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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8章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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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二夫人在後面,聽到婆婆這不客氣的話,抿唇輕笑著:“淑婕縣主可算是到我娘的心坎裏了。”

“可不是,楊老夫人跟楊姥爺伉儷情深,時常對酌,可是府城的一段佳話呢。”齊夫人淡淡的開口附和,語氣裏有些許羨慕的味道。

佟雪瑩聽了心裏了然。她倒不是故意為之,純粹是誤打誤撞。眾人進了飯廳,兩張桌,十二個菜,湯放在中間。菜碼很大,很實惠,而且擺盤也算精致。

楊老夫人看著這桌席面,滿意的直門點頭道:“還得來縣主家吃飯啊。這飯菜,老身可是好幾十年都沒有吃過嘍。真想啊!”

聽得出來,楊老夫人以前應該在農家吃過,不然不能有此感想。宋夫人瞅著這桌席面,緩緩點頭:

“的確不一樣。跟那些中看不中吃的相比,我還是很喜歡這個。”

東方雯櫻瞅著他們的樣,跟嫂交換了下眼神。就知道佟姐姐會這麽做,反正就是兩個結果。毫無疑問,佟姐姐又成了!

桌上的碗筷已經擺好,酒杯也都是西域琉璃夜光杯。這杯,是從朱厚雄的庫房淘出來的。都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她當下就占為己有,是要用在宴席上。只不過不知道為何,那家夥居然遲疑了一下。當然了,最後肯定還是她的囊中之物,跑不了。

大家坐下之後,紛紛看著對桌上的菜品頭論足。都是有身份的人,自然去酒樓吃飯的次數也會多。這些菜都是東方酒樓的招牌,沒想到竟然在這兒也能吃到。

楊二夫人看著西門瑤,笑瞇瞇的:“東方夫人,這些菜您不陌生吧。”

明顯的調侃,頓時讓她滿臉通紅。東方雯櫻見了,扭頭看著鄰桌的楊二夫人,幫腔的道:“二夫人可別欺負我嫂,她面皮薄,平日我一句話,都恨不得不理人呢。”

“呵呵……”眾人輕笑。

楊老夫人也開口幫腔的:“二媳婦快別鬧嘴,人家可是姑嫂二人,你一個人怎麽鬥得過。”

西門瑤頭垂的更低了,楊二夫人見她這般,更是放縱的笑了一下,然後扶著她的肩頭,道:“娘的是,東方夫人別害羞了。”

很明顯的促狹,讓西門瑤更是有些受不住。遼東的人比較豪爽,西門瑤畢竟不是生長在這邊,所以性格上還是有些差別。佟雪瑩見差不多了,笑瞇瞇的開口道:

“好了,咱們都準備吃飯吧。要不,一會兒菜該涼了。”

大家紛紛點頭,伸手拿起筷。可當他們看到酒杯的時候,紛紛面色異常。這東西,如果沒猜錯的話,是當年西域的貢品。外面很難買到,怎麽淑婕縣主這裏會有呢?

楊老夫人作為年長者,對這樣的事情很意外。如果普天之下誰有資格擁有這個東西,那除了當今聖上,再就是四爺寧親王了。

這個縣主……跟王爺的關系,不一般啊!居然能把這套酒具要出來。佟雪瑩是沒在意大家的狀態,夾了一塊鍋包肉放在楊老夫人的碟裏,:

“雖是給我熱宅,不過這裏面您老人家歲數最大,這第一筷還得您來開。”

楊老夫人被她這話的有些惶恐,可見她誠懇便沒再推辭。夾起鍋包肉咬了一口,然後大家開始動筷兒。孫苗帶著丫頭們上來倒酒。紅褐色的酒汁落入酒杯內,頓時剔透的白色被染成了紅色,分外漂亮。

紅霞從外面走進來,手裏也拿了一壇,來到佟雪瑩跟前倒酒,不著痕跡的輕聲呢喃。旁人沒聽到,就是離她最近的東方雯櫻也只覺一陣“嚶嚀”。

佟雪瑩看著倒酒的孫苗,微微點點頭,沒有話。

覃夫人端著酒杯,豪爽的開口道:“今兒咱們是給縣主熱宅。這第一杯酒,咱們敬縣主,願她這佟府日越過越紅火。”

簡單、通俗、易懂。

大家夥兒全都端著酒杯,嘴裏著客套話。佟雪瑩照單全收,笑瞇瞇的飲酒。酒入口,圓潤飽滿。酒香濃郁濃濃的果香味讓人欲罷不能。

楊老夫人放下酒杯,砸了下舌,道“好,好酒!縣主這是您的酒莊釀造?”

