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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倒VChapter45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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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霍格沃茨,或者這一次他並不準備直接面對哈利,而是先把他之前的勢力發展起來。”鄧布利多說道,“而到那個時候,他一定會想要知道當年那個預言的全部內容……魔法部已經不安全了,康奈利。”

鄧布利多一定已經知道是他暗中在幫助Voldemort回來了!塞洛斯意識到了這件事,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呆立在了那裏。

※※※※※※

從冥想盆中出來以後,塞洛斯收起了東西,失魂落魄地走進了浴室。自動感應的浴室很快升騰起了霧氣。他扒掉自己的外套,毛衣都沒脫就跳進了浴池裏。

熱騰騰的水和泡沫爭先恐後地順著衣物的縫隙往裏面湧,濕沈沈的衣服貼在身上的感覺格外難受。塞洛斯卻趴在浴池裏面不想動彈。他現在滿腦子裏都是鄧布利多給他看的那段記憶,無數問題在腦中盤旋。

鄧布利多為什麽要告訴他這些?為什麽要把有關預言的事透露給他?那個預言的內容究竟是什麽,才會讓盧修斯做出那樣的選擇、而鄧布利多又是那種態度?鄧布利多把這段記憶給他看,是要告訴他自己已經知道了是他在暗中幫助Voldemort東山再起的事情了嗎?可是上次見面的時候,鄧布利多對他的態度一如往常,從來沒有詰問過有關這個的事情……

腦子裏的問題亂糟糟的,理不出頭緒。塞洛斯煩悶地放松身體,任由自己沈在水底。這件事情裏一定有什麽關鍵……或許關鍵之處就在那個預言。但是現在知道預言內容的那些人是絕對不會把完整的內容告訴自己的。那他到底要怎麽才能知道所有的真相?難道要依靠Voldemort嗎?

Voldemort……這個想法閃過腦海的時候,塞洛斯忽然睜開了眼睛。泡沫和熱水觸碰到眼球,刺激他流下了生理性的淚水。塞洛斯捂著眼睛狼狽地坐了起來。眼睛澀澀地發痛,然而有一個思路卻忽然變得格外清晰——鄧布利多恐怕早就知道了這件事,並且在放任他幫助Voldemort恢覆完整的靈魂!

塞洛斯不止一次地翻閱過先祖的手劄,他知道鄧布利多從很久以前就開始懷疑Voldemort制作了魂器當做自己永生的法寶和退路了,而且在確定這個想法之前,他一直都猜測Voldemort並沒有死,那麽在那十年當中,他一定也查找過有關魂器的線索。斯萊特林的掛墜盒、赫奇帕奇的金杯以及拉文克勞的王冠,這幾個魂器的所在反倒是最好打聽的。日記本被放在馬爾福家,其次就是岡特家的回魂石戒指……鄧布利多一定早就發現了什麽線索,而他在找魂器的時候曾經好幾次是借著跟斯內普參加交流會的機會外出,斯內普作為鄧布利多信任的人和資深雙面間諜,怎麽可能沒發現他的小動作?

那麽鄧布利多會放任他這樣做的原因就只有一個了,他在觀察馬爾福家,並且決定由塞洛斯之手讓Voldemort的靈魂完整起來。在Voldemort靈魂不完整的時候,無論打敗哪一個他,鄧布利多都必須消滅他所有的魂器;而得知了未來還和其中一個魂器達成協議的塞洛斯卻不會有被魂器中的陷阱套中的風險,並且在Voldemort靈魂完整之後,他們只需要徹底地殺死這一個他就夠了!

塞洛斯不得不佩服鄧布利多的老謀深算,活了一百多歲的老巫師在政治權謀上的精準把握無人能及。但是在佩服之餘,他也隱隱約約地明白了,為什麽哈利在將死未死之際,靈魂來到國王十字車站後得知一切之後,會對鄧布利多產生那樣覆雜的心情……被當做棋子看待的時候,心裏難免會生出怨尤;可是偏偏鄧布利多是出於更高的立場和眼光才這麽做的,他對哈利、對塞洛斯、對其他所有人的感情和愛,全部都是真實的……

