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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0章葉少的女仆287(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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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0章 葉少的女仆 287 (137)

事情她都無法理解。

在對方眼神的催促下,她重新拿起刀叉,不算愉快的吃好所有的東西。

兩人從新往樓上走去,她發現腳下有一滴圓形的血跡,很小,與褐色的地板融為一體。

她的心猛的被揪住,那具屍體被處理了吧!有人趁著他們在陽臺的時候走進來,把屍體抗下樓梯,然後一個認就這麽從世界上消失了。

出於恐懼,她沒有踩那級階梯,而是向上跨了一大步,然後再也不敢回頭。

始終走在前面不急不緩的神秘男人開口,“你可以和他說,你很好,只是要去幫忙而已。”

兩人走到剛才房間的位置,他推開了門,率先走了進去,姿勢帶著灑脫和怡然自得。

丁依依躊躇了一會才跟著踏進去,空氣中還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但是剛才齙牙男人躺過的地方已經完全沒有痕跡,就連地毯也換了新的。

如果不是雨空氣融為一體的血腥味,丁依依會覺得那是一場夢,沒有人死亡,她也不知道這件事。

帶著面具的男人朝她走來,她下意識後退了一步,看著對方的眼神裏重現驚恐。

他停下了,在她幾步遠的位置上,伸出手,掌心裏有一半最新款的手機。

“告訴他,你很好。”他沙啞的聲音透過變聲器傳來,隨後補了一句,“這並不是假話,你會很好的。”

丁依依接過,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腦海裏有很多念頭閃過。請求葉念墨在最快的時間救下自己?告訴他面前這個男人就是多起人體器官事件的幕後人還是和他說她很害怕?

電話接通,葉念墨的聲音帶著疲憊和警覺,她還未開口,他已經認出了她,“依依?”

1707 準備離開

“恩。”她輕聲哽咽了一句,覺得身心的疲勞都在這一刻消失,能夠再聽到他的聲音真是太好了。

“身邊是否有人”葉念墨並沒有一下子就拋出很多問題。

丁依依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對方似乎並不在意這個問題,她低聲應道。

話筒裏有幾秒鐘的沈默,隨後他說:“別怕。”

剪短的兩個字讓她的眼淚差點決堤,“我不怕,我很好,你不要擔心。”

“讓他接電話。”葉念墨道。

丁依依把手機遞給身邊的男人,聽到最愛之人的聲音,剛才死亡陰影總算是消退了些。

黑衣人接過電話,他放了擴音器,將電話放在了桌上。

“人要做對自己有利的事情,要知道什麽事情對自己才是最好的。”他只說了這麽一句,男人按下了掛斷鍵。

丁依依不舍的看著手機,看著他當面把手機丟出窗外,然後怡然自得的坐了下來,拿起一本厚厚的書。

那是一本德語書,書的厚度和覆雜的內容都顯示這是一本極為枯燥的書籍,然而對方很快就看得入迷。

電話那頭,葉博搖頭,“不行,線路經過特殊的處理。”他眉頭緊蹙,“那種處理方式只有軍隊有,那人是軍人。”

葉念墨沒有說話,有幾件事他想不明白,暗處的人究竟要做什麽?為什麽讓丁依依打這通電話,這通電話無論從哪個角度上看都沒有必要,反而會留下可能被追蹤的印記。

或者,這是那個人挑戰的方式?他的眼睛微瞇起,危險的信號在眸中流轉。

“少爺,”葉博走近,“剛才在一條街上,一輛面包車拋下了一具屍體。”

葉念墨神情一冷,“特征。”

“槍殺,身上中了四槍,其他的不知道,現在警察已經帶走了。”葉博把自己聽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全部說出來。

葉念墨捏了捏拳頭,骨節發出清脆的聲音,“截下來。”

公路上,黃色的警戒條吸引了不少人的註意,路邊的攤主還心有餘悸,“真是嚇死人了,我還以為有人隨便亂扔垃圾,沒有想到是一個人喲,就是一輛面包車,你說車牌?我沒看見。”

