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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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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庭夜和琴酒約定的馬場位於紐約的市郊外,這裏的馬場被建造成了原生態的大規模草地模樣,每年都花費了大量開銷來維護這片廣袤的草地,中間還有一片林場,樹木也並不顯得密集。馬場裏沒有規則的跑馬賽道,客人可以隨意驅使馬匹在馬場的任意地方走動奔跑。

雖然他們約見的時間是在下午,但秋庭夜來的時間比琴酒早,上午就來了這裏,還換上了一身騎裝。

琴酒到的時候,他已經在馬場裏走了幾圈了。

當琴酒進來馬場的時候,他正好騎著馬停在他面前。

純白的內襯,酒紅色偏向覆古風格的馬甲套在外面,勾勒出了他勁瘦的腰,腰線的弧度也極為優美。他大多數時候都穿的淺色衣服,現如今換成酒紅色,也仍舊很適合。

他手上戴著純白色皮質手套,下身是貼身卻不顯得過於緊貼的黑色長褲,還有一雙黑色的靴子,修飾了修長的腿型。

看起來極為紳士優雅,卻又帶著幾分肆意的氣息。

然而琴酒卻微微擰起了眉:“你不戴頭盔?”

秋庭夜微楞,無奈搖頭說道:“我不喜歡戴頭盔。”

然後他翻身下馬,抓著琴酒的手腕往更衣室的方向走去:“走,先帶你去換衣服。”

衣服是秋庭夜昨天提前命人準備好的,是極為適合琴酒的尺碼。

見著這套騎裝,琴酒微微挑眉:“你怎麽知道我的尺碼?”

秋庭夜露出一抹笑來。

“看出來的,還有——”他微微靠近,聲音也變低了一些,“昨天親你的時候感受出來的。”

琴酒:“”

“你可以將你的東西暫時放在更衣室裏,不用擔心,沒有人會進去,這家馬場是我的。”

他輕笑了一聲,帶了絲別的意味:“或許以後也有你的一半?”

琴酒輕嗤,拿著衣服走進了更衣室裏,秋庭夜在外面等他。

一只二哈突然躥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尷尬進來的侍應生。

“嗷嗷嗷——”宿主!我也要出去玩!

秋庭夜:“”

因為是來的馬場,所以他幹脆也將這家夥一起帶了來,免得又不服氣拆家。

秋庭夜輕輕踢了一下狗腿:“自己去外面撒歡。”

隨後又對著侍應生說道:“照顧好它。”

“是。”

話音剛落,二哈小十又瘋跑了出去,精力極度旺盛,可能工作量還是少了。

沒過多久,琴酒就從更衣室裏出來了。

秋庭夜挑選的是更為柔軟舒適的面料,內襯是純黑色的,沒有多餘的裝飾,最上方的那一顆扣子沒有扣上,外面套的一件銀灰色馬甲,胸前的紐扣做成了簡潔的墜鏈樣式,同樣的一條黑色長褲和短靴,顯得那雙腿極為修長。

他的銀發被發圈綁在了身後,秋庭夜能清晰看到他性感的喉結,黑色的半掌手套顯得有些色/氣,還有被騎裝完美修飾出來的,結實的胸膛

衣服是秋庭夜挑的,雖然大致能想象出穿起來的效果,但當琴酒真正走出來的那一刻,他還是被驚艷到恍神。

“怎麽?”琴酒疑惑地問道。

秋庭夜含笑說道:“沒什麽,只是覺得,很適合你。”

換完衣服後,秋庭夜又帶著琴酒各自挑好了一匹馬,來到馬場上,從馬的左後側翻身上馬,瀟灑極了。

一聲槍響,兩匹馬同時朝前方策馬奔騰。

不約而同的,兩人握緊了韁繩,眼中同時染上了興奮的神色。兩匹馬都是純血的好馬,奔跑起來自然也如同疾風一般迅猛。

天上是晴空白雲,地上是如茵綠草,微冷的風吹過臉頰。

秋庭夜比琴酒快了半個馬頭。

他微微側著頭說道:“你比我慢了一點!”

琴酒沒有說話,只是壓了壓馬肚,很快的,原本落後了一些的馬就超越了自己的對手。

他用事實說話。

兩匹馬在晴空下無拘無束的奔跑著,越過如茵的草地,奔馳到林地裏,流暢優美地跨過一個個障礙物,在遇上礙眼的樹枝時兩人壓低了身軀,順利躲過了障礙。

最後兩人躍出林地,在林地另一邊的草場上停了下來,相視而笑。

秋庭夜勾唇笑道:“你贏了。”

貨真價實的贏了。

兩人從馬背上下來,脫下了手套,扔在馬背上。

秋庭夜將銀發男人壓倒在草地上,笑著說:“恭喜上位成功,我的男朋友!”

琴酒順著他的力道倒在地上,手臂攬住他的腰,眉峰微蹙:“上位?”

某人假裝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吧,我說實話。”

他晴綠的眼眸專註極了,深深地凝望著身下的人。

“在我見你第一眼的時候,就對你——”

“一見鐘情。”

琴酒的手掌撫上他的後腦勺,將他按了下來。

這一次是真正的深吻,唇舌親密地交纏著,貼近了奪取對方的呼吸,手掌順著對方的腰線上移,指尖沒入本就已經松散了的發圈裏,往下一勾,銀發頓時散開了。

藍天之下,縱情擁吻。

親昵之後,兩人騎著馬慢慢地往回走,一派悠閑自在的樣子,堪比閑雲野鶴。

銀發男人帶著幾分試探地問道:“你就不問我是什麽身份?”

