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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0章葉少的女仆28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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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0章 葉少的女仆 287 (35)

圈在墻壁和手腕之間,語氣帶上冰冷,“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她是怎麽害你的嗎?”

丁依依倔強的偏開頭,下巴卻再次被擒住,她只能和那雙憤怒的眸子對視,“可是,現在的她只有五歲。”

葉念墨冷漠的放開她,拿起那紙離婚協議書重新看了起來,眼神在丁依依的簽名下停留了很久。

忽然他嘴角撇出了一抹嘲諷的笑意,修長的手指撚在紙張兩端,伴隨著清脆的撕裂聲,那張離婚協議書一分為二。

他繼續手中的動作,雙眼死死的看著丁依依,手上的動作卻很緩慢,一分為二的紙張變成了一分為四,“結婚後我從來沒有想過離婚,就算你後悔也好,你這輩子都離不了,因為我不會簽名。”

丁依依渾身一哆嗦,有些驚恐的看著他,剛才那些表情以及冰冷的語氣,她從來沒有在他身上看到過。

“害怕了嗎?”葉念墨靠近她,語氣魅惑,“我本來就是狼,我不想讓你看見,也不願意讓你看見,可是為什麽你就不能乖乖的呢?”

丁依依顫抖著雙唇,她雙手往後撐著墻壁,只有這樣才不會讓自己的身體滑落下來,她的語氣近乎祈求,“別這樣。”

“好。”葉念墨幹脆利落的回答,他揉捏著手裏的紙團,紙團發出的聲音又讓丁依依一陣發抖。

忽然,他拿出了打火機,當著她的面點燃了火,橙黃色的火光逐漸蔓延擴大,他就這麽端著掌心,眼神在火光的照耀下暗諱不明。

眼看著火就要燒到他的手掌,丁依依猛地將他手上的火團掃開,眼淚沒有征兆的流了下來。

修長的手指觸摸著她冰涼的臉頰,葉念墨神色痛苦,“為什麽要哭呢?你是不是也聽到了我內心的悲鳴?”

他以不容抗拒的姿態拽緊了她的手掌覆蓋到自己的胸膛處,眼神裏滿是悲哀。

“對不起。”丁依依只能低頭道歉。

她的手被放開,葉念墨靠近了她,俯下了身子將頭靠在她的脖頸之間輕輕啃噬著,好像在享受世間最美味的東西。

“我答應你的一切要求,但是別離開我,好不好?”他的聲音輕輕緩緩的,帶著哀求。

丁依依仰著頭流淚,她的眼淚順著肌膚的紋理滑入嘴角,味蕾嘗到苦澀,一直苦到了心裏。

忽然,葉念墨從她身上抽離,他站在兩步開外,神色又恢覆一貫淡淡的樣子,仿佛剛才的脆弱只是一次錯覺。

“如果,”他頓了頓才繼續道,“如果傲雪是我們之間唯一的阻礙,那麽我會對她好,好到讓你滿意。”

他看到丁依依的身體哆嗦一下,自嘲道:“我沒有想過我的婚姻居然會敗給一個精神病人。”

丁依依想告訴他不是這樣的,但是話還沒有說出口葉念墨已經轉身離開。

他打開門,丁依依腳邊的紙屑輕輕飄揚著,有一些沾在湛藍色的窗簾上,有些飄飄蕩蕩的飛出窗外。

丁依依怔怔的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拐角處,忽然心慌意亂,那種感覺就好像忽然醒來的時候自己身處於一片密密麻麻的森林,周圍安靜得可怕,沒有人,沒有動物,只有自己。

“念墨!”她歇斯底裏的喊出聲,然後追著他的蹤跡跑出去。

傭人正在客廳,看著她光著腳往門外跑,便連忙道:“夫人!”

