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雲塵被一陣噩夢驚醒，起身焦急道：“落兒，你在哪裏？”

雲塵仰頭合起了雙眼，聲音從喉嚨間苦澀溢出：“又是一個噩夢。”

早晨，雲塵為我彈奏完琵琶曲，一曲未完，卻被天後急急忙忙的叫走。

“上神司音，蟠桃會眼看臨近，你可準備好了合適的曲子？”

“天後，雲塵認為，往屆的曲子，還是不換為妙。”

雲塵擡頭看著天後，天後眼睛緊緊的盯著雲塵，緊抿薄嘴。

“天君說，這些曲子都老氣橫生，如今讓我傳了話給司音大神，司音大神曉音律，該是推陳出新的時候了。”

雲塵不卑不亢的擡頭看著天後，笑道：“天後，容雲塵考慮幾天，再作答覆如何？”

雲塵退出大殿，心裏一陣心煩，雲塵散步到以往常去的園子，希望還可以遇到說悄悄話的仙娥。

一連等了七八天，依舊沒有見到那兩位仙娥。

次日，雲塵實在找不到合適的理由，硬著頭皮來到天後面前。琢磨著如何措辭，才好把這事給推掉。突然屋裏響起了哭泣聲。嗚嗚咽咽，似乎有多位女子。

雲塵側耳偷聽，冷顫心扉。

“說，誰讓你們亂嚼舌根！我倒要聽聽我和上位司神大人，有何秘密？”

“天後饒命，不是女婢們亂說，只是大家都在傳，奴婢們也曾試著勸說幾句。”

“胡說，帶下去，泅渡起來！”

“天後饒命，真的不是女婢，奴婢沒有幹過這些事？天後就繞過女婢吧！”

雲塵躲在大樹旁，偷眼看著被拖出來的仙娥，心裏一陣大驚，她們就是雲塵在園子裏遇見的那兩位仙娥，如今淚痕滿目，衣衫破裂，發絲垂落，像可憐的貓狗一樣被帶下去。

殘影蕭索，夜沈如墨。晚間，雲塵想著白天發生的事，獨自坐在庭院的大石上，看著天宮一片漆黑，心裏悲傷到極點。仙娥，只不過是在傳些沒有影子的事情，萬年前的上神如今大多已經死去，就是在歷劫途中僥幸活下來的，半數也已經選擇了隱逸山林，不再過問天庭之事，就是幾個仍然出列神職的神仙，也已經老態龍鐘，無心理睬此事。

晚上睡覺時，雲塵苦澀的對我說：“落兒，天後疑心越來越大了。”

自此之後，雲塵在天後面前，堆砌滿臉笑容，小心謹慎。天後每次看著雲塵，臉色會一日比一日沈冷下去，雲塵，低頭簡單的應付著，恩，是，諾，小神遵命。小神這就去辦。小神定不負天後命令。

回來後，雲塵紮進書籍裏翻著樂譜，希望能找到合適的曲調。

那段時間，我心情焦急，常常一夜都在心神不安中度過。那時，雲塵晚間睡覺，都會愧疚的看著我：“落兒，是雲塵不好，琴藝不精，讓你跟著擔心了”。

改日，雲塵又被天後喚去。

“上神司音，前日，你可聽見什麽？”雲塵擡頭驚愕的看著天後。

“天後指什麽？雲塵不明白。”沈穩的聲音，從雲塵嘴間滑出。天後默了一陣，眼睛幾絲狠戾劃過。雲塵借口有事處理，急急拖了身。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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