小吳收好筆記本,對著絮絮叨叨的攤主點點頭,掀開警戒線走了進去。

地上還有血跡,屍體也簡單的檢查過,對方應該是個新手,四槍幾乎都沒有精準性,仿佛是為了開槍而開槍。

“走。”他招呼其他同事,初步來看,這件事應該和最近的人體器官案件無關,所以可以移交到普通的重案組。

車子行駛到一半,前方橫沖直撞闖過來一輛車,駕駛員急忙躲避,緊急剎車,索性當時身後並沒有車輛。

面包車上下來幾個人,他們目標明確,直奔著車後箱而去。

現場只有小吳和另外一個同事,兩人準備拔槍,冰涼而冷硬的槍口已經指著他們,“別動。”

小吳面色一緊,從視線可以瞄到站在他身邊,拿著槍的人,手法經驗老道,是個行家。

屍體很快就被搬下來了,然後塞進面包車裏,男人們等到面包車已經開出了老遠,這才坐上警車,呼嘯而去。

“呼叫總部,Z124號車被劫走,目標已經跑向冰海大道,請路過的同事幫忙留意。”小吳喘。著粗氣,立刻又撥打了一個電話,“局長,屍體被劫走了,我想是不是與那件事有關。”

一個小時候,警局,貝克把桌子拍得啪啪響,“很好啊,警車被人開走,一個小時候出現在游樂場,警員被人拿槍指著。”

小吳低著頭沒回應,只聽著面前之人的斥責,過了一會兒,聲音降低了幾度,“出去吧,這件事寫一份報告。”

“局長。”小吳不放心的看著他。

“我知道應該去找誰拿。”貝克狠狠的喝幹杯裏的咖啡,“那個混小子。”

小吳見他心中有數,也就不多說什麽,帶著沮喪的神情往外走。

“等一下。”身後有聲音傳來,他轉身,“是。”

貝克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知道,當初因為一件事,我被變相的免職,如果不是這個案件太過於棘手,我不可能再次站在這裏。”

小吳看著他,不明所以。

“這行業有很多身不由己的事情,所以看開點。”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

下午,葉氏。

辦公室外,秘書叫住了路過的葉博,“葉總助,接下來還有一場會議,可是葉總還在辦公室。”

葉博看了一眼手表,“延遲一個小時。”

辦公室內,貝克坐在沙發上,“今天我穿著警服來這裏,就表明這是一場很嚴肅的對話。”

“那就不喝咖啡了,喝水吧。”葉念墨把水杯遞給他,“那麽,貝克前局長有什麽事呢?”

貝克沈默,“當年的事情,最終需要得到懲罰的人逍遙法外,而我也臨時退休。”

“貝克叔叔。”葉念墨嘆氣,“你不是那種執著於過去的人。”

電話忽然在這時候響起,貝克接起,對面是小吳的聲音,“找到了,在警局門口發現了那具屍體,現在已經送去法醫那裏了。”

葉念墨坐著,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看來你有事情要處理。”

“依依的事情我很抱歉。”貝克低聲說道:“不過這件事不在普通市民應該插手的範圍!”

“那是我的妻子。”葉念墨並沒有被這說辭打動,他的神色也不像剛才那麽篤定,“我只相信我自己。”

貝克抹了一把臉,站了起來,什麽都沒說就往外走,他知道自己沒辦法說動面前的男人。

等人走後,葉念墨走到窗前,往下看,貝克的車子模糊成一個點。

“少爺,為什麽不把那個男人就是案件參與人之一的情況告訴他?”葉博有些疑惑。

葉念墨縮緊拳頭,“他會知道的。”

看著他的樣子,葉博知道他在思念著夫人,當下也不做打擾,安靜的站在一旁,整理思緒。

那個死去,被人從面包車上拋下的男人不知道和丁依依被人擄走有沒有關系,但是從幾段不小心遺留的監控錄像看,裏面的成員就又他。

為什麽被無情地殺害?難道是分贓不均,亦或是惹怒了幕後的黑手?古往今來邪惡之人半路慘死,無外乎這兩個原因。

窗外一陣冷風刮來,他一楞,看向窗外。天氣陰沈,雲雖多卻十分稀薄,秋天到了啊。

夜晚

丁依依睡得並不安穩,夢裏付鳳儀和死去齙牙男的臉相互交替著,她睜開眼睛,覺得胸口壓抑。

窗外靜悄悄,冷風吹進來,帶著濕冷的氣息,要秋天了。

她起身,先側耳傾聽了一番,沒有任何聲響,安靜得像兇案現場,她又想到那個齙牙男人,這可不真的是兇案現場麽?

