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不會唱跳演戲的巨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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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柯茹怯生生的看著華酌，可她有些舍不得這個溫暖的懷抱，瘦小的手指，勾著華酌的衣服，就這樣望著她。
家裏進來了個陌生人，柯紅東皺眉，不悅的看向華酌，又看著王靜芳問，“這是怎麽回事。”
“她說她是柯茹的姑姑。”王靜芳也不懂，她到現在還很懵，也不清楚前夫有沒有妹妹。
華酌沒理會他們，直勾勾盯著王靜芳，冷淡一問，“王靜芳，你就是這麽對待你的親生女兒的。”
“這是我的女兒，我想怎麽樣對待就怎麽樣做，你管不了。”王靜芳沈下臉，“柯茹，還不快點回來！”
小柯如嚇到了，她縮在華酌的懷裏，害怕的看著王靜芳，可是又擔心再被打，小小掙紮著要下來。
“別怕。”華酌斂眉，這是將孩子當成所有物了，明明不喜歡到厭惡，卻也想要掌控在手心裏，看起來是正常人，實際上，心裏已經扭曲變態了。
“王靜芳，柯茹的撫養權，如果你自願放棄，那我就不追究。”華酌懶得同她廢話，“你要是不願意，我們就打官司。但是你要知道，到時候我大哥的賠償，還有房子這些，可就不會全都在你手中了。”
“你要想好，是想要錢，還是想要這個女兒。”華酌直戳著王靜芳心中最在意的東西。
這時候拆遷的事已經出來了，賠償方式也到了王靜芳手中，她沒想到到手的香餑餑，居然會有人來搶！
王靜芳這會兒是記起來了，好像前夫確實有個妹妹，只不過這個妹妹是隨著前婆婆改嫁離開了。
那房子的賠償說起來確實有份，還是前婆婆買的，要是爭的話，提供購買證據，她只能爭到很小的蚊子肉。
“想好了嗎，想好了，我讓我的律師過來。”華酌步步急逼，“我只給你半個鐘時間，要是拒絕，走法律途徑。”
華酌冷漠起來，氣勢很重，“我勸你還是自願放棄，柯茹身上的傷，我等下會帶去醫院檢查，虐待兒童，即便你是親生母親，也要到局裏走一趟。”
王靜芳本來還想辦法爭的，可是聽到局子裏，她頓時萎靡，她嫁給柯紅東，除了因為柯紅東有錢之外，還因為他做生意，做得還不錯，大大小小也是個老板，成為柯家夫人，她就有途徑擠進貴婦的圈子，到時候階級就上了一層，身份也高了不少。
如果現在要被帶去局子，先不說柯紅東會不會嫌棄她，就說有這個照顧繼子，苛責親女的名聲，她要想在貴婦圈裏混得開，就更難了。
“小孩子在哪裏都是在，我們都姓柯，幾百年前算起來也是一家。既然柯茹想跟你這個姑姑回去，我們當然會成全。”柯紅東到底也是出門談生意的生意人，心底再不悅，這會兒還是虛偽笑著，三言兩語就摘掉責任，“至於虐待，那就是無稽之談。只不過是柯茹適應不了柯家的生活，小孩子鬧脾氣，這做家長的適當教育，也是在允許範圍內的，算不上虐待。”
他擺明了態度，既然拖油瓶有人要帶走，他也沒必要留在柯家礙眼。
再說了，王靜芳手裏的東西，他已經看成了所有物，怎麽可能會因為一個繼女而失去。
身為枕邊人，王靜芳不笨，當然聽出了柯紅東話裏的意思，權衡利弊之後，她也沒有馬上答應，而是看著小柯茹，好聲的問，“茹茹，你是想要和你姑姑生活，還是願意留在媽媽身邊。”
她一向不會做出“絕情”的一面，不會落人口舌，表面功夫很擅長。
小柯茹進來柯家快要兩年了，也就是被無視，被欺負了兩年，七歲的孩子可以自己做出了選擇。
華酌拍了拍她的背安撫，“別怕，姑姑在這裏，以後都沒人能欺負你。”
這裏是柯茹的夢境，她內心深處最渴望的就是有人在此刻帶她脫離苦海。
即便夢境裏的小柯茹不知道，是無意識的重覆播放，卻也會跟著柯茹寄托在夢境裏的想法演。
“跟著姑姑。”小柯茹沒有猶豫多久，她雙手攀著華酌的肩膀，童聲清脆的說。
王靜芳眼底有一閃而過的狠，很快又消失不見，既然柯茹做出了選擇，他們也沒有再糾纏的必要。
華酌叫了“律師”過來，很快就簽署了文件，即便有她的小小幹預，可夢境還是柯茹自己的，想做什麽夢，想要怎麽走，是她來安排。
或許是擔心又變回去，連“律師”長什麽樣都看不清，這段比較模糊，且畫面劃過很快，總之，小柯茹的監護人變成了她。
先前嫁給柯紅東，王靜芳自己的戶口都沒有遷過去，柯紅東也沒有開口提醒要遷。
