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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牡丹化身出現在逍遙旁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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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大王…李柱跟著微臣幾十年了,如今死在一個賤人手裏,微臣心痛不已!”

逍遙抱住昏迷的李氏桂枝,淚水一滴一滴的滑落,“娘,你要挺住啊!千萬不要離開逍遙啊!”從懷裏掏出一粒丹藥塞入李氏桂枝的口中,幾根銀針刺入胸口的穴位。

蘇妲己指著一心救治自己娘親的李逍遙,“大王,這個賤人自己都承認了,請大王懲罰這個冒充臣妾的賤人死罪!”

“大王,既然逍遙承認她是李逍遙了,請大王將她還給本公子!”伯邑考抱拳行禮。

“是嗎?在孤面前居然就敢動手打人,當我帝辛是個擺設嗎?”一掌拍向蘇護,漂亮的轉身,再一掌拍向伯邑考,“我帝辛的妻,也是你能惦記的?”對著一邊站立的蘇妲己就是一腳,“就憑你也想做孤的妃子?當初不願意,如今再也不可能!”

半跪在逍遙身邊,柔聲的問道“丫頭,奶娘可有事?”

美眸裏蓄滿了淚水,眼波蕩漾的看著帝辛,“大王,當初不是臣妾的錯,如果當初不是他們用我娘來逼臣妾,臣妾也不知道會遇到大王,得到大王如此的寵愛!”淚水慢慢的滑落,那梨花落雨的媚態,讓帝辛的心融化了。

“小黑子將奶娘抱去找孤的禦醫查看,將這裏一幹人等押如大牢候審,李柱拉入後山餵狼。”

“大王請饒命啊?大王,如今李逍遙承認自己不是蘇妲己了,為何大王還寵著那個賤人呢?”

星眸微撇了一眼蘇妲己,“掌嘴二十,押入地牢。”

抱著逍遙飛身出了大帳,來到馬車裏,薄唇不由分說的親吻下去,那灼熱的吻,讓逍遙情動的回應他,不管心悸痛的厲害,直到痛昏在帝辛懷中。

陰暗潮濕的地牢裏,蘇妲己捧著腫的跟豬頭的臉,恨恨的對著面前妖嬈的女子怒氣沖沖的指著,“你不是說我只要證明自己是蘇妲己,大王一定會把那個女人趕出大帳嗎?如今為何卻是我被打成這樣還做了牢房?”

牡丹弱柳行姿般的坐在一個蹬子上,彈彈自己的衣襟,“知道你出了事,本仙不是立馬趕來了?”伸出手對著那張看著就惡心的臉使出一道仙力,將鏡子丟給她,“看看吧?”

一張絕色的容顏出現在銅鏡裏,瞬間睜大了美眸,“我…我…為何變成了那個賤人逍遙了?”

“只有變成這張臉,你才能活下去懂嗎?”輕撫自己的臉蛋,“你不是說那賤人懷孕了嗎?如果到時我肚子裏沒孩子怎麽交代?”

擡手握緊她的下巴,“你敢質疑本仙?好好享受你的寵愛,孩子在你肚子裏會生下來的,只不過不會成活而已!”

一把拎著她的衣領,轉個圈一道霧氣透過木窗飄了出去。

“小桃,奶娘真的好點了?”逍遙興奮的跟著小桃往後賬走去。

“仙子,我真的可以進去了,我怕…”

牡丹點了點她的額頭,“大王的寵愛你不要了?你父親不救了?伯邑考和周文公姬昌可就要被押往朝歌了?你也不管了你心愛的姬公子了?”

握緊拳頭,咬咬牙,閉上美眸,回想往日逍遙的動作和走路姿勢,頓時底氣十足,“仙子,放心,李逍遙和我畢竟生活了十幾年,朝夕相處絕不會被大王看穿了去!”

“希望你不要讓本仙失望,李逍遙哪裏本仙還要去處理呢?你好自為之!”

蘇妲己美眸裏閃過一絲厭惡,慌忙斂去眼眸裏的神色,低頭彎腰行禮,“仙子慢走!”

“奶娘…”逍遙扶起躺在床上的李氏桂枝,“臉色好看多了,最近大王還要和姬昌談判,你就在這裏好好休養幾天,我會日日過來看你的!”

“娘娘…那個…?”

“沒事了,放心吧!都被大王關起來了,以後沒有人能傷害到我的!”從懷裏拿出一枚金牌,靠近李氏桂枝耳邊,“昨夜大王悄悄的給我的,說是免死金牌!”

