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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壓疼了嗎? (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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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全寫在臉上。

蔣婷婷也不笨,知道他想什麽,走之前,輕輕在他旁邊隨意地提了一句。

“她手裏還有一個,說等遠哥哥回來,給他呢。”司徒清的笑容在臉上定格,僵在那兒,正在按鍵的手也略微停了一下。

但很快,他又雲淡風輕地說了一聲:“我知道,文若買東西,從來都是雙份的。”

只是這次,他忽略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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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希望有一次,哪怕只有一次,文若能給他單獨買一件東西,那也是讓他會終身欣慰的事。

心底不是沒有苦澀的,但他更多的是想著文若的心情,只要她買的高興就好。

他不該很失望嗎?蔣婷婷沒看出他有多失望,她刺激了他,他也沒多看她一眼,她只得悻悻地走了。

上午司徒清處理了很多工作上的事後,又驅車回司徒楓家吃飯。

午飯很豐盛,能看得出白遲遲用了些心思。

清蒸鱸魚,上面撒了蔥花和紅辣椒丁點綴,另外還有西紅柿炒蛋,幹煸四季豆,以及雞胸肉炒香菇。

都是很家常的菜,她做的味道比平時張嫂做的好很多,司徒清對她的廚藝,的確是欣賞的。

兩個人之間好像達成了某種默契,幾乎不說話,偶爾有眼神碰撞,也會迅速躲開。

司徒清因為註意力又重新放回文若身上,表現出的更多是一種冷漠。

白遲遲早上還覺得他可能不是同性戀,心裏有一絲絲的期待他對她是有感覺的。在看到他現在的態度,也明白是她想多了。

吃過午飯,小櫻小桃午睡後,白遲遲上網查一些專業知識,司徒清躲在自己房間怔怔地看著他的新手機。

文若的心很細膩,當然是在她偶爾從自己的世界中出來透口氣的時候,她會很細膩,對他和司徒遠是特別的。

他們兩個人之間,要說依賴多一點的,恐怕也是司徒遠。她有任何需要幫忙的事,總叫司徒遠,很少叫他。

也許,這就是她的愛,她愛的是遠吧。

門鈴忽然響了,白遲遲放下鼠標,起身去開門。

剛走到門邊,司徒清旋風一般沖了出來,先了一步飛快地推開門。

站在門口的人讓她有些驚訝,竟是她第一次見司徒清時在賓館看到的小白臉——李秀賢,難怪他這麽激動,搶著來開門呢。

“賢,給我看看!”司徒清大手一伸,抓住李秀賢的下巴,很認真地看了看他的小白臉,重點是他的嘴唇,像是久別的情人那樣眼神火熱啊。

她的個天吶,承受力的極限好不好?

“走,到我房間去!”司徒清攬住了李秀賢的腰,在白遲遲癡傻的註視下,他們就這樣相擁著上樓了。

心,碎了一地呀,他們也太太太肆無忌憚了,難道都不忌諱著她一點兒嗎?

想著司徒清會親吻李秀賢的嘴,她心裏都要別扭死了。

唉,下次他再敢親她,她是絕對絕對絕對不會同意了,親過男人又來親她,想想都覺得受不了。

她不想刺探人家隱俬的,可就是忍不住想知道他們到底是不是在房間裏幹些親密的事。

客人來了,應該給倒杯涼茶吧,終於讓她想到理由堂而皇之的進他們房間了。

到冰箱裏倒了一杯涼茶,端在手中,上了樓,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裏面傳來李秀賢疼痛的伸吟。

“清,你輕一點啊,疼。”

“啊!”

白遲遲的血騰騰往頭上鉆,活色生香,裏面肯定是活色生香,正在做熱身運動呢。

“啊!”李秀賢隱忍著的痛呼讓白遲遲有些同情了,恩人啊,恩人你不能為一己之私太粗暴了。

“別動!”是司徒清的聲音,人家疼都不讓人家動,難道就讓你滿足獸欲不管人家死活呀?