處理好之後，華酌將小柯如放下，蹲著平視，“剛剛他是怎麽打你，怎麽罵你的。”
小柯如感受到了溫暖，可是她不敢說，只是低著頭，手指攪動衣服，她害怕，要是說出來，也沒人會聽她的，會像媽媽一樣打她，那麽這點溫暖就沒有了。
“別怕，有姑姑在，什麽事都可以說，我為你做主。”這是柯茹鎖上心房不敢再求助的轉折點，華酌耐心的幫她打開。
小柯如現在還沒有長大後的固定性子，還有柯茹潛意識裏，想要將心聲說出來的渴望。
她沒有抵得過華酌的詢問，小柯茹擡頭看著華酌，又覷了眼揮起拳頭威脅的柯傑，喃喃的開口說，“他，他罵我是狗雜種，野孩子，拖油瓶，還打我，讓我吃地上的飯菜，學狗狗叫。”
小柯茹一口氣說完，她緊張得手指捏著衣角，指甲蓋已經泛白，小心翼翼的看著華酌，想知道她的反應。
“痛不痛。”華酌輕輕碰了一下她腫起來的側臉。
“痛。”小柯如點頭。
“姑姑為你報仇，好不好。”
小柯茹眼前一亮，小心臟怦怦跳，像過年看煙花一樣炸開的喜悅，不是因為能報仇，而是因為有人相信她，有人願意在她尋求幫助的時候接過她的手拉一把。
華酌淺淺一笑，站起來，朝著柯傑走去。
柯紅東自然是要攔在眼前，唾口大罵，但是被華酌一踹，人飛到角落裏爬不起來，見狀，王靜芳嚇得雙腳定住，不敢靠近。
“你，你想要幹什麽，我爸叫柯紅東，你敢打我，我就叫我爸打死你，再扔到山裏餵野狗！”柯傑害怕的後退，還不忘放話威脅。
這些話他自小就說，只要說出來，就沒人敢欺負他，已經成為了潛意識裏的依賴。
“看來你很喜歡野狗。”華酌一伸手，就將人給提起來，壓到了小柯如面前，柯傑氣憤的要掙紮，可掙脫不開，張嘴就是低俗難聽的罵人話。
華酌看向柯茹，“他剛剛是怎麽打你的，你現在就打回來。”
“我，我···”小柯如有些緊張，她被欺負得久了，害怕柯傑已經刻在了骨子裏。
但現在年紀還小，正是還有反抗心理的時候，在華酌的肯定下，小柯如擡起手，帶著不知名的恨意，狠狠的就甩在了柯傑的臉上，巴掌聲很清脆。
“我不是野孩子，我有爸爸。”小柯茹挺著胸脯說，“我還有姑姑。”後又靦腆了補充了句，只字不提媽媽。
她打完後，看著華酌，眼裏傳遞著，我是不是太兇的意思。
“還不夠，柯茹。”華酌淡然的眼神，卻有強大力量，“去拿那碗剩飯菜過來。”
小柯茹很聽話，噠噠的跑過去，又回來，聽到華酌說倒在地上，她也乖乖的照做。
華酌壓著柯傑跪下來，就像先前，他逼著小柯茹跪著吃餿掉的剩飯剩菜一樣，讓他雙手抓著吃。
見他狼狽模樣，華酌看向小柯茹，“開心了嗎。”
“開心！”小柯茹重重點頭，她不懂怎麽描述這種感覺。
莫名的冒出一句話，就好像壓在心頭上很久很久的石頭挪開了，可以輕松的呼吸。
“好，我們走了。”華酌牽著小柯如的手，一步步離開柯家。
來到門口，小柯茹回頭看著被留在原地的三人，他們在黑暗中的影子漸漸縮小，直到門關上，她走出來了，站在陽光下，外面很亮，夢裏感受不到溫度，卻能知道，很暖。
“姑姑。”
“嗯。”
“姑姑，我可以和姑姑一直一直在一起嗎，我會很乖，很聽話的。”
“好。”
日光拉長了一高一矮的影子，聲音漸行漸遠。
夢境還在繼續，只不過閃得很快。
在姑姑身邊，小柯茹很快樂的長得，漸漸的走出了那兩年受到的陰影，其餘時間，她的童年充滿了開心。
無憂無慮的上初中，上高中，上大學，沒有柯傑也沒有什麽李璇，更沒有校園霸淩。
她過得很開心。
後來她還是走上了演戲的路，可有華酌在保駕護航，她也沒有碰上老變態，死在最美的23歲。
再後來，她碰上了顧江華，兩人有了段甜蜜愛情。
在她26歲的時候，拿到了重量獎杯，大紅大火，是視後也是影後。
臺下姑姑看著她，亦如以前，不管她參加什麽活動，姑姑都會守著她。
柯茹很幸福，兒時的傷害早就不見了，回想起來也是模糊得很，她的世界裏都是幸福。
等柯茹的夢境，不再是陰冷，陰暗，壓抑的黑暗，漸漸變成了溫暖，愉悅，華酌退出了她的夢境，回到現實。
看著柯茹熟睡的容顏，眉頭不再緊鎖，而是帶著笑意，輕聲呢喃著“姑姑”。
只不過夢境太美，沈迷其中，也會令人不願醒來面對現實。
華酌沒有讓她繼續睡下去的意思，開了燈，直接點開一首好運來，喜氣洋洋的歌，震得柯茹醒來。
柯茹初醒時，還有點迷糊，睜開眼，迷茫的看著天花板的吊燈，橘黃色的，也不刺眼。
她記得自己做了夢，在臺上領獎，姑姑在臺下看著，顧江華當眾求婚。
柯茹還沒有說願意或者不願意，忽然聽到歌聲，還以為是自己訂的鬧鐘，下意識就醒來了。
