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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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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了三下,沒有反應,意料之中的沒有反應。

雖然一開始發誓只敲三下,可是手指像是有了自我意識般的繼續又敲了三下。然後哈利鬼使神差般又連著敲了六下。

然後,像是嘲笑著自己的異想天開,哈利往後退了下,一直靠到了冰涼的墻壁上。靠著墻壁,他眼神沒有焦點地看著門不知道落到了哪個地方,大概,落到了過往中那個鉑金小貴族傲慢伸出手想和他做朋友的那一刻。那一刻,他拒絕了德拉科;而現在,德拉科拒絕了他。

哈利有些胡思亂想,不過他的思緒再如何的發散都像是回旋鏢般會回歸到那冷冷的德拉科身上。想著再過幾天德拉科就要走了,想著再見不到他。就算自己跑去美國又如何,德拉科不會想見他。不過,那個金發男人到底是誰?為什麽德拉科會讓他站在自己的身邊,為什麽德拉科會允許他那麽親密的動作?為什麽,他可以湊得那麽近,近的好像下一刻就會吻上德拉科的臉。

那些動作,遠遠超過了一般的朋友。還有,哈利看著房門,看著門微微隙開一條縫,仍然在胡思亂想著,想著德拉科的孩子到底多大了,想著他會不會長得很象鉑金小貴族,想著他會不會象德拉科小時候那樣總是擡著尖削的下巴滿口的我爸爸,想著到底是哪個女人那麽幸運得到了德拉科愛。還有,那個女人應該是麻瓜吧,大概鉑金小貴族在之前從沒想到過會和麻瓜交往,他甚至都辱罵過赫敏是泥巴種而得到了赫敏的一次胖揍。

嗯,門隙開了一條縫。突然,哈利眼睛瞪大了,房門,房門竟然打開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哈利第一反應不是推門進去,而是揉揉自己眼睛,怕自己是出現了幻覺。這個時候,伊戈爾怎麽可能開門?他不是一直半夜或者淩晨才會出門才會開門嗎?

無論揉幾次的眼睛,那扇門還是微微開著,完全沒有,哈利趕快推開門。客廳靜悄悄,安靜得嚇人,根本就像是無人居住,這麽大的地方,竟然有種空蕩蕩的感覺。哈利站在無人的客廳裏,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現在該不該喊下伊戈爾,但是又怕嚇到那個膽小的青年。正當哈利站著發呆時,他看到了伊戈爾慢慢的扶著墻從盥洗室挪動出來。就幾天沒見,青年看上去臉色白得嚇人,而且一副極度不健康的樣子,連走路都扶著墻壁好像根本沒有氣力,好像,他都不知道該怎麽走路。

青年慢慢一步一步挪著,腳上有著無形鐐銬般蝸牛一樣慢的挪走出盥洗室,擡起頭。當看到哈利的一瞬間,青年的臉上出現的是淹沒他全身的恐懼。伊戈爾是完全癱倒在了地上,然後雙手抱頭死死抱頭,人蜷縮成了一團,不停發著抖。

“我……我只是”看著這樣的伊戈爾,哈利覺得任何話都那麽的蒼白無力。說抱歉嗎,說對不起嗎?大概他的話語根本就進不了青年的耳朵,甚至,甚至他的出現都對青年來說都是壓迫都是恐懼。問一聲你還好?諷刺吧,青年的樣子一點都不好,哈利都看得出來他的精神狀態極度的不穩定。

“我……對不起。”哈利吶吶地“我那天不是故意的。”

這句話一說出來,青年抖得更厲害,隱隱的聽到了痛苦哀求般的嗚吟聲,像是被拋棄又被虐待,被折斷四肢受到了長時間暴虐對待瀕死的貓那樣的嗚吟聲。如同驚弓之鳥,空弦的聲音都能將它活活嚇死。

哈利深深覺得自己說錯了話,又怕接著再說什麽更會讓青年駭怕。他只能語無倫次無力的“對不起,我不說了我不說了。我現在就走,我不嚇你了。”

