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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她在害怕什麽?(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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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幕後之人的事,部門開會討論了整整三天,最後邢部長拍板決定,先不要輕舉妄動,只小規模的派人在雲省範圍內搜尋線索。

“先不要打草驚蛇,如果對方真的有築基境實力,我們勢必要做好準備再與對方對上,爭取一擊必中,不再給他藏匿逃竄的機會。”邢部長這麽說。

在搜尋對方蹤跡的同時,還要盡可能多的查找與他有關的事情。

秦安安想到不久前才剛看過的文件,猜測說,“陳麥的屍體可能也是這個人從海市帶走的吧,刨腹取出胎兒的手段,看上去都差不多。”

想要證實這個猜測,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找到殷虹莉的下落,從她口中問出真相。

就在事情一籌莫展的時候,許教授的實驗室終於有了新的突破,從陳麥與嬰兒遺骨中提取出的物質,被成功運用在了搜魂儀器上。

許教授先用那份從嬰兒遺骨中提取出的物質做實驗,結果搜魂儀器指向的方位,就在實驗室以南百米。

那裏恰好是收押晏修奕魂魄的地方。

她嘗試了七次,七次指向的結果都一樣。

緊接著,就開始拿陳麥的遺骨提取物實驗,搜魂儀器指向的位置很遙遠,對照地圖距離,恰巧是C國華人最多的W市。

“看來殷虹莉,確實就是陳麥了。”邢部長親自點了十個人,由行動組修為最高,已有煉氣期六層的佟隊長帶隊,前往C國,將殷虹莉帶回。

未免節外生枝,這項行動除了參與其中的行動組員,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

秦安安和晏君澤,就是其中之二。

距離殷虹莉被帶回華國,應當還有幾日。秦安安問清了大姐和二哥的行程,便打算趁著周末回一趟江城。

晏君澤聽說她要回去,就提議道,“我陪你一起回江城吧。之前成為海豚的那段日子,沒少受伯父伯母關照,我還沒謝過他們呢。”

晏君澤說的是,還沒有跟著秦安安上岸的時候。

秦安安已經和二哥約好了,明天一起出發,遲疑了一下,點點頭道,“晏老師,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們就一起回去……”

晏君澤當然不介意。

於是,第二天上午,早早打發走了經紀人和助理,自己等在貴賓候機室的秦凱,就等來了妹妹和……一名年輕英俊的男子。

“哥,這是晏君澤,晏老師。之前當過我的英語家教,現在就住在我公寓樓下,我們是很好的朋友。”秦安安向秦凱介紹道。

接著又對晏君澤簡單說道,“晏老師,這是我二哥秦凱。”

其實根本不用為晏君澤介紹秦凱,化作海豚生活在秦家的時候,他可沒少看見秦凱。

比起晏君澤的鎮定,秦凱此時內心糾結不已。不久前,他才剛和妹妹說過,可以把喜歡的男生帶過來讓他把把關,這才過去幾天,妹妹竟然真的帶了個人過來!

而他竟然真挑不出對方什麽毛病。

饒是站在兄長苛刻的角度來看,也不得不承認,這位晏先生氣度不凡,顏值頗高,站在妹妹身邊,竟還真有幾分相配。

這次回去,乘的是秦家的私人航班。

一路上,秦凱就坐在晏君澤對面,不時拐彎抹角地拋出個問題。

沒等飛機落地,秦凱就已經問完了晏君澤的年齡、學歷,家庭成員,甚至連晏君澤從小到大養沒養過寵物這種事情,都問了出來。

總體來講,秦凱還是滿意的。外貌嘛自不必說,秦凱覺得自己就算長得相當不錯的了,晏君澤與他相比,也不輸半分。

年齡上,晏君澤是比安安大了一些,可六歲的差距也不算懸殊,年紀大點還能更讓著安安、照顧安安。

再說學歷和工作,畢業於世界知名學府,自己創業開投資公司,怎麽看都沒得挑,無論放在哪,都是十分優秀的。

至於家庭……父母早亡確實令人惋惜,可這也意味著安安以後上頭沒有婆婆管束,肯定沒人給她委屈受。

再說了,他們家人多,家庭溫暖,這不正好互補!