秋庭夜搖著頭說道:“有什麽必要嗎?你就是你。”

第一天的畫展上,即使不通油畫,不知道他的過往,卻也仍然能一眼看透他。

第二天在日落咖啡館,不用調查也知道他更喜歡呆在哪個地方,有占有欲,也有勢在必得的決心,無比了解他。

第三天他透露出自己知道對方身上藏了一些危險的東西,他更不會介意對方的身份,對方也會為他卸下所有的防備,騎馬贏過他,也是極度契合的匹配。

就算他真的失去記憶忘記了對方,也會因為對方直白的行為而瘋狂心動。

這是潛意識裏的本能。

“不過,我倒是可以猜一猜,你是做什麽的。”

“你猜。”

秋庭夜上下掃視了琴酒一眼:“黑澤陣是你的真名吧?”

“嗯。”琴酒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日文名,骨相卻帶著幾分歐美人的輪廓,身材高大,你是混血。除此之外,你的左手上有槍繭,經常用槍,氣勢凜冽,喜歡穿寬松的風衣,裏面應該藏了很多折刀竊聽定位器之類的裝備。會好幾個語種,沒有日式的口音,應該是經常在不同的國家呆著,或許還是某個危險的跨國性組織?”

他莞爾一笑:“那我現在應該算是個極道大佬的小嬌夫,金絲雀?”

琴酒:“”

“你就不怕我在騙你?”

“我有自己的判斷。”

他停下了馬,說道:“我想騎你的那一匹馬,一起?”

最後,秋庭夜坐在了琴酒的身後,兩人共乘一騎。他圈住前面的人的腰,頭枕在琴酒的後肩上,閉上了眼睛。

他有些累了。

呼吸漸漸放緩,琴酒讓馬走路的節奏又慢了一些,然後轉過頭來看著身後人帶著些許愜意的睡容,指尖輕觸他的臉頰,眉眼間染上了一絲憂慮。

小十說的沒錯,他的確要比以往更容易疲倦。

論身高他們差不多,秋庭夜只比他矮了一厘米,然而看起來卻要瘦的多。

不知道能不能養的回來。

兩匹馬慢悠悠走回去後,已經是六點多鐘了,天色漸漸昏暗下來。

秋庭夜睡了一覺後醒來,精神飽滿。

“陣,我餓了。”

“你想吃什麽?”

“我想吃你做的,可以嗎?”

“那你在這裏等我。”

一個小時後,秋庭夜終於等到了琴酒做的飯,看著桌上那清淡的菜色,他陷入了沈思。

他的燒烤呢?怎麽全都是清淡的?他都讓人在廚房裏放了燒烤架和調料了。

某只二哈深藏功與名。

不過,這頓晚餐,秋庭夜還是吃的很開心。等兩人吃完後,一只二哈瘋狂搖著尾巴從外面躥了進來,跳到了桌上。

“嗷嗚——”飯呢?!我的飯呢?!

這只二哈的賣相著實不太好看,身上沾滿了泥土和草葉。

見到桌上沒有自己的飯,小十悲傷極了。

秋庭夜:“”

琴酒:“”

“怎麽弄的臟兮兮的?”秋庭夜問道。

侍應生無奈地說道:“小十和馬賽跑,沒跑贏,在地上打滾。”

“先大致給小十清理一下泥土和草。”

然後二哈就被侍應生給拖了下去。

“咳、那是我養的哈士奇,叫小十,平時比較調皮搗蛋。”

琴酒低笑一聲:“我知道。”

“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家呢?我覺得小十需要洗個澡,這家夥討厭水,我一個人控制不住它。”

借著小十需要另一個人按著它洗澡的名義,秋庭夜發出了同居邀請。

“好,我們一起回家。”

回到家後,兩人率先給小十洗澡。

小十是真的很討厭水,洗澡的過程中一直都很不老實,濺了兩人一身的水,把兩人的衣服都打濕了。

整個過程中都罵罵咧咧的“嗷嗷”叫,但只有秋庭夜聽懂了小十“嗷”來“嗷”去的是什麽意思。

“混蛋宿主你從來都不給我洗澡的!”

“你見色忘寵!!!”

“離家出走!我要離家出走!”

詞匯量之豐富,沒有一句罵罵咧咧的話是重覆的。

然而秋庭夜面不改色假裝一句也沒聽懂。

琴酒莫名覺得小十狗叫聲的語氣十分的微妙。

等將二哈洗幹凈了之後,兩人也濕的差不多了,順理成章的,秋庭夜彎著眼睛說道:“都濕透了,陣,要一起洗澡嗎?”

一只濕漉漉的二哈被攆出了浴室。

花灑的熱水被打開,秋庭夜將琴酒抵在了墻上,瓷磚是冰冷的,心卻是熱的,冰火兩重天。

琴酒的眼中閃過一絲無奈的笑意,然後便是無止境的縱容。

鴛鴦交頸。

在琴酒看不到的地方,秋庭夜的目光凝視著琴酒的後脖頸,冷白的皮膚散發著熾熱的溫度,水流順著後頸蔓延往下。他在後頸上蹭了蹭,滾燙的呼吸灑下來,將冷白的膚色熏染成粉紅的色澤,煞是好看迷人。

驟然爆發的惡欲讓他想將他的脖子一口咬斷,卻又珍惜地覆上親吻。

黑色的良夜裏,他晴綠的眼睛漂亮到讓人無處遁形,裏面除了愛意,還有濃沈噬人的占有欲。

“陣——”

“Aya——”

琴酒環抱住他的脖子,讓他與自己更加靠近一點。

芳菲無期期清雨,情守與共共晨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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