李氏桂枝一把抓住金牌看了看,“趕緊收好了,貼身收藏好,這可是保命符,任何人都不告訴懂嗎?”

“那小桃和小喬呢?”

“也不準說,如今真正的蘇妲己對你虎視眈眈,還有那個女醫也不懷好意,遙兒,大王的寵愛是你唯一能生活下去的支柱!”

逍遙將金牌放入自己的貼身內衣中,“小桃…小桃…”疑惑的看了一眼李氏桂枝,“這丫頭,我讓她守在門口,不會偷懶去了吧?”

“李逍遙…你我之間的債,今天了結了吧?”牡丹一步一步的走進帳篷裏。

☆、29章逍遙失去記憶

“喜兒…不經本宮宣召,你敢私闖?”逍遙冷冷的站起來,”還是?你有什麽要對本宮說的?”

拍拍身上的衣衫,步步生蓮,滿面春風般的伸出纖纖小手,撩起自己的一縷墨發在指尖繞圈,對著怒目而視李氏桂枝就是一道仙力,頓時李氏桂枝軟軟的倒在床上;滿意的揚起紅唇。“逍遙,上一世你們姐妹情深,這一世本上仙讓你知道,就是姐妹情深也無法相信!也照樣奪了你的一切!”

“是嗎?你真的以為大王會相信蘇妲己?而且會重新納入後宮嗎?”看著床上的李氏桂枝猶如睡熟一般,放下了心。“大王會不喜歡蘇妲己,如果她變成你的模樣,而你…變成她的模樣呢?”美眸冷冷的看著傻住逍遙,“你覺得和你生活在一起的蘇妲己變成你的模樣,大王能分辨出來嗎?”

“你到底是誰?為何要如此針對本宮?”

“本上仙是誰?等你死了自然知道,不過如今本上仙可不能讓你死了,也太便宜你了,本上仙要慢慢的玩死你!”

手裏的三根銀針對著牡丹就射了出去,輕蔑的一笑,“雕蟲小技也能傷到本上仙嗎?”右手拍出一道法力,禁錮住逍遙。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多次使用仙法,頻頻反噬,看樣子必須回歸天庭吃下那顆救命丹藥方可保自己再次來到凡間。

擦去嘴角的鮮血,“別看本上仙吐血,對付你還是綽綽有餘了。”小手對著逍遙的頭頂拍下去,“洗去你的記憶,在送給伯邑考,你說你的大王知道,你委身了伯邑考,還會接你回宮嗎?”一陣大笑,血絲滴滴滑落。

逍遙的美眸裏露出絕望的神色,“柱子,本宮不該派你跟著大王的!不然今天也不會落到如此地步?”一滴淚滑落在衣襟上,跟著昏倒在牡丹的懷中。

臉色蒼白成透明的紙張般的牡丹,踉踉蹌蹌的抱著逍遙,丟給伯邑考,“帶著她走的越遠越好,我會布下讓帝辛誤認為你和牡丹逃跑的跡象,你的父王姬昌,已經到了這裏,估計這次你的父王要被帝辛幽禁了。不過本仙可保他平安無事!”

“仙姑你的身子…?”

“快走…本仙沒事,只是最近用仙法太多,休息幾天就好!”

將昏迷的逍遙抱著翻身上馬,“仙子放心吧!本公子思慕逍遙已久,如今她沒有以前的記憶,如何還能知道她以前的身份,不過她腹中的孩兒…”

牡丹穩住身形,“就說是你的!她對你更會死心塌地的!”轉身捂著胸口,忍著那即將上湧的鮮血,看樣子自己要馬上走才行,一道白光,牡丹消失於天地間。

三日後,逍遙悠悠的醒來,揉揉頭,為何好痛?搖搖腦袋,裏面一片漿糊般,迷惑的睜開美眸轉動,簡陋的茅屋,裏面的擺設更是寒磣的讓逍遙皺起眉頭,這是哪裏?為何這裏的一切都這麽陌生?腦子裏更是一片空白。

“遙兒,你醒了,為夫告訴你不要亂跑,你不聽?如今磕到腦袋,可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啊?”伯邑考輕撫她的額頭,溫柔的低語,“遙兒,如今你有身孕,可不能在到處亂走了?”

擡起迷茫的美眸,“你是誰?我叫什麽?”