“姑姑？”看見華酌在床邊播放歌，柯茹坐起來時，腦袋還有些迷糊，一聲姑姑就脫口而出。
她記得自己回柯家，然後想走，但是柯傑回來···回憶起這些，柯茹有後怕，但心底卻沒有墜入黑暗的絕望。
這一次，有人將她救出來了，她也不是每次都會被人拋棄，真好。
柯茹甜甜笑著，撲過去給了華酌一個擁抱，“阿酌，你肯定是老天派來送給我的仙女姐姐！”
她沒有多想，只以為在昏迷前是華酌救了她，雖然沒有腳踏七彩祥雲，可也是大英雄，那麽在夢境裏會夢見華酌，再正常不過了。
柯茹熊撲過來的力道不輕，華酌卻坐得穩穩當當，調侃了句，“仙女？我怎麽聽見是姑姑。”
“咳，是像姑姑一樣照顧我保護我的仙女姐姐。”柯茹轉著眼睛，有些心虛。
她知道夢裏，嘴上喊著姑姑，其實心裏已經是當成媽媽了。
當然這話肯定不能說啊，反正她自己悄悄地認為就行了，是她唯一的守護神。
柯茹擡起頭，疑惑的問：“你怎麽會突然在這裏？”
華酌敘述事實：“有人在電話裏哭了。”
當然她也翻了原著，雖然她只是路人甲沒有劇本，但躲過66系統，偷偷看還是可以的。
原著背景裏柯茹重生回來後，柯傑確實也鬧事了，不過是兩個多月前，柯傑去拿錢的時候起了惡念，想要再次將柯茹陷害送給老變態，只不過是顧江華出手相救，解決了這個大麻煩，兩人感情升溫，演戲結束後再一次，開始了甜蜜的戀愛。
像這種關鍵劇情是會繞回來的，柯茹回來會哭，十之八九遇事了，還是柯傑搞出來的。
不知道這些事，聞言，柯茹心底壓抑的委屈好像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慰，淚水瞬間湧上來，抱著華酌，再次嚎啕大哭。
她像個迷了好久的路，走在無邊黑夜裏，好不容易找到家的孩子。
華酌任由她抱著，默默等待她哭停，流眼淚也是宣洩情緒的一種有效方式。
過了會兒，柯茹自己哭得不好意思，抽搭搭的問，“我現在是不是很醜。”
華酌看她紅腫的眼睛，鼻頭也紅了，誠實說：“還好，比豬頭好看一點。”
她見過祭祀用的豬頭，經過萬裏挑一，也是眉清目秀的。
柯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什麽嘛，安慰人就是講這種冷笑話。
不過她大方原諒啦。
發洩後身體輕松不少，柯茹又是皺了皺眉，“阿酌，你報警了嗎，我懷疑柯傑在吸毒。”
她演過警匪片，雖然只是拍戲，可為了拍好，有很認真的去了解這份職業，知道其中的艱辛，吸毒，真是造孽。
“我來處理。”華酌見柯茹想拒絕，又說：“他們不敢得罪我。”
這是一條很深的產業鏈，要是挖下去，柯茹牽涉其中容易出事。
但她背靠財閥，還是掌舵人，手再長不敢碰她。
當然她來解決是不會被發現的，只是給柯茹一個解釋而已。
柯茹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可最後還是點頭，“你要保護好自己。”
其實她有很多疑惑，比如說華酌怎麽在短時間內過來到，當然這點可以坐私人飛機，可是怎麽清楚知道她的位置？
而且她記得，她被柯傑用迷藥迷暈，就算是自己能醒來也不會那麽快，可華酌也沒有帶她去醫院，她很快就醒了，而且在還有很淺意識的時候，她感覺到自己有吃了什麽。
但是柯茹也不會問，華酌既然信任的露給她看，柯茹只會藏在心裏，誰也不會提，更不會問出來，這是她們兩個心照不宣的秘密。
華酌見她轉得快，心下滿意，“繼續去做你的事，柯傑只是醉酒回家，問你要錢但是你不給，和你有了爭吵，然後甩門離去，至於中藥昏迷的事，一概沒法發生。”
“我知道的，在演戲這方面，我能行。”柯茹點頭，她起身去衛生間打理好自己，紅腫雙眼明顯哭過，但也恰好印證了吵一架的事。
“那我就先去了，你要小心些。”柯茹不知道華酌有什麽安排，但她不能拖後腿。
“好。”
目送她離開，華酌也消失在了房間內。
這邊，李璇費力將柯傑帶回家，扔在了地板上，狠狠喘息著，就沒有再管。
去拿水來喝的時候，氣不過，還踹了好幾腳。
可惜一秒，她就坐在沙發上，捧著水杯，神情茫然。
李璇當年也是要星星不要月亮的大小姐，不學無術，只愛玩，高中和柯傑認識，臭味相投，兩人打架，逃課，泡吧，男女之間的事早就做過了。
高考的時候她和柯傑在廝混，根本就沒有去考，反正以她家的能力，塞錢進去就好，考不考一樣能讀，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的。
