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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0章葉少的女仆287(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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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0章 葉少的女仆 287 (86)

”宋夢潔盡量擠出笑容看她,她將被風吹亂額頭發往腦後梳去,“可惜不湊巧被螃蟹的鉗子給夾傷了。”

葉初晴低頭,視線從她提著拖鞋的手滑落到腳上。在她小腳趾的地方確實已經紅腫一片,在白色沙子的襯托下有些恐怖。

“那你為什麽會和他在一起,你們不應該在一起。”葉初晴聽到自己的聲音幹巴巴的,一點起伏也沒有。

宋夢潔把受傷的腳重心換到另外一邊,輕聲回答:“沒錯的,我們本來不應該會碰面的,我帶你去看一個東西。”

她慢慢的往前面挪動,葉初晴站在她身後,好一會才追了上去,不過並沒有扶住她。

剛到酒店,酒店門外有大大的花墻,拜占庭式的柱子形成拱門,遠遠的就能夠聞到花香。

葉初晴一下子就認出了這是葉念墨當初和丁依依結婚時候的場景,“這是怎麽回事。”

“不用懷疑,你看到的就是真實。”宋夢潔看著遠處的人忙著搬東西,“葉念墨始終愛著依依,但是她也是這樣嗎?當她跑掉的時候就意味著懷疑吧。”

她看著葉初晴,一字一句,“他不是海卓軒。”

1550 再次結婚

葉初晴後退一步,她的話又讓她想起不好的回憶,那些回憶哪怕是現在還會偶爾騷擾著她,讓她夜不能眠,讓她忍不住恨起海卓軒。

“對不起,我也失去了我本該會有的孩子,所以我已經贖罪了。”宋夢潔低頭從她身邊走過,消失在走廊裏。

葉初晴站得很直,海風吹亂她額前的劉海,她強迫自己把註意力放在丁依依身上。她拿起手機撥打對方電話,對方卻無人接聽。

丁依依一直在跑著,巴厘島到處都是旅游的人,他們穿著五顏六色的服裝,三三兩兩的討論著。

她走得很快,身體微微前傾,頭垂得很低,只有當海風吹進她的耳朵時,耳膜帶來的呼嘯聲才能讓她保持那一秒鐘的平靜,紅綠燈,她卻沒有發現,直到身邊的人提醒了她。

她雖然停住了腳步,但是卻很煩躁,腳上的細胞一直想要帶領她往前沖。身邊三三兩兩的人正在討論著晚飯,她有些不耐煩的頻繁擡頭看著那抹紅色。

等待會讓一個人安靜下來,她獨自站著,身邊聚集著越來越多的人,他們很吵,有一個來自國內的旅游團正在大聲唱著歌曲。

她卻安靜下來,躁動的,悲傷的心慢慢的沈澱,就好像一顆石頭投入河面以後,開頭波瀾很大,周圍的海面都會受到影響,但是隨著時間推移,波紋越來越小,直到最後消失。

藍色的身影,他抱著一個女人,女人依偎著他,他們甜蜜的朝前走去,好恩愛的兩個人,好大的一頂綠帽子。

不對,她閉上眼睛,過濾掉吵雜而沒有營養的陌生人的談話,腦海裏只剩下風聲以及自己的心聲。

綠燈了,人們迫不及待的往馬路那邊走去,生怕錯過了似乎就要被強制困在斑馬線上似得。

丁依依的肩膀被一個五大三粗的白人撞了一下,他踩著即將轉換的綠燈朝馬路那邊跑去,連一聲抱歉都是邊跑邊說的。

她看著綠燈重新變成紅燈,身邊又重新聚集一波新的陌生人,就好像又一股神秘的力量一直在推動著她

她轉身,從人群中擠出來,用更快的速度朝著來來時候的方向跑去。

看到丁依依,葉初晴是詫異的,“嫂子。”

