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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冬日可愛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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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高鐵後, 徐可一直昏昏欲睡的,到了老家縣城,出了站後, 她才拿出手機給沈致發了信息。

告訴她自己已經到老家的縣城了,先前那會兒太早了, 她怕吵到他睡覺,就沒有跟他發信息。

縣城到鄉下還要坐半個小時左右的汽車,徐可坐在車裏看著外面,也就一年沒回來,縣城裏變化挺大, 又蓋起了不少新樓。

她初中和高中都是在這裏念的, 對這個小縣城多少都會有一些留戀和回憶,等下到了鎮上在買點香火紙錢就行了。

半個小時的車程很快,下了車徐可到了紙錢買紙錢香火的地方買了些祭拜用的東西。

付錢的時候看到沈致回了她信息。

【已經到了嗎,把你現在的位置發一個給我。】

徐可看著這條信息笑了起來,不想讓他太擔心,立刻發了一個定位給他。

她其實也有些害怕會遇到什麽事, 本來她就一年回來一次, 自從遇到徐望龍那件事後,她有點像驚弓之鳥, 總怕還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會擔憂。

而且就是去年她回來祭拜,被養父母那邊的鄰居聽到了,才讓生父母他們起了跟她要錢的心思,還順著找到她的店。

不過現在徐望龍他們已經被抓了, 那個生父應該不敢再犯了。

徐可現在就覺得有人隨時關心、擔心她的感覺真好, 雖然她一直不想讓沈致過多的擔心自己, 將時間和精力過多的放在自己身上。

可是被他這隨時的關心著,保護著的感覺很的很棒。

被人愛著的感覺是真的真的非常幸福的!

【我待會兒到了我養父母家那邊,再給你發一個定位。】

怕他因為擔心自己分心了工作,徐可發了一條信息過去。

沈致:好,隨時和我保持聯系知道嗎。

徐可:知道的,你專心工作。

買好祭拜用的東西,徐可往養父母家的方向走。

養父母的家是一個不大的平房,已經很舊很舊了,有部分墻體都坍塌了。

徐可沿著小路走的有些慢,應該是昨天晚上下過雨的緣故,小路的草叢都是濕漉漉的,不少還掛著水珠,腳下踩的泥也是稀的,一腳下去鞋子上都能沾不少泥。

不過空氣很好,鄉下的空氣就是比城裏清新很多。

徐可擡頭看了看,春天的緣故,漫山遍野都開了不知名的野花,還有農田裏剛栽種下的不久稻苗,綠油油的一片。

天空也很藍,碧藍碧藍的,遠處的天邊飄著幾朵白雲,層層疊疊的,像極了游樂園裏雪白的棉花糖。

徐可想起小時候,她會望著天空裏的白雲幻想自己是不是就該是住在上面的仙女。

有風過,禾苗、樹木、野花都隨風搖曳著,大自然的景色永遠都是最美麗,最震撼人心的。

沿著小路走了好一會兒才來到了養父母的墳墓前,墓的周圍長滿了許多野草,徐可拿出準備好的工具,清理墓碑前的雜草。

她每年回來都清理一次,還會將墓碑上的灰塵擦幹凈。

徐可清理的很仔細,看到墓碑下長出了一顆不知名的野草,開著一朵特別好看的小黃花,小黃花隨著微風輕輕擺動著,挺可愛的,她就將它留下了,沒有拔掉。

把墓前的雜草野草清理幹凈後,徐可拿出自己準備好的祭品擺好。

有她做的面包和小蛋糕,一些水果,還有樂樂姐送給她的臘肉,她煮了一段一起帶過來了,先前買香燭紙錢的時候買了一瓶小的白酒,她自己帶有小的酒杯。

鄉下人的墳墓,一般墓碑上都不會有照片的。

將東西擺好後,徐可看著墓碑上養父母的名字,有些想哭。

每年來祭拜他們她都想哭,父親和母親的墳墓是在一起緊挨著的,父親的墓碑是母親立的,母親去世的時候她念高中,所以墓碑是她立的,上面刻著她的名字。

徐可擡手,用袖子擦了擦淚水,點燃了香燭插好,給父母燒紙錢,一張一張的撕開燒,心裏呢喃著。

【爸爸媽媽,我來看你們了。時間好快啊,一年又過去了,原諒我因為要顧著生活所以一年只能來看你們一次,這一年發生了挺多的事情,好的壞的都有,但是好的居多。】

【我遇到了很好很好的朋友,也遇到了一個很好很好的男生,我喜歡他,他對我超級好,給了我很多的幫助,會關心我,愛護我。雖然不知道能不能一起走一輩子,但是我也很滿足很幸福了,他還長的很好看很美,有機會的話我會帶他來看你們的,也讓你們看一看他。】