不行,她不能眼睜睜看著瘦弱不堪的李秀賢毀在他手中。

要是被那個啥,被弄成重傷或者一命嗚呼,恩人是要進監獄的。

手剛碰到門,忽然又聽到李秀賢在說:“清,你的技術是一流的。我……啊……清你用力吧,我不怕疼……”

嘎嘎,烏鴉在頭頂飛過。

原來他是痛並快樂著,嘖嘖嘖,真是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

她收起自己泛濫的同情心,也不敢再聽下去了,限制級的對話,她再聽會瘋了的。

拿著涼茶杯子迅速消失,一直下了樓,還在為恩人的性取向默哀。

確認了,百分百確認了,她再也不會覺得是她誤解了他。

兩人都男歡女愛了,不,是男歡男愛了,她想要拯救他,恐怕也是難啊。

光是他對他關切的眼神,那也是真愛的象征,她都要嫉妒死了。

吃男人的醋,真夠奇怪的了。

白遲遲坐回電腦前,努力把註意力放回專業知識上。

翼狀胬肉……神馬也看不進啊。

擡頭瞥了一眼樓上,房門緊閉,時不時傳來李秀賢的痛呼聲。

每叫一下,她的神經都會繃緊一次。

“好了可以了,你躺床上睡一下就好。”司徒清說完,把窗子打開,讓自然風吹著他,忍不住還要念他幾句。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要註意鍛煉身體,你看我什麽時候會中暑?知不知道這種事可輕可重,前兩年我手底下還有個兵就是中暑死了。你看你來的時候嘴都青紫了,這要是我不在,沒人給你提痧,看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提痧,是方言,在南方的某個地方用以對中暑者的急救療法叫提痧。因為要掐總筋,有時候會很疼,不過效果很好。)

李秀賢不是第一次中暑了,天一熱,他常犯,每次犯基本都是司徒清給弄好的。

他的嘮叨責備,他知道是對他的關心。

李秀賢是司徒清的表弟,是他母親的侄子,他長相清秀,眉眼之間像極了他母親。

司徒清對他的情分比司徒遠絕對不會少,也許是在他身上寄托了他對母親的思念吧。

“我知道了清,過了夏天我就運動,爭取明年夏天不中暑了。”

“年年這麽說。”他冷淡地說完,打開門出去了。

給他施治,弄的他一身的汗,粘膩膩的,又得洗澡了。

哎,恩人終於揉躪完人家了,從他出來,白遲遲奇怪的目光就一直追隨著他。

“看我幹什麽?”他沒好氣地問。

看吧,他這幾天對她也沒這麽臭臉,現在情人來了,對她態度也變壞了,生怕情人誤會吧。

“沒什麽沒什麽,清同學你忙吧,忽略我的存在就好。”她又神經兮兮的,他都不知道她為什麽又白癡了。

沖了個澡,他回房間,一邊守著李秀賢,一邊看書。

白遲遲想起要準備晚飯,得問一下小白臉要不要在這裏吃,硬著頭皮上樓。

他的門沒關,她往房裏一看,小白臉躺在床上閉著眼,看起來呼吸都是微弱的,也不知道是昏過去了,還是倦極而眠。

他呢,時不時的關切地看他一眼,滿臉疼愛之情。

能做他的情人,真是件不賴的事,這個外冷內熱的家夥,總能做些讓人感動的事呢。

“那個,他晚上在這裏吃飯嗎?”她小心翼翼地在門口問。

“噓,不在!”他小聲說完,揮揮手打發她走,生怕她吵醒了他心愛的人似的。

李秀賢一覺睡了有兩個小時,睡醒了,司徒清囑咐他回家只吃稀飯,不能吃葷腥什麽的,他才下了樓。

神清氣爽的,和來時的暈沈沈完全不同了。

走到樓下,他才註意到白遲遲,這不是上次他在酒店裏遇到的那位“白癡”嗎?

嘿嘿,清有本事啊,竟把她弄家裏來了,也不知道吃了沒有。

對著司徒清擠眉弄眼的,被司徒清冷冷一掃,他楞是沒敢開口問。

白遲遲假裝繼續看電腦,眼光還是不由自主地往兩個男人身上飄。

李秀賢走路的樣子很奇怪,像是重點部位受傷了,兩腿岔開,忍著疼一步一挪。

“清,你下次還是輕點,哎呀,好像傷到了。”他呲牙咧嘴地說。

“這算什麽呀,不記得上次比這次還用力嗎?”他橫了他一眼,最討厭一個大男人的動不動喊疼。

他越喊疼,他越要下重手。這要是他手下的兵,早被他扒一層皮了。

她的神啊,他們又在打情罵俏,無視她的存在。

床上的事虧他們也好意思討論,完全就不顧慮聽眾的承受力,她再次到了崩潰的邊緣。

目送著他們出門,司徒清嘴上說讓他爺們兒點,還是不放心地送上車,看司機把他拉走,才返回頭。

司徒清上樓回房,白遲遲左思右想,還是決定跟他好好談談。

敲開他的門,他坐在椅子上看書,臉上還是常見的撲克臉,估計是和情人分開有些不舍得呢。

“清同學,我有點事想跟你談。”