門打開了,從門口的位置就可以看到大門口,現場一個人都沒有,甚至沒有家具。

她曝光在空曠的客廳裏,步伐逐漸往門口挪動,一步兩步三步,直到可以清晰的看到門上菱形的紋路。

“如果我是你,我就會停下腳步。”樓梯口,神秘男人的聲音響起。

轉頭看著他,一身黑袍,外加面具,她忽然脫口而出,“你的裝束很像撒旦。”

“撒旦?”他細細的咀嚼著這句話,“謝謝你的評價,現在請先坐下來,我需要給你看一個視頻,是我們兩個一起看。”

“是什麽?”丁依依謹慎的看著他。

男人慢悠悠的走著,手裏拿著一個平板,黑色的袍子與黑色融為一體,好在還有窗外的月光。

“你知道,我並不想綁著你,畢竟你肚子裏有孩子。”他把平板放在一張破舊的凳子上,並拉開另外一張有著厚厚絲絨的椅子。

丁依依走過去,坐下,撫摸著腹部,緊盯面罩下黝黑的眼睛,“你想做什麽。”

“只是給你看個視頻。”他又重覆了一遍,隨後加了一句,“我很抱歉打擾葉先生。”

她不懂這是什麽意思,但知道不是好事情,“放吧。”

男人點擊著播放鍵,一陣灰白色的扭曲光亮閃過之後,接著就是嘈雜的聲音,而地點分明是葉氏。

丁依依聽得到有女員工在拼命的哭著喊著,而畫面即刻轉移到葉念墨的臉上,他面色沈穩,直對著鏡頭。

“你知道嗎?在他的椅子下面綁著一顆炸藥。”男人伸手點了點辦公室的椅子,“只要他站起來,就會立刻爆炸。”

丁依依聽得心驚肉跳,幾乎絕望,下意識嘟噥著,“不要。”

視頻裏,葉博正半蹲在地上,研究著紅色炸藥上面的線路,這讓丁依依感覺有了希望,沒有錯,他受過軍事訓練,這樣的難題難不倒他。

“謝謝你邀請我玩游戲。”一直端坐著的葉念墨對著鏡頭,聲音冷靜而平穩,“如果你想用這視頻對她做什麽,那麽你可能就要失望了。”

黑衣男人眼睛微瞇起,他原先並不準備和葉念墨對話,只是想給丁依依看視頻,而他居然能夠在混亂的情況下猜到自己的目的以及摸索到攝像頭的安置點,這很難得。

“晚上好,葉先生。”他開口,丁依依又聽到視頻裏傳出女人和男人尖叫聲,他們嚇壞了,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聲音。

男人繼續開口,“很抱歉晚上打擾你們開會了,畢竟孕婦因為身體問題睡得不那麽好,所以我得給她找事情做。”

丁依依擔心視頻之內的人會憤怒,但是她看到的是冷靜,沈穩,甚至沒有感情起伏的他,這讓她安心,又隱約有些失望。

1708炸彈威脅

女人啊,無論是在多危急的情況下,總是想看見男人為她失去理智的,這是一種天性,無關乎性格。

“你想要錢?”葉念墨雙手交握,椅子下綁著隨時可能爆炸的炸彈,他卻在和對方談交易。

男人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丁依依身邊,壓低聲音,“你想見他嗎?”

丁依依當然想,但是一想到現在自己滿臉恐慌的樣子,又擔心對方見到自己會擔心。她咬著下唇,不說話。

“不要害怕。”視頻裏傳來溫柔的聲音,她猛地擡頭,與視頻裏的人像面對面。盡管知道他看不見她,眼淚還是流了下來。

她哽咽的回答,“我不害怕。”

葉念墨神色一緊,聽到她的聲音後,他沒辦法再假裝冷靜了,天知道他都快發瘋了,她的身體並不好,如果有什麽差池,他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了。

“聽著,”他聲音一沈,“葉家可以支付你想要的任何金錢條件。”

“我不要錢。”男人走近視頻,以便讓自己的聲音能讓對方聽得更清楚些。

葉博忽然站了起來,大家的視線都轉移到他手上一根藍色的線路,而他本人額頭已經有細密的汗水。

如果是別人,他花的時間可以更少一點,可是對方是葉念墨,他就不得不一直斟酌,即便是這樣,他也還在遲疑。

“啪啪啪。”黑衣人拍著手掌,“非常好,不過葉先生你為什麽不站起來看看這顆炸彈會不會爆炸呢?”