秦凱帶著挑剔的眼光去看晏君澤,一路下來,竟是越看越滿意。

到了下飛機的時候,晏君澤主動從乘務員手中接過秦安安的箱子,秦凱落後半步,走在秦安安身旁,輕聲說,“這個晏君澤人不錯,你們要是想交往的話,哥哥不反對。”

秦安安腳下一個踉蹌,好懸沒摔一跤,晏君澤回頭關切地看過來,她急忙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也不知道他剛剛有沒有聽到二哥的話。

秦安安臉頰微紅,接著拉住秦凱的袖子,把人拉到邊上,“哥,你說什麽呢!”

“你不是帶人來給我看……”

“不是不是。”秦安安生怕他再語出驚人,急忙打斷他的話,解釋道,“晏老師和我一起過來拜訪爸媽,我這次回來是有事情想跟你們說。”

一擡眼,瞥見二哥那打趣的眼神,趕忙又補充了一句,“正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好吧。”秦凱勉強接受了妹妹的說法,兩人並肩往外走,他又悄悄八卦道,“那你真不喜歡他啊?我看他好像對你蠻上心的,是不是在追求你?”

“哥!”秦安安瞪了一眼。

秦凱立馬擡手,對著自己的嘴,做了個拉上拉鏈的動作。

這會兒已經十一點多,到家正是午飯的點。家裏只有秦立峰和蔣文珊在,傭人已經將午飯擺好。

見秦凱和秦安安還多帶了個人回來,秦立峰只楞了一瞬,就開始熱情地招呼人進來。

晏君澤給秦家人帶了不少禮物,送給秦立峰的是一對由名家雕刻的鎮紙,給蔣文珊的則是營養品和幾包珍貴的花種,還有送給老爺子的茶壺,送給秦凱的CD……

每一樣都恰巧是他們各自喜愛的。

“你也太客氣了。你是安安的朋友,來家裏玩,怎麽還帶這麽多東西,這可太破費了。”秦立峰掃了一眼那一堆禮物,看晏君澤的目光中,不禁多了幾分審視。

晏君澤笑了笑,沒有多做解釋。

蔣文珊輕輕拍了下丈夫的手臂,招呼兒女和客人落座,“先吃飯吧,邊吃邊說。”

坐下後對身旁的女兒道,“你大姐一會兒就到家,說是今天下午三點的航班。”

秦凱夾了一筷子花雕醉雞,順口問,“爺爺呢?”

“老爺子嫌天冷,這兩天去了西郊的溫泉療養院,下周才回來。”蔣文珊說。

“這樣啊。”秦凱心說,得虧老爺子不在,要不又要念叨那些有的沒的了。

飯桌上秦安安沒有開口說修煉的事情,等到下午大姐回來,她才將一家人都請到樓上的小客廳。

秦曼見晏君澤也跟了上來,印象裏總覺得這個人在哪見過,等秦安安將小客廳的兩扇大門都關上,她忽然想了起來。

“你不是……我讓小李給安安請的英語家教嗎?”

秦曼雖然沒有親眼看過晏君澤給安安講課,卻也是事先看過他資料的。

她還記得這位家教患了重病,年後就沒再給安安授課了。

秦家人的目光都落在晏君澤身上,秦立峰的目光中,除了審視又多出一抹提防。

“爸媽,大姐、二哥……啥事說來有點覆雜。”秦安安散開神識,籠罩住位於大宅三層的這間小客廳,確保他們說的話沒有其他人聽到。

“你們還記得九月嗎?就是我們救下的那條小海豚。”

“當然記得。”秦凱點點頭。

蔣文珊還有些遺憾,“我還讓碼頭的工作人員備了餵給它的小魚,可惜後來它就再沒來過了。”

“伯母,謝謝您。”晏君澤就坐在蔣文珊斜對面的單人沙發上,站起身親手為蔣文珊和秦立峰斟上一杯茶,眼底帶著幾分感激。

蔣文珊被他這舉動搞得一頭霧水。她餵海豚,安安這朋友謝她做什麽?

