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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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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到了第二天,田甜不用撒謊也真的要請假了。

因為她發燒了。

昨天晚上,給蕭子軒打完電話,田甜才發現自己宿舍的門已經被鎖上了。敲了好久也沒人應。因為怕吵到別人,也不敢太大聲。最後只好等在門外,慢慢地,就蹲在墻角睡著了。直到今天早上陳麗娟開門時,才發現她。

“呀!田甜,你怎麽睡在門外啊。昨晚去哪了?怎麽沒有叫我們給你開門呢?”陳麗娟故作驚訝的問道。

田甜也只以為是她們忘了,睡著了。忙說,“哦。沒事。我昨天打電話打太晚了……”站起來的時候卻發現頭有點暈。

雖然是夏天,晚上也還是有些涼。田甜一夜沒睡好,還吹了風,身體自然又開始不適了。只是她一貫不註意這些,只要不是特別難受,就都隨它去了。所以早上她梳洗了一下,還是照常去上課了,然後依照昨天想好的理由和老師請假。

班主任看見她疲倦的臉色,立刻批準了,還囑咐她註意身體。讓田甜不由得有些心虛,過意不去。卻楞是沒註意到自己的身體狀況,一放學就快步的趕去了校門口。

蕭子軒說會來接她。

果然,遠遠的,就看見他站在學校門口,而且旁邊竟然還有輛拉風的機車。田甜楞了一下。

因為以前從來沒看見他騎過。

“你怎麽會騎這個……”

“很奇怪嗎?”

見田甜點頭,蕭子軒突然想逗她一下,“不過我倒真的是不常騎這種車喔……要不是碰巧今天一個朋友送給我,我也沒想過要來試驗一下……”

田甜馬上配合的露出驚嚇的表情,“這個,聽說蠻危險的呀。我們還是不要了吧。你以後也別騎啊。好不好。”

擔憂,又懇切的語氣。

蕭子軒心裏一暖,笑道,“放心。我很早就考過駕照了。也有很豐富的實踐經驗。不會有事的。”

說著,就去拉她的手。卻意外地發現,她的手是燙的。心裏不禁有些擔心。再用自己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想試一試溫度,才發現她是真的發燒了。而且應該還不低。

田甜還沒有對他的突然接近回過神來,就又突然感受到了他的怒氣。

“你生病了怎麽沒告訴我。”蕭子軒又生氣,又懊惱,自己剛才竟然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她的不適,竟然還準備帶她去兜風。如果真的去了,她是不是會病的更嚴重了。

“什麽時候發燒的。有沒有看醫生。有沒有吃藥。”蕭子軒一口氣吐出一大串話。田甜差點反應不過來。

聽見他說自己生病,田甜這才意識到自己身體上的不適,“我只是昨天晚上沒睡覺,今天早上就有些頭疼而已……應該沒關系吧……”

蕭子軒不想再和她討論這個問題,知道她肯定又沒有把這樣的不適當一回事,只好自己來決定了。

半個小時後,田甜乖乖的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

38.5度。

“燒的這麽高了你都沒感覺嗎?”蕭子軒劈頭質問。她真的是很容易讓人擔心啊,以後上大學,或者是工作了,如果身邊沒有人照顧,她不知道會把自己弄成什麽樣了。

想到這些,蕭子軒的眉頭又皺了一層。以後一定要都在她身邊才行,不然怎麽樣也不會放心的。於是先前爸爸提到的出國的事,現在他也暗自的有了答案。

面對他的質問,田甜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我……”最後只能眼巴巴的看著他,希望他不要生氣了。

看見那無辜的表情,蕭子軒哪還舍得對她說重話,突然想到她之前說昨晚沒睡覺,覺得疑惑,於是問道,“你昨天怎麽沒有睡覺,講完電話的時候也才一點多啊,還有時間休息啊。還是你又幹什麽了?”

“沒有啊。講完電話,我是準備回宿舍睡覺的,可是我們宿舍的人那時候都睡著了,然後門又鎖住了,進不去。所以只能呆在外面了……所以,”

“什麽!你昨晚就在外面過了一夜!”不等田甜說完,蕭子軒就打斷她的話,“門關了你可以敲門啊。還是她們不給你開門?”

“不是啦。她們都睡著了,聽不見我敲門。然後我又怕真的吵到別人了……”

“怕吵到別人你就讓自己一個人呆在外面嗎?你是豬啊。昨天晚上多涼啊!”

面對這樣的她,蕭子軒實在忍不住想罵人。什麽時候都是怕麻煩了別人,難道就沒想過會對自己造成什麽影響嗎?