“說!”他指了指門,示意她把門關上。

小櫻小桃在家裏,她又行事大條,他猜不到她會說什麽還是關上門保險些。

白遲遲關了門,走到他身邊,咬著嘴唇很為難的樣子。這種事真是很難開口的,萬一說的不好會傷到他的自尊心。

“說啊,什麽事?”看到她咬著嘴唇,他想起了早上樓梯間裏的擁吻,不知不覺的就又想要嘗試一番了。

“那個,小櫻小桃都在家,你下次跟他,就是那個什麽賢,不要太過分了,讓孩子聽到影響不太好。”

“什麽?”他皺了眉,為什麽他聽不懂她在說什麽,他變笨了?

他在裝傻了,哎,為了兩個祖國的花朵,看來她只有挑明了。

“你們剛才在裏面搞的那麽激烈,我都聽見了。其實男生愛男生……”

“什麽?”他再次不耐地打斷她的話,男生愛男生,她說他是同性戀?

“我都知道了,我早就知道了。清同學,你不用瞞著我,我知道,你並不願意這樣。可是其實男生愛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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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跟你說我是同性戀?”她的神經終於挑戰到了他的底線,他的情緒有點失控了,使勁兒吼了她一句。

她笨就笨,竟然會產生這種滑稽可笑的誤會,真是想把他氣死。

哎,恩人一說這個就有點不淡定了。

她吞了口口水,繼續很溫柔地說:“你別這樣,別激動,我會永遠都把你當成好朋友的。我不會允許任何人歧視你,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你。”說完,也不顧他的反對,一把摟住他,讓他的頭緊緊貼到她胸前。

他本想要發作,又被她胸前淡淡的馨香弄的,好像壞脾氣一下子沒了。

真奇怪,他不想發火,只想要靠著這副很母愛的胸膛休息一會兒。

也許連他自己也沒意識到,他是多麽渴望母愛。

母親走的太早了,他和司徒遠對蔣婷婷的母親是禮貌而疏遠的,從沒有把她當母親過。

他的身體在輕微的顫抖,她想,他也許是想哭了吧。

可憐的人,他曾經會在痛苦的深淵中反覆的掙紮,心裏的苦沒人知道呢。

一手抱住他的頭,攬在胸前,她的另一手輕輕撫摸他的發。

“清,清,這樣有沒有好一點兒?”她的聲音很輕很輕,像是能撫慰他的靈魂,軟的他心裏已經化成了一灘水。

他在她懷裏輕輕地點了點頭,她更柔地撫摸他的頭發,安撫他。

她是有點傻呼呼的,想的事情也很神經,但誰會像她一般這樣安慰他呢?

這種安慰是多麽聖潔,讓他感覺到,她真的不會拋棄他,會永遠給他提供這樣的懷抱。

男人的心也是脆弱的,不管他平時有多強勢,這刻,他卻只想做個孩子,靠著她喘息喘息。

也不知道這樣靠著過了多久,也許很漫長,也許很短暫,他才想起這是一個女人的胸脯。

還沒有這麽就近地把頭埋在這樣的地方,她的豐滿正在擠壓著他的臉。

意識到這一點以後,他立即有些熱血沸騰。

白遲遲卻不知道他的感情變化,還在抱緊他,胸部壓的他更近了。

不想褻瀆她的好意,他推開了她,扭了個身不讓她看到他迅速在起反應的身體。

“以後別說這個話題了,我不是同性戀。”他嚴肅地說,想對她說個謝字,還是留在了肚子裏。

“啊,我知道你不是,我跟你開玩笑的。”恩人不想認,愛面子,她明白,這個秘密只要她心知肚明就好。

“出去吧,我想休息一會兒。”他的語氣又溫和了,她喜歡這樣的清同學。

“等等。”她剛走到門口,他又叫住她。

“什麽事清同學?”

