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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魔藥辦公室。
塞洛斯揉著屁股站了起來，嘆著氣轉過身——偶像說的真沒錯，每一個率先揭露真相的人總是會受到各方面的打擊的……剛一轉身，他就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哥哥？”
德拉科正臭著臉站在他身後，手裏提著一個袋子。塞洛斯眼睛一亮就撲了過去：“這麽快？”
德拉科哼了一聲：“怎麽可能！”
塞洛斯聽著他的語氣，暗中松了口氣。看來德拉科是真的已經恢覆正常，明白自己真正愛的人是誰了！他也很快把之前的不愉快拋之腦後，期待地道：“那是什麽？蛋糕嗎？”
德拉科楞了一下，皺起了眉：“院長沒留你吃飯嗎？”
塞洛斯委屈地道：“吃飯？他剛剛才把我扔出來！”
德拉科狐疑地看著他：“你又幹什麽好事了？”
塞洛斯睜著一對水汪汪的藍眼睛，一張小臉顯得格外天真：“我只是發誓再也不去挖掘他和詹姆·波特那些不得不說的故事了，他就把我扔出來了！”
德拉科：“……院長為什麽沒把你扔進壁爐裏！”
塞洛斯撲到德拉科懷裏一陣幹嚎：“他差點就要把我的手稿都扔進壁爐裏了！爸爸怎麽可以把我的東西偷偷拿來交給教父！”
德拉科：“……”該！剛剛在某些方面下定了決心的德拉科自然無比地伸出手在塞洛斯亂蓬蓬的頭上揉了揉：“嗯哼？”
“德拉科，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惡。”塞洛斯控訴道：“他進門就給了我一個倒掛金鐘！而我只是建議他用美白魔藥把膚色變回來而已！他竟然虐待幼崽！”
德拉科勾起一邊嘴角，拉長了語調：“哦？幼崽？什麽時候你變個身讓我騎著去禁林裏溜一圈？”
“德拉科！！”塞洛斯炸毛了，但是觸及到德拉科那雙冰冷的灰藍色眼眸，塞洛斯很快又改變了策略，抓著他的手臂一陣猛蹭：“哥哥~”
“……叫哥哥也沒用，收起你那不貴族的語調！我是絕對不會幫你把那些要回來的。”德拉科僵硬地把自己的胳膊抽出來，故意冷冰冰地說道。
塞洛斯扁了扁嘴唇，失落地道：“唉，我就知道，你有了嫂子之後就不愛我了……”
德拉科差點被氣得內傷。他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能和這個混蛋弟弟計較：“嫂子？”
“哦，在我面前你就不要試圖隱瞞了，德拉科。”塞洛斯歪了歪頭，露出笑靨：“布雷斯剛剛都跟我說了，他喜歡你已經很久了。所以你們這是正式在一起了嗎？”
德拉科：“……”喜歡你妹啊摔！！！
※※※※※※
塞洛斯再次被準許進入魔藥辦公室已經是兩個鐘頭以後了。德拉科把他拎回寢室好好收拾了一頓，給他刷牙洗臉換衣服順便叫來家養小精靈送了一頓早飯……然後重新敲響了魔藥辦公室的門，把塞洛斯扔了進去，自己去霍格莫德找紮比尼了。
當塞洛斯再次走進魔藥辦公室的時候，他驚悚地發現這裏居然又多了一個人——紮眼的紅發，初見秀麗的臉龐和格蘭芬多的標志……為什麽金妮·韋斯萊也在這裏！
斯內普的膚色已經恢覆了正常。他剛剛在熬制美白魔藥的時候忽然有了一個靈感，現在正在刷刷地寫著新的魔藥配方，頭也不擡地道：“墨諾塞洛斯，你去把之前的配方默下來，然後重新做一鍋藥劑出來。如果再讓我發現你偷偷把它放在誰的杯子裏，你的那些手稿……”
塞洛斯眨眨眼睛：“不能放在鄧布利多的杯子裏嗎？”
斯內普：“……假如我發現它出現在任何一個斯萊特林的杯子裏……”
偽金妮：“……”這裏還站著一個表面上的格蘭芬多呢，你這樣真的沒關系嗎西弗勒斯……
“至於你，金妮·韋斯萊，你去給馬爾福打下手。”斯內普匆匆掃過來一眼，嚴厲地道：“假如你敢做些什麽多餘的動作來阻撓他，我想我會毫不吝嗇地給格蘭芬多扣去二十分。”
“是，教授。”
墨諾塞洛斯帶著Voldemort走進了魔藥實驗室中，找了把椅子坐在一張小桌子旁邊，開始默寫魔藥配方。Voldemort站在他身後，微微挑起了眉：“你就不好奇我是怎麽出現在這裏的嗎，塞洛斯？”
“你肯定是有你自己的辦法，我又何必多問。”塞洛斯無所謂地道。
Voldemort輕微地嘆了口氣：“那麽，你就絲毫也不好奇我出現在這裏的原因嗎？”
“你有你自己的目的。”塞洛斯停下筆，回過頭來看向他，目光淩厲：“但是，我可不願意和你的那些目的纏在一起，熊先生。”
“……我一直很好奇，你為什麽會稱呼我為熊先生。”Voldemort卻鐵了心要把他牽扯進來，有意這麽說道。
塞洛斯煩躁地道：“只是一個代號而已，你不覺得這樣比較隱蔽嗎？”
斯內普走了進來，敲了敲門：“你們在幹什麽！”
“她在問我這個配方是幹什麽的，教授。”塞洛斯馬上回答道。斯內普掃了Voldemort一眼，扭曲了一下嘴唇：“我想你很樂意在我這間破爛的魔藥辦公室裏呆上一整天，韋斯萊小姐？”
Voldemort適時地露出恐懼和厭惡的神情，斯內普抽出塞洛斯寫好的魔藥配方，轉身離開了實驗室。塞洛斯松了口氣，站了起來，走向實驗臺。
Voldemort跟著他走了過去：“需要我做些什麽嗎？”
“把那些蛞蝓處理好就行了，別的不需要你。”塞洛斯冷淡地道，拿過一口幹凈的坩堝放在面前，開始做準備工作。事實上這次的魔藥不需要任何一個蛞蝓身上的部件，但是能看到傳說中的黑魔王弄得滿手都是黏糊糊的不明液體，塞洛斯表示這還是令人喜聞樂見的。
看著那桶蛞蝓，Voldemort無奈地嘆了口氣，找好工具就坐了下來，開始處理魔藥材料。他的手法很熟練，看得出之前曾經練習過。面對著塞洛斯詫異的目光，Voldemort解釋道：“我還在霍格沃茨上學的時候就經常處理這些東西，當時的魔藥學教授正是斯萊特林的院長。”
塞洛斯冷淡地哦了一聲，繼續做自己的魔藥。實驗室裏安靜了一會兒，Voldemort又開口道：“為什麽開始對我變得那麽冷漠，塞洛斯？是因為我曾經對德拉科·馬爾福用了一個昏昏倒地，還是因為我把盧修斯重新牽扯進了我的計劃裏？”
塞洛斯冷笑道：“既然你什麽都清楚，那就一切都好辦了。我不是早就對你說過了嗎，Voldemort，無論你有什麽計劃，都不要牽連到我的家人——”
“德拉科那件事情，我可以表示抱歉。但盧修斯本來就是我的食死徒，背叛了我而逍遙了十多年，我對他已經很寬容了——”
“但是我一點也不這麽認為！”塞洛斯感覺自己的血液在飛速地流動著，他差點把銀質的小刀一把捏彎，一字一頓地道：“你所認為的榮譽，在我看來……”
“等一等，塞洛斯。”Voldemort平靜地道：“按照你的說法，對我而言是否太過不公？你總是讓我不要隨便把你的家人扯進這個局面當中，但是你是否猜想過他們的意見？難道每個食死徒追隨我都是被迫的嗎？誠然，當初盧修斯似乎並無選擇，但他最後加入了我的麾下，為我竭誠效力，也都是為了自己目的的實施——為了讓鉑金的榮耀進行更好的延續！你敢否認這一點嗎，塞洛斯！”