“葉念墨呢?”丁依依艱難的咽著口水,氣喘籲籲的看著葉初晴,想從她嘴裏聽到自己想要聽的答案。

葉初晴如實回答,“我不知道,他去找你了,沒有帶手機。”話說完就看見丁依依跑了出去,視線裏只剩下她米色長裙的一角。

葉念墨沿著海岸線往酒店的方向找去,他很冷靜,腦子裏自動分析了找到丁依依的可能性很低,理智讓他及時返回酒店,去給她打電話才是最正確的做法。

可是,心好痛啊,怎麽會那麽痛呢,沒走一步,腳都好像踩在荊棘地上,獻血直流,深得見骨。

他的眼神始終是淩厲而警惕的,所以他看到了朝他跑過來的丁依依。他看見她穿著米色的裙子,在沙灘上艱難的跑著。

風把她米色的裙子吹得擺動起來,讓她嬌媚的身軀更有一種味道。痛得要死的心就這麽猝不及防的止血了。

“葉念墨!”丁依依還沒有跑到他面前就喊著,“我要你親口說,親口告訴我這些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走到她面前,目光專註的盯著她,“你看到了什麽?”

她後退,隨後直視他,“我看見你抱著一個女人,你欺騙我,你說你去了日本!”

“你覺得我和她有什麽?”葉念墨微微揚眉,看不出心情。

她回答得很快,“我已經跑遠了,但是我又跑回來了,就是想從你的嘴裏親自聽到你的解釋!”

葉念墨忽然笑了,露出潔白的牙齒,他什麽也沒有說,牽著她的手往海岸線的方向走去。

丁依依被他最後那一抹自在的笑容所影響,跟在他身後,由著他牽著自己,沙灘上又是兩串腳印。

葉初晴一直在酒店門口走來走去,忽然看到焦作從電梯下來,看到她自在的打招呼,“你好。”

“你好。”她心裏想著怎麽又遇上了他。

焦作盯著她的面部表情,卻在她感覺到不舒適之前移開,“葉先生請我來這裏看望徐先生,他情緒一直很低落。”

“徐叔叔也在這裏嗎?”葉初晴詫異問道。

焦作點點頭,眼睛卻飄向不遠處,語氣裏帶上了幾分調侃,“見上面了。”

丁依依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她很慶幸自己當時回來了,而不是選擇一走了之。

“嫂子。”葉初晴跑到她身邊,見到兩人十指相扣,就知道事情已經迎刃而解,兩人之間沒事了。

丁依依看著四周的裝扮,“這間酒店有人要結婚嗎?”

葉念墨點頭,“我。”

她心中咯噔一下,故意裝得鎮定,語調微微提高,“哦?”

他笑了,又露出丁依依熟悉的溫柔表情,“還有你。”

一個小時候,丁依依坐在房間裏,看著鏡子裏穿著潔白婚紗的自己,不明白怎麽就忽然要結婚了。

葉初晴在一旁幫她化妝,“可惜啦,哥哥說因為比較突然,人都沒有到齊呢,只有徐叔叔。”

丁依依緊張極了,這一切都朝著她從來沒有想過的方向發展,她沒有想到葉念墨來巴厘島只是為了布置求婚現場。

“呀!時間要到了,我也去換一下衣服。”葉初晴急匆匆的給丁依依的臉鋪了點三分定妝,抱著自己的禮服盒子往隔壁房間跑。

丁依依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忍不住伸手撫摸著裏面的影像,內心感慨不已,兜兜轉轉,她又愛上了同一個男人,不過她不後悔,反而是慶幸,慶幸他找到了自己,清醒她又喜歡上了他。

