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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審美與魔法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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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裏,學校生活十分平靜。哈利和羅恩一起去了海格的小屋兩次,再次親身鑒定了巖皮餅的堅硬程度——確切地來說,應該是人類牙齒和巨人牙齒的硬度差異。海格和以前沒有區別,依舊不小心透露出了有關鄧布利多讓他去古靈閣取東西出來的事情。

另外就是關於小天狼星的案件,魔法部終於公布了結果。彼得被判永久監-禁,而小天狼星獲得了他應有的補償,其中包括長達三個月的聖芒戈全封閉式恢覆療程。眾人對他在阿茲卡班關押十年之後仍然有清醒的神智表示十分驚訝,而病房的門正好能阻擋一大堆記者。

不過小天狼星自己顯然不覺得有什麽問題。他幾乎一天給哈利寄一封信,說自己多麽想哈利,多麽對不起哈利,等鄧布利多松口的時候他就立刻來看哈利。

雖然哈利並不需要歉意,他也很想看到教父,但是他得承認,鄧布利多做得對。如果讓他在一個骨瘦如柴的教父以及一個神采奕奕的教父中間選,他當然更樂意第一眼就看到後一個。

又過了小半個月,格蘭芬多開始和斯萊特林一起上魁地奇課。馬爾福依舊對他的魁地奇技巧大吹特吹,不過這次哈利完全就當沒聽見。而到正式上課的時候,納威一被發狂的掃帚甩下來,哈利馬上就展示了他六年魁地奇隊找球手的精湛技巧——他立刻就飛過去抓住了正在墜落的納威,然後操縱掃帚在接觸地面的前一瞬間抓住了從納威長袍口袋裏掉出去的記憶球,並且成功地調轉了掃帚向上浮起,穩穩地落了地。

格蘭芬多們和斯萊特林們一個個目瞪口呆。霍琦夫人的嘴巴簡直要合不上了,一下課就拖著哈利去找麥格教授,告訴她格蘭芬多的找球手有救了。

哈利如願以償地進入了格蘭芬多學院魁地奇隊,和以前一樣。而且他慶幸他開始變得不那麽容易被激怒,避免了和馬爾福的午夜決鬥。這也就意味著,他、羅恩不會卷著赫敏和納威陷入面對三頭大狗的危險中。

然後哈利參加了一次格蘭芬多魁地奇球隊的訓練。伍德對他的表現相當滿意,他所欠缺的就是一把自己的掃帚。哈利本考慮過動用自己在古靈閣的那點遺產,但是小天狼星堅決地阻止了這件事。他對於哈利和詹姆一樣進了魁地奇隊感到萬分興奮,立刻就去郵購了一把最新的光輪2000。哈利知道他教父一直在愧疚於沒能好好照顧他,所以十分高興地收下了——他的確需要,而且這樣能讓小天狼星繼續安穩地呆在聖芒戈把身體養好。

如果沒有之前伏地魔攪出來的那件事的話,哈利簡直要為他自己的表現打一個O了。絕對滿分,無可挑剔。他堅信,這樣下去,他也一定能阻止奇洛。

而如果一定要說有什麽問題的話,還是和伏地魔有關。事實上,哈利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聽到對方那種熟悉的、仿佛無時無刻都帶著譏誚的聲音了。因為伏地魔在浴室事件之後,除去必要的時刻(比如說教哈利隱形咒),其他時候不說話也不動靜,似乎他終於變成了一本貨真價實的日記本。

對於這樣的結果,哈利剛開始是高興的,因為這就意味著他終於能得到一些清凈了。而等時間一長,他就不由得不懷疑,這是不是又一個大陰謀的前兆,而他一點都不知道?他相信伏地魔一定能察覺他這樣的想法,但是對方依舊對此毫無反應。

這種令人窒息的沈默一直持續到萬聖節前夕。那天早上,哈利又收到了小天狼星寄來的包裹,裏面是各種各樣的糖果,還有其他零食。羅恩現在已經堅信,素未謀面的小天狼星絕對是個好教父。蹦跳著、可以發出類似泡泡破裂聲音的南瓜糖讓哈利心情好了一些,他把東西分了一些給他的朋友們,然後就和羅恩一起去上課了。

魔咒課上,弗立維教授今天教的是漂浮咒。大家對此都很高興,但是真做起來成功的人並不多。哈利對這咒語已經是完全地駕輕就熟,一抖手腕就起來了;而赫敏也一樣,不過她是真正地一次成功。

“哦,太好了,波特先生再一次展示了一個完美的咒語!你也一樣,格蘭傑小姐!”弗立維教授尖聲道,臉上帶著笑意,“給格蘭芬多加上十分!”

雖然羅恩完全對付不了他的羽毛,但是他依舊對哈利小聲道:“幹得好,哥們兒。介意幫我看一下嗎?”

哈利聞言側過頭去,糾正了羅恩發音、停頓、以及手腕的問題。羅恩又練習了幾遍,然後發現他的羽毛真的往上漂浮了大概一英寸。雖然這和哈利直接能飄到頭頂以上好幾英尺的位置相比差遠了,他依舊眉開眼笑:“你太棒了,哈利!”

“再練習幾次,你肯定能做得更好。”哈利中肯地道。他從來不為這樣的事情感到驕傲或是高人一等什麽的,因為這完全基於他之前的經驗,所以肯定不會表現出居高臨下的語氣。而且他也很了解羅恩的脾氣,如果這樣的事情還能讓自己和羅恩吵起來,那他可就太遜了。

另一邊,赫敏正在手把手地教納威。哈利扭頭去看的時候,發現赫敏也正好擡頭看他,於是對她咧嘴一笑,赫敏也對她回以一笑。他和赫敏在圖書館結下的情誼也能算是頭一份,而大概是受他的影響,赫敏看起來不再像火車上那樣傲氣逼人,變得容易打交道得多。而這正是哈利的目標,他不想讓她這次依舊陷入被幾個巨怪包圍的險境裏去。

羅恩一擡頭,正好看到這麽一副情景,瞬間就驚悚了:“難道你喜歡她嗎,哈利?”他現在對赫敏的印象稍微改觀了一點,但是還沒有徹底消除。而且赫敏一頭亂糟糟的棕色鬈發,還有兩個齙牙,他怎麽覺得哈利都不該看上這樣的女孩。

繼在火車上之後,哈利再次猛咳起來。而等他一順過氣,就立刻說:“你想太多了,真的,羅恩!”

開什麽玩笑!赫敏和羅恩才是一對!當然,好吧,哈利知道他們現在一點感覺也沒有,但是羅恩這麽說,只會讓他感覺他正在恬不知恥地搶好朋友的女朋友!

羅恩顯然沒理解他的堅定語氣是怎麽來的。他露出了一副松了一口大氣的表情,欣慰道:“沒有就好。我差點以為你的審美眼光和你的魔法能力成反比了呢,嚇死我了。”

哈利正想說赫敏也是個漂亮女孩,只要她肯花時間把自己打扮一下。但是在這之前,羅恩的這句話就已經讓他展開了一種很不合時宜的聯想——他覺得,伏地魔才是完美地肯定了“審美眼光和魔法能力成反比”這個假設的那個人。

“波特,就不能用上你那可憐的大腦封閉術嗎?哪怕只是十秒鐘!”一聲怒吼回響在哈利的腦海裏。顯然,伏地魔再也忍不下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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