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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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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沒有約戰李序。

麥穗還用了非常義正言辭的理由——因為李序一看就不好約。

周婷約他那麽多次,他也沒有搭理。所以自己想盡可能把李序留在功能完善的以後再來打,就像刷boss一樣,萬一只能和他約一次。準備齊全了再上陣,不是正好可以檢測機甲的真正實力。

有點道理。

姜朝陽想了會兒也點頭答應了,於是麥穗又跑去和周婷打了一架。

姜朝陽:……

他如果是周婷的話,絕對想罵人。

距離主教官選拔的時間一天天逼近,氣氛也開始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周日麥穗又去了趟材料店。

這周她拆的是卓玲的機甲,拆了一半,心裏突然有了主意,所以興沖沖地想要付諸實踐。

見了她,老板像見了親人一樣,滿臉歡喜:“這次又想要什麽?”

麥穗搖頭:“我就隨便看看。”

她怕自己又一次貿然開口,問到天價材料。

“行,那你自便。”

老板很好說話,畢竟賺了人家一大筆,這點人情味還是要有的。

麥穗蹲下身。

她想買的是一些可以分裂的材料,但是又不能產生熱量,能符合她要求的大概只有生物金屬。

她仔細瞅了半天,點點其中一個:“這個多少錢?”

老板看一眼:“給你打八折,三十星幣一克,你要多少?”

麥穗:……

一千克就是三萬星幣,她無力負擔。

人生總是過於艱難。

她嘆了口氣,打算再問問老板有沒有下位替代品。沒想到剛一站起來,身體就猛地一晃,天旋地轉。

不是吧?又要暈了?這時候?

外面醫院可比校醫貴多了!

她剛要咬牙站直,卻見老板早已躬身蹲在了櫃子下,還白著臉對她招手。

“地震?小姑娘快過來躲著!”

看來不是自己的問題。

麥穗為不用給醫療費松了口氣。

轟——

地面晃動更嚴重,連房屋都窸窸窣窣響起來,人幾乎站不住。

與此同時光腦急促地震動,蔚照給她的入侵程序自動打開,地圖裏有幾個紅點在快速逼近。

麥穗看著光腦,目光突然清明起來。

“怎,怎麽回事?”

老板躲在櫃臺後顫顫巍巍。

哢擦!

不遠處的街道突然破裂,碎水泥劈劈啪啪落下,塵土紛紛揚揚,騰騰灰霧後有東西在蠢蠢欲動。

“是蟲獸。”

小姑娘終於開了口,站穩身子,抽出綁在腿上的匕首,便往外走。

“我去對付,老板你躲好。”

街道上已經亂成了一片。

人們尖叫著驚慌逃竄,蟲獸則追攆著揮舞爪子。

眼瞧著就要追上個男人,蟲獸鋒利的爪子一揮,劃破了對方背部的衣服。

男人眼淚鼻涕一起掉,跑得更快,蟲獸卻忽然停下腳步,沒有追那個獵物,只是嘎吱嘎吱扭過頭。

鼠目通紅。

——巷子內有個五六歲的小男孩。

早就被嚇傻了,呆呆望著前方,動也不動,眼淚都流不出來。

蟲獸晃動腦袋,一步步往巷子裏逼近。

本就狹窄麗嘉的空間,被它一堵愈發灰暗。

男孩終於有了反應,本能地往後退,卻因為腿軟,撲的一下跌坐在地上,不住顫抖。

他瞳孔中倒映著面前的畫面。

蟲獸高高揚起爪子,攜著腥臭烈風狠狠揮舞過來。

不要!

男孩下意識擡起胳膊呼救。

電光石火間,突然被人一攬,趴進了一個小小的懷抱裏,帶著他幾個跳躍翻滾,躲開攻擊範圍。

與此同時,還有鐺的一聲。

聲音之大,甚至讓人懷疑交手時生出了火花。

沒、沒死?