“這摔了一跤,怎麽把為夫也給忘了?我是你的夫君伯邑考,你是我的妻李逍遙,你是這後山的李家村的李家姑娘,我是前頭村莊的,從小和你訂下娃娃親,這不你我成親剛一年,而你又給為夫早早的懷有身孕,等你生下孩兒,為夫帶你回家見為夫父母。”

李逍遙?我叫李逍遙?腦海中隱隱飄來這幾個字,“大王…”

伯邑考努力克制緊張的心裏,“莫非遙兒看到山中那只老虎了?”端起一旁茶碗倒一杯溫水放在逍遙紅唇邊,“遙兒剛醒,喝點溫水,為夫去給你煮吃的去!”

大王?老虎?美眸看著俊逸的伯邑考,這個人為何這麽熟悉?莫非真是自己的夫君?可腦海中那張謫仙的容顏是誰?喝下茶杯裏的水,揉揉太陽穴,疑惑的看著他,“你我既是夫妻,為何要住在這麽簡陋的茅草屋裏呢?”

一把將她抱起,“遙兒,這裏可是你選的啊?你來看…”抱著她走出柴門,竹籬笆旁種滿了開的怒放的薔薇。石子小道旁,一朵朵百合花搖曳生姿,空氣中的清香味,讓逍遙閉上美眸深深的呼出一口氣,那香味讓人迷醉。

“遙兒,這裏美嗎?你看院墻外面,那是你我親手栽種的果樹,來年櫻桃熟了,咱們的孩兒也該出生了。”

逍遙摸摸微微隆起的腹部,為何這個懷抱是這麽陌生?手指左前方,“那些梅花也是你我種的嗎?”

“我抱你過去看看,如今你身子虛弱,我昨日獵了幾只風雞,燉了湯,等會為夫端給你吃!”憐愛的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又一個畫面閃過,快的逍遙來不及抓住,羞紅了絕色的容顏,“那個…那個…我自己走吧!怕累著你了?”

將她在懷裏墊了墊,“就遙兒這重量,再來一個為夫都抱的動!”

逍遙坐在茅屋前,伯邑考給她用竹子做的搖椅上,這幾天伯邑考對自己那豈是一個好字形容的,寵愛的恨不得將自己融入他的骨血中,可為何自己的心底總是空蕩蕩的呢?摸了摸胸口,這裏莫非以前進駐了何人了嗎?

“遙兒…外面逐漸變冷,你註意身子。”摸著她微涼的手指,以後坐在門口看景色,要多加件披風知道嗎?“伯邑考抱起她,進入茅屋內將她輕輕的放在床上,翻身將她放在自己身上,桃花眼裏深情款款的看著她,用手圈住她的脖子,含住那讓他早已無法忍耐的紅唇,輾轉纏綿,攻城略地,手指探入她的懷中撫摸。

熟悉的畫面,不熟悉的人?為何閃過的都是那張謫仙的容顏呢?胸口微涼,逍遙猛地驚醒過來,唇間的觸感為何如此難以忍受?他是孩子的父親?親密應該無數次了,那現在惡心的感覺又是從何而來?

☆、30章雪天的逍遙

“上仙,您這是?”虛幻的如透明的牡丹分身回歸本身,再一次口吐鮮血。

“芍藥,你把本上仙的那顆靈藥拿來,如今本仙想要快速恢覆仙力下界,必須吃了師傅留給我那顆靈藥了!”

“上仙,你如果服了那顆靈藥,以後回歸天庭也會仙力下降的,天尊或者王母聞起來可如何是好?”

臉色鐵青的牡丹,美眸恨恨的瞪著芍藥,“廢話什麽?趕緊給本仙拿來?本仙要看看下凡塵的二郎神是如何和他的未婚妻雙宿雙飛的?日後天尊如果知道自己的孩子喊別人爹爹,那時會是什麽感覺?”哈哈哈…

“什麽?神君也下凡了?難道日後不怕天尊給他扣個帽子,觸犯天條嗎?”

牡丹撇嘴,輕蔑的一笑,“天尊自己都下凡塵,還能去拿天條說事嗎?二郎神也是個癡情的種子啊!只是如今不知道可生米做成熟飯呢?”接過芍藥遞過來的靈藥張開紅唇吐了下去,“你給本仙守著,本仙要好好修煉這顆靈藥。”

逍遙覺得惡心的感覺越來越重,忍不住酸水吐了出來,正在興起的伯邑考,被逍遙的酸水噴了一身,那酸澀的味道,讓素有潔癖的伯邑考,拉緊衣服就跑出了房間。聞聞身上的味道,惡心的往後山的小河邊跑去。

