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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語氣。

令妃寒戰至今,倘若那不是一個巧合,怕是自己身邊的人已經不安全了。在聯想到不久前被處置的宮女,令妃不由的看向坐在上位的皇後。

木離冷眼看著臺下的熱鬧的表演,實際上雷達全開,偵查著周圍的一切可疑人事。捕捉到令妃探究駭懼的視線,木離笑的陰冷。

終於發現了嗎?

令妃,你不是喜歡到處蹦跶禍害人嗎?如果本宮把你的羽翼都剪掉,你——還能耍的起來嗎?

木離之所以容忍令妃的小動作,只不過是竹筒裏逗蛐蛐。看著好玩而已。

容嬤嬤是在自家主子越來越深沈的時候上來稟報的。

“娘娘,家裏來狼了!”

這是木離設定的暗號,只不過除了小燕子意外沒人捧場。(其實他們只是不知道這暗號究竟起了什麽作用罷了)一群沒理想沒目的不深沈不幽默的人,木離如此評價。

“小燕子和紫薇的表現如何?”木離挑眉,她一次次縱容著腦殘闖入自己的地盤,就是想要考核一下兩人的正常度,順便提高一下應變能力。

她木離手下的人什麽時候弱過?

木離不自在的躲過了乾隆射過來的炙熱的視線。不可否認的,她現在對乾隆過於敏感。不過家裏來了色狼,也不好玩的太久了,於是裝作不經意的提起:“皇上,怎麽沒遇見五阿哥?令妃,五阿哥與你一向親近,你可知道?”

令妃頭皮發緊,擠出一抹硬笑:“皇後娘娘說笑了,婢妾哪裏知道五阿哥的行蹤,不知道皇後找五阿哥有什麽要緊的事?”說罷還瞥了和敬公主的方向一眼。

木離把她的小動作收進眼底,不動聲色的微笑:“本宮哪裏有什麽要緊的事,不過是看著眾位阿哥格格裏只有五阿哥不在,順便問了問而已!”

乾隆早在木離問話的時候就有些疑問,聽皇後這樣講究往子女堆裏一看,果然是獨獨缺了五阿哥,心裏有一點不滿。招來傳話太監吳書來耳語了幾句。吳書來便領命飛奔而去了。

其實這種場合有幾個人專心看表演的?這眼珠子都賊溜溜的盯著這邊的動靜呢,想來這麽一出不出今晚便會在大臣中傳開吧。

雖然只是一件小事,可是千裏之堤毀於蟻穴。何況那本身又是一個豆腐渣工程呢?

木離拿眼角偷看和敬公主,果然,臉色是越來越黑。

為毛老給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煩呢?

木離就這件事思索來思索去,終於得出了一個結論——欠扁!

五阿哥的去處很快就查明白了。因為某些人根本就不知道什麽叫隱蔽行蹤。當吳書來小聲的告訴乾隆這件事的時候,乾隆看著隨後而來的五阿哥三人的臉越發的嚴峻起來。

倆閨女都不止一次的暗示了。小燕子更是明目張膽的告狀,說五阿哥帶著福爾康這包衣奴才去調戲她倆。本來只是以為這倆丫頭與福爾康他們公報私仇,只是有點小過節,不做大礙。不過今天他們仨人卻是著著實實的被吳書來堵在坤寧宮,尤其是今天這日子,今天是什麽日子?你老爹的生日還比不得你泡妞?

於是忒小心眼的乾隆記了一筆。第二天,福爾康與福爾泰各領賞了五十大板,五阿哥抄寫孝經百遍!

他們自受罰也不知道這究竟是為什麽,官方說法是,汙染禦花園的美景,破壞後宮的人事和平。

乾隆這件事做的還算是有譜,畢竟被奴才戲自己閨女和自己比不得美女的誘惑這些理由是萬萬不能說的。

於是福家兩兄弟所有要喊冤的話統統送給了嘴裏不知是誰塞進來的臭襪子了。

唉,這就是人品人緣與人性啊!