罵完之後,蕭子軒仔細想了想,還是覺得有些不妥,覺得這件事跟她那些室友肯定脫不了幹系。怎麽可能宿舍少了一個人會不知道,怎麽可能敲門一個人都聽不見。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們關系不好嗎?故意排擠田甜還是什麽?可是從田甜說話看來,她們也不像吵架了啊。想了想,蕭子軒決定哪天去見見她的幾個室友,了解一下她的生活環境。他可不想在他不在的時候,田甜被別人欺負了。

“還有,你沒進去怎麽不給我打電話?就自己一個人在門外傻站著……”

只是接下來,蕭子軒的話就消失了。他發現田甜已經閉上眼睛睡著了。

也是累著她了。高三本來就很辛苦,睡覺的時間很少,再加上她昨天還一整晚沒睡……

蕭子軒突然想起,以前她坐在自己前面時,上那些她聽不懂的物理、化學課,她總是容易小雞啄米。頭一點一點的,有時候還會撞到桌子上去,真可愛。那時候,自己還經常故意嚇她,突然拍她的肩膀說老師來了,然後她整個人會驚的差點跳起來……

看著她的睡顏,腦海裏浮現出以前的點點滴滴,蕭子軒忍不住輕笑了起來。

用手撫上她的臉頰,覺得這一刻她在自己身邊,真好。

等田甜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對不起哦,都是因為我,害你的生日就這樣度過了……”

蕭子軒摸摸她的額頭,確定她的燒真的退了,才露出笑臉,“如果你真的想補償我……那……”蕭子軒隱去後面的話,臉卻貼的越來越近。

田甜突然想到上次的那個吻,臉倏的紅的。緊張的手腳不知道該怎麽擺放。

好幾秒之後,蕭子軒“撲哧”一下笑了出來。看她臉紅的樣子真的很好玩。雖然她的小嘴真的很誘人,可是蕭子軒還是怕嚇到她,也怕自己會控制不住。還是慢一點吧。

“那就陪我去約會吧。”

沒有等到想象中的吻,他的突然抽離讓田甜覺得有些……失望。是自己表現太糟糕了嗎?還是其實他對自己也沒那麽感興趣。

不等田甜兀自的胡思亂想,蕭子軒已經把她帶上了車。田甜這才發現,之前的那輛機車已經換成了小轎車。

“你什麽時候又弄了輛車來?”

“你睡覺的時候啊。你感冒了,坐那個不適合。下次再帶你去兜風吧。”說著,蕭子軒把她送進副駕駛座。

田甜不認識這是什麽車,只知道它看起來很漂亮的樣子,坐著也很舒服。於是好奇的張望著車上的擺設。東摸摸,西瞅瞅。

蕭子軒見她一臉的新奇,好一會兒都沒有停下來的趨勢,不得不出聲提醒,“先系上安全帶。”

“哦。”田甜這才安分的坐好,拉過安全帶來。

蕭子軒看著她拿著安全帶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樣,無奈的湊上前去,示範給她看,並幫她系好。

“啊。我從來沒系過這個……所以不會……”田甜不好意思的解釋著。

蕭子軒笑,“現在知道了?以後坐車一定要記得系好安全帶。以防萬一。知道沒?”

田甜心裏嘀咕著,我以後哪有什麽機會坐這種車啊……記不記得又有什麽關系。不過嘴上還是乖乖的答應。

蕭子軒先是帶她去吃飯。

車子很快的停在了一家粥店門外。正值吃飯的時間,裏面人有點多。

剛剛打完針,其實田甜並沒有什麽胃口。清淡的粥類正好。他是特意帶她來這裏的吧。田甜又忍不住為他的體貼甜蜜不已。

喝完一碗溫熱的魚片粥,田甜覺得精神頓時都好了許多。積極的拉著蕭子軒主動問道,“我們等下去哪?”

“你想去哪?”蕭子軒笑著反問。

這倒把田甜難住了。很少出門的她,對這個生活了十幾年的A市,竟然也說不上了解。除了學校附近,她完全不知道哪兒有什麽好吃的,或者好玩的。

“本來想帶你去海邊的,你又感冒發燒……”

蕭子軒小聲自語著。

田甜一聽,馬上叫到,“好啊好啊。我們去海邊吧。”見蕭子軒猶豫,她又拖著她是胳膊,懇求道,“我還從來沒有去過哦……”

田甜一直都很想去看海,這樣的情結總被洛洛說是矯情。田甜不管,一如既往的矯情的憧憬著某天去到了海邊的情形。只是家裏所處的位置離的比較遠,以前和洛洛約了很多次,說要一起去,最後也總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而沒能實現。

去海邊。

而且還是和蕭子軒一起去。

這樣的念頭讓田甜覺得無比興奮。語氣裏也多了幾分調皮的撒嬌。只是她自己還沒有發覺。

每次聽到她這樣的語氣,加上她糯糯的,軟軟的聲音,蕭子軒都覺得無從拒絕。也不想要拒絕吧。她想要的,他能給的,他都想捧到她的面前。

於是帶著她,驅車前往市郊區的海邊。

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已經黃昏了。海邊的游人漸漸散去,海浪的拍打聲愈加清晰了。