可是沒想到，李家破產了，等她玩夠回去想問要錢的時候，碰到的都是在門口追債的人，她媽和她爸也沒感情，她媽早就卷自己的私房錢跑去了國外，她爸承受不了債務，就把註意打在了她身上。
李璇愛玩，當然也知道她爸的意思，但是她逃不了，所有聯系方式都給斷了，柯傑更不會來找她，兩個人只是玩玩而已，能有什麽感情。
那段時間，簡直是李璇不敢回想的日子，她被一個老變態折磨得死去活來，對她爸的怨恨也是日益劇增。
後來她爸居然偷渡走了，不知道跑去了哪裏，李璇只覺得絕望。
等過個幾年，老變態玩不動了，她也趁機跑了，沒想到碰見了柯傑。
那時候柯家也破產了，但是起碼還有積蓄，可她身無分文，兩人就攪合在了一起，直到現在。
回顧從前，李璇不知道該恨誰，或許最該恨的也是自己，是她親手把自己推入了泥沼，染上一身臟。
“怎麽，你在後悔。”
空寂的客廳裏，突然響起聲音，李璇猛地嚇一了跳。
她擡頭，就看見華酌不知道什麽時候來的，還站在她面前，目光淡薄，卻很犀利。
“沒，沒有後悔。”李璇咽了咽口水，捏著杯子的手在顫抖。
先前是畏懼，現在就是驚恐了，這該不會，就不是人吧，神出鬼沒的。
華酌：“在想我是鬼？”
她很友好的說，“你也要死了，等你死後，就知道我是不是鬼。”
“···”李璇靜默幾秒，害怕之餘，也有股無名的憋屈。
雖然說她確實是要死了，這話也是在理，可聽著，就是那麽刺耳呢。
李璇看向昏迷的柯傑，“他，你要怎麽辦。”
華酌卻是忽然一問：“知道哪裏的野狗多吧。”
“知，知道。”李璇膽寒得磕磕巴巴，很害怕。
她總感覺，華酌沒有立馬將人交給警方，而是要先折磨，直接坐牢是便宜了他，不對，是他們。
華酌將針筒遞給她，“去，註射進去。”。
“我，我···”李璇很害怕，可是在華酌的眼神下，還是抖著手接過針筒，蹲在柯傑身邊，將藥水註射進去。
效果是立竿見影的，昏迷中的柯傑，面色開始潮紅，有了淺淺的呻.吟聲。
華酌給她描繪著劇情：“他回家拿不到錢，又想找錢買貨，把註意打到你身上，想要賣了你來掙錢，你們大吵了一架。你看見他想到了自己的父親，恨意上頭，失去所有理智，趁他醉酒不在意的時候，將他帶回來要用到你身上的藥水發註射給他，然後帶去給了一群野狗。”
她沒有兇惡的態度強硬，只是平淡敘述，可就因為這樣，就連空氣都是被恐懼包圍，密不透風，壓得她喘不過氣，李璇暈著腦袋，華酌給她安排的前後，就像是命令，她只能一一照做。
更可怕的是，她還有清醒的意識，卻控制不住手，還有臉上流露出的恨意，因為她知道，華酌說的不是假話，他們廝混後，柯傑也將她推給不少人謀利，那時候她已經染上了毒，毒癮上來太痛苦了，不得不聽。
心中的恨意被華酌三言兩語勾起，李璇漸漸的，眼神堅定且發狠。
三更半夜，看著柯傑在一群發.情的野狗裏發出痛苦吶喊，李璇的大腦清醒，嚇得牙齒打架，渾身發冷，感覺下一刻這群野狗就會將她撲倒，想逃也逃不了，華酌要讓她親眼看著。
可李璇明白，這是報覆，是幫柯茹在報仇。
她雖然沒有遭受柯傑這樣的折磨，可造成心理上的恐懼，直接壓垮她的神經，心理崩潰，變成半瘋子。
——輕飄飄的對不起就能減輕罪孽？沒有經歷過，加害者是永遠體會不到受害者當時的絕望。
這是華酌離開後，徒留給李璇的一句話。
夜裏野狗叫得太吵，人的淒厲叫聲太驚悚，有人經過，看見這駭人的一幕，更是尖叫了一聲，嘔吐不止，手機都抓不穩，報警時聲音直打哆嗦。
華酌自認為是守法好公民，她只是滿足柯傑喜歡野狗的愛好而已，不是嗎。
警方來得很快，當然柯傑沒死，只是這慘狀，讓人看見了都頭皮發麻。
但帶回去調查，知道是癮君子，手裏頭還做過不少犯法的事，誰都同情不起來，暗罵一句活該。
至於後續調查，查到李璇那邊，她也沒有隱瞞，在警方問話下，她全盤托出了，卻也沒有提華酌，更沒說柯茹，或許提了也沒用，華酌拿過針筒，也沒戴手套，上面卻只有她和柯潔的指紋。
大費周章讓她親手這些事，無非就是懲罰，讓他們兩個贖罪，直接抓緊去就不好動手了。
也是要摘掉柯茹這個大明星，即便她也是受害者，此事和她沒關系，可和毒有關，消息透露出去被有心人抹黑也會影響名聲。
李璇苦笑，她知道自己反抗不了。
華酌讓她看了柯傑被……的全程，這個警告，很成功的讓她光是想一下畫面都發顫，怎麽可能敢多提一個字。
要是敢作妖，下場絕對不會比柯傑好。