丁依依跑出大門,此時已經是晚上六七點的樣子,天空是最暗的藍灰色,周圍有鄰居正在溜著兩只金毛。

她只來得及看到葉念墨汽車尾燈的樣子,他的車速非常非常快,轉眼就已經看不見了。

金毛跑到她的腳邊嗅著她的腳踝,一旁散步的女人急忙喝止,看著丁依依的神情裏有同情以及了然。

良久,直到腳板疼得受不了她才轉身朝家裏走去。

飯廳的桌上已經擺好了晚飯,傭人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看著失魂落魄的丁依依。

1394用錢買不分手

丁依依像忽然覆活的玩偶,她走到正坐在椅子上的傲雪,低下身子,雙手撐著椅子的兩端把手,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她,“你是傲雪還是小雪?你有沒有變成傲雪過?”

“你在說什麽姐姐?”傲雪偏著頭神情疑惑,那張跟了丁依依二十多年的臉純真無邪。

良久,丁依依放開扶手站起來,她疲憊的朝樓上走去,“沒什麽,你好好吃飯。”

傲雪起身跑向洗手間,傭人只當是葉念墨和丁依依嚇到她了,只能寸步不離的守著浴室。

浴室裏,傲雪撫摸著鏡子裏能照到的每一寸肌膚,她的身體在顫抖著,她的嘴角在無聲的笑著。

她成功了!曾經多幸福的兩人啊,現在還不是被自己弄成這樣?

水龍頭的水一直緩緩的流著,她伸手撥撩著水柱,任由水把自己身上打濕,心情無比的暢快。

深夜,丁依依一直坐在陽臺,夜晚的露水很涼,只要輕微動一下都能感覺到表層肌膚被露水滲透的冰冷。

她望著遠方,就好像遠方有她等待的人,忽然一束光亮從遠方亮起,她如童倉鼠辦立起了耳朵,心情也忍不住激動起來。

那是一輛黃色的路虎,車子不急不忙的他們家門前經過,然後揚長而去。

她失望的收回眼神,繼續剛才的動作,直到聽到下一輛車子的聲音。

她又高興起來,伸長了脖子往遠處看去,直到看到車子半路停下來,一個男人摟著一個女人下車,兩人的身影逐漸重疊。

一次一次的希望和失望後她終於不再期待,她知道葉念墨不會回來了,至少在今天晚上是不會回來的了。

她茫然的看了四周一眼,然後無力的蹲下。

夜晚酒吧

葉念墨一杯酒就著一杯酒不停息,身邊一對情侶正在吵架。

“就因為我沒有錢你就要跟我分手?”

“不是因為你沒有錢我才和你分手,是因為我不愛你了。”

“你別這樣,你想要什麽我以後都會給你,我會努力工作!”

“我不愛你了。”

“打擾一下。”

兩人詫異的看著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喝悶酒的男人,其中男人狐疑問道:“什麽事?”

他詫異的看著男人從包裏拿出了一張卡晃了晃,轉頭對自己的女朋友說道:“這裏面你可以取十萬。”

“為什麽?”女人有些害怕的往男人身後縮,但是眼睛還是看著那張信用卡。

葉念墨微微晃了晃頭,把腦海裏不該有的情緒都晃走,“我只有一個條件,我要你不準和他分手。”

男女互相看了看,女人掐著男人的手臂,示意男人去拿信用卡。

男人比較謹慎的打量了葉念墨半響,最後才把卡片拿過來,“密碼是什麽?”

