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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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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哀嘆也沒有什麽用, 該回去的還是得回去。

於是,在挪威度過旅行的最後一天後,兩人踏上了回去東京的歸途。

兩人回到東京之後,在家裏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清晨就將小十從隔壁鄰居家裏接了回來。

小十在雷蒙德老爺爺家的這一個月, 身上都長肥了不少, 看來在雷蒙德老爺爺家的夥食是相當的不錯, 身上還背著一只雷蒙德老爺爺吩咐傭人給小十做的一個粉紅色可愛的小背包。

秋庭夜甚至有一瞬間想起在羅弗敦群島上給他們拉雪橇的哈士奇,不過人家是真的健壯,他家這一只是真的胖了。

於是當秋庭夜第一眼看見小十的時候,就嘆息地說道:“小十, 你胖了。”

小十:“???”

雷蒙德老爺爺笑著說:“只要身體健康, 胖一點也好啊, 可愛!”

布布在旁邊搭聲說道:“嘎——胖狗!”

小十控訴地嗷嗷叫, 大致意思是這樣的:

“狗宿主!要不是你出去度蜜月不帶我,我能胖嗎?!”

“混蛋宿主!每天只想著談戀愛!”

“讓一直狗來幫你處理工作!你才是真的狗!”

......

兩人牽著一路上都罵罵咧咧的小十,去了組織旗下的一個酒吧, 去取宴會的邀請函。

安室透已經在這裏等了挺久了,結果現在琴酒和秋庭夜還沒來。

那倆人不是說今天早上會來這裏取邀請函的嗎?

正當他皺起眉的時候,熟悉的清冽聲音自他耳邊響起:“一碟羊奶。”

安室透:“?”羊奶?

他回頭一看,來人是秋庭夜和琴酒沒錯, 但兩人腳邊還有一只哈士奇, 睨著眼睛看他, 表情非常的不屑,但背上卻背著一個很可愛的小背包。

安室透:“......”羊奶應該是給哈士奇喝的。

聽見這個奇怪要求的酒保的嘴角微抽, 但好在這裏不是普通的酒吧, 萬能的酒保很快便弄來了新鮮的羊奶, 然後倒在碟子裏送到小十面前。

安室透認真觀察著這兩人,一個月過去了,琴酒的氣色竟然比之前更好了。

他的嘴角微勾,調侃地說道:“聽說兩位去北歐旅行度假了?假期怎麽樣?”

琴酒低低哼了一聲,坐在吧臺邊,秋庭夜的眉梢也染上溫暖的笑意,言辭肯定地說道:“很不錯。”

聽著哈士奇吧嗒吧嗒喝奶的聲音,安室透的嘴角微抽。

“格蘭菲迪,你們可是遲到了啊——”

“我只是說會今早過來,又沒說多久。更何況,一張邀請函而已,放在這裏就是,你親自來一趟做什麽?”

說話間,秋庭夜已經擠掉了酒保的位置,自己動手調起酒來。

今天調的是一杯金茉莉,少量金酒搭配多量的茉莉花茶,配以檸檬汁和糖漿,最後加入冰塊用雪克杯搖勻。

秋庭夜不喜歡在用琴酒做基酒的時候搭配其他酒,因此他調制出來的雞尾酒裏面永遠只有琴酒這一種酒,然後搭配其餘的茶類和糖漿檸檬汁等配料。

茉莉花清香裏藏著淡淡的杜松子味,喝起來很柔順。

唯一的缺點是度數不高,但喜歡烈酒的琴酒喝起度數不高的雞尾酒來也相當的配合。

“......”安室透將邀請函拿出來,放在吧臺上,“這次的任務由你負責帶頭接洽,我會負責協助你,你準備怎麽做?”

“小十,過來。”

秋庭夜看都沒有看邀請函的內容一眼,就將邀請函放進了小十背上的可愛小背包裏,然後隨意地說道:“我沒什麽計劃,隨機應變吧。”

安室透又

無語了起來:“你將邀請函放在哈士奇的背包裏,哈士奇都是撒手沒,萬一弄丟了——”

“嗷——”哈士奇怒視波本,豎著尾巴,毛都炸了起來。

安室透猶疑地問道:“它這是怎麽了?”

