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作品相關 (4)

關燈
戲弄我!”花美兒掙開他的手,由彩青、彩蘭扶著離開!

上次她遇險的時候大師兄找到她的時就是這個眼神,後來大師兄為了幫她報仇,把整個狼群都給屠盡了!

哪像韓禹城這般無禮,她看了看手腕,還好沒有發青,不然她今天豁出去也要跟他拼個高下!

“大師兄嗎?他沒有機會了。”韓禹城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在心裏默念。

“王爺,這……”

“吩咐下去,華輝院的所有下人都歸王妃所管,再有陽奉陰違者,殺無赦!”給她的人就是她的了,必須以她為尊。他的人任誰都不許欺負!

“王爺,西北的情報。”看王妃走了,高平忙送上最近搜集的情報,東赫一族最近蠢蠢欲動,新首領澹臺魯勇猛好戰,接下來怕是要有一場硬仗要打。

花美兒回去歇息了片刻,她原本想好好睡一覺的,可是只要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韓禹城那雙閃亮的眼睛。

奇怪了,為什麽大師兄看她的時候,她回來就不這樣呢?

睡也睡不著,閑也閑不住,後院她也不想去了,幾個丫鬟都被她轟了出去,無奈她只好在屋子裏來回的踱步,看到好奇的東西就翻來看看。

房裏原本有的東西她就沒怎麽在意,現在換新了,她還沒來的細看。

梳妝臺上有一個檀木的匣子,花美兒閑來無事就坐下來,小心的打開想看看究竟。

匣子打開,裏面有一個淡黃的玉印,有一串鑰匙,底下還有一本發黃的小冊子。

玉印和鑰匙她不敢興趣,這個冊子她拿出來仔細看看,這是一個手抄本,上面的人名,都是她不曾聽過的,還好上面都有標註身份。

看了幾頁她也看明白了,這應該是他們韓家的家譜,是皇家玉牒的一個手抄的小本。

她瞬間失去了興致,直接翻到最後一頁,果然看到了韓禹城的名字,可是他的旁邊,城王妃花氏,難道大岳還有姓花的?

姓氏的下面還有幾行小字,她還沒來得及細看,就定到外面的敲門聲。

“王妃,王爺派人送來了這個。”聽到房裏的動靜,彩青帶著王爺派人送來的帖子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彩蘭她們三人。

看到王妃終於註意到了這些東西,她們心裏一陣歡喜,“王妃”二字也就叫的格外響亮。

“王妃?怎麽,不叫三小姐了?”看到她們這群人花美兒就生氣。生氣歸生氣,但她不會拿這些人發火,畢竟這是別人的府上,拿的是人家的例銀,她們也不是她的仆人,不忠於她也屬尋常!

“王妃饒命,奴婢知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以後奴婢們一定忠於王妃,絕對聽從王妃的吩咐,若有二心,不得好死!”

王爺可是放出話來,以後若有人敢違逆王妃,惹怒王妃的殺無赦,再者她們是王爺指給王妃的人,若是王妃不要她們,她們必死無疑!

“可別,我最不喜歡別人說死啊死的。這個先放下,我且問你們,岳都城可有姓花的人家?”

跟一群丫鬟置氣,實在是犯不上。花美兒接過彩青呈上來的冊子,也沒有翻開來看,想到城王妃姓花就想問問。

幾個丫鬟基本都是王府裏長大的,對這些東西並不知情,齊齊搖了搖頭。

“王妃,這個可以問問王爺,要不就讓宋管家去戶部去問問。”

彩蘭忙上前回話,“花”這個姓氏不常見,王妃要找人,應該不難尋。

“美兒,可是要尋人?”

韓禹城回房就聽到她們在討論找人的問題,美兒要找的人,他自然會全力相助。

幾個丫鬟見王爺來了,都識趣的退了出來。

韓禹城若無其事的自己拉把椅子坐到花美兒對面,看她手中的族譜,頓時明白了她要找的人是誰!

☆、失眠了

“是啊,幫你找王妃,幫我找恩人!”對於這事花美兒沒什麽可隱瞞的,大大方方就說了出來。

“此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美兒還是不必找了!”