“020577”葉念墨心又一陣抽痛,這是丁依依的生日數字。

男人和女人正要走,身後的聲音又再一次冷冷響起,“你還沒對我允諾。”

“我答應你!”女人快速的說道,神色驚喜,心想著不知道哪裏來的神經病,答應他還不容易,那可是十萬塊錢,她一個月兩千塊的工資要掙多久。

葉念墨擺擺手拿起桌上沒有喝完的純伏特加,看著冰塊撞擊著酒液,他嘟噥道:“原來愛情真的可以用金錢買。”忽然他又笑了,“可惜我的愛情金錢買不到。”

他的雙頰已經微微發紅,神色雖清醒卻帶上了一絲醉意。

走出酒吧,放車子的地方空空如也,下車的時候他連車鑰匙都沒有拔就直徑離開。

他在原地站了一會,然後自嘲的笑了笑,擡腳隨意挑了一個方向走去。

一輛白色的保時捷飛快的在馬路上疾馳著,車上的男男女女瘋狂的笑著。

“真的有下車不拔鑰匙的笨蛋啊,這下我們賺翻了。”

“說你傻你還不信,這些車子都有定位系統的,玩玩就得了,到時候別給揪到牢裏。”

坐在駕駛位置上的男人一直轉過頭說話,等到再把頭轉回去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一陣巨響之後,車子撞上了另外一輛大卡車。

“新聞快訊,一個小時前在鳳翔路發生一起車禍,一輛豪車撞上了一輛大卡車,索性車上無人員傷亡,但是駕駛員受傷嚴重,目前已經送往最近的醫院進行搶救。”

畫面切換到一輛車身被撞得凹陷下去的保時捷身上,車牌的號碼還清晰可見。

客廳裏,傭人大呼,“這不是老爺的車子嗎?”

傲雪坐在沙發上呆呆的看著畫面,她的掌心裏已經全部都是汗水,心亂得沒有辦法思考,她從來沒有想過葉念墨會出事,更沒有想過如果他出事那自己做的這些事還有什麽意義。

她聽見傭人用極大的嗓門往樓上跑去,她的雙腿在顫抖,滿腦子只有葉念墨以及那輛已經變形了的車子。

不一會,丁依依瘋狂的沖了下來,轉眼就已經出門了。

傲雪跟著站起來往門口沖,快到玄關的時候她的腳卻好像粘在地板上一樣再也沒有前進。

“我不能去,”她身後幾步,低聲呢喃,“去了就前功盡棄了,去了就要再回到精神病院了。”

司機已經回家,丁依依大街上瘋狂的跑著,寂靜的街道上只有她這麽一個人。

迎面終於開來一輛車子,她拼命招手,司機卻置若罔聞,似乎不願意在深夜的時候還載客。

司機本來想裝作看不到,卻發現招手的那個女人沖到了馬路中間擋住了自己的去路,要不是自己早一步剎車,對方早就撞上來了。

“你有病啊!”司機搖下車窗大吼道。

話音剛落車門就被打開,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坐了進來,“快!鳳翔路口最近的醫院。”

“我不載客了。”司機看女人的樣子覺得有些滲得慌,連忙說道!

女人根本沒有聽他在說什麽,只是一個勁的在說著,“求你趕快到醫院,我的丈夫在哪裏!”

他看她長得確實很漂亮,心裏憐香惜玉的感覺油然而起,嘆了口氣把人拉到醫院。

丁依依沖進醫院,扯住一名醫生的手臂就連忙問道,“請問不久被送進來的病人呢?”她有些語無倫次,“就是開著保時捷的。”

醫生點點頭,“你是病人姐姐吧,大腿卡在座位裏劃傷了大動脈,那條腿是保不住了。”

丁依依猛地後退兩步,低聲呢喃,“他在哪裏,我想見見他。”

醫生把她帶到手術室外,指著三四個男男女女道:“年輕人真是的,大半夜的飆車,你們這些家長管管,有錢也不是這麽胡來的。”

丁依依看著面前打扮得十分潮流的男男女女,悲傷的情緒消失,神色都茫然起來,“怎麽回事?”