“以後有任何事,不管是你的,還是你父母的,就是你男朋友的,盡管跟我說,我會盡力幫你的。”

“謝謝你清同學!謝謝你,你幫我的已經夠多了,我這輩子都謝不完。”

即使不要他幫她了,他的承諾也還是讓她覺得溫暖。

有這樣一個朋友,她運氣真好啊。

她為什麽從來都不記得他欺負她的事呢,單純的讓他更愧疚了。

“想去逛街嗎?”他又問,印象中好像女孩子都喜歡逛街的。

“想去啊,想去看看衣服,不過我沒錢買,嘿嘿。過兩天吧,我先把專業知識看完就和小櫻小桃一起去。”

“嗯!”他點了點頭,讓她出去了。

兩天很快就過去了,張嫂繼續回來上班。

這天晚上吃過晚飯,司徒清把小櫻小桃送到司徒家,正好司徒父親在家,也想和外孫女聚一聚。

“走,帶你上街。”司徒清一副恩賜她的語氣,不過是不想讓她覺得他有取悅她的意思。她壓根兒就沒多想,有很久沒去逛街了,即使沒錢,去看看也是好的。

“好啊,清同學。”她愉快地答應著,又來摟他的胳膊。

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他也沒甩開她,任她摟著。

司徒清開車,白遲遲一路上興奮地和他說話。在步行街附近停好車,兩個人步行著慢慢逛,司徒清還沒跟女孩子上街過。

他和白遲遲兩個人算是陽剛與柔美的完美結合,不管走到哪裏,都有人朝他們看。

白遲遲從沒有覺得自己漂亮過,平時上街有人盯著她看,她也沒註意過。

今天卻很明顯的,感覺到很多人艷羨地看著她。

“清同學,你太帥了,你看看,回頭率多高啊。跟你在一起,還真有面子,嘿嘿。”她更緊密地貼他身上,反正他是同性戀,她就感覺自己是摟著姐妹。

連胸部蹭上人家胳膊,也沒覺得有什麽要緊。

他也習慣她的大咧咧了,知道不是有意誘惑他的,不過他還是沒辦法太淡定。

偶爾跟她拉開一點距離,她還要蹭上來。

“清同學,你不要總跟我保持距離好不好?”

“我不跟你保持距離,你不怕你男朋友生氣嗎?”這多虧不是他女朋友,要是他女朋友跟別的男人這麽拉拉扯扯的,他絕對絕對會禁止!

“我沒有男朋友了,他不要我了。”白遲遲明媚的小臉上忽然湧起淡淡的憂傷。

想到秦雪松,她就會覺得特別難受。就這樣結束了,開始她一直都接受不了,總以為他會回頭哄她。

沒有,真的結束了。

她是真的遺憾,真的希望至少能做朋友,不要那麽重要的人說消失不見就再也不見了。

“不要你了?為什麽?”他眉頭皺了起來,她這麽好的女人,那個人眼睛是不是瞎了?

本來他就配不上她,他倒好意思不要她,聽著都讓人生氣。

“不為什麽,也許就是不合適吧。你看,那條裙子漂亮吧?亮粉色的,和你送我家裏的荷花很像。”她指著一個櫥窗裏的連衣裙給他看。

“去試試!”他鼓勵道,他再不會覺得她看中的衣服顏色土氣了。

“算了,不去試了,步行街的衣服很貴,我只要看看就好。”很小聲地跟他說,臉上還掛著微笑。

他心裏忍不住一酸,蔣婷婷在步行街買衣服,那都是幾十件幾十件的買,她卻連試都不敢試。

“去試試,喜歡我送你。”他是很真誠的,她卻搖搖頭。

“不用了不用了,清同學我欠你的已經夠多了。再說,你不知道這裏的衣服布料也一般,不過因為地段好,品牌響。你看看我身上的裙子才三十五塊,還不是一樣漂亮嗎?沒必要那麽浪費的。”

口中說著,她還是忍不住對那條裙子瞟了一眼。

其實裏面的衣服不僅布料比自己身上的好,裁剪也的確是好,她知道的。

這白癡,那眼神明明是喜歡的。

“去幫我試試,我忽然想起,那條裙子很適合蔣婷婷,我送給她。”他說著,不容置疑地拉住她的手,把她扯進專賣店。

“那個,你真是要送給蔣婷婷嗎?可別送給我,我不.....”