“怎麽可能是我,你看看這上面的記錄,花氏生於寧安三年,寧安二十一七月年入城王府!她不過十八歲,我啊好巧不巧比她大了整整一百歲!”

“是嗎,今年剛好是寧安二十一年,今天剛好是九月的第一天。所以……”

花美兒聞言,怒目瞪著韓禹城,臭小子,你又坑我!

哼哼,你這上面又沒寫名字,誰知道你娶的是我,就算拜了堂,本姑娘就是死不認賬,你又耐我何!

“哦,當時美兒昏睡,本王便取了你的令牌去做了登記,你我的婚書也是令牌的拓印。”

“什麽,你竟盜用我的流花令?”

花美兒不敢相信,他堂堂一個王爺,竟然學人家偷盜!流花令是流月閣身份的象征,見令牌如見人。表面看起來它與流月令相同同,其實內裏多了許玄機,況且流花令認主,別人根本不可能從她身邊拿走的!

“你是怎麽把它取走的?”

花美兒此時也顧不上她現在韓禹城王妃的身份了,就算是她早晚也會與他和離。

“呃……本王當時見美兒身邊能表明身份的東西只有這個,就……”

這個還真不好說,韓禹城在她剛昏迷的時候,確實是打的流花令的主意,可是那令牌他卻碰不得,後來他每天握著花美兒的手,令牌他也能靠近了,再後來他與昏睡花美兒每日同時握緊令牌,過了十來天,他就能獨自握住令牌,他趁機做了拓印,現在這令牌他到是可以隨意拿了,可是花美兒的防備又增加了。

花美兒知道韓禹城不會說實話,這次下山她身邊發生的事情太多她一時也無法理解,但據她所知流花令認主,是不會離開主人的啊,怎麽這也變了?

現在就算她最有用處的推演之術都時靈時不靈的,這下她不但找不到恩人,連恩人的方位都辨不出來了。

算了,現在就用最笨的方法——守株待兔好了,只要她守著韓禹城,就不信他找不到媳婦,只要那人一出現,她就與他和離讓位。

見花美兒不在追究流花令的事情,韓禹城吊著的心總算放下來了,她不惱就好。

“這是皇後給美兒的邀請貼,美兒若是有興趣,不妨去宮裏走走。”

自從花美兒入了城王府的大門,皇後明裏暗裏不知道試探了多少次,先前花美兒昏迷不醒城王府護著她,她派去的人從沒機會見過她,如今她醒來許久一不進祠堂拜見韓家的先祖,二不進宮參拜皇上和她,俗話說長嫂如母,城王爺是個沒規矩的,她怎麽也是個不懂禮數的!

所以這次的請帖是皇後下的,卻是皇上派身邊的宮人送的。

“不去!”花美兒拒絕的很是幹脆。

她自從進了這城王府就從沒有出去過也不打算出去,她相信這韓禹城絕對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再者說她一沒銀子,二沒心思,又什麽都不缺,她出去幹嘛呢!最最要緊的是來的第一天她也逛了,這岳都城比起流月山莊可是差了遠了,還有就是她本打算速戰速決的,即使現在看來這速度是快不了了,不過不必要的人和不必要的麻煩,她還是能避且避的好!

所謂無事一身輕嘛!

“美兒要找城王妃報恩,如若自己就是城王妃,那該如何是好?”

韓禹城就知道她不會願意去宮裏,她就是個想法單純而簡單的小人兒,不願意參與任何的是非,若不是走不了,她肯定早甩手走人了。

“不會的!自己對自己好那是本分,自己對自己不好那是自虐,不是恩也不算錯。”

花美兒笑了笑,自己可以對自己有恩,到從頭到尾都是為自己,當然不用報恩。

再說她這些年報了九次恩,全是因為貪吃他們貢給流月閣的貢品,這些不是她能享用的起的,還好師父發現得及時,她只要報報這一頓飯的恩德就好。

“那會不會是美兒記錯了人?”

韓禹城想著,花美兒雖然有時候脾氣暴躁了些,到好在她並不迷糊,這個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是沒有。

記錯人?應該沒有啊。

再說了那白紙黑字寫那麽清楚她怎麽能記錯,這個時候某人好像忘了臨出門前的狀況了,而且她口中的白紙黑字,現在已變成潔白的錦帛,小新還特意把她撈回來,清洗幹凈,此時正靜靜的躺在她的梳妝臺上。

“不會啊?我當時明明看到城王……妃的呀!肯定不會弄錯的!”

