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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隱藏在七公裏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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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了上官思南的教室裏,看到了三個涉案人都在:首先是白露露,她坐在了一張椅子上,手裏死死的攥著手機,雙目紅腫,眼眶還噙著淚;旁邊站著一個女人,不住地安慰她。看樣子是她的助理;而在那臺價值不菲的鋼琴前,坐著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頭發後背,蓄著花白的胡須,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與困惑。

“你好,我們是離火市公安局的。”夏朗只說了這麽一句話,白露露卻像是瘋了似的撲了上來。

她的兩只手死死地抓住了夏朗的胳膊,不住地懇求說道:“求求你,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女兒,救救我的女兒啊!”

這位母親的力氣太大了,甚至讓夏朗都感覺到了一種疼痛。他好不容易掙脫開了,安慰說道:“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力的。我想問一下,事情的經過是怎樣的。”白露露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助理走了上來:“還是我來說吧,我是白老師的助理胡景兒。”接著,她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今天是白少燕的生日,約好了晚上和白露露一起吃飯的。她上午回來這裏上課。中午的時候,胡景兒來接白少燕放學,可是卻沒有等到她。

胡景兒便進了學校來找上官思南。孰料,上官思南告訴她,白少燕早晨根本沒有來過。

這時,上官思南走過來說道:“我以為白少燕很忙,因為她昨天和我說過,今天是她的生日。所以我沒有放在心上,就先給別的學生上課了。我想晚上再聯系一下白老師,看看是什麽情況。”

夏朗點點頭,示意胡景兒繼續說下去。

“我得知這一情況後,就急忙給白老師打了電話。白老師還在棚裏拍戲,馬上就趕來了。我們三個正說著這件事情,就……就接到了綁匪的電話……”胡景兒的眼神中出現了恐慌,她的身體抖了一下,很是害怕。

夏朗問道:“白老師,這個電話……”

白露露說道:“我有的,我有的。因為工作關系,每一個電話我都會錄音的。我現在給你聽……”她操作手機的時候,兩只手抖得厲害,手機都差點兒掉在地上。

終於順利找出了錄音,按下了播放鍵。裏面傳來了一個嗓音尖銳,且又有波動的聲音:“白露露是嗎,你女兒在我們手上,乖乖聽話。”“你們是誰?為什麽要綁架我的女兒?她真的在你們手裏嗎?”

“廢話不多說,一會兒我會告訴你怎麽做,不要報警,否則你女兒就死定了!”說完,那邊就掛斷了電話。

夏朗沈思著,這個聲音明顯是用了變聲器,而且通話時間很短,還不到二十秒。他先是讓韓笑聯系技偵部門查找手機號來源。對方都想到了用變聲器,應該不會忽略手機號來源這個問題。不過身為警方,任何一個微小的細節都不能錯過。

剛交代完畢,就聽白露露的手機一響,是一條綁匪發來的信息:禦水河有你女兒的東西。

簡簡單單的十個字,卻讓白露露看到了希望。她跌跌撞撞地跑出了教室,胡景兒見狀急忙追了出去。就連上官思南也不顧年邁,跟了上去。

夏朗第一時間卻沒有動。韓笑和曹妤兩人跑到了門口,卻發現他沒有跟上來。兩人不禁回頭:“夏隊……”

只見夏朗皺著眉頭。作為土生土長的離火市人,他很清楚禦水河。這條河全長七公裏,綁匪又沒有點明具體的地點。單靠他們六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曹妤,你留在這裏,檢查監控,看看上官思南有沒有說謊。笑,聯系分局同事,讓刑偵大隊的人全部換上便裝,跟我們一起去找。”

“是!”兩人響亮地回答。

來到禦水河後,時間已經是十五時左右了。夏朗簡單地分派了一下任務,沿著東西兩岸展開密集地搜索。禦水河全長七公裏,河兩岸全都是茂密的雜草和垃圾,在這裏翻找線索,好比在沙漠中尋找一粒沙子。但是除此之外,也沒有太好的辦法了。

這是夏朗第一次和綁匪交鋒。他的內心開始佩服對方的膽識,不但敢綁架大明星的愛女,還能夠選擇在這樣一處場景留下線索。因為綁匪很清楚,憑借白露露自己,根本不可能找到什麽東西,她只能是借助身邊的朋友或者警方。這樣一來,白露露是否報警了,綁匪一看便知。所以夏朗才讓所有人換上了便裝。

二十多人分散開來,沿河搜索。夏朗一邊尋找,一邊觀察著經過河堤的每一個人。這些人或老或小,或男或女,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綁匪。也許此刻,這個人躲在了暗處,冷眼觀瞧著這一切呢!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紅日西沈,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分局的大隊長喬賢禮跟夏朗商量:“這麽找下去不是辦法,天都黑了。短信裏連個具體位置都沒有,說不定是扔進河裏了。”

夏朗沒有說話,他在思忖著這個問題。這種可能性是存在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這件東西很可能已經被河流沖到了大海裏。綁匪的短信只說有白少燕的東西,會是什麽東西呢?在唯一的一次通話中,白露露問及了綁匪綁架的是不是真的是她的女兒白少燕。沒過多久,綁匪便發來了這樣一個信息,很可能是要給白露露一個答覆。通過這件東西,白露露會確認被綁架者是不是她的女兒。

喬賢禮見夏朗沒說話,便又說道:“有沒有可能是綁匪的惡作劇呢?”這種情況以前不是沒有發生過。

夏朗咬著牙說道:“找!這是目前唯一的線索了,就算是綁匪的惡作劇,也只能等我們搜遍每一個角落後才能確定!”

天色終於黑了,轉眼間已經是晚上的九點多了。很多人一路上彎著腰,甚至發現了幾只錢包和身份證,可關於綁匪口中的東西,卻始終沒有發現。有的人累得都直不起腰了,癱坐在一邊喘著氣。

夏朗在晚上的八點多鐘,和白露露三人匯合了。上官思南累得坐在了旁邊的一塊石頭上,夏朗給他遞了一瓶水,而後問胡景兒:“有什麽發現嗎?”

胡景兒失落地搖了搖頭。

白露露看到夏朗的臉上也同樣是一副失望的表情,她擔心警察撤退,哭著懇求說道:“我求求你們,求求你們不要走,你們幫幫我,我女兒在這兒,我女兒一定在這兒的!”

昨晚,陳妙言口述的那個案子令夏朗頗為動容。而他此刻,更是深切體會到了白露露愛女心切。他正要說什麽,喬賢禮走過來了:“夏支隊,同志們都累壞了。晚上也不利於展開搜索,我看我們不如等天亮……”

“找!”夏朗打斷他,斬釘截鐵地說了一個字。

“啊?”喬賢禮很吃驚。他從警差不多有二十年了,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

“就算是挖地三尺,也得找到!”

喬賢禮被夏朗堅定的語氣震撼到了,他重重地點了兩下頭,立刻跑回去對自己的部下分派任務。

禦水河寬十幾米,兩岸有七八米的寬度,雜草齊膝高。眾人已經找了七個小時了,還是沒有收獲。夏朗都感覺到自己快要絕望了。他終於支持不住了,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

“夏隊!”韓笑急忙跑過來扶起他,“怎麽樣?”

夏朗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但他累得已經開始喘氣了。

“這……這是什麽?”韓笑指著夏朗左後方的一叢雜草詫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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