聽了實況轉播的木離搖頭晃腦的拉著一眾兒女開始了社交課!

作者有話要說:唉,頭暈……我想我快死了

35

35、身份明 ...

將到年根處,弘晝派去濟南和去調查小燕子的人都回來了。紫薇的身份不出意外的毫無疑問,最令人驚喜的卻是小燕子的身世。

要說這事在別人身上也許就是那個過得去的理由,可是乾隆是誰啊?從小跟在聖祖爺旁邊聽過去的故事長大的,對於這個被翻來覆去提到的與聖祖爺不得不說的韋小寶可是神往已久,如今終於得見偶像的後人,豈不激動焉?

於是大筆一揮,封了小燕子為和碩和珍格格!本來乾隆提議叫和碩和寶格格,以此來緬懷那傳奇般的人物,可是禮部那些人非說這和寶格格名字不好,而按宗人府的說法,小燕子名義上是皇後的義女才破例封為和碩格格,否則以她的身份至多是個固山格格,所以乾隆就只能‘委屈齊全’了。

相對於小燕子身份的簡單確定,紫薇的身份卻是愁傻了一幹人等。主要是拜小燕子那驚天地泣鬼神的‘皇上!你還記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嗎?”所賜!其實給編排一個身份的簡單,關鍵就是又要還君明珠,又要照顧到乾隆的面子,所以一幫子酸腐文臣開始比拼灑狗血,最終還是木離技高一籌,拍板決定了瓊瑤式苦命鴛鴦版。

話說十九年前,與夏紫薇的娘夏雨荷兩情相悅的並不是當時還是寶親王的弘歷,而是當時弘歷的禦前侍衛,也是他的堂弟,愛新覺羅胤祥的第六子弘昑,當時是寶親王為他們主持的婚禮,由於當時是微服私訪,所以一切從簡,並沒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乾隆承諾過等回宮的時候就把夏雨荷賞賜給弘昑做格格,(乾隆對格格這個名分很不滿,不過皇後以滿漢不通婚,這已經的破例的理由給壓下了PS:木離沒說的是這還是乾隆你抽風抽的已經讓人習慣才同意這個破例!)

正所謂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在他們新婚燕爾的第三天,乾隆的行蹤被人發現並引來追殺,弘昑忠心護主,為保護乾隆而以身殉職。從此這對可憐的苦命鴛鴦就此天人永隔。(弘昑……你就是炮灰啊炮灰,誰讓你死的時間那麽正呢?)

乾隆對於弘昑的死很傷心很內疚,於是就想補償夏雨荷,想把她帶回京城交給弘昑家人好好對待,不過沒想到夏雨荷是個聰慧異常的烈性女子,她知道乾隆這次是微服私訪,不能暴露身份,自己的身份也尷尬,不想讓乾隆為難,所以拒絕了乾隆的好意,發誓要在濟南為弘昑好好守孝,因為當時乾隆他們並沒發現夏雨荷懷有身孕,在夏雨荷的堅持和當時局勢混亂的情況下,乾隆也就答應了夏雨荷,感念夏雨荷的貞烈與識大體,乾隆留給了夏雨荷一把扇子和一幅畫作為信物,承諾如有困難可以上京城找他。(論及扇子和畫上那明顯的淫濕所帶來的影響,木離很幹脆的建議掉包!)

如此這般,當十九年後夏紫薇帶著信物進京的時候才引起乾隆這麽大的震撼,他並沒想過弘昑和夏雨荷還有後人在世,當時乾隆在他們成婚時提議,若是他們以後有了孩子,乾隆就認他們的女兒為義女,如今正好是得償所願。封為和碩和瑞格格,同樣養在皇後名下。

為了以求真實,木離還建議乾隆禦賜‘貞節牌坊’給夏雨荷,感念她這十幾年來默默為皇室做的一切!

