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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鄉下來的小村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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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最繁華的商業中心,蕭氏的大樓就矗立在當中,鋼化玻璃樓折射著日光顯出充足的未科技感。一個瘦小的穿著寬松運動校服的身影帶著帽子和口罩到大廈一樓的門口,質樸的衣著打扮與此地明顯格格不入。

前臺正在企鵝群裏跟人聊天,突然面前的臺面被人敲了敲,她揚起職業的笑容,:“您好,請有什麽能幫到您?”定睛一看,才發現人竟然是個光看衣著就知是鄉的矮個子女性,這樣的人他們蕭氏科技大廈做什麽?

“我找你們老板,”怕老板這麽直接的詞前臺小姐姐不好理解,青青加了句,“董事長。”她胸口抱著書包,戴著帽子和口罩,形象因長途旅顯得亂糟糟的。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她現在是圖報的,恩人是什麽形象難還影響到蕭大董事長迫切報恩的心嗎。

到面前這團亂糟糟打扮的人發出的聲音清脆甜美,還帶著股學生氣,前臺小姐頓時換了副語氣,像在哄小孩,“不好意思,小姐,董事長需要有預約才能見到哦,您有預約嗎?”

“我不需要預約,因我是他們家的恩人。”青青昂起頭,理直氣壯,“你跟他說,他兒子當年在雪地裏沒被凍死,就靠著我的大棉襖救的命!”

“你去說,他能懂。”

前臺小姐滿臉迷糊,覺得面前這個小妹妹能是認錯人了,不過小妹妹的聲音非常甜美愛,她這老阿姨的心都酥了,見門口的保安正在往這邊看,小姑娘還昂著頭像小公雞一樣倔強,不由心軟了一秒。她這是職業素養,有人找董事長,她例公事已,將電話撥到了頂層的秘書部,“王秘書,一樓這裏有人找董事長,好像是跟董事長家的公子有。”

電話裏傳出冷硬的男聲:[有預約嗎?]

“沒有,不過她說自己是董事長公子的恩人。”

[沒有預約就不理睬,董事長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見的。]

“……額。”電話裏傳盲音,前臺小姐露出尷尬的笑容,對抱著書包矗在前臺的青青,“真的不哦,您只有預約才能見董事長呢。”

原還要過秘書那一。青青點點頭,幹脆利落地轉身出了大廈,就坐在門口的休息椅上,掏出自己的老人機搜索了蕭氏的訊息。

前臺小姐在企鵝群裏發著消息:[門口了個小姑娘,說是咱們小公子的恩人。]

[恩人?哈哈哈哈,武俠看多了還是言看多了啊,這年頭有什麽恩人啊?]

前臺小姐:[她說董事長兒子當年在雪地裏靠她的棉襖救命了。小姑娘聲音年紀挺小的。]

[上面的,咱們董事長兒子的確有恩人啊,難是當年那個勇鬥人販,救出所有被拐小孩的女孩?那她真是恩人。]

[啥況,什麽瓜?]

[十年前的D省破獲的特大人口拐賣案啊,後抓完了上游人販之後,還做了期法制科普節目,很有名的。]

[是她嗎?說咱們董事長直接幫人家小姑娘拜師到國舞首席的門了,簡直一步登天啊,現在找董事長幹嘛的啊?]

前臺小姐看到消息皺皺眉,國舞首席,她說過這種大師收徒一年沒幾百萬是進不去的,跟剛剛的小姑娘完對不上啊。正要打字詢時,桌子上的內部電話響了,竟然是不久前掛斷自己電話的王秘書,對方只在電話裏讓她帶找董事長的小姑娘上去。

前臺小姐這才想起,王秘書也在聊天群裏。難那小姑娘說她是蕭公子的恩人是真的?

坐在門口刷著手機,腦子裏正在想怎麽才能見到蕭家人的青青被拍拍肩膀,回頭看是溫柔的前臺小姐姐,微笑著請她進去。這是不預約了?

一高一矮的兩人穿過富麗堂皇科技感十足的大廳,進入了員工電梯,直達頂層。

王秘書看著休息區窩在沙發裏的瘦小人影,臉色沈了,這人明顯不是他以的那位董事長家的恩人。“你叫什麽名字,從哪裏,冒充董事長恩人知想幹什麽?”他到面前,居高臨地看著這個一身窮苦氣息的女孩。

沙發裏的人倏的坐直了身,完沒有王秘書預料中的慌亂瑟縮,反似乎有種雄赳赳氣昂昂的微妙錯覺,對方昂起戴著帽子口罩遮得嚴嚴實實的小腦袋,重重哼了聲,似乎不屑和他說話似的:“你不是蕭慎一,你怎麽知我是冒充的?你叫蕭寰宇過,我跟他說,我有證據!”

