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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0章葉少的女仆287(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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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0章 葉少的女仆 287 (235)

兩個人的互動,總覺得似乎有什麽改變了,變得不那麽針鋒相對,是錯覺,還是真的改變了?

冬青將字帖收好,“現在你們怎麽辦?韓警官的死一定要處理,就看葉家是要花錢把這件事擺平還是要找個替死鬼了。”

“我去。”葉博毫不猶豫,這裏不是東江市,如果最後錢和人脈都擺不平,那他願意代替少爺承擔這一切。

冬青也嘆氣,“這一塊我還能走走關系,葉家家產也大,這次靠餵錢把這件事填平吧,就是擔心對方不是簡單地死,而是有人栽贓嫁禍,這就很麻煩了。”

“這是怎麽回事,什麽叫韓警官死了?”

丁依依一開口,眾人才回神,回想著確實沒和她說這件事。

丁依依終於知道為什麽一切都會忽然變得那麽奇怪,原來其中還有彎彎繞繞在,怎麽會背上命案的,這可怎麽辦?

“沒關系的,會處理好的。”葉念墨撫摸著她的手臂。

誠然,如果只是死一個人,葉家有各種各樣的方式去擺平,畢竟葉家截至爸爸那一代都還在灰暗邊緣游走,而到了他手裏,雖然已經漂白了一部分,但黑大於白,所以根本不擔心。

擔心的是故意嫁禍背後的意圖,如果真的和極樂世界有關,那麽這次牽涉進來的國家還有高層將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你們指的韓警官可能沒死。”

傑森的一番話讓眾人都很詫異,丁依依更是激動,“沒死?你確定嗎?”

傑森一邊開車一邊道:“那天我在書房裏有聽到他不知道和誰說,安排好一個警官出場,在適當的時候讓人消失,我想可能這也是一個計謀。”

車子已經到了市中心,冬青拉開車門,“我去搞定字帖的事情,如果和那個小鬼說的一樣,韓警官沒死,那剩下的就看你們的了。”

“我最恨人家這麽說我!”傑森咬牙切齒,身旁一條長腿跨過來,他定神一看,這不是跟在葉念墨身邊的助理麽?

他剛想回頭,肩膀就被對方按住,“專心駕駛。”

車後,丁依依還是很擔心,這可是背負了不小的事啊,葉家能擺平嗎?葉家不就是做生意的嗎?真的能擺平?擺不平要怎麽辦?

“沒事的。”葉念墨看她緊張得要命,知道說清楚恐怕對方是真的睡不好吃不下,“那邊小鬼所說的應該是靠譜的。”

“可是畢竟還沒查清楚,如果真的一不小心嗝屁了怎麽辦?”丁依依一說完立刻捂住嘴巴,“呸呸呸,我在說什麽呢!不吉利,剛才說的不算。”

葉念墨看著有錢,心裏的擔憂也隨著逗弄她而煙消雲散。幾人到了之前丁依依呆著的酒店。

剛要下車,丁依依就喊住大家,指著一直站在酒店門口,身形筆直的一個男人。

男人大概30多歲,穿著黑色西裝,面上兩條法令紋很重,所以看上去更加嚴肅一些,此時正目不斜視的站著。

“不會是發現了我們的蹤跡,所以特地在這裏蹲點的吧。”丁依依很擔心又是之前在對面酒店徘徊的那些人。

她想阻止的時候已經晚了,葉念墨推門下車,那人見了,走到他面前,恭恭敬敬的遞上一張金卡。“老爺向您傳遞一句話,盡快解決此事,不能讓您母親知道。”

2008 轉機

葉念墨拿過金卡把玩著,又放回來人手裏,淡淡道:“知道了。”

那人有些猶豫,追上他,“少爺,老爺知道您的資金暫時被警方凍結,所以特地交代了暫時交給您急用。”

傑森一拍丁依依,“看來你們這家裏,那個老爺才是最權威的存在啊。”

“說什麽呢你。”丁依依小聲回應,走到葉念墨身邊,“謝謝公公的好意,不過我們這邊事情就快要搞定了。”

嫁入葉家那麽多年,她也稍微能夠摸清公公和念墨之間交往的方式,雖然兩人都記掛著對方,但是又絕對不會表現在臉上,而且還不喜歡接受對方的好意。

雖然知道公公沒有惡意,而且念墨也沒有生氣,只是就事論事,不過這個時候,當然要站在自家老公身旁才對。

“老板!”