她只是絕癥快死，不是馬上要死，一段時間生不如死的折磨，足夠她活在驚恐中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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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裏進來了個陌生人，柯紅東皺眉，不悅的看向華酌，又看著王靜芳問，“這是怎麽回事。”
“她說她是柯茹的姑姑。”王靜芳也不懂，她到現在還很懵，也不清楚前夫有沒有妹妹。
華酌沒理會他們，直勾勾盯著王靜芳，冷淡一問，“王靜芳，你就是這麽對待你的親生女兒的。”
“這是我的女兒，我想怎麽樣對待就怎麽樣做，你管不了。”王靜芳沈下臉，“柯茹，還不快點回來！”
小柯如嚇到了，她縮在華酌的懷裏，害怕的看著王靜芳，可是又擔心再被打，小小掙紮著要下來。
“別怕。”華酌斂眉，這是將孩子當成所有物了，明明不喜歡到厭惡，卻也想要掌控在手心裏，看起來是正常人，實際上，心裏已經扭曲變態了。
“王靜芳，柯茹的撫養權，如果你自願放棄，那我就不追究。”華酌懶得同她廢話，“你要是不願意，我們就打官司。但是你要知道，到時候我大哥的賠償，還有房子這些，可就不會全都在你手中了。”
“你要想好，是想要錢，還是想要這個女兒。”華酌直戳著王靜芳心中最在意的東西。
這時候拆遷的事已經出來了，賠償方式也到了王靜芳手中，她沒想到到手的香餑餑，居然會有人來搶！
王靜芳這會兒是記起來了，好像前夫確實有個妹妹，只不過這個妹妹是隨著前婆婆改嫁離開了。
那房子的賠償說起來確實有份，還是前婆婆買的，要是爭的話，提供購買證據，她只能爭到很小的蚊子肉。
“想好了嗎，想好了，我讓我的律師過來。”華酌步步急逼，“我只給你半個鐘時間，要是拒絕，走法律途徑。”
華酌冷漠起來，氣勢很重，“我勸你還是自願放棄，柯茹身上的傷，我等下會帶去醫院檢查，虐待兒童，即便你是親生母親，也要到局裏走一趟。”
王靜芳本來還想辦法爭的，可是聽到局子裏，她頓時萎靡，她嫁給柯紅東，除了因為柯紅東有錢之外，還因為他做生意，做得還不錯，大大小小也是個老板，成為柯家夫人，她就有途徑擠進貴婦的圈子，到時候階級就上了一層，身份也高了不少。
如果現在要被帶去局子，先不說柯紅東會不會嫌棄她，就說有這個照顧繼子，苛責親女的名聲，她要想在貴婦圈裏混得開，就更難了。
“小孩子在哪裏都是在，我們都姓柯，幾百年前算起來也是一家。既然柯茹想跟你這個姑姑回去，我們當然會成全。”柯紅東到底也是出門談生意的生意人，心底再不悅，這會兒還是虛偽笑著，三言兩語就摘掉責任，“至於虐待，那就是無稽之談。只不過是柯茹適應不了柯家的生活，小孩子鬧脾氣，這做家長的適當教育，也是在允許範圍內的，算不上虐待。”
他擺明了態度，既然拖油瓶有人要帶走，他也沒必要留在柯家礙眼。
再說了，王靜芳手裏的東西，他已經看成了所有物，怎麽可能會因為一個繼女而失去。
身為枕邊人，王靜芳不笨，當然聽出了柯紅東話裏的意思，權衡利弊之後，她也沒有馬上答應，而是看著小柯茹，好聲的問，“茹茹，你是想要和你姑姑生活，還是願意留在媽媽身邊。”
她一向不會做出“絕情”的一面，不會落人口舌，表面功夫很擅長。
小柯茹進來柯家快要兩年了，也就是被無視，被欺負了兩年，七歲的孩子可以自己做出了選擇。
華酌拍了拍她的背安撫，“別怕，姑姑在這裏，以後都沒人能欺負你。”
這裏是柯茹的夢境，她內心深處最渴望的就是有人在此刻帶她脫離苦海。
即便夢境裏的小柯茹不知道，是無意識的重覆播放，卻也會跟著柯茹寄托在夢境裏的想法演。
“跟著姑姑。”小柯茹沒有猶豫多久，她雙手攀著華酌的肩膀，童聲清脆的說。
王靜芳眼底有一閃而過的狠，很快又消失不見，既然柯茹做出了選擇，他們也沒有再糾纏的必要。
華酌叫了“律師”過來，很快就簽署了文件，即便有她的小小幹預，可夢境還是柯茹自己的，想做什麽夢，想要怎麽走，是她來安排。
或許是擔心又變回去，連“律師”長什麽樣都看不清，這段比較模糊，且畫面劃過很快，總之，小柯茹的監護人變成了她。
先前嫁給柯紅東，王靜芳自己的戶口都沒有遷過去，柯紅東也沒有開口提醒要遷。
處理好之後，華酌將小柯如放下，蹲著平視，“剛剛他是怎麽打你，怎麽罵你的。”
小柯如感受到了溫暖，可是她不敢說，只是低著頭，手指攪動衣服，她害怕，要是說出來，也沒人會聽她的，會像媽媽一樣打她，那麽這點溫暖就沒有了。