當年的事王秘書很清楚,這些年往那位小恩人卡上打錢的活兒也是他負責的,從頭到尾就沒有現在這個人的存在,看就是個看了那檔案件回溯節目想碰瓷的窮鬼。他轉身叫秘書部的人''送''這人去。

“那件花棉襖!是我的!”青青見他完不給自己見蕭寰宇的機,連忙,“還有韓洛雪她能跟沈筲一起從小路繞到警局,你以她一個被拐到那兒的小孩是怎麽認識路的?她把蕭慎一丟給我照顧,要不是我把棉襖給了他,蕭慎一在垃圾堆裏就要凍死了。”

王秘書停住腳步,轉身盯著她,“這些警方調查的時候沒查到。”

“哦,當然。韓洛雪小姐‘意中’忘了我的存在嘛。”青青笑了,“雖然很聰慧勇敢,但是記性不太好。不過那件屬於我的棉襖兜裏,還有我的個人物件,是只有我知的東西。”

“……”王秘書盯著這個即使遮住了臉,也能感受到理直氣壯在笑的小個子女孩,半晌,,“你以跟懂事長說你棉襖兜裏有什麽東西。”

蕭寰宇很詫異,當年的那件事,兒子怎麽多出了個恩人?

他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這位,穿著皺巴巴運動校服,渾身上沒有半點聰明勁兒的少女,“你說,那件救命的棉襖是你的,有什麽證據?你想從我這得到什麽?”

“棉襖不是工廠生產的,是我們村老嬸手工做的,裏面塞的是棉花,還帶著不少籽。兜裏有個串著紅繩子的玉環,如果你們沒立刻扔掉棉襖,應該能發現兜裏的東西。”青青抱著胳膊,清楚地把棉襖的歷和裏面的東西都說了,理直氣壯:“我這的目的很明顯,挾恩圖報啊,你不是已經看出了嗎。”

“這件事,我再去核實。現在我們談一談報酬吧,你想要什麽?房子,錢?還是工?”蕭寰宇腦子轉動了,就知這事很有能,當年同樣被綁架的那位小姑娘事後描述找警局的過程比較模糊,眾人都很驚奇小姑娘竟然在人生地不熟的偏遠小鎮裏如何走小路找到警局的。事後小姑娘說是得到了當地人的指點,當地的什麽人她也不記得了,這樣的小細節就這麽跳過去了。他就當做了好事的路人不是個追求名利的,就這麽默默地做了好事。沒想到十一年後的今天,竟然了位自稱同樣是恩人的鄉村少女。還明晃晃大咧咧直接說是挾恩圖報的。

當年的那位姓韓的聰明小姑娘,他她找了門路拜師到了國內頂級舞蹈大師的門,至今還在每個月幫對方交付十多萬的舞蹈班學費。如果沒有那小姑娘的機敏,他兒子蕭慎一能就和其他被拐的孩子一樣或者變成殘疾乞兒,或者消失在忙忙人海再也找尋不回。每個月恩人花這點錢,值得。且當初做的那檔節目,直接他在國內做了隱形宣傳,大家都知他蕭寰宇是知恩圖報、資助恩人多年的良心歸國企業家,對蕭氏進入國內打穩根基帶了實實在在的好處。

說實話,如今才找過的這個少女,有些不合時宜了。當年的事蓋棺定論那麽久,他就算不認,這少女能怎麽樣。不過好歹是幫過兒子的人,他還是認真詢她現在找他,是想要什麽好處。不過想要跟韓小姑娘一樣的資助是沒能的,當初的他喜悅激動之權衡利弊才做出的巨額資助決定,如今面前這位肯定是不能一樣的。

“好,你記得好好核實。”青青很意外,蕭寰宇居然就這麽認了,看對方知棉襖兜裏有什麽東西,她提出了原主最需要的東西,“我需要一個覆讀學校,重考高中。你知,從大山裏往外考難度太大了,我不聰明,只好消費十年前的恩了。”