處在鄧布利多這個位置上,卻很少有人能像他這樣果決而理智地做出決定。鄧布利多的確是個值得敬佩的人。

塞洛斯嘆了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把濕衣服脫下來好好泡了個澡。鄧布利多會把這些東西給他看,一定有他的用意。剩下兩瓶記憶他要趕在這幾天內看完。他心裏總有種莫名的預感,足以掀起整個魔法界波瀾的狂風驟雨,就要來了。

※※※※※※

聖誕節假期馬上就要來了。往年的這個時候,學校裏就已經開始彌漫起躁動的潮流了,而今年居然還有聖誕舞會要舉行,四年級以上的學生以及他們的舞伴們都可以留在學校——到處都可以聽到學生們在議論這件事的聲音,不時還可以見到某個男巫攔住一個女巫,向她發出舞會的邀請。

《霍格沃茨八卦周刊》借著這股風潮迅速刊發了第二期和第三期。這兩期報紙的確都算得上是周刊了,一周一次,內容依然精彩多變充滿八卦,而且還多了有獎競猜欄目和小說欄目。那些小說雖然並沒有直接地點出主角是誰,但那些化名和內容都有些含沙射影的意味,很快就在學生們中間掀起了潮流,引起了一波購買的熱潮。

——沒錯,這次報紙不是免費的了,不過因為價錢十分低廉,就算是囊中羞澀的羅恩也會偷偷地去貓頭鷹棚代購一份。

塞洛斯已經很久沒主動關註過有關報紙的事情了,這讓報社目前的其他幾個成員都多多少少地感到了不滿。這天下課的時候,他剛把東西收拾好準備直接回宿舍,格雷厄姆就攔住了他:“等等,塞洛斯——塞德裏克他們說有事要找你,我們一起去有求必應屋吧?”

“可是我還有事——”

“有什麽事能比這件事更重要?”格雷厄姆盯著他,慢吞吞地道,“如果你想現在撂挑子不幹,我們可是不會答應的,塞洛斯。”

塞洛斯張了張嘴,不知道該如何跟他說自己現在的窘境。格雷厄姆卻不給他機會把拒絕的話說出口,勾住他的肩膀就把他帶到了向上的樓梯上。

有求必應室裏現在並沒有幾個人,但是塞德裏克和韋斯萊雙胞胎他們都在。看到塞洛斯來以後,弗雷德還沖他拋了個飛吻:“嘿,馬爾福!你願意做我聖誕舞會的舞伴嗎?”

塞洛斯眼尖地看到喬治沖著他的屁股狠狠踹了一腳,心情莫名地好了不少,一本正經地道:“不了,我暫時還不打算把自己交代出去。”

“麗塔·斯基特最近對海格十分關註。”喬治對著塞洛斯擠擠眼睛,“我們聽哈利說的,她在要求海格跟她談哈利,而且好像希望他多說一點哈利的壞話。不過我聽說你打算請她做我們報紙的特邀記者?”

“如果以後《霍格沃茨八卦周刊》打算在校外立足發展,那麽她是一定會加盟的。”塞洛斯回答道。他知道可能這件事情會導致一些人的不滿,但掌握輿論的導向對於現在的他和將來的馬爾福家而言都是極其重要的。麗塔再怎麽不受歡迎,也是位名記者。而且雖然她的確是有胡說八道、誇大事實的地方,但那幾本歷史研究和人物傳記都寫得非常精準到位,幾乎沒有什麽虛構假造的地方。作為一個記者的麗塔·斯基特或者並不討人喜歡,但作為一個歷史學家,塞洛斯還是十分信任她的職業操守的。

實際上,麗塔也並沒有那麽無恥。赫敏曾經和她達成過協議,用她非法阿尼瑪格斯的秘密來威脅她不準寫有關哈利的負面報道。但不寫有關哈利的事情,並不證明麗塔就不可以寫別的報道了,比如為魔法部鼓吹太平的事情。可是麗塔並沒有那麽做,反倒因此而落魄起來,直到給哈利寫了平反的報道刊登在《唱唱反調》上之後才慢慢好了起來。麗塔自己的傳記裏提到過,那段時間其實她已經開始著手準備寫有關鄧布利多的傳記了,所以並不怎麽在意在《預言家日報》的工作。

“我不明白為什麽一定要她。”弗雷德說著,看了看塞德裏克,“就算沒有她也一樣吧?她就只會胡說八道。”

“你要看她到底是為誰幹活的。”塞洛斯聳了聳肩,不準備在這件事上多說。“我們報紙裏的內容其實和她又有什麽區別呢?表面上她只是為了出名才開始胡說八道,也寫過很多對魔法部不利的報道,但是只要能開出足夠的價碼,她會願意為我們工作的——塞德裏克,你找我有什麽事?”

