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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演習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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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被老A步步緊逼,但占著地勢,倒還有還手的力,不過已離死期不遠。

“砰”一聲後,塵土四起,洞內槍聲戛然而止。

結局:所有人被活埋了,如果沒被炸死的話。龍奕引爆了預先埋好的□□。

龍奕晃掉身上的泥土,一只手勾搭上袁朗的肩,說得挺豪氣:“生不能同日,死能同穴,足矣!”

袁朗一臉的嫌棄,“抽風!搞得一身灰頭土臉!”

龍奕:“逼真!”

其他倆老A互相幫忙著從土裏被挖出來。

所有人從防空洞裏走出來重見天日,這場演習也宣告結束了。

高城沒能夠活著,因為藍軍的炮火覆蓋了他所在的整片區域,鐵路下的令。袁朗作為炮灰的目的只是為了追蹤高城的確切位置。

演習結束了,高城要忙的事就更多了,準備總結會的資料夠他煩上好幾天,他顯然是個不善言辭的人,特別是這種官方措辭,煩得他一個頭兩個大。

現在,高城這可熱鬧了。

林鳶,從一開始就是個局外人,演習時,還有她的位置;一旦演習結束,她就是個“無名氏”——沒身份,沒隸屬。

她一直坐在高城營地外的高處,看著絡繹不絕的車和人。

冷風吹過,臉頰有些生疼,她不經意用手背蹭了蹭臉,竟觸到了一點冰涼,她哭過。因為得到消息:袁朗和龍奕在在演習中陣亡,她陡然背脊發涼,一股莫名的害怕襲擾。她第一次意識到:強大如隊長也是會死的,如果遇上旗鼓相當的對手。這個世上,像隊長一樣的高手有多少,今後隊長遇上他們的概率有多大?她不想繼續這個問題。她不是個逃避問題的人,可是,作這樣的預設意義並不大,然而世事難料。

“小鳶,我回來了!”龍奕高聲喊她。

她從高處走下來,迎上龍奕。因為覺得有必要給“陣亡”的他一個安慰,所以難得主動抱了他一下,把龍奕給激動的,抱住她不撒手了。

袁朗黑著臉出現在林鳶身後,一把把她拉進自己懷裏,憤憤地盯著龍奕。

龍奕知趣地走開,去找高城嘮嗑。

袁朗在林鳶耳邊說:“以後不許隨便抱人!”

林鳶:“嗯。”

林鳶本著朋友之誼安慰龍奕的時候,袁朗坐在車裏沒下來。她要早看見袁朗,一準只抱他,不管某人了。

袁朗向高城要了輛車送林鳶回家,今晚的慶功宴林鳶並不想湊熱鬧,而袁朗必須出席。

一路上相對無言,林鳶驀然望著車窗外的景致,卻沒有聚焦,只是覺得冷,因為襲擾她的害怕一直都在,但她努力掩飾著,不讓袁朗發現。

袁朗似乎並沒有察覺,把林鳶送到家樓下。他準備轉身上車時,林鳶突然從他背後抱住了他,他靜立著,任由她緊緊地抱著自己。他懂她,知道她害怕了,可是作為軍人有該肩負的責任,他沒得選,他不能像尋常情侶常伴她左右,他不能保證哪天任務後能活著回來。這就是軍人給不起的承諾。

袁朗:“今晚,我留下?”

林鳶:“不,大家都等著你。”說完,她轉身快步跑進樓裏,淚再也止不住。

慶功宴上,眾人好不親近,團抱著稱兄道弟,雖然沒有紅藍雙方了,但拼酒的時候還是保有派系之分,明顯的涇渭分明,大家乘著酒勁“教訓”對方,表面上說著讓人窩心親熱的話,但內心看對方不順眼的就往死裏灌酒。酒戰,混而不亂,各自配合,同仇敵愾。只是,老A在其中顯然不被大多數人待見。

肖宏斌單單纏上了龍奕,揚言:單挑,喝死方休。龍奕陪著他真喝了幾杯後,憑借偷奸耍滑最終把他放倒,到底肖宏斌功力不夠,打不過妖孽。

“酒戰”開始沒多久,眾人已經找不著袁朗了。有人憤憤然罵道:“又讓那HD給溜了!”