“這些孩子盜用了別人的車子,我們正在調查車主。”一名警察正好走了過來便說道。

丁依依猛地出了一口氣,她捂著眼睛低頭急速的朝走廊另外一端走著,等到沒人地方的地方她才扶著墻壁蹲下來。

“他沒事,他沒事!”她低聲呢喃著,想要拿出電話,卻發現電話已經落在家裏了。

走出醫院已經是淩晨五點,醫院對面的早餐店正在陸陸續續的開門,拉開卷簾的聲音此消彼長。

回到家,傭人卻告知她一大早葉念墨就把傲雪給接走了,連早餐都沒來得及吃。

丁依依心急火燎往葉氏趕,到了葉念墨門外,正好碰到葉博從葉念墨辦公室裏出來。

“夫人,”他喊住她,“您最好現在不要進去。”

丁依依滿心只有傲雪會不會欺負,她直接推門而入,卻看見葉念墨坐在案桌後翻找著文件,而傲雪像一只小貓一樣坐在他身邊不遠處的位置。

那個位置陽光很好,每天下午三點的時候陽光會暖暖的照射進來,冬天碰上一杯熱乎乎的奶茶就好像是最幸福的事。

丁依依知道那張椅子有多柔軟,因為自己曾經很多次躺在那張椅子上陪著他工作,然後安然的睡過去。

“小雪沒事吧。”丁依依疾步的走過去上下打量著傲雪。

一旁的葉念墨見她始終沒有把視線往自己身上投過,他心一冷,“我們正要去吃飯。”

“我不許你單獨把她帶走。”丁依依立刻擋在傲雪面前。

葉念墨比她高了很多,他只需要低頭就能看見她卷曲的睫毛,他輕聲道:“我不會傷害她。”

他頓了頓,神色開始有些變幻莫測,“或者你看她和你走還是和我走。”

“什麽意思?”丁依依轉身看傲雪,然後走過去拉著她的手,“我們回去。”

“可是他對我很好,所以我覺得他是好人。”傲雪站在原地甩開她的手,蹭蹭蹭的跑到葉念墨身邊。

丁依依猛地後退一步,她不知道為什麽一夜之間傲雪對葉念墨會那麽信任,那自己之前做的努力都算做什麽?

“走吧。”葉念墨輕輕推送著傲雪的肩胛骨一下,帶著些許褐色的眼瞳深深的看了一眼丁依依,然後才離開。

丁依依麻木的走到窗口,從窗子口往下看,人們就好像一只只黑色的,形色匆匆的螞蟻。

她一直看著,連眼睛都懶得眨一下,直到看到一輛黑色的車從一側停下,葉念墨帶著傲雪上車。

傲雪坐在副駕駛位置上,而葉念墨親自駕車離開。

門外穿來秘書和別人說話的聲音,“你知道嗎?那個女人我也認識,也叫丁依依,是葉總以前的愛人。”

“新歡和舊愛,真是人生的一場大戲。”

秘書走到總裁辦公室,正要幫忙關門,看到丁依依後猛地一退後,臉上是剛才說閑言細語擔心被聽到的尷尬。

1395劇情反轉

“夫人,我以為您和葉總一起走了,需要給您泡杯茶水嗎?”秘書急忙道。

丁依依勉強的搖頭,“不用了。”

她單獨走出大廈,卻發現自己早就讓司機回去了。

“小姐,您是公司的員工吧,我們駕校正在打折,您要不要看一下,有優惠。”一名看起來很瘦弱的年輕人硬是塞給她一張海報。

丁依依禮貌的朝他笑了笑,伸手把傳單放進了包裏,正想走男人卻再一次纏了上來,“小姐我看您應該挺有意向的,現在這個季節報名的人不太多,還有時間學習。”

“謝謝,不用了。”丁依依低著頭想從他身邊走過,無奈對方一直不肯放過她,追著她走了大半條街。

發傳單的人正想拉住她,忽然手腕被一股大力氣拽住,低沈威嚴的聲音響起,“你想幹什麽。”

丁依依轉頭,“徐惟仁?”

