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那個滿嘴是血，雙手沾滿血跡的老太太一個勁的對大家，鞠著弓道謝。

“不用謝，不用謝——”大家謙遜有禮，打算就此罷休，回去吃飯去了，好幾個人都調轉頭要回去了。

“哎，你們看啊，那個男的怎麽還在那打滾呢？”那個快嘴的女人突然說了一句。

大家回頭一看，可不，那個剛才兇霸得不得了的醉漢，自從開始頭疼打滾後，就沒停過。到現在還在那裏滾來滾去的，亂撞地面。就像是孫悟空被唐僧念了緊箍咒，一個勁的翻滾不休。

“他不是真的頭疼吧？”一個男子說。

“可能是，喝多了頭疼吧。”這個人一點不同情他，還有點幸災樂禍。

“可能是有病了吧，哪有這麽疼法的啊。”一個人吸了吸牙齒縫隙，好像自己的牙疼犯了。

大家也不走了，都駐足觀看起來。

“伢啊，伢啊，你怎麽了，你別嚇唬媽媽，我老了，受不得驚嚇了。嗚嗚——”剛才那個老太太三步並作兩步，顫抖著還有傷的腿跑到那個漢子面前，跪在地上要抱著他。

她這時早就忘了親兒子毆打她的時候了，只想著兒子的安危了。

大家看到了，都搖搖頭，不說話了。都說兒子是老娘的心頭肉，你看，這不就是!

差不多了，沈飛飛決定停一停，看看那個壯漢的反應。

“哎呦，哎呦，媽的，真他媽的疼死我了！”那個渾身滾得像是泥球的漢子，停止了滾動，回過神來，扶著自己的腦袋哀嚎著。

“伢啊，頭還疼嗎？娘給你揉揉。”老太太也不嫌那個漢子臟，抱起他的腦袋就放進自己懷裏揉起來。

“哎呀，疼死了，你個老不死的，碰到我傷口了！”那個漢子看到是自己經常欺負的老娘，立馬又威風起來，擡起一只手就要朝老太太臉上抽去。

這個家夥還死性不改！

沈飛飛一怒，又發動了精神攻擊。

“啊呀呀——”那個漢子又覺得頭疼起來，比剛才還有疼百倍，立刻又翻滾折騰起來。好一會才停下來。

像是耗盡了力氣，這回，他只能躺在地上喘著粗氣了，連擡手打人的力氣都沒了。

“伢，你不能有事啊，我們可就你一個兒子啊——”老太太也不管天寒地凍的，跪在地上就哭了。

“嚎你媽的喪，老子還沒死呢！”那個漢子手上沒了力氣，可是嘴上還有力氣罵人，對他的老娘依然是不待見。

哎呦——他罵娘的話，話音還沒落下，頭又疼起來了

“哎 ，哎，瞅見了沒？每次他一欺負他老娘的時候，就頭疼了誒！”那個快嘴女人又說道。

“是啊，是啊，你別說，還真是啊！”一個男子接話茬道。

“該不是這附近有神靈經過，看到他忤逆不孝，懲罰他呢吧？”那個司機說。

“快看呢，那邊有個土地廟，就在前面不遠處呢。”一個眼尖的人指著大概幾百外一間飯店對面的空地上一個半人高的土地廟說。

末世後，活死人喪屍出現了，各種奇怪的不能用科學解釋的東西出現了。

不少人以前的一些無神論想法都動搖了，很多人都認為是神在懲罰人類。才降下這場災難。

於是不管江南還是江北區，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會有人設立神位供奉。希望這場災難早些過去。

那些江北區的寺廟什麽的更是香火鼎盛，人頭攢動，信徒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擠滿了拜祭上香祈福的人。

對此，一項提倡無神論的花國政府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畢竟末世的事情，不讓人提起，是自己騙自己而已。

大家誰心裏不恐慌，不著急來著。拜拜神靈有個精神寄托，有個發洩出口，總比沒有好吧，省的這些刁民們天天想著反抗他們的和諧統治。

在政府的默許下，各個寺廟神龕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就連以前消失已久的土地廟，也重新在路邊修了起來。

剛才那個旅客指著的就是前不久剛剛才建立起來的一座新土地廟。這時候，那個土地爺嶄新官袍莽帶正端坐在那裏等待大家的祭拜崇敬呢。

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漢子聽了人們議論的話，又想到自己從來就沒有過頭疼什麽的毛病，這次突然就疼起來了。來勢還這麽兇猛，這麽詭異，莫非真是土地爺顯靈了？