【對了,今天帶的吃得裏面有樂樂姐給我她從老家帶來的臘肉。樂樂姐還是那樣,大大咧咧的,每天都過的很開心,一直很照顧我。真希望你們還在,還在我身邊,那樣的話我就不會被人欺負了,那樣的話我們一家人會在那個城市裏生活的很好。】

徐可跪在墓碑前,低著頭,眼裏糊滿了淚水。

紙錢燒完後,她對著兩方墓碑磕了幾個頭。

下次來看他們要明年了,不知道明年會是什麽樣子,她希望明年不是一個人來的。

磕了頭,徐可收拾了一下東西站起身,剛起身就感覺眼前一黑,身後有人用什麽罩住了她的頭乃至上半個身子,隨即那個人就從身後用力抱住她,禁錮著她的手,還有另一個人似乎在綁她的腳。

徐可一驚,用力掙紮起來,可抱著他的人力氣極大,一只手還勒住了她的脖子,掙紮了幾下她就因為呼吸不暢沒了力氣,她想要呼救,一張嘴什麽都喊不出來。

她心裏恐慌害怕極了,眼前的黑暗讓她沒辦法冷靜思考。

腦子裏唯一想的是誰,誰會跑到父母的墳前綁架她?

似乎是有兩個人,而且兩個人都是男的來著,身上有一股很難聞的氣味,像是許久沒過澡的。

兩個人似乎是有預謀的,完全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連基本的交談都沒有。

“爸,你綁好沒有,她力氣挺大的,掙紮的我都快抓不住了,又不敢太用力勒住她脖子,萬一待會兒沒氣了呢。”徐可正想著是誰會來綁架她,身後抓住她的人開了口。

身後的男人突然開了口,這聲音徐可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裏聽到過。

還沒來得及思考,她整個人就被推倒在了地上,手腳都被綁的很緊,她試圖掙紮了幾下,連坐都沒辦法坐不起來。

“快把她裝進麻袋裏,我們從那邊山林穿過去,不會有人看到的。”剛才說話的男人又開了口。

一聽到他們要把自己裝進麻袋裏,徐可掙紮的更加厲害。

此刻,她終於想起來說話的聲音是誰,是大姐的那個廢物老公!

見她掙紮的厲害,黃國華直接踹了徐可一腳,怒聲道:“你他媽再動,老子先給你一刀,你不是很厲害嗎,繼續報警啊!”

“這個時候得感謝她是個啞巴,省了不少功夫,也不往老子在這裏守了幾天。”另一個男人也開了口。

徐可疼的蜷縮起了身子,心涼了半截,這是黃國華在惡意報覆,而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她要是沒記錯,應該是她那個生父的聲音。

本來這麽多年了,她不該記得他的聲音,但是在徐望龍發威脅短信給她之前,這位所謂的生父是最先打電話給她要錢的,那聲音她怎麽可能會忘記。

她怎麽也沒想到,生父會和黃國華聯合起來在這裏守著,就等她出現,他們甚至於是算準了她這段時間會回來祭拜父母。

很快兩人將徐可套進了麻袋裏。

下一秒徐可就感覺到自己整個身子懸空了,兩人將她擡了起來,顛簸著不知道是往哪裏走。

徐可心裏很慌,不知道他們會將自己帶到哪裏去,要做什麽。

難不成為了徐望龍的事情要殺她報仇?

這邊不少山林,平時人很少,只有做農活的人會路過。

今天她來的時候,這邊都沒看到有在地裏田裏幹活的人。

她的手機和包都被黃國華拿了,來到父母墓前的時候,她有給沈致發了一個定位,沈致如果後面給她發信息,她沒有回覆,他肯定會察覺的。

可是他現在遠在京城,怎麽趕得過來?

越想,徐可的心越涼。

她一直試圖掙紮著,可雙手雙腳都被捆的很緊,她的掙紮簡直就像一條弱小的蟲子在蠕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徐可感覺到被他們重重的摔在了一個很硬的地板上,發出一聲甕響,還抖了兩下,像是被摔到了火車的車廂裏,她被摔的頭昏腦漲的,視線裏都是黑蒙蒙的一片,讓她意識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她有些缺氧,想起了那年生父將她搶回去關在了牛欄裏的事情,這感覺太像了。

