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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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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gbang的最後一場國內巡回演唱後終於結束了。慶功宴後崔勝賢因為喝得有點高,跌跌撞撞的爬上大邱賓館的樓梯。好不容易到了房間,他立馬把自己扔在床上。

他剛躺下去瞇上眼就聽見門鈴在響,他本能的選擇用被子捂住頭,耳不聽為凈。可耐不住一直響的門鈴,他不得不從床上爬起來開門。開門的一霎那,他驚嚇的酒精在他的身體裏完全蒸發,瞬間就酒醒了。

“念……念北,你怎麽來了?”他呆楞楞的看著站在門口裹得嚴嚴實實的陳念北。

“你傻站著幹什麽呀,我冷死了。快點讓我進去。”陳念北在門口呼著手,跺著腳,耳朵鼻子都凍得通紅。一看就是在門口站了很久的樣子。

崔勝賢看著這樣的陳念北心裏即暖心又心疼,他立刻把陳念北攬在懷裏帶進房間。他把陳念北的手放在他的衣服裏,他的手捂著她的耳朵和臉頰,親了親她的鼻子。“你在外面站了多久?我明天就回家了,你為了見我一面把自己凍成這個樣子值得嗎?”

陳念北靠在崔勝賢的胸前,壞笑著說:“你是演唱會粉絲看多了,偶像包袱還沒放下呢吧,我為什麽非得要見你一面呀,我又不崇拜你。況且這麽冷的天你以為我樂意啊,我是有個合作項目在這個大邱的酒店談,所以順帶來看看你。”

“陳念北,你不崇拜我?你順帶來看我?”崔勝賢雖然知道陳念北是故意使壞,可心裏還是有說不出的郁悶和失落。他雖然是男人,可必要的甜言蜜語他也喜歡,甚至可以說是需要。

陳念北知道崔勝賢偶爾的小心眼,她也不折騰他,想見就是想見,明明在一個地方卻又要等待第二天的重逢,她做不到也忍不住。“傻瓜,騙你的。我想你,我想見你,我今天下午一到大邱就想著快點把合作談完然後過來找你。勝賢,我每天睡在那張有你味道的大床上就特別的失落,因為你不在我身邊。我習慣有你摟著我睡覺,你離開家一個多月我就有一個多月沒睡踏實過。開始的時候我完全睡不著,後來能睡了也只能是淺眠。早上起床習慣性的向你懷裏蹭,卻突然發現身邊冰涼,空蕩蕩的說不出的失落。”

崔勝賢聽了心裏一緊,他更加用力的抱住陳念北,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說道:“好了,我在你身邊了。你不要擔心睡不著了,我陪著你。”

陳念北點了點頭,應了下。

“念北,你先去洗澡。我有點事情要出去找志龍她們。你累了就睡,不要等我。”崔勝賢想起下一張回歸專輯就要投入了,他必須和其他成員溝通。

陳念北隨即把手從崔勝賢的衣服裏抽出,摸了摸他的臉,搖了搖頭,“別太晚了,我等你。”

崔勝賢低頭,隨即握住放在他臉頰上的手,笑著說:“好,我會早點回來的。放心,今晚我一定會在你身邊。”說罷,崔勝賢拿起床上的外套就出了房間。

陳念北也百無聊賴的在房間裏磨嘰了一會兒,不是看看電視就是看看報紙,最後耐不住困意還是去洗澡了。

崔勝賢敲響了權志龍房間的門。門內也隨即傳來了聲音,“誰啊?”崔勝賢用他特有的低沈聲線悄聲說:“是我。”

“哥,你醒酒這麽快,我們以為你今天不能來了呢。”開門的是李勝利,一貫的沒大沒小。

崔勝賢笑了下,心想要是讓勝利知道念北在他房間估計勝利就算是死過去也能瞬間詐屍起來。“我睡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來我們要為新專輯籌備就醒過來了。我這也算是敬業吧,絕對的具有職業操守。”他邊說邊把門帶上,走到桌前拿起剛開的紅酒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挺不錯的,我原以為你們也喝得差不多了,看來是意猶未盡。”

權志龍從落地窗前的地板上起來走到崔勝賢身邊,拿走了他手裏的紅酒杯。“哥,你別喝了。好不容易今天你能來一起討論新專輯的事情就認真點,酒就不要沾了。”

