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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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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是在展館裏突然發現琴酒的,最開始,他並沒有認出來那就是琴酒。

因為琴酒來這裏的打扮和他以往見到的風格差的不是一點點,灰色系的長風衣,也沒有戴帽子,直接就沖散了屬於殺手的冷冽氣質。

當然,琴酒也是有收斂的,就算是和新人會面,他也不會在展館這種場所裏穿成那種引人註目的樣子。

因此柯南在路過琴酒身邊的時候,第一反應是:“嗯?竟然有人留了這麽長的銀發?”

等他又走了兩步後,因為琴酒換了身衣服而變得遲緩的大腦處理器終於反應過來了,驚恐地睜大了眼睛。

“那不就是琴酒嗎?!”

柯南腳步一轉,下意識就悄悄跟了上去,躲在大花瓶後面,然後就聽到琴酒冷漠的一句話:“不是讓你不要過來?”

後面的對話就越發不對頭起來,甚至還聽到了奇怪的聲音,直到他偷偷地瞄了一眼,然後就被這刺激的場面給震撼到了,大腦一片空白。

安室透是跟著柯南過來的,他在展館裏晃悠著四處觀察尋找琴酒的蹤跡,目光轉換間,看見柯南鬼鬼祟祟地朝著某個角落裏走去。

能被柯南這樣鬼鬼祟祟跟著的除了會出現在這裏琴酒還能有誰?安室透心裏覺得這孩子莽撞,但也不能突然將他叫住,只能跟上去。

當他也蹲在花瓶後面,透過垂下來的花藤縫隙看見裏面親的難舍難分的兩個人後,眼神下意識地回避。和柯南一樣,他也是突然間反應過來了那就是琴酒,忍不住又往裏面看了一眼。

“”

但安室透好歹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很快反應了過來,將處於呆滯狀態的柯南拎走了,還好柯南位於琴酒的視線死角,下面那個人的視線又被琴酒給擋住了,大概沒有註意到這麽一個小孩在外面。

要是被發現了,琴酒不可能會還和現在這樣這樣而他和柯南都不可能悄悄走開,他倒是有說清的可能,但柯南不行。

轉移到安全陣地後,安室透終於有心思去回想剛才看到的那一幕,神色覆雜。柯南仍舊是一副滿臉空白的狀態,仿佛還沒有從剛才的刺激中緩過神來,只比剛剛要好了那麽一點。

但安室透很快就自我說服了。

琴酒將某個人按著親奇怪嗎?不奇怪,他又不是沒有需求,只是他們下意識將琴酒當做了冰冷的任務機器而已。

琴酒被人這樣按著親才奇怪。

說服自己後,安室透很快好奇起來另外一個人是誰。他看向臉上表情還是空白的柯南,嚴肅地問道:“你有看清另一個人是誰嗎?”

柯南艱難地點了點頭:“看到了,就是在那一副《無面聖子》面前和小蘭說話的男人。”

這下變成安室透沈默了,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耳背,或者說柯南眼花了。

難道琴酒不近女色是因為取向男嗎?

但今天琴酒不是來見新人的嗎?

“難道那個人就是新人格蘭菲迪?”安室透懷疑地說道。

柯南終於將受到的刺激拋向腦後,臉色奇怪了起來:“應該不是,剛剛我聽到了琴酒對另一個人說‘不是讓你不要過來’這種話”

他將後面說的幾句話也覆述了一遍。

安室透:“這麽說來,難道那個人是琴酒的情人?”

安室透的眼睛慢慢亮了起來,如果真的是情人的話,那個人竟然能追到琴酒的任務上來,偏偏琴酒又沒有對他怎麽樣,反而親成那樣,這不是擺明了那人是他們攻破琴酒這道防線的突破點嗎?

雖然他還是難以想象,琴酒會對某個情人產生這種容忍喜歡的情感。都追到任務上來了也沒有殺掉對方,肯定是有感情的吧?

柯南:“”他也不清楚,他只是一個純潔的高中生,看到那樣刺激的場景已經夠震撼的了。

他掐著下巴仔細思考,那個人是不是格蘭菲迪還有待商酌,但和琴酒的關系肯定是有的,的確可以算是一個突破口。

但如果那個人不是格蘭菲迪,他們找到格蘭菲迪的目標就還沒有達到!

