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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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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害了你的父母,甚至要我騙走你名下所有的遺產。”

花流鶯的眼裏總算是能看到他,不再清冷退卻,“你告訴我真相,就沒想過退路嗎?”

朱喜兩手一攤,“無所謂,我那個賭鬼父親進監獄也好,好歹在監獄裏能消停地活著。總比他在外面混跡賭場,面臨還不上錢的生命危險強得多。至於那個張如恭,我已經報警了。他每次威脅我,我都有錄音。”

人心,深不可測。

誰能想到,為了錢財,會有人做得出來謀財害命的事情呢。

花流鶯癱在沙發上,兩眼無神,楞楞地朝著茶幾發呆。

朱喜拍了拍她的肩膀,寬慰幾句:“流鶯,你也別太難過。畢竟人生漫長,你還是會遇到很多好人的。我就不拿自己舉例子了。我自知無顏面對你,不會再出現你面前。花流鶯,後會,無期。”

愛上一個錯誤的人,好比陷入泥潭。朱喜就是過於理智,才會只是止損,大義滅親,舉報了惡人,離開了花流鶯。

朱喜大步流星,推開門,止步於庭院的柏樹下,仰視頭頂的蒼穹。胸腔苦澀,暗自嘆息此生不會再愛了。

“天上不會掉餡餅,別看了。”慕容霈霈揶揄道。

朱喜切了一聲,“出門遇狗,不祥之兆啊。”

慕容霈霈接茬道:“狗在說什麽?”

“慕容霈霈!你和十年前一樣討厭。”

“彼此彼此,朱喜,你依舊很虛偽。”

“我哪裏討厭?”

“我哪裏虛偽?”

“你才討厭!”

“你才虛偽!”

兩個人異口同聲,默契十足。兩小無猜,青梅竹馬,可謂是從小的冤家。在朱喜萬分的理智中,慕容霈霈就是萬分之一的沖動、不理智。

慕容霈霈叉著腰,本打算懟他,被突然打斷。

吱呀一聲,花流鶯推門而出,望著眼前的兩個人,有了一絲尷尬。慕容霈霈收起兇惡的模樣,扮作溫柔,“我朋友說在夢巴黎看到了你要找的人。”

聞言,花流鶯顧不得其他,領著司機就前往夢巴黎。

朱喜和慕容霈霈對峙。

烈陽下,他們瞪著對方,好似在用意念廝殺。

“狗男人。”

“母夜叉。”

“讓開。”

“偏不。”

司機將車庫裏的車停在院門前,花流鶯一揮手:“我走了。你們好好相處。”

慕容霈霈甩開朱喜,沖到花流鶯身邊,拉開車門,“等會兒,我陪你一起去。剛好這幾天過節,放假三天。我有時間。”

朱喜不甘示弱,拉開車門,直接坐在花流鶯右邊。

他們兩個人一左一右,花流鶯在中間頗為尷尬。“朱喜,你不是說要去很遠的地方嗎?”

朱喜舔著臉,“突然就不想去了。流鶯,我要陪著你。”

慕容霈霈恨不得給他踢下車去,礙於花流鶯,只得是瞪著朱喜。

“某些人啊,就是虛偽,都說了離開,還死皮賴臉地不走。”

“某些人啊,粗魯,粗俗,說話的聲音粗獷得像男人婆。”

陰陽怪氣的兩個人小聲嘀咕。這聲音不大,車內的四個人都能恰好聽見。花流鶯索性捂住耳朵,閉目養神。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

來來回回尋找多遍未果,只得作罷。在折返的路上,朱喜忍不住陰陽怪氣起來,“某些人啊,說有線索,結果連個人影都沒瞧見。”

慕容霈霈面露愧色。

花流鶯說道:“謝謝你,你能幫我,我就已經很感激了。”她拉著慕容霈霈的手放到朱喜的手背上,“你們都是我的好朋友。好好相處,別鬧了。”

朱喜和慕容霈霈哼了一聲,扭過頭,各自看向車窗外的景色。

花流鶯無奈地搖了搖頭。

車停在岔路口。

遠在郊外,車子故障,一行人只好下車。幸好荒郊野外,不用擔心會造成車輛擁堵的情況。司機駕齡夠久,是有些修理汽車故障的技能在身上的。

花流鶯不知怎的,一眼瞥見路邊的野花,出於好奇心,附身去看。野花距離車,不過十米之遙。他們三個人親眼目睹了一場爆炸。

汽車與司機被炸飛,恐怖而短促。車毀人亡,就只在一瞬間。

三日後,經調查取證,系謀殺。

謀財害命。

蓄意破壞車輛,制造意外身亡的假象。

不曾想,花流鶯,慕容霈霈和朱喜三個人僥幸活下來。

警察揪出幕後主使,花家從此又少了一位人員。熟人作案,往往最令人心寒。平時看不出來,一到關鍵時刻,兇相畢露。為了錢,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花流鶯慢慢接受現實,一夕間長大了。