田甜歡快的下車跑到海的跟前。望著這一大片海,張著大大的笑臉。

蕭子軒不禁也感染了,臉上溢出歡笑。但看見她身上的短袖,有不免有些擔心,“先去加件衣服吧。”

“可是我沒有衣服啊。”田甜有些疑惑。

卻是沒想到,蕭子軒把她帶到不遠處的一個小房子,從裏面拿出一件男式外套來。

房子雖小,東西倒是齊全。簡單,但整潔。但是田甜驚訝的不是房子怎麽樣,而是這個房子和他……這是他的吧。裏面的東西怎麽看都像是他個人的。“這個房子……”

“是我找人蓋的。”其實蕭子軒很早就想在海邊給自己安置一個住所,因為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會來這邊。為了方便,於是在去年找人蓋了這個小房子。

這個地方,蕭子軒從未帶人來過。田甜是第一個。

他迫不及待想要和她分享自己的一切,心裏也覺著,她一定會喜歡這裏。

果然,看見她一臉的欣羨,蕭子軒愉悅的拍拍她的頭,笑道,“以後它也是你的。”

蕭子軒的衣服,套在田甜身上實在有些大。長度都快及田甜的膝蓋了,袖子垂下來更是像在臺上唱戲。

看到她的這身模樣,兩個人都忍不住笑了。

正是黃昏,太陽一點一點的隱去,只剩下遠處海面上的閃閃波光。

望著這樣的美景,田甜心情有些激動。這就是海了啊。曾經無數次從書裏,圖片裏,看見別人眼中的海的模樣,今天終於自己親眼見到,感受到了。

沒有太洶湧澎湃的激情,只是覺得很美、很美。

田甜想走到海的跟前去,卻被蕭子軒攔下。說是她感冒了,不要過去把衣服都弄濕了。無奈,只好呆在遠一點的地方。

兩人並肩坐著,聊著各自的瑣事,或笑,或嘆氣。

田甜覺得,這樣真好。如果可以一直一直就這樣,就好了。

“對了,我把那個小房子的鑰匙留給你吧。等我去讀大學了,你有空可以來……”蕭子軒側過臉,準備把鑰匙遞給田甜,卻發現她竟然就這樣低著頭,睡著了。

無奈的笑了笑,然後起身,把她抱回屋裏。

她睡的可真熟,一直到他幫她脫鞋,把她放在床上,都沒有一點被打擾的跡象。只是翻了個身,找了個舒適的姿勢,繼續酣睡。

找來毛巾,替她擦因玩沙而弄的臟兮兮的手和臉。

看見她小小的嘴唇不察覺的嘟起,蕭子軒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原只是準備,小小的親一下就好,卻沒想到,田甜這時候突然睜開了眼睛。

也許是還沒有完全清醒,眼睛裏一片迷蒙。等過了幾秒,意識到發生了什麽時,那雙眼睛張的更大了。

“乖。把眼睛閉上。”蕭子軒看到她的反應,覺得實在是可愛的緊。當下決定,他不要只是蜻蜓點水的吻一下就好了。

田甜聽到他的聲音,聽話的閉上眼睛。

感覺到他的嘴唇碰到自己,溫溫熱熱的,很柔軟。思緒完全被他的氣息占領,不能反應。

“舌頭。”蕭子軒進一步指導著。

田甜一步一步的乖乖按照他說的做,自己只是感受著,這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吻。真的是很奇妙的東西啊。

她的生澀,卻讓蕭子軒覺得更加難以自持,下腹的欲望讓他的手不知不覺的探入她的內衣……

田甜微微瑟縮了一下,蕭子軒這才從迷亂中清醒過來。暗自懊惱著,自己的自制力什麽時候變得那麽差了。

趕緊停下動作,幫她整理好衣服。卻不小心瞥到了她腹部右側一個大約10厘米的傷口。傷口還很新,應該是比較近的日期,可是,為什麽他一點也不知情。

“這是……”

田甜剛從剛才的情況中緩過神來,見他盯著自己的手術傷口,解釋道,“就突然發現長了一個小東西,所以……”

“是高考的時候嗎?所以你才沒有考好?”蕭子軒突然聯想到,她高考失常的原因。

“嗯。你怎麽知道啊。就是前一天開始疼的。考完就去做手術了。”

蕭子軒小心翼翼的用手觸摸著那道傷口,想著她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經歷著那麽大的事,想著她一個人躺在手術臺上,該是多少無助。而高考的失利,又給她帶來多大的陰影。

心裏突然酸澀起來,很心疼。

“很痛吧?”

“已經不痛了。都好了。”田甜以為他是在問自己的傷口。

“以後發生什麽事,都告訴我,好不好。我陪你。”

“好。”

他承諾的如此認真,她答應的也很是鄭重。

只是後來,他們都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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