“你是leader,可我是你哥。志龍,你不禮貌。”崔勝賢拿回被權志龍奪走的酒杯大大的喝了一口。

權志龍倒是哭笑不得了,這本就是為大局著想,崔勝賢的“小心眼”卻是讓他有點不上不下的。“哥,我知道你愛喝酒,現在我們討論下專輯吧,這酒什麽時候都能喝,你要喜歡我就送你一瓶新的。”

崔勝賢看著權志龍的樣子,認真的很孩子氣,他撲哧的笑了,“逗你呢。我怎麽會不以大局為重?開始吧我們。”說罷他放下酒杯坐到太陽邊上。

五個男人圍在一起很認真的討論著他們的下張專輯。就在討論結束的時候門鈴又響了。這一次是權志龍去開門。

“我剛在附近買的肉,要不要?”經紀人小胖拎著兩大盒泡菜炒肉在門口。

“好啊,反正大家也餓了。工作到那麽晚是該慰勞一下。”姜大成在屋裏一聽到小胖說帶餐點來了就已經開始五臟廟受不了了。他大聲的從房間裏喊著。

“大家真是辛苦,原來這時候還在工作。這些都拿去吧。”小胖有時候挺心疼這五個男孩,明明只有二十四五的樣子卻要承受著同齡人不能承受之重。

“這怎麽好意思呢。你還是拿去吧。我們五個人裏我和太陽都要保持體重。”權志龍一向臉皮薄,不好意思拿這些。

“有什麽好客氣的,我是吃好了回來的,就是覺得味道不錯給大家帶的。本就是給你們的,推辭些什麽呀。拿著,全拿著。”小胖使勁把泡菜炒肉塞給權志龍,說完也就立馬走了。

崔勝賢湊過去,聞了聞,“真是香,你說你和太陽控制體重?”

“是啊,前陣子吃的多了,怕長肉。”

“哥,你怕長肉?!這話太陽說我還能信,你說的就實在是不能信!你就是該長肉。你太瘦了。”勝利湊過來打開餐盒,一股濃郁的泡菜炒肉的辣香味馬上沖到鼻子裏,唾液也立馬增加。

“志龍哥,你確定不吃?還有永裴哥?”姜大成夾了一塊炒肉放到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道。“味道時真的很好啊。”

崔勝賢看著姜大成一臉滿足的樣子笑出了聲,姜大成的表情就是間接在說‘哥,你不吃我就替你吃了。’。他也夾起了一塊炒肉放入了嘴裏,“果真是不錯。大成你少吃點,這分量足夠把你前陣子剛減下來的肉都漲回來。”其實他不過是想起陳念北也愛吃泡菜炒肉,可陳念北卻又偏吃不得辣,每回都是吃一口渾身抖一抖,樣子可愛極了。

“好啦,我和永裴的都留給top哥。大成你就聽top哥的,少吃點,上次減肥的痛苦你難道忘了嗎?”權志龍知道崔勝賢是吃貨,他故意把肉都留給崔勝賢。至於姜大成無非是希望他不要再經歷一次餓到胃抽筋都不能進食的經歷。

東永裴看著這個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他怎麽會不明白他的面面俱到。做leader的苦很多時候都是咽回肚子裏去,別人都以為那是最公平的,其實最委屈的都是看不到的。他心疼卻又無可奈何,只好一言不發的坐在一邊看著他。

“那我就拿走了,你們繼續玩好了。”說罷崔勝賢拿起一盒泡菜炒肉就走了。臨到房間門口時他轉頭看向權志龍,“這次謝了,下次請喝酒。”說罷,開門出去了。

回到房間的時候,崔勝賢發現陳念北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而且僅僅只穿了一件睡袍。雖然房間的空調溫度調的很高,可崔勝賢還是但心她著涼,他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邊替陳念北蓋了被子。本就淺眠的陳念北也因為身上突然來的‘壓迫感’醒了過來,她揉了揉揉眼睛,嘴裏嘟囔著,“你回來了,我都睡著了。”一副小女兒的嬌憨態惹的崔勝賢心裏癢癢的。他扶起想要起來的陳念北,揉了揉陳念北腦後的頭發,滿眼的笑意,“還說呢,你就這麽睡著了不怕著涼?洗了澡就該躺進被窩裏好好睡覺。”