“當然不是送你,我們又不熟。”他語氣硬邦邦的,白遲遲還想再問,又怕他不高興。。

“小姐,拿一下這條裙子,還有那條綠色的,那條明黃色的,另外那條……各拿一件給這位小姐試試。”司徒清把店裏顏色鮮亮的每一件都讓售貨員拿了堆在試衣間外讓白遲遲一一試穿。

這麽多,她想,司徒清不會大方到送她的,估計真是送給蔣婷婷。

她和蔣婷婷的尺碼也相當,白遲遲雖然不喜歡蔣婷婷,可是恩人要她幫忙,她還是幫吧。

司徒清優雅地在店內沙發上坐下來,漫不經心地翻看新款雜志,白遲遲每穿出一件,他都會輕輕的點頭。

“好看嗎?我穿不合適吧,要是蔣婷婷穿肯定會很漂亮,她氣質好。”

白遲遲倒不是說虛的,蔣婷婷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大小姐的驕傲,氣場還是有的。

“還行!”他瞟了一句,她就知道自己穿不是很好看。

待她再回試衣間去換下一件,司徒清腦海裏會回味她穿上一件時的風韻。

那件明黃色的她穿尤其漂亮,估計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個穿亮色衣服比她穿的更好看的女人了。

她的小臉很白,可愛中透著活潑,穿這種上了檔次的亮色衣服很有風采,不過她自己不知道。

還說蔣婷婷會比她穿的好看,蔣婷婷根本不適合這樣的。

白癡,真好騙,說給蔣婷婷買的,她就信。

不過這樣也好,跟她相處不會累。

白遲遲又穿著一件桃紅色的長款裙子出來了,還從沒有穿過這種風格的裙子,有點局促。

司徒清卻眼前一亮,真想不到,白癡還能駕馭這麽婉約高貴的裙裝。

“清同學,你說好看嗎?”她探著頭小聲問。

“過來我看看!”

白遲遲款款走到他身邊,他上下打量,這款裙子簡直像給她量身定做的,每一點都非常的貼合。

只是V型領口開的有點低,她擁擠的乳溝清晰可見,雪白白的性感極了。

“不好看嗎?你表情有點怪。”她小聲嘀咕道。

他眉頭抽了抽,輕聲咳嗽了一下,涼涼地吐出三個字:“轉過去!”

“哦!”

前面就讓他有點不淡定了,沒想到後背更讓他不能淡定,視線盯在她半裸著的背上,他幾乎要窒息了。

後背的開口一直開到腰線,甚至連著臀的地方都是隱約可見。

這種衣服哪裏是為了穿著的,分明是為了讓男人撕開的。他只看了一眼就有種順著後背的V字口撕開的沖動,腦海中想象著白癡白花花嫩滑滑的臀會在撕開後徹底暴露出來,他又熱血上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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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了脫了脫了!”他不耐煩地連說了三個脫了,揮手打發她趕緊去試衣間。

這家夥真怪異啊,要是不好看,他一開始為什麽不說。

左看右看後才批她,很沒面子的好不好。

司徒清站起身,隨便在衣架前流連,想分散一下自己的註意力。

很快一件白色的連衣裙吸引了他的視線,白色的連衣裙,棉質的布料,暗暗的紋路。

極其低調的一條裙子,仔細看,每一個細節都做的非常考究。

想了想文若的尺寸,讓售貨員拿一件合適的尺碼給他。

白遲遲又穿了一件嫩綠色短款雪紡衫出來時,他沒再看她。

“清同學,好看嗎?”她問。

“可以。”他根本沒有擡頭,手中托著那條白色連衣裙仔仔細細地看。

“小姐,這裏有一點小瑕疵,麻煩你給我換一件。”

“好的,先生稍等。”售貨員去了以後,白遲遲有些奇怪,她試穿了這麽多件,也沒看他仔細看過哪一件。

為什麽這件衣服,他看的這麽仔細呢?

不一會兒,售貨員又拿來一件,他照例細致地檢查了一遍。

“拉鏈這裏,裝的痕跡有點兒明顯,再給我換一件。”

哇,看的真細心,原來清同學可以這麽細心的。

“清同學,還沒試穿呢,不知道合適不合適啊。”她走到他身邊,輕聲問。

“這個不用試穿,不是給你……不是給蔣婷婷買的。”

“哦!”

