒什麽問題。

蔣婷婷終於有機會釋放自己心中的怒氣了,大家舉杯之時,她利索地把酒全部幹了。

“幹了幹了全幹了。”辛小紫嚷嚷一聲,所有人的杯子都見了底。

紅酒瓶已經空了,辛小紫故意拿起空酒瓶往杯子裏倒。

“怎麽這麽快就沒了?還沒喝夠呢。”

司徒清總不想落個待客不周的罪名,還是起身說去買,直接買了十瓶回來,這下子讓這丫頭喝個夠。

李秀賢和蔣婷婷藥已經下去了,這藥需要過一段時間才會發生作用,辛小紫就不勸他們多喝,靜觀其變。

她的火力都集中在白遲遲身上,白遲遲沒有她能說,又心軟,經不住她左勸右勸,就一杯接一杯的喝。

司徒清幾次想攔,都被辛小紫拉開。

白遲遲趁著喝酒,正好發洩對司徒清的不滿,知道他要攔著,她就不想讓他管自己。

桌上的幾位,除了司徒清,很快都面紅耳赤了。

由於有辛小紫和白遲遲做陪襯,反而看不出蔣婷婷和李秀賢有何不同。

他們自己心裏卻覺得有些異樣,蔣婷婷在私人聚會裏,也是很能喝酒的,從來都沒有發現一兩杯紅酒就這麽大的反應。

她感覺自己越來越熱,心裏還很躁動,看向清哥哥,越看越覺得性感。

他充滿正氣的眼神,他高挺的鼻梁,他的薄唇,還有他的膚色,無不讓她癡迷。

“清哥哥,你真帥啊,真帥。”她迷糊糊地說道,覺得自己舌頭都有點大了。

李秀賢的反應更大,因為他平時幾乎沒有喝過酒,此時全身都火燒火燎的。

他從沒有像今晚這樣大膽盯著蔣婷婷看過,所謂酒壯英雄膽,他甚至很想要粗暴地把她按倒親吻撫摸了。

當看到她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癡癡地望著司徒清時,他嫉妒極了,再也不想看到她在司徒清面前把喜歡表現的那麽明顯了。

他又不喜歡她,她這麽做不是自取其辱嗎?

“婷婷,你好像是喝多了,我送你回家吧。”李秀賢站起身,摟上了蔣婷婷的肩膀。

這雙男人的手一挨上蔣婷婷的身體,雖然只是挨上肩膀,她竟覺得無比舒暢。

看了一眼李秀賢,他的臉平時都是蒼白的,今天看起來紅紅的,更多了幾分男人味。

而且他的眉眼看起來也比平時好看多了,這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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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拒絕?李秀賢更豪邁了幾分,手臂索性收的更緊了,蔣婷婷微微靠到他身上。

男性的身體讓她渾身上下都覺得舒服,舒服極了,甚至也沒再看司徒清。

“你也沒少喝,能送嗎?”司徒清擔心地問。

“沒問題,我一點問題都沒有。”李秀賢盼了很久,終於有機會讓他跟他心中的女神近距離接觸。

說不定在她失意的時候他表白,她能接受呢。

這樣想著,他不顧司徒清的勸阻,堅持單獨送她回家。

司徒清一直很註意李秀賢的身體,再說醉酒駕車本身也危險,他送到門口,還是不放心。

“我送你們兩人回去吧。”

“餵,司徒清,你這什麽意思,把客人放在這裏,主人走了?你是不歡迎我嗎?”辛小紫跟在後面問他,像是真生氣了。

這時,李秀賢湊近司徒清的耳邊小聲說道:“清,我喜歡她,給我個機會,讓我送。”