一聲嘹亮的聲音在眾人旁邊響起,劉強從一輛面包車下來,身後跟著若幹保鏢,“這裏的路彎彎繞繞真是太多了,那破導航他媽的就一直讓我往左邊開,再往左邊就是江啊。”

“劉強。”葉念墨淡淡道。

“是。”劉強立刻收斂了嬉皮笑臉的樣子,把各種證件,還有手機都遞過去,“老板,都辦好了,要不是那破導航,我能來得更快點。”

葉子墨派來的男人知道一切事情少爺自有安排,便欠身點了點頭,然後開車走人。

劉強大咧咧的,“老板你怎麽弄成這副樣子。”

傑森可不會放過這個可以嘲笑的機會,“哈哈哈,就是啊,好狼狽,不知道的,還以為現在是知青下山。”

即便葉念墨現在袖口卷起,因為之前打鬥的關系而導致襯衫有些褶皺,頭發也有些淩亂,不過絕對沒有傑森所說的如此誇張。

他神色不變,牽著丁依依的手往裏面走。

傑森哼著歌走進大堂,看見大廳裏老舊的裝飾,心裏還不太暢快,這酒店也太老了,這些東西都得用上十年了吧。

葉博和酒店前臺說了一會話,對方示意客房人員領著他們往客房的方向走。

“我說,葉念墨家產有幾個億?那國際購物中心一個月收入多殺?”

傑森一邊走一邊饒有興致的問道,見對方腰椎挺得筆直,只管走自己的路,暗自覺得沒趣。

一直走到走廊的盡頭,客房人員把房卡交給葉博後才離開。

“我不喜歡住在最後一間房子,”傑森摸摸鼻子,“感覺怪怪的。”

“誰說不是呢,聽說這最後一間房子曾經鬧過鬼,當然我相信從小留學的傑森先生是不會相信這種謠言的。”

葉博笑著將房卡插入卡槽裏,似笑非笑的看了對面臉色已經有些不自然的男孩。

傑森回想起在新西蘭別墅時看到的可以自己動的游戲人物,忽然覺得背脊一涼。

葉博剛走到電梯門口準備乘坐電梯到自己房間,身後傳來傑森哇哇大叫的聲音。

將搭載肩膀上的手掃掉,“傑森先生,你這樣大吵大鬧會打擾到其他客人。”

“那間房子很詭異啊,整個屋子都是鏡子,頭上是鏡子,房間四面墻壁是鏡子,我一躺在床上,看見頭頂就是自己的樣子,差點沒把握嚇死。”

“是這樣的,擔心傑森先生住不慣,所以和酒店要了這好的房間。”電梯門開口,葉博走進去,面向對方微微一笑,“所以店家推薦了一間情趣房間。”

房間裏,丁依依疑惑問道:“我剛才好像聽到了傑森的喊聲?”

“聽錯了。”葉念墨很篤定的說,洗好澡後,他下身只圍著一條浴巾。

門鈴響,他去開門,門外劉強將手裏的袋子遞過去,“老板,因為您沒交代買什麽樣的,我就隨便搭了一身。”

說完還掃了老板身上6塊腹肌一眼,心裏暗自嘆息著,他這種曾經刀口舔血的有6塊腹肌不難,老板這天天坐辦公室的還有6塊腹肌,那就牛了。

“辛苦了。”葉念墨把衣服遞過來,關門拉開浴巾,現場換起衣服來。

從包裝袋裏掏出一件粉色襯衫的時候他楞了楞,接著又從袋子裏抽出一條腰圍明顯小了很多的西裝褲。

丁依依忍笑忍得痛苦,“我覺得,或許可以試試。”

葉念墨給葉博掛了電話,讓他重新帶一份過來,掛下電話後也不急著把衣服丟了,而是拿著靠近床邊。

五分鐘後,丁依依換上了那件粉色襯衫。襯衫剛剛好遮住大腿根部,還不能動,一棟中間部分就能看得十分清楚。

葉念墨從下而上慢慢將剛扣上的扣子又一個個解開,“既然一時半會出不了門,那就做些別的吧。”

隔天,劉強就傳來了消息,當初在葉念墨三人逃走後,確實有人看到韓警官被送進了一家醫院,而之後便了無音訊。

“可能真的和那小鬼說的一樣,沒死呢,我查過了,韓警官已經結婚了,最近老婆帶著孩子去濟州島玩了,老公死了還能去濟州島?這心也太大了。”

