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冬日可愛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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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可她說不了話, 我先前在廚房有和你說過的啊。”沈窈說。
沈母一副剛記起來的表情，“哦，我忘記了。”
下一秒她神情就變得有些嚴肅, “你是啞巴。”
徐可點頭，承認的很大方。
“那不行。”沈母立刻道。
“什麽不行？”沈致看向她, 眸光偏冷。
沈母神情頓了頓，嚴肅地說：“你不能找一個說不了話的女孩子，像什麽話，別人會怎麽看你，怎麽笑話沈家。”
聞言, 沈致笑了起來, “怎麽，我找白小姐那樣的就能給沈家掙很多面子嗎？你和父親一直在國外，你們還在乎沈家的面子啊。”
“小致！”沈母語氣難得重了幾分。
這段時間，因為雲舒的事情，兒子和他們之間的關系越來越冷冷淡。
她知道這個兒子性格有些怪，從小就疏於對他管教和關心, 現在他們回來除了想拉近彼此的關系, 也是想彌補他和女兒。
雲舒可以說她從小看著長大的，知道她是個好女孩, 又優秀, 家世好，知根知底的，在他們父母看來兩人就是絕配，這樣的話雲舒也能在事業上幫到他, 有什麽不好呢。
沈母就覺得, 沈致是故意反叛他們的, 所以還找了個不能說話的女孩子來家裏，不是誠心想氣他們，讓他們難堪嗎。
飯桌上的氣氛本來就因為沈母變得不太好，此刻有些凝固。
徐可抓著筷子，看著眼前堆成小山的碗，筷子卻一直沒動。
“啞巴怎麽了，我還是個瘸子呢。”一旁的沈窈低低地出了聲，她說話的時候語氣依舊很柔軟，可話的內容立刻讓沈母神情更不好，眼裏立刻有了濃濃的歉疚。
徐可側頭看著沈窈，先前在門外她就發現了，沈窈是有些瘸，但是不太嚴重。
她以為是沈窈是不是腳不小心崴到了之類的……
“窈窈。”沈致聽到她這句話，重重地喊了她一聲，他一直不喜歡聽到她這麽說自己。
本來在一邊逗小家夥，一邊吃飯的黎徹神情也跟著變重，他看向沈母，“媽，感情這種事最忌諱有旁人插手了，少爺喜歡就行，沒必要強硬地湊合。”
他幾乎不會插嘴別人的事情，反正和他沒關系，他也沒那份閑心切操。
可是現在一下子扯到了沈窈他就不樂意了，還扯到了沈窈的腿，那是他一輩子都沒辦法釋懷的事。
“怎麽，你現在把他和白雲舒湊到一起，就能保證他們一輩子就綁在一起了嗎，這個世界上能結婚，還能離婚的，你應該不想到最後鬧的兩敗俱傷，一地狼藉的地步吧。”
“我……”沈母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反駁，她看向兒子，見沈致在笑，可是笑的讓人腳底生寒。
“讓我猜猜你和父親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想要為人父母了。”沈致放下碗筷，雙手合十撐著下巴，笑容可掬的看著母親，“是在你生病後，突然想起你們兩個還有孩子，然後回來想要享受天倫之樂，兒女陪伴的感覺嗎？還是看著別人兒孫滿堂，讓你們羨慕了？”
“小致，不是這樣的，我和你爸爸只是關心你和窈窈，想要你們過的更好。”聽到他這話，以及他雖然笑著，眼裏全無笑意的樣子，都讓沈母心裏發慌。
沈致沒理會她的話，繼續將自己的話說下去：“還是，你生病這兩三年來，我因為顧忌你的病情，對你和父親諸多忍讓，讓你們那份對孩子的掌控欲覆蘇起來，以為可以隨意掌控我的生活和人生？”
“小致，不是這樣的……”沈母對於他的話感到非常難過，眼裏都有了淚水，美麗的面容布滿了悲傷。