司徒清還能說什麽,只得讓他摟著蔣婷婷走了。

今晚是李秀賢開車載蔣婷婷來的,為了跟她多一些獨處的時間,他沒有叫司機。

到的時候小區車位已經滿了,他就把車直接停到了司徒楓家的樓下。

“婷婷,我們到後座先聊聊天,等醒酒了再走好嗎?”他征求道。

“嗯,好。”蔣婷婷這會兒很溫順,她從出門一直靠在李秀賢的身上,覺得他和她一樣身上像要著火了,這讓她感覺很舒服。

李秀賢打開車門,讓蔣婷婷先坐進去,然後他才挨著她坐進去,把門關好了。

“婷婷,我喜歡你。”借著小區裏幽暗的燈光,他直視著喜歡了很久的女孩兒,開口時沒有一點矜持和羞澀。

他覺得今天自己比任何一天都更有男子漢氣魄,渾身熱血湧動,恨不得直接把這女孩兒給撲倒了。

蔣婷婷當然知道他喜歡自己,只是這人從來沒有說過,她就一直裝不知道。

偶爾需要他幫忙,她會老實不客氣地叫他,利用他。

今晚,在他的註視下,她忽然覺得這男的也不像自己像的那樣沒用,至少還敢跟她表白。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你喜歡清。可他已經有了女人,以後讓我照顧你吧。我喜歡你真的很久了,從我第一次看到你穿著一件粉紅色的公主裙出現在司徒家……”他絮絮叨叨地還在說著什麽,蔣婷婷好像已經聽不清,腦袋漸漸的也不會想事情了。

熱,她很熱,昏昏沈沈的熱。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勾住李秀賢的脖子,送上自己火熱的嘴唇的。反正她這樣一主動,李秀賢就像瘋了似的,一下就把她按倒在後座上了。

他沒想到自己會變成野獸,但他真的變成了野獸,三兩下就把蔣婷婷的裙子給扯了。

……

“招待不周,抱歉。”司徒清目送著李秀賢和蔣婷婷下樓後,歉意地跟辛小紫說了一句,又回到餐桌前。

“覺得抱歉就陪我多喝點兒。”辛小紫可不客氣。

“還有你,白遲遲,磨磨蹭蹭的,就看你吃菜了,酒都沒動過,來來來,這回我們三個喝個痛快。”

辛小紫用盡渾身解數跟兩個人周旋,一會兒勸司徒清,一會兒勸白遲遲,給兩個人一杯接一杯的灌。

她自己喝的並不是很多,何況她常常流連於夜總會,酒吧,喝點小酒灑灑水,完全沒有問題。

白遲遲的小臉已經紅的像是煮熟了的蝦子一樣,醉眼迷離,辛小紫一看,只要是個男人看到她這副模樣也沒有不想上的道理了。

就覺得火候夠了,可以抽身了。

“還真喝多了?我記得你酒量不錯來著,快別喝了,讓你家小清送你回房吧。”辛小紫“好心”地勸道。

“不行,我還想喝,我發現喝了酒以後,人輕飄飄的真有意思。”白遲遲呵呵傻笑著,還自己去拿酒。

司徒清眉頭都皺起來了,一把把酒瓶按住。

“你喝多了,不準喝了!”

“我要喝,你憑什麽管我?我有男朋友的,你又不是我男朋友。我跟你說,你不要對我那麽霸道。你不要以為我喜歡你親我,你就肆無忌憚地親我。我會生氣的!”白遲遲眼神都有些直了,嘟囔著,還去搶酒瓶。

司徒清眉頭抽了抽,辛小紫更是忍著沒笑出來。

她對人家的威脅真是弱爆了,就只是會生氣的。

“我忽然想起來,晚上還有個朋友約我去泡吧呢。你們兩個人慢慢交流,我走了。”

“別……別走,你走了,這家夥會對我動手動腳。”白遲遲撅著小嘴,眉頭皺著,語氣可認真了。

司徒清的眉再次抽了抽,這女人,他早知道不能讓她喝酒。不僅她自己丟人,還丟他的人,好像他是個專愛占良家婦女便宜的流氓似的。

“你別走了。你看她喝成這樣了,你照顧一下她比較方便。”

辛小紫真服了,這倆人是絕配呀。

她好不容易把他們都給灌多了,不就是為了讓他飽餐一頓嗎?他怎麽這麽不解風情,還是想講什麽風度?

一個大男人的,當上不上,留給別人啊?