對方話鋒一轉,“不過醫院人多嘴雜,我暫時沒辦法查到還有他的病房位置,一切都只是時間問題。”

“劉強很能幹呢。”丁依依始終有些好奇,這麽能幹的人以前似乎不見被重用。

葉念墨道:“他在黑暗中行走,葉博在白道走,之前我不願意再接觸葉家灰色邊緣地帶,所以連帶著對手段劍走偏鋒的劉強及後面的力量刻意壓制。”

還有一些話他沒說有,葉家洗白之路漫漫,總有一天,當白天蓋過黎明,這些灰色邊緣地帶的人和事物,也將重新埋入地下。

還沒等劉強傳回來消息,冬青已經帶來了新的消息:偷字帖的人被抓住了,是翻譯,而這邊的處理方式,是將翻譯轉交給韓方。

葉念墨把剝好的蝦粘了點蘸料放在她碗裏,然後又拿了一只。

“說不定這也是那老頭讓人做的。”傑森吃得不亦樂乎,又加了一句,“中國的東西真的很好吃。”

丁依依的思緒暫時轉移到他身邊,總感覺傑森這幾天對尤裏不聞不問,甚至根本就不記掛對方。

明明為她千裏迢迢跑回來,現在卻不完全放在心上,她這是怎麽想也想不通了。

“你不要擔心,一切都會過去的。”冬青語氣不禁放柔,見她想去夾花甲,筷子立刻一動,本來放在傑森面前的花甲立刻就挪了個位置。

同樣筷子伸到半路的傑森剛想說什麽,兩道不同方向的視線齊齊打過來。收回筷子,老實吃放在自己面前的蝦。

之前只是嘲笑了葉念墨就被安排大情趣房間,這次和丁依依搶花甲吃,可能會睡廁所吧,他才不願意呢!

“那翻譯是怎麽偷到手的,當時不是很多人都在場嗎?”她還記得那個買戒指的長發女孩,長得很漂亮啊,一點都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女孩。

葉念墨給她講解了一遍展廳裏放置字帖的機關,“就是這樣,點進去後那本字帖就放在絲絨的下方,我想當時電源被幹脆利落的切掉,就是想避免別人發現這機關。”

丁依依聽得很專心,“可是那翻譯動作怎麽會那麽快呢?雖然說當時電源被切掉了很黑,但人的視力很快就能夠恢覆到可以夜視的程度,而且每一個人恢覆的速度又不一樣,又怎麽能夠保證呢?”

冬青又給她夾了一筷子花甲,“事實上,翻譯並不是真正偷字帖的人,但她又是最適合當犯人的人。”

“這是什麽意思?”丁依依糊塗了,什麽叫不是真正偷字帖的人,但又是最合適當犯人的人?“那這樣不是冤枉了人家。”

葉念墨和冬青對視一眼,前者道:“翻譯是韓國人,之前她在購買戒指的時候對4有很強的排斥感,韓國人非常討厭數字4,但當時我並未多想,只是打算將當時在場的人背景都調查一遍,最終才查到她身上。策劃這件事的人正是韓方,即便翻譯並不是真的犯人,他們也不會計較。”

“原來是這樣。”丁依依唏噓不已,低頭一看,碗裏和碟子裏已經堆滿了剝好皮的蝦仁和去掉殼子的花甲。

興許是這幾天事情變故太多,晚上丁依依失眠了,再第四次看手機後,還是認命的爬起來。

將空調溫度調高,又拿了條外套,這才輕手輕腳的出門。

原本只想到酒店大堂轉悠一圈,卻沒想到碰見正在打電話的冬青。

冬青的口氣冷硬,雷厲風行,倒是很難得見到,丁依依想著,難道是生氣了?

打完電話,冬青坐回沙發上,察覺身旁有人,一擡眼,“怎麽醒了?睡不著?”

“對啊。”丁依依做得對面,“很少見你口氣那麽冷硬的,是下屬惹你生氣了嗎?”

