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特麽的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不清啊！

這家夥是專門過來搞笑的嗎？

佟雪瑩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平覆自己激動地心情。可這……這……

咋特麽忍！

人家話裏話外那意思，就是在她沒規矩！還他哥知道男女有別，原主不知道唄？！原來的同學與啥樣她確實不知曉，可……可就那軟弱無能的樣，能做出如此離經叛道的事兒？

騙鬼吧？！

手在面前揮舞，企圖扇寫風出來，讓自己冷靜冷靜。

終於，速揚算是反應過來了，“猛”的站起身，單膝跪地誠摯的道歉：

“佟娘息怒，屬下沒有這個意思，屬下是個粗人，話不過腦，還請佟娘恕罪。屬下……屬下絕對不是那個意思”

大爺的，還算智商在線。

佟雪瑩翻了個白眼，瞅著他負荊請罪的樣，能啥？這悶虧，註定她是吃了。輕咬著下唇，擺擺手：

“起來吧。以後再話過過腦，別跟地主家的傻兒似的，想啥啥。你哥有規矩，我沒規矩嗎？當初怎麽回事，那不能一語斷定。”

“還有，我是問你，我跟速風那事兒是不是真的，你只管回答我們倆的事兒就行，你什麽暗組什麽名啊。跟我問的有關系嗎？”

呃……

速揚無語，瞅著還在惱火中的佟雪瑩半天不知道該什麽。好像她剛才有問吧，問他們家是不是大戶人家。

如今咋？

難道頂嘴嗎？

想想還是算了。眨巴了幾下眼睛，搖搖頭，道

“實不相瞞佟娘，您跟我哥的事情，我是真的不清楚。當時我在北境出任務，並不在京城。等我回來時，你們倆的事情已經板上釘釘，而且……而且外面也盛傳您……自殺了！”

“那你哥呢？怎麽死的？”佟雪瑩追問道。他的模棱兩可，可見這件事兒不是那麽簡單。

速揚站起身，撩袍再次坐在椅上，重重的嘆口氣，：

“當年，這件事兒發生之後，據您當天晚上就上吊自縊了。佟家報喪，我爹氣急，動用家法把我哥打了個半死，罰跪祠堂。”

“佟家大老爺原本已經不追究了，可沒想到佟家二老爺突然回來。不僅不罷休、還鬧上了朝堂。當著聖上的面，指責我爹教無方，什麽都要聖上替他做主。”

話到這裏，速揚手握緊成拳，一直克制著自己。

佟雪瑩見他這般，心知陳年舊事重提，他肯定是承受不住，心裏多少還有些理虧。可有一事她搞不明白，為何親爹已經不追究了，這個二老爺竟然又追究上了。

那日姚嬤嬤過來，也提了一嘴這個二老爺，這家夥到底是個什麽來頭？輕敲兩下桌面，看著他問道：

“你口中的佟家二老爺，是不是就是我二叔？”

“嗯，是。”速揚點點頭，捧著茶杯暖和了下手又道，“其實別看佟太傅是太傅，可佟家還是那個佟當家。佟老太爺當年活著的時候，是先皇帝師，佟家一直都算是京城名門大戶。”

“大老爺是庶出身份、而那個則是嫡出。不過大老爺比較爭氣，年少成名考取狀元。嫡出的完犢，屢戰屢敗，後來家裏給他捐了個閑官，才算作罷。”

“我，你又跑題了。”佟雪瑩忍不住開口提醒。她問的是他哥怎麽沒的，咋又到了那二位的出身了。

速揚聽了也是一楞，隨後尷尬的搖搖頭，有些羞赧的：

“佟娘，您快饒了我吧。事情這個……我是真的不在行。要不您問，我答，行不？”

“行，這樣也行。”佟雪瑩點點頭，答應了。她不想聽本家的恩恩怨怨，大戶人家、嫡庶身份，本就存在著宅鬥。知道了能怎麽的，無非就是添堵罷了。

“你哥是怎麽死的？”

轟——

這話問完，她明顯看到了速揚身體一哆嗦。想來也是，如此蒼白的問法，確實讓他會難以接受。但是拐彎抹角，這貨肯定又會跑題，真是難為死她了。

速揚咬了下嘴唇，眼睛冒火，半天都沒有吱聲。佟雪瑩也不著急，就那麽等著。終於，只聽他咬牙切齒的憤恨道：

“是佟家！佟不依不饒。那事過去之後，他就處心積慮，終於被他找到機會，給我爹安了個莫須有的罪名，然後我們家被抄了，女眷流放、男丁死刑。”

“當初若不是四爺把我派到北境，不讓我回來，估計我也不能幸免於難。原本還想救我哥跟我爹的，可誰曾想道他竟然親自監管，四爺無從下手。再加上晴倩姑娘去世，所以……”

呃……

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佟雪瑩看他滿臉憂傷的樣，自責的了句“對不起”。

沒想到速風是這麽死的。

她相信速揚的，也相信閆家上下是被佟誣陷的。沒有理由，就是相信。輕嘆口氣，轉移話題的道：

“既然你不知道我跟你哥哥的事情，那你為何對這事兒如此篤定？”

“那是因為我相信我哥哥，當然，我也相信佟娘。”後面的話，明顯是他加上去的。不過這會兒不是糾結這個的問題。速揚輕咬著下唇琢磨了一下又道，

“我哥跟在四爺身邊做事兒，您以前跟晴倩姑娘又最為要好。因為這個，您跟我哥見過好幾次面呢。”

