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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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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家族的高手們面露鄙視, 目光帶著輕蔑,衣服穿得好看有什麽用?

全都是花架子。

還有家主說得沒錯,朝廷中人就是陰險狡詐, 果然在刑場有埋伏, 不過,那又如何?

三腳貓的功夫也敢在他們面前顯擺。

真是找死!

自信!

沒錯,身為武林中人的他們就是這般自信,在他們眼裏, 唯有像他們一般武藝高強的人才配站在最頂端, 其他人都是螻蟻。

南宮庭是南宮家主的三兒子,武林中鼎鼎有名的白衣三公子, 英俊瀟灑, 氣質翩翩,習武天賦極高, 再加上家族的培養, 年紀輕輕地就成為了一流高手, 江湖上有關他的話本不計其數,而此時的他手裏拿著寶劍, 遺世獨立般地站在刑場上,看著圍上來的三人,露出邪魅狂娟的笑容,“你們的喪服不錯。”

三紈絝哪怕是最喜歡擺造型的蘇瀾, 此時也沒有回他的話。

杜先生說得沒錯, 敢來劫法場,那就是目無君主, 目無律法的惡徒, 殺就是了。

不用擔心第一次殺人會害怕。

要記得他們強大的人生就是從今天開始的。

“上!”

曾經和人比高矮的陳欽眼神都帶著冷酷, 杜先生說了,最是有威懾力的目光便是冷,沒有任何情緒的冷,單單是練習這個眼神,他都哭了不知道多少次,現在終於可以用上了,怎麽可以掉鏈子。

說了這麽一個字後,穿著靴子的左腳前腳掌一轉,黑色的衣擺劃出漂亮的弧度,繡春刀映出他眼裏泛出的冷光,一刀上去直接割下了敵人的一只耳朵。

目光閃了閃。

有些可惜。

他對準的其實是對方的心臟。

想要一刀完成自己的首殺!

“啊!”

疼痛讓南宮庭叫出聲,左邊肩膀上的白衣瞬間被染成了紅色,剛才的風姿消失無蹤。

這位被南宮家族捧出來的天之驕子哪裏受過這樣的苦,摸著自己滿是鮮血的耳洞,整個人都陷入瘋狂,“我要將你們千刀萬剮!”

缺只耳朵瘋狂的模樣讓人看著十分害怕。

至少被官兵保護團團保護住的趙大人嚇得臉色發白,用力地揉了幾下眼睛,和兄弟面對面的那人看著依舊是他的兒子!

趙睿不是在書院裏混日子嗎?

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還拿著刀!

這不是胡鬧嗎!

這是他該來的地方嗎?

然後,他就看見自家那不成器的兒子和兇徒一個錯身,下腰,在站直,刀尖有鮮血滴落,再仔細一看,少了一只耳朵的兇徒動作緩慢地擡手準備摸自己的脖子,在差一點碰到的時候直直地倒下,臉上的不可思議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趙大人很震驚。

“那還是自己的兒子嗎?

可能是他的目光太過火熱,趙睿回頭,沖著自家親爹咧嘴一笑。

確定了,就是自家的小兔崽子。

此時要問趙睿害怕嗎?

那絕對是否定的答案,老杜說得對,武林人士沒什麽可怕的,和他們一樣都是血肉之軀,只要想著自己在做對的事情,在除暴安良,那就不用害怕。

下一個!