陳念北因為沒睡醒的緣故,表情特別無辜,“恩……我怕躺進被窩就睡死過去了,然後等不到你了,就算等到了也沒有知覺了。”說罷她撒嬌般的趴在崔勝賢的胸口蹭啊蹭的。“你看,我這樣就能在你回來的時候醒過來了,然後睜眼就能看到你,多好。”她雙手環上崔勝賢的脖子,又說道:“有你真好。”其實她何止是怕見不到,而是她本身就對這段感情抱著只要今天不要明天的態度。因為她自己更本就不知道明天在哪裏,也不知道怎麽規劃明天。一切都早就超出了她能控制的範圍,現如今也只好憑感覺走到哪一步就是哪一步。

崔勝賢不知道說什麽,這樣的陳念北讓他體會到了幸福,可心裏滿載的卻又是心疼。陳念北的淋漓盡致他何嘗又體會不到,這段感情於他固然重要可若是要論傷害那必然是陳念北會傷的更重。他舍不得,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辦,也許盡可能對她好,用自己能給予的一切來愛護陳念北是他唯一能做的。“念北,你真傻,傻透了。”他點了點靠在他胸前的陳念北的鼻子。

陳念北倒也不以為意,反而親了崔勝賢一口,笑嘻嘻的活像個偷香的小流氓一樣說:“你不就是喜歡我傻嘛,為了讓你更愛我,我就使勁的傻個透頂。”

崔勝賢對著這樣孩子氣的陳念北只好自己笑著搖了搖頭,“餓不餓?我帶了你喜歡的泡菜炒肉回來。”

“喲,崔少爺你真好命,溝通個專輯還能勾出一盒泡菜炒肉。說是哪一個粉絲送的?長的好不好看?個子比我高還是矮?身材曼妙不曼妙?……”陳念北從床上爬起來,穿拖鞋。

“是小胖送的,你想哪裏去了?連粉絲的醋都吃。”崔勝賢立馬打斷了陳念北的話。

“是啊,我會吃醋的。我是你女友,我很小心眼的,我每次看到那些女孩看你的時候兩眼放光我就開始撓心撓肺肝腸寸斷的嫉妒。”陳念北特別幽怨的又說道:“原先就只有女的,現在隨著世界大同的腳步,連男的都開始對你流口水有非分之想了。你說我能不急嗎?這個世道男的女的我都得擋著,我真是鬧心啊。”

陳念北坐到桌前打開崔勝賢帶回來的食盒,一股濃郁的泡菜辣香溢出來。原先很喜歡炒肉的陳念北卻感覺到了一陣惡心,她想吐。下意識的捂住嘴沖到廁所裏,抱著馬桶幹嘔。崔勝賢被這樣的她嚇了一跳,他也跟著進了洗手間。他輕輕的拍著陳念北的背,遞給她一杯清水漱口。他是個成年的男人,有些常識他知道,隱約的他似乎猜到了什麽。“念北,你多久沒來過那個了?”

陳念北拿著紙巾擦了擦嘴,坐在地上回想了一下,她也似乎隱約猜到了什麽,她卻沒有應有的快樂,而是驚恐。她瞪著大眼睛,臉色微白的看著崔勝賢,“三個月。”

陳念北不知道該怎麽辦,她低著頭腦子裏一片混亂。崔勝賢蹲下去扶起坐在地上手足無措的陳念北,“地上涼,快起來。”他摟著陳念北,在她耳邊輕聲的安慰的說:“不要怕,有我呢。要是真的懷上了那就結婚。放心,我不會不要你,更不會不要寶寶。你肚子裏的小家夥也是我的骨血,我舍不得的。”崔勝賢也不是不慌,他也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不過他知道作為一個男人該做什麽。

