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沒有！”

他咄咄逼人：“既然沒有，為何不敢直視本座的眼？看著本座！”

我一咬牙看向了他：“動沒動請也不關你的事吧？你一生氣又把我關起來？那隨便你好了，這是我的事情，你無權過問。”

他面無表情，沒有再說話，只是一揮手，我二哥的劍出現在了桌子上，留下劍他就離開了，一晚上都沒回來，我心裏卻不平靜了，我到底……對子夜動情了沒有？

這個問題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只知道在子夜面前我會很顧忌形象，怕頭發亂了，衣服皺了……

我喜歡聽子夜說話的聲音和語氣，很溫和，很好聽，讓人安心，也喜歡跟他一起相處的時候毫無壓力，也總能聊得開。鬼知道動情是個什麽玩意兒，我長到這麽大還沒喜歡過誰，要說真喜歡過，那就是我二哥了，但也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

我想就算我動情也不會對子夜動情，畢竟他看見了我那麽不堪的一面，那一夜我被鳳九天壓在身下……被他親眼所見。就算現在我跟子夜見面不會尷尬，但是這都是我心裏過不去的一道坎兒。他知道我跟鳳九天已經有了肌膚之親，我沒資格喜歡他，他肯定也看不上我，所以這個發釵的問題沒那麽嚴重，這不就得了？

想通了我就松了口氣，把二哥的劍收好，不敢再拿出來，生怕再弄丟了，恐怕二哥還在的話，知道我這麽三番幾次把他的劍弄丟會氣得炸毛的。

還好鳳九天二話不說把劍還給我了，省得我去問他要了，還怕他不高興呢。他自己的那把劍肯定比我二哥的這把劍要好，我二哥的劍他也瞧不上，但在我看來，我二哥的劍是無價的，是對我來說最寶貴的。

第二天閑著沒事的時候我又出去溜達了，但是刻意的繞開了子夜的府邸，不知道為什麽，自從昨天鳳九天問了我那樣的問題之後我就下意識的躲著子夜了，那種感覺很奇怪。

千算萬算沒算到我會在路上遇到帶人巡邏的子夜，看來他今天開始做事了，傷應該也好得差不多了，不太能影響他了。既然碰見了，不打招呼又不太好，他似乎不好隨便離開，只是朝我笑了笑，我也朝他笑了笑，但是我心裏很喜悅。

我往回走的時候，被突然出現在我身後的領主一把拽住帶回了寢宮，落地時他才松開我。我揉了揉被他拽疼的手腕問道：“你幹什麽？”

他一點兒也不溫柔的把我摁在了墻上，我能感覺得到他的呼吸灑在我的臉頰上，他面無表情的看著我說道：“你覺得你能跟子夜在一起麽？”

我喉嚨裏好似被噎住了一樣，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他繼續說道：“你心裏知道答案的，不可能，對麽？那為何還要抱有幻想？”

面對他的質問，我說道：“我沒有！我沒有抱有任何幻想，從來沒有！”

他聲音有些冷：“那為何對他笑？你來到這幽冥之地，何時那樣笑過？”

我啞口無言，的確，只有在面對子夜的時候我才這樣笑過，他不說我還沒意識到。

他突然吻住了我的唇，我掙紮了一下掙紮不開，他好似在告訴我我跟子夜就是不可能的一樣，他在用這種方式磨滅我的幻想。隨之而來的是我抗拒不了的床榻間的瘋狂，若我真的對子夜曾抱有一絲幻想，那麽現在，一切都化為烏有了。

他將我衣物剝得精光，在他面前赤裸裸的我，什麽也無法隱藏。他狂野的占有就像在告訴我，我跟子夜永遠都走不到一起……

這次我沒有哭，不知道為什麽。

我相對以往，這次要冷靜得多。無論他怎麽折磨我，我都只是靜靜的承受，實在承受不了的時候才哼哼兩聲。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停下，卻是很快抽身離開，留下我一人。

我感覺我就跟他後宮裏的那些妃子一樣，跟他沒有什麽感情，只是他發洩的工具。接連好幾天他都沒有回來，幾天之後突然回來卻帶來了一個孩子，一個特別可愛的小男孩兒，才三四歲的模樣，圓潤的小臉兒，如玉的皮膚，大大的眼睛，睫毛卷翹濃密，長長的頭發和瞳孔一樣烏黑，怎麽看怎麽可愛。

我不知道他突然帶個孩子來做什麽，難道是他的孩子麽？似乎知道我在疑惑什麽，他淡淡的說道：“你可以離開了，不過要帶上這個孩子，孩子在，你在，孩子若有個閃失，你知道後果。”

我從未帶過孩子，他竟然就把一個這麽小的孩子塞給我，我當然不會答應，盡管他說我能離開了我很高興。我說道：“不行啊，我不會帶孩子，這孩子是誰啊？是你的嗎？那為什麽不讓他留在這裏？”

那孩子似乎很害怕鳳九天，小手一直扯著衣角，垂著頭，時不時的擡眼看我，可憐巴巴的模樣。

鳳九天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不該問的別問，不管你有什麽理由，你想離開，只能帶著這個孩子。”

我不知道該不該答應，我總覺得不是這麽回事兒，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他突然又說道：“這孩子是本座跟安寧的，當初因為某些原因還未出世之時就從腹中取了出來，到現在才開始長大，你不必想太多，好生帶著就是。”

他跟陳安寧的孩子？我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聞所未聞，本該好幾十年前就出生的，到現在才開始長大。我更加不明白的是他為什麽會讓我把孩子帶走，這個孩子身體裏應該流著一半凡人的血。

見我還是不說話，他把孩子塞到了我懷中：“你還有什麽搞不清楚的？聖主要回來了，他容不下你個神族的人，更容不下這個身體裏流著凡人的血的孩子！不想死就走！”

原來如此，我就奇怪他為什麽突然肯放我走還塞給我一個孩子，原來是這樣。他一開始解釋清楚了不就行了嘛？我要是什麽都不知道的話，蒙在鼓裏的感覺肯定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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