花美兒擡眼看了看韓禹城,原來還有些不確定,看了他一眼就確定了,因為到目前為止她所有的報恩對象無論年紀大小都是女人!

再說了,男人誰沒事帶著一堆美食跑過去祭拜啊!他們除了酒就是香!

“成親那晚你見過蔣秋雲?”

韓禹城沒有錯過她語氣裏的停頓,這丫頭平日裏並不迷糊,可她這段時間不是眼睛看不清楚嗎?

如果她報恩的人弄錯了,跟城王妃三個字最相近的就是城王爺,莫非丫頭丫頭要找的人是他!

“見過啊,我算出來她會受傷,去找她的時候她傷勢已經很重了,還好有我給的寧血丹才保住她一命,還有那個女人太粗魯,幸虧你沒娶……”

韓禹城低頭想了想,確實是夠粗魯的,他當時……

不對,丫頭根本就沒有見過蔣秋雲,據探子回報,她大婚之前就已經計劃逃離,雖然他派人攔住了她的去路,奈何她布置精妙,那天他雖然傷了,蔣秋雲有人全力護著,根本就沒有被傷到。

“哼,那女人夜裏還有人刺殺,現在不知死活,若是活著以後到我手裏,看我怎麽教訓她!”

“是,是,是得好好教訓!”

聽到這韓禹城基本上明白過來了,美兒要找的人就是他!

那夜兩次遇險的是他,第一次若是沒有她,他的傷得就不到救治。為了牽制西項侯他只身引開了所有暗中的勢力,當晚就算他不回王府,也會遇上殘留餘孽的反撲,那時他就真的可能會重傷而亡。

今天她回來之前她惱自己會趕走了恩人,因此怒不可遏,可是自己回來之後她的推演結果就發生了變化。

想到這韓禹城臉上的笑意更濃了,花美兒皺了皺眉頭:這什麽人呢?看自己被欺負就那麽開心!

韓禹城沒打算把這件事告訴她,只是看她有些悶悶不樂,給她送了一些小零食,這些都是宋運特意跑去人家鋪子裏親自看著人家現做的,既安全又新鮮。

花美兒不願去宮裏,就可以不去,她不願意出門,就可以放心安穩的就在王府裏。

此時花美兒一邊吃著,一邊分析去皇宮裏的利弊,皇宮裏的人她沒心思認識,可是想想若是以後她要與韓禹城和離,就必須認識能幫助自己說話的人。

韓禹城是王爺,能壓過他的也就只有皇上和皇後兩位,或許進宮也不是什麽壞事。

今天的情緒波動比較大,再加上午後與他們比試了那麽久,花美兒早早的就躺在了床上,可是翻來覆去卻怎麽也睡不著,她眼神一片漆黑,可是滿腦子都是韓禹城下午看她的眼神!

“奇怪,當時大師兄的眼神,怎麽沒有這樣呢,這家夥,還真是害人不淺啊!”

花美兒起身在房間裏來回踱步,一邊走還一邊念師父們教的課業,從前只要她一看書肯定瞌睡,現在她看不了,只能一遍一遍的默念,可是念了一篇又一篇她反而越來越精神。

她能背下來的也就那麽幾篇,無奈只好從頭再來一次。

“美兒若是睡不著,本王陪你在院子裏走走如何?”

韓禹城這邊也因為欣喜而無法入睡,加上隔壁她啪嗒啪嗒的腳步聲,他連思考都不能集中精力了。

兩人慢步在王府的花園,花美兒看不見就任由韓禹城牽著她的手,不停地往前走。

夜深人靜,花香陣陣,今夜似乎安靜的有些不尋常。

“哎,王爺這是啥時候成的親?”剛剛停歇下來的高平累的氣喘籲籲的問李齊。

至於嗎,不就是下午打鬥的時候他多看了王妃幾眼嗎,讓他去把燒的面目全非的柴房整理好也就罷了,竟讓還他威風凜凜武將大半夜的在花園裏扛著大刀趕蛙捉蟲。

“就是成親那天成的親啊,當初拜堂的時候就一個我,一個宋叔,嘿嘿……拜天地還是我喊的呢!”