作者有話要說： 絞盡腦汁地去想塞洛斯的想法應該是什麽樣的……結論是：果然和他親媽我一樣，是矛盾重重發散性極強又特別能繞的……總而言之就是腦洞特別大的=。=
22Chapter 21
對於Voldemort而言，世界杯只是他計劃中並非必不可少、但絕對是錦上添花的一部分；但對於塞洛斯而言，世界杯上所發生的一切都是一道巨大的溝壑，將他過去十一年的生活與今後的未來相分割的溝壑。生在當下而活在當下，Voldemort沒有背負著二百年未來的沈重，更不可能理解到為什麽塞洛斯會因為一次小小的誤會而簡直可以說是性情大變。
但是，Voldemort畢竟是Voldemort，塞洛斯的作為雖然突兀，卻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他繼續處理著手中的蛞蝓，臉上帶著勢在必得的笑意：“我以為你會明白，塞洛斯。沒有足夠的利益，就不會有人團結在一起。那些貴族願意追隨我或者鄧布利多，真的只是為了什麽純血的榮耀或者正義必將戰勝邪惡嗎？你把一團面包扔進水中，會看到小魚爭前恐後地上前撕搶，這就是利益。他們跟隨我，是為了更大的利益；而我之所以會失敗，也只是因為我給出的籌碼不如鄧布利多誘人……誰會想到，這次戰爭的關鍵，竟然是在一個雙面間諜的身上呢”
塞洛斯臉色蒼白，心頭卻豁然開朗。他開始按照順序攪拌魔藥，臉色仍然不怎麽好，心情卻重新愉快起來。他是個年輕卻遍閱史籍的歷史學家，當然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Voldemort現在正在對他灌輸著的東西並非他想要的答案，但他卻從中找到了自己的目標——沒錯，利益才是驅使貴族的根本，假如盧修斯他們不願意，逃脫的辦法也並不是不存在。
正如德拉科所說的那樣，假如他敢去報名參加三強爭霸賽並被選中，盧修斯一定會親自到霍格沃茨為他辦理退學手續的。榮耀和延續，這是一個家族的根本和為之追求奮鬥的東西。他之前簡直就是在杞人憂天，一味地要求Voldemort不要輕舉妄動，卻忘了盧修斯本人的想法。或許是關心則亂，他才忘了自己現在是一個馬爾福，而自己的家人都是活生生的巫師，罔顧他們的意願而擅自按照歷史上的結局解讀他們的人生是不可為的。對盧修斯和納西莎是這樣，對德拉科也應該是這樣。
Voldemort觀察著他的表情，看到他眉宇的舒展，自己也松了口氣。在靈魂還未補齊之前，他身上所有可能發生的意外都是不可容忍的，而塞洛斯剛好就是那個能保證他安然地拿回屬於自己一切的人。在他的計劃當中，或許沒有馬爾福一家的餘地，但關於塞洛斯的部分……絕對是必不可少的。
塞洛斯忽然開口道：“我會像之前承諾過的那樣幫助你，維尼。”既然已經選擇了這條路，那就要為自己的選擇而承擔相應的後果……同樣，現在的情況也讓他不得不去選擇一條道走到黑。假如沒有Voldemort，或許他能順利地回到自己的時代，但那時已不知在這個世界過去了多少年。如果有可能的話，他想……早點見到蒂姆。
Voldemort對這個結果表示滿意。雖然這只是開學第二個星期而已，但是考慮到再過半個月，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頓兩個學校的人就要來到霍格沃茨，到時候行動會更加的不方便，有些事情還是要早作準備的。
斯內普很快又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一瓶漂浮著不明物的液體：“進行到哪一步了，塞洛斯？”
“滴入三滴福爾馬林後倒立在坩堝旁邊用四分之三的標準速度攪拌四周。”塞洛斯乖乖回答。
“……”斯內普的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他知道塞洛斯向來很喜歡用麻瓜的什麽……化學溶劑來改良魔藥，事實證明那其實也頗有效果。不過福爾馬林什麽的……“假如我的記憶沒有出錯，福爾馬林不是一種防腐劑嗎？”
“哦，這個啊。”塞洛斯聳了聳肩，額前呆毛跳了跳：“你要知道，麻瓜的科學理論並不能完整應用在巫師身上，適量地加入福爾馬林有助於保持魔藥的穩定。”
“……這又是你從哪裏聽說的？”
“昨天晚上剛剛研究出來的……嗷！西弗勒斯！我一定要舉報你虐待幼崽！”
斯內普黑著臉從他手中接過攪拌棒，放下自己手裏的瓶子，正打算按照標準姿勢開始攪拌的時候，忽然看到角落裏還有一抹耀眼的紅發，語氣頓時不善起來；“韋斯萊小姐，你還要在我的實驗室裏呆多久？假如你在錯過了早飯之後再一次錯過午飯，即使你是如此地熱愛你可憐的魔藥課教授的的辦公室，我也要因為你的行為將你送到費爾奇先生那裏關整整一周的禁閉。”
Voldemort乖乖地離開了。在他走過塞洛斯旁邊的時候，塞洛斯的懷表微微一震，而後金妮顫抖了一下，眼神略帶茫然地走出了辦公室。塞洛斯皺了皺眉，沒有介意他轉移到自己身上，開始興致勃勃地觀看自家教父百年難得一遇的倒立姿勢：“哎呀，教父，你裏面穿的是白襪子啊？”
斯內普：“……”
十分鐘之後，塞洛斯再次被扔出了魔藥辦公室。
※※※※※※
既然已經決定要接著和Voldemort建立和諧穩定的合作關系，塞洛斯當然也就放下了之前的過度戒備，一如往常地和他相處著。在過去的六年當中，因為種種的原因，Voldemort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沈睡，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和塞洛斯之間的交流和了解。而且因為曾經的契約所導致的記憶回流，Voldemort對塞洛斯的了解程度甚至比德拉科還要深一些。
現在已經是中午了，但是德拉科還在外面。塞洛斯自己叫來家養小精靈送來午飯，趴在書桌上把中午這頓解決了，就扒拉出一個筆記本開始刷刷地寫著東西。不知道盧修斯是不是真的看了那些手劄裏的內容，如果沒看的話，他一定不會把那些手稿都扔給教父；可是假如他真的看了，正確的做法應該是寫一封吼叫信來才對……好吧，對於一個美貌又自矜的貴族來說，這種做法太有失顏面了。
塞洛斯無意識地咬著羽毛筆，等察覺到自己正在幹什麽的時候已經滿嘴碎毛了。他啊呸呸了幾聲，臭著臉跑到盥洗室去漱口。而當他回到寢室的時候，就看到Voldemort正坐在他的椅子上，翻看著裏面的內容：“你的腦袋裏整天都裝著什麽東西，塞洛斯？”
塞洛斯啪地拍掉他的手，搶回了自己的筆記本：“反正是和未來有關的，你要知道嗎？”