忽然,門被敲了敲,她起身,看到來人後先是詫異,聽到對方的來意後又很高興。

“嫂子,是不是拿錯衣服了啊,我怎麽覺得我這身禮服隆重過頭了”葉初晴低著捋順裙子上的紋路,一邊說一邊推門而入。

房間裏一個人都沒有,丁依依不知道去哪裏了,她奇怪的在房間裏找了一拳,又走到窗戶往下看,看是不是在下面。

“初晴。”身後的聲影讓她身體一僵。

她轉頭,對上西裝革履的海卓軒,眼睛看到他手上的戒指後就濕潤了。在那件事以後,她就把他們的結婚戒指摘下,哪怕後來覆婚了也沒有再戴到手上。

“怎麽是你。”她捂著嘴巴哽咽著說道。

海卓軒深情的走到她面前,單膝跪了下來,“我愛你,你願意再次選擇我嗎?”

她哭著,眼淚順著下巴滑到脖勁處,四周安靜得要命,她只能聽見自己的胸膛在砰砰直跳。

“每個人一輩子都會犯很多錯誤,有大道不可挽回的錯誤,也有芝麻爛谷子的小錯,但是最可怕的不是有錯誤不認,而是當你想要認錯的時候,卻發現已經無力乏天。”他頓了頓,眼睛也帶上了一點濕潤,“你願意再給我一次選擇嗎?”

她哭著點頭,心裏的傷疤雖然還沒有消失,雖然還是一扯就痛,但是仿佛雨露過後,在傷疤的地方開出了一株小草。

葉初晴因為哭了,所以又要重新補妝,等到她挽著海卓軒的胳膊出酒店的時候,悠揚的音樂聲響起。

丁依依挽著葉念墨的手臂,笑吟吟的看著她。不遠處,徐浩然還有宋夢潔,葉博等人也觀看者。

事情要倉促了,沒有神父,沒有請人,現場只有兩對失而覆得的新人,徐浩然走到主臺上,“如果不介意的話,這次就我來暫時充當神父吧。”

宋夢潔孤零零的站在一旁,見徐浩然開始主持儀式以後就悄悄的後退離開。獨自到了酒店的游泳池。

游泳池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她籲了一口氣,覺得沒有人的時候自在多了。

身後傳來腳步聲,她轉頭,“你怎麽不在現場?”

葉博走到她身邊,“最好坐著,不然腳傷難好。”

她一楞,隨即笑著坐在躺椅上,面色也舒緩了開來,“怎麽樣,覺得我是小醜吧,愛的兩個男人又再次選擇了最初的女人。”

徐浩然的聲音還隱約可以聽見,她側耳傾聽了一會,淡淡道:“如果真的愛,根本就沒有趁虛而入這種事情。”

“那些孩子怎麽樣?”葉博盯著她的側臉,換了一個話題。

她轉頭,臉上有著異樣的神采,“很好,今年有十二名學生考到了縣裏,而且還免去了學費,真好啊。”

他看著她帶著笑意的臉龐,忽然覺得她笑起來的樣子也很美,那是一種善良的美麗。

“很美。”他忽然說起來,又加了一個詞,“你。”

“什麽?”她立刻接口問了一句,卻沒有得到回答。

等到她回到現場的時候儀式正好結束,葉初晴和丁依依手裏都拿著捧花。

丁依依看到了宋夢潔,她心疼面前這個女人,從某種角度上看,她也只是愛而不得而已。

她朝她走去,卻發現葉初晴也是這樣做著,兩人相視一眼,都在對方眼裏看到了釋然。

宋夢潔見兩人都朝自己走來,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當地,不知道兩個人想要做什麽。

“祝福你,希望你早點找到自己喜歡的人,過一輩子。”丁依依把手裏的捧花遞給她。

葉初晴也接口,“我還是不能原諒你,但是我也會祝福你。”

1551 捧花

宋夢潔拿過兩捧鮮花,眼淚沒有征兆的流下來,她急忙撇頭,意外看見站在她身後的葉博。

兩人視線在空中有著短暫的交流,葉念墨的聲音又讓她急忙轉頭。

葉念墨輕輕攬著丁依依的腰肢,“走吧。”