“你照顧她更方便,摸都摸過了,還在這裏矯情什麽?我走了,你們兩個要抓緊時間把正經事辦了。都多大的人了,還搞的真矜持。”

司徒清這下知道上次的視頻真是辛小紫傳來的了,夠開放的。

不過她說的也沒錯,他跟白遲遲,那也算是未婚夫妻,再怎麽照顧也不算耍流氓。

“小紫,小紫。”辛小紫都走到門口了,白遲遲晃蕩著上前來追,才走了兩步就往前倒過來,幸虧司徒清身手好,幾乎是飛過去接住了她。

“你老實點兒,我送她下樓就回來照顧你。”司徒清皺著眉安撫了她一句。

“不用送了,你把她照顧到床上是正經事,別辜負了我一個晚上的努力。”辛小紫的話從門口飄來,緊接著聽到關門的聲音,她自己走了。

下了樓的辛小紫路過一輛車,女人誇張的伸吟聲在車裏肆無忌憚地飄出來。

蔣婷婷,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啊?讓你這麽爽!活該你這樣,誰讓你老是這麽壞的,辛小紫心情愉悅地快步離開。

……

司徒清還以為辛小紫天生就是這麽熱情過度的,原來卻是為了他們兩個人的事特意讓他們喝多。

難怪一來就跟他說,要幫他。

白遲遲交這麽個朋友,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撮合他還不算壞事,要是她撮合別人呢?

“餵,你抱我幹什麽?不準你抱我。”白遲遲迷迷糊糊的,司徒清把她攔腰抱起來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是暈的。

一暈就想起來他親她時候的那種感覺,又是生氣,又是留戀,感情真是無比覆雜。

她平時都很少能瞞得住自己的想法,現在真是喝太多了,想法更是明顯地寫在臉上。

一直盯著他的嘴唇,薄薄的嘴唇,真是性感,她本來就有點口幹舌燥的,下意識地舔了舔自己嘴唇。

“你也不想辜負了你好朋友的好意,是不是?”她的動作讓他心一緊,說出來的話沙啞極了,迷的她更加暈頭轉向的。

不知道他在說什麽,反正聽起來是很動聽,而且他溫柔的態度,讓她的心已經化成了一池春水。

“嗯嗯。”她連連點頭。

“是你自己同意的,可別怪我了。”

小樣的,吃了你,看你還往哪裏跑。

抱著她從客廳大步離開,沒有進她睡的那間客房,而是直接把她抱回了他自己住的房間。

“奇怪,這好像不是我睡的房間啊。”她暈的厲害,一直閉著眼,等他把她在床上放穩了,她睜開眼睛一看,才發現自己睡的地方不對。

司徒清在她身邊坐下來,審視她的小臉。

“這是我的房間,我的床,你今晚就睡這裏。”他的聲音明顯更沙啞了,而且還有著她沒有發現的某種決定在裏面。

她的臉紅的非常非常徹底,口幹和燥熱讓她半張著嘴喘息,看起來別提多性感了。

“你是……清同學?”她腦袋又像上次喝多了酒那樣,奇怪地短路了。

就覺得他在她面前晃啊晃,好像有好幾個影子,好幾個頭,好幾個身子,完全亂了。

“你說呢?”他眉微皺。

她的問題真氣人,難道她還以為自己是在別的男人身邊喝多的嗎?

“好像是清同學,臉很黑。”她伸出小手,放在他的臉上,摸了摸。

“這裏,我吻過的。”她輕聲說,然後孩子氣地笑了笑。

“每次親嘴,我都覺得好高興啊,真的很舒服。嘿嘿,清同學,你是不是也這樣覺得?”她的食指劃上了他的嘴唇,下意識地來回摩擦。

她的動作她的話讓司徒清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這不是赤果果的誘惑嗎?

“我忘了。”他輕聲說道,她的小臉上有失望的神色。

“你記性真差,怎麽會忘了呢?我都記得好清楚啊。”

“我試試看,就想起來了。”說著,他一把拉開了她的小手,俯下身,顫抖著雙唇親吻上她的小嘴。

“嗯……”她嚶嚀一聲,很本能地回摟住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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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什麽理智啊,什麽秦雪松啊,完全起不了作用了。