Voldemort挑了挑眉。是人就無法遏制住自己對未來的好奇性，而Voldemort之所以能遏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一是因為有了上次救世主那檔子事，他對預言已經產生了忌憚之心；第二則是因為，塞洛斯親口所說，在他的那個時空當中，歷史上是不存在馬爾福家第二子墨諾塞洛斯·阿克圖魯斯·馬爾福的，更不會有Voldemort的日記本魂片被他解放出來的事情。
因為契約，塞洛斯不能對他說謊，所以他才深刻地明白，塞洛斯所掌握的“歷史”，對他而言，只是會擾亂他真正未來的東西，還不如預言來得可信。
塞洛斯也不等他的回答，幹脆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撿了根羽毛筆就開始寫。這本筆記本是特制的，原理仿照Voldemort的那本舊日記，在你寫完一段內容之後只要拍拍它的書脊，字母們就能從筆記本上消失。不過想讓指定的內容再蹦出來可沒那麽容易了，畢竟這裏面可沒有再住一個靈魂。但是塞洛斯想出了相應的辦法，他在每個重要的章節前都標註好題目和序號，然後只要對著扉頁施一個顯影咒，目錄就可以跳出來，到時候依次進行選擇就行了。
塞洛斯的煉金術一向不如魔咒和魔法陣學得好，這個東西技術含量不是很高，他還可以勉強折騰出來。要是想改造什麽筆記本電腦的，那種精細的活計就不是他幹得了的了。就算是這本筆記，也是他在Voldemort的幫助下才搗鼓出來的。
“剛才在魔藥辦公室的壁爐旁邊看到不少眼熟的手劄。”Voldemort把手肘撐在桌子上，挑了挑眉：“你這是要把那些內容重新默寫一遍嗎？”
塞洛斯鄙夷地看著他：“你以為我是你嗎？這些東西早就完完整整地在我腦袋裏了。只是為了以防萬一，我要把大概的成果給整理一下而已。”
Voldemort眸中閃過一道紅光，嘴角帶著笑意：“哦？我的記憶也不差的，塞洛斯。”
塞洛斯嘲笑道：“你連自己是不是真的對我爺爺表白過都不知道，還敢說自己記憶力不差？”
Voldemort：“……”
那種東西就算記得也不會說出來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於是蒂姆君一直在不懈地刷著出場率……
23Chapter 22
在德拉科從霍格莫德回來之前，Voldemort和塞洛斯商定好去有求必應室的時間，然後就在塞洛斯回到魔藥辦公室之後，Voldemort又離開了他的身體，重新寄宿回金妮身上。塞洛斯並沒有看清楚Voldemort依附金妮的憑據是什麽。
他皺了皺眉，有些僥幸又有些失望。如果不是《時空的奧秘》一書上明晃晃地寫著，參與歷史進程的必要人物的死亡可能會導致時空軌道嚴重偏移，令意外加入其中的異世旅客無法順利回歸屬於自己的時代，塞洛斯早就想方設法消滅Voldemort那些被記錄在案的魂器了。雖然說兩百年後也沒聽說過有人能成功地跨越時空、並從平行世界返回自己的時代，但畢竟是教科書上寫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傍晚的時候，德拉科過來魔藥辦公室接回了自己的寶貝弟弟。基於塞洛斯上次那個過於成功的失敗品，斯內普終於研究出了真正能把黑皮膚漂白而不是連毛發也一起變白的魔藥，並得到了穩定的藥方。德拉科過來的時候，斯內普剛剛心情很好地裝了一小瓶給塞洛斯隨身帶著——這種改良品可是能噴在皮膚上起效的，簡直就是居家旅行之必備惡作劇產品啊！
塞洛斯樂滋滋地把瓶子塞進口袋，撲向了德拉科：“哥哥~我要的東西呢？”
德拉科懶洋洋地道：“哦，那個啊。今天路過佐科的時候，我們不幸地發現它倒閉了。”
“騙人！”塞洛斯鼓了鼓腮幫子，懷疑地看著他：“你要說謊，起碼也要有點技術含量吧！”佐科怎麽可能倒閉！就算是兩百年後，韋斯萊兄弟的魔法笑話商店已經普及全球了，佐科也依然作為一個老牌惡作劇商店而堅挺著！一切感謝專利法案的出臺！
“哦，那就是我帶的錢不夠了。”
“還是騙人！”塞洛斯把魔杖摸了出來，敲著自己的手心：“這句話更是不可能讓人相信吧！”馬爾福家的少爺居然會沒帶夠錢就出門？就算是真的，佐科裏也有馬爾福家的一成股份呢，德拉科光憑這張臉就可以拿走東西有木有！
“如果你一定要聽實話的話，那就是我忘了買了。”德拉科淡定地道，拽住他的胳膊把他拖了出來：“打擾了，院長，我這就把他帶回去。”
塞洛斯怎麽都不相信德拉科會忘了帶給自己的東西。他們一路回到了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外出的學生們基本都回來了，還有一些低年級的學生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說話。塞洛斯一眼就看到了紮比尼，他正拿著一個球形的東西和潘西說話。德拉科帶著塞洛斯徑直走了過去：“夜安，帕金森。”
“太陽還沒落呢。”潘西笑了一聲，聽起來有點傻，“我去了蜂蜜公爵，結果別人告訴我那裏的巧克力全都賣完了——”
“你想品嘗新品種嗎，女士？”紮比尼得意地揚了揚眉：“全都在您忠誠的騎士這裏。”
“那我豈不是公主或者女王了。”潘西笑得更開心了。
德拉科咳了一聲，紮比尼會意，轉向了塞洛斯：“我還給你帶了禮物，塞洛斯。德拉科大概都給忘了，不過我還記得——看！全是你想要的，佐科的新商品。”
塞洛斯接過袋子，故作驚喜地道：“真的！真是太謝謝你了，布雷斯！”
紮比尼訕笑兩聲，德拉科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哼，臉上露出了些許得意的神色。塞洛斯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東西肯定還是他買的，只是故意交給紮比尼拿出來。雖然不知道他這麽幹是為什麽，但塞洛斯瞇了瞇眼睛，還是決定要打擊報覆。誰讓德拉科居然敢騙他的！
塞洛斯眨了眨眼睛，從眼角逼出一點水霧，然後用這雙水汪汪的眼睛感動地看著紮比尼：“你真是太讓我感動了，布雷斯。你有什麽要求盡管提，我一定會滿足的！”
德拉科臉一下子拉了下來。殺人般的目光掃向紮比尼，好像他敢答應就要立刻給他一個阿瓦達一樣。紮比尼硬著頭皮道：“啊，真的嗎？那可真是太好了。”
“是真的。不過……”塞洛斯忽然話鋒一轉，義正詞嚴地道：“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會把哥哥交給你的！”
公共休息室裏忽然就像是收到了什麽信號，所有人的目光都刷地投了過來。紮比尼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麽？”