在他們解決了一個人的時候,其他的錦衣衛差不多也利落地要麽抹了對方的脖子,要麽刺中敵人的胸口。

皇帝看著,興奮得整個人都面色通紅,想喝了幾十年的老酒一般,醉醺醺的說話都開始語無倫次起來。

果然沈二是一點都沒有吹牛。

真是太好了。

他太喜歡了。

曾經的自己想都不敢想,會有這樣的一只隊伍。

估計定北侯和鎮國公下面的絕對也比不上的。

“庭兒,忠兒,煙兒……。”

南宮家主憤怒的聲音從屋頂上傳來,此時他再也顧不得擺造型了,“啊~!”氣息很是綿長地悲痛大吼一聲,“我要殺光你們,殺光你們。”

“南宮明!放下武器!蹲在地上,雙手抱頭,投降才是你們唯一的活路。”

屋頂傳來另一個人冰冷的聲音。

那是一身紅衣的沈沐軒說出來的。

親哥,厲害,加油!弄死對方!今天就是你的高光時刻。

沈二在心裏默默地位自家兄長打氣,皇帝激動得雙腿都在不停地抖動,仰頭看著屋頂,哪怕是被瓦片遮住了視線,他依舊保持著這個動作。

投降!

真是笑話!

南宮明看著面前毛都沒長齊的小兔崽子,冷笑一聲,右手一伸,掛在腰間的寶劍就自動出鞘,出現在他的手裏,氣息翻湧,華麗的黃色衣袍無風而動,一半披散在肩上的頭發飄蕩開來,保養得很好的臉上,一雙淩厲的目光如老鷹捕捉食物一半地盯著沈沐軒。

與他滿身粗狂血腥的江湖氣息相比,沈沐軒很明顯要矜貴優雅並且幹凈純粹得多,俊秀無雙的臉上依舊是他讀書時的清冷疏離,拿著武器的動作都帶著書生氣,仿佛他的手裏拿著的不是刀,而是毛筆一般,面對南宮明也沒有半點的懼怕,修長的雙腿一前一後的站著,那從來都挺得筆直的背脊展示著良好的教養和氣質。

趙大人看著屋頂上的兩人。

沈沐軒!

沈庭松的寶貝兒子!

老天爺啊。

這事沈庭松知道嗎?

整個梁都誰人不知道沈沐軒是沈家下一代的當家,這他媽的要是有個意外,沈庭松真的承受得住。

不對!

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沈沐軒由沈家自己操心去吧,趙大人立刻回頭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的兒子,雖然自家這個紈絝不是繼承人,可那也是他的心肝啊,要是有個萬一,會要了他的老命的。

作為親爹,哪怕有許多人和自家兒子穿得一樣,但趙大人還是在第一眼就看見了自家兒子。

這一看心臟都差點被嚇停了。

雙腿直接就軟了。

一把劍從自家兒子的脖子劃過。

如若不是有官兵扶著,他就癱在地上了, “呼呼呼……。”

很是沈重的喘氣聲從他的嘴裏發出。

兒子的脖子剛剛躲過攻擊,一個翻身,一劍刺穿對方的肚子時,胳膊被另一個兇徒劃傷。

趙大人眼眶都紅了。

以前輕輕一板子下去就能哭得驚天動地的兒子,此時看都沒有看一眼那鮮血冒出的傷口,表情更是沒有一點變化,仿佛不知道疼痛一般,繼續和那些兇徒廝殺。

救命啊!

他快呼吸不過來了!

兒子不疼,他心疼啊!

眼淚嘩嘩都冒了出來。

另一邊,茶樓包間裏,沈嫻語他們都擡著脖子看著上面。

刀劍相碰的聲音“叮叮叮”地響起,瓦片一個接著一個開始出現了裂痕。

一聽就知道打得很是激烈。

仿佛是聽到了他們想要觀看的心聲,兩人齊齊地從屋頂飛到了刑場上,一紅一黃十分明顯,隨著南宮明下來的,還有隱匿在暗處以防萬一的武林中人也跟著冒了出來,他們有後手,沈沐軒怎麽可能沒有?

三十名藍衣錦衣衛帶著剩下的錦衣衛們一起出現。

一個人面無表情不可怕。

一群人面無表情那場景就有些嚇人。

更別說這一群人穿著一樣的服裝,拿著一樣的兵器,下手是一樣的幹凈利落,甚至不經意間的動作還透露出一股殺伐美感。

那就只能用恐怖二字形容。

南宮明作為帶頭的,看著這樣的場景,心在不斷地往下沈,不詳的預感在他心頭縈繞。

此時此刻,他才清楚狗皇帝要留下他們性命的決心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強烈。

之前一直想不出,為什麽非要等到現在才處決那些刺客,端午節的刺殺已經過去快半年了。

狗皇帝是在訓練殺手。

不行!

