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姑娘回去了，方希也搬了家，在他還沒有到何家去下聘之前，何家猜是何花被看中了，於是在方希沒有來下聘的這三天裏，都把何花當大爺一樣的侍候著，而反之何葉，這工作量就加大了。他們何家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但家裏的人口並沒有變，就何老爺有五個兒子，兒子媳婦孫子的加起來，一大家子的人，會做家務活的沒幾個，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何葉的工作量加大了。

“小葉，你個死丫頭又到那裏去偷懶了，家裏的衣服都沒洗呢！”何老爺從外頭回來，看到衣服沒洗，就對著何葉所在的方向吼了過去。今天他出去，就是為了給何葉找個婆家去，可是怎耐何人家一聽是他們何家，跑得比兔子還快了，本想著每個庶女三十兩聘禮的事沒戲了，何老爺心情很不爽，回來就找何葉的碴。

“對不起老爺，我不是故意的，家裏沒水了，我正要去挑水回來呢！”挑著一大擔水的何葉，從何老爺身後走了出來，而她挑的水，這重量絕對是比她還要重的。

“挑水，昨天你不是剛挑了一下午嗎？你個死丫頭就知道偷懶，要你像你姐姐一個能幹，嫁個好夫君我也就不說你了，你看你這醜樣，連鬼都不要你，你還好意思在家裏吃白飯的！”被從身後走出來的聲音一嚇，何老爺擡起腳就往何葉身上踢，踢死了好，勉得家裏還要養個閑人！

“我沒有，昨天幾位少奶奶都洗了身，這水都已經被他們用光了！”何葉抱著頭，細細的聲音從她嘴裏傳出來，她什麽都做了，為什麽老爺還說她懶，明明是水沒有了她才挑的，還能怪她嗎？

“你還說，就算在挑水，這衣服你總得要洗吧，你是想讓我們全家的人都穿臟衣服是不？”說著，何老爺對著何葉又是一腳，他是不聽何葉在說什麽，反正沒做好就是她的錯了。

“可是，不挑水，今天拿什麽做飯？”何葉又往地上縮了縮，等下還要去吹柴，她真的沒時間洗衣服那麽快，她又是不是不洗，只是還沒有時間而已！

“做飯，做飯能用到多少水？我看你是存心想偷懶是不是？”還沒有到點做飯呢，就去挑水，這不是偷懶是什麽？這死丫頭就是欠打，打多少次了都不長記性！

“我沒有，等下我還要去砍柴，沒有時間挑水。”何葉在心裏無聲的哭泣著，她還有好多好多事要幹，她真的沒有時間偷懶，為什麽老爺老是說她在偷懶呢？她明明就沒做過。

“還敢說沒有，家裏還有柴火呢，那裏用到你去砍，我打死你個懶鬼，竟然敢騙老子！”何老爺一聽，前天剛去砍過柴，那裏燒得那麽快了，肯定又是要偷懶。

“是大奶奶說要砍的，她說要砍著去賣錢。”感覺被何老爺踢到的地方麻麻的痛著，何葉動都不敢動，是不是她什麽都不說了，何老爺罵夠了以後就不在打她呢？

“賣錢，你以為這柴能賣幾個錢？我看不是她想，而你是心大了，想自己賺錢了吧！”提到錢，何老爺心裏一樂，雖然這木柴也不怎麽值錢，但到底是錢，這丫頭平日裏又不忙，讓她去砍柴正好。

“何老爺，你就是這樣對待我的未婚妻的嗎？”這時，上門來提親的方希來到了，他一看到縮成一團的何葉，就想到了當初的自己，當初，他也不是這樣渡過的嗎？她就像另一個自己，而他最不希望的，就是有人跟他一樣，有做不完的活，還要被人罵了。

“你是……哦那個！你的未婚妻不是花兒嗎？來來，花兒還在家裏呆著呢！”何老爺一聽到有人這麽說，回過頭來正想罵兩聲，但看到五谷也跟著一起來了，心裏立馬就樂來了，這就來提親了，那他的三十兩銀子，是不是就能到手了呢？於是，這態度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何花？我什麽時候說過要跟何花訂親了，我看中的是，是何葉！”把手裏的聘禮放到跟著來的小廝身上，方希走過去，把何葉扶了起來，而何葉被打得站不穩，方希讓她靠在他身上。