“關於報紙。不過我覺得你現在應該並不想多提這個。感覺起來,你最近很忙?”塞德裏克問道。

塞洛斯沒有否認地點了點頭:“最近發生了點事……其實如果有什麽問題,你們完全可以自己解決。雖然報紙是我提議創辦的,但你們才是讓它發展起來的重要角色。”

“如果把我們當成同伴的話,你完全可以把自己最近苦惱的事情說出來的,塞洛斯。”格雷厄姆說道,“不僅是我,迪戈裏,韋斯萊……洛夫古德、張和艾博她們一樣很擔心你。最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我們什麽也沒聽說?”

塞洛斯搖搖頭:“不算是什麽大事。”

“如果不算是什麽大事的話,你也不至於整天都精神恍惚吧?”格雷厄姆尖銳地指出了問題。

塞洛斯嘆了口氣:“不是我不想說……而是就算說出來了也無濟於事。總之你們不用擔心了,我會把事情解決掉的。”

屋子裏的其他四個人齊齊地向他投來了懷疑的目光。塞洛斯尷尬地舉起了雙手:“如果我解決不了的話,肯定會向別人求助的……真要發生了什麽事情,我不會瞞著你們。而且我好歹也是個斯萊特林,相信我的狡猾!”

其他四個人的眼中明晃晃地透出了四個字:信你才怪!

塞洛斯訕訕地放下手,心裏卻很暖。他抱怨道:“你們這是什麽反應?難道我就這麽不可信麽?”

“不是不相信你,我們只是覺得狡猾這詞和你沾不上邊。”塞德裏克笑道,打趣地上上下下把塞洛斯看了一遍,“你自己說說,你哪裏狡猾了?”

“……我覺得我哪裏都狡猾。”

“那你都是哪裏狡猾?舉個例子?”

“我是個斯萊特林,這不久足以證明了嗎?”塞洛斯詞窮,幹脆破罐子破摔了。

格雷厄姆噗地一聲笑了,意有所指地道:“這可不一定,比如你哥哥就挺狡猾的,但是克拉布、高爾還有某人……我覺得還是挺憨厚的嘛。”

塞洛斯大怒:“我哪裏憨厚了!”

“……”格雷厄姆咳了一聲,無奈地攤開手,“這可是你自己承認的……”

塞洛斯大叫一聲撲了上去,兩人打成一團。雙胞胎兄弟在旁邊幸災樂禍地大笑,結果冷不丁地從旁邊射過來一道“咧嘴呼啦啦”,弗雷德不幸中招。喬治剛想看看那人是誰,自己就中了一個“塔朗泰拉舞”,不由自主地跳了起來:“餵!這是怎麽回事!”

塞洛斯瞅準空子給了格雷厄姆一個“門牙賽大棒”,得意洋洋地笑道:“哎呀,手滑了。”

話音未落,塞德裏克就笑道:“你是不是還忘了我?”他抽出魔杖對著塞洛斯,“讓我想想用什麽咒語比較好呢……”

塞洛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擡起魔杖:“倒掛金鐘!”

塞德裏克一點也不緊張地沖他一笑,咒語沖到他面前的時候忽然像是被什麽阻擋住了一樣,原路彈了回去,剛剛好打中了塞洛斯。塞洛斯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事,整個人就被倒吊了起來:“啊啊啊啊!!”

“忘了告訴你了,我最近在練習盔甲護身的無聲無杖魔法——不過倒掛金鐘是什麽咒語?”

塞洛斯說道:“你離得近一點,我這樣說話很費勁。”

塞德裏克就真的走近了一點:“你說?”

塞洛斯忽然沖著他一笑,手裏拿著一個噴瓶對著他猛地一噴。塞德裏克猝不及防之下被噴了一頭一臉,從頭到腳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塞洛斯給了自己一個金鐘落地後轉身就跑,邊跑邊笑:“有幸和鄧布利多校長得到同樣的待遇,你一定是梅林的寵兒!”

