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麽意思，這麽兇，想吃人嗎？”

“人，不想吃，但想揍。”只要丁佳怡跟大女兒湊一起，準沒好事兒，楠楠還十有都會是這場討論之下的犧牲品：“陳軍有沒有那個心思，我不管。楠楠是我女兒，我懂她。陳軍哪怕跟子衿離婚了，全世界的男人又不是死了只剩下陳軍一個。真這樣，楠楠也不會跟陳軍在一起的，這一點，你們不用擔心。楠楠不會搶子衿任何東西，你們不用擔心。”

喬棟梁回來的時候，只聽到後面的一半，前面的話，全都沒有聽到。所以他誤會丁佳怡和喬子衿在知道了喬楠的下落之後，誤會了喬楠跟陳軍之間的關系。等他知道，所謂的喬楠嫁給陳軍純粹是母女倆為了保住自己的利益，自做主張下的決定時，喬棟梁差點沒被這兩人給氣瘋了。

丁佳怡不服氣，老喬現在對她兇得都不像是夫妻，更像仇人，也不關心子衿了，心裏只有喬楠一個人是活的：“話先別說的太滿，你別忘了，那個死丫頭現在是什麽條件。都四十的人了，連個對象都沒有，有人願意娶她，她就阿彌陀佛啊，哪兒來的臉挑三撿四，還敢嫌棄陳軍？”

火氣才平一點的喬棟梁一聽丁佳怡這話，真的是暴跳如雷，看到放在一邊的掃把，二話不說拿起來，就往丁佳怡的身上抽：“是，楠楠是四十了，是老姑娘了！你嫌她丟人是不是？她為什麽四十歲沒嫁人，也沒對象。別人不知道，你自己造的孽，你不知道啊？！還有嘴臉說！”

丁佳怡被抽得“嗷嗷”叫，年輕的時候，喬棟梁都沒有這麽教訓過丁佳怡。丁佳怡這都當上外婆了，還被喬棟梁教訓得跟個孫子似的，讓她的老臉有些掛不住。

丁佳怡擡起頭，一邊擋一邊跑：“老喬，你發什麽瘋呢，嗷，疼……”

“爸？”喬子衿也是傻眼了，她頭一次見到她爸這麽生氣，而且還動手打她媽了：“爸，你這是怎麽了，消消氣，別打了。有什麽事情，我們坐下來慢慢談，沒什麽是不能解決的。媽都這個年紀。”

聽到喬棟梁打丁佳怡的時候，棒子揮得是呼呼響，喬子衿縮著脖子，眼睛緊緊地盯著那棒子，深怕喬棟梁打錯手，一個不小心，這棒子就落在自己的身上了。哪怕嘴上勸著，喬子衿也找了一個相對安全，不容易被打到的地方勸著喬棟梁。

至於上前去拉架，甚至是撲過去抱住丁佳怡，替丁佳怡挨揍，那是完全不會出現的情況。

塑料的東西，太軟了，不結實，喬棟梁用力抽了幾下之後，竟然斷了。也虧得斷了，否則的話，丁佳怡今天的這一頓打，還不可能就此停下來呢。

喬棟梁重重地把斷了的掃帚丟在地上，鼻了間噴著粗氣：“我警告你、你們倆，少把主意打到楠楠的身上。這都已經二十幾年了，你們一個是她供著念完大學的，連房子都是楠楠給買的。別以為房子賣了，自己就委屈。沒有楠楠給那麽多的錢，你哪兒來的房子可賣，有錢治病。特別是你，拿了楠楠那麽多錢，還盡說楠楠的壞話。我也想看看以後楠楠不給你錢了，你的日子到底能多好過。”

喬子衿到底是自己的女兒，喬棟梁不能說太直白的話。最後一句，喬棟梁真正想說的是，沒了喬楠的孝順，他想看看，丁佳怡靠著喬子衿這個愛女，是不是真的能過上比以前更好的日子。

喬棟梁沒說，不代表丁佳怡和喬子衿都聽不出這個意思。

看著喬棟梁氣呼呼地離開了，喬子衿的臉色青了一下，走到了丁佳怡的身邊：“媽，爸剛那句話是什麽意思？他是看不起我，覺得我沒有喬楠有用，你們只有跟著喬楠才有好日子過嗎？”她爸竟然這麽看不起她？

丁佳怡疼得齜牙咧嘴，時不時倒抽一口冷氣，尤其是牽動到被喬棟梁打傷的肌肉，眉毛都扭成了一團：“你爸就是個老糊塗，年紀越大，越拎不清。這也不是一次、兩次，我早習慣了。我唯一沒有想到的是，我跟他這個年紀，他竟然……”

虧得外孫沒在，不然的話，她這個當外婆的面子要往哪裏放，丟人都丟死了。可在女兒的面前挨了打，這同樣不怎麽光彩啊：“他糊塗，你別跟他計較，總之我知道你的好就成了，你別在意你爸的話。等你爸在喬楠的身上吃過苦頭，以後自然會懂你的好，後悔今天的話的。”

喬楠好？

喬楠再好，再會賺錢，那人也已經跑了，跑得遠遠的。喬楠這次能跑，哪怕找回來了，指定還會再跑第二次，第三次。那個時候，老喬就知道，喬楠這個死丫頭有多沒良心了。

不行，以前是怕喬楠給家裏丟人，也免得外人對自己的評價不好，所以她讓喬楠把戶口遷出去了。這次找到喬楠之後，她必須把喬楠把戶口遷回來。不但如此，以後喬楠的身份證什麽的，她得通通拿在自己的手上。

她倒是要看看，喬楠手上既沒有戶口簿，又沒有身份證，喬楠再想跑，還能跑到哪兒去。

“媽，你放心，我不會跟我爸計較的。再怎麽樣，他也是我爸。他可以對我不好，我不能對他不孝。”喬子衿言不由衷地說道：“不過媽，爸這個態度，你說把四合院記在我名下，不給喬楠，我爸能同意嗎？”

之前，喬子衿還有一點那個自信。但在見識到了喬棟梁對丁佳怡的一頓揍之後，喬子衿不再有這麽天真的想法。喬家的天是真的變了，以前在喬家，她媽是一言堂。但凡是她媽說的話，就作數的，誰都不能反駁。

現在，只要她爸不點頭，任憑她媽把話說得再漂亮，也只是泡沫，一碰就觸。

“……”提到四合院的歸屬問題，丁佳怡猶豫了一下。按照她的脾氣，四合院肯定是子衿一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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