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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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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旨並沒有完全地推卸責任, 以皇帝的口吻,也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不應該因為自己的善良, 就認為所有人都善良。

死者已逝,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以極刑處置兇手,震懾兇徒,告訴天下人, 大梁國土之上不允許法外狂徒地存在,敵人不值得仁慈,那是對良善的侮辱。

百姓們倒是十分理解皇上。

畢竟他們聽了許多皇上的八卦,知道他是一個活得憋屈,連心愛的女人都得不到的男人。

這樣一代入,就覺得皇上是真的善良。

不然的話, 他一道聖旨下去,誰能反對, 他知道為太多的人考慮了,反而苦了自己。

再說皇上善良,總比暴君好吧。

至於車裂是暴行。

不。

絕對不是。

這麽多名單,多少家庭破碎,那些人是活該!

裂得好。

已經有受害者的家人暗戳戳地想著, 到時候可不可以拿被裂了的屍體餵狗。

最下面是即將被處以極刑的人員名單。

沈嫻語最初看到的時候,嘴角都在不斷地抽搐, 回到自己的院子, 看著老空, 笑著來了一句:“我終於知道為什麽你是武林第一人還落到這般的下場了?”

“為什麽?”

事實上空空老人偶爾也會想這個問題, 是他對自己的女人不夠好?還是他對兒女很壞?又或者對朋友沒有用真心?

但凡能想到的可能, 他都想過, 都不是。

最後就只得到了一個結論,自己已經做到了最好,是那些人自己壞。

如今沈嫻語一提出來,他如何能不好奇。

“因為你的姓實在是太普通了,你看看其他的武林人士,南宮,東方,西門,慕容等等,你的姓天生就比他們差一個字,所以他們比你厲害。”沈嫻語也很無語,那一群要處死的刺客全都是覆姓,也是醉了。

白玉龍也就是老空表情僵住了。

他想破腦袋也沒想到是因為這個啊。

沈嫻語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容更加燦爛,“你的那些仇人不會都是覆姓吧?”

猜對了,除了他的兒女,不對,兒女好像討伐他的時候都說了要改姓,和娘姓。

老空自閉了。

跑到院子的一個角落蹲著。

過了大概一刻鐘後,老蘑菇空空回頭問,“我現在的月神太陰能克住他們嗎?”

這倒是把沈嫻語問住了。

看著一副要是得到否定答案又準備換名號的老空,她沈思了一下,“肯定能,月神是什麽?那已經是超脫凡夫俗子的存在,安心啊,你現在是我的人,是在為皇上做事,只要你做一個有道德,有文化,有理想,有律法的四有老人,那些人一旦靠近你,想要傷害你,就一定會受到法律的制裁。”

“真的?”

“真的。”沈嫻語堅定地點頭。

聖旨的發布,盤踞在梁都的四大武林家族自然是在第一時間收到了消息。

一個個的臉色鐵青。

有人徒手捏碎了杯子,有人一掌劈壞了茶幾,更有人一劍砍掉了石柱子~!

他們很憤怒。

皇帝這是什麽意思?

朝廷是想打破之前互不幹涉的協議嗎?

還車裂!

太過分了!

他們的弟弟,妹妹,兒子,女兒,侄兒,侄女,外甥,外甥女就算是參加了刺殺又怎麽樣?

皇上不是好好的嗎?

什麽叫做大梁國土之上就沒有法外狂徒,這明明就是針對他們的好不好?難道那些人不知道他們江湖人士,無拘無束嗎?現在想怎麽滴?用律法來約束他們嗎?

哼!

做夢。

不行!

