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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魔生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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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插曲後,幾人在西羽半島上安了家,瀧軒先是尋了一處寧靜的地方替瀧翔療傷,後才與眾人重新匯合,匯合時,天色已晚。

被仙氣環繞的西羽半島的夜晚是如此的迷人,像是被人遮上了一層淡淡的白紗,然,這樣的朦朧美絲毫沒有影響到眾人對夜的品賞。月朗星稀,仿佛是許久都未看見如此美麗的夜景了。幾人的臉上便是多了幾分恬淡的笑意,卻是稍縱即逝。

這樣的夜景美不勝收,頗有幾分“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覺。只是如此的美麗景色還會持續多久?

“不虧是西羽半島,真是個好地方。”羅平之感慨著,“只是它會不會被魔氣侵害呢?”

月牙兒立即踹了羅平之一腳,又是狠狠的剜了一眼,小聲責備道:“你怎麽就知道說些煞風景的話?”

小彌悲傷著,卻被瀧軒的腳步聲打斷,她不想太過表現出來,不溫不火的問道:“瀧翔呢?”

瀧軒回答道,“睡下了,他太累了,魔氣在他體內似乎已經生根了。”

生根了,會不會發芽?或許當魔氣能夠入侵到西羽半島時,一切就都無法彌補了,為今之計,還是要盡快找出一條可以消滅天魔的辦法來。

據說,西羽半島是通往神域的唯一途徑,是聯合上古之神的唯一樞紐,可他們都只是小輩,又去哪裏找尋上神呢?

想到這裏,幾人便是沈默了,相互對望了一眼,就各自休息去了。

夜色深沈,掩去了小彌與瀧軒的惆悵,同時也掩蓋了月牙兒的嬌小身影,她悄悄的來到了瀧翔的身邊,凝視著石榻上昏睡著的瀧翔,腦海裏不自覺的浮現出白日與瀧翔同生共死的情景,以及那溫暖的擁抱,雖然瀧翔並未明確表示什麽,但對於她來說足夠了。想到這裏,她的臉上漾起了甜甜笑意。

恰好瀧翔在此刻睜開了眼睛,看著月牙兒笑得甜美,心中便是多了幾分擔憂,他不忍咳了起來,“咳咳。”

沒有料想到瀧翔會醒過來,月牙兒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你……你醒了?”

“嗯。”瀧翔點了點頭,“你剛剛在笑什麽?”

“刷——”月牙兒的臉便紅了起來,支支吾吾道,“沒……沒笑什麽……你渴不渴?”她站起身子,去取用荷葉備好的水,試圖躲避著這略顯羞赧的時刻。

看著月牙兒疾速逃避的身影,瀧翔只是哀聲一嘆,有些後悔自己白天的沖動舉動,“其實,我配不上你……”他的身體,他最為清楚,更何況他已經不是過去的瀧翔了,月牙兒是個好女孩,他是不該霸占這樣一個好女孩的。

月牙兒才拿起盛水荷葉的手,就這樣的滯在了半空,他反悔了嗎?“什麽配不配的?”如果假裝什麽都聽不懂就可以逃避著這些,那麽她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這樣做。

而瀧翔則是沒有給她這個機會,直言道:“我配不上你,你若是愛我,就應該接受我的一切,可你對我又了解多少呢?”

了解多少?這樣的話著實問住了月牙兒,她對他的了解不過是在龍澤相處的那段時間,以及與他一起被關押在困獸洞中的時光,不算短的相處時間,可也真的算不上長久。是啊,她到底了解瀧翔有多深?

“你不了解我,你愛的只是一個表象。”瀧翔的話語裏夾雜著淡淡的傷感,“所以,在你還陷得不深的時候收回感情吧。”

月牙兒手中的荷葉歪了,剔透的水瀉了下來,滴落在她的腳邊,霸道的潤濕了鞋子,也潤濕了她的心,“之前是我沒有機會去更多的了解你,現在,我們相處的機會多了,還愁沒有了解的時間嗎?”她不懂,明明是經歷過生死的,為什麽還不到一日的時間就變了模樣呢?她眸中含淚,“更何況我了不了解你,與我愛你無關。”

“那你了解什麽是愛嗎?”瀧翔又問,今夜的他褪去了往日的瀟灑倜儻,取而代之的是瀧軒的神韻,更有幾分辨認不出來的陌生,未等月牙兒回答,他又道,“愛是要完完全全的接受心愛之人的一切,無論好與壞。月牙兒,如果有一天我變成了魔,你還會愛嗎?”

月牙兒轉過身子,“不會的,瀧軒說你不會變成魔的。”

“可如果有這麽一天呢?”瀧翔很是認真,認真到令人窒息。

月牙兒沈默了,良久才緩緩的開了口,“這只是你多想了,但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我也會陪在你身邊的,我不會松開你的手。”

“可若是我真的成了魔,做出了傷害你的事呢?”瀧翔又問,“如果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你,你該怎麽辦?你會殺了我嗎?”

“我會選擇在你之前死,我會記住你的好,絕不會叫任何事抹殺它。”

兩人的談話在這樣一句話中落下了帷幕,換來長久的沈寂。看著月牙兒淚眼朦朧的模樣,瀧翔只覺得於心不忍,掙紮著站起了身子,走到她身畔,輕輕的為她擦去了臉上的淚痕。

溫柔的動作叫月牙兒哭得更為兇猛了,一下便撲到了瀧翔的懷中,她很想問問瀧翔到底在想什麽,好端端的為什麽會跟她說這些,可話到嘴邊,卻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空寂的山洞中,就只剩下月牙兒嚶嚶的哭泣聲。

翌日。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透霧霭,為祥和寧靜的西羽半島送來了第一份曙光,幾人在這光明中醒轉過來,齊齊的聚在了一起,抑或是一夜無眠,只等待這天明時分。

羅平之把雲洲圖志攤在眾人面前,便是很自然的看向了月牙兒,卻是在看見那雙微腫的雙眼後,楞了一下。

月牙兒忙不疊的垂下頭,不想叫其他人看見她狼狽模樣。

羅平之也是聰明人,自然不會去問這原因,便對月牙兒道:“你來看看,能不能在其中發現玄機?”

月牙兒應了一聲,低下了頭,可任憑她如何努力,都無法做到集中精神,看了半晌,什麽都沒有瞧出來。她想向羅平之詢問,想要她看些什麽,可又不敢擡起頭,竟是僵在了當場。

這樣的舉動又怎能瞞得過一旁的小彌和瀧翔,只是瀧翔比小彌先一步開了口,“羅平之,你想叫月牙兒看什麽?”

經此一問,羅平之這才恍悟自己似乎沒有告訴月牙兒最關鍵的內容,便是歉疚的說道:“瞧我!我是想叫月牙兒幫忙看一下有沒有辦法去消滅邪魔的。”

“消滅邪魔?”小彌不懂,“雲洲圖志不就是個地圖嗎?”

羅平之則是搖了搖頭,“非也,雲洲圖志記錄了雲洲大陸發生的所有事情,我想這其中應該有能幫到我們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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