上學,上班……

有人說時間是治愈一切的良藥,其中不包括思念。一晃十年過去,花流鶯依舊沒有能忘記朱厭。畢業於名校,掌管集團,不抽煙不喝酒甚至無任何不良嗜好,這樣的花流鶯無意是最好的。卻也是她最不想要的樣子。

十六歲的生日願望,找到朱厭。

十七歲的生日願望,找到朱厭。

……

今年,二十六歲的生日願望——找到朱厭。

不喜熱鬧,沒有舉辦生日宴會。花流鶯簡簡單單地穿了件紅色長裙,提著一瓶紅酒,獨自落寞地躲在天臺上。不施粉黛,亦是出水芙蓉的絕色。她抿一口酒,嘆息一聲。十年啊,一個人能有幾個十年。

捂著心口,追憶往事。

找了十年,念了十年,可悲可嘆。說來也奇怪,這顆屬於朱厭的心臟,一直沒有任何的波動。按照道理說,她應該是能從心臟感受到朱厭的喜怒哀樂。為何感受不到朱厭的情緒,她不敢去想最壞的方面。

朱厭沒有心臟,又從古代穿越到現代,會變成什麽樣子呢?最壞的方面,便是消亡。

她自顧自說道:“阿厭,你到底在哪裏呢。”

“幹媽!幹媽,你在哪裏啊?”稚嫩的聲音不斷湧入耳中。花流鶯趕緊抹去眼角的淚痕,裝出風輕雲淡的模樣,起身迎接她的幹兒子。

小短腿飛奔撲到花流鶯身上,張牙舞爪求抱抱。花流鶯寵溺抱起他,“阿煜。”

“阿煜,快下來,別累著你幹媽。”後面追過來的年輕父母教育道。

不說還好,一說阿煜摟緊了花流鶯的脖子。花流鶯笑著說道:“阿煜很輕,我抱著吧。”

慕容霈霈打開蛋糕盒子,插上蠟燭。

“狗男人,還不擺好菜。麻溜地。”

朱喜不服氣地冷哼了一聲,乖乖將食盒裏的佳肴擺在桌子上。

阿煜湊在花流鶯耳邊小聲絮叨:“幹媽,我很快就要有個妹妹了。”

“我知道你喜歡清凈,就沒有訂酒店。這些菜,那可都是我——親自點的——外賣。是你最喜歡的那家飯館做的。先吹蠟燭,吃蛋糕,最後吃菜。好了,來許願吧。阿煜,讓他抱。”慕容霈霈所指的“他”即是朱喜。他們即便是結婚了,也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鬧。從沒有親昵的愛稱,卻是最牢固的關系。

朱喜手去抱阿煜,嘴裏不依不饒:“我憑什麽聽你的。”

花流鶯笑著看著他們一家三口。

身後煙花絢爛。

可惜,阿厭不在。

生日願望——他若平平安安,多少歲月皆可等。等不起,也等。找不到,也找。

歸宿

“你說啊,十年,找了十年,都沒有找到。會不會他其實,已經那啥了?”

慕容霈霈喝得醉醺醺,兩眼迷離。朱喜早就抱著熟睡的阿煜回公寓了。

花流鶯臉頰坨紅,醉的不輕,“不會的。”

慕容霈霈手伸向半空亂戳,胡言亂語道:“他、他到底是什麽人啊,為什麽不能報警,讓警察幫著找他。流鶯啊,你有沒有拿我當朋友,都不肯告訴我,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花流鶯閉著眼,躺在松軟的沙發上。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們的相遇有些偶像劇。那是一個晴空萬裏的好天氣,我被花非霧推下懸崖。一陣狂風,嗯,就是一陣很狂很狂的風,將我吹啊吹。忽然,我被吹到海面,掉進去。萬萬沒想到,我不僅沒有被淹死,我還遇到了他。”

“那個時候,我已經被嚇傻了。而他呢,就像一尊高不可攀的佛像。只是他被鎖鏈困住。當時,我心裏那股憐香惜玉的勁兒上來了。也許是腦子抽了。我居然想著英雄救美,把他救出去。我也不管他是好人還是壞人,那裏究竟是哪裏。我瞧著他好看,就是想要保護他。”

“他嘛,看著生人勿進的模樣,其實很溫柔。每次都走在我前面,給足了我安全感。旁人都叫他妖龍朱厭。可,我偏不那麽叫他。我要叫他——阿厭!我家的阿厭,模樣俊俏,脾氣好,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

慕容霈霈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仰躺在沙發上,對上一雙含情眼,嬌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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