男孩戰戰兢兢睜開眼,擡起頭。

看見千鈞一發之際,抱住自己的是一個像初中生的小姐姐,短發,乖巧整齊的學生頭。

不遠處還有個少年,背對他們,身形高挑,卻有些單薄,用短刀架住了蟲獸那一爪。

麥穗微楞。

——是李序。

他也在?

蟲獸沒有給他們太多時間胡思亂想,爪子被少年的短刀劃破,它極為憤怒,擡頭高吼一聲,頓時又是一陣天搖地晃,還有什麽東西在窸窸窣窣接近。

男孩又扯住麥穗衣服,尖叫:“姐姐!”

麥穗仰起頭,發現巷子圍墻上多出了三只蟲獸。

不過比外面那只小了許多,只有半人高,正自上而下死死盯著他倆。

麥穗第一反應是將男孩拉到自己身後。

“你去垃圾桶那裏躲起來。”她叮囑。

爾後又沈聲。

“李序。”

“什麽。”

“你對付那只大的,我對付三只小的。可以嗎?”

少年:“好。”

兩人頓了頓,同時出手。

招招淩厲,直取最弱點。

不用機甲和蟲獸戰鬥,無異於找死。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這種蟲獸沒有翅膀,意味著它們不能飛。

麥穗初步估計了一下,李序對付的那只應該是B級,自己對付的這三只有C級。

但是對於兩個暴露在機甲外的血肉之軀來說,都堪稱在對付A級。

眼瞧著有只小蟲獸想從她身邊縫隙溜過去,麥穗手中匕首一轉,眼疾手快地朝怪物脖子紮去——

不能讓它們接近李序後背。

她下手毫不留情,蟲獸吱吱吱地退了回來,又要跳起咬她,麥穗一只手架勢防禦,另一只手快速攻擊。

只見一刃寒光在少女指間不住翻轉——刺挑切,手腕每一次輕動,都是一次轉換,熟練判斷接住蟲獸的所有攻擊。

唯一遺憾的是,三只配合太好,它們無法攻破她,她也無法攻破它們。

吼——

背後的大型蟲獸叫了起來,尾巴瘋狂甩,抽得世界天搖地晃。

麥穗忍不住分出了一點註意力。

卻見少年踩著剛剛被他切下來的蟲獸爪,微微側臉,一道傷口劃過耳下的下頜線。

血珠滾落,紅色的血與姣好輪廓交織,愈發薄銳。

他眉眼陰翳,輕輕嘖了一聲,似乎也因為這一道傷口變得不爽起來。

片刻後,少年竟然笑了。

他越是笑便越是叫人害怕,仿佛死到臨頭。

少年迎著蟲獸的慘叫和瘋狂,兇狠地攻上去。

麥穗這邊的幾只蟲也護主心切,更加躁動,想要突破她的防線。

其中一只迎面撲上,恰好給了她機會,匕首往上一挑,利刃劃破對方肚子,當場索命。

另外兩只大為震怒,揮動帶刺的尾巴要抽過來。麥穗往墻上一蹬,借勢跳劈,又弄死一只。

最後一只眼瞧著形勢不對,回身想跑。

她眼疾手快扔出匕首,堪堪將那玩意兒的尾巴紮進地裏,再疾步沖刺過去,拔出地上的匕首,往上一跳,騎在蟲背上,匕首一絞,順利收割最後一個性命。

與此同時,背後也傳出轟然一聲大響。

重物沈沈墜地,沒了聲息。

應該是李序也解決了他那只。

她回過頭看看少年。

李序沾了不少血,衣服上身上都有,在他白皙皮膚上分外惹眼和動人。

腳邊一大片土地都是紅的。

……不知道他有沒有受傷。

麥穗走了幾步,想問問。

不料頭頂忽然響起機甲助推器的滋滋聲。

學校的援兵這才姍姍來遲,對這一地屍骸分外驚訝,打開機甲槍,沖著她大喊。

“我們來晚了?”

“嗯。”小姑娘點頭,“來晚了。”

“你還好吧!”