“只要幫你找個覆讀學校?”蕭寰宇難以置信。

“對,不要錢,不要房子,我就要這個機重考高中。”青青笑了,她這麽寒酸的人挾恩圖報,蕭寰宇一定如臨大敵吧。以她見識短淺提出個天文數字的報酬?原主都沒有提過這種要求,當初的原主只想著自己是對方的恩人,他們不虧待她,給她什麽肯定都是她好她著想的。卻不知,遲的恩人不如不,給她份做保姆的工都要居高臨覺得是施舍做了善事。

既然覺得她挾恩圖報不是好東西,那她還就認認真真圖報了,一報一還,兩不相欠。

“,我同意了。”蕭寰宇端方正氣的面容此時露出個笑,親和溫柔,“你就算不是我兒子的恩人,找蕭氏的慈善基金幫忙,我們也資助你的。你應該早點找我們,那樣就能將你從小接到城裏讀書,不有考不上高中的況發生。”

呵呵。

青青齜牙笑了兩聲,原主一個大山裏的孩子,連黑白電視機還是很多年後村家淘汰不要給她家的,怎麽做到跑出大山說自己也是企業家的恩人,請他也資助自己上學呢。等她唯一的親人沒了,走投路了,才孤註一擲想討當年的一衣之恩。最後搞的瘋死的。

惜了,她很努力讀書,奈何數理化實在拖後腿,沒什麽練習冊題海練習,學校就老師一張卷子大家抄回家反覆做,條件艱苦,最後考鎮上高中還是差了十多分。

數理化,真的好難。當了幾輩子鹹魚沒吃過一點學習的苦的青青淚目。

秉承著既然做好事,就做到底的蕭寰宇客客氣氣地請青青回自己家做客,等他找到覆讀學校再送她過去。

蕭母提前得到了消息在家等著,簡直不敢置信,自家兒子怎麽多了個恩人,還是個沒考上高中的小村姑?

“咱們家要客人了,慎一,你晚上陪著說說話,別總是一頭紮在書堆裏啊。”

背著書包放學回的蕭慎一淡淡地應了聲,回到房間換校服,光裸的胸膛上掛著塊拇指大小的玉環,多年貼身存放已經被滋養得瑩潤光澤十足。

蕭家父母做好了客人很難纏的準備,卻不想的小姑娘根本不與他們客套,直接把這裏當成了臨時旅館,白天晚上都不出現,據說是出去找兼職工去了,連飯都不在他們家吃。

“這是把我們當仇人呢?飯都不吃我們家的。”蕭母不高興,就算是有恩,也不能這樣不講禮貌吧,他們好歹也算是長輩的身份。

蕭慎一還不知自己多了位恩人,父母家裏的客人是誰。

蕭父蕭母面面相覷,他,“慎一,你那玉環還戴著嗎?”

“戴著。”蕭慎一從胸口掏出了小玉環。

“它的主人找了。當年你高燒昏迷不醒,有個當地的小姑娘把棉襖給你了,現在人家找了過。”蕭母溫柔地解釋,“一衣之恩也是恩,咱們好好滿足她的要求,算仁至義盡了。”

聞言,戴了玉環多年的蕭慎一突然覺得脖子上的東西沒了曾經帶著溫暖寄托的感受。

晚間青青摸黑回時,發現房門口放了塊拇指大的玉環。挺好的,還回了。她撿起玉環揣進兜裏,瞧著像是塊真玉,原主撿了個好東西。

她已經找好了兼職的工,是家24小時便利店收銀員的工,只需要周六周日工,工資不高,但完以滿足覆讀期間的夥食費。很快,王秘書通知她,學校已經找好了,是市區的一家私立寄宿學校,有專業的覆讀班,專門接收她這樣落榜的考生。

“學費多少?”青青拿著紙筆。

“一年二十萬,”王秘書開著車,瞥了眼身邊依舊戴著帽子口罩,換了身不一樣的舊衣服的女孩,“考上了二十萬,考不上是七萬。”發現青青紙筆記了學費費,他歪歪嘴似笑非笑,“蕭總不讓你還錢的,安心收取這份恩的回報吧。”

這些人啊,總是這樣,大約在面對原主苗青青時表現得更加明顯吧。一副她既然索取報酬,就該低人一等、該被他們鄙視的模樣。青青冷笑,不理這位莫名其妙陰陽怪氣的王秘書,拿出老人機讀取社新聞實事,這些都是政治課能考到的內容,比王秘書的陰陽怪氣重要多了。

王秘書沒想到,這年頭竟然還有人在老人機,想怎麽不要蕭總給換個新的,轉想到連學費她都要記本本,手機自然更不要。嘖,既然不想白白受人錢財,怎麽理直氣壯跑挾恩圖報?愚蠢極了,還不如更不要臉些,直接索要巨額錢財,那樣他還欣賞她是個唯利是圖的真小人。

“這種垃圾學校!?我絕不住在這裏!考不上高中出國留學不就了,送我這你是不是跟我有仇!”