於是濟南夏家的汙點瞬間變成榮耀。

只要這個版本一出,不論皇上的臉面還是夏雨荷的人品乃至夏紫薇的身份地位通通得到了解決!尤其乾隆對‘貞節牌坊’非常熱衷!

不過理想是好的,真正做決定時卻要考慮到夏紫薇會不會接受這樣的身份安排,畢竟這是需要當事人的理解配合,木離覺得自己很民主,所以決定好好和紫薇促膝長談一次。

因為考慮到小燕子也是知情人之一,怕以後出了什麽紕漏,所以木離也把小燕子拽上了。

用淡淡的語調評述了這個故事以後,輕啞了一口茶,木離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一擡眼便看見了木然而作的紫薇。

木離沒有說話,她在等,在等紫薇消化這個故事。從紫薇的眼裏,她清楚的看見了,震驚,仿徨,無奈,傷心以及無奈。

紫薇的心很亂,雖然她也有怪過她娘,可是要像現在這樣全盤否定她娘的存在,一個故事就換了一個爹,用這種方式她才能存在,紫薇有種本能的抗拒。

這對她娘不公平!

難道娘十九年的等待等到的就是這麽一個故事皇阿瑪呢?他把娘置於何地?

“紫薇!你有沒有想過你娘?”木離斟酌著開口:“紫薇,這麽要求你的確是有些為難,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除了皇室的顏面還有你娘的?”好像說的還不透,木離又加了一句:“你娘在臨死之前讓你來找你爹是為的什麽?”

突如其來的問話讓紫薇一怔。說出了一直以為正確的那個堅持。

“我娘說,蒲草韌如絲,磐石無轉移……”

“如果是這樣,那麽你娘為什麽有十九年的時間都沒來找皇上呢?”木離直視紫薇的眼睛,逼著她不得不面對心中早有答案的結果。

“我娘……我娘也許是對自己沒有信心了。”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說出這句話,紫薇一陣無力與悲哀。

其實早就明白了不是嗎?皇上的寵愛怎麽能當真,在宮裏看了這麽久,三千粉黛爭奇鬥艷,哪一個不是皇上所愛,娘要是進了宮,莫說滿漢不通婚,即便是真的有了名分,也會紅顏未老恩先斷吧。娘,怕是存了最後的情誼給自己謀一個好前程吧。

小燕子不懂這裏面的覆雜,但是對於紫薇親爹的事倒是很執著,也有些異議:“紫薇的爹不就是皇阿瑪嗎?皇阿瑪認了紫薇不就好了?為什麽又給一個假爹?”

“小燕子,你可明白,一旦真相大白,這裏面的牽扯會有多大的影響?”對於小燕子說話就不能藏著掖著,木離直指要害。

“如果被人知道了紫薇的爹是當今的皇上,那麽十九年前的舊事就會被別人再次提及,其實這件事在民間頂多就算是風流韻事,可是在皇室那就是醜聞!”

無視紫薇血色退得一幹二凈的粉面,木離突然換掉了之前的清冷的聲音,帶著一絲溫和為她們分析其中利害,淳淳誘導。

“暫且不論這對皇室有什麽影響,那你有沒有想過紫薇呢?如果頂著皇上私生女名義存在的她會得到天下臣民的認可嗎?在宮裏,是,有你皇阿瑪,皇額娘護著她,可是紫薇終究是要嫁人的,雖說皇帝的女兒不愁嫁,可是沒有哪個夫家不在乎媳婦的名譽的。如今這樣的安排對以後紫薇在婆家的地位有著很深的影響。”木離化身知心姐姐侃侃而談。

“而且,那件事過去了那麽久,紫薇,你就真忍心讓你娘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生,還要在被人翻出來碎嘴嗎?”木離用不忍又期待的目光看著紫薇。