用手擦去嘴角的酸水,將衣襟拉好,撫摸著隆起的肚子,手心感覺到微微的胎動。

“孩兒,為何我總感覺缺失什麽了呢?為何你的父親想和你娘親熱,會感到惡心呢?他應該是我的夫君啊!可我偏偏找不到那種親密的感覺呢?孩子啊?告訴娘,該怎麽辦啊?”不停的撫摸著腹部,絕色容顏上的母愛光輝圍繞。

一晃一個多月過去了,肚子越發大了很多,行走都要扶著肚子,對於伯邑考的親熱,逍遙依然無法接受,幾次不歡而散後,伯邑考對逍遙的態度越來越冷,出走的時間也越來越長,如今都七天了,米缸裏已經沒有米下鍋了,只剩下一些腌制的獵物,和園子裏的蔬菜。

提著籃子扶著腰身,慢慢的向菜園子走去,為了孩子,怎麽都不能餓肚子?天氣漸冷,哈了一口氣,望著迷霧的天空,自己到底是誰?為何自己的家人都不來看自己呢?如果真如伯邑考所說,後山離這裏遠嗎?自己眼看著就要斷糧了,自己挨餓不怕,可不能餓了孩子?既然他們不來,自己就去看看為何娘親和父親如此狠心不來看望自己?彎腰將地上長勢良好的青菜摘了一籃子,今晚就將就吃吧,明早夫君不回來,只有去後山的娘家去看看能不能借點糧食了?

洗漱幹凈,逍遙躺在硬硬的床上,從枕頭下摸出那枚金牌,免死金牌,自己為何有這枚金牌呢?這是誰給自己的呢?重新將金牌塞入貼身內衣裏,這塊小巧的金牌在自己孩子出世後送到當鋪裏,還能當些銀子,維系孩子和自己的生活應該沒問題了;雙手撫摸著隆起的腹部閉上美眸。

早晨陽光照進茅屋裏,碟如蟬翼的睫毛微微輕顫,一汪秋水的美眸慢慢睜開,窗前的黑影讓逍遙猛地做了起來,“夫…君…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伯邑考轉過身子一步一步的走進床邊,一把掐住逍遙的脖子,惡狠狠的貼近她的臉蛋,“今天,如果你在不從我,就不要怪我傷了你肚子裏的孩子?”眼眸裏的痛意和恨意一覽無餘。

“夫君…他可是你的孩子,你忍心傷到他嗎?”脖子的痛意讓逍遙緊皺眉頭。

大手一揮,逍遙的內衣隨著飛揚,那枚貼身的金牌跟著滑落床底;因為懷有身孕,胸前的柔軟更加豐盈,活脫脫的像兩只兔子般在空氣中跳躍。看到那跳動的雪白,伯邑考的眼眸變得無比幽深,毫不憐惜的揉按;另一只手撕開她的褲子,雪白無暇的身子裸露在空氣中,逍遙忘了哭泣,只是無助的顫抖,連反抗都忘了。

淚水成串的滑落,為了孩子,她不敢反抗,在她的潛意識裏,自己的清白不重要,肚子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雪白的身體在伯邑考的蹂躪下,青紫斑駁。

心冷的感覺讓逍遙默默的起身穿衣,伯邑考早已不見身影,進入廚房看見米桶裏新米和新鮮的肉類,忍著身上的疼痛,淘米做飯,不為自己只為肚子裏的孩子;任憑淚水就這樣的一滴一滴的滑落。

寒冷的冬季,漫天的大雪,逍遙擁住被子,身懷六甲的身子越發沈重。伯邑考已有半月沒有回來了,家裏的柴火也用完了,要去取劈好的柴,還要走出去,外面的大雪幾乎封住了柴門。冷的逍遙冷氣直冒,如果不生火,不吃飯的話,自己和孩子都活不過這個冬季?掀開被子,將棉衣裹緊了身子,慢慢的下床,如今肚子大的都看不到自己的腳了,拿起一根棍子,一手捧著肚子,慢慢的推開柴門,狂風卷著大雪對著她劈頭蓋臉的席卷而來。

為了生存下去,逍遙咬破了紅唇,跌跌撞撞的往外慢慢的行走,三尺深的積雪被逍遙走出一條深深的溝壑,嬌俏的身軀滾落在雪地上,飄落的雪花灌進逍遙的嘴裏,冰冷的雪花化為雪水流進逍遙的胃裏。眼淚隨著流了下來,緊緊咬住牙關,一步一步的往前爬,笨重的身子在雪地上留下爬行的痕跡,身子瞬間被雪花蓋住。逍遙的心裏只有一個念頭,為了孩子,為了生存,自己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就是這個念頭讓逍遙義無反顧的重新站了起來,白茫茫的世界裏,飛鳥早已物蹤跡,籬笆的薔薇早已枯萎,只剩下枯枝敗葉隨風飄揚。