“是哪一種呢？”沈致依舊笑著問。
徐可見狀，從桌子底下伸手扯了扯沈致的衣服。
她不想這樣，不想他這麽難受。
雖然他此刻整個人都讓人覺得冷漠生寒，可是她還是覺得誰出這些話最難受的肯定是他。
“哥哥。”沈窈也叫了他一聲。
沈致側頭看著徐可，神情瞬間轉變的溫柔，“我沒事，你別擔心我。”
徐可看了他一眼，隨即看向沈母。
她拿出手機，低頭打字。
【阿姨，我確實說不了話，已經當了二十年的啞巴，生活上有時候確實沒有一個正常的人方便，可是沒有給我造成多大的不好，我還是過的挺好，也努力過好自己的生活。】
打完一行字，徐可支身將手機屏幕遞到沈母面前。
她用的打字軟件其實就是word文檔，然後用的粗體字，字的大小也調的比較大，就是方便給人看。
沈母掃了一眼她的手機屏幕，沒應聲。
徐可並不在意她會不會回應自己什麽，繼續打字。
【你不能因為我說不了話就否定了我的全部，我其實也沒有讓你來認可我什麽，我自己是什麽樣我很清楚，你貶低不了我，也打壓不了我。】
【就像你現在看到的這樣，我和人交流大多時候是用手機打字，或者手寫的。】
“徐可。”沈致看著她的話，握了握她的手。
小啞巴有將剛才他在樓上對她說的話記在心上的，可是越是這樣也讓他越心疼。
徐可對他揚唇一笑，將想說的話給了沈母看後，又繼續打字。
【我不知道阿姨你和沈致之間是怎麽相處的，我只是覺得，就算是父母子女間相處應該是相對平等的，不是一味的施加自己的意願。沈致他很好，她是你的孩子，你也不能因為不喜歡我而去傷害他。】
沈母看著她屏幕裏的話，泛著水霧的瞳眸顫了顫，看了好半晌，才擡眸看著她。
眼前的女孩子神色從容，眼裏似乎還有一絲笑意。
她又看向沈致，沈致此刻根本沒看她，而是看著身邊的女孩子，笑的十分溫柔。
這個笑容是她之前從來沒見到過的，至少他從來沒有在她這位母親面前這麽笑過。
這個兒子啊，天生比別人淡薄冷情，能在他心上占了點位置的就只有窈窈，後來唯唯出生後，唯唯占了一點，剩下的一方天地，現在似乎全部被他身旁的女孩子給占據了。
可這個女孩子還說不了話，如果只是一個家世普通的女孩子，但是什麽都是健全的她可能不會那麽介意。
“來吃菜啊，這麽多菜不吃浪費了。”沈窈拿起筷子，又給徐可夾了一塊牛肉放在碗裏。
反正她肯定會支持哥哥的一切決定和選擇，而且這位女孩子雖然說不了話，但是卻很堅強勇敢，連景禾都誇了好幾次。
“你快把你這小山包消滅掉。”沈致笑了起來，沈聲道，把筷子塞到她手裏，“吃了飯，我送你回去。”
徐可點了點頭，拿著筷子，往沈母那邊看了一眼。
沈母在擦眼淚，情緒看起來很不好，她也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是不是太重了。
她並不是想要教訓人或者說什麽大道理，就是不希望沈致難受，還是因為自己難受。
其實她也能了解一些沈夫人的心思，沈致這樣的家庭，當然是要找一個門當戶對的更好一些，況且那位白小姐還長的那麽美，那麽優秀，父母和沈夫人又很要好，要是能在一起就是親上加親，多好啊。
結果，他不喜歡，還遇上自己這麽一個說不了話的啞巴，沈夫人作為母親肯定會不舒服。
可是沒辦法，沈致向她伸出了手，對她說了喜歡，他那麽好，她不想放掉他，她想緊緊抓緊他，除非他有一天不喜歡了，她會幹脆的放手。
沈夫人沒再說話，低頭吃著飯。
沈致也瞧了她一眼，話他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也不想在和母親扯的太難看，這還是在飯桌上，唯唯也還在。
特意讓徐可過來，讓她在飯桌上受到這樣的質疑和委屈他已經很難受了。
“媽媽，你也多吃一點。”沈窈給母親夾了一塊雞中翅，她也不想母親難受。
她雖然對父母的感情也不算深厚，但是也不恨他們。
哥哥恨他們也是因為自己，自己兩次出了事，他們都不願意回來，她自己其實根本沒那麽在意。