他的舌勾動著她的丁香小舌,不斷地吸著,允著,好像她的小舌頭是讓小孩子百吃不厭的糖果。

司徒清含著酒香氣的味道也讓白遲遲特別的沈迷,她像是被催眠了,迫切地渴望他再狠一點兒吻她。

這是他們的第一次,司徒清不想囫圇吞棗地把她給吃掉。

雖然他忍了這麽多次,有時候即使是看她一眼,他都會受不了地想要擠進她身體裏去。

真到了這種時候,他還是不想讓她痛苦。

女孩子的第一次應該會疼的吧,她是他要娶的女人,他應該珍惜,應該疼惜。

在他面前,她是那麽小,小的可憐,他這個大塊頭要全壓在她身上,她都會有些吃不消的。

他脫離開她的唇,白遲遲有些失落,砸吧砸吧唇,又閉上眼睛了。

她感覺又暈又累,被他親的缺了氧,好像只有喘息的力氣了。

司徒清下了床,彎身幫她把鞋子脫了,放在地上,自己的鞋子也脫掉放好,才重新爬上了床。

等他上了床,卻發現那白癡睡著了。

他真是很受打擊,他親完了她,自己旗幟鮮明高高舉起,雄糾糾氣昂昂地想要大幹一場,她倒好,竟然給他睡著了。

她不該是很有感覺,熱血沸騰的嗎?

凝視著她睡的香甜的小臉,他又是氣又是疼惜,在她身側躺下來,靜靜地看她。

看著看著,內心竟生出一聲嘆息。

這小東西,她不知道怎麽的就跳進了他的心裏,還在裏面生了根。

雖說他對她還沒有到像疼惜文若一樣的心疼,但是他對她也已經是非常放不下了。

尤其是對她的占有欲和文若的完全不同,她哪怕是被別的男人看一眼,他都覺得受不了,更別說是被人親吻什麽的,要是她那樣,他非拆了那男的骨頭。

睡著了,她睡的卻並不安穩,眉頭緊緊皺著,嘴裏還念叨著什麽。

他湊近她嘴邊,耳朵貼近她,仔細地聽她在說什麽。

一個人在喝多了酒的時候往往就會說實話了,上次白遲遲喝多了酒就說了很多。

“雪松,你別自殺了,我求求你。我喜歡上司徒清了,我想跟他在一起,可我又放心不下你。你說我該怎麽辦?他好霸道,好討厭。老是親我,也不管我願意不願意。”

原來是說這個,還是說這個,可見這件事在她心裏真的是非常糾結的。

要是別的女人,在他和秦雪松面前完全不會考慮,一定會直接選他司徒清。

就只有她這個單純的傻子,還為那個不值得的男人如此的痛苦。

“睡吧,什麽都別想了,這些事不用你操心,我不需要你做決定。”既然是喜歡我,我單方面決定,單方面強行把你留在身邊就好了。

他伸出手輕撫她的眉心,試圖讓她舒展開來。

迷糊中的白遲遲被這樣輕柔的動作弄的很舒服,眉頭真的一點點的松開,沒多久還輕彎起唇角。

抱著她是一種折磨,不抱他又舍不得。

本來已經下定決心要把她給辦了,誰想到她睡著了。

總不能第一次在人家睡著的時候給人家弄沒了,她到時候不怨恨他才怪。

正想著呢,她在他懷中蹭了蹭,再蹭了蹭,他以為她是長發把臉弄癢了。

伸出手幫她理了理,卻聽她小聲說道:“你討厭,別摸了,好……好難受啊。”

這是怎麽回事?他沒摸她啊。

“清同學……嗯……別……不要這樣……”她哼哼唧唧地推著他,腿不老實地搭上他大腿。

這麽說,這家夥是在做春夢!?

他以為只有他會夢見自己跟她親熱,沒想到她也會做這種夢。

讓他無比自豪的是,她做這種夢明確地喊他的名字。她要是敢喊別人,他就不管她願意不願意,直接強上了她。

她的小手還在他身上胡亂摸索,竟然鉆進了他的T恤裏,司徒清倒抽了一口涼氣,再也受不了了。

他把她小手給抓了出來,嘴貼上她的嘴,撬開牙關挺入,和她的小舌糾纏。

她這才覺得沒有那麽空虛了,很舒服,滿足地回吻著他。

這可是她自找的了,要是她敢跟他說他強行奪走她第一次,他會告訴她,是她誘惑的。

女人,你今晚就是我的了。成了我司徒清的人,你以後再別想跑,別想逃,我連你看其他男人一眼,都不許!