片刻後有車子啟動的聲音,證實了她剛才的猜想,她確實被扔到了車上,車子顛簸著開了出去。

徐可只覺意識越來越模糊,整個身體不住地發抖,她盡量讓自己保持著清醒,可黑暗和缺氧讓她眼皮沈重的厲害。

車子十分顛簸,好幾次她人都被顛的騰了起來,讓她越發的難受。

意識在最後消失之前,她腦子裏唯一想的人只有沈致。

沈致會來找她的,沈致會找到她的……這樣的念頭一直伴隨著她完全陷入了黑暗裏。

徐可再次恢覆意識的時候是在一個黑漆漆的舊房間裏,房間沒開燈,昏暗無比,似乎是許久沒用了,帶著黴味和潮濕的味道。

春季本就多雨潮濕,這屋子顯然是許久沒住人了,才會這樣。

估計是怕她窒息死掉,她頭上沒有罩著布袋,可以視物,只是手腳依舊被綁著的,而且綁的很緊,徐可逼著自己冷靜下來,視線掃了一圈,太黑了,什麽都看真不切,只是屋子裏有個關著的小窗戶,她看向窗外,發現外面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也就是說,自己被從父母墓前帶走有整整一個白天時間了。

沈致肯定在找她,沒有收到她的回信,沈致肯定非常著急的在找自己。

徐可一想到這些,心裏十分難受。

她並不想讓沈致為她擔心,他出差忙著工作還要為自己擔心。

可是,他是她現在唯一的希望。

她也不知道這裏是哪裏,黃國華他們到底要做什麽?

但是她得找機會自救,不能光想著等沈致來找她。

徐可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麽自救,要是能拿到手機她就可以立刻報警。

她正想著,啪嗒一聲屋子的門應聲而開,隨即燈亮了起來。

徐可被這突然亮起的燈光嚇了一跳,眼睛在黑暗裏呆了很久,突然亮了燈,光亮刺的她眼睛生疼,讓她閉上了眼睛、

半晌後,眼睛適應了光線她才睜開眼,看到眼前的人,她瞪大了眼睛。

大姐!?

怎麽會是大姐?

徐可不可置信的看著表情有些怯怯的徐望娣,她不相信大姐參與了這件事。

“小妹,你先吃點東西,你好像是缺氧昏倒了,一天都沒吃過東西了。”徐望娣手上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抄手,在她面前蹲了下來。

徐可盯著她,張了張嘴,只能發出微弱的聲音。

她只好用口型問:【你們要做什麽?】

口型做的很大,她不知道大姐能不能看懂。

而且大姐一張臉都是傷,腫的老高,顯然是才受了一頓毒打,嘴角還有幹掉的血跡,連端著碗的手都有兩處是青腫的。

徐望娣顯然是沒看懂她在說什麽,只是低聲說:“你先吃點東西,不吃東西會難受的。”

說著,她拿著勺子舀了一個抄手遞到徐可嘴邊。

見徐可不張嘴,盯著自己看,她只好低聲說:“你先吃點東西,我找機會放你走,他們現在在外面守著,我沒辦法。”

【他們要做什麽?】

徐可這才有反應,用眼神和口型詢問?

她就知道大姐不可能和他們合夥一起做這種事,大姐這一生這麽苦,她但凡心狠一點,早就和這個姓黃的男人斷了。

這次徐望娣看懂了,她垂眼看著手裏的冒著熱氣的抄手神情凝重,端著碗的手也有些抖。

好半晌後,她才低聲道:“他們想把你賣給外省一戶農村人家,還和人家談好了價格,說是那家人願意給二十萬。”

!!!!!

聽到大姐的話,徐可心裏都不能用震驚形容,只有惡心和反胃。

她只以為他們是想給徐望龍報仇,可沒想到居然還是二十年前那樣子,為了點錢做這種惡心的事情。

而且還是將她賣到外省去,外省偏僻的農村,那到時候她可能逃都沒辦法逃出來,她還說不了話。

徐可看著大姐,她滿臉是傷的樣子,整個人看起來都非常的膽怯,瑟瑟發抖的。

不知道黃國華和那個生父平時到底是怎麽惡待她的。

報警!