走出籬笆小院,遠遠的看見柴堆,只要將它們抱回家,燃起火焰,就能有溫暖,有熟的食物;孩子,你要加油,讓娘親抱一堆柴火回屋,明天在下雪都不會讓娘挨餓受凍了。艱難的邁著小步,步法蹣跚的靠近柴堆,伸出早已凍僵的小手,那上面長滿了凍瘡,紅腫的讓逍遙差點拿不住一根木棍!

☆、31章暗衛柱子找來了

忍著手指尖的疼痛,逍遙一根一根的抽著木柴,雪下得越來越大,遮住了剛剛行走的路,風卷起雪花往逍遙的脖子裏灌,一口水沒喝,一口飯沒吃,饑餓加上寒冷,逍遙的體力越來越弱,整個人猶如飄零的花朵搖搖欲墜般站立,再次哈出一口微薄的熱氣,慢慢的彎腰下去,幾次想抱起那捆在正常人眼裏沒有幾根的木柴,冷汗隨著臉頰往下落,頭越發的昏沈。難道老天今天要滅了她李逍遙嗎?在這漫天的大雪中,沒有吃的?沒有柴火,等待自己的非死不可!強忍住目眩的感覺,想再次抱起那堆木柴,誰知雙膝一軟,跪坐在雪地裏昏了過去。

一道人影疾馳而下,看到被大雪覆蓋住整個身子的逍遙,眼眸裏閃過一絲痛意。彎腰將地上尚有一口氣的逍遙抱了起來!迅速飛身進入茅草屋內,將她慢慢放在床上做好,自己盤腿坐在她的後背,運功將內力緩緩的輸入逍遙的體內。

白茫茫的世界,逍遙不聽的奔跑,這是哪裏?為何慢慢沒有邊際,連棵樹和花草都沒有,除了漫天霧蒙蒙的大雪,看不到任何生命的跡象!用手象征性的撫摸本已隆起的腹部,平坦坦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孩子…”逍遙睜開了美眸,紅腫的小手立馬撫向自己的腹部,暗暗的松口氣,孩子還在,自己不是在雪地裏抽木柴嗎?怎麽會躺在茅草屋裏呢?身子暖暖的,難道他回來了?

端著熬好的野雞湯,輕輕的吹著,“娘娘,喝口熱湯吧?”

逍遙看見陌生的男人靠近自己的床邊,嚇得抱緊被子“你是誰?”

來者單膝跪地,手捧著雞湯,“屬下柱子,娘娘是屬下把您弄丟了,您喝完雞湯暖暖身子,不然小王子會餓壞的!”

濃郁的雞湯味,讓逍遙的肚子咕咕的叫起來,絕色容顏一片緋紅,看到跪在自己床邊的男子眼眸裏沒有一絲惡意,怯怯的做了起來,接過那碗飄著饞人香味的雞湯,不顧羞澀,腹中空空的感覺讓逍遙忘了矜持,大口大口的喝著美味的雞湯。

柱子站立一旁,看著自己的主子那迫不及待的模樣,心酸的淚流滿面,如果大王知道自己的女人在這座深山裏差點死掉,會不會滅掉整個西周,如果不是用姬昌逼迫,伯邑考死也不會說出逍遙的下落,柱子接到信息後,第一時間馬不停蹄幾天幾夜不眠不休的趕到,他都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在晚來一會,看到的會是怎樣的情景?一屍兩命?想想都不寒而栗。

喝完雞湯,逍遙覺得全身舒坦了很多,用手背擦擦紅唇,“你為何喊我娘娘呢?我怎麽不記得有你這個屬下呢?”

該死的伯邑考,居然沒有告訴自己娘娘失憶了,“娘娘難道一點都不記得屬下了嗎?那大王呢?”

夢裏多次出現的謫仙容顏,那親密的思念感覺,怪不得自己和伯邑考每次親熱都會惡心不已,要不是他…自己就被他…“柱子,我真的是娘娘?你們大王叫什麽?”

“商紂王帝辛!”