白遲遲被他重壓,再加上酒勁兒過了一些,悠悠地醒來。

他的面孔在她眼中無限的放大,她一直盯著他,半天沒反應過來是怎麽一回事。

“啊!疼!好疼!”

他的動作被迫停了。

“你在幹什麽?你!司徒清,你給我起來!”痛感讓她一下子無比的清醒,她憤怒地瞪視著他,聲音也因為激動而顫抖著。

“今晚我就要了你,我會給你負責!”他皺著眉,挺著腰桿,剛要強行進入,忽然聽到一陣劇烈的敲門聲。

聲音很大,像要把門都給拆開了,同時門鈴聲也響了起來。

“等我!”司徒清迅速地起身,以極快的速度穿戴好,飛奔出門。

白遲遲顧不得羞憤,只想著第一時間脫離危險,在他離開的時候,她也從床上爬起來,哆嗦著手把自己給穿好。

司徒清來到門口,低沈地問了一聲:“誰?”

“清,是我。”李秀賢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他趕忙把門開了。

他的表情有疲憊,還有不安,看起來一張臉糾結的奇怪。

“出什麽事了?你沒走?快進來!”

“清,給我拿一條白遲遲的裙子,我急著用。婷婷的……我剛才趁酒勁強暴了她。”

“你說什麽?”司徒清皺著眉,揪住了他衣領。

“你怎麽能這麽幹?她還只有二十歲,你怎麽喝了一點酒就幹出這種事來?”真想要揍他一頓,蔣婷婷再不濟,也是他從小看著長到大的。要是別人敢這麽欺負她,他這個做大哥的,不一拳揍死對方才怪。

可他是李秀賢,他對李秀賢的感情要比對蔣婷婷還深的多。

而且他身子骨不行,經不起他打。

“我也不知道,你快拿裙子給我吧。她裙子都撕碎了,見不了人了。”

“一定要給她負責任!我去給你拿裙子。”司徒清轉回身到白遲遲客房的衣櫥裏隨便抽了一條裙子,交給李秀賢。

“看住了她,別讓她想不開。”司徒清真的很想下去看看,可也知道蔣婷婷在這樣的時候一定不願意見任何人,尤其是他。

她心中估計還存在著一線希望,想跟他在一起,現在她幾乎是絕望了,他的出現就只會刺激她。

“我知道了,清,我不會讓她做傻事,我也會跟她結婚,一輩子對她好。她剛剛使勁兒往車窗上撞,要一死了之,我拼命攔她。她扇了我一巴掌,她說永遠都不原諒我,她會永遠恨我。我真後悔剛才太沖動了,我不應該在她喝多酒了的時候對她那樣。你不知道她剛才清醒以後的樣子,哭的很絕望。我恨不得時間能夠倒回去,那樣我一定不會這麽沖動。我哄了她很久她才平靜了些,平靜也讓我害怕,我是把車門鎖了下來的,我要趕緊下去了。我現在想跟她結婚,就是結婚,她也不高興。唉!我走了,你也別太擔心,把她送回家我就給你打電話。”李秀賢語無倫次地說完,拿起裙子,垂頭喪氣地下樓。

他充滿悔意的話讓司徒清忽然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真的和他一樣。

不管是出於什麽,是想要給白遲遲一輩子幸福,還是怕她被別人搶走,他都不該在她喝醉酒的情況下試圖得到她。

要是真的得逞了,她估計會像蔣婷婷一樣難受,他不該讓與她共度一生的女人為了這種事耿耿於懷一輩子。

他不想給自己找借口,說自己忍的太久了,需要爆發,這是男人的本性什麽的。

帶著沈重的心情往回走,還沒等走到門口,就見白遲遲穿戴整齊的沖出來了。

“司徒清,我恨你!我不會原諒你!我現在就走,以後都不會再來這裏。”她怒目註視著他,咬牙切齒地聲討他。

“別走了,我以後不碰你,會等著結婚再碰你行嗎?”這已經是他最後的讓步了,讓他給她道歉,他是做不到的。

他只會默默的用實際行動來對她表示抱歉,可白遲遲卻倔強地搖了搖頭。

“不行!我不相信你了。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次,我不會跟你結婚,我不知道為什麽你從來不把我這句話當成一回事。司徒清,你真的以為結婚是能強迫的嗎?我再說一遍,我不會這麽早就和你結婚,我還年輕。即使是沒有雪松,我也不會那麽早結婚。今晚你這樣做,真的是碰到了我的底線,我沒有辦法接受。現在就算你告我,我傾家蕩產賠違約金,我鬥不過你,但是我絕對不是那種你想要霸占就霸占的女人。”