不可以讓他們得逞。

四大家族南宮,東方,西門,慕容聚集在為首的南宮家,商量出一些列的報覆手段,想車裂他們家族的人,就得做好被撕碎的準備。

他們武林人向來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自家人肯定是要救的,但要他們等三天,對不起,他們咽不下這口氣。

當場就決定,今天晚上每個家族出一個高手去皇宮。

殺皇帝倒不至於,但為了出這口惡氣,那是一定要將皇帝捉出來,剝光了,吊在城墻上,讓他的所有子民都看看,武林是武林,朝廷是朝廷,皇帝想要管他們,簡直是白日做夢。

書院裏的學子們對於聖旨的看法也是不一。

有人讚同,有人反對。

基本上是和朝廷差不多,反對的人就是擔心逞這一時之快,引發無限的惡果。

當然,這和學渣班的渣渣們沒有關系,他們聽了一耳朵後,壓根就不關心。

比起關註聖旨,他們更喜歡改建後的廁所,有事沒事就拋去看看,沒有三急的時候去洗個手,照照鏡子,欣賞欣賞自己的美資儀容。

王瑾瑜就屬於這一群人中跑得最頻繁的一個。

天氣冷了,學子服裏裏面是有棉衣的,但一向愛美的年輕人是不會穿的,太臃腫了,倒是藍色的披風很受歡迎,披在身上身材修長,看上去就特別的優雅,此時此刻,披著披風的王瑾瑜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他總感覺有哪裏不太對頭,瞪了瞪眼睛,又捏了捏鼻子,再撅撅嘴,不對!

這個時候的自己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突然,他的視線停留在了烏黑的頭發上,眼睛一亮,他明白了。

急匆匆地跑到沈嫻語的面前。

“師父,師父。”

睡覺的沈嫻語擡起頭,對上自家徒兒亮鋥鋥的眼睛,伸手就打了一下他的腦門,“幹什麽?”

“你覺不覺得我的頭發換一個顏色,才符合我的氣質,符合現在的天氣啊!”

沈嫻語坐直身體,上下左右地打量。

“行啊,我的好徒兒,進步很大啊,你已經學會了舉一反三了啊!不錯,不錯,值得誇獎。”

“真的嗎?”

“真的。”沈嫻語認真地說著,撩起自己的一縷黑發,“雖然黑色的頭發很好看,但一年四季,從小到大都是一個顏色,未免有些膩歪枯燥,我前年的春天就整了一頭的綠色,”沈嫻語回想著那個時候的自己,“這麽跟你說吧,那叫一個生機盎然,清脆靈動,看著鏡中的自己,簡直美呆了,一整天都能保持好心情。”

沈嫻語當然不會告訴旁人,她是跟著系統追劇的時候,喜歡的男主角一頭綠色真的是清新脫俗,映襯的劇中一切人物都是妖艷賤貨,她也想跟著試試的。

一旁學習的三丫假裝沒有聽見,有些不想回憶曾經自家小姐頻繁換發色的那段歲月。

哎!

現在多了一個徒弟,沒見半點成熟,估計以後會更鬧騰。

“現在不適合綠色。”

王瑾瑜真心覺得師父是他的知音,“白色,我想將我的頭發變成白色。”

“不用,我那裏有白色的假發,今天晚上跟我回家,我拿給你。”

“謝謝師父。”

“不客氣,誰讓你是我的徒兒呢,等師父我老了,你一定要好好孝順我知道嗎?”

“知道。”

三丫:“……。”

可憐的定北侯,三丫想到曾經自己受到的驚嚇,也不知道他看見一夜白了頭的兒子,心臟能不能遭得住。

因為聖旨,正在加強梁都戒備的定北侯重重地打了一個哈欠,失態,傷感?那是不可能的,他可是大將軍。

於是瞬間擡頭看著天,十分有格調地說了一句,“要變天了!”