葉博神色一冷,難道還設置了隱藏的線路?他立刻蹲下去,“少爺!別動!”

“念墨,你千萬別站起來,千萬別。”丁依依已經泣不成聲,朝著男人嘶吼,“你到底要做什麽!”

“閉上眼睛。”葉念墨聲音清晰的傳來,她知道這是對她說的,因為聲音有別樣溫柔。

她哭著搖頭,“你別動,求求你別動。”

“乖,閉上眼睛。”葉念墨喉結翻滾,他不清楚對方底細,對方在暗處,他在明處,但是暗處的人很聰明,他知道怎麽威脅自己,或者說,對自己會怎麽做了如指掌。

不想再聽見她的哭泣聲,感受她的心碎,他必須速戰速決。

一手按壓著葉博的肩膀,他並未低頭,而是沈聲說道:“說說你在軍隊的成績。”

汗水從葉博的額頭上滑落,低到眼睛裏,他眼睛眨都不眨,感受到肩膀的重力,他回答,“綜合評分A級,理論成績第一名,實戰操作第一名,綜合評定第一名。”

“很好。”葉念墨輕聲道,隨後對著鏡頭,仿佛平常聊天似得,“閉上眼睛了嗎?”

丁依依身體顫抖著,她閉上眼睛,眼前的黑暗讓她的感知更加敏銳,哽咽的回答,“恩。”

她沒有看到,葉念墨在聽到她的回覆後溫柔的眼神,他雙腳離開地面。

現場的人已經疏散了,只剩他和葉博,葉博左眼皮一直在跳。

丁依依拽緊了雙拳,指甲深深嵌入肌肉之中,身體一直在顫抖著,內心呼喊祈求,直到他聽見葉念墨的聲音,“不錯的游戲。”

她顫抖的睜開眼睛,看著畫面已經隨著葉念墨而動,他從會議桌中間花瓶裏拿走了那顆攝像頭。

“念墨。”她顫抖的呼喊出聲。

“抱歉,讓你擔心了。”他道,溫柔的神情只是稍縱即逝,“等等?”

“沒有錯。”男人開口了,“你的勇氣讓我佩服,葉博的拆彈技術也很好,不過我還是很擔心,如果在財務室,或者洗手間再爆炸一下,那可就糟糕了,畢竟能夠拆彈的人只有一個啊。”

葉念墨眼神冰冷,對方已經把自己這邊的情況摸透了,故意說出葉博的名字,對整個葉氏的構造了如指掌,是什麽時候開始的!他居然疏忽到這種地步!

“我們來談談交易。”男人開口,隨後就走了。

“你去哪裏?”丁依依看著他的背影,喊道。

聲音又一瞬間的沈默,就連葉念墨也有一絲吃驚他,對面那個男人怎麽不按牌理出牌?

他率先開口,“還好嗎?”

她點頭,隨後知道對方看不到,便哽咽的說:“還好。”

“是嗎?”他低聲呢喃了一句。

又是一陣沈默,這次是丁依依率先開口,“我闌尾炎那天晚上,是我最想看到你的時候,我以為那種想念已經到達了極致,沒想到今天才發現還沒有三分之一。”

葉念墨難受的閉上眼睛,“抱歉,我以為你在葉家是最安全的,最終還是沒有保護好你。”

丁依依又想哭了,“告訴我,你那麽久不來看我,是不是奶奶的意思。只有我們分離,她才會讓我受到葉家的庇護。”

對方沒有回話,但是她知道事情就是如此,又是奶奶!又是她!她總是讓她痛苦,為什麽啊!