“我沒事。”

但李序受了傷……至少臉上受了傷。

她給學長示意,讓他們帶李序去看看。

學長卻一臉不解。

麥穗歪了歪頭,發現少年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

學長從機甲艙跳下來。

“我們負責把屍體帶回學校,你負責安撫那小孩。”

他一邊指揮,一邊湊近了,滿臉苦澀。

“我不擅長對付小孩子。”

麥穗:……

她也不擅長。

不知道為什麽,每次她面無表情和小孩子們解釋童話都是騙人的,世界上沒有什麽跳跳將軍,換裝公主,那些孩子就會一臉委屈地大哭。

學長生怕麥穗把活兒重新扔回來,跑得飛快,操作機甲拎著蟲獸半分鐘就沒了蹤影。

麥穗很不知所措,慢吞吞走到明顯還沒反應過來、掛著鼻涕的小孩面前,與他互相瞪眼。

“你……”

該說什麽?

告訴他那才是現實,必須咬牙面對?

我們作為命運共同體,都艱難地活著?

正思忖,一盒章魚丸子突兀出現在面前。

及時打斷了凝固氣氛。

細長漂亮的手指勾著盒子上的孔晃了晃。

見男孩失神的瞳孔終於有了光,李序笑了笑,把東西遞給他。

“給你。是獎勵。”

他拍拍對方腦袋。

“面對蟲獸還不哭不鬧,這麽勇敢,一定是個讓人崇拜的小將軍。”

“真乖。”

這次不是那種可怕的笑,是個帶著安撫性質的好看單純的笑。

麥穗第一次見到少年這樣笑。

李序摟著小男孩。

又是貼貼,又是逗笑。

好說歹說,總算把對方給安撫下來了。

恰好孩子母親哭泣著尋來,他牽著孩子手把孩子領到女人面前。

一切做完,他扭頭看看麥穗,走過來。

麥穗身子一僵。

不知道為什麽,她一見他就緊張。

就像老鼠見了貓。

李序擡手:“給你的。”

是盒奶。

麥穗傻乎乎接住:我的?”

她不太理解,但是禮貌:“……謝謝。”

腦袋裏響起十萬個為什麽。

為什麽要給她買吃的?為什麽是一盒奶?

但如果問問李序的話,他的答案挺簡單的。

因為他打完架,第一反應就是要買糖安撫受驚嚇的小孩子。

麥穗太小只,看起來挺可愛。所以少年買糖的時候,下意識就給她買了。

至於為什麽是奶?

因為他想都沒想,就單純覺得麥穗……

挺喜歡吃奶的。

見少年轉身往外走,麥穗跟了上去。

保持著遠不近的距離,像個小尾巴。

察覺她的行動,李序放慢速度,腳步一停。

麥穗也跟著一停,幾秒鐘後恍然明白,少年是在等她。

但她並不太想與他走在一起。

不說話會很奇怪,說話也很奇怪。

他倆能聊什麽?難道聊一起的過夜的經歷?

麥穗表情平靜,內心卻翻騰得激烈。

正躊躇,有人喊了一聲。

“小姑娘。”

麥穗一開始還沒聽見。

那人又喊。

“不要錢的機甲材料。”

這次麥穗聽見了,眼睛放光地擡起頭。

店主正在不遠處對她招手。

剛才的突發事件可把他嚇壞了,店主踮著腳望了望不遠處碎裂的街道,虛擦一把汗。

“你把蟲獸都解決了?”

“嗯。不過不是我一個人解決的。是我和……校友。但不確定之後還有沒有。總之你們要小心。”

店主:“啊???之後還有???”

麥穗解釋:“運氣好的話,蟲獸是從遠處誤打誤撞探過來的,被解決了就不會再出現。運氣不好的話,蟲獸在附近有巢穴,它們隨時可能再發起襲擊。”

店主:!!!

麥穗安撫:“不過回去後我們會和學校報備,學校會盯緊這邊的。”

店主松了口氣,回到正題:“你剛才想要買的,是不是這個?”