冬青勾勾手指頭,示意她站起來,“坐到這邊來。”

她疑惑不見的和對方換了個座位,冬青坐在她之前的座位上,解釋了一下,“這個位置風大,怕你吹了頭疼。”

“謝謝。”

他擺手示意小事,“我讓前臺去廚房給你拿瓶牛奶喝。”

丁依依往前臺位置看了一眼,“算了,看起來她也很累的樣子,就不要去打擾人家了,我坐一會就會困了。”

“好,我陪你。”冬青忽然皺眉,“你怎麽越來越瘦了,之前還有點肉,現在怎麽一點肉都沒有了?”

“不可能吧,我的手腕明明因為長肉都粗了,不信你看。”

2009 本該死去的人

冬青還真的捏了捏她的手腕,篤定道:“就是瘦了,葉念墨把你養得太糟糕。”

“什麽養得太糟糕,我是山羊嗎?要當寵物我也要當老虎。”

“當什麽老虎,我覺得你更像貓咪,還是只時刻炸毛,失眠的貓咪。”

丁依依作勢撲過去要去抓她,後者笑著認輸,“好好好,你想當什麽就是什麽,好不好?”

“這才才不多。”心滿意足坐回原位,額頭卻被輕輕彈了一下。

“趕快回去睡覺,太晚睡了對皮膚不好,很容易老得快,而且第二天精神也會不好,等成了老女人,葉念墨就不要你了。”

“好嘛。”丁依依捂著額頭起身,“要不要說得那麽絕情,剛才說的話我一句都沒聽到。”

“是是是,”冬青輕推肩膀,把人送到電梯,“晚安。”

“晚安,你也早點睡。”

電梯門合上往上走,他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等電梯停到對方所住的樓層後停住。他按下一樓,耐心的等待著。

電梯又到一樓,廂門打開,裏面空空如也。他苦笑,想著剛才心裏居然有一個接近妄想的想法,打開廂門的一刻,她會站在那裏微笑。

看來還是認不清現實啊,他搖搖頭往大廳走,忽而低聲笑說一句,“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要你,我也會堅定站在你身邊。”

韓警官被殺害的案子沒有在公眾視野裏曝光,但是警方勢力卻沒有減緩對葉念墨的搜索,冬青從中借力,終於讓上頭松口,如果真的能夠找到韓警官只是受傷的真實情況,那葉念墨自然就沒事了。

劉強也發回消息,醫院住院部光是在住的病房就好一百多間,要從中找到一個被刻意隱藏起來的人有難度。並且醫院內監控攝像頭太多,他們不能做得太明顯。

葉念墨道:“既然對方有意願要躲起來,只好讓他自己出現了。”

深夜,身形高大的男人弓著身子,頭戴鴨舌帽從醫院大樓裏走出來,直徑打車離開,三個小時候才回來,這一切都悄無聲息的被錄下來。

海關辦公室,董春生剛開完會,將辦公室門鎖好,這才坐下,開了電腦,將那些人傳給他的視頻打開。

看到從醫院住院部走出來的男人,他罵了一句,“真是沈不住氣,讓他好好養傷,這個時候亂跑出來做什麽!”

手機在這時候忽然響起,一個陌生號碼,他看了以後卻立刻接起,“你好。”

“那些人究竟是什麽來頭,這件事已經徹底被搞砸了。”

董春生急忙解釋,“我已經盡力了,你看每一件事我都是按照組織下達的命令認真去做,不過這還真的怪不了我,這半路一直殺出程咬金,我也沒辦法不是,之前那個和極樂世界有關的女人也交給組織了,我是有很認真在做事。”

對方沈默了一會,“那個女人是假的,對我們沒有用,還有看好那個男人,不要讓他再亂跑。”

掛了電話,他重重嘆了口氣,把視頻從桌面上刪除,又去電腦回收站把視頻徹底利用軟件粉碎掉,這才起身。

把門鎖開了,他繞到檔案墻,找到自己要的資料開始處理工作,還沒十分鐘就處理不下去了,索性拿出電話,“伢子和你聯系了沒有。”

“沒有,我天天等著,他也不見回來,都是你出的什麽餿主意,說什麽把他關著才不會被那些人發現,說不定從第一步就走錯了,當年就不應該答應你,讓你把他送到加拿大那麽遠!”

電話裏,婦人越說越是難過,沒說幾句就又哭又鬧。

董春生也煩得不行,“十幾年都沒出過錯,這一次我怎麽會知道,再者說,要是讓別人知道我有一個兒子,而且是外國國籍,那些事就包不住了,你自己想想,哪個更加嚴重!”