晚上,丁依依躺在床上,張開五指看著自己手上的戒指,又拿起自己做的玉扳指。

“那是什麽?”葉念墨從浴室開門而出,看到扳指後隨口問了一句。

丁依依下床走到他面前,把扳指遞給他,“給你的。”

想起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跑到了巴厘島,她忽然覺得很好笑,“哈哈哈哈,這真的很像一場鬧劇。”

葉念墨第一次沒有回應他的話,而是很認真的看著那枚玉扳指,眼睛很尖的看到她手指受傷的地方。

“做得不好我知道,不是說我以前是珠寶設計師麽,我感覺做的不怎麽樣啊。”丁依依有些郁悶的說著。

話音剛落,她就被攔腰抱起。葉念墨把她放在床上,坐到了她的對面,臉色嚴肅,卻把扳指帶到了拇指上。

“怎麽了?”丁依依見他戴上,心裏是高興的,語調也微微揚起。

葉念墨神情嚴肅,“抱歉,我說過不騙你,但是這次卻食言了。”

她看著他嚴肅的臉在柔和的燈光下帶上了異樣的色彩,心便也柔軟了幾分,嘴上卻說,“那不行,我可得懲罰你。”

葉念墨揚眉,示意她繼續說下去,眼睛裏倒是滿滿的笑意,“說來聽聽?”

“你閉上眼睛。”丁依依目光狡黠,見他看著自己,撒嬌道:“你就趕快閉上眼睛嘛!”

看見他閉上眼睛,她湊近了些,伸手朝著他關節的額頭上彈了一下,然後又笑著讓開。

葉念墨睜開眼睛,滿眼都是寵溺以及淡淡的無奈,“你啊。”

她看著他額頭微微有點紅,倒是覺得內疚起來覺得自己下手重了,“現在該我坦白了。”

她坐好,認真的看著他得意眼睛,“我錯了,我不應該有不相信你的時候,不應該跑開,我道歉。”

說完她朝他面前湊近了一點,也閉上了眼睛,黑暗讓她身體有些緊繃,不知打對方何時出手更是讓她身體微微緊繃。

感覺到溫暖的氣息鋪面而來,隨後是軟軟的唇貼上了她的額頭,她睜開眼,沒有錯過他臉上的愛意。

她忽然哭了出來,哪怕拼命拿著手捂住嘴巴,咬住嘴唇,都無法抑制眼淚。

“謝謝。”她哽咽著說道,將頭埋進他的懷裏,感受他的體溫,肆意讓眼淚打濕他的衣服。

次日

丁依依起得很早,葉念墨還沒有起床,她輕手輕腳的坐在梳妝臺上,發現自己眼睛腫得像獼猴桃一樣。

“這樣子真是太醜了。”她左右看著,起身想到餐廳和服務員要一點冰塊敷一下眼睛,不然稍後可沒辦法回國。

她走到餐廳,卻看到在吃早餐的焦作,對方顯然也看到了她,用眼神朝她打招呼。

“很巧,你也住在這個餐廳?”丁依依笑著打招呼。

焦作點頭,“徐先生最近狀態不太好,葉總讓我給他看看。”

丁依依沈默了一會,“他怎麽了?”

焦作抿了抿唇,將餐具放好,拿出餐巾紙擦了擦嘴,端起酒杯,慢慢搖晃著裏面的液體,“情緒問題。”

她簡單的和他了解了一下情況,決定去看看他。到了徐浩然的房間,焦作先敲了敲門,但是門內沒有回音,他又按了按門鈴,還是沒有回音。

兩人相視一眼,焦作示意她後退,然後一腳踹開了房門。

屋裏靜悄悄的,除了床上略微淩亂以外沒有什麽變化,徐浩然不在房間裏。

“看這個!”丁依依走到床頭櫃子旁,從那裏拿出來一張對折的紙張。

“焦醫生,請把這張紙條給我的女兒,或者你好她說也可以,就說看到她重新找到自己的幸福,我真的很開心,不過因為自己的原因想先回國一下,讓她不要擔心。”