盡管李齊也因為沒有攔著高平而被一起罰了,可是說道王爺成親那天的事,他還是覺得真是既驚險又刺激呢。

“哦對了,她是流月閣的人,是不會傷了王爺的!”

見高平有些疑惑,李齊又追加了一句。

這下高平臉色終於緩和了,他就說嘛他怎麽可能被一個小丫頭打敗,哎,真是可惜了,她若不是王妃,私下裏他們還可以切磋切磋,現在看來怕是沒機會了。

“美兒可願意與本王說說流月閣的事?”

夜太過安靜,安靜的讓韓禹城覺得他一開口就會破壞了這裏的風景。高平他們是怎麽辦事的,讓他們捉蟲,沒說要他們捉完啊。

可是有時候心裏一旦有疑問,就會不自覺的去想,去猜,韓禹城不願意自己猜。

“流月閣的事情太多,這一時半刻哪能說的完。我看你武功很是不錯,筋骨灑脫,到可以先去參加流月山莊的測試。”

☆、入宮

韓禹城今年二十五歲,流月山莊的測試在兩年之後,二十七歲正是風華正茂的好年歲,若流月山莊二十年潛心修行,說不定還有機會進入流月閣。

“若是本王通不過,美兒可會暗中相助?”見花美兒有意避開流月閣的事情,韓禹城心底有點小小的失落,她很在意流月閣的那些人,也一定很在意那位大師兄吧。

“你又不是我什麽人,我為什麽要幫你?”

這句話花美兒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再說了這種測試若是能通過,說明參加者能很快的適應山上的一切,說是通不過,他們就根本不可能在山上生活。

所以千百年來,流月山莊的大門從沒有人把手,也從沒有山下的人闖入過!

不過話說回來,她現在是韓禹城名義上的王妃,也算還有點關系。怕韓禹城多想,花美兒又加了一句。

“你若去了,過了第一輪測試,我可以給管事打個招呼,讓你直接得到流月令!”

“那為夫就多謝王妃了!”

韓禹城話落,花美兒才明白過來,自己又幹了一件畫蛇添足的蠢事事,還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最近是怎麽了?一遇到韓禹城就哪哪都不順,現在竟連腦袋都轉變不過來了!

花美兒被吵醒的時候,外面還有些陰暗,她的視線還有些模糊。

“王妃,您要起來了嗎?”

花美兒搖了搖頭,她皺著眉問隔壁怎麽回事?

“聽說是西北八百裏加急,皇上連夜召王爺進宮商量對策。”

知道花美兒醒了,韓禹城特意過來看了她一眼。

“別那麽著急,他不會讓你出征的!”

花美兒看他身上的戰甲,忍不住開口。

西項侯謀反一事韓禹城已經立了大功,出了風頭,從前南征北戰,他戰功赫赫,大有功高蓋主之勢,況且傳言他手上還有六十萬大軍,當今皇上雖然精於治國,但疑心略重,韓禹城這副打扮他難免不會起疑,況且他對自己的親兄弟向來不寬厚,所以穿成這樣進宮,大大的不妥。

聽了花美兒的話,韓禹城先是一怔,後來苦笑著轉身離開。

看到他落寞的背影,花美兒沒由來的一陣心煩意亂。躺在床上再無絲毫的睡意。

宮裏來人接花美兒的時候,韓禹城還沒有回來,不過他已經做了安排,讓彩青,彩碧陪著自己進宮。

彩青最懂規矩,彩碧是她們四個武功最高的,這樣的安排看的出,她們的這次後宮之行,怕是不會太平靜。

來接人的是皇後娘娘身邊的藍公公,花美兒一夜未睡,天亮時剛入睡又被吵醒,早餐也還沒來得及用,看起來有些憔悴。

藍公公對她們很是恭敬,這一路指引,直到入了宮門,才安排一個小丫鬟引路,自己小跑著去覆命了。

花美兒這一臉疲憊,自然沒有心思去看兩側的人,再說她是流月閣的人,也不會對任何山下的人巴結逢迎,所以遇到品階低的嬪妃還好,遇到稍微得寵一點的,就覺得她太過目中無人了些。

所以花美兒還沒有踏入鳳儀宮,關於她的種種言論就傳到了皇後的耳朵裏。

“藍隨,城王妃,她是什麽樣的人?”