“障礙重重!”弗雷德忽然叫道。塞洛斯下意識地停了下來,喬治隨即一個“快快禁錮”打了過來,把塞洛斯定住了。四個人同時摩拳擦掌地湊了過來,對著塞洛斯露出了獰笑。格雷厄姆大爺似的挑起塞洛斯的下巴:“你丫跑啊!你怎麽不跑了?”

塞洛斯無比悲傷地看著他:“別這樣,格雷厄姆,你知道我已經心有所屬了。”

格雷厄姆心裏忽然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你心有所屬和我有什麽關系?”

“我早就說了,無論你使用什麽手段,我都不會看上你的。”塞洛斯說著,眼睛使勁眨了眨,積聚起了一點點鱷魚的眼淚,“放了我吧,格雷厄姆。我不會愛上你的。”

他話音一落,有求必應室的門就被人踹開了。德拉科滿臉殺氣地踏了進來,唰地抽出了魔杖:“什麽!你愛上誰了!”

格雷厄姆:“……”臥槽被黑了!

其他三個人:“……”尼瑪躺槍了!!

十分鐘之後,塞洛斯心滿意足地拉著哥哥的手離開了有求必應室。被蜇人咒扁成豬頭的格雷厄姆爬到桌子前,含著生理性的淚水抽出了羽毛筆:“此仇不報,誓不為巫師!”

羽毛筆的尖端閃著幽幽的光芒,雙胞胎兄弟默契十足地露出了一對長到腳背的雪亮的大門牙……

作者有話要說:嗯哼哼哼~猜猜看他們會做出怎麽樣的報覆行動呢~

這章寫得有些不順手,估計修文的時候會很痛苦……

今天還有一萬字~預計半夜發,親們等著吧~~(≧▽≦)/~

Chapter 71

很久都沒和戀人聯系又總在思考分手事宜的後果就是,當那個煉金術懷表在塞洛斯口袋裏開始嗡嗡震動的時候,塞洛斯居然不知所措地呆住了。時間好像不知不覺地就過去了……他有多長時間沒和Voldemort聯系過了?不對……都這麽長時間沒聯系了,Voldemort忽然找他又是為了什麽?

懷疑和隔閡一旦生出,就會無休止地增長起來。塞洛斯明白這一點,但他無法控制。

塞洛斯離開圖書館,隨便在黑湖邊找了個空曠無人的地方坐了下來。他關閉了懷表的投影功能,僅僅保留了通話的原理,搶先開口道:“有事嗎?”

Voldemort頓住了,然後若無其事地道:“我以為你起碼會寒暄兩句,說‘你好嗎’或者‘今天天氣不錯’什麽的。”

“今天天氣是不錯。”塞洛斯喃喃著。

“我聽到了流水的聲音,你是正在湖邊嗎?”

“為什麽你不猜測我在浴室?”

Voldemort低沈的笑聲響了起來,他的愉悅好像能透過懷表被塞洛斯感知:“當然,如果你在浴室的話,為什麽不敢打開懷表的投影功能?”

“……你一直都那麽聰明,維尼。”

“難道你的誇讚用詞不應該是‘英明神武’或是‘睿智’?”

“我可從來沒把這些詞放在你身上過。”

“彼此彼此,我也從來沒有覺得你是個可愛又好欺負的人。”Voldemort聲音低沈下來,語速緩慢,最後幾個詞幾乎微不可查。但是經過了血脈覺醒之後的塞洛斯五感六識都得到了增強,聞言他挑了下眉,意味深長地道:“哦?我難道不好欺負嗎?”

“我從不這麽認為。”Voldemort聽起來語氣很認真地道。

塞洛斯捏著懷表的手指漸漸用力,瘦得幾乎只見骨頭的指頭咯咯作響。他很想把懷表扔進湖裏,或者大罵Voldemort一頓,結束兩人之間的關系——但是他知道Voldemort在靈魂契約的束縛下是無法對他說謊的。Voldemort沒有欺騙他,塞洛斯很高興。可是Voldemort從不認為他好欺負,這隱藏在平等之下的潛意思……不就是他依然把他當做值得重視的敵人嗎?