“別怕，有姑姑在，什麽事都可以說，我為你做主。”這是柯茹鎖上心房不敢再求助的轉折點，華酌耐心的幫她打開。
小柯如現在還沒有長大後的固定性子，還有柯茹潛意識裏，想要將心聲說出來的渴望。
她沒有抵得過華酌的詢問，小柯茹擡頭看著華酌，又覷了眼揮起拳頭威脅的柯傑，喃喃的開口說，“他，他罵我是狗雜種，野孩子，拖油瓶，還打我，讓我吃地上的飯菜，學狗狗叫。”
小柯茹一口氣說完，她緊張得手指捏著衣角，指甲蓋已經泛白，小心翼翼的看著華酌，想知道她的反應。
“痛不痛。”華酌輕輕碰了一下她腫起來的側臉。
“痛。”小柯如點頭。
“姑姑為你報仇，好不好。”
小柯茹眼前一亮，小心臟怦怦跳，像過年看煙花一樣炸開的喜悅，不是因為能報仇，而是因為有人相信她，有人願意在她尋求幫助的時候接過她的手拉一把。
華酌淺淺一笑，站起來，朝著柯傑走去。
柯紅東自然是要攔在眼前，唾口大罵，但是被華酌一踹，人飛到角落裏爬不起來，見狀，王靜芳嚇得雙腳定住，不敢靠近。
“你，你想要幹什麽，我爸叫柯紅東，你敢打我，我就叫我爸打死你，再扔到山裏餵野狗！”柯傑害怕的後退，還不忘放話威脅。
這些話他自小就說，只要說出來，就沒人敢欺負他，已經成為了潛意識裏的依賴。
“看來你很喜歡野狗。”華酌一伸手，就將人給提起來，壓到了小柯如面前，柯傑氣憤的要掙紮，可掙脫不開，張嘴就是低俗難聽的罵人話。
華酌看向柯茹，“他剛剛是怎麽打你的，你現在就打回來。”
“我，我···”小柯如有些緊張，她被欺負得久了，害怕柯傑已經刻在了骨子裏。
但現在年紀還小，正是還有反抗心理的時候，在華酌的肯定下，小柯如擡起手，帶著不知名的恨意，狠狠的就甩在了柯傑的臉上，巴掌聲很清脆。
“我不是野孩子，我有爸爸。”小柯茹挺著胸脯說，“我還有姑姑。”後又靦腆了補充了句，只字不提媽媽。
她打完後，看著華酌，眼裏傳遞著，我是不是太兇的意思。
“還不夠，柯茹。”華酌淡然的眼神，卻有強大力量，“去拿那碗剩飯菜過來。”
小柯茹很聽話，噠噠的跑過去，又回來，聽到華酌說倒在地上，她也乖乖的照做。
華酌壓著柯傑跪下來，就像先前，他逼著小柯茹跪著吃餿掉的剩飯剩菜一樣，讓他雙手抓著吃。
見他狼狽模樣，華酌看向小柯茹，“開心了嗎。”
“開心！”小柯茹重重點頭，她不懂怎麽描述這種感覺。
莫名的冒出一句話，就好像壓在心頭上很久很久的石頭挪開了，可以輕松的呼吸。
“好，我們走了。”華酌牽著小柯如的手，一步步離開柯家。
來到門口，小柯茹回頭看著被留在原地的三人，他們在黑暗中的影子漸漸縮小，直到門關上，她走出來了，站在陽光下，外面很亮，夢裏感受不到溫度，卻能知道，很暖。
“姑姑。”
“嗯。”
“姑姑，我可以和姑姑一直一直在一起嗎，我會很乖，很聽話的。”
“好。”
日光拉長了一高一矮的影子，聲音漸行漸遠。
夢境還在繼續，只不過閃得很快。
在姑姑身邊，小柯茹很快樂的長得，漸漸的走出了那兩年受到的陰影，其餘時間，她的童年充滿了開心。
無憂無慮的上初中，上高中，上大學，沒有柯傑也沒有什麽李璇，更沒有校園霸淩。
她過得很開心。
後來她還是走上了演戲的路，可有華酌在保駕護航，她也沒有碰上老變態，死在最美的23歲。
再後來，她碰上了顧江華，兩人有了段甜蜜愛情。
在她26歲的時候，拿到了重量獎杯，大紅大火，是視後也是影後。
臺下姑姑看著她，亦如以前，不管她參加什麽活動，姑姑都會守著她。
柯茹很幸福，兒時的傷害早就不見了，回想起來也是模糊得很，她的世界裏都是幸福。
等柯茹的夢境，不再是陰冷，陰暗，壓抑的黑暗，漸漸變成了溫暖，愉悅，華酌退出了她的夢境，回到現實。
看著柯茹熟睡的容顏，眉頭不再緊鎖，而是帶著笑意，輕聲呢喃著“姑姑”。
只不過夢境太美，沈迷其中，也會令人不願醒來面對現實。
華酌沒有讓她繼續睡下去的意思，開了燈，直接點開一首好運來，喜氣洋洋的歌，震得柯茹醒來。
柯茹初醒時，還有點迷糊，睜開眼，迷茫的看著天花板的吊燈，橘黃色的，也不刺眼。
她記得自己做了夢，在臺上領獎，姑姑在臺下看著，顧江華當眾求婚。
柯茹還沒有說願意或者不願意，忽然聽到歌聲，還以為是自己訂的鬧鐘，下意識就醒來了。
“姑姑？”看見華酌在床邊播放歌，柯茹坐起來時，腦袋還有些迷糊，一聲姑姑就脫口而出。
她記得自己回柯家，然後想走，但是柯傑回來···回憶起這些，柯茹有後怕，但心底卻沒有墜入黑暗的絕望。
這一次，有人將她救出來了，她也不是每次都會被人拋棄，真好。