心裏想:如果,你還堅持己見的話,那麽我只能說自己的教育很失敗。木離定定的看著紫薇,終於從那雙漣水秋眸裏讀到了妥協的意思。

“紫薇明白,是紫薇不懂事,請皇額娘恕罪!”紫薇心裏明白,皇額娘是真的為自己好,心裏有那麽點小怨懟也在皇額娘真誠的目光下消散的了。(紫薇花花,內被騙了!那就是只狐貍啊)

小燕子還是有點迷迷糊糊,可是她也聽明白了這是為紫薇好,也就不再追究,沖著紫薇笑的開心。

看著紫薇放下,木離微笑的點點頭。

“小燕子,紫薇,你們要知道,並不是所有的事都非要弄的清楚,只要最後的結果是對大家都好,那麽真相是什麽並不重要!”

木離一點一滴的教導她們該怎麽做人做事,就像手把手教嬰兒學走路那樣,木離看到今天這樣正常的小燕子和紫薇,不能不說是有些驕傲的。

不過這種自我得意並沒有太久,終於在小燕子一句看似天真的話語中崩坍瓦解。

“皇額娘,你是不是和皇阿瑪有誤會啊為什麽老躲著皇阿瑪呢?”

小燕子沒有註意到紫薇拼命給她使的眼色,仍然一臉天真的八卦。

被小燕子看著的木離腦後一滴大汗滴下。

真……的……有那麽明顯嗎?

其實她也沒做的有什麽過分吧,只不過過去的零售美女現在變成批發了而已。

現在的坤寧宮正式轉型為麻將館,木離糾結了一群宮妃在這裏聚眾賭博,咳咳……打麻將在這裏不算賭博,平時宮妃就用這個消遣,只不過現在木離有目的性的把她擴大了而已。

而且木離在坤寧宮八百米之外安放了各種探子,相當於後世的偵察兵,只要發現乾隆一靠近,木離立刻轉移陣地,乃至於乾隆次次走空城或是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宮妃逮住不放而已。

木離不知道該怎麽給倆純潔的娃解釋什麽叫婚內QJ。只好支支吾吾的轉移話題。好在一個小燕子思想比較簡單,而紫薇也清楚這不是她該管的問題,所以就被木離左顧言他給混過去了。

因為冊封禮要等到皇太後回宮在做打算,所以為了給皇太後加深印象,木離決定要紫薇抄寫大字佛經獻給皇太後。

交代完一些瑣事,木離頭一次感覺汗流浹背。

看來,乾隆這廝已經嚴重影響自己的情緒了,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

木離難得的開始思考自己以後的生活基調。

作者有話要說:唉……這不是一篇言情文

36

36、糾結的日子 ...

點背不能怨社會,命苦不能怪政府。

木離現在就像一只受驚的兔子似的,哪裏有一點風吹草動,就嗖的一下把自己扔到相反的方向,東跑西顛的和皇上在皇宮這屁大的的地方玩捉迷藏。(好幼稚的人)

不過這樣玩命跑著跳著的是個累人的活,木離覺得日子絕不能在這麽下去了,她人生的信條奏是:能躺著絕不坐著,能坐著絕不站著!

這樣漂泊的生活不是她的風格!

不就是失身了嗎?她還失命過一次呢!沒什麽大不了的!她一個已經奔四(上輩子)的大嬸級人物有什麽好矯情的?

況且不就是嫖了一次皇上嗎?這機會也不是誰都有的!

木離極其強韌的自我安慰。

只是,那被木離窮兇極惡掩蓋的事實是……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啊!

木離淚~現在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乾隆這廝不是張鐵林大叔的臉啊!阿米豆腐!