花藤的陰影裏,親密接觸的兩人終於分開,唇角牽連出拉長的銀絲,卻在中途斷裂開,又被另一人吻去。

兩個人的呼吸都有些淩亂,臉色微微泛紅。

現在,兩人的額頭抵在一起,平息自己起伏的呼吸和震蕩的情緒。

琴酒並非沒有發現跟在他身後的某個小學生,也註意到了後面跟上來的波本。但他並不在意,這人既然來了這裏,就不可能再置身事外了。

也因此他親的尤其地狠。

“你不是說有禮物要送給我嗎?我已經期待很久了。”平息下來後,秋庭夜含笑問道。

這個禮物還是在秋庭夜還沒來東京之前就被他用各種方式要來的,美其名曰重逢之禮。

在答應了送禮物之後,琴酒也有認真思考挑選過。

他將右手伸入風衣的衣兜裏,又取出了一個和之前裝手銬類似的禮盒,這讓秋庭夜有些懷疑,裏面是不是又是一對手銬。

琴酒直接將盒子打開了,裏面不是秋庭夜想象中的手銬,而是一個choker。

純黑色choker內圈上是絲縷的銀色花紋,一直蔓延在外圈的最邊緣,直接看外圈也只能看到一點點的銀色。

他將這個choker系在秋庭夜的脖子上,內圈上銀色的紋路與他溫熱的皮膚相貼。

“陣送給我的禮物,總是在我的意料之外。”秋庭夜的手指撫上脖子上的完美契合的choker,冰涼的溫度讓他還有些不適應,choker的材質好像也有些特殊,不是他已知的材質。

琴酒的嘴唇微勾,並沒有說話。

秋庭夜圈住琴酒的腰,下巴搭在琴酒的肩窩裏,聲線裏帶了絲疲憊的意味:“我累了,陪我小睡一會兒。”

“好。”

鼻翼尖纏繞著的是熟悉的陣的氣息,他很快便進入了睡眠中。

在飛機上十幾個小時的飛行他都沒有睡意,就算是再舒適的環境裏,他也很難在飛機裏睡著,他只是想以最快的速度來這裏見他而已。

一下飛機,便迫不及待地趕過來了。

然而只是過了半個小時,外面卻忽然傳來一陣此起彼伏的喧鬧尖叫聲。

秋庭夜瞬間被驚醒了,大腦突突地疼,臉色也有些難看,他有些煩躁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讓自己清醒過來。

琴酒也擰著眉,臉色有些難看。

秋庭夜嘆了口氣說道:“看來沒辦法休息了,出去看看吧,應該是死人了。”

他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將鴨舌帽重新戴回自己頭上,並壓低了一些擋住一部分臉,然後掀開花藤,和琴酒一起往展館的側廳走去。聽聲音的來源,是從側廳裏傳出來的。

果真,側廳裏一個人緊緊抓著自己胸口的衣服,眼睛凸出,蜷縮著倒在地上,已經失去了呼吸。

西蒙展館就在警視廳不遠的地方,因此搜查課出警很快,目暮警官很快就帶著其他幾個警員來到了這裏,將案發當場一些不必要的人問清身份後請出了側廳。

案發現場除了畫展的負責人本、毛利一行人和秋庭夜琴酒以外就只剩下了死者的秘書和妻子,還有一位死者合作夥伴。

目暮警官走到戴著鴨舌帽的秋庭夜面前,詢問他的身份。

“這位先生,還請配合我們警方的調查,將您的鴨舌帽摘下來。”

秋庭夜沒有動。

柯南有些緊張地望向琴酒,生怕琴酒被問到身份的時候暴起殺人。

安室透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對琴酒勾起了一抹別有意味的笑,然後被琴酒冷漠地瞥了一眼。

本皺著眉對目暮警官說道:“警官,這位先生和這起案件沒有任何關系,請讓他先離開。”

死者的妻子陰陽怪氣地說道:“怎麽就沒有關系了?在室內還戴著能遮住臉的鴨舌帽,恐怕是做了什麽虧心事想逃又沒能逃得掉吧?”

本的臉色微沈:“你不要信口雌黃!”

“那就把帽子摘下來啊!誰知道我丈夫的死會不會就是這個人用了手法下了毒呢?!”

柯南和安室透已經發現這是一場他殺案件了,倒也沒覺得會是這個人下的手,根本就沒有必要,而且對方之前一直

半個小時都沒有出來,不知道在幹些什麽。

不管他是不是組織的一員,單憑他和琴酒有著那樣的關系,直接制造自然死亡就行了,何必費什麽力下毒。

琴酒站在秋庭夜的身邊,看著死者妻子的目光更冷了,柯南和安室透心裏一突。

毛利小五郎清了清嗓子,走上前來認真地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還是請這位先生將帽子摘下來吧。”

本臉色難看地正要開口,卻被秋庭夜給攔下了:“本。”

“先生!”

秋庭夜摘下了自己頭上的鴨舌帽,唇角的弧度不甚明顯,面色溫和,卻又有幾分疏淡,看起來也有些疲憊。

“我是N,一個油畫畫家,真名秋庭夜。至於我身邊的這位,你們也不必再問他的身份了。”秋庭夜半舉起琴酒的手,兩只手的無名指上戴著明顯是一對的戒指,“他是我的已婚伴侶,黑澤陣。”

眾人雖然有些驚訝眼前的年輕人就是這個畫展的畫家,還已經結婚了,結婚對象又是一個看起來很冷淡又有點兇的男的,但這是人家的自由,而且畫家出現在自己的畫展上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雖然對方沒有和普通畫家一樣向客人介紹自己的畫,但這也是人家的自由不是?

但有兩個人卻是驚呆了。

柯南:“!!!”

安室透:“!!!”

琴酒看著波本的眼神裏冒了一絲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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