柯茹甜甜笑著，撲過去給了華酌一個擁抱，“阿酌，你肯定是老天派來送給我的仙女姐姐！”
她沒有多想，只以為在昏迷前是華酌救了她，雖然沒有腳踏七彩祥雲，可也是大英雄，那麽在夢境裏會夢見華酌，再正常不過了。
柯茹熊撲過來的力道不輕，華酌卻坐得穩穩當當，調侃了句，“仙女？我怎麽聽見是姑姑。”
“咳，是像姑姑一樣照顧我保護我的仙女姐姐。”柯茹轉著眼睛，有些心虛。
她知道夢裏，嘴上喊著姑姑，其實心裏已經是當成媽媽了。
當然這話肯定不能說啊，反正她自己悄悄地認為就行了，是她唯一的守護神。
柯茹擡起頭，疑惑的問：“你怎麽會突然在這裏？”
華酌敘述事實：“有人在電話裏哭了。”
當然她也翻了原著，雖然她只是路人甲沒有劇本，但躲過66系統，偷偷看還是可以的。
原著背景裏柯茹重生回來後，柯傑確實也鬧事了，不過是兩個多月前，柯傑去拿錢的時候起了惡念，想要再次將柯茹陷害送給老變態，只不過是顧江華出手相救，解決了這個大麻煩，兩人感情升溫，演戲結束後再一次，開始了甜蜜的戀愛。
像這種關鍵劇情是會繞回來的，柯茹回來會哭，十之八九遇事了，還是柯傑搞出來的。
不知道這些事，聞言，柯茹心底壓抑的委屈好像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慰，淚水瞬間湧上來，抱著華酌，再次嚎啕大哭。
她像個迷了好久的路，走在無邊黑夜裏，好不容易找到家的孩子。
華酌任由她抱著，默默等待她哭停，流眼淚也是宣洩情緒的一種有效方式。
過了會兒，柯茹自己哭得不好意思，抽搭搭的問，“我現在是不是很醜。”
華酌看她紅腫的眼睛，鼻頭也紅了，誠實說：“還好，比豬頭好看一點。”
她見過祭祀用的豬頭，經過萬裏挑一，也是眉清目秀的。
柯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什麽嘛，安慰人就是講這種冷笑話。
不過她大方原諒啦。
發洩後身體輕松不少，柯茹又是皺了皺眉，“阿酌，你報警了嗎，我懷疑柯傑在吸毒。”
她演過警匪片，雖然只是拍戲，可為了拍好，有很認真的去了解這份職業，知道其中的艱辛，吸毒，真是造孽。
“我來處理。”華酌見柯茹想拒絕，又說：“他們不敢得罪我。”
這是一條很深的產業鏈，要是挖下去，柯茹牽涉其中容易出事。
但她背靠財閥，還是掌舵人，手再長不敢碰她。
當然她來解決是不會被發現的，只是給柯茹一個解釋而已。
柯茹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可最後還是點頭，“你要保護好自己。”
其實她有很多疑惑，比如說華酌怎麽在短時間內過來到，當然這點可以坐私人飛機，可是怎麽清楚知道她的位置？
而且她記得，她被柯傑用迷藥迷暈，就算是自己能醒來也不會那麽快，可華酌也沒有帶她去醫院，她很快就醒了，而且在還有很淺意識的時候，她感覺到自己有吃了什麽。
但是柯茹也不會問，華酌既然信任的露給她看，柯茹只會藏在心裏，誰也不會提，更不會問出來，這是她們兩個心照不宣的秘密。
華酌見她轉得快，心下滿意，“繼續去做你的事，柯傑只是醉酒回家，問你要錢但是你不給，和你有了爭吵，然後甩門離去，至於中藥昏迷的事，一概沒法發生。”
“我知道的，在演戲這方面，我能行。”柯茹點頭，她起身去衛生間打理好自己，紅腫雙眼明顯哭過，但也恰好印證了吵一架的事。
“那我就先去了，你要小心些。”柯茹不知道華酌有什麽安排，但她不能拖後腿。
“好。”
目送她離開，華酌也消失在了房間內。
這邊，李璇費力將柯傑帶回家，扔在了地板上，狠狠喘息著，就沒有再管。
去拿水來喝的時候，氣不過，還踹了好幾腳。
可惜一秒，她就坐在沙發上，捧著水杯，神情茫然。
李璇當年也是要星星不要月亮的大小姐，不學無術，只愛玩，高中和柯傑認識，臭味相投，兩人打架，逃課，泡吧，男女之間的事早就做過了。
高考的時候她和柯傑在廝混，根本就沒有去考，反正以她家的能力，塞錢進去就好，考不考一樣能讀，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的。
可是沒想到，李家破產了，等她玩夠回去想問要錢的時候，碰到的都是在門口追債的人，她媽和她爸也沒感情，她媽早就卷自己的私房錢跑去了國外，她爸承受不了債務，就把註意打在了她身上。