“帝辛…帝辛…”逍遙抱住了頭,淚水落了下來,“我的頭好痛啊!”昏倒在床上。

忍著酸楚的淚,柱子將被子給逍遙蓋好,信號彈已經發出了,等雪化了,大王一定會來接娘娘回宮的,那個假的娘娘真的以為自己能騙得了一世英名的大王帝辛嗎?濃眉緊皺的望著外面依然沒有停止的雪花,狂風肆意。頭頂上的毛竹搭建的草棚在狂風中搖擺,如果這雪不停,這茅屋岌岌可危了,飛身踏上屋頂,細看了一下,飛身落下去。

逍遙慢慢的醒來,屋裏暖暖的感覺,舒爽的伸個懶腰,轉眸看到一旁的火盆裏的炭火,這麽久?還沒有誰這麽細心的照顧自己!

“柱子…柱子…你在嗎?”

一道身影閃過,抱拳行禮,“娘娘醒了,要喝水嗎?還是餓了,屬下將雞湯都燉在鍋裏呢?”

紅唇微微輕啟,小臉一片羞紅,“那個…那個…”捂住肚子,自己要出去小解,可如何開口啊?

“娘娘,莫非您肚子不舒服?”柱子緊張的看著逍遙。

將臉轉過床裏面,細聲低語,“我…我…想要小解!”這幾個字硬是讓逍遙差點咬到舌尖。半天沒有反應,逍遙轉過頭,屋裏早已沒有人影,咬咬牙,這個柱子,不知道自己行動不便,不能出門去茅房嗎?掀開被子,剛穿上鞋子,柱子拎著一個木桶走了進來,想扶她又不敢上前的動作讓逍遙掩唇笑了出來。

轉過通紅的臉,“娘娘,你睡著的時候,屬下做了一個恭桶,你身子不方便,就在這屋裏用吧!”丟下木桶,飛身飄了出去。

逍遙走到恭桶前,看著關好的門,心裏暖暖的,為何?伯邑考就沒有這種讓人心暖暖的感覺呢?

有了柱子的細心照顧,每天柱子都會說些大王帝辛和她以前的事情,試圖讓逍遙記起一星半點以前的事,可惜無論柱子說了多少?美眸裏顯露的都是茫然無措的神情。

茅屋經過風雪洗刷,如果不是柱子幾次修繕,估計早已倒塌!七天七夜的大雪終於停了!柱子站在屋頂,真是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啊!屋裏即將斷糧,想捉只野雞都找不到蹤影,主子和小主子可不能餓著啊!耳朵仔細聽了一下,最近逍遙奢睡的時間變長了。

飛身下來,將竹籬笆的門掩好,看了一下方向,自己要在最快的時間裏捉到食物回來。

伸個懶腰,看到窗外依然明亮,因為大雪覆蓋,天雖黑了,月亮的反射依然如同白晝。

“柱子…柱子…”心裏突然慌亂起來,這個溫暖如鄰家的大男孩不會和伯邑考一樣,說不見了就不見了吧?

起身,慢慢的走出房門,院子的雪被柱子鏟的幹凈,廚房裏也沒有人影,“柱子……”逍遙抱緊了自己的雙臂,柱子走了,估計發現自己不是他嘴裏所說的娘娘了,所以丟下自己走了…靠在籬笆慢慢的做了下來,淚水也跟著滑落下來,以後這裏就只剩自己和孩子了?沒有人會來照顧自己和孩子了?越想越難過,不禁嚎啕大哭起來!

☆、31

坐在籬笆旁的逍遙,絕望的眼神看著遠處白茫茫的一片,自己即將臨盆,身邊沒有一個人陪著,等待自己的結果顯而易見了。低下頭看著隆起的腹部,孩子啊!這是老天要亡了我母子倆啊?不說取暖,就是一日三餐都很難辦到?如果臨盆…自己還有多大的勝算能讓這個孩子平安降臨?越想越心灰意冷,雙手環抱住自己,閉上美眸,蓄滿的淚水滑落。

突然耳邊傳來一聲聲呼哧呼哧的聲音,驚喜的睜開美眸,難道他回來了?從沒有這一刻的感覺是那麽的驚喜?可當她看見自己面前三米的龐然大物時,整個人如同墜入數九寒天般冰冷,老天是真的不打算給自己一絲活的希望了?

一頭棕黑色的熊張開雙臂,黑色的眸子直直的看著嬌小的逍遙,餓了幾天了,終於聞到肉香了,可惜只能勉強塞牙縫了。肥胖的身軀左右搖晃的看著一臉驚恐的逍遙,揮動的厚厚的熊掌,邁開步子對著逍遙就拍了下去。

母愛的力量是偉大的,逍遙用力躲過那道熊掌的威力,但是那震動讓逍遙的身子在地上彈起又落下,只覺的一股熱流從下身流出來,雙手緊緊的抱住肚子,孩子,你要挺住啊?你不能丟下娘親一個人啊?不然娘親怎麽還有勇氣活下去?