腳步聲響起,她轉頭,看著黑衣男人拿著一個杯子過來。

杯子裏是牛奶,還漂浮著熱氣,他道,“放心吧,裏面什麽都沒有。”

她疑惑的看著他,這人對一個俘虜未免太好,特地給她牛奶就算了,還會溫過。她忽然想起第一天他說的話,“我不知道你喝什麽牌子的牛奶,但是我想給你最好的。”

“別喝。”葉念墨冷聲說道。

黑衣人看著丁依依,“喝下去,否則我現在立刻引爆其他炸彈。”

“不要!”她呼喊著,雙手顫抖得幾乎要握不住杯子,手指冰冷得連溫熱的牛奶也無法讓其升溫。

她看著杯子裏蕩漾的液體,聽著葉念墨憤怒的制止聲,嘴唇翻動了兩下。

葉念墨神情枯槁,他不恨對面的人,恨的是自己。望著鏡頭,他一字一句的說道:“如果今天她有事,我會讓你品嘗什麽叫真正的痛苦。”

黑衣人聲音像空曠草原裏的回聲,“拭目以待。”

丁依依喝完了所有的牛奶,把杯子丟在地上,她仰頭,喘著粗氣,“喝完了,不要引爆炸彈!”

“真是乖巧的孩子。”男人答道,接著把視線轉移到視頻裏,“現在我麽開始說正事吧。”

葉念墨一直註意著攝像頭裏的動向,有一絲疑惑閃過他的腦海裏,但是他沒有抓住。

“葉先生,”男人開口了,“我知道葉家勢力很大,如果你們全面追擊的話我會吃不消,可是我有需要葉夫人的理由。”

“重點。”葉念墨冷聲說道。

男人也不介意,“生意人就是生意人,好吧,重點就是我需要葉夫人來一趟短期旅行,可是葉夫人總是想著逃跑,也不配合,這讓我很傷腦筋。”

“你們這個邪惡的組織,你們害死了多少人,我不會幫你們的!”丁依依憤怒喊道,“念墨,告訴貝克局長,這個人就是人體器官販賣案件的幕後黑手。”

葉念墨臉色一沈,第一個反應就是面前這個男人並不在意這件事。是的,他不在意別人揭穿他是幕後黑手這件事,或許那個死去的男人會這麽堂而皇之的扔在鬧市區域,也是他授權的。

“好。”他回應丁依依,隨後道:“那麽,交易內容是什麽。”

“很可惜,這次交易的對象是葉小姐不是葉先生,只是我想讓有情人見次面。”黑衣人壓低了聲音,“等事情辦好後我自然會放她回來。”

他上簽,伸手按著視頻下方的紅色按鈕,畫面開始有些扭曲,丁依依眷戀的看著朝思暮想的臉龐先是彎曲,然後消失。

“砰!”葉念墨一拳砸在墻壁上,隨後又是一拳,紅色血跡在雪白的墻壁上十分醒目。

他走到窗口,拿出手機,“我知道你在監控著我的通話。”

警局裏,小吳一臉詫異的看著貝克,手裏還拿著耳機,“這男人太神了吧,這樣都能猜到。”

貝克掃了他一眼,隨後對著電話說,“地點在外灘街十八號。”

電話掛斷,他眼神一冷,“外灘街十八號,好像聽過這名字。”

“這不就是那個宗教組織理事長出售的地產嘛!”小吳驚叫。

貝克起身,“立刻把人帶會帶回來!”

“那別墅呢,要不要派人去?”小吳喊道。

貝克已經走了老遠,“對方肯定已經行動了,去了也沒用,葉家回準備好數據給我們。”

別墅很安靜,丁依依坐得腿部發麻,汗水貼在她的裏衣,濕噠噠的很難受。

“我需要和你做筆交易。”男人坐在她對面,“幫我找到我想找的東西,然後我放你回去。”

丁依依已經冷靜下來,“是什麽?你究竟要我做什麽?”

男人從寬大的黑色袍子裏拿出一份地圖,她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德裏克莊園的,“你對德裏克做了什麽?”

“德裏克?你和他很要好?”男人似乎在很認真的問問題,見她不答,便主動把問題引開,“放心吧,我什麽也沒做,只是和他借了這個東西。”

他攤開地圖,上面的一切丁依依還記得很清楚,忽然想起冬青,這些天他都沒有出現。

“你把冬青怎麽了?”

“跟隨我,是他自己的選擇。”

男人沒有看她,“你還記得在島上,我和你說過極樂世界是不存在的嗎?”

“是又怎麽樣?最終結果顯示確實是不存在的。”丁依依眼神有些了然,“你還不死心?”