字跡很潦草,往往一個字的筆畫還沒有寫完,很快就又接上另外一個字的筆畫,形色匆匆的。

“他現在極度悲觀,這可是不好的征兆。”焦作說道。

丁依依拿著紙片跑了出去,不一會葉念墨還有葉初晴都知道了這件事,大家決定直接回國,不在巴厘島逗留。

回到國內已經是淩晨了,葉念墨和丁依依顧不上休息,開車去了徐浩然的家裏。

兩棟小別墅靜悄悄的,因為沒有開燈,也不知道裏面人的情況。

“不會出什麽事情吧。”丁依依有些擔心,她腦海裏想出了一些自己並不願意接受的事情。

葉念墨盯著二樓的百葉窗,他心裏倒是覺得徐浩然不會這麽做。忽然,二樓燈光亮起來了,隨後一個人影從窗簾後一閃而過,一分鐘左右的樣子,燈又熄滅了,四周又恢覆了寧靜。

知道徐浩然沒事,兩人這才回了家裏,因為累得慌,一回家就相擁而眠。

第二天,兩人起床,丁依依做了簡單的早餐,兩人吃完早飯後,葉念墨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他手指上的戒指宣誓著兩人的關系。

“我走後再休息一下。”他的聲音比以往更加的溫柔和充滿愛意。

丁依依把她送走,卻還是很惆悵,看著自己手上的戒指,心裏想著為什麽都已經再次結婚了,但是他就是不打算了自己住在一起了。

她開始胡思亂想,是因為這裏距離他公司比較遠嗎?還是自己有哪些行為讓他覺得自己不想和他住在一起。

不會是厭倦,她知道的,他絕對不會因為厭倦而不想和自己住在一起,這一點她從他的眼睛裏就能夠看出來。

她想了很久,結果都是無解,這一晃就已經是兩個小時過去了。這時候,門鈴響了,她起身去開門。

在貓眼裏看到是葉念墨後,她驚訝的立刻開門,“不是說要出去嗎?”

葉念墨手裏提著一個箱子,神情嚴肅,但還是沒有繃住,笑了,“我這不是已經出去過了?”

他拿著箱子走進來,直徑去了浴室,打開箱子,把自己的洗漱用品一件一件的拿出來,再一件一件的擺弄好。

“稍後管家會把衣服送來,還有書櫃,你介意我在書房另外一頭增加一個書櫃嗎?”他把自己慣用的漱口水放好,這才轉頭看已經傻掉的丁依依。

“你這是·····我們要·····”丁依依都有些口不遮掩,“同居”這兩個字是怎麽也沒辦法說出口。

葉念墨臉色忽然沈了下來,“夫妻不應該住在一起嗎?”他朝前微微靠近,聲音拉長,“還是····你不想和我住在一起。”

丁依依憑借著本能,幾乎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立刻搖頭,“不是。”

他臉上的陰霾立刻消失了,又恢覆之前溫柔的樣子,他準備牽她的手往樓上去,“我去看看書房。”

“你上去吧,我給你煮點咖啡。”丁依依一想到過了今天兩人就正式住在一起了,臉色都快紅得燒起來,她想獨自呆一會鎮定鎮定。

葉念墨獨自上樓,她握著手在房間裏繞圈圈,一下子跑到浴室看自己形象好不好,一會又趕緊跑去看洗衣機裏面有沒有臟衣服或者臟內衣褲。

終於要正式生活在一起了,她開心的想著,腦海裏已經描繪出以後一起生活的甜蜜場景。

等等!她臉色忽然一變,沖出浴室就往樓上狂奔,一邊想著千萬不要讓葉念墨看到那個東西。

房間裏,葉念墨背對著她,手裏拿著一件黑色的衣服。衣服十分性感,黑色的薄紗可以輕易的透光,左右腋窩的地方直接開叉到臀部的位置。不難想象,穿上這件衣服是多麽的撩人。

“那是我買錯了的!”丁依依急忙撲過去想要把裙子給搶回來。

葉念墨微微躲閃,然後再她跑過來後一把撈住她的腰肢,聲音低沈,“這是給我看都?”