下屬們一個個點頭,可不是,有得熱鬧了。

不過,對於他們這些武將來說,是非常讚同皇上的決定,想著端午節的刺殺,他們心裏就憋屈得慌。

冬天的夜晚來得有些快,野草院裏,沈嫻語看著自家大哥,“小心點!我等你的好消息。”

“嗯。”

穿著一身黑衣的沈沐軒點頭。

隨後離開了沈府,帶著另外的三十個人,由錢多多帶領,悄無聲息地進了皇宮。

臥龍宮一聽名字就知道是皇帝睡覺的地方。

也是一行人的目的地。

沒有驚動一個侍衛,三十一人出現在了皇帝的面前,在皇帝的眼裏,這一群身著黑衣的錦衣衛哪怕是行禮都比旁人要酷,要厲害一些,“起來吧,今晚朕的安危就交給你們了。”

三十一人沒有一個人說話,只是恭敬地行禮,隨後站起身來,沈沐軒一個動作,皇帝眼前的包括他在內的三十一人就隱匿在黑暗的角落。

錢多多張大了嘴!

皇帝也張大了嘴!

哇哦!

好厲害。

一身紅衣的沈五上前,走到皇帝跟前,“皇上,委屈你了,今晚你就和錢公公擠一擠。”

“小心點!”

皇帝一點都不覺得委屈,更別說他今天晚上壓根就沒想睡,這麽刺激的場面,他想要親眼看見。

錢多多也是這麽想的。

他們不知道的是,錢多多那張距離皇帝不遠,只用屏風隔著的大床上方各處,至少有一半的侍衛在保護著,沈沐軒就在其中。

抓刺客是很重要。

但保護皇上永遠是首位的。

要是今天他們這樣的守株待兔都讓皇上受了傷,他們這些日子的訓練辛苦就白費了,更別說後日的閃亮登場了,直接捅死自己算了。

要不是皇上堅持要看,他們其實是想要將皇上轉移的,那樣才是最保險的。

就算是知道有人保護,但想著今日會有武林人士闖進皇宮來行刺皇上,錢多多還是讓皇帝躺在裏面,他在外面,真要是有危險,他的身體總能擋一下的。

兩人睡好。

眼睛瞪得大大的。

沈五見兩人躺好後,掀了被子在龍床上躺下,蓋上後,幾根繡花針飛出,寢宮內就留下了兩盞蠟燭,微弱的燭光照亮的是錢多多的床到皇帝床之間的道路。

黑暗襲來,四周一片安靜。

眼睛瞪了許久的皇帝和錢多多感覺有些累了,便決定閉上眼睛等著,反正他們提著心就不會睡著,一直瞪著眼睛感覺有些傻。

然而,時間慢慢地過去,不到一刻鐘,明明很是緊張的氣氛,兩人就這麽睡著了。

黑暗中沈沐軒等人精神抖擻,心裏算計著時間,在看著亮著的兩支蠟燭微微飄動,眼睛一亮,手悄無聲息地放在了武器上。

四個影子出現在地上。

他們進來聽到了三個人的呼吸聲,沒錯,皇帝有兩個太監。

四人手裏拿著各自的兵器,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地走到龍床前,下一刻,楞住了,迎接他們的是一張漂亮的帶著燦爛笑容的臉。

糟了!

中計了!

這人不是皇帝。

不管了。

殺了再找。

嘖嘖,沈五直接從床上飛起,躲過了他們的第一招攻擊,接下來是長發飛揚,紅衣翩翩,下一刻,漫天的繡花針飛出,“叮叮叮……”的聲音不斷發出,然而,正面的躲過了,還有四面八方會轉彎的繡花針,穴道一封,戰力就沒了。

甚至沒用輪到沈沐軒他們出手。

沈五一個人就搞定了。

除了沈沐軒之外,錦衣衛們:“!!!”。

厲害!

不管心裏多麽激動,還是按照沈沐軒的手勢,下去了四個人,上前,直接將刺客劈暈,帶走。

沈五看著睡得跟死豬一樣的皇帝,他不算溫柔地將對方抱到龍床上都沒有醒,一個翻身,睡得就更加沈了。

接下來錦衣衛們就見識了沈五是怎麽努力練功的。

針法那叫一個厲害,羨慕,想學。

劍法也很精妙。

這一練就到了上朝的時候,太厲害,太刻苦了,不行,杜先生和太陰先生說得沒錯,他們還不夠刻苦,嗯,以後要加倍,堂堂錦衣衛絕對不能被一個太監比了下去。

上早朝天還沒亮。

沈沐軒等人已經離開。

醒過來的皇帝看著明黃色的帳頂,眨巴著眼睛:“……。”

下一刻,“皇上,皇上!”