男人點頭,黑色的面具隨著他的動作上下擺動,“我當時確實以為是不存在的,但是我發現是我錯了,那個世界是存在的,只是找的方法錯了。”

他的眼睛落到了丁依依的手臂上,“那才是開啟新世界大門的鑰匙。”

1709 夢幻的世界

丁依依有些糊塗,“這個是我不小心印上去的,只要你們到那個原始部落去,找到最上面的房間,在那裏的墓碑上就有這個花紋。”

男人沒有回答她,他的沈默讓他心生不好的預感,前段日子的一切都如同白駒過隙般快速的在腦海裏倒放,她抽了一口氣,“你對他們做了什麽?”

“我並沒有對他們做什麽?”男人開口,變聲過的聲音十分難聽,“整個村落的人下落不明,唯一會說英語的酋長死在了“規則”的入口,而那座石碑已經被人為的毀壞了,應該是那個酋長自己做的。

丁依依後退一步,她太吃驚了,“毀壞了?”

男人拿著地圖走向她,“他一定沒有想到,世界上還有一個人在不經意的時候刻錄下了真正通往極樂世界的方法。”

他拉起她的手臂,將她袖子卷上去,直到露出那個四角花紋。

丁依依看著他把圖紙按壓到自己的手臂上,原本扁平的圖紙居然微微凹陷下去,等到他拿開的時候,花紋已經印刻在地圖上,而像指南針的一角指向了一片空曠的海域。

“既然你們已經拿到了花紋,那我已經沒什麽用處了,放我離開。”丁依依並不關心什麽極樂世界。

男人望著地圖的眼睛充滿了希望以及灼熱,聞言搖頭,“不行,隨著光線的區別,地圖的方向也會有差別,這也是那個世界設立下的陷阱。”他將地圖收起來,淡淡說道:“只有小部分人能夠通過考驗,去往新的世界。”

將地圖仔細的收好,他才重新開口說話,“剛才的一幕你也看見了,我的交易內容是,在我找到極樂世界之前,你必須充當活地圖,否則我會引爆那些炸彈,很多無辜的人都會死,他們是因為你而死去的,你責無旁貸。”

冷汗從丁依依的額頭上滑落,“這個交易是不公平的。”

“是的。”月光拉長了男人高大的身影,“但是你別無選擇,如果你不幫我,我就立刻炸死那些人。”

“你為什麽那麽篤定我會因為那些人而妥協,或許我只想保全自己,不會跟你去那什麽鬼地方。”她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男人篤定,“你會的,要不我們試試?”他擺動著寬大的袖子,一個黑色的遙控器赫然在手。

他圍著丁依依緩慢的走,“我知道,你會想或許我只是在嚇唬你,或許葉博已經找到了所有的炸彈,並且已經摘除了,我們當然可以試試。”

長著皺紋,正在逐漸失去水分的手緩緩的挪向中間紅色的按鈕。

“等一下!”憤怒的聲音響起,“我答應你!”

厚重的大門被推開!一群人湧入,他們訓練有素,瞬間觀察好地形,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出最有利的作戰方式。

大廳裏空空如也,兩張椅子倒在地上,上樓搜查的人下來,搖了搖頭。

葉念墨掃視大廳,目光落在地上的杯子,杯子周圍流淌著白色的奶漬。

“少爺。”葉博站在一間房子面前。房間裏面盡管布置簡單,但還是能看到生活過的痕跡。

電話響起,葉博將電話遞給他,“警方。”

手機那頭嘈雜不已,還能夠聽得見人們呼喊以及鳴笛的聲音,“抓到了,那個宗教組織地下還有一間房子,裏面醫療器械都有,現在初步認定奪取器官的地點就是那裏,你那裏怎麽樣?”

“不好。”葉念墨低聲說道。

“是嗎?”

貝克望著帶著血跡的醫療器械被搬走,看著宗教組織理事長那像河馬的身軀以及垂頭喪氣的表情,“掛了。”

房間裏,所有人都暫時退開,房間裏只剩下葉念墨。

他繞著房間走了一圈,隨後坐在床上,床板微微下陷,他低垂著頭,神情沮喪。

好想她,真的好想她。交握的雙手緊緊的糾結在一起,良久才慢慢的放開。

夜晚,直升飛機遙遙飛過天空,聲音轟鳴,遠方有紅日出升,新的一天又要開始了。

再看到自己在船上的房間後,丁依依想著,或許自己對於他真的很重要吧,但是這麽做卻細心得有些過了頭。

船上的位置並不富裕,男人帶了十幾個人,而丁依依單獨占據了最大的房間,而且房間裏每天都有新鮮水果以及牛奶供應。

在船上呆過的丁依依知道,要做到這些是很難的。搭乘直升機後,男人帶著她上了床,駛向未知的遠方。

在船上她並沒有看到冬青,這也是最讓她擔心的事情。門開了,一個寬闊的肩膀擠開了門,大大咧咧的走進來。

餐盤在他的手上就像孩子的玩具,他上下打量了一下丁依依,“嘖嘖,吃飯吧,就你吃得最好。”

