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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是這麽問了，可這會兒，他竟也不希望她繼續說了！他迫切的想知道關於她前世今生的一切，也希望自己能了解她的一切，可卻也不想因為自己自私地想要了解，便令她將傷口一並挖開！

他正打算讓她不想說，便不必說。

她便開了口：“飛機其實一直是夜鷹在操控，按照慣例，在登上飛機之前，他一定會檢查。而且他對飛機的熟悉程度，早已可以秒殺所有的專家。雖然他的駕駛能力不如我，但是理論和機械化功能知識，怕是國際上也沒有幾個人是他的對手！他根本不可能，連飛機被動了那麽大的手腳，都不知道！所以這說明，他事先應該是知情的，他甚至知道，我會為此做出何種選擇，所以，才會有後來的事情！而且，在我們執行任務的當天，我就一直覺得夜鷹怪怪的！”

夜鷹從來不茍言笑的一個人，平日裏也是極其沈默。可那天，他似乎特別話多，根本就不像是平常的他。在她擊中目標之後，歡騰地讚美她不說。

而且他們出發的時候，他還問了她一句：“阿芷，如果我飛到一半，從半空中把你拋下，你會怪我不？”

她當時只當他是隨便開個玩笑，於是給了他一個白眼，開口道：“我會先一腳把你踹下去！”

最終夜鷹的確被她“踹”下了飛機，而最後死的是她。

南宮傲並不明白她口中的有些詞匯，但卻能明白她這話的大致意思。

慕容芷說完這話之後，擡眸看他。慢慢地道：“所以，這也許是夜鷹知道，組織要除掉我們。他並沒有辦法去阻撓這件事情的發生，所以寧可犧牲我來保全大家。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而也許……組織想要除掉的人，其實一直只有我一個人而已，因為我執行的高危險和高機密任務，比他們任何人都多。也許起初，組織裏將我當成利器，但到後來，因為知道得太多，所以這利器反而成了威脅！”

但她寧可相信前者，而即便是後者，她也寧可相信，知情的只有夜鷹一個人。其他的同伴，全部都不知道！

只有這樣，她才能真正地對自己說，下輩子，其實還希望能與他們做同伴！說完這話，她深呼吸了一口氣，覺得近期來一直壓抑的心情，隨著這些話的說出，都已經舒坦並平和也很多。

而他，也慢慢地明白了，為何她不肯輕易相信人。當為之作出巨大努力的國家，選擇了拋棄。當自己最親密的同伴和戰友，選擇了背棄。遭遇了這一切，換了任何人，恐怕都不會敢再隨意相信旁人！

他看著她，忽然伸手揉了揉她的發。

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很陌生的動作。對慕容芷來說，也是一個詭異的動作。但此刻卻莫名覺得和諧，甚至有點淡淡寵溺。他聲線依舊冰寒，冷冷道：“慕容芷，相信本王，即便這個天下都背棄你，本王也不會，永遠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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