“唯唯，你不吃了嗎。”見沈唯一個人玩著勺子，沈致看向外甥女。
還好小家夥還小，剛才一直很乖，沒有鬧。
沈唯點點頭，看向徐可，砸了砸小嘴巴，奶聲奶氣地說：“想吃蛋糕。”
現在在她眼裏，徐可就代表蛋糕，見到這位姐姐肯定就有蛋糕吃。
她軟軟糯糯的聲音，還有說話時滿是期待的模樣，讓飯桌上的幾人都笑了起來。
徐可被小可愛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看著都生出了一絲罪惡感，今天都沒有帶蛋糕，一開始不知道沈致會帶她來見這小可愛。
“哪顆牙齒想吃啊？”沈致逗她。
小家夥伸手指了指自己還沒完全長全的牙齒，嘟嚷著：“每顆牙齒都想吃呢。”
“晚上不可以吃甜食的。”沈窈無奈地看著女兒，小家夥這模樣真讓人恨不得給她全世界，可是還是不可以呀。
小孩子吃太多甜的容易蛀牙的，以後就算換牙了都會長不好。
聽到媽媽這麽說，沈唯立刻看向了身旁在認真吃飯的爸爸。
“你看我沒用啊，我聽你媽媽的。”黎徹擡眸瞧了眼撒嬌的女兒，大聲道。
看著小可愛的模樣和黎徹的反應，徐可忍不住笑了起來。
沈唯見對爸爸撒嬌沒用，立刻朝舅舅投去目光，“舅舅。”
這一聲舅舅叫的啊，讓沈致差點沒能抵抗住。
“今晚沒有蛋糕吃哦，明天舅舅給你帶。”
聞言，小家夥立刻嘟起了嘴，不說話了。
飯桌上，沈夫人之後都沒開過口，徐可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就這麽過去了，還是怎麽的。
吃完飯後，沈夫人陪著外孫女玩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徐可和沈窈說了一會兒話，其實基本上就是沈窈在問她一些做蛋糕開店的事情，她很有興趣的樣子，說話的聲音也是一直柔柔軟軟的，讓人聽著特別舒服。
沈致就在一旁坐著，聽著她們說話，偶爾插一句嘴。
徐可挺開心的，能和沈致妹妹聊得來。
【回去了。】
等沈窈去哄小可愛和黎徹後，徐可說。
“走吧。”沈致起身抓起一旁放著的外套穿上。
兩人出了別墅，徐可往車子那邊走，沈致卻拽著她往車子反方向走。
【怎麽了？】
她用眼神問他。
“吃太多了，走一走消消食。”沈致說，“這邊雖然小區挺多年了，環境挺好的。”
說著，他忽地停下腳步，“等我一下。”
然後他放開她的手，進了屋。
徐可在門口等著他，忍不住擡頭看了一眼眼前的別墅。
她心裏多少會有一些難過的，被沈致媽媽這麽說後。
她確實不自卑，只是在面對這麽優秀這麽好的沈致時，她就會想自己要是更優秀一些，更好一些就好了。
哪怕只是比現狀好一點呢，他們之間要跨過的距離也會縮短一些。
沈夫人剛才離開的時候神色有些落寞，走時還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她不知道她那個眼神是什麽意思。
今晚的夜空看著挺好的，不是黑壓壓的一片，許是今天中午到下午的陽光都很好的原因。
只是有風過時，還是會覺得有些冷。
春暖乍寒，讓她打了個噴嚏。
等了一會兒，沈致從屋子裏出來，手上多了一條圍巾，以及……還牽著那條剛才一直在造作的狗子。
徐可還來不及問怎麽把狗子牽出來了，沈致便將手上的圍巾給她圍上了。
就是之前他跑去她擺攤的地方找她那次圍的圍巾，圍巾很暖和，剛剛還覺得涼颼颼的脖子瞬間不冷了。
而且她很喜歡圍巾上那淡淡的香味，和他身上的香味一樣。
“走吧，牽著狗子在小區裏轉一轉，不然待會兒還會在家裏造。”沈致一只手牽著狗的繩子，一只手牽著她，在小區裏慢慢走著。
徐可彎腰伸手挼了挼狗子的耳朵，這狗子蠢萌蠢萌的，看到它的眼神她就想笑。