婦人的哭聲小了很多,抽抽搭搭的,“一開始就是錯的,現在也收不回來了,算了就這樣吧,我也不指望什麽了,只希望他好好的。”

董春生又安慰了幾句,這才掛下電話,從大抽屜裏拿了鑰匙,彎腰湊到桌子下最小的櫃子,把鎖打開,從裏面抽出一張相框。

相框裏面不是照片,而是一張綠底的出生證明,將相框打開,取出出生證明。

紙張雖然保存得很好,但是邊緣已經有點翹起,紙張顏色也有些泛黃。

紙張每一寸地方,他都仔仔細細撫摸過不下千字,為了萬無一失,他連孩子一張照片都不敢留,獨自看了好久,直到下屬敲門,他才急忙把證件放好鎖起來。

晚上,一輛老舊的現代車停在醫院門口,董春生下車,又往四周看了看,確定沒有人後才匆匆往醫院裏走。

醫院裏護士形色匆匆,也沒有人過多關註一個中年人要去哪裏。他一路都腳步匆匆。

普通病房裏,見到他,床上的男人有些詫異,“現在十點了吧,董先生這時候來?”

董春生從鼻子出了口氣,不過還是壓下心裏的不滿,“雖然你肩膀中彈沒有傷到要害,不過還是要多休息比較好,不要到處亂跑。”

“到處亂跑?我每天都待在床上,想著趕緊把傷勢養好盡快歸隊。”

還在說謊,現在的年輕人怎麽都這麽沒擔當,董春生見他不承認,也沒有多說。

“對了,董先生,多謝你的關心,我妻子還特地打電話來,說單位還有您都很照顧他們。”

董春生敷衍道:“沒什麽,畢竟這次和協會也有關系,偷帖子的人已經抓到了,目前已經移交給韓方。”

“已經抓到了,那葉先生是清白的?”

“看你們聊得不錯。”

門口忽然響起的聲音讓房間裏的兩個人均是一驚,董春生立刻轉身,“你是誰?”

劉強轉著車鑰匙,董春生一摸口袋,裏面空空如也,什麽時候被掏的也不知道。

“我們少爺請您走一趟,”他看向床上的人,擺擺手,立刻有兩名壯漢出現在門口,“至於韓警官,您請放心,我們這邊的人會好好保護他的。”

董春生還以為會被帶去偏遠的地方,沒想到對方大咧咧的把車子停在酒店門前,劉強看著對方一臉謹慎的樣子,笑了,“董先生您放心,我們是正經做生意的,不搞那些花花腸子。”

酒店自帶的咖啡廳空無一人,傑森看見自家老爸被帶進來,先是一楞,隨後不屑一顧的撇開視線。

“你小子怎麽會在這裏,”董春生見他和葉家的人待在一起,氣得不行,“胡鬧!真是胡鬧,現在立刻給我回新西蘭或者加拿大!”

傑森冷笑,“從小到大你都沒有管過我,現在還想當爸爸,你覺得我會聽你的?”他故意氣對方,“總之我現在就是站在葉家這一方,就是和你對著幹。”

董春生氣得不行,胸膛劇烈浮動,抖著嘴唇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董先生,我們可以好好談談。”葉念墨看向後者,本來還氣焰囂張的人立刻像焉了的茄子。

董春生聲音冷硬,“和你們沒什麽好說的。”

“那就以你將大量資產轉移國外作為切入點開始說起好了。”葉念墨換了個坐姿,“我有大把時間可以等您想說的說後再說。”

董春生知道事情瞞不過,自家兒子都已經向著對方,他再怎麽隱瞞也沒有用。

“沒有錯,那些是我貪汙的款項。我是農村走出來的,從小生活很苦,也發誓要讓我的後代過上最好的生活。好不容易到海關隊伍裏,我發現只要貪汙,就會有被抓的風險,紙是包不住火的。

所以老婆一懷上孩子我就讓她去加拿大,孩子出生後就落戶在這裏,這些年一直沒敢去見他,把所有能刮到的錢都轉到他名下,以後就算我的事情敗露了,他也絕對不會被發現,那些錢也足夠他用上一輩子的了。”

這個結局讓葉念墨感覺到意外,傑森早就已經說不出話來,“你騙人,明明心裏根本沒我,就不想我出生。”

“如果心裏沒你,怎麽會把錢全部轉到你名下,你還真的相信我所說的,只把你當存錢機器,孩子,你為什麽要回來啊!”