“放棄吧，布雷斯。”塞洛斯提高了聲調，一臉沈痛地道：“我知道，你喜歡德拉科已經很久了，可是感情這種事情，是強求不來的！就算是德拉科答應了你，我也不會同意的——你知道為什麽嗎？”
紮比尼：“……為什麽？”不，等等……他什麽時候喜歡德拉科還強求他了？
圍觀者皆一臉八卦地看著塞洛斯，等待他說出最後的答案。塞洛斯努力抑制住自己的笑意，面無表情，用飽含著悲壯、惋惜和鄙夷等覆雜感情的語調道：“因為……你太黑了！”
圍觀者不約而同地發出了長長的一聲“哦——”，原來真相是這樣的！的確，馬爾福家祖祖輩輩都是金發碧眼的白種人，就算娶老婆也要謹慎挑選。但是紮比尼是個混血兒，他不黑誰黑？皮膚這種東西可是天生的，就算再怎麽給自己抹粉刷漆，黑人也不可能變成白人啊！
“不過，為了感謝你為我帶了這些東西，我決定給予你一定的幫助。”塞洛斯忽然又是話鋒一轉，笑瞇瞇地道：“我有一個辦法，能讓你擺脫黑色素的困擾，拿到進入我家的通行證！”
德拉科心裏忽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塞洛斯，等——”
但是塞洛斯已經從口袋裏拿出了魔藥噴瓶，獰笑著對準紮比尼一陣猛噴：“感受一下白色的美好吧，紮比尼！”
……於是，在從魔藥辦公室出來後不到二十分鐘，塞洛斯又被打包扔了進去。
斯內普處理完紮比尼帶著一臉白色豹紋的皮膚，滿臉黑氣地轉身咆哮：“你的腦袋裏難道都是福爾馬林嗎！我給你這種藥劑不是讓你用在自己學院的人身上的！”
“你難道就不想看看這種膚色漂白劑的效果嗎，西弗勒斯？哦，好吧，我只是一時順手，順手而已！你要知道，對於一個魔藥師來說，不知道新品種的魔藥究竟有什麽效果實在太折磨人了。”塞洛斯眨眨眼睛，無辜地道。
斯內普扭曲著嘴唇：“Well，馬爾福家的小少爺，你究竟想表達什麽？你是想說自己沒錯嗎？”
塞洛斯乖乖舉起雙手：“我錯了，教父。”
斯內普冷哼一聲，警告道：“如果再讓我發現你把實驗對象放在自己學院的同學身上——”
“你就關我一周的禁閉？”塞洛斯期待地問。
“我會把你的那些所謂的研究手劄全部燒掉！”斯內普咆哮道。
燒吧，燒吧，反正東西都還在他腦子裏呢。塞洛斯不無心疼地想道。或許是因為從小到大陪伴他一起研究最多的人就是斯內普，又或許是因為斯內普對他父親式的疼愛和嚴師式的教導實在太過令人折服，雖然兩人的真實年齡差不了幾歲，但塞洛斯就是無法不用真正對待教父的態度去對他。而斯內普也完全值得人去用對待長輩的態度去尊敬和聽話。
再一次把塞洛斯拎進實驗室，斯內普這次給他布置了一大堆基礎魔藥作任務，比如醫療翼需要的感冒藥水若幹，某個老頭需要的蛀牙魔藥若幹，一年級到三年級魔藥課課本上所要求的所有魔藥樣品各一等。塞洛斯乖乖地開始熬制魔藥。考慮到蛀牙魔藥算是其中難度最大的一個，所消耗的時間也是最長，塞洛斯將它放在了最前面開始熬制。過了兩個小時，斯內普推開實驗室的門進來之後，塞洛斯正開始把成品裝瓶。
斯內普看到鍋裏還剩下的魔藥時皺起了眉：“粉色？”
塞洛斯樂滋滋地道：“我加了二十毫升的福爾馬林進去，藥效絕對穩定，延時一倍！”
斯內普打開一瓶魔藥嗅了嗅：“苦艾味道？墨諾塞洛斯·馬爾福先生，假如你那雙尊貴的眼睛曾經紆尊降貴地掃過《魔藥大全》的第三章——”
“那個我三歲的時候就能背下來了，西弗勒斯。”塞洛斯嘀咕道：“好吧，其實我往裏面擠了一個蟾蜍的眼球。”
斯內普在心裏默算了一下效果，揚了揚眉：“SO？”
“於是它現在的效果變成了能維持三個月牙齒堅固和美白……但是有一個小小的缺陷，那就是喝下魔藥後的一天之內，那個人的身上的毛發會全部掉光，而且不知道是一天裏的什麽時候掉，效果堪比脫毛劑……比如頭發眉毛胡子什麽的。”塞洛斯聳了聳肩。
斯內普卷起了嘴唇，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很好。”最好是在禮堂吃飯的時候全部掉下來！
塞洛斯眼巴巴地看著他：“那個……教父，所以我能拿回我的手劄嗎？只要一部分！一部分就好！”
斯內普拖長了聲調，慢條斯理地道：“你不是說，對於一個魔藥師來說，不知道新品種的魔藥究竟有什麽效果是最折磨人的事情嗎？Well，你很快就能看到魔藥的效果了，這就是對你最大的獎勵。”
塞洛斯：“……”教父你個折磨人的蝙蝠精！！！明明手劄就在眼前，他卻不得不心頭滴血地看著它們被燒成灰燼，這才是世界上最讓人痛苦的事情啊啊！！！
作者有話要說： 總算避免了寫章節名之後，我開始越來越苦惱該怎麽寫梗概了……啊啊啊誰提供幾個好用的句式出來！七八九必攜家帶口以身相許！！
PS：感謝紅茶君的捉蟲
24Chapter 23
盡管早就做出了猜想，但Voldemort的計劃還是讓塞洛斯有些驚訝。他的意思是先去有求必應室，將冠冕魂片取出來融合，在聖誕節或者更晚的時候再想辦法去斯萊特林的密室。塞洛斯早就閱讀過先祖的傳記，知道斯萊特林的密室裏其實沒什麽東西，最多也就有一條蛇怪而已，還被他和鳳凰福克斯圍攻而死了……
好吧，最起碼因為塞洛斯的幹涉，這個時空並沒有發生密室事件，所以那條蛇怪應該也還活得好好的。Voldemort要是真的進去的話，還是能得到一些遺產的。
約定好時間之後，塞洛斯就在找機會和小克勞奇進行接觸。每個星期都有黑魔法防禦術課，他打算就借著這個機會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曾經進過阿茲卡班，又被父親以愛的名義囚禁在家裏十多年，小克勞奇的精神狀態有點奇怪，看起來好像敵視斯萊特林更勝過格蘭芬多，在課上總喜歡講一些有關折磨的手段。比如在第一節課上，他就拿出了三只大蜘蛛給他們演示了三大禁咒，這簡直是在赤果果地恐嚇和威脅！但是他演技出色，又選擇了一個合適的人選用來假裝，所以鄧布利多居然沒有對他產生懷疑。
塞洛斯這才上到第三節課，上一節課裏，小克勞奇開始讓他們使用一些咒語彼此對戰，這一節課也是這樣。他先是展示了咒語的效果，然後讓他們自行組隊練習。和塞洛斯搭檔的當然就是他新認的小弟格雷厄姆·普理查德。
他們練習的是除你武器。事實上，這個咒語對剛入學的一年級學生來說還是太難了，聽說另一個班級，格蘭芬多和拉文克勞合上的班就還在練習魔咒課上學過的基礎咒，他們這個班的進度卻如此超前……塞洛斯總覺得小克勞奇在針對自己，因為世界杯上他曾經威脅過小克勞奇。唔……或者還因為，小克勞奇覺得自己搶走了他的勞德的註意力？聽說救世主所在的那一班也不輕松……