那是給誰買的?總不至於是給小白臉買的,按理說他只有給自己心愛的人買衣服才會如此認真吧。

“你接著試,別傻站在這裏。”

再接過售貨員手裏新拿來的連衣裙,司徒清左看右看,微微皺眉。

“也不行,這裏有點汙漬,怕洗不幹凈。”售貨員一看,那算汙漬嗎?得把眼睛瞪的銅鈴一般才能看出來。

“對不起先生,這是本店最後一件了。”

“那就去另一家店調貨,我在這裏等。”

文若很註重細節,他給她買東西,必須是沒有任何瑕疵的。

那條裙子的確是價錢不菲,售貨員說了聲稍等,匆匆出去了。

走到門口,司徒清還叮囑一聲:“把所有的庫存都拿來,我要挑選的。”白遲遲又換好一件出來的時候,正好聽到這句話。

傻瓜也看的出來他對那件衣服非常挑剔,可見對他要送的人非常非常重視。

白遲遲很好奇,到底是什麽人讓他這麽上心。

“清同學,是買給誰的,咱們都是朋友了,透漏一下嘛。”

“不關你的事,這件衣服還行,去試下一件。”他微皺眉,語氣很不耐煩。

“好吧。”他有時候就是這麽小氣。

白遲遲把顏色靚麗的款式都試完了,那件衣服還沒拿來。

售貨員打電話來說,附近的店裏已經斷貨,如果要還得去更遠的店,來回至少四十分鐘,問司徒清願意不願意等。

“沒關系,一個小時也行。”他淡淡地說,真讓白遲遲更刮目相看了。

他向來沒耐心的,對這人竟然會這麽好脾氣,她長見識了啊。

“清同學,到底是給誰買的,你要好奇死我了。”她坐在他身邊,拉他的胳膊,堆著一臉的笑。

“沒誰,去看看還有沒有顏色鮮艷的款式。”他一副不想多說的模樣,更讓她好奇了。

不過他實在不說,她也不敢再問。

“沒有了,都試過了。”

“小姐,給我開一下單,剛剛她試穿過的每個款式一件。”

“你對蔣婷婷真大方啊!”她嘆道,對蔣婷婷大方,對那個女人細心,對她呢?就是不耐煩,臉上笑著,心裏有點小小的沮喪。

白了她一眼,他沒說話,沈默著等著裙子來。

裙子到了,又是認認真真地看了一遍,終於挑到了一件近乎完美的。

“先生,要包起來嗎?”售貨員接過他滿意的那條裙子剛要裝袋子,他卻伸手拿回來。

“我來裝。”他親手把裙子折好,撫平,小心翼翼地裝好,認真的神情令她驚訝啊驚訝。

“買單。”他說了一聲,那邊廂售貨員趕忙把總金額說了,他從錢夾抽出信用卡去買了單。

嘖嘖嘖,她也不知道他有多少錢,反正今天這些衣服加起來夠她好幾個學期的學費了,他眼睛也沒眨一下。

“這些,你拿著,送你了。”他指了指沙發上的一大摞袋子,淡淡地說。

“啊?不是給蔣婷婷買的嗎?這個我不能要的,不能不能!”她連連擺手,天吶,她要收他這麽重的禮,她一輩子都不會安心的。

“反正我買了,你想怎麽處理怎麽處理,不關我的事了。”他提起那件白色的連衣裙,前腳走了。

“餵,清同學,你等等我,我看看能不能退貨。”

“不準!”

“可是,我真的穿不了這麽高檔的衣服啊,我會愧疚死了的。你讓我退了吧,好不好?”她諂媚地笑著,再怎麽努力笑,他臉還是死板板的。

“退了就絕交,你選一樣。”

“那……那我不退,可不可以答應我以後我賺錢慢慢還……”

“你再啰嗦,絕交!”他不耐煩地低吼了一句,店裏的人都在看他們了,白遲遲吐了吐舌頭,再不敢提反對意見了。

大包小包地提著那些袋子,跟在他身後。

他大步在前面走,絲毫沒有要等她的意思。

沒風度的家夥,還有硬塞東西送人的,她就沒見過。

話說回來,他對她真大方啊,為什麽對她這麽大方呢?