“什麽，你看中的是這個死丫頭……呃，我的四女兒？”何老爺想著，何葉這死丫頭，長得又醜不說，又幹不了重活，平常姑娘家會的東西，她一樣都不會，為什麽方希就看上她了呢？

“我就是看中她了！你平日裏就是這麽對她的嗎？有你這麽做父親的嗎？還好，她沒事，要真被你打得出了點什麽事，你負擔得起嗎？”看了看何葉的手，粗成了這樣，平日裏肯定沒少做粗活，要她真的是何老爺的女兒，何老爺有必要這麽對自家女兒嗎？照他來看，葉兒過得過連下人都不如！

“是，是，以後她決不會出什麽事的！”點頭，哈著腰，何花那死丫頭，竟然敢騙他！害他在新姑爺面前出醜，等下他不打死她！

“本來呢，我們是要來下聘的，可是……”五谷跟著來，看到何老爺這麽待何葉後，想到了一個可能，何葉這種性子，回娘家肯定是吃虧的主，所以的，在她嫁過去後，要跟娘家的人完全斷了關系才行。

“可是什麽？”何老爺一聽緊張起來了，難道他又想反悔了？

“可是你看你家姑娘，真的值那麽多錢，我們用得著下這麽重的聘禮嗎？”就這聘禮，他們去賣個人回來都行了，而要是都有這麽多聘禮，何家的人還不知足，在女兒嫁過去後，還想吃方家的，那他們吃的虧就更大了，晨兒肯定也不希望看到這樣，所以，這麻煩要先解決了。“這……五老爺，其實你不知道的，我這丫頭雖然長得不好，但她吃得了苦，你看家裏的臟活重活她都能做，娶回去當個下人都行，比娶個姑奶奶回去強多的。”三十兩聘禮，要說娶何葉這丫頭的話，娶個十七八個都夠了，可是，他們何家缺那個聘禮啊！

“我娶媳婦回家，不是讓她當丫頭的！”方希一聽，這何老爺說得是什麽話，他都不會為自己的女兒著想一下嗎？那個父母，希望自己的女兒嫁出去後，像個下人一個，任勞任怨的呢？就這何老爺特殊才會這麽想了，這種人，真的該讓他吃點苦！

“呃，是，是，是，不是當丫頭的，何葉這丫頭長得不好看，要是方老爺願意的話，我可以娶一送一，我家何花你也是見過的……”

“你說得是什麽胡話，我說娶的是何葉，就是何葉一個，少了她，這門親事你以為還能成功嗎？”雖然聽到娶何花，方希有些心動，但是的，他只會娶何葉，至於何花，他們兩個算是無緣了。

“是，是，就娶何葉，那麽，方老爺這聘禮呢！”早些把聘禮要來，到時候他們想反悔都不行了，何老爺自方希過來後，兩眼都往他身後帶過來的聘禮上看了。

“何老爺，這三十兩可以買兩個像樣的丫頭了呢！”五谷走向前，拉了拉方希的手，這事還得由他來說。越是貪錢的人越好算計，這何老爺這麽貪，讓他中計很容易。

“呃……話是這麽說，要是你們真出得起三十兩的銀子，我把家裏的花兒也送給你家當丫頭吧！”出得起三十兩的聘禮，方家也應該還有點小錢才對，他送上兩個女兒，就不信不能從他家再搞點錢了。

“誰要你家丫頭了，就你家那兩個丫頭，那裏值個三十兩了？”有這樣子的父親，真是何家兩姐妹的悲哀，買女求榮的事他見多了，何老爺就是其中一個。

“這……那你們想怎樣呢？”哎，這聘禮還沒下，婚書還沒交，主動權不在自己的手裏，何老爺還是著急的。方家怎樣他是不知道了，但是五家他還是知道的，他家還是有幾份的權勢的。

“我們想怎樣？是你想怎樣才對，你這不是在嫁女兒，而是在賣女兒了呢！”要是可以，他不介意簽一張賣身契，對外，只要說何家沒賣女兒就行了。

“這話怎麽說得，我怎麽會賣了自己的女兒呢？這不，為了給她們找個好婆家，天沒亮我就出門的，那裏有這一回事呢？”賣女兒，他是要賣了，要是家裏沒錢開支了，他肯定要把兩個庶女給賣出去。而嫡女，也會送給人家去做妾的。她的二女兒，再過五天，就送到古家去了。