生命在於折騰,在木離終於認命之後反倒不再那麽在意了。或許是習慣或許是過勁了。

不過,皇宮裏的新年都透著股制服氣兒,盡管每個人都盡量保持著微笑,到處都貼的大紅色,也沒能去掉那股子冷清。

木離十分不自在,現在她分外想念現代的除夕嘉年華,那時候,就是一向宅的她都會破例的去大街上逛逛,聽著各種各樣的音樂交織成的熱鬧搖滾,也只有那時候,她才能感覺自己還算是不那麽脫離地球範圍的。

於是,這個把激情沈寂下來的西貝皇後終於再一次爆發了內心的小宇宙,集結了自己一打的兒女全副武裝的去禦花園體驗冬趣去了。

“皇額娘,你看,我抓了十幾個麻雀了!”小燕子得意洋洋的炫耀自己的戰績。撒餌料,扣編筐,這些對於民間來的小燕子簡直是她的拿手好戲,相反其他人就顯得比較手忙腳亂了。

一旁的永璂不服氣,數了數自己籠子裏的,小嘴一撇轉頭又去布置籠子去了。

木離穿著厚厚的狐裘,看著一群孩子在雪裏玩鬧著,突然感覺很滿足。兒女滿堂啊!

“娘娘,是七格格?”

宮女羅雨眼尖的看見假山後面的小女孩,彎腰提醒皇後。

木離順著羅雨的目光看去,只見一個穿著單薄的小女孩站在雪地裏,不是七格格又是誰?心裏詫異,為什麽沒有奶嬤嬤跟隨,卻也不耽誤的吩咐趕緊把人帶過來。

這麽冷的天,居然不穿皮襖?

瞧見七格格凍得青紫的小手小臉,木離澎湃的母愛呼啦啦的見風長,也不管這孩子隱隱的害怕和抗拒,一把拉過來抱進自己的狐裘裏,摸索著小胳膊小腿試圖緩解她身上的寒意。

“小七,你怎麽在這裏?你的奶嬤嬤呢?”

木離盡量使自己的聲音輕柔,不至於嚇壞懷裏這個瑟瑟發抖的小孩。不過顯然沒起到什麽作用,七格格只是搖搖頭,有些害怕的躲閃,眼神卻時不時瞟向永璂她們那邊,眼裏隱隱的羨慕和落寞讓木離不註意都不行。

“想和她們一起玩?”

“恩!”五歲的七格格天真的點點頭,那眼睛像小鹿斑比似的忽閃忽閃的期盼的看著皇後,木離瞬間就被俘虜了,hoho!小蘿莉啊小蘿莉!

交代人去取了一套木離設計的喜洋洋皮衣和皮手套,親自給七格格穿戴完畢,就放她去找組織了,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令妃的原因,她好像受到了排斥。看著明顯和人劃分出的界限,木離搖了搖頭。

又看向紫薇,正好紫薇也看向這邊,兩人的視線交錯了一下,紫薇就立刻明白了木離的意思,主動去牽起了七妹妹的手,不知道紫薇和她們說了什麽,終於永璂永瑆永璇小燕子都逐漸接納了這個看起來有點靦腆的小妹妹。

木離欣慰的笑了笑,眼底卻快速閃過一絲寒光。

“去給我查查到底是怎麽回事!”

一個格格就這樣被落單,那些奴才是吃幹飯的嗎?還是不將她的話放在眼裏?

令妃此刻還不知道自己的延禧宮已經亂套了,現在的她為了挽回敗局絞盡腦汁,哪裏還有什麽時間去關心自己的女兒呢?現在正風姿搖曳的穿了一件粉紅色的旗袍,帶著她親自熬到雞湯領著自己的兩個心腹丫鬟,臘梅和冬雪去往養心殿呢。

自從上次的事件,令妃就開始懷疑自己宮裏的宮女太監,看誰都像是奸細,不過令妃可不傻,知道不能打草驚蛇,所以就等著那人自己露出馬腳。(小令子,你應該懷疑到底誰沒有逃過木離的控制啊!)

遠處站崗的小太監老遠就看見了令妃,急急忙忙迎了過來。

“奴才給令妃娘娘請安,令妃娘娘吉祥!”