她雖然矛盾糾結,心裏還是隱約有些高興的。她想,他一定不會對每個人都這麽大方的吧。

司徒清拿了車,白遲遲抱著一大抱袋子坐上副駕駛。

“把那些衣服放後座,幫我拿著這個。”她沒多問,聽話照做。

車緩緩而行,白遲遲看著前方,白色路燈下有一對情侶緊緊相擁,忘情的親吻。

白遲遲的目光是被那男人身上穿的彩條襯衫吸引過去的,那間襯衫她再熟悉不過了,怔怔地看了半晌,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眨了眨,再看,車子已經向兩個人靠近了。

秦雪松!真的是秦雪松,他身上的襯衫是她親手挑的。

此時,他摟著一名高挑的女子,手放在她鼓鼓的屁股上使勁兒揉著。

她的心,剎那間掉進了冰窖,手下意識地抓緊了手中的袋子,用力,用力,用了十分的力才能克制住鼻子的酸楚和心底的眼淚。

紙袋子發出輕微的聲音,司徒清瞥了她一眼,看見她的手使勁兒攥袋子,就像有仇似的。

剛要數落她一句,定睛一看,她神色不對。

眼光死死地看著前方,傻了一般,順著她的目光他看過去,一下子明白了。

原來是那個不長眼的在路邊跟別的女人接吻,被她看見了。

該死!

白癡現在肯定很難受吧,就算那個人再不值得,奈何她喜歡人家。

使勁兒踩了一腳油門,車箭一般沖了過去,差點擦到秦雪松和那女人身上,他一個轉身護住身邊的女人。

“媽的,誰這麽不長眼?”秦雪松罵罵咧咧地看過來,她正正好好看到他那張氣憤的臉,完全確認了,的確是他。

“我去教訓教訓他?”他輕聲問,白遲遲搖搖頭。

“不要不要,我們快走吧。”她幾乎積攢了全身力氣才能把這話說完整。

他加快了速度,兩個人的身影漸漸在後視鏡裏遠離,她的沮喪心情卻沒有遠離。

這麽快,他就有新歡了。

人生,還真是奇怪,你曾以為他是一生相攜的人,只一眨眼,他就不見了。

她鼻子很酸,心很痛,不敢再看,也不敢再想。

“不值得!”他的話悠悠飄來,治不了她心中的痛。

她一句話不說,臉上沒有一絲笑,他是很少見她這樣的。

想要再安慰一句,終沒出口。

“我很想喝一杯酒,可以靠邊停一下嗎?”她不會哭,不可以哭,可她很想哭,忽然覺得自己很孤單,像是被重新拋在了黑暗之中。

“解決不了問題,只有懦夫才喝酒。”他語氣硬硬的,略帶責備。

話音剛落,他手機響了,掏出來一看,簡單一句話:清,我回家了,今晚我想和文若表白。如果你不願意,我就不去。

是司徒遠的信息,他的手在顫抖,顫抖著回了幾個字:表白,祝你們幸福。

回完信息,他加速行駛。

“我姐家附近有個酒吧,停了車我陪你去喝。”他的聲音很平靜很平靜,沈浸在失戀創傷中的白遲遲沒聽出他的沈痛。

“謝謝!”她輕聲說。

到了司徒楓家,把車停好,他們把衣服都放在車裏,一前一後地步行去酒吧。

司徒清在前面走,不發一言,白遲遲也特別想沈默。

她有生以來也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不想說話,覺得世界都是灰色調的。

很清靜的酒吧,兩人坐下來,各自點了酒,依然不說話也不碰杯,各喝各的,各療各的傷。

文若,你從此以後會幸福吧?

我不會再逗你笑,也不會再給你買東西,從此你的身邊就只有遠了。

你是愛他的,你會幸福的,你一定會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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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雪松,那個女人一定不會太保守吧,嘿嘿,其實你沒錯,一點錯都沒有。”

他的心事只在心裏獨白,越喝越沈默。她不勝酒力,兩杯酒下去,話就多起來,不過是在自言自語。

“你喝多了,別喝了!”他低喝了一聲,她搖了搖頭,拿起酒杯又一飲而盡。

“我沒有喝多,沒有什麽時候比現在更清醒了。我該祝福他的,我給不了他的,別人能給,我應該高興。高興,嘿嘿。”

“回去!”他扯住她的手臂,最討厭酒品不好的人。

“求你,再讓我喝兩杯。我很難受,很難受,你不懂。我跟他,十來年的感情,我們說好了要結婚的。可是為什麽一下子就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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