“你說小十壞話,生氣了。”

安室透:“......”

他冷漠地無視了生氣的哈士奇,見秋庭夜根本就沒有看邀請函的內容,便多提了一句:“晚宴時間在明晚,如果有計劃的話直接告訴我。”

“哦。”秋庭夜冷淡地回應了一聲,他本來就沒有什麽計劃,只是去宴會上看看而已。

不知為何,他有一種很奇妙的預感。

安室透離開酒吧後,秋庭夜拋下腦中奇妙的預感,和琴酒一起前往索拉在東京的第三總部,阿克夏會在今天來解決他畏光的問題。

兩人走在金屬冷感的長廊裏,小十跟在兩人的身後。

“你的權限我已經錄入進來了,你隨時都可以過來。”經過一道道阻攔的門扉,每道門都有身份驗證,防衛森嚴和組織基地的防守也差不了多少。

琴酒淡淡“嗯”了一聲,沒有異議。

在進入最末尾也最大的實驗室後,琴酒沈默了一瞬間,和一路上過來的其他實驗室相比,這一件實驗室的風格過於科幻。

浮空的類似能量團的藍色光球,奇奇怪怪的機器,以及墻上不時劃過的銀光。

“小十,切換實驗室形態。”

天花板上打開一道口子,藍色光球被收攏,實驗室裏的其他機器也都收納會了墻壁裏,拆解重組,沒過多久,原本極具科幻風的實驗室就變成了正常的模樣。

秋庭夜從內室裏出來,身上的衣服就變成了一件白大褂。

見到他這幅裝扮,琴酒微微挑眉:“你打算自己配藥?你什麽時候多出了這個技能?”

秋庭夜輕描淡寫地說道:“以前沒事的時候學了一點兒。”

“宿主,本和阿克夏已經到了。”

“讓他們進來。”

穿著防護服的白發粉瞳的阿克夏被本引著進來後,第一眼看到穿著白大褂實驗服的看起來很溫和的秋庭夜,想法就是:這就是傳說中阿拉斯代爾的結婚對象?看起來跟艾爾沙描述的不是很一致。

再一看,他的心底就浮現了更加奇怪的感覺,仿佛被剝削已久的農民工見到了萬惡的地主。

而他就是那被剝削的小可憐。

阿克夏:“......”他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

阿克夏將這種奇怪的感覺壓下,沈默地對站在一旁的琴酒點了點頭。

“阿克夏,如果不介意的話,先做個全面身體檢查吧,我需要精準的數據。”

“可以。”阿克夏並不介意做身體檢查,雖然他日常用畏光做借口偷懶不出門,但他也是希望自己能真正觸摸到陽光,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站在陽光底下,不用擔心紫外線的灼燒。

本帶著阿克夏去做檢查,趁著這段空閑的時間,秋庭夜問道:“陣應該不會拒絕明晚和我一起去宴會上的吧?”

琴酒無奈地扯開嘴角:“你本來也可以選擇不去。”

“我只是有種預感,宴會上可能會出現些什麽,所以決定去看看。要是我的預感是錯誤的,那就當做是去蹭吃蹭喝的好了。”

“不過,”秋庭夜的眼睛彎了彎,“我準備了一些禮服,就在最上面的辦公室裏,待會兒去試試吧。”

琴酒:“......你果然是早有預謀。”

“我已經準備了很久了,有時候我也想看陣穿正式的衣服啊。”

“換衣服可以,但明晚我就不去宴會了,明天我要去Gray那邊一趟。”



庭夜嘆了口氣:“好吧。”

等阿克夏做完檢查過後,詳細的數據報告也出來了,被傳入實驗室的主電腦裏。

秋庭夜的神色也變得認真了起來,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有序地操作著,解析數據模組,然後才依據分析出來的結果調整藥劑調配的分量。

給阿克夏解決畏光的問題,他以前也做過一次,因此流程都很熟練,只需要根據阿克夏現在的身體情況進行微調。

一臉懶散樣的阿克夏觀察了一下身旁琴酒看著秋庭夜的眼神,目光詭異了一瞬間,牙都忍不住有些酸。

“Gray那邊情況如何?”琴酒問道。

說到正事,阿克夏臉上的表情也正經了起來:“之前搶到手的那一批武器類型數量都很多,型號也是市面上流通的最新款。”

他口中雖說的市面上,自然不是指的正常的市面上。

“我已經留了一部分作為庫存,另一部分分配了下去,還有一小部分用不到的拿去做了交易。但最近有幾方勢力在調查我們,其中兩方來自霓虹公安和FBI......”