焦急帶著哭意的熟悉聲音響起。

“吵什麽!”

沈五看著從床上摔下來,一臉恐慌找皇帝的錢多多,“淡定,皇上在哪兒呢?”

錢多多擡頭,就看見驚坐起來的皇帝。

嚇死他了。

還好皇上沒事。

不對!

刺客呢?

他怎麽就睡著了。

“刺客沒來?”皇帝問出了他心裏的疑惑。

“來了啊。”

沈五將昨晚的事情說了一遍,皇帝臉上的懊悔十分明顯,他怎麽就睡著了,想了想,又問道,“今晚還會來刺客嗎?”

再來的話,他保證不會睡著了。

“不知道。”

沈五提醒道,“你應該上朝了。”

朝堂上,對於昨晚的刺殺,皇帝一個字都沒有提,除了讓人戒備梁都之外,也沒什麽大事,早早地就散朝了。

宮門外,沈庭松特意等了王之隆,想著昨天晚上三丫小聲和他說的話,看著對方的目光都充滿了憐憫,“定北侯,你一定要撐住啊,沒什麽坎兒是過不去的。”

幸好他沒有看見二丫頭那些糟心的發色,單單是聽起來,他手就癢得很。

“你說瑾瑜。”

王之隆已經習慣了對方可憐的目光,哪怕心裏依舊有些不舒服,“你放心,現在的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

心經他都念了成百上千遍了,能夠倒背如流了,他相信,無論自家的小金魚怎麽作妖,他都能面不改色。

“曾經的我也是這麽想的。”

沈庭松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建議你帶著太醫回家。”

“滾!”

王之隆不高興的離開了。

沈庭松心情愉快地回家,準備看戲。

定北侯終究還是被影響了,回到家的時候,其他人才剛剛起床,小聲地問下人,“府裏沒發生什麽事情吧?特別是二少爺,他沒鬧事吧?”

下人:“……。”

難道外面的傳言是真的,侯爺也瘋了?

這麽疑神疑鬼。

看著呆呆傻傻的下人,定北侯皺眉,算了,他是個寬容的人,就不計較了。

王瑾瑜的院子裏,他早早起床,洗漱穿戴好後,他將師父送給他的假發拿了出來,哼著不成調從師父那裏學來的曲子,獨自將假發戴好,嗯,挽成發髻明顯不太好看,試了許多次,最終決定用一條紅絲帶將白發松松垮垮地捆在後面,又勾了兩縷龍須出來,微微一笑,白色的頭發真好看。

不過,臉上好像又少了點東西。

思考了一會兒,在眉心花了一朵梅花,媽呀,太完美了。

他今天真是帥氣得很。

很是帥氣的王瑾瑜走出房門。

院子裏的下人們:“!!!”。

這是誰?

是他們的少爺嗎?

怎麽頭發都白了!

有人直接就暈了過去,有人一聲尖叫,跑出去喊人。

王瑾瑜心情美得很,看到沒有,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嘖嘖,這些下人心性還是不行,這樣就被迷暈了,以後可怎麽辦呢?

一路走到吃飯的地方,那真的是一路暈,一路叫。

“侯爺,侯爺,不好啦!”

有人沖進了飯廳,結結巴巴的話還沒說完,王之隆正準備訓斥無禮的下人,王瑾瑜風度翩翩的走進來。

王家人:“!!!”。

王老太太和王夫人差點就暈過去,後者直接撲了過去,雙手顫抖地摸著他的白發,哭著喊道:“我的兒啊,你這是怎麽了!”

王之隆兩眼發黑。

王瑾承手中的杯子掉到地上,聲音將他拉回來,慌忙地說道:“楞著做什麽!趕緊去請太醫啊,”說著上前就去扶著自家弟弟,“瑾瑜,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下人們慌忙跑了出去。

王瑾瑜笑容僵在臉上,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們想的好像和自己想的不一樣!