丁依依看向餐盤,裏面果然有新鮮的蔬菜和肉類。

“謝謝。”他朝對方笑笑,對方可不領情,轉身就走,關門的時候還挺重的。

拿起勺子吃了兩口,海面上吹過來的魚腥味讓人食欲下降,她卻沒有停下吃飯的節奏。無論是她還是寶寶,都需要營養。

下午,她被叫去男人的房間,她在私底下會叫她撒旦。

房間要比她的整整小了一圈,其中一大部分空間都被書占據了,丁依依發現他很喜歡讀書,而且都是專業書籍。《德國工業技術發展展望》?她掃了掃隨意放在架子上的書本。

“還習慣嗎?”男人正在看書,露出了手臂,異樣的慘白。

“冬青在哪裏?”丁依依問道。

男人小心翼翼的拿出地圖,抖開後向她招手,“過來一下。”

這種毫無攻擊力,並且帶上一絲親切的手勢讓丁依依一楞,半響後才走到他面前。

撒旦將地圖小心的貼合到她的手臂上,接著熱切的等待著。

丁依依望向窗外,海平面上,夕陽掉落在半空,橙黃色的光輝就像仙女頭上身上的輕薄罩衫。海水輕微蕩漾,波光粼粼,美極了。

冰涼的觸感消失,她望著地圖,驚詫的發現花紋指向的地點變化了,第一次看的時候是在海面的左邊,現在卻是在海面的右邊。

撒旦拿著鉛筆在花紋指向的位置畫了一個圓圈,然後對了一下表,在上面寫上相對應的時間。

“現在可以告訴我冬青在哪裏了吧?”丁依依把袖子放下來。

撒旦心情看起來很好,他看著窗外,眼睛微瞇,“他在辦另外一件事,很快你就會遇到他的。”

丁依依心裏有些擔心,撒旦說的一些事應該不是好事,她不想看到冬青的手上沾滿鮮血。

“我有一個條件。”她開口。

撒旦饒有興致的轉頭,殘留的陽光混著他黑色的披肩,形成特別的顏色。

“不要讓他的雙手沾惹上任何血跡。”聲音頓了頓,“否則我不會配合。”

時間好似靜止,她不不知道對方是否再思考著她的提議,亦或是在心裏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唯一一次。”他起身,走到辦公桌後拿起聽筒,“這是對你額外的寬容。”

她聽著他對話筒裏簡單的說了幾句話,然後就掛下了電話。

陽光已經幾乎消失殆盡,風開始有些冷,丁依依擦了擦雙臂,琢磨著自己也應該離開這房間了。

“有沒有想過,留在那個地方。”撒旦今日話很多。

她轉身,“沒有。”

“是因為葉念墨嗎?他那麽愛你,如果你讓他留下,他會留下的。”

“我不會說那種話的。”

丁依依走出門外,深吸了一口氣,手臂還涼絲絲的,剛才與地圖接觸過後的感覺還殘留著。

“臭小子,再不好好看路,我就踢爆你的蛋!”粗魯的聲音傳來。

一個瘦小的身子朝她這邊跑來,是一個黑人小夥,頭發理得短短的,瘦幹的身子籠罩在寬大的襯衫裏,眼睛裏有恐慌和不信任。

一個目露兇光的人看了一眼丁依依,隨後才往另外一邊走去,嘴裏還罵罵咧咧的。

第二天,是那個幹瘦的黑人來送飯的,他手上還帶著淤青,眼神戒備。

“謝謝。”丁依依遞了一個蘋果給他,對方只看了一眼,隨後轉身跑開。

她把餐盤裏的東西吃得一點都不剩,隨後走到窗口吹風,隱約可以看到一艘稍小的快艇,一個人影模模糊糊的。

冬青望著隱約可見的大船,忽然被召回,具體的原因他也不知道。他望著自己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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