淡淡的血腥味,讓一巴掌沒有拍到逍遙的黑熊憤怒了,轉動身子,伸出鋒利的爪子,對著那高高隆起的肚子就拍了下來;逍遙抱著肚子,閉上美眸,孩子…娘親和你一起走吧!

電光火石之間,一道劍光,熱熱的鮮血濺了逍遙的一身和臉上,沒有預期的疼痛,卻又濃濃的血腥味。睜開美眸,看見柱子手裏拿著寶劍,砍下黑熊的一雙熊掌,雙腳對著黑熊的胸口踢出去,跟著就是一劍穿心而過。一頭黑熊竟然被柱子給秒殺了?

轉身看到躺在雪地裏的逍遙,不知道是黑熊的血還是受傷的血?“娘娘,您怎麽出來了?哪裏受傷了?讓屬下給你醫治!”彎腰抱起身子冰冷的逍遙進入茅屋內。

逍遙捂住肚子,臉上的汗珠成串的滾落,柱子感覺抱著逍遙的身子下熱乎乎的,在看到逍遙痛苦的表情驚慌失措的將逍遙抱到床上,“娘娘,屬下該如何做?”長這麽大還沒看見女人流這麽多血的柱子,小臉煞白。

忍著一波一波的疼痛,小腹的墜痛敢越發強烈,紅唇早已咬破;“你去燒熱水進來,另外把我的藥丸拿來給我服下。”費了很大的力氣,將這些話說完,汗水將發髻都打濕了。

“屬下這就去辦!”娘娘要生孩子了,自己這個大男人可如何是好?日後大王如果知道自己給娘娘接生過,依大王善妒的心態,自己非給整死不可?可是聽娘親說過,女人生孩子猶過生死關,這分明又是早產,搞不好一屍兩命都有可能?到那時…大王非拔了自己的皮不可啊?想想只有不到幾個月時間,姜湯就被蘇妲己和胡喜兒聯手給活活的烙死了,那個黃飛燕如果不是及早通知黃飛虎,估計也難逃她們的掌心?如果娘娘死了……憤怒之下的大王,會不會興起荼毒天下的念頭,那時整個商朝都會毀在失去理智的大王手裏,以後被世人怒罵是跑不了了?不能這樣啊?為何自己發出信息都七天了,一個人影都看不到呢?難道…?柱子打個冷戰,目前要保住娘娘和小王子的安全最重要!

逍遙不知道自己疼了多久?汗水濕透的衣襟一片冰冷,屋裏燒起的柴火都無法抵禦那逐漸冰冷的四肢,美眸無力的睜開,慢慢的閉上,氣息一點一點微弱。

拎著一大捅熱水進入房間的柱子,剛剛還聽到主子嘶啞的叫喊聲,如今卻漸漸的微弱,放下水桶,奔到逍遙面前,看到臉色蒼白,緊緊閉上美眸的逍遙。

“娘娘……娘娘…”將手指放在逍遙的鼻翼下,呼吸時有時無,不好,娘娘因為驚嚇引起早產,如今命在旦夕。

運功對著逍遙的胸口按下去,“娘娘,大王在等著你呢?你不能丟下大王!還有你的親娘,如今被蘇妲己軟禁起來,也還等著你回宮去救呢?”

美眸動了動,逍遙將自己的手抓住胸口柱子的手,“柱子,告訴大王,一定要保我娘親平安!臣妾…臣妾…等不到見他了!”

“娘娘,你記起你是誰了嗎?”柱子驚喜的加大自己的內力輸入逍遙的身體裏。

一口黑血噴了出來,柱子手腳無措的拿起帕子擦去逍遙唇邊的黑血,“娘娘…你的藥丸是毒藥!”

胡喜兒…你給本宮的藥丸只有這最後一顆,也就是需要保命的時刻,卻是一顆致命的毒藥!更多的黑血吐出來,孩子…母妃沒用,最終沒有保住你!

“柱子,我死後…就將我埋骨如此吧!你不要回宮了,不然小命不保!蘇妲己、胡喜兒天道有循環,一定不得好死!”睜大的美眸裏蓄滿的淚水滑落,手從柱子的手裏滑落;那不甘心的模樣讓多年後的柱子永生難忘!