“三十兩的聘禮，我家小舅子娶怎樣的姑娘沒有？”人家一聽他開出這麽多的聘禮，都覺得他們傻呢。而還有人說，這麽多的聘禮，就連他女兒，都想嫁呢！

“那你們的意思，這聘禮是多少合適呢？”何老爺咬咬牙，三十兩的聘禮是不行了，但是總還是有的吧？雖然他很想說，聘禮沒有三十兩，他是不嫁女兒的，但他沒骨氣跟錢過不去。

“聘禮的事好說，我們五家也不是小氣的人。只要何老爺簽了這一個，其它的就好說了。”說著，五谷拿出了原先就準備好的斷決父女關系的證明書，只要何葉不再是何家的人，何家以後再去找她，她有理由什麽東西都不用給他們了，而這事，是方晨早先就想到，讓五谷拿過來的。

“這……方老爺，我不是在賣女兒，我是嫁女兒，那有說，嫁出去的女兒，就跟家裏沒有關系了呢？”看了看書的內容，何老爺猶豫了，要真的簽了，以後他女兒就不是他的了，想要再靠她撈點錢，是不可能的了。

“何老爺是不想要這三十兩的聘禮了嗎？”說著，五谷還拿出十兩一定的銀子，在何老爺眼前晃了晃，除非不想要錢，何老爺只要還想要這錢，就一定會拿簽字的。

“我簽，我簽！”何才爺錢眼一開，這錢他是一定要得到的了，有這錢，他們何家也就可以過得體面一點，等過些日子，他們搬家的時候，要花的錢很多，有了這錢，就能買一些家具，過得像人樣了。

“這日子我們也算過了，明天也一樣是個好日子，因為希兒年紀還沒到，他們不會拜堂，明天我會派人來把你家姑娘接到方家，以後她就住在方家，跟你們何家就沒什麽關系了。”看到何老爺簽了字，五谷才說道。

“那這聘禮！”何老爺才不管什麽時候過門呢，他眼裏都是五谷手上的銀錢了。而竟然斷決了關系，何葉這死丫頭，當然是出門越快越好了，他可不想家裏再養個吃閑飯的。

“裏長，你也聽到了，這何家以後跟何葉再沒有什麽關系！”來的時候，五谷聰明的把這一帶的裏長叫了過來做個見證人，這婚書呢，也就不用交給何家，因為他跟何葉已經沒有關系了。

“都聽到了，何家收了方家三十兩的聘禮，往後跟何葉就再也沒有關系。”裏長在看著，一個女兒就能拿到三十兩的聘禮，又不用出嫁妝，他也在羨慕著何家。

“何老爺，你總要讓出個地方，給我們放下聘禮吧！”他們提過來的東西，也不過是一兩銀子，而他們給的不是禮，而是白花花的錢，相信何家更需要的是錢而不是禮物。

“這，這呢，放到這兒就行了！這彩禮錢呢！”何老爺指著一邊的草推說了，然後看了看五谷手上的錢，這錢才是關鍵的，其它的東西，放到一邊也沒什麽的。

“這是三十兩銀子，何老爺請收好。明天我們就來接何葉姑娘，今天到明天，你不能讓她再做重活了。”錢是方希拿出來的，他用個紅袋子裝著，而五谷手上的銀錢，已經收了起來。

“是，我一定會對她好好的。”反正家裏還有個何花，這些活讓她做就行了。而那死丫頭，還不知道，方家已經來下聘，選的是何葉吧！就知道那個丫頭心氣高，差點壞了他的好事！

“何老爺，我看何葉手上都是傷，是否容我帶她去看一下太夫，拿點擦傷的藥呢？”看著何葉那粗糙破裂的手，方希想到了以後自己的手，這都是幹重活多了才會變成這樣的，何葉，一個十五歲的姑娘，手竟然這麽粗，還腫了，這得要做多少的活才能變成這樣呢？

“可以，當然可以了。你就現在帶她回去都沒關系的。”摸著手裏的錢，何老爺流下了口水，將近十天沒見點肉味，他正想著那肥肉來著，等會，要不先賣上幾斤，回來解饞呢？zVXC。