“回皇後娘娘的話,這個奴才說不好,城王妃看似清冷,對王府的下人都是極好的,就連王府守門的護衛行禮她都會含笑回應,可是對王府外的人,她似乎很是不喜。”

藍隨跟著皇後多年,看人無數人精似的,他都說不出評價的人,指定不會簡單。

花美兒的步伐很慢,她現在困意上來,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很是難受。

“彩青,我困了!”

不是花美兒不堅持,她一直都十分的貪睡,從來都沒有失眠過,昨夜沒睡,現在困意襲來她實在忍不住。

想當年她被野狼圍困命懸一線的時候都能睡著,就別提現在了。

彩青見她實在困得厲害,麻煩丫鬟帶她們找了一個涼亭,讓王妃先坐下來休息。

花美兒是困極了,剛剛坐下來就毫無形象的扒在木桌上睡覺了。

彩青拿出一個錢袋偷偷塞給領路的丫鬟,讓她先回去稟報,說她們王妃身子不適,稍後就到。

丫鬟是個識趣的,接過銀子就匆匆跑走了。

還好她找的地方比較安靜,王妃可以好好睡一會,彩青給她披上備用的披風,彩碧很警覺的為她守衛。

知道這是在皇宮裏,彩青她們一刻鐘後就把王妃換醒了,那個小丫鬟覆命回來就安靜的等在一旁,見她們收拾妥當,繼續為她們引路。

花美兒到的時候,鳳儀宮的十來個妃子正聊著什麽,看起來一片合樂,皇後高高在上的坐著臉上也是一片笑意,只是這笑看起來太過淺顯了些。

“城王妃到!”

藍隨這麽一喊,裏面的人立即安靜了下來,一個個都端坐了回去。

花美兒擡眼就看到了就在最末尾的那個空位子,別說她是流月閣的人,就說她是城王妃,那也是親王正妃,怎麽也不該是那個位子!

花美兒就這麽站著,不行禮也不開口問安,她面帶笑意的盯著看了一會,輕輕的搖了搖頭。

“城王妃,見了本宮為何不跪!”

皇後開開口,用的雖不是質問的語氣,臉上的笑容卻漸漸地消散了。

“流月山莊的人,沒有跪山下之人的道理。”

花美兒說著,拿出自己腰間的令牌,對著皇後示意了一下。本來她還覺得以後或許能用得著皇後的地方,現在看來她是完全沒有指望了。

流月令足以讓再坐的人敬畏,皇後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你既加入皇家,自然就是韓家的媳婦,理應……”

“皇後此話不妥,我花美兒從沒有嫁入韓家,而是他韓禹城入贅花家!這是流月山莊的規矩。”

花美兒可不信以夫為綱的那一套,規矩是她隨口說說的,但是就算她和韓禹城真成了夫妻,也必須是韓禹城入贅。

咦,她是不是想多了?管她呢,先打發了這群人再說,這濃重的胭脂味,她得虧是早上沒吃東西。

“皇後娘娘,臣妾方才聽說城王妃身子有有些不適,黃太醫正在來鳳儀宮的路上,不如先讓城王妃到耳房小憩片刻。”

出來圓場的是蕭妃,她最近恩寵正盛,說話也比較有底氣。

皇後看了蕭妃一眼,揮手讓丫鬟帶花美兒去了隔壁。

“王妃,她們也太欺負人了!”

彩碧忍不住低聲的抱怨,怪不得王妃不願意進宮呢。

彩青扯了扯她的衣服,示意她切不可多事。

花美兒笑呵呵的看著她們倆小心翼翼的樣子,伸手揉了揉還有些懵的額頭。第一次進宮就安排了太醫,這些人不知道打得是什麽主意呢?