塞洛斯這次的目的是光明正大地留堂，當然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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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洛斯揉著屁股站了起來，嘆著氣轉過身——偶像說的真沒錯，每一個率先揭露真相的人總是會受到各方面的打擊的……剛一轉身，他就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哥哥？”
德拉科正臭著臉站在他身後，手裏提著一個袋子。塞洛斯眼睛一亮就撲了過去：“這麽快？”
德拉科哼了一聲：“怎麽可能！”
塞洛斯聽著他的語氣，暗中松了口氣。看來德拉科是真的已經恢覆正常，明白自己真正愛的人是誰了！他也很快把之前的不愉快拋之腦後，期待地道：“那是什麽？蛋糕嗎？”
德拉科楞了一下，皺起了眉：“院長沒留你吃飯嗎？”
塞洛斯委屈地道：“吃飯？他剛剛才把我扔出來！”
德拉科狐疑地看著他：“你又幹什麽好事了？”
塞洛斯睜著一對水汪汪的藍眼睛，一張小臉顯得格外天真：“我只是發誓再也不去挖掘他和詹姆·波特那些不得不說的故事了，他就把我扔出來了！”
德拉科：“……院長為什麽沒把你扔進壁爐裏！”
塞洛斯撲到德拉科懷裏一陣幹嚎：“他差點就要把我的手稿都扔進壁爐裏了！爸爸怎麽可以把我的東西偷偷拿來交給教父！”
德拉科：“……”該！剛剛在某些方面下定了決心的德拉科自然無比地伸出手在塞洛斯亂蓬蓬的頭上揉了揉：“嗯哼？”
“德拉科，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惡。”塞洛斯控訴道：“他進門就給了我一個倒掛金鐘！而我只是建議他用美白魔藥把膚色變回來而已！他竟然虐待幼崽！”
德拉科勾起一邊嘴角，拉長了語調：“哦？幼崽？什麽時候你變個身讓我騎著去禁林裏溜一圈？”
“德拉科！！”塞洛斯炸毛了，但是觸及到德拉科那雙冰冷的灰藍色眼眸，塞洛斯很快又改變了策略，抓著他的手臂一陣猛蹭：“哥哥~”
“……叫哥哥也沒用，收起你那不貴族的語調！我是絕對不會幫你把那些要回來的。”德拉科僵硬地把自己的胳膊抽出來，故意冷冰冰地說道。
塞洛斯扁了扁嘴唇，失落地道：“唉，我就知道，你有了嫂子之後就不愛我了……”
德拉科差點被氣得內傷。他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能和這個混蛋弟弟計較：“嫂子？”
“哦，在我面前你就不要試圖隱瞞了，德拉科。”塞洛斯歪了歪頭，露出笑靨：“布雷斯剛剛都跟我說了，他喜歡你已經很久了。所以你們這是正式在一起了嗎？”
德拉科：“……”喜歡你妹啊摔！！！
※※※※※※
塞洛斯再次被準許進入魔藥辦公室已經是兩個鐘頭以後了。德拉科把他拎回寢室好好收拾了一頓，給他刷牙洗臉換衣服順便叫來家養小精靈送了一頓早飯……然後重新敲響了魔藥辦公室的門，把塞洛斯扔了進去，自己去霍格莫德找紮比尼了。
當塞洛斯再次走進魔藥辦公室的時候，他驚悚地發現這裏居然又多了一個人——紮眼的紅發，初見秀麗的臉龐和格蘭芬多的標志……為什麽金妮·韋斯萊也在這裏！
斯內普的膚色已經恢覆了正常。他剛剛在熬制美白魔藥的時候忽然有了一個靈感，現在正在刷刷地寫著新的魔藥配方，頭也不擡地道：“墨諾塞洛斯，你去把之前的配方默下來，然後重新做一鍋藥劑出來。如果再讓我發現你偷偷把它放在誰的杯子裏，你的那些手稿……”
塞洛斯眨眨眼睛：“不能放在鄧布利多的杯子裏嗎？”
斯內普：“……假如我發現它出現在任何一個斯萊特林的杯子裏……”
偽金妮：“……”這裏還站著一個表面上的格蘭芬多呢，你這樣真的沒關系嗎西弗勒斯……
“至於你，金妮·韋斯萊，你去給馬爾福打下手。”斯內普匆匆掃過來一眼，嚴厲地道：“假如你敢做些什麽多餘的動作來阻撓他，我想我會毫不吝嗇地給格蘭芬多扣去二十分。”
“是，教授。”
墨諾塞洛斯帶著Voldemort走進了魔藥實驗室中，找了把椅子坐在一張小桌子旁邊，開始默寫魔藥配方。Voldemort站在他身後，微微挑起了眉：“你就不好奇我是怎麽出現在這裏的嗎，塞洛斯？”
“你肯定是有你自己的辦法，我又何必多問。”塞洛斯無所謂地道。
Voldemort輕微地嘆了口氣：“那麽，你就絲毫也不好奇我出現在這裏的原因嗎？”
“你有你自己的目的。”塞洛斯停下筆，回過頭來看向他，目光淩厲：“但是，我可不願意和你的那些目的纏在一起，熊先生。”
“……我一直很好奇，你為什麽會稱呼我為熊先生。”Voldemort卻鐵了心要把他牽扯進來，有意這麽說道。
塞洛斯煩躁地道：“只是一個代號而已，你不覺得這樣比較隱蔽嗎？”
斯內普走了進來，敲了敲門：“你們在幹什麽！”
“她在問我這個配方是幹什麽的，教授。”塞洛斯馬上回答道。斯內普掃了Voldemort一眼，扭曲了一下嘴唇：“我想你很樂意在我這間破爛的魔藥辦公室裏呆上一整天，韋斯萊小姐？”
Voldemort適時地露出恐懼和厭惡的神情，斯內普抽出塞洛斯寫好的魔藥配方，轉身離開了實驗室。塞洛斯松了口氣，站了起來，走向實驗臺。
Voldemort跟著他走了過去：“需要我做些什麽嗎？”
“把那些蛞蝓處理好就行了，別的不需要你。”塞洛斯冷淡地道，拿過一口幹凈的坩堝放在面前，開始做準備工作。事實上這次的魔藥不需要任何一個蛞蝓身上的部件，但是能看到傳說中的黑魔王弄得滿手都是黏糊糊的不明液體，塞洛斯表示這還是令人喜聞樂見的。
看著那桶蛞蝓，Voldemort無奈地嘆了口氣，找好工具就坐了下來，開始處理魔藥材料。他的手法很熟練，看得出之前曾經練習過。面對著塞洛斯詫異的目光，Voldemort解釋道：“我還在霍格沃茨上學的時候就經常處理這些東西，當時的魔藥學教授正是斯萊特林的院長。”
塞洛斯冷淡地哦了一聲，繼續做自己的魔藥。實驗室裏安靜了一會兒，Voldemort又開口道：“為什麽開始對我變得那麽冷漠，塞洛斯？是因為我曾經對德拉科·馬爾福用了一個昏昏倒地，還是因為我把盧修斯重新牽扯進了我的計劃裏？”
塞洛斯冷笑道：“既然你什麽都清楚，那就一切都好辦了。我不是早就對你說過了嗎，Voldemort，無論你有什麽計劃，都不要牽連到我的家人——”
“德拉科那件事情，我可以表示抱歉。但盧修斯本來就是我的食死徒，背叛了我而逍遙了十多年，我對他已經很寬容了——”
“但是我一點也不這麽認為！”塞洛斯感覺自己的血液在飛速地流動著，他差點把銀質的小刀一把捏彎，一字一頓地道：“你所認為的榮譽，在我看來……”
“等一等，塞洛斯。”Voldemort平靜地道：“按照你的說法，對我而言是否太過不公？你總是讓我不要隨便把你的家人扯進這個局面當中，但是你是否猜想過他們的意見？難道每個食死徒追隨我都是被迫的嗎？誠然，當初盧修斯似乎並無選擇，但他最後加入了我的麾下，為我竭誠效力，也都是為了自己目的的實施——為了讓鉑金的榮耀進行更好的延續！你敢否認這一點嗎，塞洛斯！”