聽完阿克夏的大致匯報後,琴酒說道:“明晚我會去Gray一趟。”

“明白。”

他們這邊說完,秋庭夜也在小十的輔助下完成了藥劑的調配工序,剩下的最後一個步驟,是給阿克夏註射。

“註射後你會昏睡一天的時間,等你醒來後就不會再畏光了。”

聽到這句話,阿克夏平靜的眼底也掀起了一絲波瀾,他接過秋庭夜手中的註射器,幹脆利落地給自己紮了一針,感受著藥劑流入身體,在他的體內掀起了灼燒的溫度。

他坐在椅子上,眼皮不受控制地合攏起來。

“接下來等他醒過來就好了。”秋庭夜回去內室,褪去身上的實驗服,然後打理了一下自己,“走吧,陣,我們去辦公室。”

秋庭夜當然不是懷著看琴酒試衣服的心思去辦公室的,陣都松口說可以試衣服了,那他當然要再多準備幾套,還有一些配飾也不能放過,到時候一起換。

因此他拉著琴酒一起上去也就變成了單純地陪他一起工作。

這邊的第三總部他自來搬到東京後就一直沒有來過,今天剛好可以上來看看。

於是,索拉的員工今天終於驚訝地發現,頂層的辦公室竟然開了。

——

夜晚,隔壁雷蒙德老爺爺家,一只金剛鸚鵡正在扯著嗓子唱歌,唱歌的內容還是英文版《My heart will go on》。

雖然這首歌的原曲很好聽,但任何一首優美的歌曲被一只金剛鸚鵡用奇怪的語調唱出來的感覺都會很微妙,有強迫癥的甚至會渾身不舒服。

但大鸚鵡布布自覺自己唱得非常的好,不時還非常得意地撲扇著華麗的翅膀,仿佛臺下有萬千掌聲。

但事實上,布布會開始唱歌的起因全都在小十身上。

因為秋庭夜和琴酒去度假旅行,小十就被他倆寄養在了鄰居老爺爺的家裏,這也是小十自己的意思,畢竟隔壁還有布布能陪小十一起玩耍。

但是,小十現在是和布布玩得很好沒錯,但小十還擁有一顆迫害狗宿主的心。於是在某一次布布和小十一起看電影的時候,小十便攛掇著布布學了這首歌。

美其名曰用世界上最優美的歌聲來回報布布的恩人,因為上一次是秋庭夜將布布從水裏撈了出來,還給它洗澡吹羽毛。

布布在前幾次沒有飛到秋庭夜身上也是有原因的,每一次布布都在給自己做心理準備:“矜持,要矜持!布布才不是一只喜新厭舊的鳥!感情是要培養的!”

但悲傷的是,一直都沒有讓布布和恩人培養感情的機會。

布布非常的郁悶,

然後布布就被小十給忽悠了,因為小十聽過一次布布唱歌,當時的情形著實慘烈,但小十仍舊違心地讚揚了布布美妙的歌聲。

布布用自己的漂亮翅膀捂了一下臉,自覺自己的歌聲非常的優雅動聽。

小十非常陰險地想著,等狗宿主和琴酒貼貼的時候把布布往狗宿主的面前一拉讓布布唱歌,什麽旖旎的氣氛都沒了。

於是,布布就開始了每天晚上練習唱歌的生涯。

但這就苦了雷蒙德老爺爺和家裏的傭人,每當布布興高采烈練歌的時候,別墅裏可以上演一出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今晚也本該和前段時間一樣的,但沈迷唱歌的布布卻被一根手指敲了個腦瓜崩。

“布布,你唱得難聽死了。”金發的男人嫌棄地說道。

“嘎——大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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