不一會黃太醫來了,他身後外面的那幾個妃嬪也一個個跟了過來。

“城王妃並無大礙,只要適當休息即可,切不可太過操勞。”

消息傳給皇後的時候,她含笑點了點頭,只要她沒有身孕一切都好。

其他一群人聽到太醫這樣的囑托,忍不住臉色微紅,她一個王妃有什麽可操勞的,且不說城王爺從來都不看那些侍妾一眼,就是城王府所有的禮尚往來都是管家宋運全權打理的。

看來外界傳言城王爺極寵王妃是真的啦!也是以她的身份,又有誰能不愛呢。

“只是熬了一夜,犯困了而已,你們臉紅什麽?”花美兒不解,不過這跟她也沒什麽關系,她只是沒忍住又打了瞌睡,惹得那群女人掩口而笑。

“城王妃還真是個有福氣的,既然城王妃無礙,咱們也別怵在這了。”

開口的還是蕭妃,說完她沖花美兒點了點頭,便率先離開了。後面的人也有樣學樣,跟著一起離開。

“彩青,你覺不覺她們笑的很醜!”

花美兒被那些笑惹得全身發麻,這後宮的女人不會每天面對面都是這樣硬擠出來的笑容吧!

花美兒從耳房出來,那些人都走了,皇後則坐到了臥榻上,藍隨直接引著花美兒坐在了皇後的對面。

花美兒也不客氣直接坐了上去。皇後明顯就是有話要說,她也很樂意聽聽她說什麽。

“姐姐,宮裏來了客人嗎?”

花美兒剛坐定就有一個妙齡女子笑意盈盈的走了過來,看她的樣子,應該在宮裏住了不少時日。

“什麽客人,這可是城王妃是自家人,你呀,還要叫人家一聲姐姐呢!”

這句話花美兒沒有聽明白,站在皇後身後的趙琳娘卻瞬間明白了皇後這話的意思。

無論怎麽她一個國公府的嫡出小姐,都不可能喚人家王妃為姐姐,除非她被納入城王府,成為城王爺的妾室。

“你這丫頭,還不快跟城王妃打個招呼。”皇後拉了趙琳娘一把,示意她趕緊給花美兒打招呼。

看趙琳娘突然轉變的臉色,花美兒也明白過來了,皇後這是想往城王府塞人呢。

這趙琳娘長得很是標志,論家世跟韓禹城也算般配,但皇上肯定不會同意這樣的聯姻,這看看韓禹城後院的女人就知道了。

看來這個皇後要不就是著急心有些亂了,迫不及待的要把趙琳娘推出去,要不就是個沒頭沒腦的,能坐穩皇後之位十年,花美兒相信她絕對是第一種。

☆、討賞

不過這個趙琳娘周身的氣勢看起來倒是比皇後還要貴氣,所以她上前給花美兒問安的時候,花美兒握住她的手,悄悄看了看她的命數。

果然,鳳翔九天之命,至尊至貴,女子凡這個命數的都會位至太後!

“趙小姐是個大福大貴之人,這聲姐姐我可不敢當!”

趙琳娘躬身行禮的時候,花美兒壓低聲音對她說道,同時趙琳娘那聲姐姐也沒有叫出口。

皇後的目的達到了,借口有些乏了,吩咐趙琳娘送花美兒出鳳儀宮。

兩個人一路無話,出門時花美兒擡頭看了看鳳儀宮三個鎏金大字。

“鳳儀宮,鳳儀……鳳移!”

聞言她身側的趙琳娘身影晃動了一下,臉色有些發白的看著花美兒,花美兒笑了笑。

“人各有命,富貴在天!”

留下這句話,花美兒轉身看到步履匆匆的韓禹城,對趙琳娘點了點頭,沖韓禹城而去。

“怎麽樣,可有受委屈?”

花美兒搖了搖頭,“我困了!”。

沒辦法,她實在堅持不了了,她知道肯定不能在宮裏睡,希望韓禹城能幫忙找一個轎攆,這樣她至少可以瞇一會。

韓禹城看她睡意朦朧的樣子,既欣喜又心疼,他剛得知了皇後找她的目的,怕她會生氣,現在看來她好像沒受什麽影響,雖有些小失落,但她沒事就好。

轎子是不用找了,韓禹城直接攔腰抱起了她,這次花美兒沒有掙紮,只是入睡時呢喃了一句:“趙琳娘,不能娶。”