徐惟仁松開男人的手,“下次不要纏著她。”

“你誤會了,我們不認識。”丁依依哭笑不得的說道,但還是面露感激。

徐惟仁還是一副沈默寡言的樣子,身上永遠是得體的黑色西裝,左耳的黑曜石耳釘熠熠生輝。

“安然呢?怎麽你會在這裏他卻不在?”丁依依朝四周打量著,搜尋著安然的身影。

徐惟仁臉色嚴肅,“我是回國幫他溝通一點事情,他遇到一點麻煩了。“

丁依依剛想說話徐惟仁臉色就變了,他拉著丁依依低頭就急匆匆往一座建築物走。

建築後是一輛保時捷和一輛很簡單的豐田,他把保時捷的車鑰匙丟給豐田車的人,然後帶著丁依依坐在了豐田車。

丁依依剛想說話,對方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伸手從丁依依的後頸攬過,讓她伏在車位之下。

安然長得唇紅齒白,帶著一絲妖媚,而徐惟仁卻很冷,除了完美的衣架子身材才就是那張比葉博表情躲不了多少的臉。

不一會,保時捷先開出了建築外,過了一會,徐惟仁放開丁依依,“抱歉,為了不讓你惹上麻煩,我只能這麽做。“

“這件事很難辦嗎?”丁依依看他嚴肅的樣子,又想到他剛才如臨大敵的表現。

徐惟仁想了一會,“找個地方吧,我和你說。”

他找了東江市最高檔的餐廳,高檔的地方自然有隱蔽的好處。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餐廳裏面,中文的餐廳並不算很多人,服務員帶著笑意把兩個人帶進去。

丁依依一進門就看到葉念墨和傲雪,她猛地站住,在自己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扯過徐惟仁的袖子往旁邊躲。

兩人坐在葉念墨的背面,丁依依壓低聲音道,“抱歉。”

徐惟仁意味深長的盯著葉念墨的背影,挑眉什麽都沒有說。

傲雪正在安靜的吃著東西,而葉念墨面前只放著一杯黑咖啡,他的手裏還放著文件。

傲雪正在揣測他的內心,昨天他和丁依依吵架的內容她聽得一清二楚,還以為他要對自己好只是隨便說一說而已,沒想到今天就立刻像變了一個人。

她故意把桌上的咖啡打翻,然後失聲叫了起來,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對面的男人。

葉念墨從文件裏擡頭,只是輕輕挑了挑眉毛,然後起身脫下西裝外套蓋在她的肩膀上。

一個人影跑出了餐廳,丁依依扶著墻壁,她心裏告訴自己,這些都是自己一手促成的,怪不了別人。

徐惟仁跟在她身後慢悠悠的走出來,眼光中已經帶上了了然,“他負了你?”

丁依依搖頭,正要說話,目光卻往旁邊打去,隨後躲進身邊一輛黑色的車後。

徐惟仁轉頭對上葉念墨,兩個身高不相上下的男人對視了一眼,然後互相點點頭算做打招呼。

葉念墨走了兩步就停住了腳步,不一會一個身影跑了出來,傲雪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

“葉念墨,你這樣丁依依知道嗎?”徐惟仁眼神朝車後瞥著,明知故問道。

葉念墨步伐停了下來,他沒有轉身,直接道:“她會高興的。”

他走得急,忽然一輛重型機車毫無預兆的從拐角處跑出來,一瞬間,丁依依和傲雪同時出動。

丁依依嚇得手腳發軟,腦子裏下意識的做了決定,就算是死去也要讓他安然無恙。

她只跑了幾步就猛地停下,沈默的看著抱著葉念墨的身體。

傲雪伸手抱著葉念墨,將自己的脖子埋在他的頸窩處,身體孩子啊微微顫抖著。

丁依依沈默的看著,然後再繼續後退,她想把自己再次藏在黑暗的地方,手臂卻被人拉住。

“葉夫人,這麽巧。”徐惟仁故意大聲說道。

丁依依和葉念墨的身體均是一震,他緩緩的推開傲雪,轉身神色覆雜的看著她。

徐惟仁見丁依依不說話,主動道:“你們夫妻是一起來的嗎?”