然後問了一句,“你們怎麽這樣,難道我今天的妝容和發色不好看嗎?”

這眼光不行啊。

王家人:“……。”

剛剛被嚇,他們的腦袋有些懵!

轉動得非常慢!

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發色!

妝容!

這是他自己整的!

“王瑾瑜!”

一聲咆哮差點將屋頂都掀了,別說王之隆了,就是王瑾承看著自家弟弟,此時此刻都想要一巴掌扇過去。

差點把他們嚇死知道嗎?

這次是真的二話都沒有說,王之隆直接抽鞭子。

“爹,你幹什麽!”

他是躲出了經驗,可王之隆是什麽人,定北侯,戰場上那真的是所向無敵的存在,若是說以前他抽鞭子還能保持五分的理智的話,現如今他就只剩下了兩分,所以,這一鞭子,直接就抽中了他的手臂。

好疼!

被打了的王瑾瑜也不叫,撒開腳丫子跑,只要跑到師父那裏,他就得救了。

一鞭子下去出血了。

王之隆的心也就軟了,雖然心裏依舊有火,可理智回籠到五分,又變成了之前三五不時的你追我逃的畫面。

很快飯廳就看不見父子兩人的蹤跡了。

王老夫人和王夫人對視一眼,“瑾承,你說,這拜了師還可以反悔嗎?”

王瑾承心裏也很後悔啊。

可是,拜師又不是兒戲,要是這都可以反悔,那倫理何在啊!

定北侯所在的整條街的人都豎起了耳朵,好些人讓下人去打聽發生什麽事情?

別人家的熱鬧,那必須得看啊。

喲。

請太醫了。

王之隆這次下狠手了嗎?

是把兒子打死了,還是他被氣死了?

就在這麽猜測的時候,又有人來報,父子兩都活蹦亂跳的,只是王瑾瑜的頭發白了。

造孽啊!

看熱鬧的一群人在心裏樂呵呵地說著這三個字,看向自家的孩子,目光充滿了慈愛,嘴上又在譴責定北侯對孩子太過嚴厲,不是慈父。

沈庭松的好心情一直持續著,想著接下來還有熱鬧看,清冷的臉都散發著愉快,直到看著一身紅色勁裝走進來的女兒。

那一頭紅色的頭發,紮著高馬尾,隨著她的走動左右搖晃。

等等。

沈庭松看向三丫,不是說二丫頭已經各種顏色的頭發都試過了嗎?

沒興趣了嗎?

三丫很無辜地眨巴著眼睛,心裏回了一句,小姐的心思你別猜!猜不明白。

不對!

“二丫頭,你的眼睛怎麽回事?”

眼珠子怎麽是紅色的。

可能是有三丫的提醒,沈庭松接受的速度比沈家其他人都還要快。

“你說這個呀,”

沈嫻語直接將做眼睛的美瞳取出來,她的眼睛又恢覆了黑色,“爹,你要試試嗎?我那裏還有。”

“不需要。”

沈庭松直接拒絕。

沈嫻語也不勉強,將美瞳戴好,看著沈家人,一撩她的大馬尾,拔了一個帥氣的動作,對著自家三妹妹紮了一只眼,下巴一揚,“怎麽樣?好看吧?”

沈嫻蘭用力地點頭。

沈沐軒和沈嫻靜等人也反應過來,然後,面色平靜,多大點事情啊,就像二妹妹說定北侯那樣,她在她自己身上造孽,又不影響旁人,小事情。

唯有沈老太太接受能力要弱一些,也一句話沒說,拿起了佛珠一邊撥動著珠子,一邊念佛經。

剛剛二丫頭摳眼珠子的動作真的有點嚇到她了。

阿彌陀佛,老大為什麽還這麽淡定,不是應該拿鞭子抽人嗎?

這次她肯定不會阻攔的啊。

老大,快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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