“不是。”丁依依立刻否認,眼睛心虛的朝四周瞄著,就是不敢看他。

“那麽·····”他拉長了語調,“這衣服是準備穿給別人看的?”

丁依依生氣了,轉身捶打了他一下,“你說什麽呢!”

她轉身,他笑了,眼裏有目的達到的狡黠,迅速吻上她的唇瓣。她也不掙紮,臉色緋紅的沈溺其中。

下午,管家通過電話和丁依依預約了時間,隨後準時出現。

看到她,他微微鞠躬,臉上笑容依舊,“夫人。”

他身後是兩輛車子,傭人正從上面板著箱子,也喊道,“夫人。”

樓上,丁依依看著傭人把葉念墨的衣服放滿,一旁是她的衣服,一旁是他的衣服,這種感覺讓她覺得很奇妙。

“管家。”有傭人走進來,“書房裏的書不夠放了。”

丁依依隨著管家到書房,才發現葉念墨帶來的書可謂是浩瀚煙海,裏面什麽類型都有,她隨意翻開一本,發現書裏面有些地方有用鋼筆圈畫出來,或者做了標記。

“把這面墻壁弄成書架可以嗎?”丁依依走到屋子靠裏面的墻壁問道。

管家微微俯身,“一切由少夫人做主。”

葉念墨回家的時候沒有發現丁依依,他上樓,在樓梯口聽到了書本掉地的響聲。

他循著聲音而去,看到丁依依跪坐在地上,對著書分類,分類好的書就拿到全新的書櫃上放好。

怎麽這些不讓傭人來做?他心裏先是這樣想,但是看她忙忙碌碌的身影後卻又不這麽想了。

他相信她是滿懷著激動的心情去親自弄這些事情的,因為她知道他愛書,而他本來也打算傭人弄完以後自己再親自弄一遍的。

1552 正式住在一起

丁依依哼著歌曲慢慢的把書歸類,忽然眼角瞄到門口有一雙皮鞋,她認出來時葉念墨的皮鞋,就假裝叫了一聲。

門立刻就打開了,葉念墨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怎麽了?受傷了?”

“沒有啊,我就是忽然想叫一叫。”她狡黠的看著他,笑得開心。

葉念墨盤膝坐在她身邊,也不惱怒,反而很享受和她之間的這種小情趣。

他拿過一本書,翻了幾頁,然後歸類到外國文學的地方,又拿了一本繼續翻起來。

丁依依也安靜下來拿了一本書與他背對背的靠著,專心的看起書來。

窗外由於天氣的原因,陽光並不溫暖,偶爾才有一些光線軟綿綿的透過窗戶照進來,但是絲毫沒有影響房間裏兩人的心情。

一整天過去了,晚上十點多,丁依依從浴室裏出來,臉蛋被水蒸氣蒸得紅彤彤的,“該你了。”

葉念墨點頭,起身走到她面前,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後才進了浴室。

她舒服的躺在被窩裏,空調是恰到好處的舒適,她迷迷糊糊的想著,這樣的感覺真好,有一個人在黑夜裏陪著你。

當你開心的時候他能夠分享你的喜悅,當你難過的時候他聽你述說,就連在餐桌上,叫對方拿一下胡椒粉的小互動都讓人十分歡喜。

葉念墨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丁依依已經睡得很沈了,他走到她面前,吻了吻她的鼻尖,看著睡夢中的她抽動了一下鼻子,真是可愛極了。