這,能不能喝,是酒量的問題;喝不喝,是給不給面子的問題。袁朗向來不考慮面子的問題,全然從心出發。

袁朗正坐在林鳶白天坐的地兒,默默抽煙……

酒會後,第二天,大半個上午陸陸續續等人酒醒,下午全醒了開會,沒醒的也給拿水潑醒了。從下午開始一連幾天,參與演習的營級別及以上指揮員都集在一處分析數據,商討切磋心得。特別是這次紅藍雙方都有特種偵察和野戰軍協同作戰試驗,雖然只是小規模協作,但談其經驗和收獲那是相當可觀。

單是狼隊代表龍奕一人的發言就說了整上午,然後高城在這部分的協作又說了小半下午,好在稿子是林鳶事前寫好的,不然要高城自己說,拖不了這麽久,那就完不成自家老大交代的任務了。這個時候,比匯報時間內容精細的比比皆是。

與會老大們很重視,眾人紛紛來了興致,談論一展開,會就延長到了晚上。全程,老大們頻頻點頭,讚許是不在話下,這點鐵路也得承認。

但他全程牙關緊咬,青筋暴起,老拳緊握,要不是極力控制情緒,他可能撲上去把龍奕捶死了,好在龍奕話語間十分客氣謙虛;袁朗則認真記錄並及時分析那一針見血的種種對應老A的手段。

隊長大人是個比較疏懶的人,平時挺寶貝自己的手,能不用手的時候他盡量讓手空出來閑著,所以這樣的記錄和分析全在腦子裏完成。這次他比較緊張,他清楚地曉得,自家老大看上去十分憤怒,但龍奕說的種種針對老A的字詞句自家老大一準已刻在了心裏,等一回基地保不準立馬變本加厲地操大夥兒,而且還得讓自己理出個條理來,以此考驗自己這時候有沒有認真聽,會後有沒有好好反省,積極改造,這要是稍不如老大的意,那狂風暴雨就對著自己直接砸了,到時慘不忍睹的下場估計是死了都得拉去鞭屍。這麽想想,隊長大人冷汗涔涔,即刻開足小馬達,讓自己的腦袋更靈活些。

還有一個人,此時地位超然,因為他是這幫人中為數不多既懂戰術又能編程的,他所寫的程式造就的戰術小武器又快又準,無人能及,他的“電子對抗戰”發言稿整兩天探討,卻還是讓眾人意猶未盡。軍部有意讓他在軍內開一個巡回演講,這個人就是吳哲。

他是個能讓鐵路長臉的寶貝,逢人便誇。鐵路從來不吝惜對下屬的讚賞,但能配得上他讚賞的人,就一定會被他榨幹了使用。

吳哲確實擔得起,誰讓他先找著了高城,而高城的半個偵察營楞是沒找著鐵路,吳哲不但善於偽裝數據,而且善於誘敵暴露,這是個技術活,一般人幹不來。

林鳶在寫給高城的演習後期報告中直言不諱:我們缺的不是設備和技術,而是經驗,臨敵應變的快速反應,這點確實比不上吳哲,輸在了時間上,就是致命點。

後來,吳哲在軍內的巡演林鳶有參加,濟濟一堂,全是他們這一領域的佼佼者。

吳哲對林鳶倒是坦誠,不但毫無保留的分享,還邀請她和自己一起修繕成果。

說來簡單,但編寫程序的過程卻是異常艱辛,吳哲拉上了整個信息中隊,嘔心瀝血連續奮戰了數個通宵才基本上完成了一個程式,至於後期的實踐運用依然是個知錯能改的小型工程。

演習結束了,但一通好忙,等袁朗再見到林鳶已經是兩周後,他還記得分開前她的小情緒,正打算好好幫她疏解一番。可見面了,林鳶像個沒事人一樣,依然拉著他甜甜的笑。起初以為她在裝,但觀察下來,又不像,袁朗納悶了,憑借自己的火眼金睛小鳶沒理由能逃過,難道功力見長可以瞞自己了?