李璇愛玩，當然也知道她爸的意思，但是她逃不了，所有聯系方式都給斷了，柯傑更不會來找她，兩個人只是玩玩而已，能有什麽感情。
那段時間，簡直是李璇不敢回想的日子，她被一個老變態折磨得死去活來，對她爸的怨恨也是日益劇增。
後來她爸居然偷渡走了，不知道跑去了哪裏，李璇只覺得絕望。
等過個幾年，老變態玩不動了，她也趁機跑了，沒想到碰見了柯傑。
那時候柯家也破產了，但是起碼還有積蓄，可她身無分文，兩人就攪合在了一起，直到現在。
回顧從前，李璇不知道該恨誰，或許最該恨的也是自己，是她親手把自己推入了泥沼，染上一身臟。
“怎麽，你在後悔。”
空寂的客廳裏，突然響起聲音，李璇猛地嚇一了跳。
她擡頭，就看見華酌不知道什麽時候來的，還站在她面前，目光淡薄，卻很犀利。
“沒，沒有後悔。”李璇咽了咽口水，捏著杯子的手在顫抖。
先前是畏懼，現在就是驚恐了，這該不會，就不是人吧，神出鬼沒的。
華酌：“在想我是鬼？”
她很友好的說，“你也要死了，等你死後，就知道我是不是鬼。”
“···”李璇靜默幾秒，害怕之餘，也有股無名的憋屈。
雖然說她確實是要死了，這話也是在理，可聽著，就是那麽刺耳呢。
李璇看向昏迷的柯傑，“他，你要怎麽辦。”
華酌卻是忽然一問：“知道哪裏的野狗多吧。”
“知，知道。”李璇膽寒得磕磕巴巴，很害怕。
她總感覺，華酌沒有立馬將人交給警方，而是要先折磨，直接坐牢是便宜了他，不對，是他們。
華酌將針筒遞給她，“去，註射進去。”。
“我，我···”李璇很害怕，可是在華酌的眼神下，還是抖著手接過針筒，蹲在柯傑身邊，將藥水註射進去。
效果是立竿見影的，昏迷中的柯傑，面色開始潮紅，有了淺淺的呻.吟聲。
華酌給她描繪著劇情：“他回家拿不到錢，又想找錢買貨，把註意打到你身上，想要賣了你來掙錢，你們大吵了一架。你看見他想到了自己的父親，恨意上頭，失去所有理智，趁他醉酒不在意的時候，將他帶回來要用到你身上的藥水發註射給他，然後帶去給了一群野狗。”
她沒有兇惡的態度強硬，只是平淡敘述，可就因為這樣，就連空氣都是被恐懼包圍，密不透風，壓得她喘不過氣，李璇暈著腦袋，華酌給她安排的前後，就像是命令，她只能一一照做。
更可怕的是，她還有清醒的意識，卻控制不住手，還有臉上流露出的恨意，因為她知道，華酌說的不是假話，他們廝混後，柯傑也將她推給不少人謀利，那時候她已經染上了毒，毒癮上來太痛苦了，不得不聽。
心中的恨意被華酌三言兩語勾起，李璇漸漸的，眼神堅定且發狠。
三更半夜，看著柯傑在一群發.情的野狗裏發出痛苦吶喊，李璇的大腦清醒，嚇得牙齒打架，渾身發冷，感覺下一刻這群野狗就會將她撲倒，想逃也逃不了，華酌要讓她親眼看著。
可李璇明白，這是報覆，是幫柯茹在報仇。
她雖然沒有遭受柯傑這樣的折磨，可造成心理上的恐懼，直接壓垮她的神經，心理崩潰，變成半瘋子。
——輕飄飄的對不起就能減輕罪孽？沒有經歷過，加害者是永遠體會不到受害者當時的絕望。
這是華酌離開後，徒留給李璇的一句話。
夜裏野狗叫得太吵，人的淒厲叫聲太驚悚，有人經過，看見這駭人的一幕，更是尖叫了一聲，嘔吐不止，手機都抓不穩，報警時聲音直打哆嗦。
華酌自認為是守法好公民，她只是滿足柯傑喜歡野狗的愛好而已，不是嗎。
警方來得很快，當然柯傑沒死，只是這慘狀，讓人看見了都頭皮發麻。
但帶回去調查，知道是癮君子，手裏頭還做過不少犯法的事，誰都同情不起來，暗罵一句活該。
至於後續調查，查到李璇那邊，她也沒有隱瞞，在警方問話下，她全盤托出了，卻也沒有提華酌，更沒說柯茹，或許提了也沒用，華酌拿過針筒，也沒戴手套，上面卻只有她和柯潔的指紋。
大費周章讓她親手這些事，無非就是懲罰，讓他們兩個贖罪，直接抓緊去就不好動手了。
也是要摘掉柯茹這個大明星，即便她也是受害者，此事和她沒關系，可和毒有關，消息透露出去被有心人抹黑也會影響名聲。
李璇苦笑，她知道自己反抗不了。
華酌讓她看了柯傑被……的全程，這個警告，很成功的讓她光是想一下畫面都發顫，怎麽可能敢多提一個字。
要是敢作妖，下場絕對不會比柯傑好。
她只是絕癥快死，不是馬上要死，一段時間生不如死的折磨，足夠她活在驚恐中了。
作者有話說：
更新啦～撒點芝麻胡椒粉的大肥章～慢慢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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