“如果你們打算在一起，機會有的是，不可能如此離經叛道。況且，曾經我爹有去府上提親，是二老爺替您拒絕的。還……您年紀尚，沒做打算。實則……實則……”

他吞吐的樣，讓佟雪瑩心裏“咯噔”一下，實則啥？不會是想……

“我二叔的意思……不會是想把我送進宮吧。”

如此大膽的猜測，速揚竟然點頭了，妮一臉懵逼，後槽牙差點沒咬碎了。這個該死的佟，怪不得當得知原主跟速風茍且，他那麽激動、生氣呢。

京城第一才女。

這個稱號，怕也是他特意為之的吧。

但這也不能明他們沒在一起啊，納悶的看著他，又問

“可這不代表我跟你哥哥不可能啊！那只是佟拒絕，不是我拒絕啊。”

這話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速揚擡起頭，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她，喃喃地：

“進宮、嫁給聖上做娘娘，自然要比嫁給我哥好啊。您又不傻，怎麽可能……”

“噗——”

話沒等完，佟雪瑩一口熱茶直接噴了出去。

好家夥，居然這貨是這麽斷定她跟速風的。

真有腦！

重重的嘆口氣，佟雪瑩不打算問了，因為問來問去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除了讓她更加迷茫之外，根本沒有任何進展。唯一算是知曉的，就是原主曾經跟四爺的舊愛是姐妹。

既然如此，朱四爺就不可能沒見過她。

甚至可以，他們之間很熟識。怪不得第一次在錢莊，她那麽沒規矩的話，他也全都忍了。

可為何他不提及呢？

擺擺手，自嘲的搖了搖頭，：

“人家都習武之人是莽夫，今算是見識到了。也怪我，非要拉著你問東問西。我與你哥哥怎麽回事兒……到此為止，日後我不會再問。”

“至於七……你認為他是你侄就是吧。逢年過節多給他弄點兒東西，尤其是外面其他孩玩的新鮮玩意兒，多淘弄點兒，我不怕多。”

“還有，你入冬時給七拿來的大氅還有棉鞋，都挺不錯的。繼續保持、接著送吧。”著站起身，把布包收了一下，方方的抱在懷裏，很是仗義。

速揚看她這般，突然也發現了他的矛盾。既然不相信哥哥會那麽做，又怎麽能斷定七是他侄呢！

尷尬的咳嗽幾聲，暗罵自己的愚蠢。

看著眼前的佟雪瑩，眨巴了幾下眼睛，試探性的問道：“佟娘，恕屬下直言，七……會不會不是您的兒啊？”

砰——

佟雪瑩直接拍了桌，立著眼睛看他，從牙縫中：

“滾——”

速揚心知錯了話，趕緊起身、抱拳行禮離開。佟雪瑩瞅著門口，半天都沒有啥反應。

如果以前沒有懷疑，可是如今速揚提及，她就不得不懷疑。如果真的原主沒有跟速風茍且，那七哪兒來的？

七真不是原主的孩？

可能嗎？

如果原主真的跟速風沒什麽，那為何會被送到這裏，本家對外又聲稱已經自縊。若是這樣，本家不該給她送東西啊。

太多太多的謎團，就像個爛麻團似的。想找頭，卻無從下手，弄的人素手無策。

不過，不管事情是什麽樣，日後七就是她的兒。那孩對她的感情不是假的，他們來到這兒四年，也就是七出生就過來了。

那麽，原主懷孕的時候，又在哪兒呢？

……

兩天後的淩晨，佟雪瑩跟吳氏吃過早飯，便收拾好後出門。馬車是昨天鐵柱幫忙訂的，挺準時，這就在門口等著了。

娘倆鎖好大門，攏了攏身上的大氅，樂顛顛的上了馬車。別，這會兒還真冷，風呼呼地，打在臉上生疼。

速揚來的事情，她沒有跟吳氏，提都沒提。至於他給的那些玩意兒，隨便是鐵柱送的，也就搪塞過去。

馬車內，炭爐早早燒好，不冷、很暖和。馬車“吱喲……吱喲……”的走，娘倆圍著炭爐烤火。吳氏打量著馬車內的擺設，有些心疼的道：

“這一趟得不少銀吧，咱坐牛車就行，太破費了。”

“看娘的，咋就能破費呢。您可不年輕，再我也不抗凍。”佟雪瑩不同意的著。

吳氏聞言，心裏十分暖和。握著她的手，幸福的：“娘雖然不年輕，可身骨好。”

“好也不行。”佟雪瑩沒有商量的。把帶來的茶壺放在爐上煨著，也打量著馬車裏面的裝飾。伸手摸著車廂，竟然是那種絨布。

怪不得去趟縣裏要三錢銀呢，就沖這裝飾，還有炭火，再有這座椅，都很值這個價錢。從劉家莊到鎮上沒多遠，可從鎮上到縣裏，據要一個多時辰。

所有的路程算在一起，加吧加吧估計得四個時，也就是兩個時辰。若是坐的馬車不舒服，顛吧顛吧，還不把骨頭架給顛吧散了。

這錢不能省，絕對得花。

兩天沒見到七了，這心裏還真挺惦記的。惦記他有沒有冷著，惦記他有沒有餓著。

雖然跟董老爹出去不會委屈到他，可是這心裏還是難免的惦記一下。

到底是做了娘，心態都不一樣了……

今天周四啦，在堅持明天一天，又休大禮拜咯，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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