“我希望是。”葉念墨幹巴巴的說道,隨後牽起傲雪的手腕往自己的車子離開。

丁依依沒有追,徐惟仁是事不關己的性格,能夠幫到這裏已經是仁至義盡,他們看著葉念墨的車子揚長而去。

“他的故事以後我在說給你聽吧。”徐惟仁淡淡說道。

把丁依依送到家門口後徐惟仁幹脆利落的離開。她走進家門就看到傲雪坐在沙發上玩著玩偶。

她坐到她身邊把玩偶拿過來,神情嚴肅,“告訴我,你是不是傲雪。”

傲雪偏頭看她,柔順的頭發遮住她的半邊臉頰,眼睛滴溜溜的轉著,她沒有笑,也沒有其他的表情,就好像忽然靜止了一樣。

丁依依有些心慌,那種冷漠的神情敲擊著她內心深處的恐懼,她甚至浮現出一種可能,“傲雪從未生病。”

“姐姐,你在說什麽?我是小雪啊。”忽然,冰塊裂掉了,傲雪揚起了明媚的笑容,左邊臉頰還顯出了一個淡淡的梨梨渦。

傲雪輕飄飄的站起來,語氣可愛帶著一絲不谙世事,“姐姐,你那麽喜歡我,那我喜歡的東西你一定會讓給我的吧。”

“你喜歡什麽我當然會讓給你。”丁依依心裏一柔軟,可是話剛說完就變了臉色,“你喜歡的是?”

傲雪晃著腦袋,彎腰從她的懷裏掏出已經被拽得變形了的娃娃,“姐姐,我喜歡那個天天睡在你身邊的大哥哥啊。”

“無理取鬧!”丁依依猛地站起來,“你不是害怕他嗎!你不是說他一直欺負你嗎!”

傲雪咯咯咯咯的笑起來,“是啊!可是怎麽辦,他越欺負我我就越喜歡他。”

聽著傲雪小皮鞋踩在樓梯上的聲音,丁依依心猛地一沈,渾身力氣好像都被抽走,只能無力的坐回椅子上。

夜晚,她心慌慌的坐在床邊,感覺到門被推開,葉念墨走進來,她不受控制的朝他喊,“你走!”

葉念墨站在門口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沒有絲毫留念的轉身離開。

她聽見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藏在身後的一直哆嗦的手才平和了一點,她需要好好的平靜心情,這一切實在是太糟糕了。

淩晨的時候,一聲尖叫劃破長空,丁依依猛地驚醒,連鞋子都沒有穿就立刻跑到傲雪的房間裏。

傲雪抱著被子正在哭泣,丁依依和葉念墨幾乎同時到達,兩人沈默的對視。

葉念墨率先走進去,被傲雪一把抓住了睡衣的袖子,“好可怕,有怪獸。”

“睡吧。”葉念墨隨手抓過一張椅子坐在床邊背對著丁依依。

丁依依站在門外神色覆雜的看著這一切,傲雪的眼光從未在她的身上停留過,她只是像看著聖地一樣看著葉念墨。

她轉身離開,一整夜,她躺在床上,傾聽著走廊外的聲音,而熟悉的,帶著節奏的聲音卻再也沒有響起。

次日清晨,丁依依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像做了一個夯長的夢,夢境裏什麽都沒有,導致她睜開雙眼有些迷茫的看著現世的這一切。

她下樓,看到傲雪坐在自己平常坐的位置上,她只是微微一楞,隨後挑選了一個位置入座。

葉念墨一直在看著手裏的報紙,這是他多年養成的習慣,哪怕現在電子設備那麽發達,他依舊選擇報紙這種閱讀媒介。

傲雪正在撕扯著面包屑,忽然道:“今天我要出去玩。”

“好。”葉念墨毫不猶豫的回答,然後翻了一頁報紙。

丁依依有些詫異的擡頭,“今天你不是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要開嗎?”