學校門口一個染了黃頭發的少年正跟個西裝革履的青年拉拉扯扯,一副逃學少年的模樣。青青跟王秘書路過的時候,青年往這邊看了眼,似乎認出了王秘書。

“入學手續已經辦完了,你哪兒都去不了,乖乖在這覆讀。”青年收回視線將黃毛少年推進了校園大門,轉身回車裏叫司機立刻離開。

“李彥晟!你就是嫉妒爸媽最疼我!你公報私仇!”

少年高亢的嗓音在校園門口回蕩著,久久不散。

有路過的學生好奇地打量這個黃毛,被他瞪回去,“看什麽看,小心揍你們!”

青青的班主任是位年輕的女教師,戴著眼鏡態度專業,清楚了青青過去的況,給她安排在了前排座位。帶她去看宿舍,是高檔的雙人間,裏面此時已經躺了位短頭發翹著二郎腿在打游戲的女孩,見老師領人了也不動彈。

“有事找宿管。我們學校周一到周五都是封閉式教學,周六周日你以選擇回家,平時不準外出。要記得你這裏就是了一年後的中考,除了這事,其他都不是事兒。”女教師叮囑完畢就離開了。

青青抱著裝了衣服和存款盒子的書包進入宿舍,把東西放到空置的那張床上,跟另一張床上的女孩打了招呼,對方瞥了她一眼,懶洋洋“嗯”了聲。

“呼。”她伸伸懶腰,終於搞定了覆讀學校的事,跟蕭家也兩清了,幾乎是完成了一半的任務,此時渾身輕松,快活極了。將帽子和口罩取放進書包裏,這裏是封閉式學校,沒有壞人能進,偽裝什麽的不繼續了。

另一張床上短發的江眉眼角餘光瞥見一頭烏黑柔順建康得不思議的秀發在空氣中晃動,就見那新的土包子打扮的女孩摘了帽子,正打理著發絲往浴室走去,空氣中若有似地飄散開一陣清幽的香氣。

床上散著女孩打開的書包,和一些舊衣服,款式老舊,都是江眉沒見過的醜東西,她頓時失了興趣,收回視線重新專註到游戲畫面上。

浴室裏,快快樂樂沖了個熱水澡的青青,毛巾揉著頭發,到鏡子前,打量著自己的身,發育的不太好啊,個頭才一米六,胸部也小小的,估計是原主身留的影響還沒完消除。原主從小就經常吃不飽肚子,大約是餓壞了,不容易長高。

拍拍臉頰,幸好臉上還是有肉的,鏡子裏精致的小臉被熱氣蒸騰得粉紅粉紅的,濕漉漉的頭發壓在臉頰兩側,令鏡子裏的人兒看起憐愛極了。吹風機就在洗手臺的櫃子裏,青青拿起到門邊探頭,床上的女孩,“你好,請我以這個吹風機嗎?”

“隨便你,”短發女孩不在意地擺擺手,似乎是嫌棄被打擾打游戲,正要拉床上的簾子,一擡眼卻看見衛生間門口露出的那張粉白漂亮到不思議的小臉,兩只濕濕的黑亮的眼睛正辜地望著她,見她看過去,那雙戳人心尖尖的眼睛彎了起,“謝啦,同學你真好!”

……聲音也很好!江眉手裏還在游戲界面的手機掉了,捂著胸口,她覺得,自己看到了天使!不,是小仙女!

她爬起,翻箱倒櫃在自己李中一通翻找,隨即捧著一堆瓶瓶罐罐害羞地挪到衛生間門口,“咳,那個,同學缺什麽東西嗎?我,我這裏有沒開封的香水、護膚乳,還有香膏。要不要我幫你塗啊?”

“謝謝,”小仙女一邊吹頭發一邊彎著眼睛朝她笑,舉起洗手臺上的一盒雪花膏,“我已經有啦,這個也很好,塗了冬天不裂手。”

一陣陣清幽香氣隨著吹風氣鼓動朝門口飄,江眉覺得自己要溺死在這絕美的香氣當中了,仙女在朝她笑耶,仙女說雪花膏很好,那一定是真的最好的,她也要去單買同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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