塞洛斯明知自己現在不應該往這個方面想,但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思想傾向惡意。啊,也許,Voldemort這樣的花叢老手並不重視這樣一份感情,那些甜言蜜語更是可以信手拈來,塞洛斯所付出的真心,盡管他自己都不覺得有多少——那麽Voldemort一定是覺得,自己是在順著他的意願而同意了那個約定吧?什麽戀人,什麽感情——不過也只是交易和游戲,誰相信誰就先輸一籌。他們應該做的是躲在甜蜜假象的背後冷靜評判觀察著對方,然後在合適的時機一擊而中。

明明知道這樣的想法可能只是自己的妄想,塞洛斯卻任由這種想法發展下去。不然的話,等哪一天真的站在了對立面,難道他要面對敵人而心軟嗎?無論是兩百年後還是今天,對敵人的心慈手軟就等同於放棄了自己的生命。Voldemort的心裏不存在愛,哪怕是以占有為基礎的愛|欲。塞洛斯沒辦法再說服自己讓這段關系進行下去了。

好像是在疑惑他不同尋常的沈默,懷表那邊傳來了疑惑的詢問:“塞洛斯?”

“我在聽。你想說什麽?”塞洛斯的聲音很平靜。他閉上了眼睛,靠在了樹幹上。

“三強爭霸賽的一項傳統是舉行聖誕節舞會,這個你知道了吧?”Voldemort想象著塞洛斯現在的姿勢和表情,聲音緩和地問道。他正站在書桌前面,面前是一片巨大的落地窗。透過透明的玻璃,外面的陽光和風景一覽無餘。冰雪覆蓋的草地上偶爾有幾點零星的綠色和枯黃,卻處處顯得十分優雅。貴氣或許沒有多少,精致倒是很足夠。

這裏是他一個手下的私人莊園。在得到了全新而又處在全盛期的身體之後,Voldemort很快召集了自己的一些沒有被投入阿茲卡班的死忠。黑魔王的力量是強大的,而不服從他的人必將走向滅亡。Voldemort默認了那些滑頭的手下侵吞了那些膽敢在這時候還對他耍滑頭的人的家族財產,甚至令整個家族血脈化為烏有,於是他很順利地又得回了食死徒們的擁護。

但是他並沒有去聯絡英國巫師界的手下們,尤其是處在純血頂層圈子裏的那些人。被召集來的人全是聽話的而嘴風緊的。Voldemort決意不讓馬爾福家重新回到食死徒的圈子內,即使盧修斯·馬爾福的確算得上他難得的臂膀和有力的幫手。但是這一次,他有其他的考慮。

“沒錯。不過我以為你動用雙面鏡找我是為了更重要的事情?”塞洛斯假裝若無其事地回答道。他還不知道應該怎麽提出那件事……但是Voldemort問舞會的事情幹什麽?難道他想來參加嗎?

這個念頭剛落地,塞洛斯就聽到Voldemort在雙面鏡那頭說道:“的確十分重要,因為這是我在戰爭開始之前最後一次回霍格沃茨了——你不介意我這樣說吧,塞洛斯?”

“……”當然介意!塞洛斯巴不得Voldemort永遠都不要提起有關戰爭的事情,但是現在看來,他重建食死徒班子的速度比自己預想中的還要快?可是他應該知道,這時候並不是一個東山再起的好時機……

塞洛斯不由得焦慮起來,語氣也有些不客氣了:“這麽說你找過盧修斯了,維尼?”

“沒有。”Voldemort回答得很幹脆,“你不必擔心我不去遵守曾經對你的約定。我不會輕易把馬爾福家拖下水的。”

錯了,不是拖下水。塞洛斯在自己心裏悄悄地替他補完下半句。應該是拖著馬爾福家直接沈入海底吧。

Voldemort既然敢把他的計劃這麽告訴塞洛斯,那就證明他一定已經確認要用這個計劃了。塞洛斯一向很佩服能這麽幹脆地下決斷的人,但是現在……塞洛斯不由得說道:“那你還有什麽必要回來霍格沃茨?”

這一次,雙面鏡那裏沈默了好幾分鐘的時間。當塞洛斯以為Voldemort是不是已經走開了的時候,他才聽到了從懷表中傳出的聲音:“有些事情,我需要作出決定,塞洛斯。如果你願意幫我,那就再好不過了。”

塞洛斯沈默半晌,低聲道:“我不會幫你的。”

“我明白。”Voldemort的聲音聽起來像是苦笑,“那麽,聖誕節舞會的時候,你能留下來嗎?”