徐可很想對大姐說報警,可是看到大姐這個樣子,她根本說不出口。

如果大姐報警了被那兩個男的發現,警察還沒到,他們肯定會打死大姐的。

可是不行啊,她不可能讓自己被賣掉的,她管不了那麽多,讓大姐報警的話,她們兩人都有救,這是救她們唯一的辦法。

【大姐,報警!你用手機偷偷的報警!】

她繼續用口型對大姐說。

“你先吃點東西。”徐望娣卻沒管她的口型,又將勺子往她嘴前湊近。

徐可這次張嘴接下了餵過來的東西,她其實不餓,這個時候根本沒心思吃飯,但是她要吃點東西保留體力。

見她肯吃東西了,徐望娣唇角扯出一絲笑容,繼續餵她吃。

一連吃了好幾個抄手,徐可覺得飽了,便搖搖頭。

她實在吃不下了,在吃下去,她可能會想吐。

剛才聽到的信息,讓她聯想到小時候發生的事情,她胃裏翻湧的厲害,她連咳都咳不出來,一張臉都快憋紅了。

見她搖頭了,徐望娣才沒繼續餵了,而是就著勺子吃剩下的抄手。

“他們怕我報警,收了我的手機,也不準我出門,我報不了警的。”吃了兩口,徐望娣低聲說。

她說的很小聲,怕被他們聽到。

徐可看著她,很想問她,是不是因為徐望龍的事情他們打了她。

可問不出口,她說不了話,張嘴試了幾次只能發出一些細碎的聲音。

“知道徐望龍和母親判了後,他們兩個就一直計劃著想要找你,怕我跑去找你,就把我從蓉城帶回來,打了我幾次。”徐望娣一邊吃,一邊慢慢說,眼裏有了淚水,滴到了碗裏。

果然是這樣!

兩個畜生!!根本不是人!

徐可眼珠都要因為氣憤瞪了出來,只有懦弱無能一無是處的廢物男人才會打女人!

虎毒還不食子,這兩個人畜生都不如!

將碗裏剩下的東西吃完後,徐望娣將碗放到一旁,低頭看著地上的碗好一會兒,才又擡起頭看著徐可。

“要買你的那戶人家還沒到這邊,可能還要兩天才到這邊。”

徐可看著大姐,大姐紅著眼,一張滄桑無比的臉上卻充滿了對自己的慈愛。

外省的買主,她知道那兩個男人肯定沒有那個膽子主動將她送到外省去,所以只能在這裏等買主自己來。

“小妹,你放心,大姐一定會找機會救你出去的,一定會的。”忽地,徐望娣的聲音無比的堅定決絕。

徐可有不太好的感覺,她對大姐搖了搖頭。

最好的辦法就是報警,找到機會報警,而且沈致肯定會找她的。

徐可無比的堅信,沈致絕對會找到她的。

“你放心,小妹。”徐望娣重覆了一遍。

“你他媽的餵完沒有,難不成人死了嗎,這麽久還不出來!”突然,房間的門被人大力踹開。

就見黃國華一臉兇狠的走了進來,還沒走近就滿身酒氣。

徐可看到他,眉頭立刻皺了起來,狠狠地瞪著她。

黃國華走近,一把就將徐望娣拽到了一邊去,徐望娣沒有站穩,摔倒在了地上,疼的悶哼了一聲。

徐可趕緊去看摔在地上的大姐,她動了一下腿,很想踢這個男人一腳,可她這會兒才發現綁著她腿的繩子另一邊還綁了一個很大的石墨盤,非常的重,她根本動不了分毫。

“你他媽瞪我做什麽,你不是挺有本事的嗎,把自己親弟弟和親媽都送進了牢裏,我看你現在怎麽報警。”黃國華見徐可瞪著自己,更是憤怒,一腳就朝徐可肚子上踹去。

邊踹還邊罵,“媽的,狠毒的賤人!你自己的父母都不認!”

徐可被他一腳踹的疼得吸了口冷氣,她躬著身子,想要減小這疼痛。

“國華,你不要打她,你不要打她啊。”見徐可疼的躬起了身子,徐望娣爬過去抱住了黃國華的腿,哀求道。

“你他媽給我滾開!”黃國華一腳將她踹到了一邊去。

徐可看大姐也被踢了,她忍著直起身子,死死的咬住唇。

她知道這會兒不能惹火他們,不然自己不會好受,而且這個黃國華還喝了酒,喝完酒就會打大姐。

這時,徐良民走了進來。

徐可見到他,瞳孔微微放大,不住地顫抖起來。

她腦子裏都是八歲那年發生的事情,她的親生父親趁她養父母去幹農活了,將她搶了回來,把她關在牛欄裏打罵她的情景。

她一生都沒辦法忘記的恐懼和害怕席卷了過來。

就是眼前這個人,眼前這個看起來就不是什麽好人的蒼老男人。

七十歲的男人,雖然面容蒼老,可一雙眼睛看著卻還神采奕奕的,透著算計和讓人不舒服的精光,滿臉的橫肉,像是被什麽淹入了味,讓人感覺惡臭無比。

偏偏這樣的惡人,居然還起了個叫良民的名字。

真是諷刺。

徐良民一進來就和徐可的視線對了個正著,他似乎是有些心虛,眼神閃爍了一下,很快就恢覆正常,他兩步並作一步上前,直接給了徐可一巴掌。

“啪!”的一聲,重重的巴掌在徐可臉上立刻印了一個鮮紅的印跡,徐可的臉幾乎立刻就腫了起來,嘴角也破了條口子,冒著鮮血。

徐可被這一巴掌打的懵了幾秒,耳朵嗡嗡地響。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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