“是小李公公啊,皇上現在忙嗎?”令妃溫溫柔柔的笑著,給了臘梅一個眼神,臘梅便熟門熟路的悄悄塞去了一個荷包。

被稱為小李公公的小太監笑的眉眼彎彎,諂媚道:“皇上剛接見完了富察大人!”意思就是現在裏面沒人。

令妃一高興,臘梅又一個荷包塞了過去。樂的小李公公屁顛顛的去通報去了。

乾隆此刻正坐在龍椅上批閱奏折,最近得償所願,心情好的不得了。即使新年已經過去了,乾隆心裏仍是大紅燈籠高高掛。

“皇上,令妃娘娘求見!”

“令妃?”乾隆詫異了一下下。最近都忙著怎麽追皇後了,倒真沒分多少註意力到別的妃子身上,這樣一想,倒是覺得對這些女人很抱歉起來。尤其的令妃這個以前最寵愛的妃子。

雖然令妃犯過糊塗,可是多年的寵愛也不是假的。乾隆倒是很好奇這令妃現在來找自己做什麽。

“讓她進來吧。”

很快那如弱柳扶風般的身影出現在了乾隆面前。

“婢妾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令妃故意將自己的姿態放低,嬌嬌柔柔的,楚楚可憐的。心裏卻想著怎麽能把皇上拉進在的延禧宮。

“令妃現在來這裏,有什麽事嗎?”不得不說,令妃今天這扮相還做真讓乾隆有種驚艷的回憶,恍惚當年就是這樣一個嬌羞少女拿著拿著怯怯的眼光看著自己。

令妃看著乾隆那突然恍惚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的懷舊戰術成功了,送上自己手裏的雞湯,軟軟蠕蠕的說:“皇上,天氣寒冷,婢妾知道皇上現在一定在為國事操勞,婢妾不能為皇上做些什麽,只盼著皇上身體健康,萬福萬壽,於是,婢妾為皇上煲了一鍋雞湯,皇上能嘗嘗嗎?”

說完用乞求的目光看著乾隆,等乾隆看過來時,立刻移開,側面正好把自己一段雪白的脖頸露出來。

要說勾引人,令妃確實是其中翹楚,這不,乾隆看向令妃的目光越來越強熱。

且不說這邊鴛夢重溫,那邊的木離得到確切的消息,卻是冷笑的陰森森,使本來就寒冷的空氣又瞬降了幾十度。

羅雨不著痕跡的往旁邊挪了挪,心裏為那個倒黴鬼哀悼。

“去把她請來,記住,要恭敬有禮,明白嗎?”木離眉眼含笑,一副算計的模樣怎麽看怎麽有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是,娘娘!”羅雨也跟自家主子似的把自己變成兔子一樣嗖的一下飛跑了。

呵呵,真是越來越好玩了。

自己果然調教人果然不錯,木離摸著下巴讚了自個一句。(真是麽子人養麽子奴才)。

擡眼看著孩兒們戰果頗豐,木離瀟灑的一揮手,轉戰坤寧宮。

坤寧宮一間頗大的側殿,正中央擺著一個長方形的烤爐,裏面燒著紅紅的銀炭,這種炭燒起來不起煙,不落灰,用來燒烤最好不過,烤架右邊放著一些油和調味料,左邊碼著一堆燒烤材料,有剛剛收拾幹凈的麻雀,還有魷魚,羊肉,大蝦豆皮還有一些蔬菜之類的。

沒錯,所謂的冬天的樂趣怎麽能不是燒烤呢?木離分外想念在寒冷的冬天一堆人窩在暖暖的屋子裏吃烤串喝啤酒啊!

“皇額娘,這個是毛筆嗎?長的好奇怪啊?扁扁的!”永璂拿起用來沾醬料的刷子貌似很認真的研究著。

“你好笨啊!那是刷子拉!”小燕子很不給面子的拆臺。

七格格是這裏最小的,雖然剛剛已經和大家打成一片了,但是現在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還是有點拘謹,一雙大眼睛左看右看的,但就是坐在一個地方不動。心裏想的卻是,剛剛脫下來的衣服好漂亮,不知道還能不能在穿上了。

“皇額娘說是自助燒烤!什麽是自助?”永璇轉頭問永瑆。

永瑆也不知道是什麽,他現在還在研究身上那個據說是圍裙的東西。最後還是木離開口解惑。

“就是你們自己烤自己吃,自力更生懂不懂?”