她的鳳命已經出現端倪,怕是早與皇上暗度陳倉,皇後怕是察覺到了什麽,才會如此魯莽行事。

花美兒酥柔暖語,舒緩的氣息透過肌膚,直達心底,韓禹城彎了彎嘴角,以為花美兒這是醋了,心裏無限歡喜,見她睡著了,腳下的步伐也輕緩了許多。

趙琳娘遠遠的看著這一切,眼裏閃過羨慕,但很快被堅定取代——人各有命,這怨不得別人。

為了護國公府,她一定得爬到那個位子,皇後從前帶個趙家無上榮耀,只是她不爭氣,她如今不得聖心,她唯一的兒子又太過愚鈍,成不了大氣,所以趙家把她推了出來。

流言不知從何而起,花美兒回到城王府後昏睡了三天,傳言都說她在宮裏受了驚嚇。

皇後跪在皇上的書房外哀求,說她沒有對城王妃坐什麽,可是城王妃入了宮中了毒,昏迷了幾天是事實,她怎麽解釋都沒有人會聽。

很快皇後因為才德有失被禁足,又因得知她的妹妹趙琳娘早於皇上暗通曲款,大怒之下砸了皇上賞的極品血珊瑚,皇上聞言面色陰冷的下旨收了她的鳳印。

“是你,是你給城王妃下的毒?趙琳娘,本宮帶你不薄,你為何要誣陷本宮?”

“皇後娘娘,姐姐,事到如今你還看不明白嗎?趙家已經不需要你了,護國公府已經舍棄你了,他們要國公府的榮耀永遠維持下去,你我都不過是棋子罷了,這是大娘送你的護身符,姐姐就安穩的住在鳳儀宮吧。”

趙琳娘是護國公府二房嫡出小姐,小時候很受大房喜歡,只是她稍微懂事的時候姐姐就嫁入了太子府。

“你……”皇後握住護身符片刻,掌心傳來陣陣刺痛,手掌攤開,才發現掌心早已烏黑一片,而那黑色迅速的往手臂擴散。

“姐姐!姐姐,不是我……我不知道……”趙琳娘見此情形也嚇到了,這是護國公的人給她的,說是護國公夫人給姐姐的,讓她務必盡快送到姐姐手裏,姐姐不喜別人動她的東西,趙琳娘怎麽接的就怎麽送了過來,也不曾打開來看。

“琳妃娘娘,萬萬不可!”藍隨見趙琳娘要沖過去抱住皇後,直接攔住了她。

皇後娘娘不能被廢,護國公府雖然帶頭說她無禮但絕不允許皇後被廢,所以她只能是皇後,她必須死在皇後的位置上。

聽到琳妃娘娘幾個字,皇後臉上閃過一絲苦笑,她明白了,都明白了,哈哈……這就是她拼命守護的家人!

“皇後娘娘放心,大皇子很快就下去陪您了!”藍隨看著意識漸漸模糊的皇後,終是忍不住說出這最殘忍,也是最溫馨的一句話。皇後娘娘您不孤單,大皇子會陪著您!

“藍公公,這是為何?大皇子無辜,她可是姐姐的親兒子!”

趙琳娘看著皇後瞪大的雙眼,嚇得連連後退,不是這樣的,當初她進宮時不是這樣安排的,他們說只要姐姐乖乖的,就會保她衣食無憂的!

“琳妃娘娘,只有您的兒子才能是皇上的嫡子,所有的攔路石都必須鏟除,這是國公大人給您上的第一課!”

藍隨雖然是無根之人,國公大人對他有救命之恩,所以他只認護國公,皇後是誰無所謂,只要是護國公安排的,他就會用心服侍。

“這些人真是太過分了,竟然拿我說事!”

花美兒聽到外面的那些傳言很是氣憤,這些事跟她有什麽關系?為什麽要把她,把城王府牽扯進來?

“美兒別惱,你中毒是真,這件事我們還需找皇上要個說法!”

韓禹城知道就算這件事他們沒有參與,肯定還會有下一件事會把她們牽扯進去,與其被動的拉扯,還不如如此這般光明正大的參合。

他們真是單子太大了,竟敢算計城王妃。花美兒昏睡的這三日,足夠他查出來許多事,雖然表明上看起來皇上對此事一無所知,但那是他的後宅,他又怎們會全然不知情,他怎麽對自己都無所謂,但傷到美兒就是不行。

“毒是趙琳娘身上的,但她並不知情,看來她也是個可憐的!”