“留下來?你想讓我做誰的舞伴?”塞洛斯冷笑起來,緊接著說道,“不要讓巴蒂找我,到時候我們親自見面。你想來霍格沃茨做出什麽決定我管不著,但是剛好,我也有些決定需要對你說。”說完後,他終於還是沒忍住,把懷表遠遠地投進了湖裏。

湖水蕩起一波漣漪。

也許Voldemort永遠也不會知道,墨諾塞洛斯·馬爾福,真的是喜歡過他的。

※※※※※※

答應了別人什麽事就一定要做到,這是塞洛斯從上輩子起就開始信奉的教條。波特家或許有平庸的、卑劣的或是愚蠢的後代,但絕不會出現言而無信的後代。到了這輩子,在接觸了純血貴族間的交談方式後,塞洛斯說話變得更加謹慎而圓滑,從不輕易地許下確切的諾言。

兩百年後的霍格沃茨教材上就有這麽一說:語言本身就是一種咒語,即言靈。而契約、咒語和詛咒這些法術類別,無不是通過言靈來實現的。如果一個人背棄他的諾言,那麽相應的懲罰就會以輕重不等的方式施加在他的身上。人或許有不公平,但魔法總是公平的。

低年級的學生們有些已經開始收拾行李,但是更多的是得到了別人的邀請,獲得了參加聖誕節舞會的權力。阿斯托利亞一而再地試探德拉科到底有沒有舞伴,但是潘西總站在德拉科面前,耀武揚威地打開她的小扇子,就好像她已經和德拉科說好了要去參加舞會一樣——不過事實上,看著旁邊不停地拒絕女生邀請的紮比尼就知道,實際上他們兩個已經打算內部解決了。

德拉科的舞伴是誰當然毫無疑問,問題就在於,他的舞伴什麽時候才肯答應他的請求。兩個純血同性成為舞伴、出席公開場合的宴會,這代表了什麽,塞洛斯絕對一清二楚,妄想蒙混過去是不可能的。所以看著日漸展露“憂郁王子”氣質的德拉科,潘西和紮比尼一致認為,德拉科在聖誕節的時候邀請某位教授作為舞伴的幾率都比邀請塞洛斯成功的幾率大得多。

不過就算明知如此,在回到寢室後發現自家寶貝弟弟正在收拾行李,衣服什麽的扔得滿床都是,德拉科心裏依然非常難受。他咳了一聲,對著聞聲擡頭的弟弟擡了擡下巴:“你準備回去了?”

塞洛斯嘟囔著:“開玩笑!我現在怎麽回去?”

德拉科的心情奇跡般地飛揚起來:“難道你不回去?”

塞洛斯煩躁地把一件袍子從頭頂掀了下來,一頭亂發桀驁不馴地四處亂翹著:“管這麽多幹什麽……你看見我那件白色的禮服長袍了嗎?”

德拉科的眉毛頓時高挑起來。當然為了預防擡頭紋,他不得不立刻又把下巴擡得更高:“你需要禮服?你聖誕節決定留下了?”

塞洛斯卻沒有及時回答,而是連續盯了他十幾秒鐘的時間,然後在德拉科開始撐不住的時候幽幽地說道:“你的鼻毛都露出來了,德拉科。”

德拉科唰地一下把下巴放了下來,惱羞成怒地瞪著塞洛斯:“不要這麽不貴族地盯著人的鼻孔看,塞洛斯!”

“好的,哥哥。”塞洛斯懶洋洋地道,隨手抓起身邊的衣服亂放。

“這麽不貴族的稱呼……”德拉科氣呼呼地說了一句,但沒有下文。他幫著塞洛斯找了一會兒,忽然想了起來:“不,等一下……假如我沒記錯,那件禮服長袍是女式的?”那件禮服長袍是塞洛斯唯一的一件女款禮服,而且不是被塞洛斯留在家裏了麽?

塞洛斯用嘲笑的語氣道:“感謝梅林,你的記憶力還是很好的。”

德拉科皺起了眉,不悅地盯著塞洛斯:“你打算把它送給誰?”難道是塞洛斯找到了他的舞伴,而那個窮鬼剛好沒有一身合適的禮服?