他走到窗戶前,背對著窗,臉上才隱約顯示出遲來的激動。他想了多麽久,終於做到了,和她重新在一個房間裏。

清晨的時候,他終於可以看著她醒來,看著她迷糊的神態,聽她對他說一聲早上好,而深夜時,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摟她入懷,不用因為思念她而無法入睡,或者在她樓下呆上一整夜。

太好了,這真是太好了,他這樣想到。

第二天,一切都和往常一樣進行的,兩人起床,一起到浴室洗漱。

丁依依看著鏡子裏滿嘴泡沫的兩人,幸福感油然而生。葉念墨去弄早餐,她收拾房間。

餐桌上,他繼續看他的財經新聞,她乖乖吃飯,偶爾碗裏還會多一筷子蔬菜,然後是他低沈的聲音,“不要挑食。”

直到他吻了吻她的面頰,開車離開家裏,最後連車子的影子都見不到了,丁依依這才走回屋子裏。

她收拾了一下,動身去徐浩然的家裏。她在英國的時候考了駕照,但是由於國內外的交通制度不一樣,所以她一直沒再國內開車,葉念墨擔心她的安全,隱約也不願意讓她開車。

車庫裏還有兩輛,一輛是身形比較嬌小的寶馬,另外一輛是一個六人座位的奔馳SUV車,她走到寶馬車裏,坐了進去。

車子順利的倒出車庫開到了大馬路上,她踩了油門,太久沒練習了,車子一下沖了出去,把路邊正在散步的摩薩耶嚇了一大跳,尖叫著往自家主人身後串。

她朝路人抱歉般的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後才重新開車上路,索性一路上沒有發生什麽事情。

車子在馬路上速度不算快,她也不急,等到了郊區外徐浩然的家裏後已經是下午了。

郊區的風比市區的打,陽光卻比市區的暖。此時太陽已經呈現四十五度的樣子垂掛在半空中,徐浩然坐在走廊裏,雙手搭在扶手上,看樣子像是在曬太陽。

看到丁依依,他立刻站了起來,但是很快又跌坐下去。他揉著自己發麻的腿,“坐得太久了,一下子沒有註意。”

“您吃飯了嗎?”丁依依問道,見到對方搖頭,心裏也有些著急,“怎麽能不吃飯呢”

徐浩然盯著她,受過傷的眼球轉了轉,‘“沒什麽,這人老了以後就容易忘記事情,而且覺得時間過得很快,似乎一晃眼,一個小時就過去了,再一晃眼,一天就過去了。”

丁依依走進屋子裏,發現裏面燈光很暗,她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讓陽光透進來。

窗戶的邊緣上還有木板釘過的樣子,她看著那些孔痕,強迫自己不去想以前的事情。

她走進廚房,想開冰箱看看有什麽東西,剛握到冰箱的把手就感覺到自己手指上面有一層灰。

索性冰箱裏東西還算豐富,她取了一些西紅柿以及雞蛋,打算做碗面條。

身後,徐浩然靜靜的看著她,他沒有出聲,身體一般藏在門後面,專心的看著他的手。

丁依依一轉身,差點被他嚇到,“您在這裏做什麽?”

徐浩然嘴唇蠕動著,似乎想要開口,但是最後卻什麽都沒有說,搖搖頭走到客廳裏。

丁依依西紅柿蛋湯煮滾,然後放了一把面條,等面條煮熟了以後放了一點調味料。

“我煮得不太好,您將就著吃。”她端著面條來到客廳,把筷子塞給他,“以後要好好吃飯。”

徐浩然夾起一筷子面條往嘴裏送,蒸汽模糊了他的面容,忽然他哭了,豆大的眼淚掉進了面碗了,哭得身體顫抖,連筷子都拿不穩。

“孩子啊,爸爸真的還不如死了算了,爸爸以前對你不好,對你不好啊。”他一邊抽泣一邊說。

丁依依心裏難受極了,以前他對失憶前的丁依依做過什麽她不知道,但是失憶後的她看到的是一個老人,一個父親的掙紮。

他確實偏愛傲雪一點,這一點她是懂得的,但是看他這麽痛苦,這種又何必去斤斤計較呢。

“爸爸。”