傑森說不出話,只好怔怔的求助於葉念墨,他的心很亂,從小記恨的對象忽然道出這種隱情,他需要時間消化。

把傑森打發走,葉念墨道:“現在我們可以來接著討論下一件事了。”

董春生臉色立刻變了,神情冰冷,“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那好,我就幫董先生回憶。”葉念墨娓娓道來,“這次事件是韓方一手策劃,而你暗中配合,展會,後面韓警官中彈都是按照設定好的計劃來執行。我能確定你們的目的是想趁亂做事,那麽你們想做什麽?”聲音停頓,“是不是和收購國內藥草這件事有關?”

董春生詫異的神情變相在證明他的推斷沒有錯,但是對方顯然還在硬抗,“隨便你怎麽說,我都不知道。”

“董先生,”葉念墨施壓,“你這是在賣國,知道嗎?”

“不是!我做的這一切正是不想和她們同流合汙!鬧出這些事的目的不是趁亂想做事,而是要阻止她們下手!”

董春生抿著唇起身,“不用再套我的話了,你最好也不要往深處查,知道越多對你越沒好處。”

2010 幫忙見父母

“董先生。”葉念墨在他要出門的時候開口,“關於你將錢轉移到境外的事情不會再從我嘴邊流到外面去。”他起身,抽出一張名片,“這上面有我的電話,如果哪天你想說了,打這個電話就可以。”

董春生詫異回頭,他沒有想到對方願意幫自己保密,見對方做了個“請”的手勢,這才拿了名片離開。

隔天,電視上一則新聞重新占據頭條。

“此次中韓書法交流已經圓滿落幕,中韓代表團表示將會繼續促進兩國友好健康交往,並不排除會持續進行該活動。”

丁依依按掉電視,嘆了口氣,“這件事總算是結束了。”

手機忽然響起,剛接起就聽到傑森鬼哭狼嚎的,“那個臭老頭要把我趕回新西蘭,你趕快來救我。”

她正聽得雲裏霧裏,手機被拿走,葉念墨按掉通話鍵,把手機丟在一旁。

“傑森他?”

“放心吧,他家老頭子讓他回去是要救他,而不是害他。”

葉念墨沒有說起董春生貪汙巨款的事情,他能夠理解對方的行為,但是丁依依不行,與其她後面煩惱,倒不如不問就不說。

他是這樣想的,不過傑森顯然不會放過這棵大樹,見葉家的人不主動救他,倒是自己跑來了,身後還跟著尤裏。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尤裏你之前都在哪裏?”丁依依一副不說清楚絕對不會幫忙的樣子。

傑森這才道出實情,在被董春生關押的那段時間裏,董春生曾經答應過他最後尤裏會安然無恙的被放出來。

丁依依覺得這很好啊,“那就這樣子回新西蘭不好嗎?”

傑森憤恨道:“他們對尤裏不滿意,想讓她留在中國,只把我趕回新西蘭。”

他是打定了註意,只要葉家在哪裏,他就帶著尤裏在哪裏,甚至連葉念墨也不怕了。

當天晚上,葉念墨就接到董春生的電話。

“葉先生,孽子是不是在你那裏?”

“是。”

“我這就去把他帶走。”

“我的夫人邀請他留下做客。”

董春生聲音立刻下沈,“你這是在拿他威脅我?”

葉念墨已經聽見開門聲,便長話短說,“為了讓我妻子能夠安心,請董先生嚴謹而認真的考慮犬子的去留。”

“這混蛋!”董春生氣得把手機砸了,差點砸到要進門的老伴。

“作死啊,差點被你嚇死,學人家年輕人鬧什麽脾氣?”老伴把手機撿起來,按亮屏幕,擺弄了一會,確定一切正常後才放好,“吃飯啊!”

飯桌上,見董春生翻來覆去的折騰一條魚,筷子從魚肚子戳一塊,又在魚尾戳一塊,就是不夾起來吃掉,整條魚已經被戳得四分五裂。

老伴一筷子拍掉他筷子,“還戳,再戳今天晚上我就不煮了,你就繼續吃這條魚去。”

“不煮了?你要去哪裏?又和那群人去跳廣場舞。”

老伴索性把碗筷放下,從屋子裏拿來一套姹紫嫣紅的舞蹈服裝,“我們已經打算組建一個舞團,反正現在也沒什麽事。”

董春生放下筷子,思索了一番,“你坐下,我有一件事想和你說,是關於兒子的。”

次日,丁依依和葉念墨在吃早餐,葉念墨正好要處理一些東江市的事情,率先離開。

傑森跑進來,一口喝掉桌上的冰水,“糟糕了,老頭打電話過來讓尤裏去吃飯!”