作者有話要說： 絞盡腦汁地去想塞洛斯的想法應該是什麽樣的……結論是：果然和他親媽我一樣，是矛盾重重發散性極強又特別能繞的……總而言之就是腦洞特別大的=。=
22Chapter 21
對於Voldemort而言，世界杯只是他計劃中並非必不可少、但絕對是錦上添花的一部分；但對於塞洛斯而言，世界杯上所發生的一切都是一道巨大的溝壑，將他過去十一年的生活與今後的未來相分割的溝壑。生在當下而活在當下，Voldemort沒有背負著二百年未來的沈重，更不可能理解到為什麽塞洛斯會因為一次小小的誤會而簡直可以說是性情大變。
但是，Voldemort畢竟是Voldemort，塞洛斯的作為雖然突兀，卻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他繼續處理著手中的蛞蝓，臉上帶著勢在必得的笑意：“我以為你會明白，塞洛斯。沒有足夠的利益，就不會有人團結在一起。那些貴族願意追隨我或者鄧布利多，真的只是為了什麽純血的榮耀或者正義必將戰勝邪惡嗎？你把一團面包扔進水中，會看到小魚爭前恐後地上前撕搶，這就是利益。他們跟隨我，是為了更大的利益；而我之所以會失敗，也只是因為我給出的籌碼不如鄧布利多誘人……誰會想到，這次戰爭的關鍵，竟然是在一個雙面間諜的身上呢”
塞洛斯臉色蒼白，心頭卻豁然開朗。他開始按照順序攪拌魔藥，臉色仍然不怎麽好，心情卻重新愉快起來。他是個年輕卻遍閱史籍的歷史學家，當然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Voldemort現在正在對他灌輸著的東西並非他想要的答案，但他卻從中找到了自己的目標——沒錯，利益才是驅使貴族的根本，假如盧修斯他們不願意，逃脫的辦法也並不是不存在。
正如德拉科所說的那樣，假如他敢去報名參加三強爭霸賽並被選中，盧修斯一定會親自到霍格沃茨為他辦理退學手續的。榮耀和延續，這是一個家族的根本和為之追求奮鬥的東西。他之前簡直就是在杞人憂天，一味地要求Voldemort不要輕舉妄動，卻忘了盧修斯本人的想法。或許是關心則亂，他才忘了自己現在是一個馬爾福，而自己的家人都是活生生的巫師，罔顧他們的意願而擅自按照歷史上的結局解讀他們的人生是不可為的。對盧修斯和納西莎是這樣，對德拉科也應該是這樣。
Voldemort觀察著他的表情，看到他眉宇的舒展，自己也松了口氣。在靈魂還未補齊之前，他身上所有可能發生的意外都是不可容忍的，而塞洛斯剛好就是那個能保證他安然地拿回屬於自己一切的人。在他的計劃當中，或許沒有馬爾福一家的餘地，但關於塞洛斯的部分……絕對是必不可少的。
塞洛斯忽然開口道：“我會像之前承諾過的那樣幫助你，維尼。”既然已經選擇了這條路，那就要為自己的選擇而承擔相應的後果……同樣，現在的情況也讓他不得不去選擇一條道走到黑。假如沒有Voldemort，或許他能順利地回到自己的時代，但那時已不知在這個世界過去了多少年。如果有可能的話，他想……早點見到蒂姆。
Voldemort對這個結果表示滿意。雖然這只是開學第二個星期而已，但是考慮到再過半個月，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頓兩個學校的人就要來到霍格沃茨，到時候行動會更加的不方便，有些事情還是要早作準備的。
斯內普很快又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一瓶漂浮著不明物的液體：“進行到哪一步了，塞洛斯？”
“滴入三滴福爾馬林後倒立在坩堝旁邊用四分之三的標準速度攪拌四周。”塞洛斯乖乖回答。
“……”斯內普的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他知道塞洛斯向來很喜歡用麻瓜的什麽……化學溶劑來改良魔藥，事實證明那其實也頗有效果。不過福爾馬林什麽的……“假如我的記憶沒有出錯，福爾馬林不是一種防腐劑嗎？”
“哦，這個啊。”塞洛斯聳了聳肩，額前呆毛跳了跳：“你要知道，麻瓜的科學理論並不能完整應用在巫師身上，適量地加入福爾馬林有助於保持魔藥的穩定。”
“……這又是你從哪裏聽說的？”
“昨天晚上剛剛研究出來的……嗷！西弗勒斯！我一定要舉報你虐待幼崽！”
斯內普黑著臉從他手中接過攪拌棒，放下自己手裏的瓶子，正打算按照標準姿勢開始攪拌的時候，忽然看到角落裏還有一抹耀眼的紅發，語氣頓時不善起來；“韋斯萊小姐，你還要在我的實驗室裏呆多久？假如你在錯過了早飯之後再一次錯過午飯，即使你是如此地熱愛你可憐的魔藥課教授的的辦公室，我也要因為你的行為將你送到費爾奇先生那裏關整整一周的禁閉。”
Voldemort乖乖地離開了。在他走過塞洛斯旁邊的時候，塞洛斯的懷表微微一震，而後金妮顫抖了一下，眼神略帶茫然地走出了辦公室。塞洛斯皺了皺眉，沒有介意他轉移到自己身上，開始興致勃勃地觀看自家教父百年難得一遇的倒立姿勢：“哎呀，教父，你裏面穿的是白襪子啊？”
斯內普：“……”
十分鐘之後，塞洛斯再次被扔出了魔藥辦公室。
※※※※※※
既然已經決定要接著和Voldemort建立和諧穩定的合作關系，塞洛斯當然也就放下了之前的過度戒備，一如往常地和他相處著。在過去的六年當中，因為種種的原因，Voldemort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沈睡，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和塞洛斯之間的交流和了解。而且因為曾經的契約所導致的記憶回流，Voldemort對塞洛斯的了解程度甚至比德拉科還要深一些。
現在已經是中午了，但是德拉科還在外面。塞洛斯自己叫來家養小精靈送來午飯，趴在書桌上把中午這頓解決了，就扒拉出一個筆記本開始刷刷地寫著東西。不知道盧修斯是不是真的看了那些手劄裏的內容，如果沒看的話，他一定不會把那些手稿都扔給教父；可是假如他真的看了，正確的做法應該是寫一封吼叫信來才對……好吧，對於一個美貌又自矜的貴族來說，這種做法太有失顏面了。
塞洛斯無意識地咬著羽毛筆，等察覺到自己正在幹什麽的時候已經滿嘴碎毛了。他啊呸呸了幾聲，臭著臉跑到盥洗室去漱口。而當他回到寢室的時候，就看到Voldemort正坐在他的椅子上，翻看著裏面的內容：“你的腦袋裏整天都裝著什麽東西，塞洛斯？”
塞洛斯啪地拍掉他的手，搶回了自己的筆記本：“反正是和未來有關的，你要知道嗎？”