啊?

眾人哀鴻遍野,但卻仍興致勃勃的人手一個小刷子對著一盤盤烤肉虎視眈眈。

木離凈手之後,開始大展自己的手藝,撒調料,翻滾,鋪展,明明是一向粗俗的活計卻生生讓木離演出了行雲流水的美感,尤其是這美感還透出了陣陣香味。

永璂他們現在看木離的眼神已經不能用崇拜來形容了,尤其是嘗過木離烤制出來的東西,更是恨不得把舌頭都吞了下去。一個個化身餓狼似的開始搶食。

看也看過了,嘗也嘗過了,木離一發話,眾人都照貓畫虎的開始鼓搗自己的食物去了。這時羅雨趁著大家一片混亂的時候進來了。

“娘娘,人帶來了!在前面候著呢。”



木離挑眉,交代容嬤嬤照料這些孩子後,稍微收拾了一下便出去見見這個‘玩忽職守’的奴才去了。

“奴婢見過皇後娘娘,娘娘金安!”

七格格的奶嬤嬤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眼神看也不敢看前面的木離,知道今天犯了大錯,不知道皇後娘娘要怎麽處罰自己,不禁有些怪七格格起來,你說你跑哪裏不好,怎麽就跑到皇後這裏呢?隔著令妃娘娘,今天就是不死也扒成皮啊!

其實這倒是冤枉木離了,木離還真沒想扒她的皮。

居高臨下的看著腳邊到底老嬤嬤。木離絲毫沒有什麽尊老敬賢的意思。

方嬤嬤,魏清泰的表姑姑的堂妹,算的上是令妃的嫡系了,延禧宮唯幾的一個漏網之魚,並不是說一定收買控制不了,木離只是怕出師未捷身先死,被倒打一耙。

這恐怕也是和上次露底有關吧,乃至令妃現在就信任這個方嬤嬤。所以疏忽的讓七格格一個人跑出來?

“方嬤嬤。令妃將七格格交與你,想必是對你極其放心的。可是,本宮今天見著的七格格可是被照顧的不是很好啊?”

明明顯顯的將自己的怒氣透出來,木離眼神淩厲的對著地上的方嬤嬤發飆,半揚起的語調讓方嬤嬤更是害怕的簌簌如康。

“娘娘恕罪,都是老奴一時疏忽,讓七格格跑出延禧宮,請娘娘責罰!”不愧是在宮裏混跡多年的老嬤嬤,並沒狡辯什麽就把罪認了。現在這種情況解釋就是掩飾,得到的懲罰就最重,還不如一開始就承認。

“本宮什麽時候說過要懲罰方嬤嬤了?”木離突然收斂了滿身的怒氣,如破冰般笑靨如花。

“本宮是知道方嬤嬤勞苦功高的,今天這事本宮已經了解個大概,七格格是追著自己養的小狗雪團出來的,當時嬤嬤並不在場,不怨嬤嬤。”

木離停頓了一下,繼續道:“只是本宮不明白,延禧宮的奴才都不做事的嗎?看來他們是食君之祿卻不擔君之憂,今天怠慢了七格格,明天不就能怠慢了令妃?”你以為本宮不知道令妃已經防著那些人了嗎?哼哼~

“奴婢惶恐!”方嬤嬤似乎不習慣皇後這麽溫柔的說話,身體更是抑制不住的微微顫抖。

“嬤嬤不必驚慌,本宮只是為令妃妹妹擔憂罷了!”木離嚇死人不償命。“本宮沒想到令妃妹妹貴為一宮之主,竟然連下人都管教不嚴,真真是……唉……”

木離像有那麽回事似的搖頭晃腦了一番,接著耍人:“這樣吧,如果令妃實在是管教不了那幾個刁奴,本宮就做主換幾個奴才過去?”