林鳶不再被小情緒鬧騰,唯一的原因是她自己想通了,她本就不喜歡依賴人,只不過遇著袁朗這麽個強大又狡猾的,有時反應不過來,所以就由著袁朗幫自己拿主意了,但這並不代表,她事事都得等著袁朗來幫。

晚上,她趴在袁朗的胸膛上,聽著他沈穩有力的心跳聲睡著了,她覺著安心。

袁朗看著這張沈睡恬淡的臉,知道林鳶沒事了,只要自己在她身邊就好。

演習裏,林鳶跟肖宏斌打了一架,過後她深刻反省自己:身手退步了太多。雖說當時肖宏斌很生氣,但那畢竟是演習,不是實戰對敵,肖宏斌再橫也不敢對自己用上全力,要真用上十成力還搞不定自己,那他就沒資格當老A了。

簡單點來說,袁朗曾經評價過肖宏斌身手了得,那實戰裏這小子就完全能一拳要人命,如果還需要第二拳,老A丟不起這個人。

林鳶按著太陽穴,頭疼,最近有得很忙了,要加強訓練的科目一堆堆。

退回到演習前一個月,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林鳶回學校上課。

中午,她坐在學校食堂裏吃飯,看著自己飯盤裏的苦瓜,夾起,禁不住微笑,回想著當初在老A的一幕——含沙射影,拿苦瓜說辭,對龍奕發火。

看著看著,她覺得有點不對勁,餘光瞟見一個人居然挨著自己坐下了。

她有些納悶:雖說現在是飯點,人多,但這食堂夠大,還不至於挨個擠著坐的地步,至少在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就有好多個空位,那這人幹嘛非坐自己身邊?難道是認識的?

於是,她側過臉迎上這人的正面,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她筷子間的苦瓜掉回了飯盤裏。

旁邊的人毫不客氣,二話沒說,拉過林鳶的飯盤,從她手裏順過筷子,就開吃了。

林鳶看著又好氣又好笑。

“你還真會挑時間,踩著點來蹭飯吃。這份歸你,我再去打一份,你還想吃點什麽?也不枉你特意跑來蹭飯,管夠。”

“不用了,這份挺豐盛的,還剩這麽多菜。”

“什麽呀!這份我還沒吃了!”林鳶對於此人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行徑已然見怪不怪了。

她重新打了份飯菜回來,坐下。那人雖說不需要加菜了,可還是不斷從她的飯盤裏夾菜。林鳶也不介意,一起吃。

“你這家夥,一晃好幾個月不見人,突然就出現了,不可能就為了這頓飯吧。”林鳶熟悉這人的德性。

“我這不接完任務剛回,就上你這報到來了。你學校的夥食還不錯,不過沒你手藝好。你是不知道啊,我那任務可苦著,沒好吃,沒好玩的,頭頂上還懸著把劍,時不時擔心掉下來,那日子過得喲,唉,甭提了。”說完這一段,那人趕緊多扒了幾口飯菜。

“你,是來訴苦的?”

那人正在咀嚼,沒空回話,擺了擺手,表示不是。

“那你是來顯苦博同情的!好吧,苦命的人,今晚收留你,給你做頓好吃的。”

那人喜出望外,一把抱住了林鳶,歡呼:“小鳶最好了!”引來眾人的目光,林鳶只能尷尬地笑笑,那人卻毫不在乎。

某人正得意今晚有單獨跟林鳶“燭光晚餐”的機會,可,到了林鳶家樓下,才發現歐陽依依正候著。原本浪漫的二人晚餐,變成了蹩腳的三人同桌,龍奕禁不住仰天長嘆:“悲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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