話音剛落她就有些不自在的喝了一口牛奶,只聽座上的人淡淡道:“沒關系,抽時間陪她去一趟游樂園。”

傲雪歡呼般的舉起手臂站起來,隨後搬著椅子又往葉念墨的身邊挪動了一下。

丁依依神色覆雜的看著兩人,吃完飯,葉念墨果然帶著傲雪出門了,整個客廳空蕩蕩的只剩下丁依依一個人。

她坐在寬大的沙發上,沙發邊上放著傲雪經常玩的玩具,她今天忘記把它帶出去了。

隨手拿起玩具,丁依依無意識的擺弄著,卻忽然發現頑疾摸起來感覺似乎不一樣,她翻來覆去的查看,發現玩具的頭部與脖子的連接處有被縫過的痕跡。

她隨後又去查找玩具的四肢,都發現了人為的線頭,這是一個被肢解過的玩具,而又被人為的拼湊起來了。

一個智商只有五歲的孩子會殘忍的把娃娃四肢全部分解,然後再縫紉起來嗎?她驚得手裏的玩具都拉拿不住。

心理咨詢室,咨詢師聽完她的分析,“這世界上有一種病癥,叫做哥斯摩爾德癥候。”

“什麽意思?”丁依依茫然的問道。

1396哥斯摩綜合癥

咨詢師耐心的解釋:“舉例來說,有一個綁匪劫持了一名人質,但是人質在於綁匪相處的過程中對綁匪產生了信賴感,到最後甚至不願意自己從綁匪手中逃脫,也希望綁匪能夠順利逃避法律的制裁,這種特點就叫做哥斯摩綜合癥,很明顯,你所說的癥狀十分吻合。”

從心理咨詢所出來,丁依依茫然無措極了,她現在的處境實在是太尷尬了,自己要保護的人反而依賴了要傷害她的人,而自己就好像一個傻瓜一樣。

她回到家,傲雪和葉念墨沒有回來,她昏昏沈沈的在家中睡了很久,直到聽見熟悉的歡呼聲。

傭人手裏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走進來,傲雪小臉紅撲撲的,看起來十分開心,她跑到丁依依身邊乖巧的說道:“姐姐,今天我們玩得很開心。”

那一句姐姐在丁依依的耳朵裏刺耳極了,她的視線透過傲雪穿到在玄關處換鞋子的葉念墨,語氣有些無所適從,“是嗎?”

“恩!”傲雪重重的點頭,她轉身對葉念墨喊著,“你答應了等下到我房間給我講故事書的!”

葉念墨一邊松開領帶一邊回應,“好。”

傲雪滿意的往樓上跑去,傭人急忙在她身後伺候著。

丁依依起身截住正準備去浴室的葉念墨,“你什麽意思?”

葉念墨神色淡淡的,只是在看到她的難過後有一絲的楞怔,隨後又恢覆一貫的神態,他從她身邊穿過,語氣如風,“我只是在做你希望我做的事情而已。”

一連幾天過去了,丁依依發現傲雪提著要求越來越多,而葉念墨卻全盤接受。

早上,傲雪堵住葉念墨的去路,“我要到公司裏去。”

丁依依忍不住開口,“今天應該是國際購物中心品牌商的總結大會。”

葉念墨點頭,開口,“你準備一下,一起出席。”

傲雪聽自己的要求第一次被拒絕,她不說話了,就這麽站在玄關門口。

丁依依換了一身衣服下樓,傲雪忽然大哭,“我也要去。”

“今天不能胡鬧。”丁依依也有些生氣,最近傲雪實在是太得寸進尺了。

葉念墨最終發令,“一起去,不許搗亂。”

丁依依的心沈了一下,最看重工作的他居然能讓傲雪這麽無理取鬧,難道這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嗎?

