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芷默然。

她豈會不知道，偷情和亂丨倫，不是一個概念。但……

接著，他又道：“還有！你跟我不同，你有南宮傲。你有你心愛的人，和一心一意愛著你的人，陪在你身邊。你的每一天都是快活的，這些事情都不會給你造成什麽影響。但是我不同，我一無所有！”

“你還有你母妃……”慕容芷皺了皺眉。

他搖搖頭。

苦笑道：“我與她說好了，黃泉路上，都不再相見。你知道的嗎？我恨透了我自己的出生，她也恨透了我。因為我，她這一生才活得戰戰兢兢，她才活得如此罪惡，所以她對我，從來就沒有半分母子之情，半分都沒有！只有厭惡和怨恨。從前對我，也毫無半分憐惜之心，今日這事情說破了，她便也直接說了，生或者死，她都不願意再看見我！”

慕容芷噎住，她現在發現皇宮裏頭的女人，真的一個比一個自私，從皇後到赫連貴妃，一個都不是好東西。全部都只想著自己，想著怎麽能讓自己舒服，怎麽能讓自己安心，但是自己肚子裏頭出來的孩子，她們就這樣無情，這樣苛待！

說到這裏之後，他又輕嘆了一口氣。

道：“也好！反正，我也不想再看見她，只要在看見她的時候，我就會想起來，我是一個****的產物，是一出生就應該被絞死的東西！”

“南宮離！”慕容芷呵斥了一聲。接著道：“別這樣說你自己，我慕容芷的朋友，不該是這樣自我作踐的！你也不該是這樣。”

“如你方才所言，其實說不說，都沒什麽差別。說不說，事實也都是如此！你知道嗎？這時候我就連自刎，我都怕我這樣的血，臟了劍。”他淡淡地說完這句話，便不打算再開口了。

似也是找不到其他的話可以說，似也是已經悲哀到不能更加悲哀。

她剛打算再開口。

他便驟然打斷了她：“好了！慕容芷，不要再說了。既然是等你告別的，以後你我此生，可能就沒有機會再見了。你要好好的，南宮傲會對你很好的，其實我信他！”

他說著這話，那雙桃花眼，便就這麽盯著她。

眼神很深。

似要看進她的眼睛裏，也似要將她看進自己的心裏。對視了一會兒之後，她點點頭：“我知道了！”

不知道為什麽，她竟然覺得，這一次離別之後，她也許此生再也不能看見他了。

這令她秀眉都擰了起來，眸中噙著幾分水光。問了他一句：“南宮離，你以後會來看我嗎？到底是朋友，太久不見，我也會想你的！”

她這話一出。

他原本透著幾分悲哀的眼眸，這時候倒是多了幾分罕見的溫柔，輕聲道：“會的，你想的話，我會！慕容芷，這一世，你拒絕過我很多次，但是我，一次都做不到拒絕你。我會回來看你的，放心吧！不論你以後是在高位，還是在山野，我都會看著你！”

他話音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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