他指了指櫃臺裏的一種生物金屬。

經過剛才的天搖地動,櫃臺上落了一層灰,看起來不太清晰。

麥穗囊中羞澀,饞著幹點頭:“是,但是我買不起。”

“不用你買。”老板捶捶自己的老腰。

今天要不是這群學生恰好在,他們全都得交代在這裏,一個都別想跑。

老板豪邁:“這些你拿著,有十千克,不夠你再說。”

麥穗猶豫片刻,收下了,又退回一大半。

“謝謝,三千克就夠了。當我賒賬。”

“不用。真不用給。”

老板擺手。

麥穗和他扯了好一會兒,等重新走出店門,李序早就不見蹤影。

蟲獸這個驚險的插曲沒有打亂麥穗的生活。

到了下午,她該幹嘛幹嘛,折騰的卻不是自己的機甲,而是卓玲的。

謝知危不理解:“為什麽別人的你也要折騰?”

麥穗頭也不擡:“機甲就是機甲,在我這裏不分彼此。”

謝知危蹲下來,無可奈何地笑:“今天早上才遇到那樣的事,下午又跑來折騰,你就不休息的嗎?”

話音剛落,小姑娘撩起眼皮,認真瞧了他一眼。

對於麥穗來說,眼前這顆淡金色長發的水煮雞蛋很奇怪,以至於她不得不問:“學長,這個學校裏真的沒有你喜歡的事情可以做了嗎?”

謝知危:???

麥穗將弩炮外殼拆下來,手上動作嫻熟得像個外科醫生,嘀咕的聲音卻很稚嫩。

“我覺得你花太多時間在我這裏了。”

以前在圖書館還好說。

她看書,謝知危也看書,可以單純理解學長愛好閱讀。

但現在她泡機甲陳列室,謝知危也跟著泡進機甲陳列室。沒了他可以做的事,他便只是單純觀察他們日覆一日的單調組裝機甲。

“你至少花了百分之五十的時間在觀察我和老師。”麥穗的圓眼睛瞇了瞇,犀利起來,有一種想要逼視謝知危正視自己內心的意味。

她拖長了一點聲音:“學長,難道……”

“——你也想跟我們搞機甲?”

謝知危:……

那倒沒有。

一般來說,正常人會這樣猜測嗎?

不過麥穗這一說,他倒是覺得有道理。

最開始是好奇麥穗這不負責任的胡鬧,在競爭激烈的集訓中能走多遠。

後來是誠心想要勸阻她的不合理時間規劃。

再之後,鉤爪驚艷亮相後,他更想知道他們下次能再折騰個什麽新奇玩意兒出來。

“創造”是一種很有吸引力的工作。

以至於工作嚴謹、待人公平的校隊助理,不知不覺間將大量時間不公平地分配在了這裏。

麥穗不知道他想法,挺好心:“學長,你實在感興趣的話,可以讓姜老師教你,什麽時候學習都不會晚。”

謝知危:……

“我不感興趣。”

麥穗就真的不理解了,滿臉嚴肅:“那你為什麽要成天留在這裏浪費時間?”

她不喜歡游手好閑的人,只能好言相勸。

“學長,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謝知危:……

謝謝啊。

這微妙的角色互換感是怎麽回事?

以前是他覺得她游手好閑,現在是她覺得他游手好閑。

這難道……

謝知危醒悟。

——就是孽力回饋?

麥穗今天沒有在機甲室泡太久,到了晚上就開始心不在焉,時不時往窗外瞟一眼。

主教官帶的幾個學生又開始訓練了。

廝殺一場比一場驚心動魄又精彩絕倫。其中那臺黑色機甲一次都沒輸過。

麥穗猶豫一會兒:“學長。”

謝知危:“嗯。”

她低聲:“李序受傷了嗎?”

她想問李序在早上和蟲獸的交手中,有沒有受別的傷?嚴不嚴重?

謝知危卻反問:“李序受傷了嗎?”

什麽時候?怎麽回事?