“真的嗎?”丁依依倒是很開心,“這是一個機會啊,說不定對方想看看尤裏。”

“就是這件事了。”傑森雙手合十,“你和她長得一模一樣,你代替她去吧,有你在那兩人一定會被哄得開開心心的。”

尤裏跟在他身後,一直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神色,不過看樣子兩人已經溝通過了,她沒反對。

“求求你拉,只要你去和她們吃一頓飯,那兩人一定很滿意,這樣我和她的事情就成了。”

尤裏也開口,“求求你幫幫我們吧。”

被兩人一通求,丁依依也拗不過兩人,只好半推半就的應答下來。

吃飯的時間是明天晚上7點,而首先要做的是瞞住葉念墨,三人聚在一起討論了半天,覺得希望渺茫。

冬青湊到丁依依身後,探出頭,“你們在討論什麽?什麽希望渺茫?”

丁依依把計劃簡單說了一遍,“要是讓他知道的話,不會同意的吧。”

冬青坐下,招呼服務員上一杯冰咖啡,這才道:“看樣子挺有趣,就加我一個好了。”

三人行變成了四人行,幾人敲定一個計劃。

第二天下午18:00點,丁依依以喊餓為由先到餐廳吃飯,看著滿滿當當的食物,她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肚皮。

吃完這些,等下19:00點還要出門吃一頓,今天晚上胃要遭殃了。

“不是覺得餓嗎?這些不合胃口?”葉念墨夾了一筷子蘆筍到她碗裏,關切的看著她。

丁依依吃得很慢,察覺到有些飽肚感的時候,桌上的菜還有好多。

“介不介意多加一雙筷子。”冬青在這時候出現倒是挺出乎她意料,之前幾人的計劃裏可沒有這一出。

冬青坐下去後就開始嫻熟的動筷子,這一塊那一塊,很快桌面上的菜肴就有減少。

“吃飽好困啊,我去睡一會。”丁依依看時間差不多就準備開溜,冬青趁機拉住葉念墨。

“所以你的目的是讓我看你吃飯?”葉念墨抱臂,倒是沒有離開。

冬青優雅的擦幹凈嘴,“不全是,走吧,陪我去喝兩杯。”

時間太早,酒吧才剛剛營業,整個吧臺就兩個人。

“不是說想喝酒麽?”葉念墨朝他晃了晃杯中酒,一飲而盡,“慢慢喝,我走了。”

冬青哪能讓他走,一把揪住手臂,“再喝幾杯,我有事和你說。”

“說吧,”葉念墨看了一眼手表,“兩個小時後我有一個視頻會議要開。”

兩個小時?兩個小時應該夠了,冬青暗自想。

另外一邊,丁依依正在服裝掃蕩衣服,接到信息,冬青發來的,“怎麽樣了?”

“我在買衣服。”

信息回得很快,“你不會是去商場買的吧?董春生一輩子都很節儉,他老板也是一樣,你要是穿得全身名牌去和他吃飯,你覺得對方回怎麽想?重點是,不符合尤裏的人物特點。”

丁依依一拍腦袋,她怎麽把這件事忘記了,當下把挑好的連衣裙還給導購,出門攔出租車,“麻煩去這裏比較繁榮,專門賣衣服的小商場。”

酒吧裏,人已經開始多了起來,冬青想著對方忙前忙後的樣子,就覺得好笑又有趣。

半個小時後,他又給對發了一條信息,“現在在哪裏?”

“路上,”接著信息回得很快,“到了!”

丁依依把手機放進包裏,剛下車就被傑森扯住袖子,“依依姐,你看我怎麽樣?要不要對個口供?”

“你很帥,又瀟灑,就是這樣了,相信我!”丁依依扯著人就往餐館裏走,等快到包廂門口的時候,改為挽住傑森胳膊。

董春生和老伴很早就到了,見到丁依依,他肯定是沒好臉色,倒是老伴一直瞅著面前女孩。她本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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