花美兒忽然有些同情她了,她要一步步坐到那個位置,過程又怎麽會太平!

不過這是別人的選擇,自己的路自己走,無論是滿目荊棘還是康平大道!

同時她也告訴韓禹城,這件事不要再追究,他有淩雲之志,不能因為這件事再添與皇上之間的隔閡。

韓禹城又怎麽會不明白,只是看她為了自己受委屈很是心疼。

不知道韓禹城進宮後是怎麽說的,反正接下來的幾天花美兒陸陸續續收到了不少的宮裏送來的禮品,花美兒對這些東西不在意,讓彩青她們挑選自己喜歡的,準備剩下直接放入庫房,她現在有了這些住宿費,往後在城王府裏看誰還敢看輕她。

“王妃,這怕是不妥吧?”宮裏賞的東西哪裏是她們做下人的能隨意動的。這要傳到宮裏去,那些人不知道背地裏會怎麽說王妃呢。

“送我的就是我的,我都不怕你們怕什麽,再者說了這些東西送來的時候他們說的是相送,而不是賞賜!”

花美兒見她們眼睛直溜溜看著那些首飾,又不敢要的樣子就覺得好笑,看在這幾日她們還算盡心的份上,她就開口解釋了一下,順帶幫她們每人挑選了兩套,當然院子裏的其他人也有份。

“我說,王妃也太大方了吧!”李齊掂量著彩朱剛剛送過來的一錠金子,忍不住咋舌,這麽賞法,不知道王爺招不招架的住。

因為送過來的東西不是藥材就是布匹首飾什麽的,實在沒辦法送男人,她只好讓彩青她們把這些換成金子給了他們。

當然了,她也不至於每個人都送金子,大部分都是銀子的。

因為王爺不在府裏,為防止宮裏送禮的人隨意出去,李齊和高平一大早就被安排在華輝院外,幫王妃守院子。

“我看王妃不是大方,而是根本不知道這一錠金子能買到多少東西!”

高平站在華輝院門外,伸脖子看著院子裏最末等的仆從,手裏都有一錠銀子,就大約猜到了為何他們會受那麽重的賞。

李齊不可置信的看了看高平,也伸頭往裏面看了看,不是吧,這都不知道?

實際上花美兒真的不知道!

她前幾次下山最多一次待了七天,大師兄他們準備的碎銀子一顆都沒有花出去,這次下山她就在街上逛了一天,買什麽都是一顆銀子一顆銀子的給,根本沒在意這些值多少錢。

而且流月山莊買什麽東西都是用的金葉子,葉子的等級不同價值也不同,可是重量上每一片葉子都是相同的!

“看什麽呢?”宋運拿著兩錠金子來到華輝院的時候就看到李齊他們兩個賊頭賊腦的往院子裏瞧,他身後還跟著去給他送金子的彩青。

看到他們倆手裏的金子,宋運臉都快黑了。

知道自己送出去的錢都可以在岳都城買一個院子了,花美兒稍稍有些懊惱,不過想想,買了院子還得買下人、廚子,護衛,太不劃算,還不如就住在王府裏舒坦。

所以這些仆從要送東西,韓禹城也得送,可是送他什麽呢?總不至於還送金子吧?

韓禹城回府就聽到花美兒大賞華輝院眾人的事情,他只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並沒有任何怪罪的意思,眾人這才放下心來。

晚上用餐的時候,韓禹城見她遲遲沒有動作,忍不住開口。

“美兒,既然他們都有賞賜,為何獨獨落下本王?”

守在門外的李齊聞言驚的直瞪眼睛,王爺這是在討賞嗎?

高平看起來很是平靜,只是緊緊握住刀柄的手,出賣了他的內心!這……這還是他們叱咤疆場的王爺嗎?

☆、紅粉佳人

“當然有了,吶,就是這個,趕緊吃掉吧!”

花美兒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瓷瓶,裏面是一顆珍珠大小的透明的藥丸。

韓禹城打開瓷瓶,房間裏瞬間籠罩在一片濃郁的桃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