看來他什麽都不知道。

麥穗覺得這個校隊助理可不稱職了,就只會盯自己和姜老師。

她心事重重地拆零件裝零件。

李序送的那盒奶她還沒喝。

明明是一起戰鬥,他卻送了她戰後禮物,而她什麽都沒送。他受了傷,卻什麽都沒有。

麥穗良心隱隱作痛。

回宿舍後也翻來滾去,坐立難安。

她覺得李序是那種受了傷也不會說出來的性格。

就像他獨自一人忍耐熱潮期一樣。

找個沒人看得到的地方,等著身體自行恢覆。

只是熱潮期會讓他身體綿軟。

受傷則會激發他骨子裏的兇烈性,反抗得愈發激烈。

她越想越煩躁,抓了抓頭發,決定去販售機買瓶水清醒一下。沒想到剛一打開門,便看見少年從門口路過。

麥穗一楞:“李序!”

她下意識就喊了。

李序停下,偏過頭,眼睛在夜燈下流光綺麗。

“怎麽了?”

“……”

麥穗反而不知道怎麽問了,抿了抿唇。

少年大概剛洗完澡,頭發還濕漉漉的,身上有股清淡的沐浴露香味。

過了幾秒,她才開口:“我有東西給你,你等等。”

她像小兔子一樣蹦回房間翻找一會兒,拿著卷東西叮叮咚咚跑出來,手一攤:“送你的。”

李序垂下眸子:……

“繃帶?”

麥穗:“嗯!”

李序以為她擔心自己,第一次耐心哄了十歲以上的大孩子。

“我沒傷到需要用繃帶的程度,就只有你看到的這點傷,在臉上。”

已經被他處理過了,簡單貼了個OK繃,卻微妙地中和了他的銳氣,讓他看起來更像是打架鬥毆樣樣精通,吊兒郎當又不可一世的不良美少年。

麥穗對門就是卓玲,她很緊張,怕他們在這裏你來我往,引起八卦小能手卓玲註意。

為了能快點打發他走,麥穗一邊左顧右盼,一邊不假思索,脫口而出提供第二個功能。

“還可以纏胸,比普通繃帶更舒服。”

聲音不大,但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清晰可聞。

李序楞了楞。

凝滯兩秒,麥穗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在說什麽。

小圓臉頓時發紅。

“我、我是說……”

少年擡手,探過來。

麥穗以為他要揉自己腦袋,然而少年只是越過她輕輕一推門,讓門徹底打開。

他大大咧咧進了她房間,順帶將她拉進來,再哢嗒一聲關好門,低頭看她。

濕潤香甜的氣息縈繞上來。

麥穗渾身僵硬,心臟快要蹦出嗓子眼。

那感覺仿佛她不是欺負他的人,他才是欺負她的人。

少年大剌剌撩起衣服,把身體展示給她看。

“那你覺得我現在用得上繃帶嗎?”

那裏早就恢覆正常。

朱果粉紅,無論是誰看了都會知道其青澀,小巧柔軟,仿佛尚未被開發。

僅有的使用次數都來自麥穗。

小圓臉的臉紅程度讓李序懷疑她會不會爆炸。

或者兔子急了咬他一口——咬他更好,早想被她咬了。

麥穗結結巴巴:“用、用不上……”

李序掃掃她桌上那盒奶,不懷好意地笑了。

“但有個辦法能用上。”

“什麽?”

話音剛落,便感覺被他猛地一拽。

同是敏捷度3S的戰士,但她那點能力在他面前好像根本不夠用。

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到了他懷裏。

她下意識環住少年纖細腰肢,感覺嘴裏多出個小小的東西抵在虎牙邊,便不自覺舔舔,再用虎牙磨一磨。

少年摟著她的身體顫了顫,悶哼一聲。

口中的小果實快速起了反應,麥穗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在吃什麽,霎時成了個大鍋爐,水開了,“吱——”地一聲拉起警報,腦袋上都快冒出白煙。

她想後退,李序卻按住她腦袋不讓她離開他胸膛。

蠱惑似的捏她後頸,釋放出信息素,試圖激起她的易感期。

這個被大部分人當做性幻想對象的強大少年,或者說,沒有人認為他是Omega的Omega,此刻浪得要死,又兇又蕩。

“繼續吃,吃到它們腫得能用繃帶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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