Voldemort挑了挑眉。是人就無法遏制住自己對未來的好奇性，而Voldemort之所以能遏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一是因為有了上次救世主那檔子事，他對預言已經產生了忌憚之心；第二則是因為，塞洛斯親口所說，在他的那個時空當中，歷史上是不存在馬爾福家第二子墨諾塞洛斯·阿克圖魯斯·馬爾福的，更不會有Voldemort的日記本魂片被他解放出來的事情。
因為契約，塞洛斯不能對他說謊，所以他才深刻地明白，塞洛斯所掌握的“歷史”，對他而言，只是會擾亂他真正未來的東西，還不如預言來得可信。
塞洛斯也不等他的回答，幹脆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撿了根羽毛筆就開始寫。這本筆記本是特制的，原理仿照Voldemort的那本舊日記，在你寫完一段內容之後只要拍拍它的書脊，字母們就能從筆記本上消失。不過想讓指定的內容再蹦出來可沒那麽容易了，畢竟這裏面可沒有再住一個靈魂。但是塞洛斯想出了相應的辦法，他在每個重要的章節前都標註好題目和序號，然後只要對著扉頁施一個顯影咒，目錄就可以跳出來，到時候依次進行選擇就行了。
塞洛斯的煉金術一向不如魔咒和魔法陣學得好，這個東西技術含量不是很高，他還可以勉強折騰出來。要是想改造什麽筆記本電腦的，那種精細的活計就不是他幹得了的了。就算是這本筆記，也是他在Voldemort的幫助下才搗鼓出來的。
“剛才在魔藥辦公室的壁爐旁邊看到不少眼熟的手劄。”Voldemort把手肘撐在桌子上，挑了挑眉：“你這是要把那些內容重新默寫一遍嗎？”
塞洛斯鄙夷地看著他：“你以為我是你嗎？這些東西早就完完整整地在我腦袋裏了。只是為了以防萬一，我要把大概的成果給整理一下而已。”
Voldemort眸中閃過一道紅光，嘴角帶著笑意：“哦？我的記憶也不差的，塞洛斯。”
塞洛斯嘲笑道：“你連自己是不是真的對我爺爺表白過都不知道，還敢說自己記憶力不差？”
Voldemort：“……”
那種東西就算記得也不會說出來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於是蒂姆君一直在不懈地刷著出場率……
23Chapter 22
在德拉科從霍格莫德回來之前，Voldemort和塞洛斯商定好去有求必應室的時間，然後就在塞洛斯回到魔藥辦公室之後，Voldemort又離開了他的身體，重新寄宿回金妮身上。塞洛斯並沒有看清楚Voldemort依附金妮的憑據是什麽。
他皺了皺眉，有些僥幸又有些失望。如果不是《時空的奧秘》一書上明晃晃地寫著，參與歷史進程的必要人物的死亡可能會導致時空軌道嚴重偏移，令意外加入其中的異世旅客無法順利回歸屬於自己的時代，塞洛斯早就想方設法消滅Voldemort那些被記錄在案的魂器了。雖然說兩百年後也沒聽說過有人能成功地跨越時空、並從平行世界返回自己的時代，但畢竟是教科書上寫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傍晚的時候，德拉科過來魔藥辦公室接回了自己的寶貝弟弟。基於塞洛斯上次那個過於成功的失敗品，斯內普終於研究出了真正能把黑皮膚漂白而不是連毛發也一起變白的魔藥，並得到了穩定的藥方。德拉科過來的時候，斯內普剛剛心情很好地裝了一小瓶給塞洛斯隨身帶著——這種改良品可是能噴在皮膚上起效的，簡直就是居家旅行之必備惡作劇產品啊！
塞洛斯樂滋滋地把瓶子塞進口袋，撲向了德拉科：“哥哥~我要的東西呢？”
德拉科懶洋洋地道：“哦，那個啊。今天路過佐科的時候，我們不幸地發現它倒閉了。”
“騙人！”塞洛斯鼓了鼓腮幫子，懷疑地看著他：“你要說謊，起碼也要有點技術含量吧！”佐科怎麽可能倒閉！就算是兩百年後，韋斯萊兄弟的魔法笑話商店已經普及全球了，佐科也依然作為一個老牌惡作劇商店而堅挺著！一切感謝專利法案的出臺！
“哦，那就是我帶的錢不夠了。”
“還是騙人！”塞洛斯把魔杖摸了出來，敲著自己的手心：“這句話更是不可能讓人相信吧！”馬爾福家的少爺居然會沒帶夠錢就出門？就算是真的，佐科裏也有馬爾福家的一成股份呢，德拉科光憑這張臉就可以拿走東西有木有！
“如果你一定要聽實話的話，那就是我忘了買了。”德拉科淡定地道，拽住他的胳膊把他拖了出來：“打擾了，院長，我這就把他帶回去。”
塞洛斯怎麽都不相信德拉科會忘了帶給自己的東西。他們一路回到了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外出的學生們基本都回來了，還有一些低年級的學生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說話。塞洛斯一眼就看到了紮比尼，他正拿著一個球形的東西和潘西說話。德拉科帶著塞洛斯徑直走了過去：“夜安，帕金森。”
“太陽還沒落呢。”潘西笑了一聲，聽起來有點傻，“我去了蜂蜜公爵，結果別人告訴我那裏的巧克力全都賣完了——”
“你想品嘗新品種嗎，女士？”紮比尼得意地揚了揚眉：“全都在您忠誠的騎士這裏。”
“那我豈不是公主或者女王了。”潘西笑得更開心了。
德拉科咳了一聲，紮比尼會意，轉向了塞洛斯：“我還給你帶了禮物，塞洛斯。德拉科大概都給忘了，不過我還記得——看！全是你想要的，佐科的新商品。”
塞洛斯接過袋子，故作驚喜地道：“真的！真是太謝謝你了，布雷斯！”
紮比尼訕笑兩聲，德拉科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哼，臉上露出了些許得意的神色。塞洛斯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東西肯定還是他買的，只是故意交給紮比尼拿出來。雖然不知道他這麽幹是為什麽，但塞洛斯瞇了瞇眼睛，還是決定要打擊報覆。誰讓德拉科居然敢騙他的！
塞洛斯眨了眨眼睛，從眼角逼出一點水霧，然後用這雙水汪汪的眼睛感動地看著紮比尼：“你真是太讓我感動了，布雷斯。你有什麽要求盡管提，我一定會滿足的！”
德拉科臉一下子拉了下來。殺人般的目光掃向紮比尼，好像他敢答應就要立刻給他一個阿瓦達一樣。紮比尼硬著頭皮道：“啊，真的嗎？那可真是太好了。”
“是真的。不過……”塞洛斯忽然話鋒一轉，義正詞嚴地道：“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會把哥哥交給你的！”
公共休息室裏忽然就像是收到了什麽信號，所有人的目光都刷地投了過來。紮比尼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麽？”