她的話讓司徒清覺得震撼,他真的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在他心裏,她是那樣單純甚至傻氣,她似乎根本就想不清楚自己該要什麽,不該要什麽。

現在她卻明確地說出了這些,這讓他一時之間心裏真的不是滋味。

難道他用了些計謀想要留住她,在她眼裏變成了他用權勢欺負她嗎?

他一廂情願地想要她離那個人渣遠一些,差點把她給強了,他又和那個人渣有什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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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了,就是錯了,錯了就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不過這不代表他就此放棄這個女人,她喜歡他,不會輕易地改變,他要娶她,也不會輕易地改變。

除非有一天,他覺得這女人不值得他娶,他才可能會放手。

現在他要做的,應該是給她一點時間和自由。讓她想清楚,看清楚自己的心,這叫做欲擒故縱。

“好吧,我送你回去。”

“不要,我自己回去,不需要你送!”

“這麽晚了不能一個人走,要麽我送你走,要麽你留到天亮,你自己選一個。”

他沒有強留她了,白遲遲的心重新安定了一些,他強硬的態度讓她害怕再次把他惹毛了,真的強暴了她,也就不再跟他爭。

“我去拿包和手機。”她輕聲說完,幾步回了自己住的客房,把手機放進小挎包裏,背在身上。把放在他家裏的她自己的衣物也都收拾好,包括專業書籍,都裝進了大號塑料袋裏一齊帶走。

一路上,她始終不發一言,不用再跟他糾葛了,她應該是輕松的,不知道為什麽卻感覺到更加的沈重。

發生這樣的事,她不該只怪司徒清一個人。

要是她自己足夠自重,要是她原來沒有那麽傻,把他當成同性戀,想要拯救他跟他有了太多的身體接觸,也許他就不會總想要侵犯她了。

說來說去,她自己還是有錯的。

司徒清時而用眼睛餘光掃視她一眼,她的表情始終沒有變,很少看她這麽嚴肅著一張臉。

“還在生氣?”他忍不住問了一句。

“不。”她輕輕搖了搖頭。

“也是我不好,是我太傻了。我還跟你一起看那種視頻,你是正常的男人,對我有想法也是正常的,還是我不好。我不怪你,我只怪我自己。”

“怪自己幹什麽?傻裏傻氣的,這有什麽好怪的?別想那些了,該笑就笑,該怎麽樣還怎麽樣。”他不知道要怎麽樣哄她一下,雖然心裏滿含著愧疚,說出來的話還只是硬邦邦的。

假如沒有秦雪松,她也許不會這麽難受,可一想到自己做這些對不起他,她就覺得心裏像有塊大石頭壓的喘不過氣來。

她真的要好好想一想,到底是要跟秦雪松談個徹底,還是慢慢地疏遠他,讓他覺得跟她在一起沒意思呢?

直接談,怕他激動的想不開,慢慢疏遠他,他心裏肯定也非常難受。

司徒清一邊開著悍馬,一邊扭頭看了她一眼,她想些什麽,一眼就能看透。

“別傻了。你已經不喜歡他了,其實你以前也沒喜歡過他。那都是一種親情和習慣,你以為你真的勉強自己跟他在一起,他會高興嗎?時間長了,他能感覺得到,這種事不可能勉強一輩子的。”

“誰說的?我跟他在一起一點都不勉強,我很高興,我很願意。”想到自己赤果裸的差點被他徹底沖破那道阻礙,她就氣,明知道他說的是對的,她也要跟他唱反調。

就是怨他,即使自己也有錯,還是怨他。

“行,那你就在腦海中想象一下,像剛才我們做的那種事,跟他做,你能不能受得了。”

想象著秦雪松這樣,她胃部忽然有些難受,翻江倒海的,混蛋司徒清,他竟然把她看的這麽透。

“受得了,這有什麽受不了的!”她滿不在乎地說道,臉上的表情卻出賣了她的想法。

知道她還在氣頭上,司徒清沒接她這句話。

要放手一段日子,他要給她打好預防針。

“你要是真不願意被他給強暴了,就別單獨跟他在一起,你未必每次都那麽幸運,記住了嗎?”