反正，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沈致會養的狗，她到有點好奇，沈致怎麽會想到養這麽一只哈士奇。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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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母一副剛記起來的表情，“哦，我忘記了。”
下一秒她神情就變得有些嚴肅, “你是啞巴。”
徐可點頭，承認的很大方。
“那不行。”沈母立刻道。
“什麽不行？”沈致看向她, 眸光偏冷。
沈母神情頓了頓，嚴肅地說：“你不能找一個說不了話的女孩子，像什麽話，別人會怎麽看你，怎麽笑話沈家。”
聞言, 沈致笑了起來, “怎麽，我找白小姐那樣的就能給沈家掙很多面子嗎？你和父親一直在國外，你們還在乎沈家的面子啊。”
“小致！”沈母語氣難得重了幾分。
這段時間，因為雲舒的事情，兒子和他們之間的關系越來越冷冷淡。
她知道這個兒子性格有些怪，從小就疏於對他管教和關心, 現在他們回來除了想拉近彼此的關系, 也是想彌補他和女兒。
雲舒可以說她從小看著長大的，知道她是個好女孩, 又優秀, 家世好，知根知底的，在他們父母看來兩人就是絕配，這樣的話雲舒也能在事業上幫到他, 有什麽不好呢。
沈母就覺得, 沈致是故意反叛他們的, 所以還找了個不能說話的女孩子來家裏，不是誠心想氣他們，讓他們難堪嗎。
飯桌上的氣氛本來就因為沈母變得不太好，此刻有些凝固。
徐可抓著筷子，看著眼前堆成小山的碗，筷子卻一直沒動。
“啞巴怎麽了，我還是個瘸子呢。”一旁的沈窈低低地出了聲，她說話的時候語氣依舊很柔軟，可話的內容立刻讓沈母神情更不好，眼裏立刻有了濃濃的歉疚。
徐可側頭看著沈窈，先前在門外她就發現了，沈窈是有些瘸，但是不太嚴重。
她以為是沈窈是不是腳不小心崴到了之類的……
“窈窈。”沈致聽到她這句話，重重地喊了她一聲，他一直不喜歡聽到她這麽說自己。
本來在一邊逗小家夥，一邊吃飯的黎徹神情也跟著變重，他看向沈母，“媽，感情這種事最忌諱有旁人插手了，少爺喜歡就行，沒必要強硬地湊合。”
他幾乎不會插嘴別人的事情，反正和他沒關系，他也沒那份閑心切操。
可是現在一下子扯到了沈窈他就不樂意了，還扯到了沈窈的腿，那是他一輩子都沒辦法釋懷的事。
“怎麽，你現在把他和白雲舒湊到一起，就能保證他們一輩子就綁在一起了嗎，這個世界上能結婚，還能離婚的，你應該不想到最後鬧的兩敗俱傷，一地狼藉的地步吧。”
“我……”沈母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反駁，她看向兒子，見沈致在笑，可是笑的讓人腳底生寒。
“讓我猜猜你和父親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想要為人父母了。”沈致放下碗筷，雙手合十撐著下巴，笑容可掬的看著母親，“是在你生病後，突然想起你們兩個還有孩子，然後回來想要享受天倫之樂，兒女陪伴的感覺嗎？還是看著別人兒孫滿堂，讓你們羨慕了？”
“小致，不是這樣的，我和你爸爸只是關心你和窈窈，想要你們過的更好。”聽到他這話，以及他雖然笑著，眼裏全無笑意的樣子，都讓沈母心裏發慌。
沈致沒理會她的話，繼續將自己的話說下去：“還是，你生病這兩三年來，我因為顧忌你的病情，對你和父親諸多忍讓，讓你們那份對孩子的掌控欲覆蘇起來，以為可以隨意掌控我的生活和人生？”
“小致，不是這樣的……”沈母對於他的話感到非常難過，眼裏都有了淚水，美麗的面容布滿了悲傷。
“是哪一種呢？”沈致依舊笑著問。
徐可見狀，從桌子底下伸手扯了扯沈致的衣服。
她不想這樣，不想他這麽難受。