“那麽，何葉你去收拾一下你的東西，現在就跟我們回去。”何老爺的態度讓方希不爽了，帶回去就帶回去，反正也不差這麽一天。

“我……老爺，我跟他們回去嗎？”何葉也想走了，走了以後，就跟何家沒關系了呢！

“你想去就去唄，反正我們現在也沒關系了。”雖然有些可惜就這樣跟何葉斷了關系，但是想到家裏還有一個長得比她好，比她勤快的何花，何老爺就安心了，何葉腦子沒何花好，想必到了方家，也不一定能弄到什麽錢，這樣想著，這何葉的去留，他就沒意見了，多呆一天，還要多浪費他一天的錢，那多不值？

“那……我沒什麽好東西要收拾的，就一套衣服，你們等一下！”何葉也不再猶豫，離開這個家，她早就這麽想著了。到了真的要離開的時候，她不會再猶豫的。

方希去人家家裏提親，但回來的時候，卻把人都帶了回來，方晨雖然沒想到這個，但是他們本來想的是明天把何葉帶回來，所以家裏的東西，都準備有她的份，她現在過來，也是一樣的。

“你以後，就是方家的人了，知道你都要做些什麽嗎？”方晨把何葉請到了自己的房間裏談話，雖然何葉腦子不是很聰明，但是她娘家也不是什麽大戶之家，希兒又會一直在家裏，人家說男主內女主外，到了方家，希兒不會外出打工，他腦子不笨，管理一下家裏的下人，還是可以的，而何葉嘛，她的要求不高，他只要陪在娘親跟弟弟身邊就好了。而笨一點的人優質就出來了，她不怕娘親在家裏會出什麽幺蛾子，弟妹不怎麽會說話，娘親不會聽到什麽不好的事情。

“我……我不知道。”何葉想啊，她真的不知道，在何家的時候，好只有幹活再幹活，嫁人以後的事，都沒有人教過她的。會不會，晨姐姐會因為這樣，就不喜歡她呢？

“不知道沒關系，我可以跟你說！我弟弟只有一只手，你會嫌棄他嗎？”作為弟弟的妻子，第一點要做到的是，不能因為他只有一點手，就嫌棄他，弟弟雖然不說，但她知道，他很在意自己只有一只手。

“怎麽會呢？他是個好人，對我很好！”說著，何葉的臉有些微紅了，雖然相公他只有一只手，但是其它的地方，他比別人都要好呢？要說嫌棄的話，她還怕他會嫌棄她呢！

“要是別人說他只有一只手，笑話他的話，你該什麽辦呢？”要不是出現戰亂，會少只手腳的人很少，而現在天下太平，弟弟卻是個斷手的，沒少有人亂猜疑他，而背後，也有一套說法，要是何葉聽到了，她想知道，她會怎麽做。夫妻嘛，她希望都是同進退的。

“嗯，我，我不知道！”這種情況，她都沒有遇到過，要是有人說她，她是不會還手的。

“不知道，那我就跟你說了，說了以後，你一定要做到。別人敢說我弟弟一句，你就說他十句，別人敢欺負我弟弟一次，你就欺負他們十次，總之，不能讓我弟弟吃虧知道嗎？”嗯，希兒身體有些弱，要讓谷哥教他幾招才行，到時候就算谷哥不在，他也不會被人欺負了。最好，這何葉也學學，讓她保護希兒。

“真的可以嗎？”何葉的小腦袋裏開始想了，別人罵一句，她罵十句，可是，她要怎樣罵人呢？像家裏的少爺小姐們一樣嗎？還是要像才老爺一樣？可是他們罵人的時候好兇，難道她也要變成這樣？別人兇，她就更兇？

“當然可以了，別人打你，難道你就站著讓人打了嗎？以後誰敢打你一下，你就打他十下，打不過你就跑，日子還很長，以後再打回來就行了。”要是她的話，嗯會怎樣呢？以前自己住的時候，別人敢欺負她，她就欺負回來，誰敢打她，就算她打不過他們，也會在背後陰回來，總的來說，她就是不會吃虧的主。

“姐姐是不是說，別人兇的話，我就得比別人更兇才行？”何葉理解成了這個，只要比別人更兇了，兇的人才不敢欺負她，以前在何家的時候，三少爺就是很兇，但是四少爺更兇，於是，三少爺怕了四少爺。