不能全都折在這裏了,他們的人已經損失過半,而對方到現在最嚴重的也只是輕傷,大吼一聲,“殺出去!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若是殺不出去,別說他們,京城的四大家族估計全完了。

說完就全力攻擊沈沐軒。

後者冰冷一笑。

老空和沈嫻語同時說道:“他要出絕招了。”

皇帝瞪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

果然,下一刻,沈沐軒手中的刀快得只能看見無數的殘影。

南宮明的瞳孔一縮。

這是空空老人的絕招,對面的小兔崽子怎麽會的?

空空老人是什麽人!

武林第一人。

排名第二的在他手上走不了十招的那種第一人。

是連無數絕頂高手面對他舉起武器的勇氣都沒有的存在。

現在對面的年輕人竟然會使用空空老人的絕招。

這說明什麽?

南宮明的呼吸隨著他的心一樣有些亂了。

沈嫻語笑容很是燦爛,“你的名頭你還真沒吹牛!”

“絕招不好嗎?”老空反問。

“也不錯。”

這個問題沈嫻語就有些無語了,誰能想得到,老空的絕招竟然兩千都不止,這還能算是絕招嗎?

之前她還問過老空這個問題。

對方很是用力地點頭,“算啊,怎麽不算,沈二,這就是你沒有見識了,武林上但凡是學了我的絕招的,基本都能成為一流高手,稍微一點有天賦的,絕頂高手也不是不可能,曾經江湖上有點眼力的看到有人使用我的絕招基本就直接跑了。”

這話沈嫻語本來是不信的。

畢竟兩千都不止的絕招,誰他媽的認得全啊,再說,這老空女人無數,兒女多得他自己都記不太清楚,竟然還有時間研究出這麽多的絕招,嗯,從某些層面上來說,他也算得上是個時間管理天才。

當然,因為對方說這話的時候,尾巴已經翹上天了,沈嫻語為了把他拽回來,毫不留情地打擊道,“我第一次見你時你那麽慘,是不是有人將你的絕招用到了你的身上。”

這話可以說是秒殺老空,令他瞬間自閉。

現在看起來,水分還真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麽大,嗯,當初讓老空將他的絕招能教多少就教多少,這招是沒錯的。

看著南宮明的樣子就知道,心理震懾的效果非常不錯。

眼角看著黑袍都遮不住他愉悅的老空,視線再次回到刑場上,勾起嘴唇,武林第一人,果然是個大寶藏,必須榨幹他所有的價值。

刑場上,很快南宮明就已經掛彩。

“空空老人是你什麽人?”

沈沐軒:“……。”

無語。

手上的動作更快,他還是記住了自家二妹妹的話的,打鬥的時候一定要用腦子且專心,說話容易丟命,出神也容易丟命,無論對方說什麽,在敵人還在反抗的時候都當那是放屁。

南宮明:“!!!”。

難道對方是個聾子。

“你沒聽見我說話嗎?”

話落,腹部挨了一刀,疼得南宮明冷汗都流了下來,“等等,誤會,這只是一個誤會。”

一個接著一個都是空空老人的絕招。

那個老不死的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怎麽還收朝廷的人當徒弟啊。

這是背叛!

真是不要臉!

可不管心裏怎麽想,面上卻想著說些好話,他才四十多歲,並不想死。

沈沐軒的目光閃了閃,這就是所謂的心理震懾嗎?

在他用老空的絕招後,這人抵抗之心是越來越弱,那他就不客氣了,趁你病要你命!