“放棄吧，布雷斯。”塞洛斯提高了聲調，一臉沈痛地道：“我知道，你喜歡德拉科已經很久了，可是感情這種事情，是強求不來的！就算是德拉科答應了你，我也不會同意的——你知道為什麽嗎？”
紮比尼：“……為什麽？”不，等等……他什麽時候喜歡德拉科還強求他了？
圍觀者皆一臉八卦地看著塞洛斯，等待他說出最後的答案。塞洛斯努力抑制住自己的笑意，面無表情，用飽含著悲壯、惋惜和鄙夷等覆雜感情的語調道：“因為……你太黑了！”
圍觀者不約而同地發出了長長的一聲“哦——”，原來真相是這樣的！的確，馬爾福家祖祖輩輩都是金發碧眼的白種人，就算娶老婆也要謹慎挑選。但是紮比尼是個混血兒，他不黑誰黑？皮膚這種東西可是天生的，就算再怎麽給自己抹粉刷漆，黑人也不可能變成白人啊！
“不過，為了感謝你為我帶了這些東西，我決定給予你一定的幫助。”塞洛斯忽然又是話鋒一轉，笑瞇瞇地道：“我有一個辦法，能讓你擺脫黑色素的困擾，拿到進入我家的通行證！”
德拉科心裏忽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塞洛斯，等——”
但是塞洛斯已經從口袋裏拿出了魔藥噴瓶，獰笑著對準紮比尼一陣猛噴：“感受一下白色的美好吧，紮比尼！”
……於是，在從魔藥辦公室出來後不到二十分鐘，塞洛斯又被打包扔了進去。
斯內普處理完紮比尼帶著一臉白色豹紋的皮膚，滿臉黑氣地轉身咆哮：“你的腦袋裏難道都是福爾馬林嗎！我給你這種藥劑不是讓你用在自己學院的人身上的！”
“你難道就不想看看這種膚色漂白劑的效果嗎，西弗勒斯？哦，好吧，我只是一時順手，順手而已！你要知道，對於一個魔藥師來說，不知道新品種的魔藥究竟有什麽效果實在太折磨人了。”塞洛斯眨眨眼睛，無辜地道。
斯內普扭曲著嘴唇：“Well，馬爾福家的小少爺，你究竟想表達什麽？你是想說自己沒錯嗎？”
塞洛斯乖乖舉起雙手：“我錯了，教父。”
斯內普冷哼一聲，警告道：“如果再讓我發現你把實驗對象放在自己學院的同學身上——”
“你就關我一周的禁閉？”塞洛斯期待地問。
“我會把你的那些所謂的研究手劄全部燒掉！”斯內普咆哮道。
燒吧，燒吧，反正東西都還在他腦子裏呢。塞洛斯不無心疼地想道。或許是因為從小到大陪伴他一起研究最多的人就是斯內普，又或許是因為斯內普對他父親式的疼愛和嚴師式的教導實在太過令人折服，雖然兩人的真實年齡差不了幾歲，但塞洛斯就是無法不用真正對待教父的態度去對他。而斯內普也完全值得人去用對待長輩的態度去尊敬和聽話。
再一次把塞洛斯拎進實驗室，斯內普這次給他布置了一大堆基礎魔藥作任務，比如醫療翼需要的感冒藥水若幹，某個老頭需要的蛀牙魔藥若幹，一年級到三年級魔藥課課本上所要求的所有魔藥樣品各一等。塞洛斯乖乖地開始熬制魔藥。考慮到蛀牙魔藥算是其中難度最大的一個，所消耗的時間也是最長，塞洛斯將它放在了最前面開始熬制。過了兩個小時，斯內普推開實驗室的門進來之後，塞洛斯正開始把成品裝瓶。
斯內普看到鍋裏還剩下的魔藥時皺起了眉：“粉色？”
塞洛斯樂滋滋地道：“我加了二十毫升的福爾馬林進去，藥效絕對穩定，延時一倍！”
斯內普打開一瓶魔藥嗅了嗅：“苦艾味道？墨諾塞洛斯·馬爾福先生，假如你那雙尊貴的眼睛曾經紆尊降貴地掃過《魔藥大全》的第三章——”
“那個我三歲的時候就能背下來了，西弗勒斯。”塞洛斯嘀咕道：“好吧，其實我往裏面擠了一個蟾蜍的眼球。”
斯內普在心裏默算了一下效果，揚了揚眉：“SO？”
“於是它現在的效果變成了能維持三個月牙齒堅固和美白……但是有一個小小的缺陷，那就是喝下魔藥後的一天之內，那個人的身上的毛發會全部掉光，而且不知道是一天裏的什麽時候掉，效果堪比脫毛劑……比如頭發眉毛胡子什麽的。”塞洛斯聳了聳肩。
斯內普卷起了嘴唇，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很好。”最好是在禮堂吃飯的時候全部掉下來！
塞洛斯眼巴巴地看著他：“那個……教父，所以我能拿回我的手劄嗎？只要一部分！一部分就好！”
斯內普拖長了聲調，慢條斯理地道：“你不是說，對於一個魔藥師來說，不知道新品種的魔藥究竟有什麽效果是最折磨人的事情嗎？Well，你很快就能看到魔藥的效果了，這就是對你最大的獎勵。”
塞洛斯：“……”教父你個折磨人的蝙蝠精！！！明明手劄就在眼前，他卻不得不心頭滴血地看著它們被燒成灰燼，這才是世界上最讓人痛苦的事情啊啊！！！
作者有話要說： 總算避免了寫章節名之後，我開始越來越苦惱該怎麽寫梗概了……啊啊啊誰提供幾個好用的句式出來！七八九必攜家帶口以身相許！！
PS：感謝紅茶君的捉蟲
24Chapter 23
盡管早就做出了猜想，但Voldemort的計劃還是讓塞洛斯有些驚訝。他的意思是先去有求必應室，將冠冕魂片取出來融合，在聖誕節或者更晚的時候再想辦法去斯萊特林的密室。塞洛斯早就閱讀過先祖的傳記，知道斯萊特林的密室裏其實沒什麽東西，最多也就有一條蛇怪而已，還被他和鳳凰福克斯圍攻而死了……
好吧，最起碼因為塞洛斯的幹涉，這個時空並沒有發生密室事件，所以那條蛇怪應該也還活得好好的。Voldemort要是真的進去的話，還是能得到一些遺產的。
約定好時間之後，塞洛斯就在找機會和小克勞奇進行接觸。每個星期都有黑魔法防禦術課，他打算就借著這個機會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曾經進過阿茲卡班，又被父親以愛的名義囚禁在家裏十多年，小克勞奇的精神狀態有點奇怪，看起來好像敵視斯萊特林更勝過格蘭芬多，在課上總喜歡講一些有關折磨的手段。比如在第一節課上，他就拿出了三只大蜘蛛給他們演示了三大禁咒，這簡直是在赤果果地恐嚇和威脅！但是他演技出色，又選擇了一個合適的人選用來假裝，所以鄧布利多居然沒有對他產生懷疑。
塞洛斯這才上到第三節課，上一節課裏，小克勞奇開始讓他們使用一些咒語彼此對戰，這一節課也是這樣。他先是展示了咒語的效果，然後讓他們自行組隊練習。和塞洛斯搭檔的當然就是他新認的小弟格雷厄姆·普理查德。
他們練習的是除你武器。事實上，這個咒語對剛入學的一年級學生來說還是太難了，聽說另一個班級，格蘭芬多和拉文克勞合上的班就還在練習魔咒課上學過的基礎咒，他們這個班的進度卻如此超前……塞洛斯總覺得小克勞奇在針對自己，因為世界杯上他曾經威脅過小克勞奇。唔……或者還因為，小克勞奇覺得自己搶走了他的勞德的註意力？聽說救世主所在的那一班也不輕松……
塞洛斯這次的目的是光明正大地留堂，當然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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