她沒說話,就是不想認同他的說法,雖然她心裏也是這麽想的。

她對跟秦雪松獨處,可是比單獨跟司徒清獨處害怕多了,和他親密接觸比跟司徒清也痛苦的多,那種恐懼是發自內心的。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再說話,兩個人又都希望時間能夠倒回,回到他們曾經像朋友一樣相處的日子。

“到了,你回去吧。”在白遲遲家的巷口,車停了,白遲遲跳下車,冷淡地跟司徒清說了句。

他只是把車停好,默默跟在她身後。

“不用你送!”

“你怎麽這麽吵?大半夜的一個女人上樓,你知道樓梯間有沒有搶劫犯,強暴犯?”

“這世上哪兒有那麽多壞人?”她嘟囔了一聲,心裏還是為著他的關心動容了。

她今晚算是罵了他吧,他不光沒生氣,還堅持送她回家上樓。

其實除了這件事,清同學並沒有那麽討厭。他仗義,善良,對她也好……停!又在不爭氣地想他的好處,就差那麽一點點,要是他真把你怎麽著了,你現在哭都沒地方哭去。

重新板起臉,上樓,不理在後面跟著的他。

看她從小包裏掏出鑰匙打開門進去,他才放心地轉身下樓,往回行駛,停好了車回家,走到單元樓下看見李秀賢的車停在樓下。

原來李秀賢把連衣裙給蔣婷婷拿去,想要幫她穿上,她還是哭個不停,罵個不停,並且死活不肯讓他碰觸。

他哄了她很久,被她氣的左右開弓扇了他好幾個耳光。

好像還不解氣似的,把他十八代祖宗都問候了一遍,才惡狠狠地要他送她回軍區大院。

到了大院門口,李秀賢提出要上樓跟她母親和他姑父謝罪,請他們允許他娶她。

“你永遠都別指望著娶我,我才不會嫁給你這種小人!你滾!以後我都不想見到你!”蔣婷婷氣呼呼地罵完,硬是把他給推走了。

“婷婷,你不要想不開。是嫁給我還是不嫁給我,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不要想不開。”他沖她叫道。

“呸,為你這種人想不開?你做夢吧你,滾!”

她再氣,不會想不開就好,李秀賢想了很久,還是決定來找司徒清商量對策。

從小到大,他只要遇到什麽大事,是必然要來問司徒清的主意的。

蔣婷婷回到家的時候眼睛都哭腫了,蔣美蓮一看女兒這樣,真是嚇的不輕。

好在司徒百川今晚不在家,女兒這副模樣猜也能猜到發生了什麽事。

她只是有些奇怪,如果是她跟司徒清上了床,她應該高興啊,怎麽會這麽傷心呢?

“這是怎麽了?快點兒跟媽說說。”

蔣婷婷還沒等說話,就先哭了,撲倒在母親的懷裏差點沒哭背過氣。

哭了很久後,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說了。

“媽,你說我怎麽辦?我完了,我第一次給了他這麽個沒用的男人,我以後永遠都沒機會嫁給清哥哥了。”

“好了,別哭了,這也不一定是壞事。”蔣婷婷眼睛瞪的銅鈴似的看著自己媽,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的女兒被強暴了,難道還成了好事?她怎麽看不出來這是好事呢?

“什麽意思啊?女人的第一次多重要啊。我就是純潔的,清哥哥都看不上我,現在不純潔了,他更不會搭理我的。”

“你聽媽說,李秀賢不是要娶你嗎?你就說你年紀小,還在讀書,只答應給他做女朋友。你想想,他跟清關系那麽好,你做了他女朋友後,跟清見面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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