當刀劃過脖子的時候,南宮明感覺到了徹骨的寒意,他的身心仿佛都被凍住了,眨巴了兩下眼睛,看著對面的年輕人,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嗎?

好痛!

好冷!

那些曾經被他殺害的人是不是也像自己這樣,充滿了不甘!

手中的寶劍掉落。

伸手想要去抓沈沐軒。

後者擡起就是一腳,直接將他踢倒了地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私闖刑場,死罪!”

死罪!

私闖刑場!

這就是他的罪名嗎?

南宮明最後看見的是灰蒙蒙的天,可腦海裏想的卻是那明晃晃的聖旨上那一句話,凡是大梁土地上,決不允許出現法外狂徒。

快跑!

這是他沒說出的遺願。

不僅僅是對刑場上的人,也是對梁都內四大家族的其他人。

“真厲害!”

皇帝看著沈沐軒,眼睛冒著激動的光芒。

“嗯嗯嗯。”錢多多用力地點頭,“真痛快,那些人就是該死,還穿明黃色的衣服,他想幹什麽!造反嗎?”

在場唯一的武林人士空空老人表示,南宮明可能沒有將皇帝,皇權,律法看在眼裏,但他可以肯定,南宮明也沒有想要當皇帝的意思。

只是,想到自己現在的立場以及曾經穿過明黃色衣服的自己,他選擇沈默。

從二樓看下去,錦衣衛今天的出場無疑是成功的,震撼的。

看似雜亂的每一位錦衣衛都是按照沈沐軒之前的部署在行動。

一百分不至於,但八十分還是有的。

等到所有的江湖中人都被解決,錦衣衛們細心地查看,補刀確定全都死透了以後,以小組為單位,動作迅速地集合,很快就變成了以沈沐軒為首的整齊隊伍,長在刑場上,等待著。

輪到皇上出場了,趕緊讓錢多多給他整理衣冠。

至於沈嫻語和老空,兩人直接回家。

皇帝再三確定了他的儀表沒有問題,這才帶著自己的兩個太監以及一群太醫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走過去。

一手放在腰間的刀鞘上,另一手放在地上,單膝下跪,每一個動作,錦衣衛們都做得整整齊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的錦衣衛終於見光了。

“好,好,好。”

皇帝連說了三個好字,“你們都是好樣的,都快起身,太醫呢?幹凈去給受傷的人治傷。”

太醫們忙碌了起來。

沈沐軒起身後就走到皇上身邊威風凜凜地站著。

趙大人:“!!!”。

錦衣衛!

這就是錦衣衛!

老天爺啊!

皇上給他們丟了一個大雷。

看著滿地武林人士的屍體,真慘啊,一個個都瞪著大眼珠子,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拋開自家受傷的兒子這點私情不說,他得承認這支隊伍的強大。

所以?

這並不是他們以為的皇上鬧著玩兒的兒戲。

再看了一眼沈沐軒。

現在的年輕人,了不起啊!

朝堂的局勢恐怕要變了。

太醫們的動作很快,等到處理好了皮外傷,“跟朕回宮!”