“嗯。”佟雪瑩點點頭,笑瞇瞇的,“老夫人喜歡,一會兒多拿一壇。”

“哈哈……那老身可不客氣了。”楊老夫人爽快的應著。

一旁的佟雪菀也很喜歡這酒,只不過卻沒有。瞅著眼前不算熟悉的女人,不過對於她的名字……並不陌生!看起來,找時間來跟這個姐姐聊聊,是很有必要的。

熱宅的席吃完,眾人紛紛告辭。臨走,每人都拎著一壇二斤沈的葡萄酒,還有一條伊閃的毛毯。這回禮相當體面了,足夠還清他們送來的東西。

佟雪瑩來到前院會客廳。孫管家跟孫婆都跪在那裏,渾身發抖。兩個兒也都低頭,唯有孫苗崩潰的跪著,輕聲嗚咽。

大家夥見她來了,紛紛喚著“東家……東家”。孫管家自知無臉,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個頭,:

“東家,老奴愧對東家的信任,還請東家……賜死老奴吧。”

帶著哭腔完,最後崩潰的留下了淚。孫嬤嬤也無奈,用袖掩面而泣低頭不語。孫家老大在賬房,一臉嫌棄的看著跪趴在地上的親妹,眼裏全都是失望的目光。

佟雪瑩主位上,交疊著腿看著孫家五口人。其他的下人都很驚訝,不知道這是又發生了什麽事兒。不過看孫管家淒慘的樣,隱約察覺應該是大事兒。

冷依依從外面走進來,手裏抱著一壇酒放在孫苗面前,然後屈膝行禮一下,:

“夫人,這就是掉包下來的酒。還有被她埋起來的藥。就埋在了她屋後。”

轟——

孫苗渾身一哆嗦,佟雪瑩擺擺手,看著仍舊趴在地上的孫苗,冷笑一下,微微開口道:“吧,從什麽時候開始背叛老娘的?”

“我……”孫苗搖頭,各種搖頭。到了這個時候,她好像連死不認賬的資格都沒有了。

佟雪瑩端起桌上的茶杯,幽幽的抿了一下,道:“若是我沒猜錯,你應該是在去楊家那會兒就被人家收買了吧。像你這個年紀……對銀錢肯定不在乎。那就應該是……男人!”

轟轟——

孫管家夫婦紛紛扭頭看著愛女,眼裏雖然生氣,可終究血濃於水。孫管家作為一家之主,恨鐵不成鋼的開口道:

“苗兒,你想氣死你爹跟你娘嗎?趕緊啊,出來東家……東家會饒你一命的。”

這話完,孫婆急忙瞅了一眼佟雪瑩。她心裏沒底,當家的心裏更沒底。之所以這麽,也就是想弱弱的求東家饒閨女一條命罷了。

佟雪瑩沒有話,手指輕敲著桌面。孫苗見她這般,跪直了身,恭敬地在地上磕了一頭,:

“東家,孫苗沒想害人,更沒想背叛您。可是……可是那日……我……我……”

“事到如今趕緊啊,吞吞吐吐的做什麽?你……你可爭點氣吧!”孫管家氣急敗壞的吼完,揚手就是一巴掌。

佟雪瑩看的真切,那巴掌用勁兒十足,估計這會兒孫苗耳朵是“嗡嗡”作響。她明白孫管家的做法,只有他下了狠手,才有可能保住女兒一條性命。

看著孫苗嘴角流血仍舊堅持不,佟雪瑩搖搖頭,幽幽的開口道:“依依,帶她去暗門吧。去了暗門,不想也得了。”

轟——

孫管家一聽暗門,頓時激動地把人護在懷裏,聲淚俱下的哀求著“東家,老奴求求您了,求求您饒女一命吧。老奴……老奴一命抵一命可好啊?嗚嗚……”

孫苗看著一直偉岸的父親突然頹敗,內心那個剛硬頓時崩塌一塊。孫家長孫平跪爬到她跟前,雙手薅著她的衣領來回搖晃的:

“你趕緊坦白啊。你想害死咱爹、娘嗎?東家對我們這麽好,你怎會做到如此地步,怎麽可以!”

“嗚嗚……嗚嗚嗚……”孫婆不話,只是哭。

大堂內,哭聲一片,直吵的人頭疼。孫苗就是不開口,無聲的落淚無動於衷。這還真讓佟雪瑩刮目相看,她自認很會看人,但這孫苗……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不要——”

隨著孫家二兒孫安的一聲嘶吼。紅霞跟冷依依都迅速出手,將欲撞墻的孫婆給救了下來。也正因為孫婆的這個舉動,孫苗終於潰敗了。趴在地上放聲痛哭,手攥成拳,不停地捶著地。

良久,她慢慢的跪直身,看著高高在上的佟雪瑩嘆口氣。緩緩的開口道:“那日在楊家,我去方便。在茅房的時候看到了一位公,他不由分的強要了我的身,還會好好對我。”

“當天晚上,我回房休息。不知道怎的他便來了我的屋。我……我當時真的很恨他,我也想大聲喊叫,讓人來抓他,可是……可是……”

“你可知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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