雖然他此刻整個人都讓人覺得冷漠生寒，可是她還是覺得誰出這些話最難受的肯定是他。
“哥哥。”沈窈也叫了他一聲。
沈致側頭看著徐可，神情瞬間轉變的溫柔，“我沒事，你別擔心我。”
徐可看了他一眼，隨即看向沈母。
她拿出手機，低頭打字。
【阿姨，我確實說不了話，已經當了二十年的啞巴，生活上有時候確實沒有一個正常的人方便，可是沒有給我造成多大的不好，我還是過的挺好，也努力過好自己的生活。】
打完一行字，徐可支身將手機屏幕遞到沈母面前。
她用的打字軟件其實就是word文檔，然後用的粗體字，字的大小也調的比較大，就是方便給人看。
沈母掃了一眼她的手機屏幕，沒應聲。
徐可並不在意她會不會回應自己什麽，繼續打字。
【你不能因為我說不了話就否定了我的全部，我其實也沒有讓你來認可我什麽，我自己是什麽樣我很清楚，你貶低不了我，也打壓不了我。】
【就像你現在看到的這樣，我和人交流大多時候是用手機打字，或者手寫的。】
“徐可。”沈致看著她的話，握了握她的手。
小啞巴有將剛才他在樓上對她說的話記在心上的，可是越是這樣也讓他越心疼。
徐可對他揚唇一笑，將想說的話給了沈母看後，又繼續打字。
【我不知道阿姨你和沈致之間是怎麽相處的，我只是覺得，就算是父母子女間相處應該是相對平等的，不是一味的施加自己的意願。沈致他很好，她是你的孩子，你也不能因為不喜歡我而去傷害他。】
沈母看著她屏幕裏的話，泛著水霧的瞳眸顫了顫，看了好半晌，才擡眸看著她。
眼前的女孩子神色從容，眼裏似乎還有一絲笑意。
她又看向沈致，沈致此刻根本沒看她，而是看著身邊的女孩子，笑的十分溫柔。
這個笑容是她之前從來沒見到過的，至少他從來沒有在她這位母親面前這麽笑過。
這個兒子啊，天生比別人淡薄冷情，能在他心上占了點位置的就只有窈窈，後來唯唯出生後，唯唯占了一點，剩下的一方天地，現在似乎全部被他身旁的女孩子給占據了。
可這個女孩子還說不了話，如果只是一個家世普通的女孩子，但是什麽都是健全的她可能不會那麽介意。
“來吃菜啊，這麽多菜不吃浪費了。”沈窈拿起筷子，又給徐可夾了一塊牛肉放在碗裏。
反正她肯定會支持哥哥的一切決定和選擇，而且這位女孩子雖然說不了話，但是卻很堅強勇敢，連景禾都誇了好幾次。
“你快把你這小山包消滅掉。”沈致笑了起來，沈聲道，把筷子塞到她手裏，“吃了飯，我送你回去。”
徐可點了點頭，拿著筷子，往沈母那邊看了一眼。
沈母在擦眼淚，情緒看起來很不好，她也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是不是太重了。
她並不是想要教訓人或者說什麽大道理，就是不希望沈致難受，還是因為自己難受。
其實她也能了解一些沈夫人的心思，沈致這樣的家庭，當然是要找一個門當戶對的更好一些，況且那位白小姐還長的那麽美，那麽優秀，父母和沈夫人又很要好，要是能在一起就是親上加親，多好啊。
結果，他不喜歡，還遇上自己這麽一個說不了話的啞巴，沈夫人作為母親肯定會不舒服。
可是沒辦法，沈致向她伸出了手，對她說了喜歡，他那麽好，她不想放掉他，她想緊緊抓緊他，除非他有一天不喜歡了，她會幹脆的放手。
沈夫人沒再說話，低頭吃著飯。
沈致也瞧了她一眼，話他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也不想在和母親扯的太難看，這還是在飯桌上，唯唯也還在。
特意讓徐可過來，讓她在飯桌上受到這樣的質疑和委屈他已經很難受了。
“媽媽，你也多吃一點。”沈窈給母親夾了一塊雞中翅，她也不想母親難受。
她雖然對父母的感情也不算深厚，但是也不恨他們。
哥哥恨他們也是因為自己，自己兩次出了事，他們都不願意回來，她自己其實根本沒那麽在意。
“唯唯，你不吃了嗎。”見沈唯一個人玩著勺子，沈致看向外甥女。