皇帝帶著一群錦衣衛浩浩蕩蕩地回宮,至於刑場的爛攤子,趙大人摸了摸鼻子,自然是他來收拾了。

聖旨沒收回,車裂還要繼續。

屍體也要處理

皇帝是坐轎子的。

錦衣衛們每人都配有一匹馬,一路走過,滿身的肅殺,鐵血,再加上那一張張沒有感情的臉,讓人看一眼就打心底的害怕。

沈嫻語今天沒有去天水書院,從刑場離開就回了野草院。

錦衣衛今天的表現該表揚的要表揚,不足之處也要指出來以及政治課不能落下。

她為什麽那麽討厭那群武林中人。

因為他們目無王法,心裏對生命沒有一丁點的敬畏之心,無法無天,隨心所欲。

這從端午節的那場刺殺就能夠看得出來,只要他們心裏稍微存著點善良,將生命看得重一點,也就不會對著無辜的百姓揮刀。

而錦衣衛。

既然已經整出來了,那就必須做到秉公執法,帶著對每一個生命的尊重,帶著對皇帝忠臣,嚴以律己,這樣才能走得更遠。

垂眉。

若是哪一天錦衣衛偏離了她規定的道路,她會親手毀了他們。

老空今日很高興,嘴裏哼著曲調,坐在躺椅上休息了好久,心裏有許多話想說,畢竟今天那兩千人的風光有一般的功勞是他的,他最想和沈二分享滿滿地成就感。

從躺椅上站起身來。

走過去就看見那被書寫出來的一條接著一條的不足。

呃!

笑容僵在臉上。

也開始反問自己,今天的錦衣衛表現得真有那麽完美嗎?

並不是。

還有許多的不足。

嗯。

算了,作為絕招無數的人,他怎麽可以比沈二還懶惰,便讓大丫拿了紙筆,也開始回憶了起來。

被浩浩蕩蕩的錦衣衛驚動的不僅僅是梁都的百姓,還有朝廷的官員。

禦史們看著從他們面前走過的錦衣衛們。

原本想著明日早朝繼續進諫的話語消失。

他們還是有些眼力的。

這樣的隊伍怎麽也說不上是皇上玩物喪志吧?

只是,皇上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

不對。

皇上的改變其實是顯而易見的,從他們以及家人時不時被罰就能看得出來,禦史們渾身一個哆嗦,紛紛想著以後要不要收斂點,他們不怕死,但是他們的家人看著他們的目光是越來越哀怨,特別子侄,最近行為越來越怪異,好像有快逼瘋了的架勢。

沈庭松心裏多多少少是有些猜想的。

可當他親眼看見自家兒子穿著一身繡著龍形圖案的官服,心情還是有些覆雜的。

驕傲那肯定是有的。

他沈庭松的兒子,哪怕他從來沒有要求,沐軒做什麽都是第一。

瞧瞧馬背上的孩子,那是真的長大了,可眼前卻閃現著他剛剛出生,小小的一團,作為第一個孩子,得到的關註是最多的,而這個孩子自小就優秀得很,從來就沒有讓他失望過。

失落也是有的。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

今天這一出,很明顯就是在告訴自己,他選擇了另外一條道路。

父子兩的視線對上。

不管心情多覆雜,沈庭松還是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目光,父子兩有五分相似的臉上露出一模一樣清淡幾乎不可見的笑容。

相比起他而言。

四個紈絝的長輩除了已經受過驚嚇的趙大人,另外三個是一致地臉色發白。

不是玩鬧嗎?

怎麽就被派到刑場上去和武林中人對打了?

自家孩子是什麽貨色,他們能不知道嗎?

派兵將四大家族團團圍住,不讓一個人進出的鎮國公雲震日,心裏惦記的是他教養長大的二兒子,和定北侯說了一聲,又交代了其他的兒子,騎馬快速地趕了過去。

哪怕接到通知,錦衣衛沒有一個死亡。

可重傷呢?

上過戰場的人,面對過武林中人的雲震日太知道殺戮的殘酷了。

自家的少傑怎麽可能受得了。

陳家和蘇家也是一樣。

一個沒瞞住,家裏的老頭子老太太知道了,直接就暈過去了,場面那叫一個混亂。

等到三人看著坐在馬背上,哪怕表情和旁人一樣,但身為親爹也不知道什麽眼光,硬是看出了幾分神氣活現,松了一口氣的同時,看著多多少少都帶了一點傷的孩子,那一刻直接就決定,不管用什麽法子,一定要讓他們從錦衣衛退出來,拼命的事情他們來做就行了。

紈絝就應該有紈絝的樣子。

游手好閑,不學無術什麽的其實挺好的,至少人是平安的,要是這樣一直放在錦衣衛,嗯,以他們對皇上的了解,估計最危險的事情都會派錦衣衛去做,那怎麽行,他們不得天天提心吊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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