“伯父,伯母,我就是九月。”

“什麽?”幾道震驚的聲音在屋內響起。

秦立峰剛舉起茶杯,又放了下去,嚴肅道,“這種玩笑可不好隨便開,晏先生請慎言。”

“爸,他說的是真的,他真的是九月,先前他的魂魄一直附著在那條海豚身上。”秦安安連忙解釋道。

秦家人的第一反應就是,秦安安被人給騙了,秦曼最生氣,這騙子就是她找來的,才讓他有了接近秦安安的機會。

秦凱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他先前還覺得晏君澤人不錯,沒想到這剛過去半天,就開始滿嘴跑火車,扯得還是這麽玄學的謊……

一家人裏,唯一冷靜下來,覺得這事有蹊蹺的就是秦立峰。

他聽完秦安安的解釋,再看晏君澤和秦安安皆是一臉認真,不禁開始思考起這件事的可能性。

“你真是九月?”

晏君澤點頭。

秦立峰又將視線投向小女兒,“安安,說說看,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爸,您記得之前看的那個新聞嗎?C國YZ集團董事長,變更遺囑的那個新聞。晏老師就是YZ集團董事長的孫子,那時他已經被我從海裏帶上岸,我察覺到他看了新聞後有些異常,才問出了他的身份。”秦安安將當時的情況簡單概括一遍。

秦立峰越聽越困惑,“等等,你怎麽把他帶上岸的?家裏就這麽大點地兒,你把海豚養在哪?”

“爸,我先從頭跟您說吧。這次回來,我就是想把這些事,原原本本地給你們講一遍……”

秦安安深吸一口氣,沈靜下來,開口說道,“其實我癡傻十八年,不是因為醫學上認定的疾病,而是魂魄離體,去了另一個世界,那裏有修真者,有靈獸,就像是網絡上那種修仙小說一樣……”

秦安安將自己如何被禦獸宗宗主救下,如何修煉神魂,如何發現話本,又是如何歷經天道雷,回到自己身體裏的過程講了一遍。

這些是連晏君澤事先都不知道的。

秦安安說的雖然輕描淡寫,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聽出來其中的艱辛,就好比那天道劫雷,稍有一個不小心,就會落得魂飛魄散的下場。

每個人看向秦安安的眼中,都多出幾分心疼。

秦安安又講了在話本裏看到的內容,“我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那個話本呢,也不知道裏面說的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可迄今為止話本上的內容都能與現實對上。”

“難怪了。”秦曼忽然嘟囔了一句。

小會客廳裏正巧陷入安靜,她這句話立馬吸引來所有目光。

秦曼便說,“難怪月亮灣那個項目在最後精裝階段,時不時就有和尚道士參觀,宏濟寺的信真住持還來過一次,指點了我們園林風水應當如何布置。”

原來都是妹妹擔心重蹈話本裏的覆轍,特意安排人專門盯著的。

秦凱也有些後怕地說,“季悠那裏……其實要不是當時安安正好痊愈,我趕回了江城,原本我是打算答應她,試著交往看看的。”

倒不是說感情多麽深厚,只是那時他很欣賞季悠,好感也是有的。要不是因為狗仔偷拍一事,與季悠斷了往來,要不是妹妹發現季悠和淩霄關系甚密,說不定他以後真的會“喜當爹”,多出個怨鬼化作的孩子。

到時可就真像話本中寫的那樣,有理也說不清了。

秦立峰還記得當初秦安安和六月,在後花園裏挖出來的銅盒,也知道銅盒是楚謠埋下去的,卻不知曉小小一個銅盒背後,還有那麽多隱情。

楚雲萍對他們家一直不懷好意,楚謠也沒那麽簡單,先前游艇上推人那件事,根本就不是單純的嫉妒,而是真的想要將安安弄死,好奪取氣運,取而代之。

“虧我還覺得她就是受家庭影響,長歪了。”蔣文珊嘆一口氣,這哪裏是長歪了而已,分明就是和她外婆一樣,為非作歹,行盡陰毒手段。

蔣文珊伸出手,緊緊抓住秦安安搭在膝蓋上的手,掌心攥得緊緊的,像是生怕失去自己這個孩子似的。

秦立峰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無盡感慨,“傻丫頭,你怎麽現在才告訴我們,這快一年的時間,你自己扛著這些事情,該有多難啊。”

秦曼和秦凱臉上也露出幾分心疼與自責,一直以來他們都認為妹妹是柔弱的,需要保護的,卻不曾想並不是他們在保護妹妹,而是妹妹一直在默默地守護著他們,守護著這個家。

蔣文珊仍舊將小女兒的手攥得緊緊的,“安安,是媽媽沒有保護好你。”

秦安安擡頭看去,發現她的眼眶已經紅了,臉上滿是遷就與自責,“媽,這怎麽能怪你呢?”