氣息冰冷的逍遙帶著沒有能生下的孩子,死在一座綿延的山裏,沒有鮮花,沒有靈堂,只有那漫天的大雪和傻傻的柱子!無論他輸入多少內力,最後精疲力盡的跪倒在死去逍遙的床邊,一個暗衛只有流血沒有流淚的大男人,居然會哭的驚天地泣鬼神。

三天三夜大雪方停,憔悴不堪的柱子,將逍遙和床一起搬到外面,床底的閃著金光的東西引起了他的註意,早已蒙塵的免死金牌。這是大王親手拿給娘娘的,也是商朝最後一枚,這塊免死金牌裏的秘密只有當代君王知道,有了這塊金牌就可以證明宮裏的那位根本不是逍遙!握緊了手裏的金牌,娘娘,你放心!害死你的人屬下一定會給你報仇!

一把火將這個院子連同逍遙都化為了灰燼……

☆、33章再次喝下孟婆湯

奈何橋上,花不見葉,葉不見花,火紅一片的彼岸花擠滿了整個忘川河畔,平靜的忘川水靜靜的流淌著,湖面薄薄的一層濃霧,讓整個忘川河神秘而誘人!一身白衣的逍遙站在奈何橋上,定定的望著橋下的忘川河,那誘人的氣息讓自己迷惘。

“上仙不虧叫逍遙,如今還有心情瀏覽這忘川河水?”司命一手拿著命薄踩著雲朵飄到逍遙身邊,臉上的笑容依然從容。

絕色容顏波瀾不驚的看著自認為很帥的撩撩自己的發絲,唇角輕啟“好久不見?不知道司命星君今日來有何交代?還是說…”

手指一伸,一個水晶球出現在半空中,司命靠近逍遙低語:“上仙那麽愛戀你的師傅,不想知道你的師傅如今在人間做了什麽嗎?”

美眸微微瞇起,牡丹,自己自認為的好姐妹?明月,自己自認為的好師姐?不用看都知道,明月在牡丹仙法的幫助下變成了自己的容顏,師尊,被牡丹的仙法控制,如今殘害人間!伸手習慣性的摸著早已平坦的腹部,那個精靈般的孩子也隨著自己消失在那個時代裏,希望他能在逍遙苑中,開心的做他的精靈,不要為了報恩來做她的孩子!

司命大手一揮,一副畫面出現在逍遙的面前,明月帶著嬌俏的笑容依偎在帝辛,也就是天尊的懷中,胡喜兒也就是牡丹,乖巧的揉按著帝辛的大腿,躺在龍椅上的帝辛端著酒杯,自己喝了一口,擡起明月的臉蛋,薄唇對著她的紅唇,將口中的酒緩緩的渡入明月的口中,一旁的牡丹主動的推開明月將自己的紅唇對著天尊的薄唇就印了上去,那嬌羞的模樣,讓逍遙捂住胸口,胃裏頓時攪動,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司命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背,被逍遙輕易的躲開,擦去嘴角的殘汁,“一向精明過人的天尊真的分不清你和明月嗎?逍遙,尊貴如天尊都免不了男人的陋習。”司命收回自己的手,背在身後。

又一副畫面閃過,天尊被明月和胡喜兒分別用紅唇餵酒,而下方的一個鐵柱上綁著一個女人,讓逍遙睜大了美眸,姜湯?帝辛的皇後,鳳眸裏的恨意,讓逍遙都覺得涼颼颼的。

修長的大手一揮,一個侍衛,嘴角陰笑的走到姜湯面前說著什麽?被姜湯吐了一臉的血泡沫,只見那身後的鐵柱慢慢變紅,幾十分鐘,一個絕色佳人,就成了骷髏。而上面的三人卻哈哈大笑……

“你看到了嗎?姜湯跟著天尊16年的夫妻,因為蘇妲己和胡喜兒,親手將自己的發妻送上炮烙,成了骷髏;你跟著幾萬年的師傅,不過是一杯迷情茶,還沒有把天尊怎麽樣?卻把你拉入凡塵去生生承受那十世的淒苦!上仙,你的癡戀值得嗎?”

微微蹙起秀眉,繼續看著畫面,蘇妲己搖曳生姿的走進一個懷孕的婦人,一道亮光一閃,纖纖的小手裏握著一把匕首,對著那捆綁的婦人,高高隆起的腹部劃了下去,嘴角微彎,婦人大聲慘叫,面目猙獰,不足月的胎兒滑落到地上,蘇妲己高聲大笑,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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