“嗯，就是這樣了。”方晨點點頭，雖然腦子笨了點，但還是可以教的。但是……方晨看了看何葉的嬌弱的樣子，她兇起來能有多兇，別到時候連個小屁孩都兇不走就好了。

“可是，怎樣子才算是兇呢？我都沒兇過呢！”何葉又想了，像別人一樣兇，她好像做不到呢！而且別人一兇她，她就會怕了他們呢！

“別人什麽兇你，就你什麽兇別人就對了！這事先提到這兒！我娘親眼睛看不見了，你要什麽做！”曾經，娘親的眼睛那麽的慈祥和藹，可如今再也找不到，那雙眼睛的痕跡了。

“這個……就她要去那裏，就扶著她去，嗯，她要做什麽，就幫她做。”何葉想了想，眼睛看不見，好像就要這麽侍候了。以前她侍候小姐的時候，也是這樣的。

“你又錯了，你要你當娘親的眼睛！”娘親是看不見了，但她能聽得見，弟妹可以當她的眼睛，把看到的東西跟娘親說，要是可以，她也想當娘親的眼睛的，只是她要做的事太多，抽出的時間太短了。

“當婆婆的眼睛！”何葉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眼睛明明是她的，為什麽大姐說，要她當婆婆的眼睛呢？而且，婆婆明明就有自己的眼睛的。

“對，就把你看到的東西，跟娘親說說就行。娘親雖然看不見，但她還能聽得見，你就把看到的東西跟她說，她就知道，外頭的世界是怎親的了。”弟妹都想那裏去了，竟然捂著眼睛，這動作，嗯，還有些可愛。

“可以，我可以的。”把手拿開，因為當別人的眼睛就是這樣，不就是陪婆婆方話嗎，她可以做到的。

“家裏的粗活重活你都不用做，你要做的，就是陪著我弟弟跟娘親。要吃飯的時候，記得叫人做好飯菜，到休息的時候，記得給他們鋪好床，我的要求就這樣，你能做到嗎？”照顧別人，就是在他需要的時候，出現在她身邊，就這麽容易。

“可以啊！”何葉點點頭，做這些比做別的還要容易，到吃飯的時候，她肯定要做好飯菜了，到睡覺的時候，她一定要鋪好床了，這是以前她侍候小姐的時候，就要做的。

樣禮候們。“今天跟你說的話，你都記得了沒有？”這何葉，看起來是個聽話的，但是呢，她還要再觀察一下，她跟娘親、希兒相處的樣子，才能安心的讓他們過自己的日子。

“知道了。”何葉點點，她把大姐的話都記在心裏了。而至於理解嘛，她還沒理解透徹，等以後就知道了。

“那你就出去吧，等會跟我弟一起回去。”看到何葉認真的樣子，方晨心裏暗暗的點了點頭，希望，娘親跟希兒的苦難，到了這裏就解決了。

何葉到了方家，日子是好過了，但是何花呢？她的日子就不好過了。何葉還在的時候，家裏的重活臟活都是何葉在做，她自己的話，就是做些經松的活。可是何葉不一在，活都讓她自己一個人做，她不常做這些事，肯定是做不過來了，於是的，何家的罵聲就多了。

何花會是個認命的嗎？啊爹剛說她是三小姐，為什麽二姐都不用做工，她就用，為什麽幾個哥哥每天就知道睡她就不行，於是的，何花反抗了。她也一樣什麽都不做。於是，何家亂了起來。何花再不做這些事，就沒有人會做了。何老爺不想讓何家亂了，於是，對何花動起了手腳。

何花會傻傻的讓人打嗎？她不是何葉，向來都是個聰明的，何老爺要打她，她就跑，反正家裏的事，她就是不會做。而何家的幾位媳婦，只好自己動手做一些，這過程當然比何葉辛苦一百倍。

如果說何家這樣就完的話，那就說得太快了。何老爺不待見何花，何花吃不好，穿不好，看到家裏的人，天天大魚大肉的，她心裏委屈啊！可是，她回來只有挨打的份，好吃的都是別人的，於是的，這次，何花真的跑了。

沒有人知道何花跑到了那裏去，反正她走了以後，何家就找不到她的消息。白白損失了一個女兒，何老爺只能嘆氣了。而等到他再見到何花的時候，已經認不出她來了。這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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