一時間,抽泣的聲音啞然停止,徐浩然老淚縱橫,臉上滿滿的都是不敢相信的神色。

他放下筷子,身體有些激動,伸出手想要抓住她的手,卻又有些遲疑,顫抖的手懸掛在半空中。

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又說了一次,眼眶裏也隱約有淚水,“爸。”

“乖孩子,乖孩子!”徐浩然激動的連聲應答著,他渾濁的眼裏第一次迸發的不是絕望的神色,而是高興喜悅的色彩。

吃完面條,丁依依陪他說了一會話,興許是疲勞的神經因為高興的事情而有松弛,很快徐浩然就提出要去睡一會。

丁依依安撫好他,這才下樓。太陽已經下山了,遠處隱約還能看見有幾戶人家的燈光。

她走到走廊上,看著花田發呆。花田裏的花花草草已經全部都枯萎了,看不出來以前是什麽品種,只有向日葵垂著脖子無精打采的聳拉在一邊。

她走下花田,泥土也是幹巴巴的的,隨後就可以折斷一株花的根。如果沒有看到花田之前美麗的樣子,她是不會有那麽大的感觸的。

風有些大,她談了口氣,這才從另一側跨腿上樓,卻不小心踩到了一包東西。

她撿起來一看,是一包向日葵的種子,包裝袋上面還有零星的一些栽種辦法。

樓上昏暗的橙色燈光還亮著,房間裏睡著一個老人,他悲傷,他無所適從,對於自己喜歡的事情不再抱有熱情。

丁依依很可憐他,她抓緊手裏的包裝袋,忽然下定決心般的重新跳下花田。

燈光太暗了,她摸索著,終於在走廊邊緣處發現了地燈,打開地燈後,花田裏的情況一覽無遺。

她從最左邊的花田開始,彎腰把所有已經枯萎的花連根拔起放到一邊,不到半個小時她已經累得氣喘籲籲,剛直起腰就痛苦的嗚咽了一聲。

“加油!”她又暗自說了已經,低頭繼續幹著,三個小時候,她終於成功的把整片花田枯萎的花全部清除幹凈,雜草也弄好了。

回到家裏,正好看見葉念墨正要出門,“你要出去?”她問。

葉念墨看見她,七上八下的心安了不少,“現在不出了。”

丁依依興奮的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他,“我想幫他把花田全部都打理好了。”

“你知道他為什麽會種花嗎?”葉念墨問道,隨後又自顧自的回答,“在以為你燒傷的那段時間裏,徐叔叔很痛苦,所以把一切的工作全部都推掉開始種花,每一天都會有不一樣的新鮮花束送到你的房間裏。”

他的聲音就好像午夜電臺的主持人般,淡淡的,輕輕的,但是聽著卻很容易觸動人心裏最柔軟的角落。

“我知道的,我看得出來。”丁依依低頭慢慢的說著。

第二天,她和葉念墨同時出門,看到她駕車,葉念墨沒有說什麽,只是叮囑一切要小心。

雖然這麽說,葉念墨還是不放心,偷偷的跟在她身後好一陣子,見確實沒有什麽問題,這才去了公司。

丁依依到了徐浩然的家裏,徐浩然還沒有起床,她索性先打開水龍頭給花田裏已經幹涸的土地澆水。

泥土接觸到水後變得柔軟,空氣裏也彌漫這一股淡淡的泥土味道,就好像雨後空氣清新的樣子。

“你在做什麽?”徐浩然正好開門,看到花田裏的景象,不免吃驚。

丁依依直起身子,走到水龍頭邊上吧水關掉,“我看見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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