“不,就是怪我,要不是我不小心,當年你可能也不會魂魄離體,在異界漂泊那麽多年。”蔣文珊越說越是內疚,不想讓兒女擔心,硬是將眼眶裏打轉的淚水憋了回去。

“媽,這真不能怪你,要怪也只能怪算計咱們家的人呀!”秦安安反握住母親的手,安慰道。

“你媽媽當年懷著你的時候,在花園裏摔過一跤,之後你早產下來,就與尋常小孩有些不同。這事她一直很內疚。”秦立峰擡起手臂,攬在妻子肩頭,輕輕拍了兩下,溫聲寬慰道,“文珊,這事真不怪你,算算時間,當年你摔跤的時候,應該正巧是那個銅盒被楚謠埋進院裏之後。這種玄學手段,就算你再小心,都很難躲得過去。”

“是啊,而且現在我不但恢覆如常,還多了很多尋常人沒有的本事,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啦。”秦安安順著父親的話安慰母親。

蔣文珊搖著頭說,“這哪算得福,媽就盼著你平平安安的,這什麽修煉捉鬼,一聽就很危險。”

秦凱的思維跳躍得很快,“那安安現在是不是會術法,就像電視劇裏那樣,可以排山倒海?”

“哪有那麽誇張,別說現在這裏的修真者,就連我在修真界時,也沒聽說過幾個可以排山倒海的大能。”

秦安安指指秦凱面前的茶杯,右手掌心朝上,微微擡起。

眾人就見那杯中的茶水,形成了一道約有一根手指粗細的水柱。

秦安安將攤開的掌心微微攥拳,只留下一根食指不停晃動,那杯中的水柱就按照她手指指向的軌跡,在空中“游來游去”,像是條靈巧的水蛇。

“這就是術法。”秦安安說。

秦立峰幾人已經從秦安安先前的講述中得知,他們都沒有修煉天賦,沒法成為修真者。

卻沒太多遺憾。

就連秦凱都不覺得欣羨,最初的驚訝過後,就只剩下對小妹的疼惜,“安安,你把這茶水控制得這麽好,一定練了好久吧,還有修煉,你說你每晚都在修煉,是不是回來這麽久,從沒有一天好好睡過覺?”

還真讓秦凱給猜對了。

自從回到自己的身體裏,秦安安沒有一天放松警惕,就算解決了話本中家裏那幾個潛在威脅,依舊每天都在勤奮修煉。

秦立峰聽女兒講完那十八年的異界經歷,又聽女兒講了近一年來發生的事,從中嗅到一絲不尋常,“安安,你突然告訴我們這些,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蔣文珊也反應過來,神情緊張起來,“安安,你遇到什麽事情了?這次可千萬別再自己扛著了,說出來,爸媽和你哥哥姐姐一起給你想辦法。”

“確實是有件事,我怕會讓咱們家也陷入危險,就想告訴爸媽和大姐、二哥,讓你們也有心理準備。”但也不光是這個原因。

她有些難為情地低聲說,“我還覺得之前一直瞞著你們,可能也不太對,也許你們不希望我將事情瞞著你們……”

“安安,別想那麽多。”秦曼站起身,走到秦安安身旁坐下,“不管你做什麽選擇,我們都是支持你的,我們知道,你是為了我們好。”

“是啊安安,要是你沒有回來,咱們家真的按照話本中的劇情那樣,我都不敢想……”秦凱有些後怕地拍了拍胸口,話本劇情中,全家可是只有他一個人活下來了!

劇情裏後來他又失蹤了,他覺得很可能和劇情中網友猜測的一樣,他是自殺了。

畢竟家人全都枉死,他一個人活下去,又有什麽意思呢?