頓時，他就覺得自己的汗毛豎了起來，看了自己哭泣的老娘一眼，心中一顫。

真的，真的有神靈？

“娘，娘，你別哭了，我們去拜拜土地爺去！”他吭吭巴巴的叫出了許久沒有叫出的娘。

“兒，你不頭疼了”那個老太太抹著眼淚問道。

“不，不疼了，我們拜拜土地爺吧。”

“好好，乖伢啊！”那個漢子連滾帶爬的在老太太的攙扶下來到土地廟前。對著只有不到半米的土地神塑像跪拜起來。

“土地爺爺，我錯了，我再也不敢打老媽了，也不偷老爹的錢去賭博了。我發誓真的不賭了，再賭博就叫我被喪屍吃掉！”那個漢子不停的叩拜，把腦袋磕得蹦蹦作響，還發了誓言。

還別說，叩拜發誓之後，他腦袋裏原本還有點微微的刺痛竟然消失不見了。過了好一會也沒再犯。

這回，他徹底相信了，自己剛才的行為觸犯了神靈，神靈特意降罪給他，懲罰他頭疼了。

從那以後，他真的痛改前非，不再打爹罵娘，不再出去賭博；而是努力賺錢奉養自己的父母。

而他這件被“土地爺”懲罰的事情也被傳了出去，很多人都知道了。

從此，都說這個土地爺是真神，四裏八鄉的人也都喜歡來祭拜它。後來這裏還發展為一個有名的旅游景點了呢。

讓周圍的飯店旅社沾了大光生意紅火，大賺特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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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節 女鬼（1）

這母子倆的小插曲，雖然發生的時間不多，但是也有小半天。

司機師傅一看表，大叫不好，已經超過發車時間半個小時了。

趕緊的催促各位旅客買些方便食品帶著，連催帶趕的，將客人們轟上車，查點了人數，打著舵盤就上路了。

路邊的美景一一從車窗外閃過，那塊新莊的牌匾和滿高速路的鮮花翠柳也被車子落到好遠。路邊的田地漸漸荒涼起來，人煙建築物也稀少了不少。

就聽見北風在窗外呼呼的吼過，刮得車窗車體嘩啦啦作響。

北方的天色黑得早，又是十二月份的天氣。不到下午五點鐘，天就黑得像是墨汁一樣，路邊上又很少有開著燈的建築物。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整個天和地都黑漆漆的。

只有高速路上偶爾對面駛過來的車子打著大燈，才讓人感覺到有些活泛氣。

“小王，換換手，我歇一會兒。”司機師傅開了一天的車，中午又只是吃了些方便食品，就又繼續出發了。早就疲倦得很了。

“好嘞，您請好吧！”那個被叫小王的副手大聲吆喝一聲，接過方向盤繼續開著客車。

一般像是這樣行駛千裏的長途客車，至少要安排兩名以上的司機。不為別的，幾個小時眼也不眨的開車很容易視覺疲勞，看錯路面，判斷失誤。為防止意外發生，經常會幾個小時一換班，輪流開車。

司機師傅換班後，趕緊的活動活動有些麻木酸脹的手腳，又吃了些飯食，這才找了個鋪位歪倒睡一會覺兒。

這輛長途客車是雙層臥鋪大巴，專門給長途旅行的人準備的。

末世前因為這種雙層臥鋪大巴經常出現嚴重的交通事故，所以被取締了。但是末世後由於車輛運行減少，這種方便快捷的大巴又被重新啟用。

可能是窗外的天色已經很黑了，沒什麽看頭了；也可能是因為車子裏太單調了，沒什麽娛樂活動，寂寞得緊；大家看到司機師傅都躺下睡著了，於是也都打著哈欠，陸續上床歇息。

漸漸的，車裏除了有一兩個人還拿著手機玩耍，偶爾發出幾聲機械的電子響聲外，其他人都瞇上眼睛睡去了。車頂的大燈也關上了，這剩下幾個發出朦朧光線的側等，方便大家睡個好覺。

窗外很安靜，黑漆漆一片，長長的高速路上就這倆長途客車在打著大燈運行。車內也靜悄悄的，只有替班司機小王在開車，還有那車子發動機的運行聲和窗外的風聲陪伴著他。

入鄉隨俗，沈飛飛也跳上床，拉起安全帶扣在身上，閉上眼睛迷糊起來，準備做個好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天也越來越黑，車頭的鐘表，顯示就快到晚上八點了。大家都熟睡了，鼾聲此起彼伏，連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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