孩子,這是陳念北從來沒有想過的一個結果。如果真要算起來也許那就是第一次的結晶。若真的是一次中槍那到底是她身體太好還是崔勝賢過於精壯?她該怎麽面對父母?說她去了趟韓國和一個韓國明星好了之後搞大了肚子,那她可以想象到她父親逼著她打胎的情景,她媽一個人偷偷哭的樣子。她看了看眉頭緊鎖卻又努力創造著不太安全的安全感的崔勝賢,她想她該怎麽面對他剛紅火的事業?讓他在最好的二五年華對著他那些女粉絲說他要結婚了?並且妻子都大肚子了?這樣的結果可想而知會有多恐怖。她也突然明白了為什麽金羽翎會離開他並且走的是那麽的毅然決然。記得那時候她還說是她就死活賴著不走,可真要發生了擱她身上了,她才明白到底是多艱難,也許自己需要放棄一些,經歷一點疼痛才能將彼此的傷害降到最低吧。

“哥,在嗎?”李勝利的突然敲門讓在洗手間的這對男女各自從彼此的思緒中清醒。

崔勝賢看著慌了神的陳念北,抱著她,“噓,別出聲。你就在這裏呆著,我出去解決。放心,他不會進來的。”說罷,他出了洗手間帶上了洗手間的門。陳念北因為慌張更是鎖住了那扇門。她靠著門心裏有著說不出的滋味,她覺得她像個小偷,進了不該進的門,觸碰了不該觸碰的領域,之後貪心的偷了不該偷的東西,有了不該有的結果。她突然後悔了,可是這樣的後悔特別的揪心,疼的她喘不過氣。

崔勝賢開了門,他沒準備讓李勝利進門,他站在房間門口,“勝利什麽事?”

“哥,你手機忘在志龍哥的房間裏了,我給你拿過來了。”勝利把手機還給崔勝賢。

崔勝賢接過手機後說了聲謝謝,早點休息就準備關門,可勝利卻抵住了門板,“哥,你在急什麽?我送手機給你,你不該請我進去坐坐嗎”李勝利好奇的視線借機瞄向了房間內。原本抱著玩玩的心態的他突然看到了只有陳念北才會有的項鏈,那條項鏈躺在崔勝賢的床頭。他知道陳念北是有多寶貝那條項鏈,那是陳念北十八歲生日她父親送的。那時候他是見證者,他祝福她,可如今再看到的時候他心裏卻是有一團火。他不氣陳念北,他氣崔勝賢。他問自己這算什麽!現在這到底算什麽?

“哥,你老實說念北是不是在你房間裏?”李勝利試圖讓崔勝賢自己坦白。

“你胡說八道什麽,快回去睡覺。”說罷他向外推著李勝利。

李勝利拿開了崔勝賢的手,他苦澀的笑了笑,隨即推開了擋在門口的崔勝賢,進房間拿起了那條項鏈,“哥,你覺得你還瞞得住嗎?這項鏈只有念北才有。”

“全世界有同一條項鏈的多了去了,你怎麽就確定是念北的呢?”崔勝賢告訴自己不能承認。這原本關系就已經夠亂的,千萬不能在節外生枝。

“我不會看錯,因為是我幫她帶上去的。那年她十八歲生日,這是她父親送她的生日禮物。我怎麽會忘!怎麽會確定不了!念北的一切我都記得,並且忘不了,一輩子也忘不了!”

“可你偏就忘了你給念北的承諾。”崔勝賢看著情緒激動的李勝利說道。

李勝利突然笑了,很酸澀的笑,“哥,我與念北之間經歷過的你不會明白,你也不知曉。若說我有錯那就是我錯在違背了諾言,可我卻從未忘記過!我的無可奈何又有誰知道!我的每一個決定,無論是對還是錯那都是為了念北。”

崔勝賢並沒有因為李勝利的情緒而受影響,他並不打算告訴李勝利他們之間的事情他都知道,“對,你的所有出發點都是為了念北。但是無論開始是怎麽樣的,亦或者過程是怎麽樣的,結果就是你傷害了念北,並且是一次又一次。念北是個女孩,她不能因為你說你的出發點為了她而去忍受一個又一個三年的等待,她的青春等不得。難道你要她等到鶴發雞皮的時候和你在一起嗎?你這不是愛,是懲罰!”