傲雪歡呼的舉起雙臂,神情可愛,“那我要穿和姐姐一樣的衣服。”

丁依依沒有反駁,因為她知道這一切葉念墨都會無條件的答應。

葉博早就等在車子前,葉念墨剛坐進車,丁依依剛想跟著坐進,一個人影卻比她快,看著傲雪坐在葉念墨身邊而他卻沒有反應,丁依依只好尷尬的楞在當場。

葉博立刻反映過來,道:“夫人,副駕駛位置危險,您還是坐後面隨行的那輛車子。”

丁依依也不想和兩人在一起,低頭應答了一句就朝後面的車子走去,坐上車,看著空蕩蕩的位置只有自己,眼淚又要流下,她趕緊背過身子去擦拭。

國際購物中心

上千家入駐品牌的商家在今天都會進行年度例會,門口已經三三兩兩的聚集了很多人,他們相互打招呼。

一輛加長林肯徐徐開來,眾人見葉念墨下車,都紛紛迎接了上去,隨後看到另外一個女人下車,一些不知道葉家事情的都理所當然的以為她是葉家的夫人。

不一會,又一輛商務車緊隨其後,眾人看著穿著一樣衣服的女人下車,都有些不知所措。

葉博站在丁依依身邊,“夫人。”

他這麽一說,眾人終於明白,心裏卻在打著嘀咕,有好事者甚至在想,原來是大房小三鬥。

葉念墨一直沒有走,直到丁依依踩著高跟鞋走到他身邊以後才動身,而才其他人看來卻以為是故意讓原配出醜。

丁依依也是這樣想的,她臉色蒼白的低頭走著,和昂首挺胸的傲雪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開會傲雪沒有辦法進場,會議桌上終於只剩下丁依依和葉念墨。

葉念墨的聲音低沈而富有磁性,全場似乎除了他的聲音外就剩下若有若無的呼吸聲,丁依依發著呆,直到頭上的額發被揉了揉。

兩人都楞住了,葉念墨率先反應過來,“散會了。”

丁依依一看,果然大家都已經朝外走去,只剩下自己還坐著傻傻的發呆。

她急忙跟在人群中走出去,剛看到葉念墨站在欄桿一側,正想疾步過去,傲雪從她身邊走過挽住了葉念墨的手臂。

丁依依楞住,她和葉念墨互看一眼,見傲雪在對方的耳邊不知道說些什麽,他點頭,然後走開。

“夫人。”葉博恰到好處的出現,“接下來有一場簡餐。”

簡餐設計在游輪上,長長的方形餐桌鋪著潔白的桌布,上面擺滿了精致的食物,大廳上人來人往,游輪外,丁依依一個人獨自站著。

她眺望著遠方,平穩行駛的輪船,輕輕拂過臉頰的海風,她低頭,耳環卻松了,掉在欄桿之外懸掛著的救生圈上。

她彎腰看了看,又伸手夠了夠,發現距離救生圈還有一段距離,她只好探出身子將半個身子懸空。

腰間力量忽然一緊,然後她被人硬生生扯入懷裏,葉念墨氣急敗壞的聲音響起,“你剛才想幹什麽!”

他的胸膛劇烈浮動著,抱著她的手還在微微的顫動,那種不加掩飾的,快要溢出來的情緒讓丁依依一楞。

“耳環掉了。”她輕聲說道。

葉念墨不聽,他將她抵在欄桿上,聲音狠戾,“你還想我怎麽樣,你說你要我對她好,我對她好,那你為什麽又要這麽不愛惜身體!”

他一圈揮向身邊的墻壁,墻壁發出砰的沈悶聲音,“你到底想要什麽!”

丁依依咬著下唇,此時的她只想逃避,“對不起。”

“沒有對不起,”葉念墨放開她,“我在折磨你,我只想讓你知道,以後說什麽我都會縱容你,你做什麽我都會原諒你,唯獨離婚,那是你永遠都不能再說出的話。”

他高大的身軀猶如墻柱一樣站立著,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後才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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