“我自己穿。”塞洛斯好像對他的怒火毫無所覺,淡淡地道。

德拉科的怒火蹭蹭地往上漲。他大步走向前,一把扣住了弟弟的肩膀:“你自己穿?你找到舞伴了?是誰讓你男扮女裝?你到底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德拉科?”塞洛斯表情奇怪地看著德拉科,那雙看起來好像嬰兒一樣純凈無垢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他:“我什麽時候說要男扮女裝了?我只是想量一下尺寸,然後確定自己應該定做什麽樣的禮服而已。距離聖誕節舞會只有不到兩個星期的時間了,難道你希望我穿著不合身的舊袍子去?”

德拉科的怒火被人當頭澆熄,一時楞住了,呆呆地看著塞洛斯:“啊哈?”

塞洛斯低下頭繼續亂扒他的衣服:“既然要去參加聖誕節舞會,當然要穿得好一點……那件袍子到底在哪裏?”

德拉科滿腹疑竇:“那件袍子不是被你忘在家裏了嗎?而且你為什麽一定要用那件袍子量尺寸,而不是其他的衣服?直接測量也可以吧?”

塞洛斯噎住了,他能說其實他只是找個借口跟德拉科表示他要去參加聖誕節舞會嘛!他氣鼓鼓地把衣服扔到一邊:“我就想那麽幹,不行嗎?”

“……好,你說什麽都行。”德拉科妥協了。不過他依然十分警醒,塞洛斯到底找了個什麽樣的舞伴?他還那麽小,會不會被騙了?

塞洛斯卻已經找到了合適的東西來轉移話題:“今天是周六,德拉科,我想在今天晚上把剩下的兩份記憶看完,可以嗎?”

德拉科正因為剛才的事情疑心病大發,警惕地說道:“什麽記憶?”

“鄧布利多校長給的啊!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記憶,不過好像和父親有關?”塞洛斯聳了聳肩,無所謂地道:“你要不要看?”

反正鄧布利多給他的時候也沒有什麽明確說明,塞洛斯完全可以當做他是默認了德拉科的觀看的。

德拉科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塞洛斯打開櫃子,把沈重的冥想盆搬了出來,放在桌子上。造型古樸、刻滿魔文的冥想盆裏很快就被倒進了銀色的記憶,卷起了神秘的漩渦。塞洛斯向德拉科示意了一下,率先把頭沈進了盆裏。

作者有話要說:千辛萬苦擠出時間更新,一邊困得眼皮打架一邊亢奮地碼著字……三個小時就寫了將近一萬,這絕對破我記錄了!酷愛來誇獎我!【驕傲臉

Chapter 72

熟悉的黑暗和墜落感相繼傳來。當塞洛斯的雙腳再次感覺到地面的時候,他同時還感受到了刺眼的光線。塞洛斯下意識地想給自己和德拉科都加一個類似魔鏡功能的小咒語,但隨即又想起冥想盆內不能隨意使用咒語,只能皺著眉猛地眨了幾下眼,試圖讓自己適應這種光芒。

站在他旁邊的德拉科並不比他好多少,驟然經歷了黑暗又面對如此強烈的光線,他的眼睛一時也有些難以承受。

記憶卻不會等待這兩個外來者的適應,緩慢地重放著當時的場景。鞋底叩擊馬路的聲音響了起來,很快,一個熟悉的聲音就出現在他們耳邊:“下午好,鄧布利多。真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見到您。”

這是……父親和鄧布利多校長?

眼睛已經逐漸適應了午後過於燦爛的陽光,塞洛斯辨認著眼前的人和景色。剛剛走了進去坐在麻瓜咖啡館裏的兩個人穿著普通的巫師服飾——不過當然,他們用了混淆咒和麻瓜驅逐咒來掩蓋自己的與眾不同。這裏是麻瓜城市的一條普通街道,卻並不在倫敦。盧修斯和鄧布利多?他們兩個在這裏幹什麽?

而在看清了眼前的景物之後,塞洛斯更是吃了一驚。這絕不是在1994年,雖然他始終分不清麻瓜的建築和服飾在什麽時期有什麽潮流,但鄧布利多和盧修斯那明顯年輕的外表還是表明了他們現在所處的年代。

塞洛斯和德拉科正站在咖啡館外面的人行道上。德拉科頗為好奇地看著旁邊走動的行人:“這是——這裏是——這些都是麻瓜嗎?”

“我不知道這是哪裏,不過你所看到的人的確都是麻瓜。”塞洛斯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德拉科露出了震驚的表情:“梅林啊……這裏的麻瓜為什麽這麽多?難道這是他們城市最繁華的街道?”

“不,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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