“縱使是這樣,可你就能坦然自若的說你沒有介入我和念北之間嗎?一點點也沒有嗎?”李勝利怨崔勝賢,從上次看見他和陳念北在一起他就心有芥蒂。他不是沒想過,但是他總覺得就算念北離開了他也不會和崔勝賢在一起,因為人不會在同一個地方摔兩次跟頭。可現實卻告訴了他最不可能的變成了可能。

同樣的問題崔勝賢也問過自己無數遍,可總是沒有一個答案。因為他知道沒有他所謂的“開導”,就算再給陳念北一個三年她依舊走不出李勝利給的陰影。他愧疚,可卻又不後悔這麽做,與其三個人相互煎熬,不如讓兩個人快樂。“我承認我介入了。”

“勝利,這不關他的事。”陳念北從洗手間裏出來,隔了個床站在李勝利對面。“我要是不願意就算是介入一百個他,說上千句好話我都不會動搖。可我要是願意,那就算沒有他我還是要走。所以是我的決定,是我決定要離開你,是我決定從此不再讓自己苦,你不要怪錯人。”

李勝利其實在心裏也告訴過自己如若陳念北不出現在這間房間,那就算項鏈是真的,他都可以原諒崔勝賢。可是陳念北偏就是出現了,並且穿著印有這件酒店LOGO的浴袍,他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就這樣楞楞的看著陳念北走近他。

“勝利,你聽我解釋,事情並沒有你想的那麽糟。”崔勝賢看到陳念北出來那一刻他就明白有些事情再也沒辦法收拾了,他想他只能盡可能降低後果。

“不用解釋了,哥,我明白了。”李勝利拿開了崔勝賢拉著他的手,他終於知道什麽叫做回天乏術了。他盯著走到他面前的陳念北用中文說道:“念北,不管你承不承認,你在報覆我。我從未想過我和你要走到這一步,你急著出來為哥辯解看來你是真的在意他。可你別忘了你在重走那條老路。我也好,哥也罷,你要的安穩我們都給不了。也許你會說我是嫉妒,那我也不否認。我希望你好自為之,別到時候又是一場傷心。”

“我不想報覆你,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以後,我們已經走了兩條路了,我犯不著特地為了你和我的過去而去走偏我該走的路。我也不能說從此老死不相往來,因為那不可能。勝利,我希望下次見面亦是朋友,做不成朋友同學也好。就當給彼此一個好的回憶吧。”陳念北用中文回著。

李勝利把項鏈放在陳念北的手裏,“你說的我哪一次會不答應,我也希望我們能好聚好散,這項鏈放好了,下次別亂放了。”說罷他便要離開。他曾無數次幻想過與陳念北能再有結果,也曾無數次告訴過自己崔勝賢和陳念北只是好朋友,可人總是這樣,越是在強調的越是要落空。說到底是他緊抓著不放,他也明白終是緣盡了。他能原諒陳念北的任何一切,就算是殺了他,對他做任何不好的事,他都能原諒,可他原諒不了崔勝賢,不是怪他搶了心裏的人,只是怪他明知給不了安穩卻硬要給,拉著陳念北又走回老路。

“勝利,我記得S市財經大學的梧桐花現在是敗了,可學校食堂門口的百日草現在長得正旺。”陳念北看著李勝利的背影突然說道。她直覺該留下什麽,也許只是一字半句。

李勝利步伐一頓,“我也記得。我錯過了四年的梧桐花開,往後也不會去看了,那個百日草倒是個好養活的,你要是喜歡下次我送你一盆。”

“好,我等著你的百日草。”

然後,陳念北就看著李勝利走出了這個房間,輕輕的關上了門。

一切似乎就像一場雷陣雨,原以為會驚醒動魄的來一場,卻最後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崔勝賢雖然沒聽懂陳念北和李勝利之間的對話,但他知道事情真的並沒有想的那麽糟,也許陳念北和李勝利之間只差一個明白。先前的所有不過是坦白,今日他們給李勝利的那才叫明白。

“勝賢,我想我們都錯怪了他,他是執著的,只是用錯了方式。”陳念北坐在床沿,擡頭看著崔勝賢。

崔勝賢從旅行箱裏拿出換洗的衣服,邊走向浴室邊說:“我想你應該是最明白的。至於我從未怪過他,只是覺得他不該這樣。”他進了浴室關上了門。

陳念北想了想覺得對,誰怪誰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後彼此是不是能夠明白。就像以前她怪他,可那根本沒用,事情解決不了,只有明白了才知道原來誰都沒有錯,但轉念想想誰都是有錯的,所以談不上誰怪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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