家人都選擇理解自己,秦安安松了口氣,說起剛才還沒說完的事,“楚雲萍背後一直有人操控著他,先前埋在咱們家裏的木牌,還有讓晏老師靈魂離體的換魂陣法,可能都是出自那個人之手,他很厲害。我擔心依咱們家和楚雲萍、楚謠之間的關系,可能會被他盯上。”

當然這也只是猜測,楚雲萍擺明了只是對方一枚棋子,或許對對方而言,根本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秦安安又給家人講了有關這些事情的保密條約,有關修煉的事情,都是特殊部門要求,不能隨意對除親屬以外的人透露的。

至於魂穿異界的事,則是她自己的秘密,比修煉更加隱秘。

“你放心吧,我們不會對外人講,就連你爺爺那裏也不會說。”秦立峰承諾道。

說著又從領口取出一根紅繩,上面掛著的,正是秦安安不久前送回來的護身符木牌,“這個護身符,我和你媽媽都一直是貼身戴著的,以後也不會離身。”

“我想再給家裏擺一個防禦陣法,再煉制多一些護身的東西,讓你們戴著。”

秦立峰見她還不放心,便同意讓她去弄這些,還說,“我近期就會加大身邊的安保力度,還有你大姐、二哥身邊,我也多派幾個保鏢。”

秦安安最終在家裏待了一整個周末,晏君澤也留了下來,就住在秦安安隔壁空著的客房。

兩人合作,用了兩個晚上的時間,在大宅四周布下了一座陣法,一旦有修士闖入其中,便會陷入幻境,同時秦安安也會立即感應到。

此外,她又額外畫了幾張平安符,留給爸媽和大姐二哥,有這麽多靈符加持,別說是話本中那樣的車禍,就算是遇到空難,都能留住一條性命,僥幸存活下來。

做好這些後,秦安安和晏君澤就一同踏上歸途,返回京市,到京市機場時已是晚上九點,從C國W市直飛京市的航班預計八點半落地,延誤了半個小時,與他們前後腳降落。

行動組的佟隊長,特意在部門軟件上,邀請秦安安和晏君澤和他們同行。

“去看看吧,他們帶著殷虹莉,別出什麽岔子。”晏君澤說。

部門已經派了車子直接駛入機場,秦安安和晏君澤下了飛機,便沒有坐上擺渡車,直接上了部門的車子。

接著就接上佟隊長一行人。

殷虹莉雙手戴著部門特制的手銬,眼識和耳識也皆被靈氣封住。

秦安安從他們上車開始,就散開神識,籠罩住車子附近百米。

一路上車裏都沒人說話,路上暢通,很快就到了部門辦公大樓。

殷虹莉被佟隊長直接押入部門防範最嚴密的審訊室。

將她固定在座椅上後,才撤去附在她眼睛和耳朵上的靈力。

秦安安和晏君澤都在審訊室的玻璃窗外看著,裏面除了殷虹莉,就只有佟隊長、岑部長,和另外一名專門負責審訊的部員。

殷虹莉乍一恢覆眼識、耳識,先是楞了幾秒,隨後視線在審訊室的幾個人臉上來回移動,驚恐地瞪大雙眼。

“這裏不是C國?”

她顫抖著嗓音,大聲問道,“這是哪裏?快告訴我,這是哪裏?”

“這裏是華國。”

岑部長的話音剛落,就見殷虹莉渾身劇烈地顫抖起來,如同瘋了一般,開始大喊大叫,“快放我回去,讓我回C國,或者把我送去哪都可以!”

“你先冷靜一下。”岑部長沈聲提醒。

殷虹莉的身體不再顫抖的那麽厲害,但嘴上還在繼續說著,“你們提條件,隨便提,快讓我走!我有很多錢,只要你們放我走,我都可以給你們,求求你們了,快讓我離開華國吧!”

“為什麽不願來到華國?你的獨子晏修奕還在這裏,你不想救他了嗎?”負責審訊的部員問。

殷虹莉眼中的掙紮,只維持了不足一秒,接著劇烈地搖起頭,“他去世好多年了,不關我的事……你們放我離開就行。”

玻璃窗外,秦安安和晏君澤聽到監聽設備裏傳出的聲音,對視一眼,眼中有著同樣的困惑。

殷虹莉她,到底為什麽不願意回到華國?

為了離開,竟然連晏修奕的安危都不顧了。

她在害怕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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