青年已經抖得開始哭泣,聲音很低,細細微微。絕望的哭泣。

哈利後退著好像被什麽追趕般的狼狽逃離了公寓,狼狽的都沒有關上門。等到一口氣跑下了樓梯跑到了外面,哈利才松了口氣。

那樣的青年,讓他覺得已經碎了,已經壞了。讓他覺得一碰,那個青年就會不見。

站在路口發了半天的呆,實在想不到該去哪裏消磨時間,最後哈利還是先去了德拉科住的酒店。他沒敢一開始就請前臺聯系德拉科,等到晚上大概j□j點左右,他才鼓足了勇氣的說自己帶來了道森先生非常重要的東西,然後他懇求前臺給他留言並且保證著道森先生會非常感興趣。前臺的侍者一開始並不願意幫他留言,但是哈利苦苦懇求著,並且發誓如果道森說沒興趣他馬上就走。

很快,有侍者帶著他上了電梯,電梯一直升到了二十樓。侍者帶著他到了一間房間的門口,禮貌地敲了敲。

很快,換了一身淡色休閑套裝的德拉科開了門。他先給了侍者小費,等到侍者非常禮貌鞠躬離開後,他轉身進了房間,並沒有說什麽。哈利猶豫了一下,也跟在鉑金小貴族的後面進了房間。這是個套間,有客廳有臥室。裝飾奢華滿目的輝煌,臥室的門緊緊關著,客廳的大電視正放著探索頻道的節目,而在玻璃茶幾上還放著兩個骨瓷的杯子,裏面像是還有些紅茶。

“坐吧。”德拉科指了指沙發“喝點什麽?咖啡?蘇打?還是可樂?”

“隨便,我隨便。”哈利很緊張,面對著德拉科,他總是覺得有很大的壓力“水吧。”

“嗯,那麽給你礦泉水吧。”德拉科非常隨意地打開冰箱拿了瓶水放在了哈利面前,然後自己拿了罐啤酒。

德拉科一下坐在了椅子上,手非常閑適瀟灑地搭在了椅背,語氣很自然卻仍然讓哈利覺得冷漠疏遠地“你說有我很重要的東西?”

“是,是的。”哈利越發緊張得說不出話,他的手都在抖。

“是什麽?”德拉科動作優美地喝了口啤酒,脖子白皙優美,脖子上隱隱有著紅色的印子。

“是,是,是你賣掉的那個胸針。那個……龍型的胸針……”結結巴巴的,但是哈利終於說了個完整的句子。

“在你哪裏?你這次來是讓我看看那個胸針還是?”德拉科雖然疑問的語句但是卻一副很肯定的態度,好像,他早就知道哈利會拿什麽過來,好像,早就知道哈利的最隱秘的打算。

“我想,那個是你非常寶貴的東西。我……我也知道,你當年離開魔法界時身上就帶了那唯一的胸針,後來,後來。”

“後來我賣了它換錢,換成了機票錢,剩下的一點支持了我在美國最初的幾天。”德拉科笑了下,那純正的沒有任何雜質的笑容一下讓哈利看呆了眼。

看著哈利傻傻的樣子,德拉科笑意更深“也幸虧有那麽筆錢,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會為了離開這裏做些什麽。”

“啊”當看到德拉科有些無聊般開始看手表,哈利才發覺自己看著鉑金小貴族竟然看得楞住了完全沒有聽到他說了什麽。

哈利對自己的失態覺得非常的丟臉,他臉漲得通紅,口齒含糊地“因為因為,知道那個對你很重要。所以,所以,我當時把那個胸針買了下來。我想……”還是無法說出對面前這個青年的感情,哈利很懊惱“我想,我還是把它還給你比較好。”

哈利一邊說著,一邊低下頭開始摸著口袋。可是他摸了每個口袋卻根本找不到那枚胸針,而坐在椅子上,德拉科再次喝了口啤酒,他如同在看戲般的看著慌慌張張將每個口袋都翻出來的哈利,笑得意義不明。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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