還好小家夥還小，剛才一直很乖，沒有鬧。
沈唯點點頭，看向徐可，砸了砸小嘴巴，奶聲奶氣地說：“想吃蛋糕。”
現在在她眼裏，徐可就代表蛋糕，見到這位姐姐肯定就有蛋糕吃。
她軟軟糯糯的聲音，還有說話時滿是期待的模樣，讓飯桌上的幾人都笑了起來。
徐可被小可愛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看著都生出了一絲罪惡感，今天都沒有帶蛋糕，一開始不知道沈致會帶她來見這小可愛。
“哪顆牙齒想吃啊？”沈致逗她。
小家夥伸手指了指自己還沒完全長全的牙齒，嘟嚷著：“每顆牙齒都想吃呢。”
“晚上不可以吃甜食的。”沈窈無奈地看著女兒，小家夥這模樣真讓人恨不得給她全世界，可是還是不可以呀。
小孩子吃太多甜的容易蛀牙的，以後就算換牙了都會長不好。
聽到媽媽這麽說，沈唯立刻看向了身旁在認真吃飯的爸爸。
“你看我沒用啊，我聽你媽媽的。”黎徹擡眸瞧了眼撒嬌的女兒，大聲道。
看著小可愛的模樣和黎徹的反應，徐可忍不住笑了起來。
沈唯見對爸爸撒嬌沒用，立刻朝舅舅投去目光，“舅舅。”
這一聲舅舅叫的啊，讓沈致差點沒能抵抗住。
“今晚沒有蛋糕吃哦，明天舅舅給你帶。”
聞言，小家夥立刻嘟起了嘴，不說話了。
飯桌上，沈夫人之後都沒開過口，徐可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就這麽過去了，還是怎麽的。
吃完飯後，沈夫人陪著外孫女玩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徐可和沈窈說了一會兒話，其實基本上就是沈窈在問她一些做蛋糕開店的事情，她很有興趣的樣子，說話的聲音也是一直柔柔軟軟的，讓人聽著特別舒服。
沈致就在一旁坐著，聽著她們說話，偶爾插一句嘴。
徐可挺開心的，能和沈致妹妹聊得來。
【回去了。】
等沈窈去哄小可愛和黎徹後，徐可說。
“走吧。”沈致起身抓起一旁放著的外套穿上。
兩人出了別墅，徐可往車子那邊走，沈致卻拽著她往車子反方向走。
【怎麽了？】
她用眼神問他。
“吃太多了，走一走消消食。”沈致說，“這邊雖然小區挺多年了，環境挺好的。”
說著，他忽地停下腳步，“等我一下。”
然後他放開她的手，進了屋。
徐可在門口等著他，忍不住擡頭看了一眼眼前的別墅。
她心裏多少會有一些難過的，被沈致媽媽這麽說後。
她確實不自卑，只是在面對這麽優秀這麽好的沈致時，她就會想自己要是更優秀一些，更好一些就好了。
哪怕只是比現狀好一點呢，他們之間要跨過的距離也會縮短一些。
沈夫人剛才離開的時候神色有些落寞，走時還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她不知道她那個眼神是什麽意思。
今晚的夜空看著挺好的，不是黑壓壓的一片，許是今天中午到下午的陽光都很好的原因。
只是有風過時，還是會覺得有些冷。
春暖乍寒，讓她打了個噴嚏。
等了一會兒，沈致從屋子裏出來，手上多了一條圍巾，以及……還牽著那條剛才一直在造作的狗子。
徐可還來不及問怎麽把狗子牽出來了，沈致便將手上的圍巾給她圍上了。
就是之前他跑去她擺攤的地方找她那次圍的圍巾，圍巾很暖和，剛剛還覺得涼颼颼的脖子瞬間不冷了。
而且她很喜歡圍巾上那淡淡的香味，和他身上的香味一樣。
“走吧，牽著狗子在小區裏轉一轉，不然待會兒還會在家裏造。”沈致一只手牽著狗的繩子，一只手牽著她，在小區裏慢慢走著。
徐可彎腰伸手挼了挼狗子的耳朵，這狗子蠢萌蠢萌的，看到它的眼神她就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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