木離此刻的表情要多純良有多純良,要多真誠有多真誠,看的方嬤嬤都不好意思拒絕了。不過如果讓自家主子知道因為自己的原因又換了一批探子,還不知道要怎麽樣呢,方嬤嬤膽顫心驚的小心措辭。

“回皇後娘娘的話,這些事奴婢不好插嘴。勞煩皇後娘娘為我家娘娘費心了!”

聽到意料之中的回答,木離到沒有不滿,反正她意不在此。只是用‘你真不再考慮考慮嗎?’的目光看了方嬤嬤一會,才惋惜道:“好吧,不過七格格還在和永璂他們在一起玩,你跟著伺候吧!”

方嬤嬤還驚異於皇後這麽好說話,一時間懵了,還好反應快的磕頭。

“奴婢謝皇後娘娘恩典!”

木離幾不可見的點點頭,示意她跟著,一路上還有意無意的詢問著七格格的日常生活,什麽時辰起床啊,有什麽特殊愛好啊,喜歡什麽東西啊,好像一個母親從保姆咨詢孩子的習性最自然不過。

可是一進了燒烤的那間房子,木離再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了。

只見永璂眉眼擠在一起去了吐出一塊半生不熟的羊肉。小燕子張著嘴呼哧呼哧的扇著自己的舌頭,手裏拿了一串紅彤彤的看不出來原本是什麽東西的東東。永瑆面部陰郁的瞅著自己盤裏黑乎乎的一團,無限糾結。永璇則忙著往架子上鋪展一個個蔬菜,果然口味與人不同,至少這裏面還沒有哪個把手伸到蔬菜裏面。要說這裏面還是紫薇和七格格最穩重,一人拿一把五香瓜子嗑的香。

這會,一看見木離進來了,眼睛都刷刷的飛向自家皇額娘,用可憐汪汪的眼神強烈的表達要皇額娘燒烤的意願。

“都是一些小饞貓!”木離嗔怒的咕噥了一句,卻仍是認命的接過了燒烤大廚的重任。笑的寵溺。

木離不是什麽古板嚴肅非得尊重一些條條框框的的人,只要不是太過分,木離都願意去為皇宮裏的這些孩子爭取些福利。看著他們笑的開心,木離覺得自己也很

36、糾結的日子 ...

幸福的。

一次聚會賓主盡歡,吃飽喝足之後,木離小心的囑咐著宮女嬤嬤們好好照顧著小主子們,寵溺的笑容溺斃了紫薇她們,都有種感動流動於心。

木離把那套喜羊羊服飾送給了七格格,又拿出了另一套比較小的,是送給九格格的,這本來就準備送給她們的,只不過今天意外撞見了而已。

“謝謝皇額娘!”七格格穿著自己喜歡的衣服更是眉開眼笑,覺得這皇額娘真是好人,完全不是額娘說的那樣像母夜叉啊(被一件衣服就收買了,小孩子果然很單純,孩兒啊,你令額娘要打你屁屁)

木離給羅雨遞了個眼色,對方點點頭表示明白,一轉身又是不見了,直到晚上才回來。

事情果然不出她所料,方嬤嬤把今天的事說給令妃。令妃果然對著那衣服又踩又踹,不過木離可不擔心她把那衣服弄壞了,頂多是出出氣罷了,不過這些並不是重點,重點是,七格格的奶嬤嬤宮女們又重新上崗了。

想到羅雨最後帶回的消息,木離悄莫聲息的笑了。隱在暗處的臉越發的詭異。

方嬤嬤,你還沒感覺到你的主子已經開始防著你了嗎?

吾之蜜糖,彼之砒霜。

借刀殺人嘛!又不是第一次了……

作者有話要說:啊,我不會寫宮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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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悲喜交加 ...

人生處處有驚喜。

二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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